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殿下求见。”
“让他进来。”
“是。”
侍从刚出殿没多久,西宫澈就从殿外疾走进来:“义父,孩儿要去您的庄子玩儿。”
他瞧见站于一旁的听君,又道:“我说今早怎么不见你,原来是在义父这儿,可你昨夜不是还在我———”
“你要去哪个庄子?”西宫慎截断道。
“孩儿忘了那庄子叫什么,就是靠着山,有温泉,还有很多果树的那个,好像有些远。”
被他这么一打搅,西宫澈自是忘了追问听君今早出现在西宫慎殿里的原因,兴致勃勃地念叨起了自己的打算。
“孩儿想多去几日,日中便出发,特来和您说一声,要带的东西,孩儿都准备好了!”
他昨晚睡前就唤人收拾好了行装,这会儿不过是来通知他这义父一声。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宫慎点了点头,垂目之际瞥见听君脸色不大好,便适时地多问了一句,“你一人去,还是带听君一起去?”
依他想,这人脸色难堪,估摸着就是因为西宫澈没提携他同去的事。
西宫澈道:“当然要带听君啊,孩儿一个人去多没意思,人多热闹。”
西宫慎点头:“好。”
“少主。”
他话音才落,听君便曲膝跪地:“属下恐不能陪少主同去。”
话虽是说与西宫澈听的,他的身子却朝着西宫慎。
西宫澈不解地看向他:“你怎么了?”
西宫慎搁了笔,将桌上难得满着的温茶端起来喝了一口,也问:“怎么了?”
听君叩首后直腰,道:“属下夜里要侍奉主人,故,不能与少主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西宫慎觉得茶水有些烫,放下了。
西宫澈脸色大变,却是喜的:“是我想的那个侍奉吗?没事,那、那要是这样,义父也同去就好,不耽搁你们...嗯。”
他前迈几步走到西宫慎桌前,嘴角忍不住扬动:“义父,您看,您不去,听君定是身在孩儿这儿,心在您那儿。”
西宫慎刮西宫澈一眼,西宫澈立马退回了原位。
西宫慎说:“孤若一月里半月不在府中,再加上有你,郡王府的将来,怕是堪忧了。”
西宫澈狡辩道:“这不是还有淡台家扶持吗?”
西宫慎道:“等孤不在了,他们怕是会第一个讨伐你。”
闻言,听君垂了头,往西宫慎身侧挪了挪。
西宫慎瞧他满脸郁结之色,不由困惑,随手摸了摸他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怎忽的神伤成这样。
“义父可不能这么说,全府上下都靠着您呢。”
“那便别叫孤出游了。”西宫慎顺理成章地拒了话。
西宫澈说:“义父,您忍心放听君一人在外苦思于您吗?”
西宫慎平静地说:“你若能说服淡台念陪你一同荒唐,孤便去。”
他虽不清楚听君为何要当着西宫澈的面说出侍奉他一事,可也不认为这人会苦思于他。
想尽早清算那二十九次倒是有些可能。
“您这是在逼孩儿。”西宫澈痛心地闭了眼。
“孩儿...一定会成功的!”
他匆忙出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君:“...”
“听君。”
听君收回远望的视线,藏去眼底的失意,看向西宫慎,“主人。”
“为何在人前提此事。”西宫慎问。
何人前?
西宫澈前。
提何事?
侍身之事。
“是属下多言,属下日后定不再提。”听君掩于袖中的手捏紧了。
他隐去了缘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抬头。”
“是。”
听君仰头,眼神刚与西宫慎的眸子对视,便又慌乱错开。
西宫慎道:“孤在问你,为何当着西宫澈的面提此事,为何?”
他这义子知道了,跟全府知道无差。
“属下侍奉主人并非异事,属下提出,只是..不想同少主出府。”听君含糊道。
并非异事?
西宫慎讶然中略感沉默。
他当真觉得听君与西宫澈闹了些矛盾,还是单方面。
否则怎连这种事都敢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寻常来说,难道不该遮着掩着,不让自己这心上人知道才对吗?
