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1 / 2)

('多谢告知沧海笛的去向,我会自己拿回来,不劳你费心。

没有朕,你拿不到。武帝脸色铁青,但理智尚存,他并不想和何垂衣争执。

何垂衣戏谑地看着他,眼神讽刺极了。

拿不到,便不拿。

我可以帮你。武帝忽略他的眼神,一字一顿地说。

何垂衣把玩起腰间的长笛,神情耐人寻味,哼笑道:想让我欠你更多?皇帝,不用你操劳,就算我拿不到,有人能帮我拿到。

谁?武帝脸色顿僵。

何必明知故问?

漠竹?

是他。

何垂衣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笑吟吟地说:我挺信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信任?武帝冷冷地重复这句话,你和他才认识几天?朕和你相识了几年?

不,你错了。我认识你的时间不比他长,我不信任他,难道信任一个出尔反尔的人吗?

算了,我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说了,你就会放我走吗?总之谢谢你告诉沧海笛的下落,恕不奉陪。何垂衣无意多留,说完便转身要走。

此时,武帝却开口道:我放你走。

何垂衣动作微顿,嗤笑道:你以为我会信你?不用你放我走,还了你的人情,谁也拦不住我。

不用,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就当还了这个人情。

何垂衣诧异回身,问道:何事。

武帝大步向何垂衣走去,倾身压向他,沧海笛我会帮你拿到,我要你发誓,离开这里之后,此生不与漠竹相见。

何垂衣定定地看着他,许久没有说话。

他的眼神在何垂衣脸上急切地游走着,只要你发誓,我会立马还你自由。

何垂衣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拉开与他的距离,皇帝,这么做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值吗?

武帝自己都说不上来,或许是察觉到何垂衣对漠竹的不一般,他迫切地想知道,在自由与漠竹之间,何垂衣会选择什么。

他甚至忘记了,为了救活何垂衣,为了让何垂衣留在身边,他已经舍去了这条性命。

而如今,他竟然想用这条性命换来的东西,去证明何垂衣更在意自由,证明漠竹对他来说不是特别的存在。

可惜,终究要让他失望了。

何垂衣冲他无奈地笑了笑,算了,自由我迟早能拿到,不需要发什么誓。

武帝如遭当头一棒,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或许,何垂衣不会再属于他了!

这个想法,让他瞬间烧红了双眼,一股从肺腑传来的痒痛之感,使得他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恨不得将内脏都咳出来一般。

额头上瞬间布满了虚汗,剧烈的喘息抽走了他脸上的颜色,他撑着身体看向何垂衣,却发现何垂衣早已走向回路,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

突如其来的惶恐如潮水一般涌向武帝的全身,他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死死地看着何垂衣赤红的身影,拼命不让自己发出丝毫声音。

最终,那道身影直到消失,都不曾回头看过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帝忽然想起,何垂衣离开皇宫那日。

自己将他扔在雪地里,他是不是也像现在的自己一样,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死命地祈祷他能回头看一眼,可他没有回头。

何垂衣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何事,他也并不在意。

往前走时,身后传来一道疾风吹拂草木的声音,何垂衣敏锐地回过头,却终究迟了一步。

一道人影将他扑落草地,双手缠着他的腰,双腿压在他的身体两侧,胸膛与他紧紧贴在一起。

何垂衣清晰地感觉到来人凌乱的心跳。

来人撑起身体,呼吸紊乱。

将两手撑在何垂衣耳边,垂着头仔细地看着何垂衣的脸,松散束在脑后的墨发垂落下来,带着点点细痒落在何垂衣脸上。

漠竹?你怎么在这儿?何垂衣放松了身体,嘴边挂着浅浅微笑。

你管我在哪儿?漠竹炙热的视线落在何垂衣身上,仿佛化成了实物,让何垂衣全身滚烫。

你一直都在?何垂衣轻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管我?漠竹的呼吸十分不稳,还颇恼怒地瞪了何垂衣一眼。

何垂衣开心地笑了笑,连眼角都染上暖色,道:那你怎么不出来?

你又没喊我,再说了,我出来干什么?看你和他卿卿我我?

何垂衣双眼一亮,你还真的在?

漠竹的目光闪烁起来,支支吾吾地说:在、在又如何?我不帮钟小石看着,他怎么把握机会来见你?

