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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曹柄鹤,可以说是着急的冒火。
中流砥柱的中层医师拿出了研究成果,这他能接受;但是像小白医生这样的年轻医生,同样也拿出了亮眼的成绩,他就有点接受不了了。
而且能不能拿出成果,这对他除了工作和金钱上有影响之外,对他生活上也有着非常的大的影响。
因为只要能拿出一项成果,那必定就是核心的层次,加上项目组的影响,他就能把户口迁到首都,把自己爱人的户口也迁过来。
那对即将要出生的宝宝,还有以后的生活,都会是一个无比美好的结果。
但是很可惜,他曹柄鹤一年的时间,一无所出。
不光是他,就是兰常华,其实没也有什么建设性的付出。
对此杜衡也很郁闷。
他其实想帮曹柄鹤的,要不然也不会把他安排到兰常华的手底下了。
但曹柄鹤最起码也得有个可行性的想法才行啊,总不能他直接从无到有给曹柄鹤弄一个吧。
这对其他人太不公平了,也对项目的发展,内部的团结很不利。
不过这个结果,杜衡也不意外。
兰常华是中医前辈,也是中医名医师这不假,但是兰常华用药太过谨慎,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创造性,要不然以他早就研究肿瘤,且有治疗好肿瘤的经历,早就应该在这一道上有所成就。
要真是如此,那他早就能拿到国医大师,亦或者可以提名院士了。
但很可惜,他就是那种守成有余但开拓不足的人。
因此,杜衡把他强拉回来,一是为了让老头晚年的名头能更上一层,报答知遇之恩;二则是让他坐镇癌症项目组,可以起到一个很好的把关作用。
而曹柄鹤,完美了继承了兰常华的特点,而且他自身太过畏首畏尾、考虑太多,也就只能当一个好的‘匠人’。
最后,杜衡还是心里过意不去,私下里找到小白医生,让他匀一篇药方的研究论文给曹柄鹤。
本来杜衡还以为小白医生会有点不愿意,但没想到小白医生非常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搞得还想付出一点的杜衡,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小白医生家就是首都的,他不在乎什么迁不迁户口的事情。
而他同样还有五篇论文,少一篇对他也没有丝毫的影响。
想明白之后,杜衡终于是不再操心这种杂事,继续一心投入到了各个项目的开展之中。
就在外面的风潮愈演愈烈,甚至有人眼馋杜衡手里那庞大的资金,开始往部里捣鼓的时候,杜衡直接又搞了一个震撼中医圈,甚至是医疗圈的举动。
五大项目成立的一年半后,全国十五大中医核心期刊,统一在劳动节这天,发布了一期五月刊。
而更让所有医疗从业者目瞪口呆的是,这十五家核心期刊,这一期发表的内容中,所有文章的通讯作者都是一个人:杜衡。
这一下可把所有人吓傻了。
甚至有些人翻看了期刊后,当场就石化了,两条腿就像是两根铁柱子,挪不动了。
就在所有人搞不懂,杜衡为什么要做这么哗众取宠的行为时,杜衡却裹挟着这莫大的声势,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各大医学论坛。
而他那已经停更快两年的短视频账号,也在突然间复活,开始大量的推送新更视频。
一时间,在康志荣和闻仲两位推手的操作下,连续两个月的时间,杜衡直接占据了所有的热搜榜单前三名。
这段时间,就算是天王天后的撕逼,都没办法抢得过杜衡的风头。
他想干什么?
就在众人不解的时候,杜衡终于亮出了獠牙。
首先,杜衡对高血压发起攻势,告诉所有人,高血压能够治愈,并详细的说明了高血压用中医理论进行的分类,同时还给出了相对应的治疗方案。
比如因为肾虚而虚火上亢引发的高血压,只需要用六味地黄丸,亦或是知柏地黄丸补肾,就能轻松解决。
再次,杜衡对糖尿病提出了‘以药物偏性纠正、补充身体不能分解多余糖分的机能缺陷’,‘糖高不离火,降糖不远寒’的治疗理念。
并用这一年中积攒的大量、且真实的病例为模板,顺势大力宣发‘参术三消饮’、‘天池膏’等药。
并且将早就对糖尿病有研究,并且研制出‘三黄片’,但却到现在,还在被有心人压制宣传,而世人不知的羊城某医院,一并拉到了阳光下面。
有人怒了,有很多人怒了。
短短两三天的时间里,过亿的资金砸进了网络、电视、报纸这些宣发媒体当中。
过百位知名、不知名的专家对杜衡展开了批判。
从人品、道德、学术、师承、年龄各个方面提出了质疑。
过亿资金的投入,海量公知的攻击,声势浩大如十二级的海啸。
但是现在的社会,早已不是‘迷信公知’的那个时代了,甚至公知是比狗屎还要臭的东西。
而且现在全国的网民,已经过了十亿,清醒者何其之多,精英层次的更是多如过江之鲫,哪会像以前一样,被那些‘恶臭公知’随便两句就能带跑偏的。
这些人携带着杜衡造成的煌煌大势,疯也似的朝着‘公知’扑了过去。
外面闹翻了天,找杜衡的人都快要把汪攀,还有好朋友医院的院长挤死,甚至就连老丈人的电话,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打过去。
但是杜衡却像是人间蒸发了,谁也找不到他在哪里。
某些人在首都疯了一样的找杜衡,但是谁也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杜衡却出现在了金州,中湖卫生院的新建手术室中。
他的身边,是武胜男的大哥,他的大舅子。
他能顺利的,且悄无声息的从首都到金州,全是靠了这位大舅子。
现在,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还得靠这位大舅子保护他的安全。
“杜教授,真的要来吗?”
一起来到中湖卫生院的,还有楼国章。
此时的他看着身边准备的东西,再看看满是灰白色头发,且身形枯瘦的杜衡,语气凝重的问出了声。
杜衡深吸一口气,趴在手术台上,轻声且又坚定的说道,“来吧,就按照我定好的位置来。”
楼国章闭眼,开始沉心静气。
两年前,杜衡突然提出要学他的‘移毒法’,他没有犹豫的教给了杜衡。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杜衡除了搞他的那五个项目之外,更多的时间,其实是在和他研究‘移毒法’,完善改良‘移毒法’的用药及其手法。
他不明白杜衡为什么学这东西,尤其他在项目组待了一年多后,他就觉得‘移毒法’在那些治疗癌症的方子面前,可以说是狗屁不是。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治疗杜衡自己。
但更让他疑惑的是,杜衡除了精神消耗过度,身体有点营养不良之外,并没有能用到‘移毒法’的地方。
只是现在,他只能按着杜衡的要求来了。
随着楼国章睁开眼睛,旁边以邱平臻为首的卫生院人员瞬间打起了精神。
待会,杜衡的颈椎部位要开一刀,然后还要在后脑,涂抹那个瓶子里的剧毒药物。
虽然杜衡说了会没事,但以其他人的分析,杜衡很有可能会中毒而亡。
这由不得他们马虎。
楼国章心无旁骛,不管身边的人的反应,按照步骤开始让麻醉师注射麻药。
等到杜衡没了反应之后,楼国章又开始指挥人在指定的位置开刀,随后他便开始在杜衡的后脑位置,开始涂抹提前配好的毒药。
药抹好后,拿起手边早就准备的针具,按着事先规划好的穴位,开始依次下针。
说实话,楼国章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以前做过肿瘤的移毒,虽然也看不见,但是他心里有数。
可现在,他脑中空白一片,只是机械的按着杜衡提前设定好的步骤,一步一步的往下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