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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牵挂,将死之人牵挂什么,财产,家人,感情?

付霄找到丝毫头绪,“将登记簿拿来。”

登记簿里有记载这些人家世背景,按照上面记载的住处挨家挨户寻去。

一夜已过,沈白舒撑首在案头,虽然至关重要的药材未到,但根据药性也研制出两贴药方,待药材到了,就可以开始炼药,算算时日,俞尚临该是晚上才会到的。

因为将两批感染者分开,沈白舒要探查两边的病者的形式,此时洗漱后用了饭,披上面纱出了帐子。

来到第三批患者的帐子里,看到的都是昏沉、眼神无光的人,眼睑猩红,嘴角涎水,已经说不出人话。

沈白舒生怕这一批人也提前发病,毕竟算起时日来,只剩两日了,今夜药材到,最快解药研制出来也要半日。

何况还不知俞尚临拿到药材没有,倘若没有药材,这些染毒的人包括他自己都会病变。

沈白舒凝神不想其他,拿针灸定住第三批人的几个穴位,就算真的尸变起来,也动弹不得。

看完第三批患者,沈白舒又去查看第二批染病之人,第二批的人和他状态相差无几,头昏乏力,畏寒生冷,皮肤上布满血色细纹,指甲泛黑。

帐子里面的人见着沈白舒进帐,忙来问沈白舒:“沈大夫,你说实话,我们还有救吗?”

沈白舒望着那人眼中的殷切,安慰道:“将军很快就回来了,药方我已配好,怎会救不了。”

那人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转尔垂下眼眸,呢喃道:“我信将军。”

望着帐内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他二人身上的眼神,沈白舒再也看不下去,漠然掀帘出了帐子。

他怕辜负这些期盼,他怕让他们的生路在断送在自己手里。谁又敢大言不惭让别人放心把命交付在自己手上。

俞尚临路经驿站,换回自己的马匹,跑了一夜不曾停留,现正在驿站处饮茶。

在途中有许多步履蹒跚之人向这边走来,俞尚临仔细打量那些人,衣着朴素,脚步虚浮,就是普通百姓,看样子像是逃难。

此处是地沧州与中擎交界地,再往前走十里便到中擎,逃难去中擎倒也说得过去。

俞尚临没再看下去,饮了茶,给了银两,跨上逐漉直奔澜州聚风城。

倘若他仔细看,这些人脸和手背上都长满了黑纹。

在远隔千里外的云锦阁内,阁主正与一全素黑袍的人打作一团。

阁主人名申文景,在江湖上以心狠手辣威名远播,她的云锦阁内珍宝无数,在动荡年份里也是雄踞一方的霸主,待天下安定时明面归附于朝廷,但不受朝廷拘束,在江湖上地位颇高。

与之作战的黑衣人带着内力的一拳直袭向申文景胸口,申文景以手撑地,一腿横扫黑袍人下盘,以迅雷不及耳目之势立即起身一掌袭去黑袍人,黑袍人一击未重,也迅速旋身,也是一掌袭去,两掌相对,内力相撞,两人分开数丈。各立于大殿一处。

四目相对,申文景眼含杀意,冷声道:“本阁将药给何人,你不配指手画脚。”

黑袍人不是本声,化用一种伪装的浑厚之声怒回道:“你不是不知那些药材是有何用,胆敢坏我计划,我将你这破阁夷为平地。”

“挺猖狂,你我一战未分胜负,哪来的气量口出狂言!”申文景甩手掀摆登上高台,再不看黑袍人一眼。

黑袍人立于大殿中央,转尔狂笑:“哈哈哈,你给了药材又如何,这世间能解此毒之人我都除干净了。”

申文景安坐榻上,轻笑一声:“既然如此自信,还来找我对峙?”