有机会了,明日我会借口下山去拿沧海笛

漠竹咬牙道:那是老子给你创造的机会!

沧海笛是假的?何垂衣失落地问。

漠竹本想逗一逗他,见他黯然神伤又有些不落忍,于是全盘托出:真的。三弟之前接了个任务,带走阴风寨一百多个人,就是去找沧海笛。

金主是谁?

不知道,我劝三弟放弃了这个任务,让他把沧海笛交给我,他现在还和我生气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垂衣惊讶地看着他,你为何要这么做?

漠竹磨了磨牙,一口咬上他的唇瓣,含糊不清地说:何垂衣,你就是个妖精。

何垂衣低笑一声,怎么,害怕了?

他抬起头来,神情幽怨地说:狗皇帝让你选,你为何不选?他让你不见我,你就不见我?你发了誓我我还可以来见你,就不用整天跟着他。

何垂衣不禁失笑,摇了摇头道:他出尔反尔我不能出尔反尔,我要是发了誓,就真的不会见你了。

漠竹用手敲了敲他的额头,你怎么这么固执。

不是固执,我师父是这样教我的。

不过幸好你没发誓,否则他眼神幽幽地垂下。

何垂衣无辜地弯着唇角,否则怎么样?

在他面前办了你!好像不够狠,他又加上一句:往死了办!

何垂衣噗嗤一声笑出来,只不过收了我点银子,你不用这么尽职尽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漠竹脸色顿时一黑,那我与你无缘无故,见不见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

漠竹喜笑颜开地问:什么区别?

不告诉你。

从何垂衣身上翻下去,两人并肩坐在草地上。

何垂衣若有所思地盯着长笛看了片刻,右手不轻不重地叩了一下,一只通体黑红的蛊虫从发冠里爬出,顺着何垂衣的肩膀爬向漠竹。

这是何物?

我的本命蛊。

嘶本命蛊一口扎进漠竹的皮肤里,你干嘛让它扎我?

防止你轻薄我的时候被误伤。

见天色不早,何垂衣往武帝的方向看了看,不知他在做什么,这么久也没跟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回去,明日再说。

两人起身,一前一后往永全寺走。

走后不久,两人停留过的草地后方突然发出一声闷咳,紧接着,一道鲜血洒在了翠绿的草地上。

那身月白的衣裳,已经染了不少腥红。

作者有话要说:我忽然发现,捶捶在漠竹面前好像是个诱受

别啊,捶捶应该是总攻才对啊

第34章视若珍宝

漠竹的轻功在江湖中数一数二,这些日子时常隐匿在永全寺无人发现。

回到永全寺,漠竹一个闪身便从原地消失不见,他刚离开,钟公公就从山下爬了上来。

皇上呢?钟公公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何垂衣一言不发地往另一条山路看去,正想摇头说不知,一道月白色身影便缓缓走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帝面色如常,淡蓝色的衣服却染上零星的血迹。

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短暂地在何垂衣身上停留了片刻,旋即又看向钟公公,温声道:京城情况如何?

他的声音方才还爽朗有力,此刻却十分沙哑,何垂衣没多想,也不与两人招呼,径直向寺内走去。

钟公公看到他身上的血迹担忧地皱起眉头,又见他的神情隐晦不明不敢多问,老实回答道:贵京王已经照您的吩咐办了。

武帝半阖眸子,阴翳地看着何垂衣的身影,脸上闪过一丝冷笑,钟公公,劳你再下山一次。

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他不慌不忙地收回视线,垂下眼帘,低嘲道:替朕送一封信给贵京王,这封信必须尽早交到他手里,明白吗?

老奴明白。

钟公公随他进了永全寺,发现武帝并非要回房,而是去了善业方丈的禅房。

你在门外侯着。说完,武帝便推门而入。

约莫半个时辰,他才从房中出来,进去的时候手里空无一物,这会儿就多了一张黄纸,似乎还包裹着什么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后,武帝写了一封亲笔信,让钟公公带下了山。

可怜年近半百的钟公公刚爬上来又得爬下去。

这回,他刚出了永全寺,就叫身穿道袍的男人拦下。

钟公公见完钟小石就立刻回了永全寺,这会儿急着下山做什么?

听见这道声音,钟公公警惕地四下看了看,道:你怎么知道我去见了小石?

漠竹双手枕在脑后惬意地靠在屋檐上,闻言斜睨钟公公一眼,嗤鼻道:没有我,你见得到他?

