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虽然肠子很臭,但是挂在架子上的香肠看起来应该很好吃的样子。
家里的事情也不能只能一个女人做。
在这个家里,他是惟一的男人,脏活累活都应该他来做的。
带着这种觉悟,宁有余提着一筐鸭肠,往河边儿浅水处走去。
蹲下身子先是用河里的淤泥把肠子清洗一番,随后再用草木灰自己的搓干净。
鸭肠洗好,天都不早了。
手上还带着淡淡的臭味,怎么都洗不下来,宁有余是有些嫌弃的。
以前没有条件,现在家里好过了,讲卫生也被注意起来,手上带着臭味,怎么都有些不舒服。
宁宴烧好饭菜,走出灶房,瞧见宁有余站在水边一遍又一遍的洗手,洗好之后还放在鼻子下问一问:“……改天给你买一块胰子,让你专门用来洗手。”
“香胰子吗?”
“是啊,香胰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买上一块。”宁有余使劲儿点点头。
啧……小财迷竟然舍得花钱了,果然,环境是可已经改变人的,这才多久,原本连肉都舍不得吃的小家伙都知道买香胰子了。
香胰子这东西就是后世的肥皂,只是……肥皂在后世已经被做成花儿了什么形状什么味道儿的都有,不像现在单一的黑漆漆的一块。
说道肥皂宁宴就想到舒肤佳。
不管那些手工皂多复杂,宁宴喜欢的只有舒肤佳,毕竟这东西几十年下来,味道依旧是当年那样子。
如果有时间,她肯定是要把跟舒肤佳味道一样的肥皂做出来。
打定主意,宁宴就开始用新作的灌肠机灌肠。
调好的香肠肉用灌肠机搅拌到鸭肠里面,弄好之后,把香肠插在竹签上,放在烤架上烤上一会儿。
香喷喷的味道儿瞬间就从香肠里喷发出来。
刷上酱料,撒一下调料,宁宴在宁有余注视下,将香肠放在嘴里,咬上一口:“还凑活。”
宁宴话说完,低头发现烤架上的少了两根烤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抬头,瞧见陆含章站在烤架前面,从上面拿了一根烤香肠,学着她刚才的模样,往上面撒了一点儿调料。
“还好。”陆含章吃完一根烤香肠,再看向宁宴的时候,眼里就多了一抹探寻。
这种烤肉的方法真的是稀罕了。
就是京城也没有人这么做吃的,这个女人总是会让他耳目一新。
刚开始还觉得如果让这么一个女人作为陆家主母,会对陆家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
但是现在看来……
若是这样的人都不能当主母,怕是没有人配得上陆家主母这个名号了。
宁宴盯着陆含章手里的烤肠,有些肉疼,这些都是用肉做的,这个男人可真没有一点儿外人的姿态。
俨然将这里当成他的家的。
整日吃了喝了不见人影。
先前还知道教育宁有余写字,但是这会儿,经常看不见人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养了一个吃白食的,宁宴心里不舒坦的很。
“明天要给棉花施肥,就交给你了。”宁宴算是大方的人了,但是,对上整日吃白食的,还是有些介意,于是找了一个任务交给了陆含章。
“施肥?怎么施?”
“挑粪,洒在地上,撒开不要靠近棉花的根茎。”
“你确定没找错人?”陆含章将手里吃了一半的烤肠再次放在烤架上。
“就是你喽了,你不做的话谁做?”
“……”陆含章瞬间就无言以对了。
让一个女人挑粪施肥这种话他说不出来,但是这个家里除了一个女人之外就只有他跟一个小孩儿。
难不成让宁有余做?
陆含章没办法只能将挑粪的活儿接到手里。
瞧着月下男人青黑的脸,宁宴心情好了很多,还把陆含章剩下的半根烤肠赛到宁有余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有余倒是没有嫌弃嘴里烤肠被人吃过。
毕竟……
家里刚脱贫没有多久,在花钱上稍稍大方了一点儿,但是在吃食上依旧是很珍惜的。
受过挨饿的苦,总会把食物看的很重。
晚饭过后,夜色蒙蒙。
院子里的藏獒突然从狗窝爬起来,还没有开始嚎叫,就晕倒在狗窝旁边。
陆含章站在槐树下,瞧着两个跟过来的暗卫问道:“京城情况如何。”
“皇上让您继续寻薛神医,朝堂上的事情,他自会处理。”
“嗯。”陆含章点头。
忽而问道:“你们会农活儿吗?”
“……”两个暗卫彼此看了一眼,对着陆含章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这样,明天就将学习如何做农活。”
“?”两个暗卫懵了。
陆含章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转身回到房间,站在镜子前,瞅着一脸的胡子,脸上神色有些莫名。
过了好一会儿,从身上摸出一个白瓷儿小盒子,打开盒子,将里面的软膏放在水里。
撩起盆子的水打在脸上,原本黏在嘴旁的胡须就掉了下来。
拿着毛巾将脸擦拭干净。
站在镜子前,凝视镜子里的倒影,久久……
闭眼。
跳出窗子,再次回来,手里揣着一把长发。
次日
通县某处人家传来一声惊呼:“哪个贼子剃老子的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此之后,县城常有人半夜沉睡醒来头发被盗,关键还找不到凶手。
通县迷案,自此产生。
对于这些,宁宴自然是不知道的,休息一日就往县城走去。
在县城有了铺子,自然是要装修一下的。
带着宁有余,两人早早就离开了村子。
宁宴刚走,家里就多了两个人。
“就是那一块地,粪记得要撒均匀,不要碰触棉花根茎。”将宁宴的要求跟两个暗卫说了之后,陆含章就走出院子。
脚步停止,瞧一眼薛先生家紧闭着的大门,提气一跃,跳到院子里。
“薛先生可有看出问题?”
“这么着急?”薛神医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温煦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笑如果放在一个儒生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但是放在一个神医身上,就有些怪异了。
陆含章突然觉得脖子有些发凉。
薛神医继续道:“四肢不受控制,问题出在颅中,若是某说要将脑袋切开取出里面杂物才能治疗,陆将军可敢一试?”
“头颅?”陆含章从没有想到问题会在头上。
看向薛神医眼神越加发凉:“开颅?”
“对,陆将军可敢?”
“不敢。”陆含章放下手里的杯子转身离开。
薛神医身为神医,自然不会欺骗他,只是将脑子切开……只是想想就觉得脖子发凉。
怪不得走进薛神医的院子就发觉身体有些不对劲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瞧着陆含章的背影,薛神医的眸光愈发晶亮。
原本开颅必然会死的,但是现在有了麻醉剂,死亡似乎也没有那么必然了。
只是……
陆将军不信他。
若是宁宴知道薛先生的都想法,肯定会觉得这是一个怪物,没有抗生素没有先进的设备就想开颅,真的以为自己成了扁鹊华佗。
薛先生尤自想着,找个动物尝试一下,低头……瞧见抓着他衣服下摆咬着的黑色小狗。
薛先生脸上的笑愈发浓厚。
人年纪大了,总会有些执念,原本以为在医术这方面没有进展了,才会跟着那个神棍一起装神弄鬼。
但是现在有了更加值得让他研究的东西,薛先生抱着小狗往后院走去。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宁宴走到县城,交了入城的费用直接往拐角的铺子走去。
“看见没,这是咱家的铺子,咱们也是有家产的人了。”宁宴指着身前的铺子,对着宁有余小声介绍。
“娘,你打算卖烧烤?”
“对。”宁宴点点头,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不过,不管是开什么铺子都得有伙计。
装修这件事,说快也快,没几天就能弄好。
但是靠谱的伙计可不多,想到上次去梁氏的杂货铺被人赶出来……宁宴忽然想到给宁有余买笔墨的铺子。
那家伙计似乎挺靠谱的。
从沟子湾到县城走了两个多小时,不管吃多少东西,走到这里都会消耗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是带着宁有余填饱肚子,饱餐之后,宁宴再次走到书铺。
只是这次运气不好,并没有看见小伙计。
找掌柜问了一下,才知道小伙计生病了。
“掌柜可知道他家地址?”宁宴话落,就对上书铺掌柜不善的目光。
“……可是有什么不对?”宁宴被掌柜怪异的目光盯着,突然察觉问题似乎并不是这么简单。
掌柜并没有回答宁宴的问题,反而回问:“你找他做什么?”
“……”宁宴能怎么说,如果说是来挖墙脚的,大概会被轰出去吧。
“上次从他手里买了一些被雨淋过的纸,想要再买一些……”
“没了没了,纸那么珍贵的东西,哪能每天都淋雨。”
“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打听不出来其他的东西,宁宴就带着宁有余走出铺子。
还没有走多远,宁宴就听见身后有人叫她。
“宁娘子等一下。”
“有事?”宁宴停下步子,回头,瞧见追出来的也是书铺的伙计,长相讨喜的很。
“你想知道阿旺的地址?我知道的。”小伙计说着,伸出两只手指搓了一下。
……
宁宴自然是看懂了小伙计的意思。
不就是想要钱吗?
摸出一个最小的碎银块放在小伙计手里,果然,小伙计笑的跟花儿一样:“阿旺住在莲花盆儿那里,据说是得罪贵人了,书铺也不敢来了,你们啊,如果没事别跟他走的太近了!”
“贵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白家,白家有个远亲姓周,看上阿旺的姐姐咯……”小伙计说着还摇摇头:“你说周爷条件那么好,阿旺的姐姐还拒绝,真是不知好歹,前些天还牵连了书铺。”
“这样的吗?”宁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转身离开,然而……
宁有余并没有动弹。
宁宴低头,瞧见宁有余盯着小伙计腰上挂着的钱袋子,瞬间乐了。
“想要把钱要回来?”
“不就是打听一点儿事儿吗?为什么要给他钱。”
“这是信息,想要从人嘴里打听一些东西,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是吗?这也可以?”
宁宴应了一声:“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有余眼睛突然亮了,使劲儿点点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见宁有余将她说的话听了进去,宁宴就带着宁有余往莲花盆儿走去。
至于白家的远亲?说的不就是周泉吗?
那厮还欠她一个人情,原本打算从周泉那里拿鱿鱼用来抵人情,但是,周泉太高调了。
本事不大还这么高调,早晚都会变成‘想当年’。
至于叫阿旺的小伙计,既然遇见了,必须得用,反正,阿旺已经不能去书铺帮忙了。
走到莲花盆儿街,宁宴伸手摸摸鼻子,空气中弥漫着牛屎的味道,地面也难走的很,泥巴路在下雨之后尤为难走。
千层底鞋都湿透了。
好不容易走到阿旺家门前,宁宴脚步停顿下来。
低矮的土坯墙,墙上还长着几颗草,推门走进去,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只是屋子的窗户都腐烂了一半……跟原主之前的日子有一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在吗?”宁宴站在院子里叫了一声。
等了一会儿,屋子的门从里面打开,阿旺从里面走了出来。
瞧见宁宴,将宁宴从上往下打量一番,视线又落在宁有余身上,最后问道:“你是来退草纸吗?你买的时候,我就说了,概不退换。”
“这么多天,你还能认出我?”宁宴眼里带着惊讶。
“那是。”
这样的吗?宁宴更开心了,有这么一个人在铺子里干活,能起到不少的作用。
“听说你不能去书铺帮工了,是不是?”
“……”阿旺脸色一变,猛地往后看去。
从破旧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少女,衣服上的补丁很多,但是面色白皙,眼睛很大,睫毛浓密弯曲,能被周泉看上,自然是长相不错,站在门前,扶着门栏,漆黑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忧郁:“你被书铺掌柜给辞退了?”
“姐,我没有……”阿旺说话的时候,视线从宁宴身上瞥过,还带着几分幽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就说,你这几天怎么这么清闲,原来是被我给拖累了,其实周家没什么不好,周爷有钱,家里也只有一个妻子,我去了就算是小妾,也能吃饱喝好,要不……”
听见少女这么说,阿旺慌了,三两步走到门前,伸手抓着少女的手臂:“姐,我不允许你去。”
“但是……”
“没什么但是,县城活儿这么多,做不了伙计我就去码头抗麻袋。”
“……”少女没说话,低眸盯着地面。
阿旺回头,瞧见宁宴再次狠狠瞪了一眼。
“瞪什么瞪,我准备在西街那边儿开个铺子,还没找到帮工,你们去不去。”原本宁宴只打算聘用这个叫阿旺的,这会儿瞧见阿旺的姐姐,心思瞬间有了变化。
‘豆腐西施’可是一个不错的营销噱头。
再者这姐弟生活水平太差,虽然说男人出去挣钱天经地义,但是女人也不能安心的享受被人受苦受累带来的优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也可以吗?”阿旺的姐姐抬头看向宁宴,眼里带着惊讶。
“跟你弟弟在一个铺子干活,最起码安全上有保证,你不想去?”
“想去想去,只是,可以冒昧问一下,是什么活儿吗?”