又不是什么光彩事。
听君垂眼道:“主人不喜,属下绝不再提。”
“随你。”
西宫慎揉眼叹息,只觉越来越不懂这两人的关系。
何时侍身一事都能广而告之了?听君也不觉得羞。
“是,属下不会提了。”
午时,西宫慎批文批累了,正在书架前筛看书籍。
一阵脚步声火急火燎地闯入了殿中,蹦至他身后,西宫慎还未回头,衣袖已被人拽住,摆了好几下。
“义父,义父!淡台先生同意了!您可不能反悔,要陪孩儿去庄子,还要去摘果、泡泉!您快吩咐人去准备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宫澈来得突然,听君才抬头,就见他已冲到西宫慎跟前,扯着人晃弄了一会儿。
他未见少主与主人亲密,大多时候,主人都让少主站在远处与他说话,不叫人靠近,一副生疏又有距离感的样子。
王府上下皆知郡王脾性阴晴,而这殿下还非郡王亲生子,自会有些疏远。
听君以为西宫慎多少会觉得冒犯,生出不悦之意,却见他徐徐侧身,只瞧了眼自己被揪住的衣袖,便无其他动作了。
“怎么就长不大呢,还跟小时候一样,孤可没精力陪你闹腾了。”
西宫澈道:“义父,您可不能这么想,您若非被王府之事压着,恐怕也能跟孩儿一般快活。”
西宫慎:“...”
西宫澈咳了一声,“义父,淡台先生已经同意了...您信孩儿,真的,人都在孩儿准备的车里候着了,您有需要之物可以唤人添置,但他们都说孩儿快将殿里搬空了,应当不会缺太多东西....义父,您可要去啊,您是郡王,一言出,不可随意收的!”
听君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没来由生了羡。
原以为西宫慎待人严苛乃一视同仁,然,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淡台念与西宫慎同辈,可用相知相识多年,情谊深厚做解,却未想他一直视以同境遇的西宫澈也与对方那般亲近无间的时刻,与平日截然不同。
原来主人不是没有温柔慈和的一面,只是不怎么展现在他面前。
清雅从容的淡台念日日得见,自在欢快的西宫澈也曾享见。
而他,哪怕离主人再近,拥有的也只是身体上的触碰,是欢愉之时短暂的温和与欢愉以后即逝的温存。
主人将他赐与少主为妃,恐真是为他好...却被他搅散了。
难怪主人想折磨他,是他太不知好歹,是他的固执惹怒了主人。
听君阖了阖眼,又轻轻看回去。
西宫慎被西宫澈吵地说不出话,招招手,让人退开。
“义父,您听孩儿说啊。”
西宫澈仍在絮叨:“孩儿只唤了一辆宽敞的马车来坐,其他都装去庄子要带的行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若叫两辆,您定要孩儿同淡台先生坐一车...孩儿知道您想和听君一辆,可路途遥远,您让孩儿与淡台先生待一车,实在煎熬,四人一车,还能聊聊话,您说多好!”
西宫慎坐回桌前,抿了口茶:“嗯,你出去吧。”
“您这是同意了?义父,那、您快些来,孩儿去车上等您!”西宫澈道。
他刚转身走了两步,打算出殿,却又兜了个大圈绕到听君身前,悄声道:“我一会儿给你留位儿,保准让你坐义父边上。”
听君一愣,想道谢却又顿住,临时改了口,“少主不必如此。”
“你同我客气什么,你跟义父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客气了。”西宫澈抿唇一笑,笑得可谓得意。
舒心,太舒心了。
他终于真真正正地把这个往自己身上挨的草送出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西宫澈为凑拢听君与西宫慎,想先请淡台念入舆,自己再顺势占了他身侧的位置。可淡台念思及郡王没来,未答应,选了在厢外等候。
如此,西宫澈也只好在侧同等。
估摸半柱香过后,西宫慎来了,听君紧随其后。
“郡王。”淡台念施了一礼。
西宫慎笑道:“既然来了,便入车吧。”
“自该郡王先入。”
“好。”
西宫慎没再多说,由一旁侍从撩了帘,径直入舆。
听君先前虽拒了西宫澈排座一事,可心底多少生了丝妄念。
他在来时的路上也期过念过,可这时才发现,是行不通的。
主人第一个入舆,纵然少主让他,可第二入舆之人只能是淡台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若坐于主人身侧...
还在想着,淡台念已入厢落座,坐地正是听君心心念念的那个位置。
..
