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言瑶诧异惊呼。
对不起，虽然这样真的对老人家很冒犯，可她实在忍不住。
昨日告白学课堂上，郝申擎教授公布了最被学生们期待的期末报告──向喜欢的人告白，包括缴交主题、时间、内容、限制等等，清清楚楚，同学们听到的反应不一，言瑶偷偷承认自己属於嗤之以鼻的那一小部分。
就是觉得告白这种事情哪像教授说得「普遍现象」、经常发生？
岂料，此刻在她眼前的徐NN穿着花枝招展，笑容含bA0待放……
「你刚刚说你们……要去做什麽？」言瑶困惑地问外婆，她耳朵没故障呀。
「我要陪徐芳去隔壁栋找老方，徐芳要跟他告白！唷你瞧瞧，她笑得跟小nV生一样。」外婆说完，徐NN眉眼溢满羞赧笑意。
「都几岁了还小nV生。」徐NN又气又笑，轻拍外婆的手。
「徐芳被我们劝了好几天才鼓起勇气要告白咧！」
「方爷爷……几岁啦？」几人站在世外桃源的花园中央，人来人往，言瑶低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该快七十了吧？大概六七六八，听说跟老王差不多。」徐NN偏头想了想。
「老方太太几年前走了，孩子都大了，现在都好几个孙子呢，哪像……」
「停！」言瑶阻止外婆，不用想也知矛头要指向谁……
她快速在脑子整理，所以现在是六十五岁的徐NN要跟七十岁的方爷爷告白？
还居然被郝教授说对，告白是普遍现象，勇敢化冲动为行动？
「瑶瑶学着点！你看徐芳多有冲劲，为了自己幸福就是要这样！」外婆轻戳言瑶的额头。
「那也得有个喜欢的人呀……」
「你不是就有一个嘛，」外婆提高音量：「以前你跟他好像同补习班……」
「嘘……」言瑶紧张不已偷觑身旁长者们。呼！还好。这里的长辈八成有重听，没人起哄……
「瑶瑶有喜欢的人？对方是学生，还是上班了？」徐NN说话时，抢眼的绿玉坠耳环在言瑶眼前晃呀晃。
「是学生，跟她同龄，还同一所大学对吧？」外婆手肘轻碰言瑶，笑得合不拢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言瑶苦笑，「你记X真好……」
「那还不快去告白。」徐NN着急。
「不先问人家有没有nV朋友？」言瑶又苦笑。
「有nV朋友就不能告白啊？又不是告白了就要在一起，」徐NN拨拨刚烫的卷发，「还得看你本人肯不肯呢！」
「啊？」她Ga0糊涂。若不肯跟对方在一起，为什麽要告白？
「那……徐NN你要去跟方爷爷告白，难道没有想要跟他在一起？」言瑶难以置信。
徐NN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老方，要问就问我，好多人找我当军师咧！」外婆将言瑶往旁一拉。
「别打我的主意，我看你们还是快照计画进行吧，晚了就要睡午觉了。」言瑶将两位老人家往前推。
外婆挽起徐NN的手往另一栋中庭走，走没几步回头叫上言瑶，要她来助阵给徐NN增强信心。
到了中庭老树旁，平时都与棋友开心下棋的方爷爷，情绪却激动不已，正值中年的大儿子站在身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你这贪财怕事的不肖儿子，今天是要气Si我是不是！」方爷爷沙哑嗓音高扬，把拐杖丢一旁，也不愿被搀扶。
「爸你别激动，小心血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要气你……」
「我不走！不管你说什麽！」老方破哑地喊。
社区围观的老人家们纷纷指着老方和儿子七嘴八舌。方爷爷为人友善亲和，总是笑容满面，社区里若是有冲突，总扮演和事佬角sE劝人为善。
今天他却突然愤慨激动，言瑶等人不用想也知，方爷爷儿子提的肯定不是好提议。
会是什麽？方爷爷名下无可观财产，据说也没特别的人寿保险，儿子会说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话惹他这麽气愤？
那愤怒带着一点悲痛，像即将失去什麽。
住在这栋长青公寓里的长者们大多没什麽事业、算不上大人物，家人或许经济上还可以，但不懂专业照顾，或没心力时间陪伴。虽然这里租金不斐，但一直以来有政府补助，价格得以亲民。
言瑶和外婆止步在不远之处，外婆则拉住徐NN，示意先别过去。
「爸，我在电话里都说过了，现在退租能保障最多权益，你放心我会再帮你找新公寓……」方爷爷儿子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说压低音量，但周围悄然无声，年轻听力好的言瑶依然能听到关键字。
退租？权益？
「你怎麽不把我接回家住？还不就媳妇嫌我烦！」方爷爷气地扭头。
