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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玻璃沙罐(1 / 2)

('它具象为一个在这无头无尾无隙无间而又绝然没有任何约束、就发生于当处——也即是一切处的无尽自体自转循环中…凭空出现的…镜像…

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依傍的…镜像…

没有边际…没有形迹…只有…也只可能有那…空空无依的…当处…镜像…

空空之中…无始之间…一个原点…无所谓原点的原点…

一个无所谓开端的开端…一个无所谓成像的成像…

是无所是…是无所不是…

非真之真…非幻之幻…

真无可真之真…幻无可幻之幻…

一切无所谓开始,而得以开始的地方…

一切无所谓成立,而得以成立的地方…

一切无所谓变化,而得以变化的地方…

一切无所谓消逝,而得以消逝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为’是可能的吗?”

“不…但除了它…好像没有别的了…”

“如果有所谓‘本来面目’,那么这个声音所成就的‘一切’,和这个声音本身,究竟哪个才是一切的‘本来面目’?…如果有所谓‘本来面目’,那么这个声音所成就的‘你’,和这个声音本身,究竟哪个才是你的‘本来面目’?”

阿杰濒临瓦解的心神依稀进入了某种“本来面目”,于是“世界”似乎变得…不再需要作为“世界”而存在...

“给一切下定义的,是一个声音吗?”…

“是。”

如果说“一切”全都是出现在对面的、那儿的,那么让一切成为那“对面”之“一切”的“一切的一切”只在这儿,也只可能在“这儿”…

等一下…

一切“那儿”,不是本来就全都成就在“这儿”、发生在“这儿”、并正因此才得以与“这儿”相对而成为“那儿”的吗?

也正由此,本就在“这儿”的一切,才全都变成了“那儿”…

再细辨那当处凭空发生、让这一切成就为“一切”的那个“声音”…对一切对象的用心是这个声音所成就;一切对象本身之所以能成为其最终实质意义上的“本身”,其实…依然是…也只可能是这个声音所成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儿”与“这儿”居然本就是…同一个声音…

阿杰一时哑然失笑,一切看似非声音的声音和看似外在的一切声音,本就只可能由这个唯一声音所成就...

一直以来,“这儿”出现的一切都是“外在的”、“物质的”,可此时阿杰蓦然发现,一切外在物质存在于“这儿”的真正存在却从来不是物质性的…

“这儿”存在的一切,深究之下…其实只有一种质地…

在这本自寂静的空空荡荡中兀自出现的一切,本就只可能是…这唯一一个声音…......

“此在”所见无不是物,“此在”所是无不是心…

于是,这一切是无边无尽无止无息无始无终的痴心妄想、颠倒疯狂...

亦是不可思议、微秘绝伦的…完美圆妙…......

亦是一切的“本来面目”…

亦是自己的“本来面目”…

于是…这唯一声音…也由此…似乎不再是…更无所谓是…“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与这声音无可分的这个世界…也由此…似乎不再是…更无所谓是…“世界”…

“一切是一吗?”

“是…不…唯一…也就…无所谓‘一’…这是无所谓唯一的…唯一…这一切本来就是…一…”

“唯一,即是无一,即是无证。故心之所用即心之所见,故无心、无用亦无见。故无所不用,无所不见…”

“无证?”

一切本无可“证”实,又何从“证”否…

冰释之下,人的一切看似没有限度的自以为是、不可理喻、偏枉死执、颠倒痴狂、无解痛苦…在这里忽然全都没有什么不合理了…

这一切本就没有来由,更无所谓“来由”,由此…没有什么不能成为…“来由”…

于是,在这里…一切妄想的真理,真理的妄想;一切虚妄的真实,真实的虚妄;一切幻梦的现实,现实的幻梦…乃至没有什么不可以是真的、没有什么是不合理的、也没有什么是需要合理的了…

只是可怜了那些在这自造的幻妄中受着无边无解苦懑而永远不得解脱的灵魂…

“唯一…即是…不可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可得?”

阿杰喃喃复述仙子说的这三个字时忽而没来由地笑了…

这时他又看到这句话本就是从仙子的莞尔浅笑中吐露…

于是…刹那间…似乎…无可到达而到达了…

“不可得…”…“得”…在这唯一之中……本来就是不可能的呀…

一只密封的玻璃罐里装满了细沙,细沙在罐子里兀自流动。

可无端端地,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心思在运动的相交面上产生,并不断在这看似是运动相交之处对着面前运动的细沙源源生起…

心思在这看似实有的生起处认之为界,对面的成了所谓“世界”,这面的成了所谓“自己”…

随即,心思在痴迷执着间被它无端自生的“以为”死死抓住,它以为自己看见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抓住了什么、确定了什么,由此,这无端便成了一切的开端,并在它自以为凿凿见到的一切中完全隐去了自身的无端…

可它自以为得到、抓住、确定的一切跟那细沙有什么关系?