钟公公神情更加警惕,问道:你在永全寺做什么?

漠竹不耐地啧一声,你别跟我装傻,姓钟的小鬼精得跟狐狸似的,他没向你透露什么?

钟公公神色沉了下来,没有回答他。

漠竹自顾自地说:他想帮何垂衣离开,而你想保证狗皇帝的安全,他肯定会从你下手。他是不是对你说,只要你告诉他,何垂衣一月前为何会离开皇宫,他就有办法让我不再觊觎皇帝的狗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声即是默认,钟公公偏过头,依旧没作答。

那么现在,让狗皇帝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看看,否则要取他的命,易如反掌。

何垂衣刚回房,就有僧人敲门道:何施主。

有何事?何垂衣不咸不淡地问。

皇上见你衣服脏了,特意让寺内给你烧了热水,你先去沐浴换身衣服吧。

何垂衣低头看了看,掸去灰尘,应道:有劳了。

一进浴室,何垂衣下意识地往房梁上瞥了一眼,见无人就脱下衣物将身体没入温水中。

门外不轻不重地传来一声闷响,何垂衣抬头看去,发现是一道身影倚在了门上。

是谁?何垂衣道。

事实上,会出现在此地的只有两个人,不是漠竹便是武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朕。他的声音如清凉的露水,隐在朦胧的薄雾后,一拨开,就会发现是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何垂衣哽了一瞬,有事?

那道身影慢慢垂下头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又像刻意让何垂衣干等着,迟迟没有开口。

你恨朕吗?

不恨。

既然不恨,又为何不可能再爱上朕呢?武帝的语气里并没有任何情绪,平淡得像再问吃什么一样。

无爱便无恨,我若不恨你,自然不会再爱你。何垂衣不明白他这么问的意义在哪里,反正他本身也不在意,便一问一答。

无恨便无爱?武帝语调悠扬地重复道,岂不是说,有了恨便会有爱?

何垂衣拧起眉头,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而且皇帝,你究竟有什么好执着的?

门外传来一阵愉悦的轻笑,瞬息后,武帝道:不久前,朕给你的选择永远作数,只要你发誓永远不见漠竹,朕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仍然执迷不悟,何垂衣神情也冷了下来,不悦地说:不需要。

愉悦的笑声戛然而止,继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

留着吧,总会有用。

说完,他便离开了。

故弄玄虚?何垂衣疑惑地呢喃道。

他往窗户看了一眼,漠竹应该不在。

皇帝想干什么?

一番思索后无果,他索性回房去了。

翌日,他用过早膳便打算离开永全寺,武帝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你要去何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垂衣对他昨日的话心存芥蒂,犹豫了片刻,道:去雪竹镇。

武帝负手而立,脸上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去拿沧海笛,不用朕帮你?

我自己能拿到。

你能拿到?武帝嗤笑一声,你连怎么去雪竹镇都不知道,就算朕给你指明方向,凭你自己走得到吗?

不劳你费心。何垂衣冷脸道。

你且走吧,朕在这里等你回来。武帝没多纠缠,大大方方地让他走。

他这么痛快,何垂衣反倒不适应,回头盯着他看了几眼,才大步流星而去。

离开永全寺,何垂衣特意放出蛊虫在后方查探,武帝竟然没派任何人跟着他。

不过也是,永全寺里只有钟公公是他的人,他总不会蠢到让钟公公跟踪自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走到半途,远远看见漠竹双手环胸靠在石樽上等他。

他朝何垂衣身后看了看,呛声道:狗皇帝没跟着你?

何垂衣道:没有。

正好,走吧。

到了山脚,漠竹从一旁的树林里牵出两匹马来。

此地离雪竹镇不远,但来往的人也不少,京城和罗州城的百姓已经将你的相貌特征画出来了,他从马背取下一顶帷帽,朝何垂衣努努嘴,特别是你的辫子,最好藏起来。

何垂衣点头接过,将长辫饶在发冠上,戴上了帷帽。

他拽起缰绳,想翻身上马,手背冷不防地被一颗不知从何处扔来的小石子撞了一下。

何垂衣无关痛痒地收回手,奈何皮肤太白,手背上顿时多了一道青红的痕迹。

他微抬头,看向石子飞来的方向。

刚想将手垂下来,漠竹就一个健步走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揉了一下,浑身气压越来越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垂衣不想节外生枝,想将手抽回来:没事。

漠竹死抓着不撒手,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心疼地往红印子上吹了口气,不疼吗?