“小食铺子,一个负责招揽客人,一个负责小食烧烤。”
“那行,可以的。”不等姐姐应答,阿旺立刻点头。
招揽客人这方面他擅长,现在因为周泉的原因,出去找活儿,别说多艰难了,更不会去挑剔什么。
而且一个负责烧烤一个负责揽客,烧烤又不用见太多人,交给姐姐,他负责自己擅长的。
“那行,我带你去铺子转一圈。”宁宴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阿旺立马带着姐姐跟了上去,几天下来没有找到挣钱的来路,阿旺都有些疯狂了。
几个人一起往烧烤铺子走去,边走边谈话,这会儿功夫,宁宴已经将阿旺家庭环境搞清楚了。
阿旺的大名叫唐呈,阿旺的姐姐叫唐衣。母亲是个秀才的女儿,父亲是个画师,原本生活还算不错。
只是,不管哪个年头,生病这件事儿是谁都生不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旺父亲几年前生病,将大部分家产用完,拖拖拉拉还是去了,阿旺母亲或许是心死了,整天坐在房间,除了吃喝,什么也不管。
生活的担子就落在唐呈跟唐衣身上。
啧……又是一个被爱情迷了眼的女人。
对于这个宁宴不想多加评论。
走到铺子前,宁宴拿着钥匙将门打开:“我会买上一些桌凳放在外面,生意忙客人多的时候,外面也能坐人,厨房空间很大,如果赶上下雨天回不去,你们可以把桌子抬进来,铺上毯子凑活休息。”
唐呈唐衣走到厨房,瞧见比铺子不小的空间,俩人惊呆了。
“如果没有疑问,等装修好了你们就能过来干活儿了。”
“宁……掌柜,您让我跟阿旺过来帮忙会被周爷针对的。”
说这话的时候,唐衣还有些纠结,往日她都是在家绣点东西,或者题一些大户人家洗衣服换钱。从没想过自己也能出来做工挣钱,现在有了稳定的工作,她是一点儿也不想放弃。
但是如果因为她导致生意坐不下去,那就是诚心害人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周泉那里我去想办法。”
“那,那就先谢过宁娘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客气,阿旺还有一件事你得先担着,铺子有些陈旧,我想重新找个匠人修缮一下,你充当监工,还有你也是县里的人应该有认识的工匠?”
“有的有的。”阿旺连连点头。
“带我去看看。”
对市价有一定了解,宁宴并不担心阿旺会坑她。
而且,让阿旺做中人,一方面可以让新上任的伙计卖出人情,另一方面,出了问题也能寻到负责的人。
寻了匠人,将铺面修缮的事情交给阿旺,留下一部分定金,宁宴带着宁有余往城门口走去。
路上还听说了一些县城的诡异事件。
一笑而过,也没当回事。
回到家里,看见槐树下坐着的陆含章,宁宴转头往棉花畦里看去,地上已经撒了好了肥料……
这么勤快的吗?她还以为陆含章会嫌弃这种儿活儿,没想到竟然可以这么的接地气。
“干得不错。”从陆含章身侧走过,宁宴瞧一眼灶房前挂着的香肠,恍惚觉得似乎少了几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也没有当回事,毕竟,到底晾晒多少,她也不记得了。
坐在树下休息一会儿,宁宴就听见外面拍门的声音。
随着拍门声响起,卷毛也从狗窝窜了出来。
宁宴起身,走到门前,拉开门就看见哭红眼睛脸也脏兮兮的吴宝时:“怎么了?”
“宁婶婶,救救我娘,救救我娘。”
吴宝时伸手拉住宁宴的袖子,扯着宁宴往外走去。
只是,吴宝时比宁有余还瘦弱,根本就拉不动宁宴。
“慢慢把话说清楚,你娘怎么了?”
“我娘,我娘……快死了。”
宁宴一听,在心里骂了一句,瞅着哭的跟泪包一样的吴宝时,伸手将小孩儿扛了起来,起身往村子里跑去,一口气跑到吴怀山家门口,瞧见外面挤了一群人,老宁家那些爱看热闹的也在人群里。
瞧一眼拿着瓜子嗑起来的小李氏,宁宴心里的火气噌的升了起来,这都什么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婶子?”瞅着堵满门口的人,吴宝时挤了好一会儿挤不进去,差点儿就哭了,扯扯宁宴的袖子,泪汪汪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哀求。
“这就进去。”宁宴没有继续理会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伸手拨拉一下,就将挤在门前的人推开,拉着扛着吴宝时走了进去。
钱氏躺在门台上,脖子里挂着一根断了的腰带,在喉咙处还有红色的勒痕。
薛先生蹲在地上给钱氏施针……
因为薛先生在这里,宁宴就没有着急说话,钱氏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薛先生比较好,如果这个时候跟薛先生说话,耽搁救人,那吴宝时就成了没娘疼的小白菜了。
过了好一会儿,薛先生才停下手:“命是保住了,不过得好生养着,最少得养半年,才能继续劳作。”
“什么?半年?”吴怀山伸手将袖子捋起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嗯,半年中间还不能断药,好好养着。”
“……”吴怀山脸色更难看了,上次吴宝时被误伤,就花了不少钱。
现在……手里虽然还有钱,但是那是给小妹留的嫁妆,当嫂子肯定是不弄挪用嫁妆了。
“哥,怎么办?”听见要花钱买药,吴梅收回贴在门上的脑袋,从厢房走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靠近吴怀山,扯了扯吴怀山的胳膊,眼里的紧张根本就没有隐藏。
过了好一会儿,吴怀山才说:“那就不吃药了,扶你嫂子回房间让她好好休息,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命。”
“我不,我要我娘。”吴宝时从宁宴身后跑出来,哒哒哒几步跳到吴怀山身前,瞪吴梅一眼,祈求似的看向吴怀山,小小的身影跟吴怀山一比,简直弱小的可怜。
“你娘自己找死,这怪的了谁?”
“怪你,如果不是你逼娘,娘才不会死。”吴宝时红着眼睛,看吴怀山就跟看仇人一样。
“你胡说什么,我让她好好拾掇一下,别整天天穿的跟乞丐一样,她就寻死,死还没死成,晦气。”
“你……”吴宝时伸手鸡爪一样的手指,指着吴怀山,小小的胸膛起起伏伏,似乎是要被气炸了。
收回手指,吴宝时不再看吴怀山,转身走到宁宴身前,小声说道:“宁婶子,你救救我娘,我把我自己卖了换钱,你救救我娘好不好?”
宁宴没说话,虽然在心里对吴怀山极度不满,但是,钱氏就没有错了吗?
寻死觅活的时候能不能想想家里还有孩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婶子,我……我娘不能留在这里,会死的,你救救她。”
宁宴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在吴宝时快要失望的时候说道:“你去找你舅舅,让你舅舅跟你父亲索要一个和离书,不然,我没法插手。”
宁宴有些搞不懂,为什么钱氏有胆子寻死却没胆量和离?和离而已,有这么难吗?
“好,我这就去,那婶婶先留在这里好不好?”
“好!”宁宴点头。
对于吴宝时的求助没办法不当回事。
这么小的小孩儿都不放心他亲爹,足够证明吴怀山这个人很有问题,既然这样倒不如留在这里,暂时照看一下。
走到钱氏房间,看着床上陷入昏迷的女人,宁宴摇摇头,对于这个年代的女人,她是很难认同了。
瞥一眼旁边站着的吴怀山,宁宴突然问道:“你说你娶钱氏到底是为了什么?”
吴怀山没有说话,低着头阴沉着脸。
好一会儿才抬头:“你为什么怂恿钱氏跟我和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明摆着,再不离开你,就死了。”
“那是她的命。”
“……”宁宴瞬间无言以对,再看吴怀山的时候,也没有了审视。
原本以为吴怀山是被吴梅拖累的,现在看来这人的本质就是渣。
这个时候已经不能讲道理了,只能靠拳头解决问题了,对着吴怀山勾勾手指,一拳头砸在吴怀山脸上。
“你这个贱人。”
听见吴怀山骂人的话,宁宴忍不住笑出来了,前世训练小兵崽子的时候,她也经常被骂,呵呵,既然敢骂就得付出代价。
出拳对脸,在吴怀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另一边脸也被砸了一拳,这还不算完,趁着吴怀山捂脸的一瞬间,一脚往人胯下踢了过去。
“嗷……”如狼吼的声音从吴怀山嗓子里传了出来。
宁宴耸耸肩,在吴怀山耳边小声说道:“知道你为什么挨打吗?这是命!”
说完瞥一眼靠在墙角的吴梅,伸手将人拎起来一手一个,就跟丢垃圾一样丢了出去,也没有忘了随手关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次走到床边,说道:“还要装睡吗?”
钱氏睁开眼睛,眼神寡淡的很,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瞧见钱氏这么一副模样,宁宴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就是和离一下吗?要死要活的给谁看?
“想死吗?你死了依着吴怀山的条件,还可以再娶一个续弦,回心转意浪子回头什么的都在话本里,你就别奢求了。
你死了算不得什么,一了百了,但是宝时呢?小小年纪就有一个后妈,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啧啧……”
宁宴没有继续说下去。
意思都已经表达清楚了,如果钱氏不听还想死,她也没有办法,死就死咯。
就如同没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谁也无法拉回一个想死的人。
在屋里坐了好一会儿,天快黑的时候,外面再次热闹起来。
宁宴推门走出去,瞧见一个肌肉健壮的小伙儿拉着吴怀山打在一起,又是抓头发又是挠脸蛋的,比泼妇掐架还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弟弟来了,你要出去吗?”
“出去吧。”钱氏声音有些沙哑,说话的时候,粗糙的手落在脖子上。
宁宴带着钱氏走出去。
看见钱氏,掐架的俩人停了下来。
钱氏盯着院子里肌肉迸发长得健壮的男人:“小虎子你来了?”
“姐,咱们走吧,回家,我做些小生意养你跟宝时不成问题。”
“胡说什么,你不得娶媳妇儿。”钱氏是个明白人,她如果真的会去跟弟弟挤在一起,让弟弟养着,那不跟吴梅一样了。弟弟也得有自己的生活。
“姐……”
“你想的我知道,我会和离的。”
钱氏话说完,脸色变得惨白,就跟抽空身上最后一丝血一样,精气神全没了,抬眼对上瞠目怒视的吴怀山,淡淡说道:“散了吧,过下去也没有意思。”
“你想离开我会给你一张休书,但是宝时不会跟着你走的,他身上流着我吴家的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怀山这话一说出来,钱虎瞬间怒了,十几岁的小伙子正好是力气大的时候,一把抓住吴怀山的衣服:“你刚说什么?”
“我再说几遍都是一样的,吴宝时是我儿子,死婆娘想走就走,但是我儿子没人能带走。”
听见吴怀山的话,钱氏脸色都没有什么变化,伸手将墙上挂着的柴刀拿出来,放在脖子上:“呵……那我就死在你院子里,吴梅不是想要嫁一个好人家吗?逼死嫂子的名声传出去,别说好人家了,差一点儿的也没有人要,你要妹子还是要儿子?”
“你……”
“你什么你,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也不怕,你要儿子还是要妹子。”钱氏本来淡淡的语气变得越来越急促。
站在人后的吴梅左右看看,走到吴怀山身侧,咬着嘴唇,脸上露出凄惨的笑:“哥,宝时身上流着咱们吴家的血,我就是不嫁也没关系,你不能让咱家的血脉被人带走。”
“你总是这样,不知道为自己想想。”
“哥,你别这么说。”
“你呀……”吴怀山叹了一口气:“儿子你可以带走,不过,我是不会同意你带着我吴家的血脉嫁给别人的,如果你想再嫁,就得把宝时还给我。”
吴怀山话说出来的一瞬间,宁宴笑了。
盯着吴怀山身侧的吴梅,笑容越来越诡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宁宴这么盯着,吴梅抱住双臂打了一个寒蝉。
回头,对上宁宴的目光……确定过的眼神,是个可怕的人。
吴梅扯了扯吴怀山的袖子:“哥。”
“你回房间去,这种事儿你不要掺和。”
“可是……”
“回去。”
“好吧!”吴梅一步三回头的往厢房走去。
宁宴视线一直跟着吴梅,直到吴梅走进房间关上门,再看吴怀山,一副为了妹子什么都能舍弃的决绝……
她是不是也应该学学吴梅。宁宴突然觉得,她似乎找到前世单身二十多年的原因了。
回去之后可以尝试一下。收回心思,看着姗姗来迟的村长,在吴怀山的要求下帮着写了和离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和离书很简单,上面字宁宴也认识。
跟后世那些杜撰的一样,十分矫情的和离书从村长手下写了出来。
“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冤家,故来相对。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宫之主,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钱氏跟吴怀山各自按下手印,一式三份,一人一张,留下一张交给村长留存见证。
到了分配家产的环节,吴怀山直接把钱氏嫁过来的时候带着箱子搬出来:“这是你的,你带走,别的都是我挣来的,想来你也不屑要。”
“对,我不屑要你那些东西。”钱氏勉强笑了一下:“虎子,把箱子搬走。”
“哦!”