「不是这样……这里的看护好，我们b较放心……爸，别这样，大家都在看着，我们先走吧，我陪你去整理东西……」方爷爷的儿子搀扶父亲的肩膀。
「不走！」方爷爷年迈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我不走，在这里这麽多年了，当初你们劝我进来，我好不容易顺了你们的意搬进来，现在又劝我走？甭想！我……」
「方伯。」
护理长突然走来唤住方爷爷的注意，低声说几句，又拍拍他儿子的肩。
「瑶瑶你有没有听清楚他们在吵什麽？我从来没看老方这麽生气过，是不是要他搬家？」徐NN转头看言瑶。
言瑶看了外婆一眼，再看徐NN，嘴角努力扯出笑意，「我、也听不太清楚，应该是有什麽误会吧？护理长都来了，让他们去谈，NN你别担心。」
言瑶扯扯外婆的衣角，外婆立刻接口：「徐芳呀，我们还是先回去，今天看来不是个好时间，没事的，他都在这里这麽多年，他儿子也事业有成，平时忙得很，要老方搬去哪呢？一定不会让他搬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哎，好吧。」徐NN仍掩不住忧心，频频往方爷爷那里望。
最後在护理长调解下，方爷爷态度缓和，让儿子慢慢搀扶回房。
离去前，方爷爷朝徐NN这里遥望一眼，老迈眼尾纹路黯淡，眼神流露遗憾不舍。
「我从没看见老方这样……他说过不会换地方住的。」徐NN轻喃。
「可能就是和儿子吵架，碰巧被我们撞见，谁和家人不吵呢？平常都关起门，不过今天见光而已，你别想太多。我们住这里安心得很，我们不愿意，谁也赶不走我们，对吧？」外婆说完，笑咪咪地看言瑶。言瑶却犹豫，脸sE为难。
「哎老方的儿子动作这麽快应该是有内线消息吧？不然怎麽那麽打定主意要老方搬走？」
这时几位和徐NN住同栋的长者往这方向走来，说话内容揪住徐芳所有注意力。
「阿英、阿英！你刚说什麽？老方要搬走？」徐NN紧张地问。
「是啊，我刚站在那里听见他们谈话，说先搬先赢呢，愿意配合的租户可以跟新的管理公司讲搬迁条件，听说新的管理公司很大呢！」
「哪家公司企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知道，我哪会知道……就算知道哪间公司又怎样？我还不是得看我媳妇脸sE，给不给钱续租……」
言瑶偷觑徐芳，脸上一片惨淡……外婆脸sE也好不到哪里去。
世外桃源平静无雨，住户们敦亲睦邻、感情融洽多少年，大家视彼此为新家人，怎有人愿意离开？
或许搬到新地方，却找不到如此契合的邻居；或许回家与下一代同住，却跌落代G0u深陷孤独……
「瑶瑶……今天回家跟你妈说，这社区的照顾和前景都很好，明年还得给我续约，别劝我回家，我说什麽都不会回去跟她一起住……」
「外婆你也跟着胡思乱想？方爷爷不一定会搬，就算是，应该是他们家有别的打算，别乱猜。」言瑶不敢直视外婆。
传言是真的？什麽样的大公司能跟政府谈条件，招下经营权？
什麽样的公司能不顾这群长者的意愿，用钱决定他们余生去留？
言瑶挽住外婆手臂，忧虑如巨石压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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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荣集团企业大楼办公室，韩杰曜坐在韩兴城办公桌前，韩兴城正叮嘱工作上的注意细节，却见韩杰曜心思不在公事上。
「喔，嗯。」韩杰曜回过神，调整坐姿。
「想什麽？最近老心不在焉，交代你的事情也不是每件都办稳妥，遇上什麽麻烦？」韩兴城放下钢笔，双手交握目光紧盯儿子。
韩杰曜淡淡摇头，俊漠眉眼神似父亲，却多了冷敛──总能将情感的部分隐藏。
「没什麽，最近有个期中考。」他说。
说谎。
其实是他最近常想起宜兰的往事，莫名其妙常想起。
这麽多年来韩家财势从谷底翻转，他活在养尊处优的风光里，因父亲的名势受人忌惮，众所皆知他是未来接班人，以为他想要的都能得到，以为一无所缺的人必定快乐自由。
可其实，在儿时搬到宜兰那一年，他好不容易敞开的心就再度封闭，当时因父母的决定被迫再次搬家，他毫无选择权，更别说自由，肩负父母交bAng的期待，哪里都去不了。
即使童年的自己十分想念那户邻居，想念那位接纳自己的小nV孩，他也只能听从父母的安排，随之远赴日本。
回到台湾後很多事都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几年他时常想起那个小nV孩，如果他们一直保持联络，当时天真开朗的她会变成什麽样的人？
在现实面前，她会是什麽模样？
……