说实话,疼倒是不疼,就是看上去很吓人。

不疼。

不疼你动一下!

何垂衣动一下手背,立刻传来一阵僵疼,只好讪笑道:打着筋了。

漠竹板着脸瞪他一眼,轻轻揉着何垂衣的手背,转头冲树林里吼道:漠小阡,你给我滚出来!

树林传来一声冷哼,仍然不见人影。

漠竹伸手揉了揉他的脸,安抚道:等着,我给你报仇。

漠竹顺手从脚边捻起一颗石子,二话不说朝树林里扔去,只听一声痛呼,紧接着一道重物坠地声响起。

哎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道黑色身影从树上滚了下来,身影揉着腰抬起头,一张稚嫩英气的脸出现在两人面前。

大哥!漠小阡气急败坏地喊道。

漠竹瞪他一眼,边揉着何垂衣的手,边对他道:谁让你扔小石子撞他。

就撞一下,又不疼!谁让他牵我马!漠小阡年龄约莫双八,举手投足见显然还稚气未脱。

他恶狠狠地瞪了何垂衣一眼,低头嘟囔道:还有沧海笛!可是我和弟兄们花了大把精力找到的!

我撞你一下,你不疼?你看,都紫了。漠竹没好气地说。

何垂衣反手按住漠竹的肩膀,转身对漠小阡抱了抱拳头,温笑道:小兄弟,对不住,是我不该动你的马。

漠小阡起初坐在树上,压根没看清何垂衣的脸,这会儿看清了,倒有些不可思议。

大哥,你他顿时没了火气,用手指着何垂衣,欲言又止。

漠竹将他的手掰开,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我怎么?

漠小阡顾不得生气,吞咽了一口唾沫,道:你眼光终于正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这话,何垂衣噗嗤一声笑了。

漠竹回头瞪他一眼,用手勾住漠小阡的脖子,磨牙道:我的眼光哪回不正常了?

漠小阡初生牛犊不怕虎,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老老实实地说:您老正常过?就不说其他的,朔儿他娘,那长相还用我说?您老心里没点数?您老是怎么把人逼得不敢回家?

你别胡说八道!漠竹心虚地往后瞥了一眼,那是我年少不懂事。

我呸!您老别装嫩,不就年前发生的事儿。漠小阡得意洋洋地昂起下巴。

何垂衣笑容可掬地走上前,对两人拱了拱手,道:我们先启程吧。

漠小阡冷哼一声,牵起缰绳翻身上马,咱俩的账还没算呢。

日后再算。何垂衣笑道。

漠竹一掌拍在马背上,有什么账找我算。

哼。

漠竹翻上另一匹马,朝何垂衣伸出一只手,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在前面的漠小阡鄙夷地瘪了瘪嘴,心想难怪大哥死活不让牵三匹马来,他事先还觉得奇怪,原来是想乘机占便宜!

大哥的热情来得快走得也快,漠小阡倒想看看,这回大哥能坚持多久。

进了雪竹镇,两匹白马并排而走。

何垂衣身形单薄,被漠竹抱在怀里存在感不强,更没人刻意往怀里看。

漠小阡一进雪竹镇就一惊一乍,换了不少漠竹的白眼。

大哥,你看那姑娘!漠小阡激动地喊道。

漠竹懒得看他,摇了摇头没搭腔。

大哥!没骗你,这回绝对合你胃口!不信你看!

他往人群中一指,漠竹百无聊赖地将眼神投过去,呼吸立即一紧,这是

漠小阡得意地扬了扬眉头,没骗你吧?

何垂衣回头凉凉地看他一眼,漠竹一个好字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别瞎说,她哪儿合我胃口?

不挺合你胃口吗?漠小阡小声嘟囔道。

何垂衣若有似无地笑了一声,漠竹有所察觉,将头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你笑什么?

将人逼得不敢回家,你真有本事。

不多时,在前领路的漠小阡停下了,回头对两人道:到了,沧海笛就在里面。

何垂衣跃下马背,漠竹紧跟着也跳了下来,压低声音道:就在钟小石手里。

何垂衣点点头,抬腿便往里面走,身后的漠竹却冷不防地将他拉住,郑重其事地说:在此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他的神情太过认真,何垂衣也不由自主地认真起来。

你还记不记得夜无书?

