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笔录,已经是两个小时後。
左霁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坐在客厅沙发上,不安地滑着手机。
方才报案时,员警告诉他,若想藉由调查ip找出嫌疑人,须先取得检察官的许可,以书面向法院声请核发调取票後,才可进行追查,整套流程跑完注定旷日费时。
但他别无选择。
拍摄者没有再发来任何邮件,他不知道拍摄者是单纯恐吓,抑或会真的付诸行动,他就像被囿困於迷雾之中的旅人,向前一步将是坦途或悬崖,他无从得知,只好拚命一搏。
他在网路上反覆刷着,看看是否有自己被外流出来的影片,到後来,心力交瘁的他实在是熬不下去,迷迷糊糊地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隐约又梦回了曾经那个Y暗不堪的童年,一个男人醉醺醺地提着棍bAng挥舞,见什麽砸什麽,耳边不断传来家具被破坏的巨响,袁纺护着他躲在房间的衣橱里,从缝隙能望见男人在附近来回徘徊的身影。
男人的脸很模糊,像被糊上一块马赛克般,左霁却一眼认出那就是左千霆。
左霁窝在袁纺身侧,一动也不敢动,忽然,柜门从外部被一把拉开,棍子朝他们两人的头部猛力挥下——
左霁是在梦里袁纺的尖叫声中惊醒的。
左霁的身T还有些发凉,他扭头看了看周遭,发现自己正好好地待在家里,不自觉松口气,但随即想到还有其他的麻烦事仍缠着他,他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当他拿起吹风机吹乾头发的时候,家中的门铃响了。
一大早的,会是谁?
左霁从猫眼望出去,就发现韩久叙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个纸袋。
左霁忙给他开了门,放他进来,「怎麽突然过来了?」
「你凌晨的时候突然变卦,又不回我讯息。」韩久叙一脸无辜,跟随他到沙发坐下,「我当然得直接来看看你怎麽了啊。」
「??抱歉。」
「你不用道歉,来,这个给你,祝我们左老师生日快乐。」韩久叙把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他,「你可以直接拆开。」
卸掉包装,里面放着一条JiNg致的皮革颈链,一看就是找专人特别订制的,内圈还刻有他和韩久叙的名字,外出能当作时尚单品搭配,而私下??只要挂上牵引绳,就是一条独一无二的项圈。
——只属於他的,象徵着小狗与主人羁绊的项圈。
这个礼物,正巧与左霁十年前未能送出手的告白礼物不谋而合,就好像它跨越了时光的洪流,弥补了那些错失缘分的遗憾。
左霁心尖一软,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为什麽今天不能和我一起出门了?」韩久叙仔细端详了他一阵,「你看起来不太对劲,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左霁嘴唇几度翕张,话却哽在喉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不知道该如何向韩久叙解释,更不知道若是韩久叙知晓了这件事,会有什麽样的反应。
左霁想,毕竟韩久叙身为主人,多多少少还是不喜欢自己以前到处约调的经历,只是平时他从不追问,也不表现出来,默契地不提起这个话题。
但这不代表那不存在。
凌晨时那样勇敢了一回的他,现在却变得胆怯,不敢向最亲近的人说出口。
韩久叙敏锐地捕捉到他压抑着的情绪,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不想说也没关系,不勉强,我在这里陪着你。」
左霁摇了摇头,滑坐到地上,像只受伤了的小动物一样把自己团成一团,蜷缩在韩久叙脚边,偶尔用脸颊蹭蹭他的脚踝,试图透过这样的方式汲取安全感。
明明一脸淡漠,韩久叙却从中读出了他的忐忑与不安。
韩久叙m0了m0他的头,「你在害怕吗?」
左霁匍匐在地上,沉默良久,小小地「汪」了一声。
这一声轻唤,让韩久叙瞬间明白过来,左霁这是在强迫自己进入sub的状态,好让自己与现实生活脱离,只有这样,他才不至於被那些看不见的压力压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久叙温声问:「你愿意告诉我发生什麽事吗?」