「看来这份期末考对你很有难度，你们系哪科这麽挑战？」
韩杰曜正要开口，後方沙发上的王副总笑道：「兴城，可能不是要问他想什麽，该问想谁罗！哈哈！」
「nV朋友？」韩兴城见儿子摇头，皱眉改口：「追求中？还没追到？」
王副总在一旁听了不禁大笑，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三人，没平时拘谨。
韩杰曜面无表情：「我如果交nV朋友，你难道不会第一个知道？」
韩兴城点点头，无意继续这话题，「下午还有课吗？」
「最後两节才有，还不赶。」
「那你先回自己座位，好好处理刚才交代的事，後续不懂的就找李总监，你一个实习生，不要常跑我办公室。」韩兴城低头翻阅资料。
「我经常找你？最近哪一次是我自己来的？还不是王叔叫我上来。」韩杰曜冷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唷，怪到我身上？走走走，一起下楼回你实习生办公桌去。」王副总听到自己被抱怨，年迈的脸上g起皱褶，起身拍拍韩杰曜的肩。
韩杰曜没有拒绝，在公司，他当然不想要有特权。
「杰曜啊，你跟王叔老实说，如果你爸交代的那些事会影响课业，就说一声，那些社区公寓的收购主要还是公司处理，你名义只是协助，他只是要你多学而已。」王副总按下自己要去的电梯楼层按钮，「至於我呢，这麽多年，跟兴城一起打拼那麽久，我们目标都一样，就是希望鼎荣能够荣上加荣，达到颠峰，我也不求别的。」
「嗯，知道，王叔，鼎荣这麽多年来多亏有你才能够扩展这麽顺利，我爸最信任的工作夥伴就是你了。」
电梯门开启，韩杰曜礼貌地替王副总按住开门键。
王副总点头踏出电梯门，背对韩杰曜视线时，有别以往地，轻声笑一下。
……
韩杰曜回到实习生办公桌。
即使身为老板的儿子，他也只是被安置一个实习生座位，最明目张胆的尊荣，不过是这个座位单独放在一间小办公室而已。
「叮叮。」突然，笔电萤幕新邮件与简讯同时显示，他顺手点阅，以为是工作信件通知……
双眸却有一道星光闪过，照亮冷郁寡淡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找到了？」他惊讶低喃。
可能吗？多年愿望成真的一刻，竟如此不真实。这几年他一直找人打听那户邻居的消息，因为辗转搬家数次，又要瞒着父亲，光靠他有限的记忆，寻人不易。
萤幕上只有两张照片。
一张大约六岁，是位脸蛋浑圆还有些双下巴的小nV孩，笑弯了眼。
另一张是一位大学生。
他怎麽知道是大学生？
因为脸蛋的主人碰巧最近闯入自己的生活中，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破坏所订下的原则。
翻涌的思绪与难以置信的情绪交杂，他左手握拳轻敲前额，目光抛出窗外，试着让自己冷静，又忍不住低头定睛看照片。
短短几分钟，第一次与学妹见面後的种种对话、那张生气的小脸，还有她撂下过的狠话，一一浮现脑海……
他生平第一次明白什麽叫後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学生活动中心是众社团必争之地，二楼以上拥有许多宽敞场地适合各社团进行活动和开会，从中午到晚上都能见到不同社团的学生打转。
「言瑶！」室友叶子自楼梯口那朝言瑶挥手。
如果说告白学那门课启发了什麽，就是让言瑶想起与潘睿语在高中的那段回忆，两人在同补习班，一起考上景大，却没再连络彼此……
最近每回听郝教授在课堂上的谈论，和潘睿语一起温习备考的回忆就浮现脑海……
想念一点一点升温。
「你来学生活动中心做什麽？」叶子笑着往她走来。
「没、没做什麽，只是来找人……」言瑶刚踏上二楼就遇见认识的人，心虚地想逃。
「找谁呀？这里都是社办，今天没几个社团在用，你要找哪个社团的？」叶子疑惑的眼神跟着言瑶环顾一圈，那对睫毛膏JiNg心粉刷过的浓密睫毛，卷翘得不可思议，一双电眼像星光缀在夜空，连nV生都会被g了魂。
言瑶乾笑几声，该怎麽说？郝教授分数给得慷慨，对研究报告却出了名的严格，课堂上明讲了，告白对象还得有身分证字号可查，意思就是不可虚构！他会去查！学长姐已证实这点。
你就找个好朋友充当对象，随便告白写一写心得，反正教授只要个名字，告白心情随便你写，他也不能说不对……
真找不到人的话，我把我哥的名字借你，安啦安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傻哦……难不成真的要听教授的，找一个喜欢的人告白？
同学的话回荡耳际。谎报、敷衍、造假却不是她的作风……她还真的来找自己喜欢的人。
「言瑶？」叶子轻拍她。
「哦，在想我要找的那个人，我事先没跟他约，这样突然来找他好像有点奇怪……」她吞吞吐吐。