细沙还是细沙,细沙并不会理会,也无法理会这种“以为”,细沙依然是细沙,依然自行流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这样一来,对着细沙某种一时一地的情形而生出、却被那“以为”当成是细沙的客观事实乃至客观法则的种种确凿认知,及至那种对科达比那西人而言最为重要、呈现为“得到”的“以为”就靠不住了。

“以为”不但就这么无端让由它生起的种种“心思”有了看似能够赖以成立的“开端”——或者更确切地说——“有端”,也由此让“心思”生生落入它本想得到、本想抓住、本想确定却终究得不到、抓不住、无从确定的痛苦之中。

一切——乃至这“以为”本身——无视这“以为”而发生着,那“以为”所“以为”着的、以看似客观现实的面目出现的一切,不会有意肯定这“以为”,也不会有意否定它,只是任由它自以自为——它从来都只能、也只可能如此。

可“心思”除了“以为”别无可依,它不止不休地死抓着那本自起于无端、带着被它必须视而不见、却又先天必然不可弥补的隙漏、终究注定破产、却又终究只取决于它自己想怎么以为就可以怎么以为的“以为”。

于是它便在那不眠不休又隙漏不止、却终究只可能依靠它同样隙漏不止的同类来堵漏的“以为”中,自受着不眠不休的烦恼与痛苦。

这“以为”从来和本该是它赖以成立之前提的细沙没有任何实质关系。

可“以为”又只可能把它的一切全都寄托在这本子虚乌有的关系上,或者说它必须让自己相信两者是必然联系在一起的——乃至它从来都不曾想到过这两者是全然不同一的。

就这样,“以为”兀自以为着,在痴执中即便苦不堪言也不得不别无选择、更别无可依地“以为”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无解的苦楚中,看似唯一能聊作支撑和慰藉的,是某种被称为“出路”或“希望”的东西,而且这东西对别无可依的科达比那西人往往有着无边无际的诱惑力。

可在痴妄的“以为”里看到的一切“出路”、“希望”依然是由同样的“以为”制成的。

但“以为”是看不到自己的——它从来就不可能看到自己而只可能看到它“制造”出的看上去不是想象的想象——而只看到“出路”和“希望”。

但这依然和所有“以为”一样是和本该是其实质的实质无关的虚妄,也依然是想制造就可以制造、想怎么制造就可以怎么制造、想制造多少就可以制造多少的虚妄,终究的虚妄…

可无论它怎样以为、怎样痴狂、怎样怨苦,这罐细沙还是这罐细沙,不会多出什么,不会少了什么,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甚或对这灌细沙的整体而言本就无所谓改变。

只有空空如也着一个无形而又完美的自作自受——每个“以为者”眼前出现的一切,按这个“以为者”最终唯一可能的“以为”所赋予它的意义呈现…

空空之中…自以其心、自成其像、自受其命…

玻璃沙罐的喻像在脑海变幻,阿杰忽而发觉真正在动的,似乎只有这无形无状的心念。

真正能牵动它,又能被它牵动的种种喜怒哀乐忧愁悲伤恐惧贪婪希冀知见思维感觉信念欲望…也全都了无形迹,也全都是它的同类,而这非实体的一切又全都寄托在那看似无一物不是实体的外在世界上——这种寄托是如此深彻无间以致它们看上去就是与实体世界同一的——或者说,是透过它们而看到的实体“外在世界”上…或者,是它们若要以看似非虚妄的面目出现,就必然要使寄托之处呈现为所谓“实体”的那个所谓的“外在世界”上…

本能上阿杰还是无法接受这一点,本能仍竭力试图找寻实体的证据——似乎这是它得以奴役灵魂的无上权力的根本基石,乃至是世上一切与之同质的强权得以成立的根基所在。

可在这一直以来分明全由实体构成的世界里,在亲见那“唯一”之后,却空荡荡再也找不到任何一点真正实际存在着的、实体性的实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似是实体的一切,最终真正只在——只可能在——那无形的种种中显现…也正是在无形的种种中,这一切实体才得以呈现为它们实际所是的“实体”…

寂寂寥寥间究索之下…空荡荡中分明在这儿的只有——从来只有——那托身在看似无比确凿的无尽实体中,却无丝毫实迹的…心…

刹那间,阿杰恍然觉得…空空之中…从来都那么理所当然的“得到”,竟是一件如此莫名其妙的事…甚至根本是无从说起的幻妄…

什么叫“占有”?

什么叫“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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