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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前者立刻在话筒后和观众们聊天,甚至还有一点不想理自己爷爷。
“现在春节啊是一年比一年热闹,好家伙!比如说我今年光是炮仗给我放的都听不见了。这两天我放炮仗放了好些个,现在我听东西都费劲。”
他要光聊天,石付宽肯定不干,拍了拍孩子的肩头,“说什么呢?”
“炮仗响着呢,一个就管事,下面有没有谁想要的,我送出几个来。”
“行啦,还聊呢,该咱们演出了。”
“啊?”齐云成终于看向自己师爷,一副听不请的模样,“您要那炮仗?明儿我给您一个,我买了好些个。”
“不用了,我说该咱俩表演啦。”
“您说什么?”
“该咱们表演了。”
“您大点声!”
“我这声还小哇?”石付宽有点无奈,气沉丹田的喊一声,“该咱们表演啦!!”
顿时齐云成为难了,“哎哟,您怎么光张嘴不说话啊?您再大点声。”
“该咱俩表演了!!”
“哎呀,您急死我了,您再大点声。”
“该咱们表演了!!!”
“好,听见一点。”齐云成手放在耳边努力地听。
“你听见什么了。”
“好像跟蚊子打屁似的。”
“有这个大个儿的蚊子的吗?”石付宽一副费力不讨好的模样。
“不是,您大点声。”
齐云成全程望着自己师爷着急,但石付宽又何尝不是,看一眼孩子后忽然脑筋转了一个弯,“刚才有一位小姑娘来个电话,说晚上请你吃饭。”
“是吗?几点走啊?”
“哎?”石付宽陡然一愣,伸手指着孩子,“这你怎么听见了?跟你师爷一个毛病!”
哈哈哈哈哈!
呱唧呱唧呱唧!
现场观众全部被逗乐了,段子是很久之前的,但老两位的作品哪怕放在现在也不过时。
听着演播厅各种的热闹,齐云成在舞台上有点尴尬,立刻给自己解释一下,“我这不是有时候好点,有时候差点!您再稍微大点声,我能听见。”
石付宽表情上已经是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嘴里再开口,“该咱们俩表演了!”
“您问几点啦?”齐云成立刻抬起自己的手腕看,“现在正好是八点过……哟,我好像没戴表。”
“那你看什么啊,眼睛也不好使是吗?”
石付宽摇摇头,尽量的把声音放大放慢,“你呀,说的不对。”
“什么?春节晚会?是,春节晚会好哇!”齐云成兴奋起来,手里指着自己右边方向,“我早就来了,今天的节目精彩极了。您好好看看,好好学学,别以为自己上了年纪就觉得自个儿怪不错的。”
“好嘛,给我上课来了。”
台上无大小,台下立规矩。
观众们的确挺喜欢这种制造出来的反差感,而这都是相声的技巧之一。
这一点在电视机前的宋轶肯定也清楚,一边吃着饭菜一边看着,全然不顾自己吃了过多,目光只在老公表演的相上。
这时候石付宽有点生气表情,点了点齐云成,“你说话净跟我打岔,听着太可气!!”
“嗯?听京戏?”
“谁呀?”
“有啊!”因为是热闹的舞台,齐云成上台全程都带着喜悦的躁动,“刚才还演了,您没听见?不过没关系您想听什么您告诉我,我让导演给您安排去。”
“安排什么呀!有一嘴没一嘴的,你净跟我在这瞎说。”
“武家坡?”
“武家坡?”跳到这,石付宽也是一副没想到的样子,嘴里诧异的重复一句。
“武家坡您就别找人家了,我给您唱两句不就完了吗?我给您唱唱啊。”
目光从师爷身上跳脱出来,齐云成望着下面观众提一个气,嘴里丢出干净高亢的腔调,“好一个贞节王宝钏,百般调戏也枉然~~
怀中取出银一锭,将银放在地平川~~
这锭银子三两三,送与大嫂做养廉,买绫罗,做衣衫,打首饰,置簪环,我与你少年的夫妻,就过几年呐~~。”
观众:“好!!”
一声好外加一阵阵的掌声再一起泛起。
同时就连电视机前的宋母都不得不开口一声,“云成唱的果然还是好听,嗓音条件很不错。”
“那是当然。”宋轶骄傲一声,“我老公的老师可是于魁治老师,不过两位老师实在太忙了,外加上他又不是团里的人,一直很少见面,顶多手机联系。”
“是吗?老师是于魁治老师?”
“嗯!”
“云成可真了不得,真不知道当初你是怎么傍上他的。”
“怎么能说傍啊,我们俩是相互喜欢。”
……
这边交谈着,石付宽在热闹的动静当中无疑是最难的人,“我是说跟你说话太费劲。”
“哦?追韩信?”
“追韩信我也会,我给您唱两句。”
做起架势齐云成又要来,一开口唱的也不错。
唱完后,石付宽带着笑意开口,“孩子耳音不怎么样,不过唱的倒是可以。”
“谢谢表扬!”
“这你怎么又听见了?”
赶紧再继续表演聋,齐云成开口,“我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您接着说。”
“我说你唱的不怎么样!”
“还要接着唱呢?”
“什么接着唱!你就跟着净装傻。”
“盗御马?我也会,我给您唱两句。”
“你这会的还挺多。”
说着又来,齐云成开始表演自己的功底。而为什么石付宽要选择这个节目,的确是想再说说这一段,但更多的是让孩子展示展示,不止他师父捧,当师爷的同样如此。
唱完后成功让天精春晚热闹了。
不过还得表演,所以石付宽望着观众点点头,“我算是明白了,我先把他对付走,然后我再给大家表演。
孩子,我给你说,你听不见!”
“上法院?”
哈哈哈哈!
有知道的观众在下面笑得不行。
这一句话已经快成为一个梗。
“上法院干嘛去?大过节的,过两天再去。”
“我跟你说话太费神!”
“告一个人?告谁?”齐云成越说越担心。
石付宽:“谁也不告。”
齐云成:“告吴老道?人家是出家人,您告人家干什么。”
石付宽:“我说你这耳朵有病。”
齐云成:“告谁还不一定?没关系想好了再去,要不然不受理。”
石付宽:“你耳音太沉。”
齐云成:“您找人?找谁您告诉我,我认识人多。”
石付宽:“你别老跟我这样。”
齐云成:“搞对象?您还没结婚?您看上谁了,我给您说去。”
“哎哟!”石付宽在旁边实在是气得不行,顺着自己的心气,看着观众再指着孩子,“你呀,我看你能不能装到大年初一!”
“您要娶李谷一?不行啊,奶奶都已经结婚了。”
“好,有本事你就跟我闹一夜。”
“哦,您要娶猪八戒?这个合适!”
“去你的!”
石付宽一推,下面又是一阵阵的哄笑,师爷都能说还有他什么不能说的,不过按照原本的台词来说,两个人到这里就完了。
可太短,所以之后又加了一下自己琢磨的东西,反正装听不见曲解意思。
演了大概十几分钟,相声落底,一起鞠躬下台。
鞠躬那一刻,观众一边笑一边鼓掌。
这是当年老两位临时来的一个段子,现在能拿出来再正式表演,也算是一个非常好的纪念。
他们下去,主持人上来继续串出下面的节目。
接下来会是歌唱、歌舞、小品等,他们完了便会来到少马爷他们三个人的群口,语言类节目是今天天精晚会的最大看点。
表演起来甚至比歌舞都要令人喜欢。
而此刻在家里的宋轶终于也把老公表演的节目看完了,可十分的遗憾开口,“才说这么一会儿就没了?才听多久啊,我一碗饭都没有吃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