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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整个华人警员团体来说,都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明白,对方这是要飞黄腾达了。加上他的警衔和总华探长同级,所以,现在的曾约翰在中环警署是属于妥妥的当红炸仔鸡,几乎每一个警署的华警都认识这个年轻人。因为齐庆山是乘坐天星轮渡,从尖沙咀来到中环的,所以,他并没有开车,而是在中环叫了一台这个时候最流行的黄包车。等来到中环警署,向警署门口的警员表示要见曾约翰时,门口的红头阿三都忍不住对他一通盘问,似乎对他这样的华人,到警署来见他们当红炸子鸡的目的,表示怀疑。好在齐庆山穿着非常考究,一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底层平民百姓,红头阿三也不敢过于为难齐庆山,在警署拨打了曾约翰的电话。曾约翰和齐庆山见过两次,但并不知道齐庆山的名字,所以,齐庆山直接告诉门口的红头阿三,自己是曾约翰在士丹利街的旧识。中环士丹利街发生的事情,几乎是曾约翰警务工作的重大转折点,所以,一听见这个地名,他马上就有了一些猜测。没做丝毫停留地快步跑了下去。等来到警署门口,看见站在门口的年轻人后,他的眼神一凝,心道果然如此。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快走两步来到齐庆山身前,敬了一个礼后,向对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因为不知道齐庆山的性命,所以只能满脸笑容地道:“您好!很高兴再次见到您!”齐庆山远远地看见这个勇敢的年轻人,脸上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抹笑容,他虽然不理解方浪为什么会对老家的新政权这么亲近,但他作为方浪的副官,加上华人的身份,本就对华人拥有天然的认同感。加上第一次遇到对方时,他就因为对方的勇敢变现对他印象很好,后来在方浪秘密会见老家代表时,又见到对方以外围警戒的身份出现,他就明白对方竟然有着双重身份,这让齐庆山对他的好感更多了。他倒不是因为对老家的新政权有多认可,纯粹就是曾约翰一个华人,潜伏在英国佬的殖民地里工作,这就说明对方是属于华人一方的,他自然会更加欣赏。见到对方一脸笑容地主动和自己打招呼,他也是微微一笑,伸出自己的右手重重地和对方握在一起。“你好!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上次没来得及自我介绍,非常抱歉!我是巴西海军中校齐庆山,现担任巴西里约热内卢航母战斗群总司令方浪将军的副官一职。”听见齐庆山的介绍,曾约翰也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这位看上去不太起眼的年轻人,竟然也是一位海军中校。连忙热情地双手握住对方伸出的右手,上下用力地摇晃道:“我是曾约翰,幸会,幸会!不知道您这次专门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这边帮忙吗?如果是的话请尽管开口,我这边绝不推辞。”警署门口的两位红头阿三听见两人的对话,也是纷纷侧目,当初在士丹利街上发生的事情,警署对下面是下了封口令的,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门口的红头阿三一听见对方竟然是一位巴西海军中校时,他的心下就是一阵庆幸,幸好自己刚刚没有因为对方是个华人,就向对方伸手要钱。不然,自己可能就惹大麻烦了!至于,为什么巴西海军的军官会出现在港城,他还是从报纸上略有耳闻的。只不过,让他有些想不明白的是,对方为什么会和中环警署的当红炸仔鸡认识。并且,对方还提到了士丹利街,这让他的心头不由得开始泛起了嘀咕。而曾约翰之所以在门口和齐庆山互相客套寒暄,也不过就是告诉外人,两人这是第二次见面,被有心人知道后,也只会是当对方是来收人情的来了,不会做过多的联想。齐庆山听见曾约翰的话,也是微微一笑,抬手看了一下手上的手表,对着曾约翰道:“现在也快到饭点了,我们找个饭店,坐下来边吃边聊,你看如何?”闻言,曾约翰就知道对方这次过来找自己要说的事情,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说。连忙一拍额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道:“哎呀!我的错,我的错,上次的事情我还没好好感谢齐长官呢!这次就请齐长官赏脸,让我做东,请齐长官吃个便饭,您看可以吗?”两人都是心照不宣,齐庆山听见曾约翰的话,自然是欣然应允。“哈哈……那我可就不跟你不客气了。”曾约翰也是连忙伸手往外一指道:“能请到您吃饭,是我的荣幸!走,走,走,我们警署附近就有一家烧鹅做得非常不错的饭店,这次就请齐长官试试我们港城的特色烧鹅,怎么样?”齐庆山跟在方浪身边也是吃过不少美食,他对美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只要能吃饱就可以了,所以当然不会介意对方要请自己吃什么。“哦!那还等什么,走,走,走,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说着两人便扶着对方的胳膊,看上去非常亲热的一起朝外走去。曾约翰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对门岗的红头阿三招呼一声道:“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出去吃饭了,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红头阿三闻言连忙对着曾约翰的背影,敬了一个英式军礼道:“是,长官!”很快,齐庆山和曾约翰就来到了离中环警署不到一百米的一处不大的饭店,门头看上去不大,门边的玻璃橱窗里挂着几只被烤得色泽金黄,体型肥大的烧鹅。一个围着麻布围裙的中年厨师,正在里面拖着一只已经切成两半的烧鹅,用菜刀非常有节奏地剁着,发出了非常悦耳的咚咚咚声。走进门厅,里面的面积并不小,十多张能坐七八人的简易圆桌有规律的摆放着,已经有一小半的桌椅上有客人在用餐了。曾约翰似乎是这里的常客,走进店里后直接对着一个看上去快五十岁的妇人招呼道:“花婶,帮忙安排一个二楼包间。”妇人闻言回头,看见是曾约翰后,脸上迅速堆满笑容道:“哟!曾探长,您来了!快,快,里边请!”说着直接丢下了自己正在招呼的客人,将曾约翰两人往楼上领,被他丢下的客人听见妇人对年轻人的称呼,也不敢出声,只能眼看着几人上楼。妇人做事非常利索,很快就将两人带到了二楼最靠里间的一个包厢,包厢的面积不小,坐个十多人用餐绝对没问题,只有齐庆山和曾约翰两人的话,看上去倒是显得有些空旷。“曾探长,我们这个包厢最是安静,并且可以看到楼下的景色,您看可以吗?”曾约翰也不是单纯来吃饭的,见多这个包厢在最里面,外面不会有人来人往,相对比较安静,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点了点头道:“没问题!就这里吧!今天我要借贵宝地招呼贵客,将你们店里的拿手好菜看着上几样,然后,给我们点安静的空间。没问题吧!”妇人显然是个七窍玲珑心,一边手脚麻利地给两人端茶倒水,一认真聆听着曾约翰的话,一听到曾约翰的语气,马上就心领神会的点头道:“曾探长放心,我们这个包厢绝对安静!我现在就去给您安排几个招牌菜送上来。您在我们这吃饭,没有您的吩咐,绝对不会有人过来打扰。”闻言,曾约翰点了点头,对着妇人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这里用不着你伺候了,你先下去安排上菜吧!”妇人也不矫情,直接放下手上的茶具,对着两人告罪一声,就快步退了出去。等到对方关门离开后,曾约翰对着齐庆山示意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便开始在保险四处检查起来,嘴里还客套的和齐庆山套着近乎。齐庆山一见对方这个表现,就明白对方是在寻找这里会不会有监听设备。对于,对方谨慎的作风,齐庆山很是欣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