「你表情也好奇怪，这层楼现在只有两个社团在，吉他社在左边，商研社在右边，」叶子示意左右两边，「你要找哪个？」
她迟疑一下，「吉他……」
「我就是吉他社的社员！你要找谁？」叶子兴奋不已。
「你什麽时候加入吉他社？」言瑶惊呼。果然没有说谎的运气啊。
「最近加入的，你别管这个。你要找谁我带你去……」叶子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往社办拉。
「等等！我刚说我没跟那个人约好……」言瑶花容失sE吓得想逃。
只是想当透明人偷看一下！偷看一眼就要走！她才没胆面对潘睿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哭了。
「叶子，来啦？好慢唷今天。」吉他系办内传来热情的招呼声。
「抱歉抱歉，刚刚遇到室友说要找人，我顺便带她过来。」叶子向大家挥手，随手拿笔签到。
言瑶伫立门口动也不敢动。
吉他社是大社，平时团练就人多势众，她连头都不敢抬。
出乎她自己意料的是，吉他社办里那麽多人，她却轻易认出那人的声音，轻易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或许是在从前心动的那刻起，这身影就烙印眸底记忆，又或许是曾一起读书刷题的回忆作祟，让心底沁出一丝紧张。
远远一眼就认出里头的潘睿语──斯文的外貌，迷人笑容，充满魅力的锋芒，被好几人包围住。
睿语上了大学後，怎变得这麽好看……
叶子依循言瑶的目光捕捉到那抹帅气人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你是要找睿语，难度很高哦，他才大一，吉他就弹超bAng，好几个学姐想倒追他，你多加油。」叶子开玩笑地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言瑶顿时脸红。
转瞬之间，她竟然跌入潘睿语的视线中，撞见他眼底的光。
而且……
睿语竟然站起身，朝她走来！
天啊，言瑶如冻结般，想逃，身T却不听使唤，眼睁睁见他越走越近。
「言瑶，好久不见。」潘睿语大方地打招呼，俊脸g起令人怦然心动的笑，「想加入吉他社吗？」
「嗨！睿语，好、好久不见，我只是……」
噢，希望睿语没听见她x口响个不停心跳声。
稳住呼x1，冷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来旁听？哦对，叶子说你要找我们社的人，找谁？我帮你叫。」潘睿语往社办内扫一眼。
是她眼花吗？睿语站的地方亮得刺眼，刺眼到……那双眸子如同耀眼yAn光，令身处凡间的她焦急为目光寻找避荫之处，不敢直视。
「不是，我不是要找人，我只是、只是……」
睿语是从何时变得如此闪耀？他背後好几位nV孩子频频往这窥探，她觉得自己来得好唐突，脑袋一片空白，无法正常运转。
怎麽说？总不能据实以告，啊，我专程来看你一眼！谁知你这麽受欢迎？我害羞地不知该说什麽。
「言瑶，你该不会在害羞吧？」叶子凑近打趣。
「怎麽会，我们高中就认识了。」潘睿语隽朗笑道。
「你们高中就认识？没听你提过耶……」叶子从容站在他身旁，转头看看依然紧张的言瑶，「所以言瑶你是来找谁？」
「我……」言瑶的笑容逐渐僵y。
怎麽办？这麽尴尬突兀的出现，到底该找什麽理由有尊严的退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是要找……」
「你到那里做什麽？」
忽地一声冷愠从背後窜起──「不是跟你说商研社在另外一边，跑这里来做什麽？」
几人闻声看去，一抹硕长身影自楼梯口缓缓走来，眉骨下的双眼如一对冷珀，令人读不出情绪的目光。
韩杰曜？
他怎麽会在这里？
「约好时间就该准时出现。」韩杰曜淡然抬眸，语气虽漫着指责，脸上却无不悦。
韩杰曜说什麽？约好的时间……
今天有约吗？
「言瑶原来你找错社团，商研社跟我们正好相反方向，是在楼梯上来的左边。」潘睿语摇摇头轻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不是……」她连连摇手，「我不是要找他！」
「这位是企管系的韩学长？」叶子轻推言瑶一把，低声说：「原来你是来找学长呀，进展好快哦。」说完，还与潘睿语交换一眼默契。
「没有没有，我……」不是要找韩杰曜？但如果这麽说，她该怎麽解释自己找潘睿语的冲动？好为难。
「不是吗？还以为今天约好讨论作业。」韩杰曜不疾不徐道。
言瑶轻瞪他一眼。
韩杰曜当作没看见，漫不经心道：「那好，就在这里讨论也行。我们讲定的价钱有变，原本你说一页八千……」
「一夜八千？」门口一位社员正好走进，闻言惊呼。
