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这话,不觉讽刺吗?”束若云实在看不下去了。
“您可还记得,当初您跟若云说,等长安走了,我还是束府的嫡女。”
束若云边说,边挠身上。
那种刺挠般的痒。
蚀骨焚心。
越挠越痒。
她的脸,已经开始往外渗水了。
这段时间,雨虽然停了。
湿漉漉的稻草在这阴暗的牢房里,不仅没有晒干。
反而开始发霉腐烂。
她身上的敏症更加严重了。
奇痒上头时。
束若云想到过一死了之。
可束长安答应过她,会让太子来见她一面。
太子见她这般可怜,许会生出几分怜惜,将她带出这个鬼地方。
她不求能重新伺候在太子身边。
只要能离开这里就行。
她现在唯一的期盼,就是走出这里,晒到外面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