左霁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而後又是一声「汪」。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在害怕什麽呢?」
左霁轻轻地开口:「主人会不要我吗?」
韩久叙微愣,「我当然不会不要你??怎麽突然问这个?」
左霁自顾自问:「无论发生什麽?」
「嗯,无论发生什麽。」
「??今天半夜,我收到了我之前约调时被偷拍的私密影片,以及一封恐吓信。」左霁垂下眼,娓娓道来整起事件的前因後果,自始至终不敢抬头看向他的主人,「虽然报了警,但我还是很怕。」
听闻左霁遭遇这种事,韩久叙的怒火腾地就燃了起来,握紧的拳让手臂和手背暴起青筋,他闭了闭眼,又睁开,弯下身紧紧抱住他的小狗,「别怕,左霁,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做出这种事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他??」
左霁小小地「嗯」了一声,就听韩久叙问:「警察有说调查时间要多久吗?」
「肯定不短,说是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久叙道:「需不需要我联络我一个在旧金山当工程师的朋友,让他帮忙把人找出来?」
左霁踌躇片刻,最终还是婉拒,「r0U搜涉及个资问题,这样会有触法疑虑,还是先选择相信警方吧。」
「那你的那些影片??」
「我目前还没有看到被外流的迹象,但这感觉就像一个未爆弹,你不知道你什麽时候会炸得你粉身碎骨、Si无全屍。」左霁想了想,又道:「不过换个角度来说,或许他们一旦把影片公开,反而更容易让自己曝光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
「嗯,这麽说也有道理,总之我相信,属於你的正义一定会得到伸张。」
「还有就是??」
见左霁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韩久叙问:「怎麽了?」
「我觉得我们这段期间还是先保持一点距离,我怕你会受到牵连。」
「左霁,你不必一个人面对这些事情,如果你需要我,我随时都会在。」韩久叙再一次给了他一个拥抱,真挚而诚恳地说:「我知道这个过程你会很痛苦,你可以示弱,可以哭泣,这些都是人之常情,我希望你记住,努力面对这件事的你真的很勇敢,你是我永远引以为傲的人,也是我一生所Ai的人,就像我刚刚所说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丢下你,所以也请你不要把我推开,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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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选在了一处巷子里的义式餐馆,客人不多,馆内播放着悠扬婉转的RB乐曲,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
韩久叙豪气地把左霁Ai吃的东西都点了个遍,他们的餐点被一一送了上桌,摆得满满当当,左霁切下一小块玛格丽特披萨,尝了几口,咽下食物後试探X地开口:「有一件事想问你。」
韩久叙放下餐具,抬起眼看他,「嗯?什麽事?」
「你家里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吗?」
「我姐知道。至於我爸妈,他们现在人都在美国,要是我姐没说,他们应该是不知道的。」韩久叙半开玩笑地说:「怎麽突然问这个,想跟我一起去见家长了?」
左霁道:「今天半夜,我还接到我妈的电话了。」
「打给你做什麽?」
「她说那些影片她也收到了,连带着训了我一通。」左霁说完,微妙地停顿了一下,「其实说训也不太对,我都多大人了,她早就训不动了,或许说对我万分失望b较贴切一点吧。」
