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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流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75(1 / 1)

但那人把手握得更紧了,他开始带着他逃跑,在无边无际的白色里,留下一连串的脚印。电影中熟悉的语句,生活中熟悉的声音,终于在风声中响起。“你还不明白吗?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在这里和别人打得你死我活。”“我想带你离开。”翌日,醒来时,陆月浓从枕畔摸过手机,睡眼惺忪间,看见手机上显示一点钟。明明窗外有光,怎么可能才一点呢,继而目光前移,看见“下午”二字后,他明白了,也清醒了。洗漱好下楼,陆月浓没在屋里看见江倚槐,想他大概是有工作出去了,便随意往厨房里洗个苹果吃了,折身回房,收拾东西。房间里本身是干净的,也井然有序。毕竟住在江倚槐家里,空间更大了,江倚槐本人也是个有些强迫症的,陆月浓的房间当然不可能凌乱成教师公寓那样。桌上还摆着昨日剩下的票,如今已失效,只有纪念意义了。陆月浓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收纳箱,不大不小,但分量挺足,需要双臂抱着才能拿出来。这是他搬家时一同送过来的,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没时间拿出来检查。箱子放到地上,盖子掀开,里面的东西完好依旧,陆月浓放心地抿出一个浅淡的笑,把手里的票放进去。正在这时,江倚槐的声音忽然响起:“陆老师,我从阳台给你抱一个盆栽过来。”陆月浓的瞳孔骤然紧缩,心下一颤。第32章破壁江倚槐看陆月浓身形一顿,猜他是被吓到了,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大的缘故,赶忙把盆栽往走廊上一放,说着对不住,想要过来安抚。陆月浓一副要遮住箱子的样子,急匆匆把它抱起来,但距离本就不远,江倚槐早已开始走来,更糟糕的是,他视线下移,不小心觑见了里面的东西。收纳箱容量可观,还有塑料板分割出三个独立空间,显得尤其规整。最大的一格里,陈列了很多碟片。剩下的两格,分别是电影票和杂志。全都整整齐齐地排列着。这些东西,江倚槐乍一看很眼熟,再一想,就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想明白这些是什么以后,江倚槐停住了脚步,他垂了眸,仿佛犯错的孩子,不知该说什么缓解气氛。但心里,雀跃的情绪又抑制不住地上泛,像一锅沸水,咕噜噜地冒泡。他不小心撞破了的,竟是这样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一时间,紧张与喜悦的心绪复杂地交织,心跳如鼓擂。陆月浓却一言不发,欲盖弥彰地把那箱子收回了柜子里。沉默半晌,江倚槐终是率先开口:“我……看见门看着就进来了,没敲门是我不好,抱歉。但是,能和我解释一下那里面的东西吗?”陆月浓关紧柜子,回过身来:“可能是……”“那些东西,我想我很熟悉,你应该也熟悉,”江倚槐嘴快极了,就好像料到陆月浓要诡辩似的,打断说,“别说这是送错了,当时这箱子送来的时候,有你的单据。”这箱子是随同所有行李一并送来的,那单据白纸青字,清清楚楚。上面是陆月浓的签名,行楷潇洒,而下面是江倚槐的地址,精确无误。“如果要说是别人送你的,我想也不会吧,”江倚槐笑了笑,“应该不会有人舍得把精心收藏,整理得这么完好的东西送人。”江倚槐只略扫了一眼,便觉得那些东西很全,就算不是一样不落,大概也称得上近乎圆满了。事实上,的确是很全的。从江倚槐正式拍摄的第一部片子,到最新一部的连续剧,所有的DVD与蓝光一盘不落,按照年份排得整整齐齐。还有几本新旧不一的杂志,那里面有江倚槐过去数年里寥寥几次接受访谈的专栏,甚或用便签做了具体页码的标记与编年,那上面的字,全是出自陆月浓的手笔。最早时候的那本,因用了圆珠笔,字迹已有些褪色。依稀可见日期是2009年2月,恰是他们断了联系的第二年。电影票,那就更不用说了,陆月浓一场都不曾落下,不然怎会把孙兼风带成了江倚槐的影迷。陆月浓贴在身侧的手攥紧了衣摆,在舒爽的天气里,却有些湿了掌心,仿佛被看透的并非一个简简单单的箱子,而是他隐瞒深藏的什么秘密。江倚槐的目光有了一瞬间的火光,对向了陆月浓。那目光是陆月浓从未见过的,像戈矛,像剑刃,把无形的盾防破开一条细微的缝。陆月浓猝不及防地挪开视线,盯在江倚槐之外的地方,竭力让自己不露声色。江倚槐绕过他,走到临窗的地方,把窗帘拨开,稍暗的屋子里,日色流进来:“解释什么都好,只要是真话。”他转过身来,没有走近,也没有后退,声音就越过咫尺之距,清楚地向陆月浓传去。“你骗我也不是一两次了,但这一次,不要骗我,”江倚槐喉头滚动,低头扯了扯嘴角,再抬首时,方才眼中的复杂情绪都收拾起来,眼神平静如潭面,无风无雨无波,他用低沉且温柔的嗓音问,“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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