钱虎拍拍手蹲下身子扛箱子,箱子扛起来,钱虎晃悠一下,竟然这么轻的吗?停顿一下,将箱子放下来,打开瞅一眼全是旧衣服。脸色瞬间就变成黑色了:“我姐嫁你的时候里面可是放着满满新衣布匹。”
“我又没拿,怎么没的,问你姐,这么多年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可不是从地里捡的。”
“虎子,走了。”钱氏不想再跟吴怀山为了这些纠缠下去,这些东西没了就没了,能保住小命就挺不容易的,牵着吴宝时,先一步往门外走去。
走出胡同,钱氏脸上的笑收了回去,一脸落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宴晃悠在钱氏旁边,观察钱氏的表情,确定钱氏没有继续寻思的念头,才松了一口气,要知道钱氏还没二十,花儿一般的年纪,这么死了太可惜了。
离开吴怀山家这条巷子,钱氏侧目看向宁宴,磕磕巴巴问道:“宁妹子,我,我可以住在你之前的院子吗?”
“可以。”宁宴没有意见。
篱笆院子已经被她修缮过了,房顶至少可以连续用上三年,栅栏门也翻新了,如果不是猛兽下山,短时间内安全上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姐,你留在这里干什么,跟我回家啊!”
“虎子,我这名声回去之后只会带累你!”
“姐!”
“不用说了。”钱氏摆出不听的模样。
钱虎叹一口气,知道劝说不了钱氏,只能退一步道:“那好吧,我先把箱子搬过去,再看看缺什么,我回家拿去。”
“嗯。”
几个人往篱笆院子那边走去,站在人群里看热闹的小李氏突然说道:“老话说的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大丫头你这么毁人姻缘是要被雷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宴停下步子,瞧一眼人群里因为吸引众多目光洋洋得意的小李氏:“你有意见?”
“这可不敢,不过以往你可没有这么热心肠过,是不是瞧上吴怀山了,毕竟人家身板比较壮硕,你也饥渴了好几年,我说钱氏,你可别被骗了,好好男人不要,和离干啥子,这男人打婆娘不是天经地义吗?用得着要死要活的。”
“看来二叔这几天没打你,你皮痒痒了。”宁宴再次了解到奴性着两个字的可怕,竟然会有人觉得家暴是天经地义的。
“我的事儿不用你管,你若是觉得吴怀山是个好男人,大可以把你家宁欢儿嫁过去做继室。”
“你说什么,我撕烂你的嘴……”听见钱氏把话题扯到宁欢身上,大李氏不干了。
她家欢儿能刺绣,又识字,灶房的事情也能管理的井井有条,这样的人肯定是要当官太太的。
吴怀山这样靠打猎为生的人怎么配的上自家宝贝女儿。
“原来不是为欢儿堂妹相看人家,那二婶你老是盯着吴怀山干什么,难不成二叔这几天太操劳,让你有了别的想法。”
“你胡咧咧……”
“干什么,还不回家洗衣服。”村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作为男人宁朝晖自然也凑过来了,站在男人堆里跟着一群男人讨论吴梅跟吴怀山,没怎么关心女人这边儿的事儿。
直到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钱氏那边儿,这才发现自己婆娘被人哄笑,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怪异,宁朝晖老脸都气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个死鬼还不过来帮我,她们联合起来欺负我。”小李氏说着话,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宁宴侧身瞧了一眼,发现小李氏张嘴干嚎,一滴眼泪也没有。
再看宁朝晖越来越黑的脸,机智的带着钱氏离开。
至于小李氏挑拨离间的话,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几个人走到篱笆院子这边,推开门,原本被压的平实的地面长出一层绿草,院子里的树上知了不停的鸣叫……
钱氏走到房间,坐在床板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瞧着钱氏小脸蜡黄,宁宴也没有多呆,从自家抱出来一床被褥:“你先休息一下,晚饭让宝时在我那里吃,养好身体才有以后。”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那就好。”宁宴转身回到家里。
天有些黑,陆含章的房间关着门,宁宴走过去敲了一下门,心里琢磨着在陆含章身上测试一下柔弱女子的形象。
“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儿就不能过来吗?”
“……”陆含章没有说话,伸手指了一下天上的月亮。
宁宴脸瞬间就黑了,这人是在暗示什么吗?
月亮?晚上?晚上怎么了?晚上就不能见人了。
装柔弱的心思瞬间就没了,瞅一眼陆含章嘴角的胡子,翻了一个白眼:“什么审美。”
“嘀咕什么?”
“没什么,让你早点儿休息,蜡烛也是要钱的,不当家不知油盐贵。”
“哦。我知道了。”
陆含章说完就把门关上,退回了房间。
宁宴摸了摸鼻子,心里丧气,在这个世界呆了两月多了,原本瘦弱的身体长了一些肉,三餐正常饮食规律加上每天运动,皮肤也好了很多。
对着镜子看看,虽然算不上沉鱼落雁,但是艳丽张扬,别有一番美感,都这样了,大晚上敲男人的门还是被赶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没男人照样能过,而且,这个年代的男人,三观不同,没法恋爱。
还是老实的种种田,挣挣钱比较划算。
回到房间,休息一番,朦朦胧胧中听见外面有小孩儿说话的声。
穿上衣服走出来,瞧见吴宝时站在宁有余身前慌慌张张说着什么……
“怎么了?”
“婶婶,我娘发热,说胡话,说了好久。”
“我去看看。”
宁宴说着话的功夫,就走出院子,两个院子紧紧挨着,走了不到一分钟就到了篱笆院子。
钱氏躺在床上,额头冒出一层虚汗,脸色发红,伸手摸一下,滚烫滚烫的。
“有余,去灶房端一碗凉开水喂给你钱婶子,我去找薛先生。”
“嗯,你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有余虽然年纪小,但是简单的事情还是能够独立完成的,对于宁有余,宁宴很放心。
交代一下就往薛先生家里走去。
这个时间儿村里大多数人已经睡了,但是薛先生的院子的灯光还亮堂着。
翻墙过去,宁宴瞧见薛大夫手里拿着刀,对着晕了的黑狗比划着,走进才发现,黑狗的胸膛被划开,薛大夫的手伸进狗肚子里,在里面摸来摸去……
宁宴看的牙疼,这特么是无证行医吧!
做手术有这样做的吗?
瞧一眼黑狗被开刀的地方,宁宴就知道这条狗命已经没了。
有想法是好的,想要在外医术上有进步也是好的,但是这么乱来就不对了。
“别搞了,已经死了,洗洗手去看看钱氏。”
“你怎么知道死了,你看心脏还在跳动,缝合起来,说不准就会愈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以为是下蛋的母鸡?切开把蛋拿出来再缝起来就没事了。”
“宁丫头,你似乎对这些很懂?”
“我对打猎很懂,狗都一样这样了,给他一个体面,别折磨了。”若不是有麻醉药,这只黑狗怕是要疼死,薛大夫也不是哪一方面都精通。
“钱氏发热了?”
“嗯。”
瞧着薛大夫把手放在铜盆里,清洗干净用麻布擦干,宁宴拿着菜刀一刀扔在黑狗心脏处,一刀解决总比麻药过去,生生疼死或者内脏手上而死。
薛先生走出大门的一瞬间,瞧了一眼围墙。
“看来还得把围墙修高一点儿。”
“没用的,想进来总有方法的!”宁宴可不觉得一道墙能把人挡住。
毕竟人是会借用工具的,别说是墙,就是悬崖该爬的也得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一想,宁宴发现她似乎堕落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没有进行过极限运动,做的最多的就是打拳跑步……
这点儿训练量远远不够的。
现在这个世界说悠闲也悠闲,说危险也危险。
做人还是居安思危的好……宁宴决定烧烤铺子能够正常运营之后,就带着宁有余一起训练。
到了篱笆院子,薛先生先是给钱氏把了一下脉搏。
伸手撑开钱氏眼睛观看一番。
拿出银针,一针一针落在穴位上。
施诊是个耗神儿的事情,将钱氏身上的银针收回之后,薛大夫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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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宴也没闲着,拿着手绢给薛大夫擦擦汗。
“必须得好好养着,不然……”薛先生摇摇头,后续的话没有说出来。
“开药吧!”
“你付钱?”薛大夫现在很穷,配置麻醉药需要曼陀罗,这东西有些珍贵,身上的钱差不多都用来托人买药了。
现在有了研究方向不能跟以前一样大手大脚了。
更何况钱氏现在的身体得用大补的药刺激一下,那些药都不便宜,即使他心善,也不能这么……不求回报。
听说要钱,吴宝时小脸瞬间没了血色,钱,他没钱,娘又睡着醒不来,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目光落在宁宴身上。
瞧见吴宝时煞白的小脸,宁宴只能说道:“我出。”
“那就好,药给你。”薛大夫这会儿爽快的很,打开药匣子,将里面的包好的药塞到宁宴手里。
瞅着手里的药,宁宴瞬间明悟了,薛老头好算计,早就料到钱氏会发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本事的人果然无所畏惧。
送薛先生离开,宁宴就拿着药往灶房走去,煎药这种事情虽然吴宝时也能做,但是……
瞧着瘦小可怜的小孩儿,若是让他去煎药,宁宴会有欺负小孩儿的感觉。
得了,还是自己来吧。
人民子弟兵,就是这么好心肠。
拿出许久没有用过的漏斗,用清水洗干净,插在钱氏喉结处,一碗漆黑的药汤顺利灌倒钱氏肚子里。
“宁婶婶,我以后会挣钱的,会还给你的。”
“好啊,那婶子等你长大。”瞅着吴宝时眼里的认真,宁宴张口鼓励的话就说了出来,毕竟这么懂事的小孩子不多见了。
瞧着吴宝时说话的时候不停打呵欠,宁宴就道:“你跟有余挤一下,睡一晚上,我在这里守着。”
“我也守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孩儿不睡觉长不高的。”
“……”长不高对所有的孩子来说都是噩梦。
为了长高,吴宝时拉着宁有余的手走出篱笆院子,一起睡觉去了。
关上门守着钱氏,宁宴一时间空闲下来,犹豫好一会儿,拿出纸笔列出一个训练计划。
训练需要一些器材,还得自己打造。
张铁柱家的锻造炉宁宴是不想用了,毕竟。感情债难还。
等等……
宁宴后知后觉发现,在这个时代,有一个男人喜欢她,这算是一种进步吧。
不过,要不要直接接受了?
宁宴放下纸笔,开始认真考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问题还没有考虑清楚,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新院里睡觉的俩个孩子也早早醒了过来,吴宝时第一时间跑了过来。
“没事,你娘半夜醒了两次已经退热了,让她躺两天,就能起来了。”宁宴说着往灶房走去。
将早饭准备好,就回房补觉去了。
几日过去,县城的铺子已经修缮好了,阿旺托人传过来消息,问她烧烤铺子什么时候能开张。
计划一下,宁宴决定三天后开张。
当趁着这几天还没开张她得把烧烤的技术交给唐衣,做老板的总不能天天守着摊子给人烧烤,烟熏火燎的日子不是她想要的,作为老板她只需要收钱就好。
烧烤需要大量的竹签,宁宴将削竹签这件事儿交给钱氏负责,削竹签在哪里都能做,找个马扎坐下来,削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只要不日夜低头劳作,就累不着人。
吴怀山跟钱氏和离一两银子都没有给钱氏,钱氏身体稍稍好一点儿,就开始琢磨挣钱的门道。
不过身体太弱,不能操劳,没人敢给钱氏介绍活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瞅着钱氏愁眉苦脸的样子,宁宴也担心钱氏生生郁闷死,就把削竹签的事情儿交给钱氏了。
家里的香肠越做味道越好,就是时不时会少上两串。对于这个宁宴慢慢上心了,小贼胆子也忒大了,竟然敢偷她的香肠。
只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守了香肠两天,都没有看见偷香肠的人。
宁宴心里有些不上不下的,想着早些把贼找出来,但是那些贼就跟知道她的打算一样,只要她在家,家里的香肠就不会少,比黄鼠狼还机灵。
这日租了村长家的牛车,把烧烤炉子、调料、木炭装在车上,赶着牛车,拉着宁有余往县城走去。
黄牛走的很慢,晃晃悠悠的,不管甩不甩鞭子都会保持自己的速度,不会加速也不会减速。太阳晒得头皮发疼,扯下腰上挂着的牛皮袋子,喝了两口白开水,嗓子才稍稍好受了一点儿。
终于在一袋子水喝完之后,城门映入眼睛。交了入城费,宁宴顺利走进县城,早市还没关,顺路买了一些青菜肉类。
牛车晃晃悠悠停在烧烤铺子前,门前站着的阿旺立刻走了出来,接过黄牛,拉着牛往一侧留给畜生休息的地方走去。
“一起去灶房,窗子都打开。”烧烤是个闷热的活儿,因为年代的局限性,不能把烧烤炉子放在外面。
宁宴只能把灶房改造一下。四面都有窗子,把窗子打开,有风吹过来就会带来一阵清爽,虽然厨房依旧憋闷但也不至于热出病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俩都学着,万一那天有谁突然不来了,也不会耽搁生意。”宁宴说着话,手也不闲着,烤肉烤串,刷油撒调料。
唐衣跟阿旺凑在宁宴身前,看着宁宴把木炭放在造型古怪的长条炉子里,每个动作就记在心里,看起来似乎很简单的样子,阿旺跟唐衣跃跃欲试。
烧烤是个很简单的事情,只要材料新鲜火候正好,酱料美味,就能做出让人上瘾的美味,如果再配上啤酒……
宁宴也想过自己做一些啤酒,奈何啤酒花这个东西翻遍后山也找不到,啤酒花原产于欧洲,在新疆四川等地也有,只是,交通不顺是个麻烦事儿。
如果能够找到啤酒花,酿造啤酒,再用冰镇一下,配着烧烤,那滋味……宁宴只是想想就差点流口水了。
“宁掌柜,您尝尝?”
