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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三人就偷偷摸摸的走到墙角,将耳朵贴在墙上听声。噼里啪啦——“八万,碰……”“五条,碰……”“我胡了,哈哈,给钱给钱……”听到这样的声音,三个人心中都升起不祥的预感。尼玛,县衙里面居然搓吊牌,离谱,太离谱了!能在里面搓麻将的能是谁?除了知县,还能是谁?果不其然。他们很快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禄知县高啊,一句下乡巡视民情,就将那些个自命不凡的舍区长们拦在门外,哈哈哈……”“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以后这些舍区长定然唯禄知县马首是瞻,让他们明白,谁是主,谁是客。”“先给一棒子,再给颗甜枣,这些舍区长以后归禄知县所用,让那国师大人无功而返,妙哉,妙哉……”听到这些话后。于谦几人彻底断定,这知县是故意晾着他们。不但想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甚至还想要将他们变成知县的傀儡,让国师大人无功而返!这可能吗?这不可能,绝不可能!国师对他们的大恩,他们岂能成为傀儡,任由摆布?“狗东西!!艹,老子要弄死他!”刘全脾气火爆,听到这句话后怒不可歇,起身要冲到房间去。“刘全,冷静一下!”于谦急忙招呼:“陆刚,拦住刘全。”两人将刘全抱住,随后往花园拉去。“干嘛拦着我,我现在就要去揭穿这知县的虚伪面孔。”刘全气鼓鼓的道。“刘全,你若是现在冲进去,不但不能揭穿他,还会被打入牢狱,咱们可是偷偷翻墙进来的啊。况且,就算你当场抓获了又如何?谁会信咱们的话?”于谦极力劝导,这才让刘全冷静了下来。“那现在怎么办?”刘全道。“走,此地不宜久留,被发现了,吃不了兜着走,咱们先回客栈,跟大家商议后再说。”于谦出声说道。其实,他心中也是憋着一股气,恨不得当场痛打那知县一顿。不过,在军营训练的三个月以来,于谦从荣耀赛胜胜负负的过程中,上学会了许多。首当其冲的就是谋而后动,不可鲁莽行事。于是,他按耐住心中的气恼,拉着带来的两个人,重新翻墙出去。好在这一切,比较顺利,都没有被人发现。四人再次回到客栈。推门而入,众人的目光都刷刷刷的看了过来,显然是等的很焦急。“于谦兄弟,如何?那知县在不在县衙?”一回到客栈的房间,其他舍区长们纷纷开口询问。还没等于谦开口,刘全就气鼓鼓的道:“何止是在县衙,那狗知县居然在县衙后院打吊牌!!甚至还大言不惭,说给我们一个下马威,然后给个甜枣,恩威并施,让我们听令与知县,阻国师的大计!”此言一出。整个房间的舍区长们就炸开了锅。“我就说我们被骗了,我们真心想要干实事,却被别人忽悠蒙骗,当成傻子看待,苦苦等了五日啊,奸贼,恶贼,狗贼!”“国师曾三令五申,不准赌博,此人不但赌博,还在县衙赌博打牌,为官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猪狗,猪狗不如!亏我还以为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在县衙打吊牌,是个狗官!”“狗日的东西,故意晾了咱们五天,害的我们一阵苦等,自己在县衙里面逍遥快活,不杀此贼,难解心头之恨啊!”“还想要拉拢我们当他的走狗,我呸!我今日放话在这里,日后谁要是成了知县的走狗,我张稳第一个鄙视他,饶不了他!”大家一个个气愤填膺,恨不得将那知县给痛打一顿。有人提议道:“兄弟们,咱们现在就一起去县衙,让那狗官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当众揭露他的罪行!”此举立马得到大部分的赞同。“好!说的好!”“走,现在就去!”“我们带上慈溪卫的兄弟,两百号人,谁能拦得住我们?”众舍区长纷纷起身,想要去讨要说法。而此时,于谦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似乎在想着什么。于是,大家看向于谦:“于谦,你觉得如何?”于谦未作答,眉头紧皱,咬着手指,若有所思。站在于谦一旁的陆刚也是个聪明人,道:“大家不可去。”一人道:“为何?”陆刚道:“大家此一去,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知县是在后面打吊牌呢?”那人道:“于谦等人不是听到了吗?”陆刚道:“试问,这偷听能作为呈堂证供吗?退一步说,即便是可以,那知县会承认吗?况且,此举也是于谦等人偷偷进入县衙听到的,这偷偷闯入县衙可是大罪,大家若是以此为由,岂不是陷于谦于不义?”闻言,众人沉默。仔细一想,是这么个道理。“也是,大家还是商量一下如何办吧。”一名秀才道:“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集思广益,想出一个对策,总不能让我们继续苦等下去?咱们还是先快些走马上任,为国师办事才是正事。”说完,大家纷纷点头,随后开始思索对策。过了一会,一舍区长提议道:“不如,我们回南京,将此事上报给国师大人,让国师大人惩治这个故意刁难我们的知县。”“不可。”陆刚摆手道:“此行,我们共计一千五百人,若是每人出了一些小困难,咱们就要劳烦国师,国师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闻言,大家都认可这点。另一舍区长道:“没错,国师此番磨炼我们三月,训练我们的体魄、胆量、谋略,就是想让我们能够有自己面对困难的能力,才一个上任问题,我们就要找国师,这三个月岂不是练到了狗肚子里去了?”众人纷纷道:“此言有理,国师与我们同吃同住,苦练三个月,咱们不能继续劳烦他了。咱们连坟头睡觉都敢,连鬼都不怕,难道遇到一个小小的狗知县,怕了他们不成?”如此,大家认可了一点,此时不能劳烦国师。而是要自己想办法解决!想了许久,又有一人提议道:“不如,咱们率两百人,直接冲进县衙,将那狗官来个人赃并获,扭送到知府那里去,让他负罪认罚。”众人觉得,凭借他们两百人,衙门的那些衙役根本拦不住。“馊主意!”懂大明律的一人道:“万万不可,若是这么做,别说让那狗官负罪认罚,咱们这些人先要人头落地了。在衙门打吊牌,顶多是个玩忽职守之罪,但我们若敢当众劫持朝廷命官,那可是死罪啊。”此言一出,大家都吓了一跳。的确是如此,他们虽然现在是官员,但也不能这么蛮干。“那就偷偷上报给锦衣卫,让锦衣卫去查?”“不行,锦衣卫衙门那是你想进就能进的?而且你能确定,锦衣卫会管这小事吗?”“那这样……”“也不行……”就这样,大家各抒己见,但又被其他人给否决了。最后,众人都有些不耐烦了。一名秀才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只能干等着,任由那个狗知县摆布?”此言一出,大家又陷入了沉默。随后,众人的目光看向了于谦。于谦从一开始,就一直咬着手指,一声不吭,也不知道想出注意没有。于是乎,大家就耐心等待。等待于谦开口,也不敢去打扰他。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样子。于谦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他一拍桌子道:“有了!我有一计,不但可立马上任,还能让那知县求着我们上任,巴不得我们上任,同时,也给他一个警告,让他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不可以任由摆布的!”此言一出。大家都振作了起来。“还得是于谦啊!”“太好了,让知县求着我们上任,那可真痛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