韩久叙一时愕然说不出话,左霁家里的情况他还是略知一二的,左霁和袁纺的关系说差不差,说好却也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他不太敢想像左霁那轻飘飘的一句「失望」,实际上该是什麽样子的。
「其实从我成为sub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总有一天还是会被发现,毕竟没有什麽事是瞒得了永远的,只是我从没想过竟然是以这种难堪的方式。」
韩久叙问:「你有考虑找她聊聊吗?」
左霁沉Y片刻,「会的,只是最近我跟她可能都需要冷静一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沉默地用着餐,最後把剩下来的甜点打包,打算带回家当作下午茶。
到家後韩久叙打开了电视,活络了一下气氛,让空荡的客厅显得不那麽冷清。
韩久叙道:「等所有事情处理完,我再好好给你补过一次生日吧。」
「也没关系,我本来就不习惯过生日。」左霁自嘲似地说:「可能打从一开始,我的出生就不是被父母所期待的吧,更别说现在事情又变得一团糟。」
「左霁,这不是你的错,你的到来是我Ai着这个世界的唯一理由。」韩久叙想了想,又补充:「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一直Ai着你,我这麽说并不是为了给你造成压力,我只是希望让你知道,不论是身为小狗或是老师,你永远值得被Ai。」
心里深处似乎有一块被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像是猫咪的脚印窸窸窣窣地踩过,酸酸软软的,左霁淡笑着低下头,「知道了,谢谢你。」
「现在为您播报下一则新闻。」电视里主播的声音将两人的注意力引了过去,「昨日晚间,水南JiNg密机械工厂合夥人邓男在C市国际机场遭航警与海关当场拘捕。水南JiNg密机械工厂於九月初无预警歇业,公司负责人指称,合夥人邓男卷款潜逃,造成公司损失达上千万,负责人已於发现的第一时间报案并提出告诉。据悉,邓男於十月上旬遭到通缉,警方接获线报表示邓男原订於昨日出境,已提前部署警力戒备。另据知情人士爆料,邓男尚涉入非法聚赌等情事,相关案情正由检警厘清当中。」
电视中持续放映着机场转播画面,左霁看着被警方押送着的那个人,纵使戴着口罩,然而那双略带攻击X的眼睛,没来由地让左霁感到一阵陌生的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左霁拚命回忆,脑海中逐渐浮现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昏暗的房间、破开空气的教鞭、不带感情的命令声——左霁的瞳孔在刹那间骤缩,一切的记忆竟与他那私密影片中的场景慢慢叠合起来。
左霁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不自觉用力攥成拳,韩久叙察觉了他的异样,唤了一声:「左霁?」
左霁喃喃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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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霁用两个字点醒了他:「影片。」
韩久叙瞬间回过味来,仔细想了想又说:「但是,他特地来勒索你不外乎就是为了钱,那再卷款又是怎麽回事?嫌钱太少?还是知道从你这儿拿不到钱?」
左霁闭眸思忖着??若是知道从自己这里拿不到钱,那麽一开始根本没有勒索的必要,要是真狠下心直接公开影片,给他个痛快的身败名裂。
但对方没有,也就是说,这笔钱对方是有需要的,或者说,有迫切的需要,才会出此下策。
但既然都已经从工厂卷款,逍遥了快两个月的时间,怎会在潜逃出国时如此轻易就被抓捕?
新闻当中所说警方接获的「线报」,究竟又是从何而来?
左霁很难不去怀疑,这背後应当尚有其他人为控制的因素。
新闻已跳至下一篇报导,左霁反覆呢喃着「水南JiNg密机械工厂」这几个字,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忽然间,他猛地睁开眼,拿出手机播了一通电话出去。