在宁宴走神的时候,阿旺已经烤焦了好些个肉串,看着焦了的肉串,阿旺舍不得扔了,于是拿着肉串走到宁宴身前,脸上还带着类似讨好的笑。
“你自己尝尝。”瞅着阿旺烤出来的肉串,宁宴一点儿食欲也没有。
这才只是肉串,就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掌握,烧烤摊子不能这么单一,猪脆骨,小黄鱼,秋刀鱼,烤面筋,烤香菇,烤香肠,烤韭菜……用三天能都掌握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宴觉得大概开张前几天她也得忙活着,扭头瞧一眼唐衣烤出来的成品,稍稍放心了一点儿,幸好有一个有天赋的,不至于在开张的时候手忙脚乱。
至于阿旺,慢慢来吧,总能学会的。
唐衣烤出来的成品被宁宴拿着送到左邻右舍走人情用了。
至于阿旺烤出来的,当然是被阿旺吃了,烧烤用料全是新鲜的,就算是烤焦了,吃到肚子也不会出事。
而且,一般人家半年吃不上一次肉,扔是不可能扔了的,谁弄出来的黑暗料理谁自己解决。
三天时间一到,烧烤铺子就开张了,宁宴给宁有余换了一身新衣服,天还没亮就往县城赶去。
到了县城太阳刚刚升起,让阿旺把鞭炮挂上,前几日整天往附近铺子送吃食,算是有了交情,而且烧烤是个新出来的吃法,对附近的铺子影响不大,鞭炮响起来的一瞬间,铺子里的人就多了出来。
将人迎到里面,宁宴就开始了老板娘的生活。
人多热闹是个好事,但是八月的天正热着,在铺子里面呆了一会儿,宁宴就跑了出来。
周泉穿着一身锦衣手里摇着扇子,一步三晃往烤串铺子晃悠,瞧着铺子外面站着的宁宴,周泉没当回事,只以为宁宴也是来凑热闹的,三两步挤到铺子前面,探着脑袋往里看去。
“爷,那个叫唐衣的小娘皮就在这里。”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如果能把小娘们儿带走,少不了你的好处。”周泉话刚说完,后领上多出一道拉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脚直接从地面飘了起来,被人提溜的感觉不太好受,周泉张嘴就要骂人:“谁他娘的竟然敢暗算……”
“咚!”话没说完周泉直接躺在地上。
宁宴松开手,蹲在地上,将周泉脑袋拨正,两人面对面确定一下眼神,是认识的人。
周泉揉揉脖子,挺起胸膛:“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是我的铺子,你这么猥琐蹲在这里,要干什么?”
“你的铺子!”周泉有些混,心里惦记美人,但是……瞧一眼宁宴,心里的想法就压了下去。
倒不是真的给宁宴面子,只是,宁宴一个人能够将他提溜起来,一个人能够将装着鱿鱼的水箱扛起来。就算不结交,也不能得罪这样的女人。
“周爷我给你一个面子,里面的小妞送你了,你记得你欠爷一个人情。”
“……”宁宴将周泉从头到脚的打量一遍,上一个敢在她面前当爷的人已经被撂倒在山上,至于有没有被山上的熊瞎子扛回家当老婆,那就不知道了。
至于把扭送她?这都是什么混话,唐衣本来就不是周泉的,这就抵了人情,什么逻辑。
“你回吧,今儿人多我没时间招待你。”不想跟周泉过于深入的结交,宁宴委婉的赶人。
“回哪儿去,你这里开张,我过来捧场不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您随意。”宁宴说完走到阴凉处,手里顺了一把蒲扇,摇晃几下莎扇走热风。
瞧见从里面跑出来的宁有余,对着宁有余勾勾手,宁有余迈着小腿跑了过去。
“娘?”
“热不热?”
“热。”宁有余点点头,拿着小手绢在额头上抹了抹。
“多喝水。”
“好哦。”蹲在宁宴身旁,宁有余打了一个呵欠,早上起来的太早,现在被太阳一晒,就困了。
宁宴抬头瞅一眼天空,有些想念空调冰箱,只是,对于空调的了解她只知道那么一点点,目前的水平也只是处于会用不会做的状态。
没有空调,有个风扇也可以,然而没有电,想什么都是徒劳的。
低头瞧着用手扇风的宁有余,宁宴猛地站了起来。
风扇是用电的,但是有一种手摇的风扇却不需要电,手摇风扇她见过的只是儿童玩具,但是…原理都是一样的。
心里有了想法,宁宴恨不得现在就赶回家里,制作一个小型的手摇风扇,然而开张第一天当老板的不能跑,老板跑了话,也忒不吉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气越来越热,过来恭贺的人说了几句话,磕上几把瓜子就回去了,慢慢,铺子里就只剩下宁宴宁有余,唐家姐弟还有周泉以及周泉身后跟着的两个狗腿子。
人一少视野就够用了,唐衣用手帕摸了摸额头上的汗,低头瞧见凳子上坐着的周泉。
这一瞬间脸都吓白了。
放在手边的美人吃不到,周全心里痒的慌,这么不上不下再看唐衣也就没有那么喜欢了,甚至还有些嫌弃,指着唐衣:“瞧你这出息,这样子还能出来给人干活儿?”
唐衣被周泉这种类似嫌弃的话说的又烦又躁,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于是周泉更看不上唐衣了。
“赶紧去厨房给我弄点儿这里的特色菜,戳在这里干什么,站桩呢?”
“好好,我这就去。”确定周泉没有找麻烦的意思,唐衣才放心,逃一般的往灶房里走去。
心里感叹掌柜就是掌柜,真的把周泉给搞定了,从灶台底下掏出两块燃烧着的木炭,放在烤架炉子里,点着烤炉。
外面阿旺已经拿着菜单走到周泉身前,阿旺不喜欢周泉这个人,但是,现在他是铺子里的伙计,工作是做生意招揽客人,就算不喜欢就算想抡拳头揍上去,职业素养得有。
脸上带着着标准的笑,把菜谱念了一个遍。
周泉现在是有钱人,不会在乎这几文钱,将菜单上的东西都点了几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旺在菜单上将点的东西勾出来,给周泉倒了几杯凉白开,撕下菜单放在跟厨房相连的窗口上。
唐衣把菜单扯下来放在厨房里,看着菜单上的对勾麻利的把食材放在烤架上,烧烤需要时间,但是也需要不了太多时间,一杯茶水喝完,烤好的肉串就断了上来。
瞧一眼空了的水杯,阿旺主动续上一杯凉开水。
天太热,周泉原本是没有什么食欲的,但是肉串上来,还带着以往不曾闻过的香味儿,看着肉串,吸吸鼻子,烤肉的味道传到鼻子里,食欲大开,伸手拿出一根肉串放在嘴里,有些呛有些辣,还有肉香味,吃了一串周泉就停不下来。
三个人将盘子里的烤串吃完,瞅一眼空了的盘子,叫一声:“小二。”又续上一盘子。
吃了一个肚圆肠肥,周泉才摸着肚子走出小店。
瞧见门前坐着的宁宴,脚步停顿一下:宁娘子果然是个有本事的,这里的东西好吃是好吃,就是容易把衣服弄脏。”
“周爷你下次来的时候换一身衣服,穿着锦衣吃烧烤,怎么都怪异。”
“也对!”
周泉点点头,跟宁宴念了几句,就往白府走去,有好吃的东西,当然得跟大腿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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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烤肉店的人,多的是用荷叶包上几串肉拿回家里改善一番。
留在铺子里直接吃烤肉的人也有,不过不多,黄昏时候街道上要比铺子里凉快,客人更喜欢将桌子搬出去在外面,路过的人瞧见这么多人在外面坐着的吃,还以为这家铺子的东西多美味,于是呼朋唤友一起往这个铺子走来,无形中又是一个广告。
幸好烧烤比较新颖,味道也能凑过,来的人才没有后悔,天色越晚,过来吃烤肉的人也越多,到了饭点儿,宁宴也饿了,找了一个张桌子,坐下来。
烤串还没有端上来,宁宴就看见两个意料之外的人。
白府的二太太在白嬷嬷伺候下走了进来。
瞧见宁宴,二太太直接坐在了宁宴旁边儿:“正好我还没有用饭,你开食铺也不跟我说一下。”
“这不是怕你掌管一个府太忙吗?来了就尝尝这里的小食。”宁宴跟二太太说话的功夫,白嬷嬷也被阿旺劝到另一个桌子上。
这些人穿的都不错,吃了东西肯定会给钱的,这样铺子里的收入就会多几分。
阿旺每时每刻都在为铺子的收益努力。
白嬷嬷跟着两个小丫头坐在条凳上,时不时那边瞧一眼,发现二太太确实不需要她伺候,才静下心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凉开水。
坐在外面吃饭,对于白嬷嬷来说,这种时候并不多,虽然她只是一个下人,但是富贵人家的下人比一般家庭中的主妇待遇还好。
环顾四周,瞧着周遭路过的人还有些不适应,不一会儿一托盘的烤串就端了出来,白嬷嬷瞬间就被肉香味吸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嬷嬷拿着肉串大吃特吃的时候,二太太也捏住了一个竹签,二太太不是周泉那种暴发富,嫁给白主簿之后过上好些年的好日子,仪态上根本就找不到一个错误,即使穿着罗裙锦衣,也没吃的一身油。
“这些东西确实好吃,不过,总觉得的少了些什么,如果弄点儿果汁配合着,应该更舒服。”
“铺子里人手不够,果汁现在还不好弄。”宁宴摇摇头,这会儿可没有榨汁机,就算弄了水果过来,榨汁也不现实,毕竟鲜果榨汁很费力气,又不是每个人都天生神力,不太划算。
难不成要把榨汁机做出来?突然间宁宴觉得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对比一下,后世的生活真的便捷很多,小到生活用品,大到衣食住行。
铺子里已经有了两个灌肠机,再来两个榨汁机也不算什么,突然间宁宴有些怀疑,穿到这个时代,她究竟是休假种田还是给这个时代的人创造便利呢?
这么有犹豫,宁宴决定将做榨汁机跟风扇的事情交给陆含章,那个整天窝在家里也没见出门,俨然就是一个古代宅男,这可不好。
这个时代没有纸片人,万一男人兽性大发,怕了怕了,必须不能让陆含章继续宅下去。
二太太吃了七分饱就放下手,拿着手帕擦擦嘴角:“有需要就去找我,别一个人单干,什么也不说。”
“晓得,遇见解决不了的问题肯定会去找您。”宁宴说着起身跟在二太太身后,将人送走。
“掌柜的,您跟白夫人认识?”
“见过几次,干你的活儿去,没看见那边儿桌子没收拾。”
“这就去这就去。”阿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走两步,拿着抹布把桌子擦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树下做了一会儿瞧着天快黑了,宁宴就让阿旺把牛车套起来,抱着宁有余坐上车,两人离开了铺子。
宁宴离开了,唐家姐弟却不能下班,毕竟店里还有人,这俩人只要在宵禁之前回去就成了,宁宴并没有给出确切的下班时间。
至于她离开之后,后续的收入会不会被隐藏,姐弟会不会贪墨,宁宴暂时没有想过。
牛车走出城门,天就黑透了,幸好这会儿是夏天,晚上的林荫道路还有些凉爽,将草席铺在牛车上,交代宁有余先睡一会儿,看见宁有余睡着,宁宴才安心赶车。
走到一半,身上已经多出一片片的红疙瘩,这年头的蚊子好猖狂……
回到家里,宁宴赶紧洗了一个凉水澡,在房间里熏上艾蒿,耳边儿没有蚊虫的打扰,慢慢入睡。
食铺开张的前几天宁宴都没有闲着,每天都会赶着牛车往县城走去。
宁有余只有第一天跟着宁宴去食铺,其余的时间则是跟着陆含章学习写字读书。
县城的先生陆含章是看不上的,正好现在也没有事情,教小孩儿读书的时候还可以教一些拳法上的技巧。
陆家的后代不能不会马上功夫。
对于陆含章对于宁有余的教育方式宁宴还不知道。
每天从县城回家,瞧见宁有余的字越来越漂亮,宁宴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忙了半个月,县城的烧烤铺子已经进入稳定发展的模式,宁宴依旧每天都往县城赶去,但是不会一呆就是一整天,早早的就从县城赶回来。
八月正好秋收的时间,宁宴没有地自然不会去下地干活。不过,村长家里种着五十多亩地,谷子花生还有葵花子都到了收获的季节,收获的季节人忙牛更忙,宁宴用了半个月的牛车再次回到村长家里。
沟子湾距离县城很有段距离,没有牛车,宁宴也懒得走路,正好给自己放两天假。
清晨从房间爬起来,看见院子里打拳的陆含章,宁宴问道:“交给你的风扇,榨汁机研究的怎么样?”