黑袍人收起狂妄,沉声道:“你到底还是不愿助我,他沈鹿景死了一年有余,他人凭着这点物件你都能兑现承诺。我俩才该是在同一战线的人。”

申文景偏头,恍若未闻,径直轻点足尖,踏上楼阁高层,在六层楼阁之上,有一处观景台,站在这处,可凭眺鸟瞰整个桦林城。

黑袍人紧跟其后,跃上观景台。

申文景冷冽之声回道:“从他死时,你我之间就两清了。”

黑袍人躲在围帽之下的脸上闪过一丝寒意:“最好祈祷你不要站在对立面,否则你真是个难缠的对手。”

申文景双手附背,凭眺远处,不再理会那人。

黑袍人凭栏眺望,冷哼一声:“西南,该乱了!”

聚风城内,付霄走遍登记簿上的地址,将那十人给抓了回来。

在抓到最后一人时,他的家人怒火中天带着哭腔呐喊:“凭什么要带走我夫君,你们带走他却治不好他,带走有何用!”

将士将那名妇女脱开,付霄上前解释道:“这病会蔓延,你与他待在一处,发病时化作怪物,会伤了你。”

那妇女全然不顾缘由,仍是哭天抢地:“就算他伤我,我也愿和他同去。”

付霄对这毫无理智的人深感头疼,大声呵斥那妇女一声:“到时候你染病又去迫害其他人?天底下哪能有你这般自私之人,还有就是,你的丈夫,我们尽力在为他缓毒,你留他在身边才是害他,让他毒发更快,你想要这样的结果?”

妇人被斥责得一怔,哭声哑然,付霄也懒得再纠缠下去,带上染病之人回了普救坊。

正带着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一马疾驰而过,看清马上之人。

付霄如释重负,:“将军!”

众将齐声:“将军!”如见救命稻草现身,心生窃喜……

俞尚临急勒缰绳,回首瞥见自己的将士都带着面纱,身穿护甲,一眼扫去,没见着沈白舒。

但眼下不是问这事的时候,更紧要的是为何付霄带兵在主街,遂沉声问道:“这是发生何事?”

付霄让士兵先将那十名染病之人送回去,才对俞尚临说明城中人是如何染上此毒的。

俞尚临就着回答继续问道:“既然是染毒,白舒为何没来查看?”

付霄经过昔明的传达,知道自家将军对人家沈大夫有些心思,不禁为难道:“沈军医……他……将军还是自己回营看吧。”

俞尚临见他这副神情,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忽的黑了脸。

付霄见状忙拔腿开溜:“将军,属下还有要事要办,将军请便!”

说完,提着剑一溜烟跑远去了。

俞尚临不再多做停留,驾马朝营中奔去。

昔明正训练着军士,见驾马进入一人,定睛一看,是俞尚临回来了!

昔明忙上前接过缰绳:“将军,药材可拿到了?”

俞尚临下马,仓促回道:“拿到了,在此,沈大夫在何处,我给他送去。”

昔明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如实说了。

“什么?!你是说他也中毒了?”俞尚临听闻此言,晴天霹雳。

第26章 研制解药

他料想过最坏的情况是将士可能都毒发,又或者是带回来的药材研制不出解药,亦或是此毒及其棘手,感染了军中更多的人,无论哪种情况,都不能是沈白舒他自己也中毒了!

沈白舒没有告诉昔明自己为何也中毒,遂当俞尚临问起时,昔明也只是摇头不答。

见将军脸色青白交加,忍不住劝道:“将军也莫要太过忧心,眼下药材带回,都是有救的。”

话音未落,俞尚临已直奔西营。

来到西营,见高门紧闭,遂勒令让守在门口的将士开门。

沈白舒戴着面纱在第三批患者的帐子里喂药,突然,就听到屋外喧嚷声传来。

那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端药的手一颤。

只听见俞尚临在西营木门外大喊:“到底我是你将军,还是他沈白舒?你们听谁下令!给我开门。”

守在门口的两个士兵面面相觑,不敢作声,也不敢开门。

因为就在方才沈白舒才嘱咐他们“待将军回来,不要让他入内,此毒凶险,他身为主将不该以身犯险,你们要为整个军营考虑,无需顾虑他的斥责,要事我担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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