韩久叙朝他递来一个探询的眼神,左霁摇摇头,示意等一下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待接通的时间异常漫长,左霁也不着急,甚至做好了直接被挂断电话的准备,终於在转入语音信箱的前一刻,被电话另一端的人接了起来。
袁纺的口气称不上多友善,「有什麽事吗?」
「妈,我问你,前几年左千霆是不是在水南工厂待过?」
袁纺淡淡道:「我都跟他离婚了,他在哪儿工作跟我有什麽关系?」
「水南合夥人出事了,你知道吗?」
「看见新闻了。」
「之前见面时你提过一句,左千霆欠下更多债了,是吗?」
袁纺「嗯」了一声,「赌博欠的。」
「他和那个合夥人有什麽特殊关系吗?」
「你该不会怀疑他和卷款案有关?」袁纺顿了顿,道:「他哪来那麽大能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很不理解,那个人知道你的手机号码就算了,他究竟是怎麽同时知道我和你的电子邮件?更别说我对外一直都是留学校替我办的帐号,他却寄来我很久没开过的私人信箱。」
袁纺一愣,「你的意思是??」
「所以我不得不这麽怀疑。」左霁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果断道:「我先挂了,有空再打给你。」
不给袁纺继续追问的机会,他结束通话,回房间cH0U屉拿来车钥匙,对韩久叙说:「你要一起来吗?」
韩久叙立刻反应过来:「你要去找你父亲?」
「嗯。」
「你先别冲动。」韩久叙本想劝劝他,担忧左千霆一个情绪没控制好直接当场施暴,奈何左霁心意已决,只是抛下一句:「我自有分寸。」
韩久叙还是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不得不说,韩久叙从没看见左霁开车如此生猛过,一般道路压着最高速限行驶就算了,一上快速道路,更是直接用力催下油门,飞快地穿行於车与车之间,生生把一台轿车飙出了跑车的感觉。
韩久叙不时用余光偷覻着他,只见他一张冷脸冻得能结出冰渣,活像被欠了几千万要去追债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眼下情况跟讨债差不了多少。
回到了十多年未曾踏足过的地方,b起感慨,左霁有着更多的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恨意与厌恶。
对这个充满了痛苦的地方,更对左千霆。
大门连锁都没有,左霁一扳门把就推开了,左千霆大马金刀地坐在着对门口的位置,指间夹着菸,一点也不意外左霁的出现。
倒是他身後跟来的男人让左千霆颇为稀罕地挑了挑眉。
「勒索是你g的吧。」左霁看似怒气冲冲,话说出口时语调却出乎意料地平静,「或者说,是你指使他去这麽做的吧?」
左千霆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不屑地道:「你在供三小老子听不懂。」
左霁没理会他这番粗话。
「我思来想去,也只想得到这一种可能X。你一直都知道我和妈还有联络,为了还你那一PGU债,你只好使出这种下三lAn的手段,怂恿邓先生拍摄我的私密影像进而威胁我,妄想着我真的会跳进坑里去,乖乖地把钱送来你面前。」左霁居高临下睥睨着他,满脸嫌恶地道:「该说你蠢吗?这麽多年过去了,你这副难看的吃相依旧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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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气的,看来是我说中了,不是吗?要不我继续猜猜,他的行踪和非法聚赌那事是你透露风声的吧?我不知道你和邓先生打算怎麽分我这笔勒索来的钱,但你选择背叛他,无非就是想独吞全部。不过我妈告诉我了,九月那会儿你又因为赌博欠了更多钱,所以我合理推断,你俩那时是在一块的吧?他卷款为了补上负债,而你则把歪脑筋动到了我身上。」左霁的语气漫不经心,「有些东西,用脑子想想就能知道了,别再无脑却还自以为聪明了。」