“有点儿思绪了,别着急。”陆含章站在水瓮前,拿着勺子淘了一勺子的水,从头顶浇了上去。打拳并不是轻松的事情,一套下来,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淋湿了,黏在身上,着实不好受。
被水沾湿的衣服紧密的贴在身上,站在宁宴的位置,能够清楚的看见男人的胸肌凸起的胸肌贴在湿漉漉的衣服上,腹肌形状也完美。
以及……
这是一个没有内裤的时代,就算有亵裤的存在,沾了水之后就没有什么弹性,紧紧贴着身体,男人走动的时候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东西甩来甩去。
疲软状态都这么醒目,驴物大概就是用来形容这个人的。
宁宴呸了一声离开院子,走到开着白色棉絮的棉花畦子里,将白色的棉絮从树上抽出来,放好存了起来,留着冬天做棉衣。
因为陆含章现在的形态,宁宴都没有继续追究风扇的问题,夏末已经到了,再过两个月就用不到风扇了,如果真的做不出来只能找个对机关有研究的木匠来帮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院子里只剩下陆含章一个人,低头看一眼湿透了的衣服……以往在军营的时候,每个人都会露出这么一面,也不觉得怎么样,现在这副样子被一个女人看见,说不燥的慌是骗人的。
不过,在陆含章看来,宁宴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虽然还没有睡在一起,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于是耳尖还没有变红,再次恢复原来的样子,用凉水冲凉之后,转身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
墨色的衣服套在身上,站在镜子前面,陆含章突然伸手扶住脑袋,眩晕的感觉一晃而过。
扯出书桌下的凳子,坐在凳子上,过了好一会儿四肢无力的感觉才消退。
薛神医说病的根源在脑子里,要把脑子剖开……
一辈子没怕过什么的陆含章终于有了怕的东西。脑子打开了,还能活吗?现在这样,还可以多活几年。
作为一个将军没有战死沙场,而是死在大夫手里,这简直就是侮辱。
不能开颅,不可以开颅。
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夏日的风飘进房间,带来一室清新。
放目院子,发现宁宴换了一身衣服,脸上似乎还扑着粉,女人的这种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犹豫一番陆含章就跟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宴本来是不打算出门的,毕竟每天往县城跑跑,好不容易有一天能休息一下当然想要休息了。
只是……早上陆含章穿着湿透的衣服动来动去的画面时不时在脑子里浮现出来。
前世加上这辈子,她都过快奔三了,说不好奇男女之间那些事是骗人的,被诱惑之后难免有些想法。
而且,孩子已经有了,是时候找个男人过一下汉子儿子热炕头的日子了。
三观不合就不合吧,拳头硬的人是不会吃亏的,怀着这样的想法宁宴往张铁柱家里走去。
毕竟整个通县对她表现好感的只有张铁柱,还是一个鳏夫,鳏夫有经验,倒不全是缺点。
至于杨瘸子,那个磕碜家伙,看见之后连饭都吃不下了,光是想想就犯呕,这个是肯定不会考虑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似乎好些日子没有看见杨瘸子了,跟着杨瘸子指尖那个所谓的婚事得赶紧取消了。
但是见不到杨瘸子什么都是白搭。
走到张家附近,远远听见前头有人说话,宁宴脚步停顿下来,靠着墙角站着。
张家门前,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站在张铁柱身前,小姑娘白白净净,算不上漂亮,绝对不丑,个头不高,目测一下也就一米五八左右,站在张铁柱身前,最多就到张铁柱胸膛。
小姑娘左右看看,确定四下无人,伸手抱住张铁柱的粗壮的腰,张铁柱脸瞬间就红了,粗糙的大手落在小姑娘脑袋上,轻轻揉搓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嘴说道:“你,你赶紧回去,不要被人看见了。”
“铁柱哥,俺等你。”小姑娘娇滴滴说道。
宁宴站在角落,瞪大眼睛,这什么鬼?才一个月张铁柱就变心了?宁宴瞧着张家门口你侬我侬的画面心里就一阵抽搐。
“你先回家,过了秋收我俺就娶你过门。”
“嗯,铁柱哥,俺等你。”
小姑娘脸蛋红的跟苹果一样,说完话收回贴在张铁柱胸膛的脑袋,转身跑开了。
张铁柱目送小姑娘离开,憨傻的脸上露出痴笑,代表敬意的旗帜竖了起来……
瞅着张铁柱对小姑娘的敬意,宁宴瞬间没了跟铁匠凑活过日子的心思,转身往家里走去。
走在路上脚步越来越快,只想着把内裤这东西做出来,不然,时不时瞧见各种辣眼睛画面,着实难受。
心里装满各种不爽的事情,都没有发现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宁宴看见的陆含章也能看见,目光落在张铁柱身上,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拍拍手,有节奏的掌声响起来,原本空旷的道路上多出两个男人,单腿跪在地上:“见过将军。”
“想办法让这个铁匠早日娶妻。”
“什么?”头一次得到这种奇怪的命令,两人对视一眼,眼里充满不解。
陆含章的用意自然不会去解释,丢下一句话,匆匆离开。
“将军越来越奇怪了。”
“管这么多做什么,既然将军吩咐了,咱们照做就成。”
“让铁匠娶妻?要怎么操作?”
“这还不简单,生米煮成熟饭或者奉子成婚……”两人说着提气一跃,离开了小巷子。
空荡荡的小巷子走出一个抱着黑猫的少女:“小黑,你听见没,那个大胡子是个将军。”
“喵~”
“小黑,家里又快没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喵~”回应少女的只有猫叫声。
少女抱着猫儿离开,原本空荡荡的巷子再次变的空荡荡的。
……
……
宁宴回到家里,最先干的事情就是把脸上的粉洗干净。
“恨嫁了?”陆含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宁宴脚步顿了一下:“管你什么事。”
“跟我没关系?”陆含章眼睛凝了起来。
“难不成跟你有关系,你那样的家室太复杂,我不喜欢。”
“什么家室,不喜欢什么?”
“没什么,你该交房租了。”宁宴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打个岔,换了话题。
“给你。”扯下腰上挂着的玉佩扔到宁宴手里,对上宁宴意外的眼神,补充道:“房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含章说完往宁有余的书房走去。
宁宴摸着手里的玉佩……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懂陆含章留在这里的目的。
从平日的行为可以看出陆含章的出身条件应该不错,在这么一个穷乡僻廊里竟然可以一呆就是一个月。
目的呢?肯定不会是为了教宁有余写字,难不成是看上她的美色?宁宴低头,水瓮里倒映出一个艳丽的倒影。
“有可能。”那要不要接受?宁宴摇摇头,这次是真的不敢了,毕竟有张铁柱在前,谁知道陆含章又会是什么样。
打住打住,不能想下去了,要知道自我攻略最为致命。
甩甩脑袋,宁宴垂眸瞅着手臂上趴着的蚊子,“啪”一声,手臂上多出一块红色血迹。
瞧着手臂上被蚊子叮出来的红包,用手指抓了几下,越抓越痒,就算将皮儿抓破,依旧痒的难受。宁宴有些思念六神,如果没有六神,风油精也可以的,一滴下去,肯定不会再痒了。
风油精咋做的来着?薄荷脑、樟脑、桉油、丁香酚、水杨酸甲酯大概就是这些。
别的配方可能忘记,但是风油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是风油精太过出名,还有一些为了出名的人往隐私部位滴这个东西,造成极为可怕的后果,在某手某音上看过太多视频,宁宴前世还特意上网查了一下风油精配方,所以短时间内风油精的主要成分宁宴是怎么也忘不了的。
薄荷脑跟樟脑好弄,剩下的都得自己萃取提炼,还得用专门的器材。
夏末的时节,蚊子最为猖狂,如果没有想起风油精,宁宴决对不会去搞发明。
但是已经想起来,就不能这么忍下去,提取丁香酚、水杨酸的过程太过复杂,又没有试验器材,宁宴决定先把器材搞出来。
有了想法宁宴就不再咸鱼,毕竟疼痛易忍,痒痒难熬,跟宁有余说了一下她要出去两天,径直往县城赶去,从白家借了一匹好马,直接赶往京城,京城距离通县有段距离,收集琉璃品就用了不少银子。
这一趟去京城,宁宴不仅弄来了琉璃品,还带来了几个红辣椒,收获超出预料。
将做好的器材单独放在一个房间,宁宴提起丁香酚的时候还把宁有余叫了过去,化学这种东西应该从小接触,对于鬼神可以敬畏但是不可以迷信。
研究精神,应该从小培养。
只是……小不点儿身后还跟着不请自来的陆含章,对于陆含章宁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住在一个院子里,在陆含章面前暴露的东西太多了,ooc越来越严重,关起门过自己日子的宁宴已经没了效仿原主的心态。
没理会陆含章,对着宁有余招招手:“过来先认识一下这些器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指着不太规则的瓶子说道:“烧瓶。”
又把冷凝管的作用说了一下,低头瞧见宁有余的星星眼,宁宴泄气了,这些东西前世她是高中接触的,而宁有余才不到五岁,这么教下去未免有些拔苗助长的意思。
算了,就当是做游戏了。
“这是琉璃的?”陆含章的目光落在量筒跟烧瓶等玻璃器材上。
“嗯,从一个胡子手里买来的。”
说道这个宁宴就心疼,这会儿的玻璃也就是琉璃真贵啊,她需要的这些器材因为造型奇怪,琉璃制品里并没有。
还是胡商从仓库里扒拉出来的,这些东西在胡商看来都是残次品,宁宴不说,这些东西大概会永远埋藏在仓库里。
这些琉璃品也就模样跟需要的器材相似,精准度确是比不上的,虽然不精准,但是能凑活用就成了,虽然说化学是个严谨的东西,但是在这个时代想要严谨也严谨不起来,硬件设施不支持,想要严谨还得靠后人慢慢摸索。
鲜花,盖章,打赏有木有,加更了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马市上的马并不多,周遭还有一种怪异的气味,来来往往的都是汉子,宁宴走在人群里格外显眼。
时不时还有人对着宁宴做出一些出格的动作……
“掌柜,这里太混乱了,要不您先回去,我给您挑上一匹好马?”
“不用。”宁宴本身就是一个兵痞子,对于附近这些没素质的人自然有着自己的方法,瞅一眼隔着裤子摸裆的男人,宁宴冷笑一声,转身往无人的小巷子走去。
阿旺瞅着宁宴去的地方,白俊的小脸嗖的变红,别人不知道这地方是干什么的,他可知道。
马市上大多数都是男人,附近又没有厕所,大多人想尿尿了,都会往这里走。
“掌柜,还是不要去那里了。”
“没事。”宁宴继续往前走。
走到小巷子里,浓浓的尿素味道刺激着鼻子,宁宴……宁宴后悔了,她单单知道这种死胡同适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却不知道这里已经变成厕所。
男人的尿,味道贼冲,想转身往回走。
然而这会儿,巷子口走过来一个男人,不就是刚才对着她做出夸张动作的汉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娘子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对爷们的东西感兴趣。”男人说着话,伸手就要抱住宁宴。
手刚伸出去,就被宁宴抓住,稍稍一用力,宁宴就把人提起来甩到身后。
‘扑通’一声,男人趴在地面,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
宁宴回头,瞅着男人趴着得地方,捂着嘴差点儿吐出来。地上除了被尿淋湿的土路,还有一滩滩屎,男人直接摔在屎上了,这……不忍直视,宁宴拉着阿旺走出巷子。
“站住,死娘们儿,你等着。”衣服上沾着屎粪的*起来,瞧见身上脏兮兮的,将缘由归于宁宴身上。
“我傻了才站在这里。”宁宴说完拉着阿旺跑出去,三拐两拐就走出马市范围。
两人站在树下,休息好一会儿,气息平稳之后,阿旺感叹:“掌柜,您力气真大。”
“一般一般。”瞧着阿旺惊奇的目光,宁宴摆摆手,力气大这是天生的羡慕不来。
俩人在原地休息好一会儿,不那么乏累,才起身左右看看。
“掌柜,咱们还买马吗?”
“下次再说。”宁宴是不想往马市去了,里面的脏乱已经超出想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咱们回去吗?”
“回去。”拍拍衣服上的土,宁宴往食铺走去。
这次动手会造成什么后果宁宴不知道,不过欺负人就是欺负了,那人如果不服大可以打过来,她接着。
如果不动动手脚,憋坏了可不好。以前出任务时不时可以跟人打架,自从穿越之后,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挣钱跟生活上,手都痒了,再不释放一下,宁宴都不知道自己能够做出什么事儿。
在县城主干道上走了一会儿,宁宴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不是好久没有见过的杨二瘸子吗?
