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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那个张家的次子很厉害,我们能见见他吗?”
“父皇,要不让他进宫教我们读书吧……”
“我听常家姐姐说,他会道术,他可以让符咒飞起来,在空中点火!”
“哈哈,还有常家哥哥,每次提到那个小道士就恨得牙痒痒,我不喜欢常家哥哥,所以我觉得张异是好人……”
没有外人在,朱樉他们几个围着朱元璋,纷纷打听关于张异的消息。
朱元璋板着脸:
“你们几个最近都无法无天了,还想教朕做事?”
“都出去,张异又不是功勋子弟,如何入宫,你们再出馊主意,小心我教训你们……”
朱标和朱元璋父子二人一板起脸,几位皇子害怕了。
“父皇,我们去读书了……”
朱棣最有眼力劲,一看情况不好马上就跑。
朱樉和朱棡反应过来,也跟着跑出去。
只有朱橚反应慢,等他想跑的时候几个兄弟都没有人影了。
“父……父皇……那我也去读书了!
哥哥,等等我!”
老朱看着这些儿子们的模样,忍不住摇头笑。
刚才板着脸维持的父亲和皇帝的威严,瞬间破功。
“你这些弟弟们缺乏管教还是不行,太子,朕准备在宫里成立一个学堂,专门给皇子们读书,你看如何?”
朱标回:“此事甚好,父皇准备怎么做?”
“朕准备建一个藏书处,同时也设一个学堂,这学堂暂时命名大本堂好了!
以后你和你弟弟们,都在此处读书!
朝廷那些功勋子弟们,也可以进宫陪读!”
朱元璋说道此处冷哼:
“类似常茂这种子弟,也该强制他们收收心了,进宫找人看着,也许还可以让他们收收性子!
他们别以为朕不知道,虽然朕给让他们去国子学读书,但这些人几乎就没在国子学出现过!
许存仁不敢管,朕回头帮他管管,
这些人在大本堂建好之前要是再缺课,朕就打他们板子!”
朱标笑,新朝初立,很多规矩都没有立好。
就说大明的这些功臣,大部分都是泥腿子出身,有了功勋,却没来及转换心态。
关于后辈的教育多数也无心顾及。
有一些人会请先生在家里教子弟读书,比如徐达……
但很多人根本就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老朱让功臣子弟去国子学,也是出于好心,
只是大部人可能去了一阵子,压根就不去了。
比如常茂,张异和孔讷去了这么久的国子学,压根就没见过这位仁兄。
其他功勋子弟,大多数也不认识!
“不行,若是常遇春真不幸,朕可不想将这种蠢货提上国公的地位,来人……”
朱元璋让太监进来,拟了一道旨意。
让人分发各个功勋府邸。
凡是适龄不去上学的,一律先打十个板子!
太监领着命令出宫,一时间应天府各个功臣府邸,哀嚎遍地。
那些功勋子弟都搞不明白,为什么皇帝好好的要抓他们学习……
……
另一边,
刘伯温、许存仁、宋濂离开皇宫
路上刘伯温询问了许存仁许多关于张异的事。
出了门,宋濂有公务在身,先离开了,
老刘和许存仁也没有了聚会的兴致,各自分开。
刘伯温回到御史台,却无心处理公务。
他想了一下,跟手下交代之后,脱去官服出了门。
“老爷,咱们这是去哪?”
“城外,清心观!”
刘伯温想了一下,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决定去见见张异。
“是,老爷!”
马车缓缓前进,穿过应天府的街道,窗外的风景从热闹到寂寥,
刘伯温走了好一会,才远远看到城外那座不起眼的道观。
道观有岁月的痕迹,虽然被修缮过,但当时皇帝明显敷衍了事。
“在此地,连个像样的香客都没有,日子倒是过得清苦!”
刘伯温自言自语,对张异的好感微微恢复几分。
他做过元末的官,见证过官场的黑暗。‘
同样的,在他当官的时候,其实也见过天师府的繁华。
老张家在元朝,混得可不是一般的好,虽然不如孔家地位高,但却比孔家有钱得多。
刘伯温对龙虎山的恶意,一来是门户之见,读书人对僧道天然的看不上,二来也是因为龙虎山过去的做派,
他不甚喜欢!
马车靠近道观的时候,刘伯温才发现,道观不远处同样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旁边,一位老仆人和一个年轻的道士,正在聊天。
刘伯温下车,道士见他过来,赶紧迎过去:
“这位老爷,您是要去里边上香吗?”
“嗯!”
刘伯温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穿官服的他,看起来十分朴素。
邓仲修用眼神打量刘伯温,虽然他穿着不太起眼,但明显是一位贵人。
“您请!”
道观难得有人上门,邓仲修自然不会怠慢。
他将刘基请进大殿,刘基看着周围的环境,默然点头。
走到三清像前,他点了三炷香,装模作样拜了一下。
“不知老爷来这,是想求什么?
是前程,还是其他?”
刘伯温笑道:
“怎么,道长还想给我问问前程?”
邓仲修傻笑:
“老爷说笑了,我这点道行可不敢做这种事,而且我们道观香火少,观主也无心打理,贫道不过是随口一问!”
刘伯温道:
“这道观的香火,确实一般,若我是道观主人,肯定已经火急火燎1
想来你家主人也是高道,才看不上这些黄白之物!”
邓仲修闻言,嘴角微微抽搐,
张异可不是看不上,而是他花钱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再旺的香火寺院,一年能有多少银子?
不算道观寺院的地租,就香火本身一年能有五百两差不多了。
以他师弟花钱的速度,这些钱根本不够!
邓仲修自然不会给师弟拆台,所以说:
“老爷有所不知,我们观主乃是龙虎山张真人幼子,因感念陛下恩德,留在此处为陛下诵经祈福!
因为观主平日里主要是为陛下诵经,所以这道观也不怎么打理!
小道道行浅薄,帮不上我家观主什么忙,只能在前边打打下手!”
“哦!”
刘伯温听闻邓仲修给张异吹牛,说他给皇帝念经之事,差点笑出声来。
这件事好在谁都没有放在心上,若不然要给这小子打上几十大板!
“这么说来,这道观不大,山头倒是挺大,老夫正想找个高人问问前程,你家观主不知道方不方便?”
“这个……”
邓仲修准备婉言拒绝,张异已经明确跟他说过,对于前边的事,他不会管。
比起装神弄鬼,糊弄一些百姓的钱财,他来钱的路子有了,也看不上。
邓仲修还没开口,有一人从里边走出来。
他见到刘伯温的瞬间,惊呼道:
“是刘大人?”
刘伯温转身,却见一个孩子正在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
“孔讷!”
刘伯温也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此人正是孔家五十七代世孙,未来的衍圣公孔讷。
“刘大人,您是……”
刘伯温被邓仲修喊破身份,邓仲修顿时变得诚惶诚恐。
原来眼前人,真的就是一位大人物。
“学生孔讷,拜见刘大人!”
“孔讷,你不是姓白吗?”
小邓差点被二人的身份吓死,他没见过孔讷,却知道这么一个人:
“你是孔家少爷,衍圣公府的孔讷?”
孔讷闻言,有些不好意思,他朝着邓总修行了一个礼:
“邓大哥,请见谅,一开始就不该瞒着你!”
“孔公子客气了!”
邓仲修赶紧回礼,他哪敢受下未来衍圣公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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