左千霆的脸sE当即黑了好几个度,恼羞成怒的他猛地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怒骂着朝左霁砸了过来,韩久叙眼疾手快地拉了左霁一把,烟灰缸堪堪从脸侧呼啸而过,撞到了後方的水泥墙上,应声碎得四分五裂。
「没事吧?」韩久叙低声问。
左霁摇摇头,「谢谢。」
「呦,新欢呐?他是你的主人吗?你会在他面前跪下给他C吗?」左千霆戏谑又猥琐的目光从韩久叙身上滑过,而後轻浮地嗤笑,「左霁,成天和男人Ga0在一起,你看看你自己敢不敢说出去?丢不丢脸?恶不恶心?你那副模样简直b发情的公狗还要贱!」
左千霆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烟花在脑海里轰然炸开,点燃一簇簇猛烈的怒火,燎烧成一片遍地荒烟蔓草的长野,左霁SiSi瞪着他,眼底血丝浮现,像是映着熊熊火光。
濒临失控的边缘,左霁紧咬着下唇,用最後的理智按捺着自己的冲动,没想到,韩久叙先他一步来到左千霆面前,攥起他的领口,嘴角扯开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然而笑意却不及眼底,只让人感到油然而生的森寒与毛骨悚然。
「你就这麽缺钱是吗?这样好了,我凑你个几拳,看看验伤後能索赔几块钱,你说好不好啊?」
从前袁纺和左霁只会逃和躲藏,学不会y碰y反抗,让他作威作福惯了,实际上却也只是个外强中乾的货sE。这下乍然遇见韩久叙,就算看着明显不是个善茬,不过他宁可输了拳头也不愿输了面子。
「你是哪来的孽种!我们家里的问题是g你P事啊!」
左千霆声线粗砺地咆哮,脚下蓄足了力劲,一个猛蹬,把韩久叙向後踹得踉跄了一下,他趁着时机从旁捡来一只细长的啤酒玻璃瓶,扬手就要往韩久叙的头部挥下,韩久叙立刻矮身险险避开,像只矫捷的豹子侧过来错步回旋,俐落地给他颧骨送上一记肘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千霆脸一歪,整个人的重心瞬间偏移,y生生撞上了他原本坐着的椅子,钝痛感从後背蔓延而上,他下意识哀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韩久叙已经抡起一拳直gg往他胃部砸去,挟着厉风似的,震得左千霆一顿乾呕,险些直接将胃酸吐了出来。
「这一下,是为了你刚刚对左霁口出恶言打的。」
韩久叙冷冷说完,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左千霆,又扯着他的衣袖将人拎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再奉上一拳,「这一下,是为了小时候的左霁打的。谁伤他,我必定加倍奉还。」
左千霆痛得止不住哀鸣,扔开酒瓶不敢再造孽,韩久叙却还没泄愤完,眼看他又要继续抬起拳头,左霁及时出声制止:「久叙,好了。」
韩久叙一怔,从杀红了眼的状态中慢慢恢复过来,他感知到左霁慢慢走近,接着在他身旁蹲了下来,或许是左霁自带安抚X的气息,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韩久叙没来由地感到安心。
他们一同审视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人。
左千霆才惊诧於左霁竟帮自己求情,下一秒,左霁淡漠的嗓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久叙,再打就脏了你的手,我舍不得。」
「??」
「嗯,听你的。」韩久叙从善如流道。
「我已经报了警,剩下的让警方处理吧,非法聚赌、恐吓与恐吓取财??他会付出他应有的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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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久叙眨眨眼装可怜,「你不打算让我留宿吗?你不Ai我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左霁无奈地莞尔,「今天谢谢你,你应该也累了吧,我载你回去早点休息。」
