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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都不愿意参加。
这功夫在家或者在剧场多听几段相声多好?
但是为了陪搭档,他硬着头皮也会上。
知道搭档的想法,希望在春晚的舞台上给一点鼓曲的影子。
“对了。”想起这个,栾芸萍转头看着齐云成好奇,“我最近没怎么过去看鼓曲,鼓曲那边怎么样了?我见你也没怎么去了?”
提到这个,齐云成是非常骄傲的,“青年队那边没问题了,蓝蓝水平也到了一定程度,她每周放假就会去照看她那个队伍。
至于周六的老先生的演出更不用说,所以现在管理方面和运营方面我基本不操心,可以彻底放手。”
“太好了这是,说明咱们的鼓曲社已经彻底走向成熟。”
栾芸萍虽然跟鼓曲关系不大,但听见事情还是很开心,要知道当初举办起来十分不容易。
“那师父的麒麟社呢?我听说也在弄。”
“还早着呢。”
“那你会去唱戏吗?”这是身为搭档好奇的,很少听见他唱戏,但他知道他会,唱的也好。
齐云成表情有点怪异,“去呗,之前同师父都说了。”
“到时候记得叫我,我也想凑凑热闹。”
“没问题。”
简单聊了一些话题。
两个人回过神继续听相声。
今天的相声都有一定程度的好。
烧饼、秦霄闲以及之后再出场的孟鹤糖、周九量都是如此。
其中孟鹤糖值得大说特说,他的表演状态在最近一年突然开了窍,范儿、相有了非常大的成长。
可能是相声有新人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锻炼,然后参加这种能说相声的综艺更加进步。
可以看看16年左右的孟鹤糖,再看看19年左右的孟鹤糖。
简直天壤之别。
所说的会说相声了,就是指这种。
至于周九量更不用多说,这位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他的表演状态和相更敢给,为此两个人搭在一起再没有合适的。
“大爷的眼光真是毒辣。”齐云成感叹出这一句后,起身来简单整理整理自己,时间差不多,马上要轮到他们。
他们是徒弟当中的攒底,但他们攒底完,师父和大爷还会说一个,最后一期了,得亮亮。
“走吧!!”
两个人去向侧幕等待孟鹤糖、周九量的落幕。
“痒痒挠,有的给我挠后背,有的给我挠脚心,有的给我挠肚皮。”
“你先别挠了。”
“挠完肚皮挠挠手。”
“行了你。”
“挠完手我再挠挠这个卷毛小黑狗。”
见孟鹤糖的痒痒挠搭在自己脑袋,周九量猛然一推,“我去你的吧。”
笑声当中两个人鞠躬下了舞台。
岳芸鹏上去报幕,顺便把他们使用过的道具准备拿下去
“太精彩了,看得出来两个人的表演状态非常的到位。那么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表演者齐云成、栾芸萍!!”
呱唧呱唧呱唧!
掌声第一时间给出,当演员出来时,动静还要翻一番,有了一种人声鼎沸的感觉。
其中摄像机的镜头往宋轶那边打了一下,看看她的状态。
她的状态跟观众是一样的,在自己心中,老公永远是她的大明星,非常喜欢看他。
这一幕正好让舞台上的齐云成瞧见,嘴角忍不住上扬,瞧瞧媳妇儿的样子,估计不知道镜头在她身上,要不然不会那样不矜持。
“谢谢大家的掌声,最后一期了,今天非常热闹。”
栾芸萍在桌子后整理着东西,点点头应一声,“情绪都高。”
“现在我想问一下喜欢听我相声的,现场都来了吗?”
“来了。”观众们异口同声地喊。
齐云成点点头,“有没来的吗?没来的请举一下手,让我看看有多少人。”
一说一乐。
齐云成非常满意的打看所有人,“好,没有一个没来的,我谢谢大家了。”
这时候栾芸萍终于忍不住吐槽,“没来人家怎么举手啊?”