又是这误导的字眼，再次引来数道惊疑目光，言瑶惊慌失措。
「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是说报告的页数……」她对韩杰曜使眼sE，造谣本人却毫无反应。
「没关系，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潘睿语微笑不以为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杰曜好看的眉头故意拧起，「我记得你还抱怨自己每晚多累多累……」
「啊！你闭嘴。」言瑶急地要摀住他的嘴，高大的他轻松闪过。
可恶的韩杰曜。
言瑶直接抓起他的手，把人带离吉他社办，直到听不见背後嘈闹声。
「韩杰曜，你有病？g嘛在睿语面前那麽说我！你之前不是还抱怨我害你名声受损？现在是谁在损谁！」言瑶指着他骂。
韩杰曜却反常地沉默，静静盯着她，好一会儿，淡然开口，「原来他叫睿语。」
「他叫什麽跟你没有关系，但你突然这样乱说话很过分，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言瑶仰着小脸瞪他。
他倒是毫无愧疚之意，任由她怒视，良久，嘴角g起世纪久违的弧度。
「对，我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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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上回韩杰曜笑得如此禁慾迷人，是骗她从十一层楼高的桥跳下那次。
面对他，绝对不可大意。
「如果帮倒忙也算是帮，学长你的确是帮了大忙没错。」言瑶不惶多让地挂起甜美笑容。
还没Ga0清他搅局的目的，别轻举妄动以免落入圈套，此人从商必属J……
本以为韩杰曜会冷言冷语反唇相讥，出乎意料地，只是轻点头，回答简洁，「应该的。」
不管是装的或别有居心，言瑶才不会把他此刻的绅士风范当真。
「你看起来不像喜欢弹吉他的人。」
「哦？那请问弹吉他的人应该长怎样？像那个睿语？」他淡然地问。
言瑶没回答，以愠怒还带点哀怨的眼神瞪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进景大，她只敢远远看睿语，连新生报到时也是，到现在都未有与他碰面说话话，今天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却被韩杰曜搅乱。
「你在生气？」韩杰曜双臂环x，炯炯有神的黑瞳深处生出平时寻无的细小火苗，与往常不太一样，紧揪住她，「我是不是破坏你什麽好事？」
「什麽好事！别乱说。」他肯定在打什麽坏主意！言瑶连忙後退一步。
「我看起来很可怕吗？」见她紧张地踏开一步，他皱眉。
「你每次出现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根本是诅咒，她在心底连骂。今天的韩杰曜怎麽回事？居然对她笑了好几次，下蛊吗？
「每次出现？」
「是，b如总是让我等了大半天才出现，害我在你们系上变成茶余饭後的话题，还有刚刚打断我跟许久未见的朋友交谈……反正你每次出现都让人不开心。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以後请你只要在约定时间内准时现身，平时没约就别出现好吗？对了，刚才你还说什麽今天约好讨论作业？今天根本没约，哪次约好了你准时到过？你根本是鸽子王！」
鸽子王？韩杰曜一时无语。
她自创的词真不少。
「你脸上的害羞，是因刚刚那个叫睿语的学弟？」韩杰曜盯着她脸蛋突然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麽？」她思绪还在前一句的怒气里，运转不及。
韩杰曜示意她身後，公布栏旁的墙上挂一面长镜。她转头，镜子里的自己竟双颊微红。
「我才没有，是被你气红的好吗！」她m0m0自己的脸，竟然还发热。
「原来如此，还以为你喜欢他。」他故意将目光投向吉他社社办，转回她身上，彷佛慢动作想等待她什麽回应，「你喜欢打水漂。」
「打水漂？什麽意思。」她听不懂。
他朝她迈进一步，拉近距离低声说：「有去无回的心意。说直接些就是b喻你很喜欢对方，对方却对你一点意思也没有。」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无聊又幼稚？」她咬牙切齿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