最近总是听到这个名字,何垂衣锁紧眉头,反问道:他究竟是谁?

你在晋朝流浪这么多年,连夜无书的名讳都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垂衣摇头道:不知道。

漠竹神情复杂地看着他,钟小石不肯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一月前之所以离开皇宫,恐怕就是因为钟无书。如果、如果,知道这件事之后,你发现皇帝并没有那么坏或者是因为夜无书才将你赶出皇宫,你会不会会不会

漠小阡翻了个白眼,窝囊!

何垂衣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平静地笑了笑,我不会。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可能继续留在他身边,更何况,我可不认为,他是因为夜无书才对我赶尽杀绝。

漠竹在他额头上嘬了一口,凶神恶煞地看着他:你敢反悔我就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考试了考试了!敲紧张!

在紧张之余,我居然打起了新文的注意【打掉跃跃欲试的爪子.jpg】

久等了!这周五放假后回家,更新基本就稳了。

这章小肥小肥哦~

捶捶知道真相,渣皇就凉透了,唉,提前点蜡

第35章生死与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漠小阡驻足的地方是一家门可罗雀的客栈。

一进门儿,店小二堆着满脸笑容迎上来,躬着腰笑喊道:客官这边儿请。

何垂衣侧头看向漠竹,后者朝他点了点头,何垂衣这才跟店小二上了阁楼。

店小二不时地回头看他一眼,蹑手蹑脚跟做贼似的,拐了一个弯,又往里走了几步才说道:人在里边儿等着,客官您请。

店小二告辞离开,漠竹对漠小阡扬了扬下巴,去,下面守着。

你再说一遍?!漠小阡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跟你有关系?你不下去谁下去?

怎么跟我没关系?!那东西还不是我找到的?你说送人就送人,我还没权利了解事情真相?漠小阡往前一站,一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走的模样。

何垂衣无奈地说:也不算大事,让他进去吧。

不行!他要是知道了,阴风寨上上下下但凡有耳朵的不管是人是鬼都得知道!漠竹指着漠小阡,严词厉色道:不走就给我好好站着!

漠小阡气得双眼通红,鼓了鼓腮帮子,怒声道:漠竹你别忘恩负义!我现在就带人走,看谁还帮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漠小阡负气离开,漠竹耸了耸肩,他嘴不紧,一点小事就能叨叨得耳朵起茧。

何垂衣叹了口气,抬手敲门。

不多时,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刚开门,钟小石就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何垂衣,担忧地问:垂衣,你的伤好了吗?

他像只小狗似的,将头埋在何垂衣怀里蹭了蹭,何垂衣扶着他的身体,往里面走了几步,用眼神示意漠竹关门。

漠竹不悦地眯起的眸子,咬住牙关,瞪了钟小石一眼,这才回身将门关上。

何垂衣低头笑了笑,我没事了。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从旁边伸过来,强行将钟小石从他身上扒开。

你再抱紧点儿,他的伤又要复发了。漠竹一脸幽怨地将何垂衣拉到身后。

钟小石有些局促不安,何垂衣则将漠竹往旁边推了推,笑道:别听他胡说,你见我想说什么?

钟小石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根通体雪白的玉笛,将它放进何垂衣手里,这是沧海笛。

见到沧海笛的瞬间,何垂衣的眼神有些恍惚,他缓缓握住笛身,冰凉的触感从手掌层层递进延伸到心脏,眼中蓄满水光,像倒映着满天星辰的湖水,美丽得不可方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父

钟小石拉着他坐到桌边,漠竹冷哼一声,大力推开窗户,翻身坐了上去。

其他的事想必你已经从漠公子口中听说了,今日,我只告诉你关于你和皇帝的过去。

其实,这些事对何垂衣已经无关紧要。

或许与武帝初次见面时,何垂衣还有些好奇,事到如今,何垂衣并不想将多余的精力分给武帝。

他将沧海笛紧紧握在掌中,在心中沉沉地叹息一声,朝钟小石点了点头:说吧。

钟小石将从钟公公嘴里挖出来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何垂衣及漠竹两人。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掌柜的听到一声巨响,忙让店小二上楼瞧瞧。

店小二哼哧哼哧跑上阁楼,才刚踏上木质楼梯,一条足有两丈长的鞭子狠狠抽在他脚边,店小二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他哆哆嗦嗦地往地上看了一眼,地板被抽出了好几条裂缝。

掌柜的店小二颤巍巍地喊着,掌柜的跌跌撞撞跑上楼,正巧与从房中出来,铁青着脸的漠竹打了个照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漠竹一手挥着飞禽九节鞭,所到之处必定毁坏一片,他一鞭抽在掌柜的脚边,目光尖锐地说:你想拦我?

