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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买票,也不是黄牛,就是在附近转悠。”
“看来那是巴不得咱们多坐人,然后他们举报去。”齐云成一下就能明白小岳说的人的性子。
不过没多说。
反正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就行。
他们想抓也抓不住什么。
“云成,小剧场你就别惦记了,关心自己的商演,顺便今天在节目上宣传,还有两天就上票了。”忽然郭得刚嘱咐了一下徒弟。
“诶,好!!”
齐云成再答应一声,便在几分钟后和师父、大爷、小岳几个人进入了节目的录制地点。
至于鲁玉有约这个节目,其实并不算太差。
创办初期的注重也不过是采访一些有特殊经历的人物,以见证经历、思索人生,创造出一种新颖的谈话记录。
意义非常好。
2005年后,节目开始关注热门人物和热点话题,其中爆火的德芸自然在他们的邀请内。
至于节目主持人,说好也谈不上好,因为她能把天给彻底聊死,并且说的话非常尴尬,奈何网友再黑,似乎鲁玉那边依旧没什么影响,也算是节目的看点之一了。
而等到录制开始。
鲁玉在开机后说完了开场白,便直接面对现场的三百观众步入正题。
“今天的话题各位一看就知道是跟德芸有关,这一次咱们专门从德芸请来了四位,不耽搁,掌声有请郭得刚、于迁、齐云成、岳芸鹏!!”
呱唧呱唧呱唧!
下面的掌声不少,主要是都认识,而且都喜欢。
不过几个人露面以及来到录制大厅的舞台沙发坐下时,郭得刚在中间打量了一眼观众和录制的摄像机后,先开口说道:“有第一次来的,我介绍一下吧。”
“好!”鲁玉坐在右边独立分开的沙发上点点头。
陡然郭得刚把手伸向旁边的于迁,“从这开始,这是我大徒弟,哪都好就是长得老。”
哈哈哈哈!
录制大厅传出一阵的笑声,于迁不得不打住,“什么啊,别老拿我说话。”
“好吧,好吧,其实于老师大伙儿都认识,主要是边上的两个孩子。于老师旁边的叫齐云成,也是云字科徒弟,来的挺早。
那边的就是岳芸鹏小岳,经常跟着我上节目,应该都能看见他。”
呱唧呱唧呱唧!
今天的嘉宾,观众们怎么可能不认识,老两位先不说,齐云成最近可是有一点热度。
岳芸鹏虽然还好,但是身为师父身边的小跟班,也能混得跟眼熟。
而这时候鲁玉翘着腿倒是好奇起来,“老郭,我经常听到你说你徒弟,这一次徒弟过来,能不能问问看他们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个什么场景?
“行,云成你先说吧。”
话语给到,齐云成坐在旁边陡然一个惊讶,“霍喔!这能说吗?说出去到时候能不能播?”
于迁坐在旁边乐了,“好家伙,你们是在那见的面啊?这么见不得人?”
“尽量挑能播的说。”郭得刚也连忙插一句话,同时他们说相声的都习惯了这个风格,所以一个个的弄表情和情绪。
不过也不逗了,齐云成坐在沙发上还真陷入了回忆,既然是聊天也不存在什么剧本不剧本。
“我想想我第一次见师父,的确都够惨的,那时候他还不是顶着一颗桃呢,一头浓密的秀发,梳一个中分。
穿着一个长袖还有一个牛仔裤。
多潮啊!”
“嗯???”
听到齐云成的形容,下面的观众们没有一个能想象郭老师有头发的样子,鲁玉更是如此,怪异着表情。
“真的吗?我不信!老郭头发还有很浓密的时候呢?”
“当然了,我跟我师父早,那时候他也才三十左右吧,可能不到三十,二十七八大概!!”
郭得刚无语,“这孩子算是知道我黑历史最多的,要不然干嘛在舞台损我,我还拿他没办法。”
“那时候师父的确是年轻,但也真穷,饭辙都找不到。然后我路过剧场,他蹲在门口那抬头盯了我一眼。”
“可能是要咬人!”于迁望着孩子为自己之前找回了一下话。
齐云成笑着赶紧点头,“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我从门口过就不敢靠近他,但是之后我又转回来了。”
“嗯?转回来了?”鲁玉纳闷了,“你转回来干什么?”
“师父不蹲在剧场的门口嘛,那时候还没开场,我又打小喜欢相声,就过去问问看,以为是负责人什么的,想了解了解。
反正也没事做。”
面对观众和摄像机,齐云成其实多多少少有点掺假,但掺的不多,因为这一世的确是在剧场附近遇见的师父。
不过当时下着雨。
遇见了,一来二去便熟悉。
也多亏师父能把他带到剧场去,没有一点拒绝。
而这时候当师父的也想起了之前的情况,表情轻微的变化后,开始补充一句,“当初我瞧见这孩子,的确是多看了他一眼。
但是为什么看,主要是他很瘦。
不像是什么好家庭出来的,之后跑过来一了解我对孩子挺感兴趣的,就干脆让他跟我回在燕京外环的一个出租屋了。”
鲁玉楞了,“这就回去跟你住了?云成没有家人什么的吗?父母不管吗?不打个招呼吗?”
“没有!”郭得刚再开口,“他没父母了,然后被人送进福利院,十一二岁的样子碰到了我。
之后办完手续就跟我住。
因为我看他瘦成那样,估计在里面也过的不怎么好。
我那时候虽然没钱,至少还能保证有一个地方睡个觉不是,而且我有吃的,也就有他吃的。”
嘶~~
忽然录制大厅,不知道多少观众胸口微浮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都看见齐云成现在好。
北展剧场以及其他场子都是满座,业务也好的不行。
前些日子还被少马爷喜欢。
但不少人真是第一次了解到这种情况,谁能想到齐云成很早就没了父母,关键还是郭老师捡来的一个徒弟。
不能说是徒弟,直接可以说捡的一个儿子。
而也就是因为这样,齐云成是真的感激自己师父,继续开口,“其实回去的当晚师父就碰到房东收租了,没有钱,咱们爷俩就跟那忍着。
最后还是半夜师父翻出去找一些吃的。”
“找到什么吃的。”
齐云成对这里的记忆没有一点模糊,说的很详细,“买点了挂面,然后用锅烧点水煮面,等面条都煮烂了,成了一锅糊糊了,再往里面放点大酱,这就做完了。
吃了后,第二天把这锅糊糊热一热,拿葱就着吃。
之后还买了一个鸡腿给我。”
“那这好啊。”
“是好啊,但是买了之后师父身上就没一分钱了,走着去燕京的剧场。师父租的房子离那可不近。”
说出当时落魄的场景,郭得刚却忽然乐了,“当时我也没多想,现在想来怎么跟捡了一个小猫一狗一样。”
“那怪不得您拿这个喂我呢!”
师徒两个人互相一说,脸上都挺开心,似乎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可到底有没有发生过,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更别说这还只是开始,之后的两三年才是真难受。
毕竟师父一年到头都赚不了钱,到处找活打零工,帮人写东西什么的。
他作为一个孩子也没什么能里帮忙。
只能打下手。
好在是遇见了张老爷子、李京等人创办了相声大会,虽然也没干出什么名堂,但是每天都有事情做。
可惜张老爷子走得的确是太早了。
不过这时候鲁玉却转了一个话题,“小岳,你见你师父的时候就好很多了吧。
我记得04、05年德芸不错了。”
岳芸鹏此刻压根没从师哥哪里缓过神来,他来德芸这么久知道师哥的身世,可不清楚得这么详细。
以前一直以为当年和三哥北漂够苦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