宁宴还念着大李氏弄得类似婚书的卖身契,大步往杨二瘸子身后走去,伸手拍了一下瘸子肩膀。
“谁呀。”杨二瘸子伸手扒拉开肩膀上多出来的手,转身往后看去,瞧见宁宴的瞬间,脸色大变。
上次没注意被宁宴给绑在磨盘那边儿,本来还想着找个机会将人收拾了。
但是……养好伤之后一打听,发现自己未来的媳妇儿竟然变得力大无穷,还能打死山上的狼,这丫的比母老虎都可怕……
浪荡习惯的杨二瘸子不可敢找这样的人过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里升起的那些龌龊想法在知道宁宴变化之后瞬间熄灭了。一拳头能把狼打死,如果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只是想想就肾疼。
别说找事儿了,就是成亲都不想成亲了,他又不傻,怎么会往家里弄个母老虎,只是,钱都给了大李氏。现在不敢跟大李氏要媳妇儿了,心里别说多憋屈了。
“这不是杨瘸子吗?好久不见啊。”
“是、是啊,好久不见。”可不是好久不见,他平日里都躲着这个母老虎,就怕这人要跟他成亲,今儿运气不好,早知道眼前这个母老虎也来县城,他就不出门了。
这么怂的吗?发现杨瘸子不动声色的往后退去,宁宴又有了想法,原本打算早早的将杨瘸子的事儿解决了,现在看来,操作空间很多呀,大李氏敢把她卖给杨瘸子,是得收回来一点儿利息:“话说当初你跟大李氏买衣服的立下的契书还在身上吗?”
“在、在家里,我跟你说,我是不会娶你的,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娶你。”
“……”阿旺伸手捂住嘴巴,总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会不会被灭口呢?
“我又没瞎。”宁宴气笑了,她都没有来得及嫌弃这个瘸子,倒是被瘸子嫌弃了,还能不能好好谈话了。
“你瞎了,我也不会娶你,你死心吧!”
“掌,掌柜的,我先回铺子去了,这会儿铺子要忙了。”阿旺说完,不能宁宴点头,蹭的往铺子跑去,知道这么多事情,保命要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瞧,那个小白脸不错,你把他收了去。”杨瘸子不怕死的指了指阿旺。
“……”瞥一眼跑的飞快的阿旺,宁宴嘴角抽搐几下,也不知道阿旺脑补了些什么东西,竟然这么激动。
“我收谁用的找你管,回去之后把当初立下的婚书给我看看。”
“好,好的吧。”在宁宴拳头的威胁下,杨瘸子就跟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委屈的点点头。
宁宴知道杨瘸子理解错了,不过,瘸子自己胡思乱想要吓唬他自己,跟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在主干道上走了一圈,宁宴就回到烧烤铺子。
铺子里人并不多,准确一点儿说,里面就坐着两个人。
还是熟人,瞧着里面的张铁柱跟红脸小姑娘坐在同一个桌子的对面,宁宴熄了走进去的想法,万一打扰了人家可不好。
按着她对这个时代的了解,孤男闺女同时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除了巧合,就只有下聘的之前的相看才会一起出来,走程序那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按着她对这个时代的了解,孤男闺女同时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除了巧合,就只有下聘的之前的相看才会一起出来,走程序那种。
壮硕的男人跟柔弱的小萝莉,光是尺寸上就有些不合适,没想到张铁柱竟然是这样的人,喜欢青涩小丫头这款,宁宴的脑子瞬间被一堆黄色废料充斥满。
有铺子回不去,街上又热,宁宴胡乱走动,这一走动,直接走到了县里的‘红灯区’,挂着红色灯笼的三层楼安静的很,时不时有了穿着清爽的姑娘站在窗户旁边儿往下看。
瞅着楼下卖绢花、头绳、胭脂水粉的小货郎,宁宴也凑了过去,天热货郎态度更热,在货担上挑挑拣拣,买上两个木簪子、一包酸枣粉、包好之后宁宴爽快的把钱付了,并不像其他人一样为了几文钱讲来讲去扣扣索索,吵得那叫面红耳赤。
提溜着买好的东西,宁宴抬头,往小楼看去,靠近小楼惊能被四周充斥的香味儿包围,再看贴着窗边站着,穿着凌乱,手拿团扇的纯天然古代美女,宁宴升起一种有种想要上去瞅瞅的念头。
这个年代的青楼跟后世的夜场或者会所有什么区别呢?宁宴很好奇。
在楼下站的时间长了,宁宴再次看见一个熟人,钱氏那个长相健壮的弟弟唐虎,怎么回事?都商量好今天来县城的吗?
走到钱虎身后,瞧见唐虎铜色脸上拍着一层*,宁宴眼睛差点儿跳出来,小白脸傅粉就算了,这么一个大汉,搞成这副样子,真矫情哦。
伸手拍了一下钱虎的肩膀,钱虎哆嗦一下,僵硬着身体往后看过来,瞧见宁宴之后松了一口气:“宁家大姐。是你啊!”
“打住,别叫大姐,我比你大不了几岁,直接叫名字就好。”大姐?哗了狗了,后世的大姐绝对都在五十岁以上。
听见这种称呼宁宴就会觉得自己已经老了,瑟瑟发抖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宴?”两个字叫出来,这次轮到钱虎瑟瑟发抖了,对着一个女人直接用名字来称呼,怎么都有些奇怪。
难不成宁宴对他有想法?瞅着自己健硕的臂膀,有力的身姿,钱虎越发觉得有可能了,虽说好些小姑娘不喜欢长成这样的,但是那些成了亲的妇人,却正好相反,村里几个寡妇看见他都走不动路。
正想着,冷不丁听见宁宴问:“藏头露尾的,你在这里干什么?该不会干着什么违法反击的事情吧。”
“怎么可能。”钱虎声音猛地拔高。
额头上的汗水滴啦滴啦往下流淌,什么叫做贼心虚,什么叫不打自招,宁宴叹一口气。
拉着钱虎走到附近的榆钱树林,钱虎扯着胳膊想要推开宁宴,只是……
原本很自豪的力气这会儿就跟消失了一样,不就推不开,反而被捏的紧紧的。
等宁宴停下来,钱虎伸手抱住自己,看向宁宴的时候眼里带着防备:“你要干什么?”
“……”宁宴有些看不懂钱虎,小伙子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东西:“说吧,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我就是在这里逛逛,碍你事儿了?”
“呵……”宁宴傻了才会相信钱虎的措辞:“你不说是吧,是不是等我把你送到衙门你才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胡说什么。”钱虎往后跳了一步。
“还装,藏头露尾的,如果不是干什么违法的事情用的找这么心虚。”
“你不能把我送到衙门,我姐现在日子过程那样,我还不想办法搞点钱,我姐不得喝西北风。”
“你的好意你姐要不起。”
“你……”钱虎傅粉的脸变得煞白,就跟电影里的僵尸一样,额头汗水也跟不要钱一样哒哒落地,找不到任何措辞。
“说吧,你守在这里干什么,跟什么人接头,目的是什么?”
“……”钱虎惊呆了,他什么都没有话,眼前的女人竟然能猜的差不多,垂头丧气的蹲在树脚:“跟一些人合伙贩卖似盐,搞一次可以挣来很多钱。”
“……”盐铁在这个年代全都由官家掌管,屡禁不止,但是每次发现朝廷都会大刀阔斧,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每次大查之后都会血流成河,只要被抓住甭想保住小命,在盐铁方面,朝廷监管的力度可以说是最大的堪比后世du品,钱虎胆子还真大。
“你干了多久了?”
“今天是第一天。”
“得了,别干了,你如果折在里面,你家才真的没有指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存在,不可能的,你以为贩卖私盐是什么人都能干的吗?我早就立下生死状了。”
“……”警察蜀黍,这里有了中二病患者,听了钱虎的话,宁宴一脸不可置信:“你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钱虎没说话,靠在树上如同进入贤者模式一样,无欲无求,可能是觉得,宁宴会把他交到官府吧,脸上还多了一种看穿生死的淡然。
宁宴一脚将钱虎踢开,瞧着钱虎捂着心脏,拧着眉头的样子,翻了一个白眼:“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就是贩卖私盐吗?早晚有一天盐这个东西变得不值钱,贩卖也无利可图。”
“……”
这次轮到钱虎用看智障的眼光看宁宴了,盐这东西几千年下来,价格一直居高不下,变得不值钱?做梦吗?
“你什么眼神,回去之后记得端正一下态度,就你那鬼鬼祟祟的模样,傻子都知道你在干坏事。”宁愿说完摆摆手离开榆钱树林,钱虎贩卖私盐的初衷宁宴稍稍一想就知道了,无非是想让钱氏有钱花。
只是,小伙子太年轻被人忽悠了,还立了生死状,一听就知道那所谓的生死状就是事情暴露之后,被砍头的对象。对于贩卖私盐,宁宴并没有太多感觉,或许是吃惯了平价盐,没有那么厌恶。
这个朝代的盐都是用海水煮出来的,盐矿等都是会吃死人的东西,并没有人掌握将那些有毒的盐提纯的方法,再加上海水煮盐的法子太过于粗糙,所以造成盐居高不下的情况。
路要一步一步走,宁宴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盐这东西代表巨大的利润,她是吃不下的,更何况新盐制作的方法弄出来,会侵害少部分人的利益,只能徐徐图之。
从榆钱树林回到铺子,站在门前瞧了一眼,没有看见张铁柱宁宴才走进去,这会儿烧烤铺子已经有不少人了,还有几个乞丐蹲在烧烤铺子的对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客人吃剩下的肉串,阿旺整理出来,直接放在乞丐碗里。
对于阿旺的做法宁宴没有多大的意见,不过,瞧一眼全须全尾的乞丐,心里又有些不舒服,好好一个人不想着干活挣钱好过日子,蹲在墙角要饭,怎么都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
这些剩收拾一下,喂猪喂狗就是喂鸡到了过年也能收获一锅肉,但是喂给这些乞丐……
得了就当积德行善了,瞧上两眼,宁宴就收回目光,对于这些放弃生活的人,多看一眼都是浪费。
走进铺子,瞬间就被闷热感包围了,怪不得更多的人喜欢在外面临时搭建的棚子里用饭,瞧一眼拿着汗巾抹汗水的唐衣,宁宴问道:“累不累?”
“不累不累,这才到哪儿。”唐衣说着话,拿着搪瓷碗喝了一口水,在灶房忙碌,不及时补充水分是不行的。
“嗯。”
宁宴在铺子里坐了一会儿,就往家里走去。
没有赶牛车,早早回去比较好,早些回去还能休息一会儿,而且,宁谦辞今天也要回村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秋试逼近,宁谦辞从书院赶回家,过两日跟同窗一起赶去府城,若是其他州府的下县的书生是要去州府参加秋试的,但是通县直接隶属京城管辖范围。
这次宁谦辞离开之后,去的是京城,老宁家准备的东西,想想也不会太全面。
回到家里,宁宴先取出一个空包袱,往里放了一个钱袋子,又放了两件衣服,把包袱包裹起来放在箱子里,宁宴打算改日再去县城买上几身锦衣华服。
倒不是看不起粗布衣服,而是穿着锦衣会少很多麻烦,人在异地,身上没有足够的银子总会捉襟见肘,宁宴又往包裹里塞了一个钱袋子,这些都是从哪些‘官差’身上顺来的,用起来也不会肉疼。
对于宁宴来说,宁谦辞去往京城可不能单单考试一场,除却考试还应该结交一些聪慧而不张扬的朋友,这些朋友,都是以后的人脉。
整理好包袱,宁宴就往灶房走去。
从灶房门前的隔条上取下香肠,菜畦子里扯了几根蒜苗,香肠切片跟蒜苗一起炒了,倒进盘子,把锅洗干净,又炒了一个香葱鸡蛋,蒜香肉片,冬瓜炒肉……
猪骨剁碎,炖上一个排骨香菇汤,饭菜出锅,院子里的狗叫声传了出来。
还以为宁谦辞从老宁家过来,宁宴乐呵呵走出来,瞧见院子里缩头缩尾的杨瘸子,脸上的笑瞬间就消失了,还以为是宁谦辞,白瞎了她整理出来的表情。
“婚书呢?”
“这里这里。”杨瘸子刚靠近宁宴一步,黑色的藏獒就张大嘴巴,尖利的牙齿在夕阳的映衬下闪闪发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瘸子动作一僵,求救似的看向宁宴。
宁宴摸了一下狗头,拉住狗脖子上的链子。
杨瘸子这才敢靠近宁宴,将手里的契书交给宁宴。
“宁家大女?”瞧着婚书上没有直接写名字,宁宴眼睛亮了,真的跟她想的一样……这么一来,只要是宁家的女儿,都可以称呼宁家大女。
啧,希望老宁家能够老实一点儿。不然……就让大李氏多一个瘸子女婿,宁婉儿已经黏上了白主簿,整日黏在一起,若是到最后没能嫁给白主簿反而便宜了杨瘸子。只是想想都觉得挺有意思的。
“婚书我留下了,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我可以回去了?”杨瘸子脸上带着惊讶,他还以为这次来了,就不能全须全尾的回去了。
“不想回去?”