掌柜的叫苦不迭,忙哈腰道:客官息怒!客官息怒!我这是小本生意,可经不起折腾!

那就给老子把路让开。

掌柜的手脚并用地往旁边挪去,漠竹越过他往下走,一张脸冰冷到了极点。

漠竹!何垂衣从房内追了出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一把抓住漠竹的手,你要去哪儿?

漠竹瞪着一双盛满杀意的桃花眼,手下一挥,地上瞬间又多了几条裂缝。

何垂衣,老子告诉你,以前的账,老子会替你一笔一笔跟他算。

何垂衣眸光紧了紧,不要忘记你的身份,这件事没有我的委托,你不能插手。

你再说一遍!

漠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漠竹眼神危险起来,他微微低下头,一点一点向何垂衣靠近,钟小石说了那么多,你就不想找皇帝报仇?

不想。

漠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盯着何垂衣,将头垂下,忽然用唇在何垂衣嘴边的血痣上印了印,然后得意地翘起唇角,赏银拿到了,我一定会帮你取了皇帝的狗命。

他转身出了客栈,何垂衣踌躇了片刻,折身回房和钟小石道别,这才追了上去。

等何垂衣追出客栈,漠竹从后方走了出来,骂骂咧咧地说:死小子!一匹马都不留给我!

漠竹刚出来就去后面牵马,漠小阡那死小子说走就走,还牵走两匹马,存心和自己过不去。

何垂衣上前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正要出声安抚,漠竹却反手将他抓住,猛地将他往地上扑去。

小心!

于此同时,从四面八方冒出了不少穿着晋朝战服的士兵。

何垂衣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已被漠竹牢牢护在了身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皱起眉头,将头扭到一边,眼中多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其中有一位手拿银弓的将军,实打实的算起来,与何垂衣已经有过三面之缘了。

第一面,他射杀何垂衣胯.下坐骑;第二面,他射中何垂衣右臂;第三面,便是现在。

漠竹?何垂衣收回视线,轻轻推了一把覆盖在身上的漠竹。

面对这样的情形何垂衣并不显得惊慌,但他一连喊了几声,漠竹都未回应,他的声音不由地带上了焦急:漠竹!?

他撑起身体,在看到漠竹背上深深陷入血肉的箭矢时,脸色骤然一变,他捧起漠竹的脸,发现漠竹早已昏睡过去。

何公子,你身边的男人是朝廷钦犯,请你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贵京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何垂衣回头看去,几个士兵押着脸色煞白的钟小石,跟在贵京王身后走了出来。

垂衣钟小石呢喃道。

何垂衣冷冷地垂下眼帘,开口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何公子以为呢?贵京王冷笑道。

何垂衣回过头,一手托起漠竹的身体,折断他背后的箭矢,让他平稳地躺在地上,旋即取出沧海笛,眼神从周边每个人的脸上流转一圈,眼神麻木而冷血。

将沧海笛放至唇边,一道肃杀的笛音猛然响起,像万马踏过黄沙滚滚,兵戈厮杀。

随着笛声不断地响起,一道低低的、让人头皮发麻的昆虫爬行的声音紧跟着传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何垂衣身后爬出了数以万计的黑色爬行物体,它们如潮水一般向四周蔓延,又小又黑,哪怕踩下脚底,都能通过细小的空隙爬上众人的腿。

在蛊虫现世的瞬间,贵京王脸上血色全无,四周的呼吸声也渐渐静止下来。

蛊、蛊虫?

他是巫蛊族人?

京城的流传都是真的?皇上果真窝藏了巫蛊族人?!

贵京王稳住心神,带领众人向后退去,最后大声道:你们别被骗了!皇上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从始至终都是他在欺骗皇上!

