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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脉象全对上了,脾胃虚寒之症。
但是这和流产有什么关系?
要是知道脾胃虚寒,亦是心肾虚寒。
胃土非心火不生,脾土非肾火不化,心肾二火衰弱,则脾胃失其生化之权,即不能传化水谷,以化精微。
脾胃既失生化之权,不能化水谷之精微,自无津液以灌注于胞胎,不能使胞胎有温暖之气,以养胎气,必不得之数。
所以总能受胎,而带脉之间,断然无力,所以胞胎必坠落。
丁传宗媳妇的这个症状,与靳赞媳妇的症状完全是反过来的。
一个是带脉拘急,一个是带脉无力,但是造成过的结果都是一样,容易流产。
只不过一个表现明显,一个表现不明显而已。
杜衡将自己的辩证说与丁传宗夫妻二人,二人虽不是太明白,但是也能知道问题在什么地方。
丁传宗当时就急切的问道,“那这个有法子治吗?”
杜衡微微考虑一下,“不难,脾之母在于肾之命门,胃之母在于心之包络,温补脾胃,必须温补二级之火,母旺而子不弱,母热而子不寒。”
到了这个时候,一直表现得很平静的丁传宗媳妇,眼神也微微的闪动一下。
看来她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对孩子的问题可以非常的淡然。
“我给你开个方子,巴戟天、覆盆子、白术、人参、神曲……水煎服,连服一月,便可以种子了。”
丁传宗有点激动,看着杜衡回到办公桌上开始写字,连忙问道,“这个……这个……”犹豫好几次,都没有问出口。
杜衡笑着抬头,“丁哥你有话就说呗。”
丁传宗脸微微红了一下,声音小小的问道,“那喝药的这个月,我们两要不要分房睡?”
这话问的,好含蓄啊。
“不用,按时服药就行,坚持喝一个月就没问题了。”杜衡笑了笑,然后看了一眼时间,“丁哥,这会我们挂号室应该上班了,你先去下面挂个号,我给嫂子开药。”
丁传宗连忙点点头,然后快速出门去办理挂号的事情。
丁家嫂子虽然也略有激动,不过情绪保持的还是很平稳。
等丁传宗出去之后说到,“你说的这些,我拜的那位师傅也说过,也给我吃过药,但是始终没有效果。你现在开的药真的可以吗?”
杜衡有点意外看着丁家嫂子,既然有人看出来了,还开了药,怎么会没有效果?
突然之间,杜衡有点不自信了,“嫂子,你说的师傅是哪里的大夫?开的什么药?”
“黑沟寺的上师,很有名气的。你不知道吗?”
黑沟寺?王家咀山后腰的那座喇嘛庙?他们还会医术?
杜衡有点没转过弯来。
“给你开的什么药?”
“上师说我心肾火弱,天分薄,给了一包佛像前的香灰,让我冲水喝。”
杜衡脚趾猛的抠了下地面,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香灰?
狗屁的药!
一句MMP差点就脱口而出。
但是想到在一个善男信女的面前这么说,实在不妥,才没有吐出口。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悄悄深呼吸一下,略作调整之后问道,“香灰是不是有药用我不知道,所以我也不便做评价。但是我所用之药,既能温命门之火,又能温心包之火,火旺则脾胃无寒冷之忧虑,饮食自会改善,到时气血日盛而带脉有力,其他的自是水到渠成。”
说完之后,他便不再和丁家嫂子说话。
但是等到丁传宗回来之后,还是要挑个机会给说一声,他媳妇这性子这么恬淡,估计和这迷信脱不开关系。
没一会的时间,丁传宗就办完手续回来了,看着他紧张又激动的样子,杜衡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不过也没关系,这事情完了给自己大嫂说一下,让月美嫂子去说吧。
毕竟他们是兄妹,说这种事情也好说。
送走丁家夫妻,杜衡便转身下楼去找吴不畏,开始早上的查房。
其他人都好说,都在缓慢恢复的阶段,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简单查看过后,还是去了后院,重点查看杨远胜的问题。
不过杨远胜也是昨天才换的药,暂时还看不出什么改变,着急也没用。
刚回到办公室里,另一组查房的俞海廷走了进来,“院长,你这会有时间没?”
“有事吗?你说吧。”
“我这有个病人你帮我看一下,我有点拿不准该怎么办了?”
“什么意思?”杜衡没明白俞海廷的意思。
第240章 高压耐受
俞海廷犹豫了一下,犹犹豫豫的说到,“昨天我收了一个高血压病人,但是刚才咱们查房的时候,他家属说患者早上头晕,整个人晕晕乎乎的都没办法站立了。”
杜衡更加疑惑。
高血压病人,头晕这不是正常反应吗?
俞海廷也看到了杜衡疑惑的目光,当即明白是自己没有说清楚,赶紧解释道,“患者昨天入院的时候,收缩压是200mmHg,舒张压是160mmHg……”
不等俞海廷说完,杜衡就吃惊的站了起来。
他是中医大夫不假,但是常规的西医数据他还是知道的。
“我记得收缩压大于180就是重度高血压了吧?200/160,人现在怎么样了?”
俞海廷啧啧一下,“问题就在这。病人昨天入院的时候,是自己走着来的,从外表一点问题看不出来,就和个正常人一样。我给测完血压之后,也是被吓了一跳。
加上家属的强烈建议,我就收治住院了,给做了降压处理,早上刚给量过,收缩压降到了180,但是人现在晕的起不来了。我就想问问院长,我是继续给降压呢,还是给升回去?”
升回去?
舒张压200啊,闹不好分分钟不是心梗,就是脑中风。
“200/160,他的压差倒是不大。”
“确实,压差不大。”
“心电图之类的检查做了没?有没有动脉硬化的可能?我记得动脉硬化的病人,在血压这么高的情况下,不会有明显的症状反应。”
“心电图、B超、采血都给做了,除了血压高之外,血脂稍微有点高,其他的都是正常的。”
这人难道是个耐高压体质?
但是就算再怎么耐高压,200/160的数值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以前是怎么处理这种情况的?”降压这方面,杜衡的经验说真的还没俞海廷来的多。
现在俞海廷跑到他跟前问方法,有点问道于盲的感觉。
但是现在俞海廷也没招,必须他这个医院的领导拿主意了,要么咬着牙继续降到合理数值,要是给患者停药升压,变回刚开始的数值。
但是不管那种情况,现在都有一定的危险,成了一种骑虎难下的态势。
“我以前是治疗过高血压的病人,但是从来没接触过血压这么高的。而且一般情况下,做完降压治疗后,病人都会轻松不少;像这样降压反而发晕的,我也是头一次见。”
俞海廷愁眉苦脸的回答了杜衡的问题。
杜衡自己也没招,想了一下说到,“我们去病房看看患者吧。”
没办法,只能先去亲眼看看患者的情况,然后再下决定了。
到了病房里,患者躺在病床上,有点迷糊的翻着身子,旁边站着一位女性家属,也不知道是儿媳妇还是女儿。
床的另一侧,还有一个一眼看不出多大的女孩。看着稚气未脱的面容,估计可能有个十一二岁,但是女孩很胖,宽度和一个成年男性差不多,个头也有个一米五几的样子;不看面相,只看体型,你又会觉得这姑娘有十五六。
“院长,这位是患者的女儿。”俞海廷又转向了患者家属,“这位是我们院长,我请院长过来看看你爸爸的情况。”
杜衡的视线在小女孩身上多停留了一分钟,然后问家属,“你爸爸的高血压有多少年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