“没,没有,我这就回去。”转身离开,步履飞快,从跑走的速度上跟本看不出杨瘸子是个瘸子。
宁宴关上门,走回灶房,锅里蹲着的排骨汤发出阵阵香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跟那个瘸子有婚约?”
“怎么,你要抢婚?”宁宴回头,对上陆含章,不走心的话顺口吐出。
“……”陆含章没说话,并且送给宁宴一个关爱智障的目光,宁宴费尽力气控制住有些发痒的拳头。
“晚饭还没好吗?饿了。”
“风扇跟榨汁机还没做好吗?”
“快了。”陆含章想到京城工部传来的信,脸上终于露出一点儿笑:“过两日你就看见成品了。”
“风扇成功了?”宁宴眼睛一亮,夏天没有风扇是真的难熬,就算是手摇的她也认了,大不了就堕落一下,从牙行买上几个小厮或者丫鬟,至于榨汁机,没有榨汁机她也能做出果汁来,就是量少,在家里做一些还可以,去铺子,万万不能的。
被宁宴亮晶晶的目光盯着,陆含章心里一痒,视线落在宁宴头顶,控制不住的想要撸一把:“成功了。”
陷入惊喜中的宁宴并没有注意到陆含章的笑动作,倒是从外面走进来的宁谦辞看见了陆含章的动作,隽秀的身影扭曲了一下。
对于陆含章这个人,宁谦辞并不是很喜欢,上次回来在家里没有呆几天,他只是听说大姐家里住着一个男人,却没看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看见了,瞅着陆含章一嘴的胡子,不满的情绪更浓郁了。
“姐,我来了。”
“嗯?”推开陆含章的手,宁宴走出来,瞧着长高不少的宁谦辞,宁宴越加满意了,青衫直裾,长发玉带,如果再加上一把折扇,可不是能把少女的心都给迷住,翩翩少年郎啊。
怪不得这个年代的女人都喜欢小白脸,就是她,瞧见宁谦辞都忍不住想要动手,如果不是骨科医生太难预约……
将脑子里奇怪的想法压下去,宁宴领着宁谦辞走到堂屋,倒上一杯白开水:“就要去京城了,紧张吗?”
“说不紧张是骗人了,不过紧张也不能解决问题,有时间紧张还不如多看几本书。”
听宁谦辞这么说,宁宴彻底放心了,后世学霸说这种话意思不就是稳了吗?
“吃饭没,在这里吃吧!”宁宴说着,不等宁谦辞回话就往灶房走去,把做好的饭菜端出来。
都是家常菜,不过,用的调料跟别家的不一样,味道也不一样。
宁谦辞从老宁家出来的时候还没有用饭,瞧见宁愿麻利的把饭菜端出来,闻着菜香,更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饭菜摆好之后,陆含章径直坐了下来,丝毫不把自己当成外人。
许是因为多了一个宁谦辞,读书人又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彻底安静下来……
幸好饭菜味道好,不然,这顿饭吃的就有些难受了,晚饭过后,陆含章很自觉的离开堂屋。
客厅剩下三个姓宁的人,氛围稍稍融合一点儿。
宁宴说:“去京城之前来这里一趟,我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
“好,我会的。”
“不问问是什么?”
“大姐准备的,肯定都是用心的。”
“嗯,你去检查一下有余有没有进步。”
“好。”宁谦辞点点头,拉着宁有余的手往书房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才一个月没有来这里,大姐就住进了大房子里,书房里还堆满书籍,宁谦辞对于宁宴是佩服的,别的女人经历这些肯定是做不到这个地步的。
瞧见宁有余白白嫩嫩的,跟之前一点儿也不一样,宁谦辞的心情更愉悦了。
拿起宁有余写的大字,眼中惊讶一闪而过:“这不是按着舅舅的字写的吧。”
“嗯。”宁有余把陆含章写的字帖拿出来,放在桌面上。
“颜体,挺适合刚开始写字的人,是舅舅考虑不周全。”
“舅舅写的字也好看。”
“那是自然,来,跟舅舅说说住在家里那个男人怎么回事?”
“陆大?娘看上他了,就把人留在家里。”说道这个宁有余还叹了一口气:“上次我还看见娘把人裤子扒了。”
“……”这,这样的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谦辞觉得,他对大姐家里突然多的男人的恶意有些莫名其妙,那人不过是个可怜人。
想到自家姐姐天生神力,除了替陆含章默哀一下,宁谦辞也不想多管,毕竟,叫陆大的人似乎对姐姐也有想法。
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看坐在油灯下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低头问宁有余:“这本《菜根谭》是谁批注的?”
“陆大。”
宁谦辞拿着书走到陆含章房门前,瞧着房间里跳跃的烛光,犹豫再三,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敲门。
陆含章早就知道外面有人,听见敲门声,起身打开门:“进来吧。”
“这书是你批注的?”
瞥一眼书脊,陆含章颔首:“是的。”
“依着你的文采,若是科举自然会有一席之地,留在这里是何道理?又有什么图谋?”
“你觉得我另有所图?”陆含章放下手里被擦拭铮亮的长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科举?”
“……”有过科举吗?对于眼前的人宁谦辞更看不懂了。
如果不是另有所图,一个文采斐然的人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还把自己搞成一个大胡子,如果科举了,怎么会没有功名,若是有功名,更不可能埋没在一个村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太多,我对这个院子里的人没有恶意,收起你的心思。”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觉得我需要你相信。”陆含章说完,放下手里的剑吗拿起桌角上的书继续看了起来。对于房间里多出来的人丝毫不在意,或者说,直接将人忽视了。
被人忽视到彻底,宁谦辞再次感觉到无力,文不成武不就,就连保护家人的权利都没有。目光落在陆含章身上,整个人越发沉默:“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想法。”
宁谦辞将手里的书扔在桌子上,转身离开。
月亮挂在天上,时间也不早了,再不回去,老宅那边又闹腾起来了,走到堂屋跟宁宴说了一声宁谦辞就往老宁家走去。
确定宁谦辞离开之后,陆含章站了起来,嘴角挑起,发出一声轻笑,似乎将未来的大舅子得罪了。
摇摇头,往宁宴房间看去。
对面房间燃着蜡烛,被帘帐挡住的床上坐着一个身影,身影倒立,弯腰,下身……做出一套极为古怪的运动,只看烛光剪影都让人口干舌燥。
……
“咔”关上窗子,陆含章回到卧房,躺在床上,心里的燥热感依旧祛除不了,提起长剑,从窗子里跳了出去,越过高高的围墙,直接往山上走去。
山巅之上,月光清晖,一长剑出鞘,冷光泄出,一人一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剑法舞出,身上的火气渐渐消灭,跳进河水洗了一个凉水澡,被清凉的感觉包围,陆含章低头钻进水里,好一会儿才从河水里爬出来。
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被浇水黏住的胡须伸手一抹,全部掉落,冷峻的脸上露出苦笑。
本就是早死的命,若是以往也不会在意什么,但是,这会儿发现自己多了一个儿子,还有儿子他娘,不想死啊!
在山上一坐就是一晚,天上的月光消散,星星隐去,陆含章才往山下走去。
就算死,也得给儿子铺好路,是时候回京一趟了。
回到村子,小院的灶房冒出青烟,钻进灶房,瞧着女人切菜烧火,烟火气息如此浓厚,他是一点儿也不想离开。
回房换了一身衣服,经过灶房:“如果有余那个亲生父亲找来,你会怎么办?”
“你说谁?”宁宴回头,犀利的目光落在陆含章脸上,这个人今天似乎很不正常,类似的问话已经问过一次了,这次竟然又问……该不会真的是看上她了?
因爱生怖,害怕宁有余那个土匪老子回来,宁宴在脑子里脑补了一出大戏。
“你喜欢富贵日子吗?”
“傻子才不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瞧着陆含章的背影,宁宴慌了。
从山上把陆含章带回来的时候,这人身上穿的衣服是锦缎做的,腰带上缠着玉环,随身带着的玉佩也是极为珍贵的,是个富家子弟,难不成想要把她接回家当小妾。
不行不行,得问清楚,不说清楚到时候闹出问题,可就不好了,往灶膛里添了两根新柴,宁宴走到陆含章房间。
“傻大个,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富贵日子,你是不是中意我,想要纳我当妾。”宁宴说妾也是有原因的,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早早成亲了,瞅着陆含章的胡子,这模样看起来三十岁的都有,不可能没有妻子,除非有难言之隐,如果中意她,大概她于他来说只能做妾。
“你不乐意?”
“……你真的看上我了?”宁宴心里升起一种叫得意的情绪,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毕竟在她看来小妾跟丫鬟没什么区别,给主母奉茶下跪什么的,自身的尊严限制,她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长得还凑活。”
“呵,赶紧熄了你的心思吧,对于做小三我可没什么兴趣。”
“嗯?你要当正妻,你的身份……”
听见陆含章拿身份说事儿,宁宴瞬间就火了,男人三妻四妾这种问题,放在这个时代她并不是很反对,当然前提是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不是她床边人:“滚!劳资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给你有瓜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小三的身份,宁宴只能表示怕了怕了!虽然没有能力改变世界,但是也不能被世界改变了。
作为一个人,最起码的自尊还得保住。
扔下一句话,宁宴挪步,往门外走去。
发现宁宴转身要离开,陆含章伸手拉住宁宴:“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你猜!”掰开陆含章的手,宁宴转身往灶房走去,对于陆含章她是真的失望了,她长得这么像下人吗?至于富贵日子,她靠着脖子上的脑袋也可以达到。
心里憋着气,早上吃饭的时候,宁宴都没有理会陆含章。
饭后瞧见陆含章往宁言辞书房走去,宁宴伸手将人拦住:“我会给有余找个合适的先生,这段日子辛苦了,这是心意,以后就不用您插手有余念书的事情了。”
“……”盯着宁宴手里的荷包,陆含章脸色越来越难看:“你再说一遍!”
“小妇人名声已经够差了,公子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你……”陆含章背在身后的手颤抖起来,他从没有想到,平日里笑嘻嘻的女人竟然有这么决绝的时候,早上刚把话挑开说了一点儿,现在就要一刀两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什么你,富贵算什么,别摆出那种施舍的目光,还有……”宁宴伸手扯了一下陆含章的胡子:“我又不是非得嫁给你,你凭什么认为只要你说了,我就会嘤嘤嘤的跟着你走,脸都不敢露出来,谁知道是不是作贼心虚。”
宁宴说着心里还有些涩涩的,刚知道陆含章对她有想法的时候,她是惊喜的,毕竟是个人都想有人陪伴,只是,如果陪伴的代价太高,那就算了,只能算了。
手里的荷包扔到陆含章手里,宁宴回到房间换了一件衣服,随后带着宁有余往县城走去。
宁宴离开之后,陆含章将手里的荷包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玉佩,是前不久扔给女人的,还真狠心啊!
……
……
宁谦辞这两日就要去京城,她得赶紧准备路上需要的东西,带着宁有余在县城转悠一圈,最后走到西市的一个拐角处。
拐角阴凉处蹲着几个人,有老有少,不过这些人脑袋上插着黄草。
黄草的意思就是自卖自身,没有牙婆没有中人,买了之后直接去衙门在卖身契上盖一个章,从此生死就掌握在主家了。
虽说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但是在有些时候,买卖才能挽救一个人的生命,宁宴心里虽然有些抵触,不过,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因为一个没影子的人权,就放着宁谦辞一个人去京城。
书童是必须有的,就算宁谦辞再怎么有出息,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放在后世还没有出校园,可不是得找个伺候衣食住行的。
宁家肯定不会给宁谦辞准备书童的,她如果再不关心一下,宁谦辞去了京城,孤零零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识字的吗?”宁宴问完就后悔了,如果识字又怎么会自卖自身吗?
沉默在这处地方存在好一会儿。
突然响起一道弱弱声音:“大娘子,只是认识会读会念不会写可以吗?”
说话的是个少年,脸上些脏兮兮的,脖子跟手也沾着泥巴,不过,手上虽然脏了写,但是指甲却是干净的。
“你认识字?”
“认识几个?”
“哦,说说你的身份。”
“好。”少年讲话很有逻辑,几句话就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了。
少年叫容卿忱,是个戏班子培养的乾角,只是,容卿忱还没出师,戏班子就散伙了,班头因为惹怒贵人几板子下去,小命没了。
容卿忱跟着班头的小女儿一起逃出来,经过通县的时候,是天公不作美,一场大雨,班头家的小女儿生病了。
生什么都不能生病,没什么不能没钱,这句话在哪个时代都是通用的,容卿忱离开南京城的时候身上连钱袋子都没,能活着来到通县算是不容易了。
“你认识字,去哪儿不能讨一份工?用的找卖身。”宁宴问话,宁宴少年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卿忱脸突然笑了起来:“从小被当成乾角培养,力气活做不来,又要来钱快,哪里有恁多好活儿等着我。”
“带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您这边走。”容卿忱站起来,瘦弱的身影有些违和,这样的人会伺候人吗?宁宴有些怀疑。
如果真的买回家,是这人伺候宁谦辞呢?