听到这话,何垂衣嘲弄地抬起眸子,放下沧海笛重新系回腰间,他将眼神放到拿银弓的将军身上,那位将军拿着银弓面色犹豫不决,迟迟不肯将弓箭对向何垂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垂衣不禁暗中叹息,看来皇帝这回确实没想取自己的性命。

只是,究竟是谁欺骗了谁?

何垂衣用了整整三年,不惜一切留在武帝身边,最终得到的却是他人的一句从始至终都是他欺骗皇上。

真是讽刺。

什么摆脱这个身份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

何垂衣需要吗?这个让人恨之入骨的身份,并没有阻挠他得到自由,从始至终,阻挠他的都是武帝一人。

何垂衣啊何垂衣,你也有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时候,对这么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怎么能心慈手软呢?

放开钟小石。何垂衣仿佛看不到自己已经被团团包围,竟然还能气定神闲地命令贵京王。

他是朝廷钦犯,岂能你一个畜生说放,本王就照做?

何垂衣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没再说什么,扶起漠竹的上半身,查看他背后的伤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捻起死在血泊里浑身僵直的蛊虫,眼神陡然一利,有毒?

他扣住漠竹的脉搏,静止片刻,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不是自己中过的毒。

解药呢?

随着何垂衣的发问,蛊虫逐渐聚拢,在何垂衣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任何人不得踏入一步。

啊!客栈内发出一声嗷嚎,众人寻声看去,原来是押着钟小石的士兵被蛊虫刺中,如今正七窍流血地倒在钟小石脚边。

何垂衣你给本王住手!你竟敢用蛊虫伤人,今日休想离开此地!

何垂衣讽刺地说:我不用蛊虫伤人,你们就会放我离开?我再问一遍,解药在哪里。

贵京王绷着脸没说话,一道哀嚎声又从身边响起,手握银弓的将军再也看不过去,搭起弓箭射向何垂衣。然而箭矢在靠近何垂衣半丈处,地面如潮水一般的蛊虫向空中卷起,像一只大手卷起箭矢,不消片刻,在蛊虫的啃食下,箭矢化作一堆齑粉散向地面。

解药,一道阴冷沙哑的声音在人群后方响起,在朕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士兵从后方逐渐分割成两半,中间留出一条容五六人通过的道路,身着紫金衮服的武帝不徐不缓地走进人群中。

只要你发誓,永远不再见他,朕就将解药交给你。

我若不发誓呢?

武帝低低一笑,笑容狰狞得可怕,那他,只有死路一条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慌啊,漠竹不会有事的!

好想快点完结,我就可以修一修漏洞了!

晚安哦

第36章跳梁小丑

风声鹤唳之中,武帝如闲庭信步一般,不紧不慢地向何垂衣靠近。

何垂衣搂着漠竹,感觉腰侧被人轻轻摩擦,他眉头一跳,埋下头,发现适才还昏迷不醒的漠竹正在怀里朝他眨眼。何垂衣瞳孔扩散开来,手掌不自觉地紧了两分却没声张,稳了稳心神,抬起头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动声色地御蛊爬向漠竹背后的伤口,片刻后,将蛊虫放在指尖,悄悄露出半截,并无任何异样,也就是说,漠竹的毒已经解了?

虽不明原因,何垂衣暗中松了口气,对上武帝底气足了几分。

何垂衣没有正面回复武帝,面带浅笑地看着武帝踏入蛊虫聚拢的地方,因为他的靠近,蛊虫避如蛇蝎。

皇帝,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想用蛊虫对付你,并非全无办法。

武帝脸色微僵,依旧没有停下脚步,众多士兵想将他拉住,武帝一个眼神过去,全都一动不敢动。

何垂衣无厘头地笑了一声,垂头看了看漠竹的脸,皇帝,我应该告诉过你吧。

武帝紧绷着下巴,神情逐渐变得凶狠起来,何垂衣,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何垂衣不解地说,只要有人取代你被蛊虫接纳,你就什么都不是。

何垂衣别说笑了,被蛊虫接纳需要媒介,是养蛊人的精血越往下说,武帝的脸色就越难看,他浑身散发着戾气,眼神犹如瞄准猎物的毒蛇,只要何垂衣敢应答的就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如果是使用寻常的蛊当然需要精血做媒介,但如果是他的本命蛊,则不需要,只不过所需的时间要长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垂衣右手搭上漠竹的脸,指尖轻轻在他下颚一划,他不是告诉过你吗,我们什么都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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