“是,没来的不会举手了。不过来了的这些位,你们听了这么多相声,你们知道我相声的特点是什么吗?”
“这谁都知道。”栾芸萍代替观众回答,“不就是喜欢损人吗?”
“不要浮于那些表面,那都是为了逗乐,逗大家开心,我说的相声那种有功能性的。”
“功能性?”
“不理解了吧?”
“不理解。”
“帮助睡眠啊。”齐云成看向下面坐着的所有人,“我相信每天好多人都伴随着相声睡觉,甚至没有相声都睡不着,睡前都要听一听。”
“倒是这样。”
“我也是如此,每天听相声才能睡得着了,要不听相声夜夜失眠,昨天我听了一段老先生的相声,睡得可香了。”
“大伙儿都爱听。”
“但我的相声功能性不仅如此,还有非常大的作用。”
“怎么作用?”
“我举个例子。”齐云成把双手揣进袖子里,很从容地开口,“这不……我之前上敬老院演出,老大爷、老大娘听我的相声高兴,哎呀,乐的啊,一个劲不让我走。
我说不行,我还要赶场,我好几个地方演出,你们休息吧,你们玩吧。”
“玩?”栾芸萍好奇一声。
“是啊,老头老太太们在那嗑瓜子、吃蹦豆,弹球、踢毽儿、跳猴皮筋、骑滑板车。”
“这是老头还是小孩儿啊?”
“老头啊。”齐云成抬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头发都不白了,听完我的相声满黑,牙都整整齐齐,一颗不落。”
“好嘛。”栾芸萍不得不惊讶,捧一句话,“听你的相声还能返老还童?益寿延年?”
“笑一笑少一少嘛。”
“这可不止少一少,力量太大了”
忽然齐云成想起什么,拍了一下搭档的胳膊,快速地开口,“欸,有件事情你知道吗?”
“什么事情?”
“去年夏天咱们燕京这块儿有一个电扇厂,电扇厂你知道?”
栾芸萍点点头道:“知道。”
“电扇厂每月的产量是计划生产一万台电扇,可巧那个月月底了,二十九号了,只完成了八千台电扇。”
“不够数?”
“厂长着急了。”齐云成皱着眉头在话筒后来回的踱步,“哟,怎么办啊?完不成任务就遭了,合同没办法达成,达不成还要赔偿。
正着急着,突然间想起我来了。
欸?齐云成?把他请过来,于是派人把我接过去了。”
“你有什么办法?你一个说相声的。”
听见搭档的质疑,齐云成表情不太高兴,反驳着,“说相声怎么了,作用大了。我一到,职工、干部、技术员听我相声哈哈一乐,听完这段,怎么样?”
“怎么样?”
“月底三十一号那天,生产了电扇一万五千零三十六台。”
“霍喔。”栾芸萍在旁边着实吓一跳,眼睛瞪得很圆,伸出手来比划一个二再比划一个一,“两天一宿?超额百分之五十?”
齐云成得意,随后又风轻云淡,找补一句“也不算快,那个月有三十一号。”
“神了这是。”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齐云成不在意这个成绩,手指向北边,“燕京郊区有一个农场知道吗?”
栾芸萍侧身望着搭档没有立刻回答,想了一下才确定的点点头,“知道,听说还挺大。”
“农场有园艺队,去年秋天,该摘苹果,队长一看不能摘。”
“怎么?到季节了还不摘?”
齐云成摆摆手,大拇指和食指一圈,给出一个大小,“不行,树上的苹果像枣那么大个。”
“好嘛,变成葡萄架了。”
“说怎么办呢,有人说话了,齐云成啊,相声一来就能解决。
好,立刻请他过来。”
“你要给苹果树说相声?”栾芸萍不可思议着。
“不光苹果树,连苹果树带大伙儿一块儿听,职工、干部、社员都一块儿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