听君其实早想过会如何,可真正见着了,又是另一番心境。
“听君,你别伤心。”西宫澈凑到他跟前,讪讪道,“我没想到淡台念会在义父之后上车,那、那你就坐义父对面吧。”
听君道:“谢少主。”
事已至此,他无意在西宫澈面前掩饰对西宫慎的在意。
左右这人已经误会了...也算不得误会。
“你可别想着没好位儿了,就像上次那样跪在厢里,这里过去要好几个时辰,颠簸得很,我还想同你说话解闷呢,你跪着可不行。”西宫澈扬了唇。
况且义父可舍不得让听君跪的。
“属下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君侧身扶西宫澈入舆,随后自入。
四人落座,马车起行。
听君起初垂着眼在看舆内地毯上的纹样,看着看着,视线飘忽,不知怎就落到了西宫慎墨绿的衣摆上。
外覆薄纱,色偏蓝阴,内质细腻,色正乌绿。
听君视线上移,目光在掠过西宫慎被金阴纹腰封束着的腰身时,体内忽得涌现悸动与麻痒,激得他身子一抖。
“你怎么了?”西宫澈关心道。
“属下无事。”
听君将头垂得很低,企图用额前耳畔的发掩住他的面。
真是不知羞耻,竟当众对主人起了淫念。
“听君,给你看个东西。”
西宫澈四顾一圈,见对面两人都垂眼休神,没留意这边的动向,便从袖中掏出一本蓝封小册,做贼似的提袖遮着,举到了听君身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君瞧这蓝封上写有‘秘文’二字,就没接,“少主,这种东西给属下看了,恐怕不好。”
“没人比你更合适看它了。”西宫澈小声道。
“你若不看,我也给不了旁人看,只能独自欣赏了。”
听君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西宫澈道:“你翻一页看看...嘘,别将对面两个吵醒了。”
他劝得急切,听君也不想捣人兴致,左右闲着无事,就拿过册子,轻轻翻开了第一页。
入目繁密,却分段有序,叫人读起来通畅。
看这字,又飘又柔,应是西宫澈自己写的。
听君缓缓从第一行看起。
‘于一日,君受慎责,君身弓面卑,垂头言错。’
‘然,至夜时,君闯慎殿而无报,慎斥,问何故,君不答,闭门后疾步行于慎前,扣其手,扯其衣,欺身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慎衣冠尽散,挣脱不得,当即放话,言:“你可知此为何罪!”
君答:“事后自认,凭您处置。”遂将人按于台上,掐其腰,架其腿,湿其身,正面顶胯捅入。’
‘慎怒不可遏,抬手抽君,君未躲,挨一耳光,冲撞愈快。君言:“主莫乱动,小心伤身。”慎欲驳之,才启唇,喘声连绵。
君道:“主欢喜?”遂抽插迅烈。’
‘慎合腿不得,身摇案晃,羞愤欲死,至体不能支,忽又闻君道:“请主承。”待回神,举手去推,已是不及。终,身被液灌,白浊肆流。’
若说听君方才只是面色些微泛红,那如今可谓是红透了耳根。
他哪能不知文中的君和慎指的是何人,又哪能不知这是何文?
“少主莫入歧途。”听君将小册重重塞回西宫澈怀中。
当着正主的面看这种东西,若被发现,他与这人一个逃不了。
“你才看一页,还有好几页呢,后面还有画,你要不要看。”
西宫澈一手提袖,一手捏着那小册往听君手里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没画脸,可你要信我的画技,我旁的都一般,这个却是不错的。”
“少主当真胆大,只是属下没这命陪您。”
听君一拒再拒,手指攥死成拳,怎都不敢再碰。
这哪里是秘文,分明是淫文!通篇虚言,除了名,就便没一个真字。
“吵什么。”
西宫慎阖眼不过几刻,就被两人这悉悉索索的响动吵醒了,“坐着不舒服就跪着。”
这两人一个都不让他省心。
听君心慌得后背发热,西宫澈则经历的多了,自然些,边以听君做掩护藏那淫书,边接话道:“义父,干坐着也太无聊了,不如来玩儿簸钱吧。”
西宫慎复闭了眼。
淡台念对着西宫澈笑了笑,道:“若玩这个,我与郡王可赢不了你。”
“玩一把,就玩一把,我绝不耍赖!”西宫澈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扭过头,两颗眼珠紧紧盯着西宫慎,企图用意念将人说服。
“义父,就玩一把,孩儿都准备好铜钱了,就是想着路上无聊,可以打发打发时间。您若不来,岂不辜负了孩儿,四人好成局啊!”
西宫澈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小袋,将里头的铜钱通通倒到了桌上。
不多不少,正好十二枚。
西宫慎抬眼,“孤后悔与你同车。”
“义父,孩儿知道您是同意了。”西宫澈笑道。
他在舆内桌上的四角处分别放了三枚铜钱,随后对着听君道:“听君,你知道这个怎么玩吗?”
听君道:“属下知道。”
西宫澈道:“好,那我跟你讲讲怎么玩。”
听君侧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