韩久叙不甘心地撇撇嘴,「可是你家也可以休息啊。」
见他这副模样,左霁心想,这个男人绝对有在向他撒娇的嫌疑,只是他没证据。
最後他们还是一起回了左霁的家。
韩久叙先洗了澡,洗完後就窝在床上滑手机,百无聊赖地等着左霁出来。
左霁站在淋浴柱前,源源不断的热水从头顶上的莲蓬头浇下,他闭起眼,回想起今日短短一天内经历的种种,不禁有些五味杂陈。
从以往,他对左千霆的厌恶大多是来自他的蛮横与暴nVe,贫瘠的父Ai是这个家庭破裂的根源,也是造成他X格敏感又高冷的主因。
脱离童年时期,他便和他父亲做切割,权当作一个从未存在的过去。他向来是抱持着这样的想法的,然而到了今天,他却切切实实地感到父亲的自私与卑劣程度远超於他的想像,甚至是让他感到生理X的排斥与作呕。
他一拳砸向镶着磁砖的墙面,磁砖锋利的边缘在他手上划开一道深长的口子,鲜血汩汩冒出,随着水流稀里哗啦地被冲入排水孔。
看着眼前此景,竟让左霁奇异地感到一丝如释重负,原来只要汰换掉肮脏的东西,他就能够成为一个崭新的人。
他就像个偏执的疯子,克制不住地割出一个又一个个伤口,血Ye直涌,像是热烈绽放的生命,一闪而逝,却曾是那样美YAn又鲜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霁,你还好吗?」韩久叙担忧地敲了敲门,「你在里面待超过半小时了。」
尖锐的疼痛让左霁又清醒、又沉沦,这样的快感像是蛰伏在深渊里的撒旦,伸出指爪锁住他的脚踝,将他一点一点往下拖。
他根本无法自已。
察觉左霁毫无反应,韩久叙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推门而入,瞬间被映入眼帘的景象震惊了:「左霁!」
浴室里弥漫着淡淡的血味,像风窜过海边锈蚀的铁网,飘散在氤氲的雾气中。左霁的手臂上布满深浅不一的新鲜伤疤,血r0U模糊一片,既刺眼又骇人。
韩久叙顾不上自己也被淋Sh,急匆匆地上前捉住他的手腕,「你在做什麽?」
左霁从耽溺的痛感中回过神,愣愣唤了声眼前人的名字:「??久叙。」
「我问你,为什麽要这样?」韩久叙试图缓和口气,却还是让左霁吓得一抖。
「我??」
左霁努力挣脱他的箝制,想要把手cH0U回来,韩久叙的掌心却像牢固的锁扣,让他徒劳无功。
他只好别开眼,逃避韩久叙灼热的视线,「没什麽。」
韩久叙皱眉,「这叫没什麽?」
「??只要我身上流着和他相似的血,我就会感到恶心,非常恶心。」左霁低低地说,「我觉得我自己也很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是他,你们是两个的个T,你和他完全不一样。」韩久叙替他关上了水,「别这样伤害自己。」
左霁自己也清楚,他是sub,不是m,这样的自残只能给他带来生理上短暂的刺激与麻痹,却远远不是快乐。
但他不知道该怎麽办。
左霁维持着撇开脸的姿势,试图掩饰着眼眶里盈满泪水的事实,韩久叙发现了这点,赫然明白他的小狗现在要的不是安慰,而是释放、是解脱。
左霁一直来都缺乏Ai与认同,活得竭尽克制而压抑。sub的身分是把双面刃,既能伤了他,却也可以让他获得救赎。
「你这麽想要痛,是吗?」褪去温和,韩久叙眼里余下的是晦暗不明的Y鸷,浑身散发出身为dom与生俱来的威压,「好,我成全你。但是你好好看着我,你的主人是谁。」
韩久叙把左霁的脸掰过来,b迫他用正眼瞧他,「说话。」
「是、是您。」左霁艰难地挤出声来回答,一滴泪随着他颤抖的话音,从眼角缓缓滚落。
「给我记清楚了,你的主人是我,你的身T是我的,你的灵魂是我的,你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所有疼痛只能由我给予,听懂了吗?」
韩久叙松开手,无需多言,左霁便已经顺服地跪下,扬起脸,像是这个世界上最虔诚的信徒,仰望着他的光与希望。
「听懂了,主人。」
他拥有着一个最Ai他的主人,读懂他的所有需要与渴求,给他生Si间至高无上的放纵与欢愉,给他无穷无尽的理想,与他至Si不渝的Ai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久叙从左霁的储物柜里搜刮出不少道具。
左霁被命令从浴室四肢并用爬到床边,沿途蜿蜒着洗完澡滴下的水痕。一丝不挂的他端正跪姿,眼神自始至终紧紧黏在主人身上。
韩久叙拿来三綑长度不一麻绳、眼罩和其他零零散散的小东西,站到左霁身後,替他绑上眼罩的同时问道:「以前玩过绳缚吗?」
「玩过,但很少。」
绳缚是剥夺自由最直接的方式之一,被缚者形同一只任人摆布的玩具,将全身的掌控权交付到对方手中。
绳缚除了对技艺与专业知识有一定要求外,绑缚者与被缚者之间的了解与信任更是不可或缺的要素。若是绳缚程度过轻,则谁也无法玩得尽兴,若是玩得太过火,则容易造成身T损伤。
因此左霁虽不排斥,却鲜少有过被缚的经验。
「等一下如果有不舒服,记得告诉我。」韩久叙轻轻踢了一下他的膝盖,命令道:「站起来。」
左霁听话地直立起身子,脖颈被挂上一条麻绳,长长的两端自然下垂,韩久叙在x前的部分打上三个结,接着让绳子尾部从腿间用力拉至後方,从颈後的圆圈穿过,再分成两边,各自从腋下绕回身T前面绳结间的空隙。
绳子前前後後穿梭了几个回合,左霁感受粗糙的麻绳在身上游走的触感,肌肤被一寸寸地勒紧,鲜YAn的红绳彷佛绞索住猎物的剧毒藤蔓,释放毒素,招摇地宣告着自由的掠夺。
韩久叙特地连他的手臂都一同缠绕住,左霁就像个不具有X命的人形木桩,一动也不动,没多久韩久叙在他身上完成一个漂亮的gUi甲缚,数个菱形在正面整齐排列,衬得他的肌r0U纹理看上去更加X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久叙让他半卧在床头的枕头上,掰开他的双腿後曲起,将大腿与小腿紧紧相绑,现在的左霁彻底失去了自主活动的权利,完全无法动弹。
忽然,一个冰冷的东西直直捣进他的後x。
左霁轻哼一声,乍然有点不适应。那是一根涂抹满润滑剂的按摩bAng,在他T内放纵地震动着。
随後他听见了主人步伐远去的声音。
左霁被蒙着眼,看不到眼前情况,其他感官因而变得分外敏锐。主人似乎是离开了房间,属於他的气息渐渐消散,他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就这麽无声无息地消失。
左霁不知道韩久叙做什麽去了,许久都没有回来。
他开始有点心慌。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只是後知後觉地意识到,主人似乎打定主意把他丢在这里了。
他试探X地唤了一声「主人」,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主人真的不见了。
这属於放置py的一环,长时间的被无视会在无形中折磨着人的心智,左霁被囚禁在孤独之中,四周无人无声,只有持续运转的按摩bAng仍嗡嗡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X器在按摩bAng不间断的刺激下y挺起来,却得不到释放的契机,他难耐地扭了扭,既无助又委屈。
左霁忍不住想,难不成是因为刚刚的自残让韩久叙生气了,所以现在狠下心把他遗弃,不打算理他了。
他又变回了没有人要的流浪小狗吗?
这种念头一旦萌芽便一发不可收拾,他的心渐渐被他所想像的痛苦侵蚀,像倾倒而出的盐酸一般,在他的内心灼出一个又一个碎裂的伤痕。
当他就快被自己的不安给淹没,一滴烧热的YeT猛地烫在他的小腹上,左霁当即惊呼出声,一半是被吓的,另一半是痛的。
韩久叙不知何时出现了,带着诱哄的语调道:「我的小狗有没有乖乖的啊?」
知道主人回来,左霁满腔的不安瞬间被抚平了,他连连点头,讨好似地「汪」了一声。
韩久叙手里拿着一个点燃的低温蜡烛,蜡烛与R0UT之间的距离会影响蜡Ye的温度,韩久叙的手维持约莫四十公分的高度,作画似地在麻绳围出的菱形图案中填满颜sE。
「啊!呜??」左霁狠狠颤了颤,蜡Ye像是火烧那般赐予他痛楚,在他x口迸开灿烂辉煌的花火。
涂完一个,韩久叙问:「疼吗?」
左霁疼得眼泪都要被b出来了,一个劲地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刚刚不是小狗自己说想要疼痛的吗?」韩久叙沉下声音,语气冷漠而严厉,「出尔反尔的小狗是要被处罚的。」
说完,他的手向下移,手腕翻覆,将融化的蜡Ye倒在了下一格菱形内,高度降了许多,意味着温度更高,左霁直接憋不住叫,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生吞活剥,他绷紧浑身肌r0U,微微向上拱起,这一动静让原本还在後x里的按摩bAng滑了出来。
骤然空虚的後x似是yu求不满,还在一下一下地开合,韩久叙把按摩bAng关掉丢到一旁,用力弹了一下他的X器。
「流了那麽多水,就这麽喜欢被这样玩吗?」
「呜??汪!」
X器迟迟没有解放,y得发胀、胀得难受,左霁好不容易找到时机喘口气,想挣扎却动弹不得。
视线被剥夺,他不知道下一次的酷刑何时会来临,唯一能做的只有惴惴不安地等待,等待着神明给予他的审判。
忽然间,一滴滚烫的蜡Ye猝不及防落在左霁昂起头的X器上,左霁瞬间忍不住痛叫了出声。
「啊!」他嘶嘶倒cH0U着气,「主人,不要??呜??」
「真的不要了吗?可是小狗,明明我每滴一次,你就更y一分。」韩久叙温柔抚m0过他的身T,像是在呵护最珍Ai的艺术品一般,「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真好看。」
韩久叙的声音彷佛带着某种蛊惑的魅力,教左霁不自觉地沉沦,让他在逃避与满足主人期待之间,还是坚定地选择了後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的心里,小狗永远以主人为优先。
「??汪!」
像是一道首肯,默认了主人蹂躏他的权力,所有剩余的热Ye被毫不留情地倾覆在脆弱的命根子上,左霁频频x1气,连呼喊出的叫声都在颤抖,他的灵魂像是被分割成两块,深陷在痛楚与快感的拉扯之中。
一边堕入地狱,R0UT上撕裂般的疼痛,与漫溢的羞耻心狠狠刺激着他的自尊,将他直直b往极限;而另一边却也升至天堂,教他忘却一切烦恼,因满足主人的指令而获取成就与慰藉,在屈辱达到临界值时,往往是心理层面上更高的JiNg神ga0cHa0。
很多人总会认为,在一段ds关系中,sub总是被动承受的那一方,事实上,dom的一切权力都是由sub让渡的,sub有权要求何时开始、何时终结,何时喊出安全词中断这场游戏。
而一场成功的游戏首先便要建立在「安全」与「信任」之上,sub的臣服,是为了在茫然的无助中寻求上位者给予的情绪价值与安全感,而这种安全感来自於理解自己的慾望,他会恐慌,却反而享受并耽溺於其中,他在屈服中找到满足与平静,在受支配中找到被上位者珍惜的确信与笃定。
好的dom会引导着sub无限b近忍受的极限,却谨守着分寸不会妄想跨越任何一分一毫。dom在JiNg准命中sub的脆弱的同时,却不会使之破碎。
Ai是克制,责任也是。
这才是ds羁绊中最神圣的展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左霁当场S了出来。
白浊喷溅在左霁的小腹上,与凝固的蜡Ye相融,一片凌乱不堪。左霁陷落在ga0cHa0的余韵中,像在水面飘荡般浮浮沉沉,找不到安定的根。
韩久叙揭开了他的眼罩,将他从漂浮的状态中拉了回来,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小狗,你表现得真bAng。」
左霁下意识眯起眼,还未适应突然降临的光亮,韩久叙为他一一解开绳索,将他从束缚中解放出来,筋骨有点酸疼,左霁轻微动了几下,垂下眼,委屈巴巴地说:「你抱抱我。」
「好。」韩久叙依言拥住他,温柔笑道:「我先带你去洗澡。」
说完,韩久叙就要将人抱起,没想到左霁在这时推了推他的x膛,别扭地说:「??你还y着。」
韩久叙一愣,呆了几秒才道:「我去冲个冷水澡就好了。」
「没关系。」左霁将头埋进韩久叙的颈间,忍着羞耻讲全了这句话,「你、你可以上我,没关系。」
韩久叙当即眸光一暗,却还是用理智压下心里的躁动,耐心地问了一遍:「你确定吗?」
「嗯。」左霁羞赧,语气却很真诚:「今年生日,我拥有了有史以来最好的礼物,那就是您,主人。」
韩久叙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深深交换了一次呼x1,将人放回枕头上,随後低下头吻住了他,韩久叙迫不及待地掠取他的全部,轻而易举地攻入城池,让气息紧密地交融。
唇齿失守,左霁像是刚上岸没多久又被拽回深海中,溺在吻里,在Ai里窒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像要蹦出x腔。左霁偏开头连连喘气,余光瞥见韩久叙正要宽衣解带,主动上前:「这次我来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