还是……
在心里默念几句人不可貌相,宁宴拉着宁有余跟在容卿忱身后,走出城区范围,来到一个破庙。
容卿忱站在庙前:“就是这里了。”
“进去吧。”宁宴话落,容卿忱先一步走了进去。宁有余瞧了一眼破庙,小脸变的严肃起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宁宴迈步走进去,刚到庙里,就听见一阵阵咳嗽声。
离进发现,佛像前面的草席上躺着一个女孩,女孩小脸通红,听见动静睁开眼睛。
“容,容哥哥他们是谁?”
“……”容哥哥,还靖哥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哥哥妹妹的称呼,宁宴有些不太能接受。
“是……”容卿忱停顿一下,抬头看向宁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先带去看大夫。”
“……”容卿忱没动作。
“你不要救她了?”宁宴问。
“你要把我买下来吗?”
“……”还挺有骨气的,不吃嗟来之食吗?
对于这样的人,宁宴一点儿也不佩服,甚至还有一些嫌弃,又不是在国家大义上,那样的话生死重于泰山,但是,这会儿只是几两银子的事儿,生命可贵,因为所以骨气……
“如果我不买呢?”
“那,那就立上一张字据,若是日后我有出息了,会把钱还给你的。”
“还知道变通,将人背起来,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带着人走到医馆,小药童瞧见容卿忱的穿着差点把人赶出去,还是宁宴将人阻止下来,没钱看病,就是药童的脸色都不好看。这也是个看钱的年代。
“大夫,人怎么样。”
“早些不送来,瞧着情况再烧上半天,人就成傻子了,赶紧退热。”医馆的大夫虽然顶着一头白发,但是说起话来确是中气十足的。
中药退热比较慢,老大夫脸色非常不好看,对于老大夫来说,烧到这种程度,退热有些棘手。
写好一个药方,交给小药童药童畏惧的往宁宴这边瞧了一眼,低下头麻利的抓好药,赶紧跑到后厨煎药去了。
“你个妇人,吓唬一个小孩儿干什么?”
“只是在教他做人,眼神太势力不好,会得罪人。”
“……”宁宴一解释,老大夫就不说话了,人活到老大夫的年纪不用人解释,什么道理都懂。
宁宴的做法虽然有些直接,不过却很有效。
“你去给小姑娘买两身衣服去,穿着这身衣服,没病都带出病来了。”夏天本来就热,细菌容易滋生,小姑娘身上还穿着严严实实的裙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实就严实了,但是这么脏兮兮的就没办法解释了。
“好。”容卿忱这次没有犹豫,大概也发现小姑娘身上这一身没法解释。
买衣服很快,容卿忱的眼光不错,买来的衣服轻盈的很,这个季节穿正好。
从医馆借了一个浴桶,宁宴把宁有余交给老大夫看着,她上手给小姑娘洗澡搓背。
虽说小姑娘正在发烧,洗澡的话,不好合适。
但是……
如果不洗澡连医馆的床都不能上。
还好这会儿是夏天,洗澡水也是温热的。
宁宴没敢让小姑娘泡太久的热水,搓洗干净了,就把人提溜出来。
洗干净的小姑娘长得跟团子一样,眼睛很大,睫毛长而翘,小脸虽然消瘦但是却白皙干净,没有一个斑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子真软。”小姑娘上床之后,睁开红红的眼睛,捏一把被子,怯生生瞧着宁宴。
宁宴……宁宴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有这么吓人吗?转身走出去,从容卿忱手里将新衣服拿到房间,让小姑娘先穿上,“醒了正好,把药吃了。”
“嗯。”
小姑娘从药童手里把黑漆漆的药碗端在手里,闭上眼睛,一口闷了。
宁宴原本觉得小姑娘会闹腾一会儿再吃药,没想到这么顺利。
这个年代的药是什么味道没人比宁宴清楚了,苦巴巴的,比后世的甘草片化成得水还难喝。
勇气可嘉。
小姑娘把药喝完,童子推门走了进来,从身上摸出一块方糖讨好死的递给小姑娘:“吃了,压一下苦味。”
“……”这年头医馆还提供糖块?
瞧着药童红扑扑的脸蛋,宁宴已经看穿了一切。这万恶的看脸时代。
大夫慢悠悠晃悠过来,看一眼小姑娘问道:“吃了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喝完了。”小姑娘一点儿也不怕白头发的老先生,听见问话,脆生生的应答。
“那好,你把伸出来。”
小姑娘伸出手腕,宁宴瞧见老大夫从药匣子里抽出一根比绣花针还要粗的针,泛着幽兰光泽的针尖猛一动作,直接扎在小姑娘的手指上。
“啊……”轻叫一声,小姑娘眼睛又红了。
“放点血,对身体好,不然熬不过去。”老大夫解释一下,拿着白色麻布把手里的针擦拭干净,提着药匣子离开房间。
宁宴在医馆呆了一会儿,直到小姑娘熟睡过去,才走出房间。
门外候着的容卿忱听见声音,抬起头来:“谢谢。”
“不客气,你这个小师妹长得不错,可得保护好了。”宁宴说着,发现容卿忱脸上依旧脏兮兮的。
“怎么不清洗一下。”
“心里着急,待会儿再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宴视线往下挪了一下,看见容卿忱白净的手,这……在巷子的时候,小手还是黑漆漆的。
这会儿就变成白色的?着急吗?没时间吗?糊谁呢?
“药钱我已经付了,等人好了,你们大可以离去。”宁宴说完,迈步准备离开。
“等等。”清逸的嗓音从身后传过来,宁宴回头……
“还有事?”
“卖身。”
“不买。”
“……”容卿忱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宁宴会是这种态度。
“你买下人要求会识字的,年纪应该与我相仿的,品质上还得过得去,瞧你着急的样子,似乎没的多选择,你不买我你买谁?”
“……”这就是察言观色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宴服了,容卿忱每句话都说道点子上了,除了这人选择似乎真的不多了。
除非去找牙婆,但是牙婆那里的人,都是提前训练过的或者犯过事儿的,她都没有怎么接触也不了,如果交给宁谦辞,去了京城惹出什么事儿来,她不就扯了弟弟的后腿。
“你懂得还真多,行吧,自己写卖身契去,别说不会写字,你自己看看右手拇指跟中指之间的茧子……”
“……”容卿忱脸红了一下,他确实说慌了。
至于为什么说谎,瞧着主家没有问,容卿忱也就没说。
从老大夫那里借用纸笔,把卖身契写好,一式三份,两人拿着契书往县衙走去。
排队等着县里的文书官,瞧着前面没有动弹的长龙,宁宴看向衙门门前穿着皂服的捕快。
摸出一块银子,塞在捕快手里,瞧着捕快笑成菊花的脸……捕快拿了银子办起事儿来也用心,立刻往县衙里面跑去。
没一会儿工夫小捕快就从里面跑了出来了,走到宁宴身边笑着说道:“小娘子这边来。”
宁宴对着容卿忱勾勾手,俩人一起走近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了县衙办公区,契书拿出来,大印一戳,宁宴就多了一个仆人。
从县衙走出来,容卿忱的脸一直是黑色的,宁宴挑眉问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你为什么给那个捕快钱?”
“愤世嫉俗?这可要不得,身在体质内,就得按照规则办事。”
“什么规则,那是压榨。”
“……”宁宴停下脚步,把容卿忱从头到脚再次看了一个遍。
“水至清则无鱼。”扔下一句话,让容卿忱自己领悟,宁宴大步往成衣铺子走去。
走到铺子前的台阶上,轻灵灵的笑声传到耳朵里,这声音还有些耳熟,宁宴探头往里看去,一身轻纱薄衣的宁婉儿揽着白主簿的手臂……
宁宴没有走进去并且决定换个铺子买衣服,未婚姑娘跟人拉拉扯扯,穿的比青楼姑娘还清爽,老宁家的脸都被丢光了。
自认为三观正常的宁宴赶紧收回视线,多看几次,眼睛都要瞎了,这年头的小三还真是猖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前世大街上的人穿的比这个还清凉,但是那个世界文化氛围跟这里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
换了一家成衣铺子,宁宴挑了几身衣服,回头看一眼容卿忱:“自己选。”
“好。”
容卿忱看一眼铺子里挂着的地方,视线从绸缎上的挪开,选了几身麻布衣服。
锦衣华服的日子,自从班头没了,他就没有权利再去享受了,下人就该有个下人样子。
虽然不知道宁娘子买下他目的是什么,但是既然要求会写字,肯定跟笔墨打交道。
在集市上转悠一圈。容卿忱又跟着宁宴走到烧烤铺子,瞧见里面的伙计对宁宴毕恭毕敬,容卿忱这才知道,整个县里最有名的吃食铺子,竟然是自家主子的。
“饿了没,想吃什么自己点。”
“确实饿了。”跟宁宴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足够让容卿忱知道宁宴的性子。
拐弯抹角肯定不会讨好,有事直说才是正确的相处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掌柜的,这位是?”
“跟你们没关系,好好干活去。”
“这会儿还不忙,掌柜的,您是不是要在雇佣一个伙计,到了饭点儿根本就忙不过来,好些客人都有意见了。”
“嗯,我会考虑的。”宁宴刚开始并没有想到铺子的生意会这么的火,毕竟没有辣椒,只有胡椒、茱萸还有姜蒜味道总归不地道。
没有辣椒也这么受欢迎,那是不是也可以弄一些其他的铺子。
想法一闪而过,宁宴还不想把自己搞的太累,钱这东西够花就成。
……
视线落在容卿忱身上,瞧着容卿忱吃东西的姿态,心里有了判决,这位也是从小被熏陶出来的,比二太太还讲究。
宁宴这会儿是真的不知道买下容卿忱是对还是错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个点儿村里大多数人都开始做饭了,站在山头青烟袅袅的,往一侧的田地看去,收割谷子的,砍芝麻杆的,汉子们早早就下地干活了。
到了宁家,发现大门开着,宁宴直接走了进去。
宁婉儿站在院子里,拿着猪鬃做的牙刷撒上青盐,在水瓮旁边刷牙,看见宁宴往嘴里倒了一口水,咕噜咕噜漱了一下,‘噗’吐了出来。
“是你,来干什么?”宁婉儿的言语里的抵触十分明显。
“管你什么事儿。”果然,宁婉儿依旧这么讨厌。
“你……”宁婉儿刚想破口大骂,宁谦辞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视线从宁婉儿身上划过,警告意味十足。
宁婉儿心里有自己的算计,对于宁谦辞还是有些敬畏的,冷哼一声转身往屋子走去。
“大姐?”
“现在有事儿吗?没事儿就去我那边儿一趟。”
“没有,能有什么事儿。”
“饭快熟了,不许出去。”徐氏从灶房走出来,秀丽的脸上多了一丝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向宁宴,眼睛都差点冒出火花。“你这个扫把星来这里干什么,赶紧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终于不装柔弱了吗?
“娘,你刚开始烧火,饭哪里这么容易熟,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宁谦辞见宁宴要开口,赶紧插嘴说道。
说完就跟在宁宴身后往外面走去,至于徐氏嘴里那些骂人的话,权当听不见,毕竟是亲娘,又不能对徐氏动手,只能远远的离开。
走出院子,宁谦辞依旧能够听见徐氏的叫骂声,那些话别说多难听了,宁谦辞脚步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宁宴:“姐,这些年,你辛苦了。”
“……”宁宴摇摇头,如果徐氏不是这具身体的母亲,她早就一拳头打过去了。
血缘关系有时候就是这么折磨人。
走到山脚小院,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容卿忱坐在树下的石头上,手里搓洗着昨日换下来的脏衣服。
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向大门,宁宴带着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想到自己的脸,容卿忱起身就要回避,有时候长得太出挑受到的待遇跟长得太丑是一样的,一样见不得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躲着了,这是我弟弟,你要不要给他当个书童一起进京。”
宁宴说完,回头看向宁谦辞,少年书生的目光落在容卿忱身上,惊讶或者惊艳,两者皆有。
宁宴伸手在宁言辞眼前摆动一下。
‘啪’手上吃疼,被人打开,沉迷美色中的宁谦辞傻乎乎盯着容卿忱,平日里的聪敏今儿都不见了。
瞧一眼沉迷于容卿忱美色中的宁谦辞,宁宴觉得书童这个重任容卿忱是真的担不起,红颜祸水哦,这次去京城她的弟弟只能只身前往了。
“好看不?”宁宴凑近宁谦辞耳边儿,小声问道。
“好看。”
“喜欢吗?”
“喜……”宁谦辞的话没有所出来,就被踢了一个狗吃屎,若不是前面有颗大槐树,一铁定趴在地上了。
宁宴收回踢出去的腿:“就这出息还打算赶考中举,取官身,红粉骷髅懂不懂。”
从地上站起来,拍一下衣服,将身上的尘土打下来,回头看向宁宴,眼里带着无奈,还是不是亲姐了,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
“得了,本来打算给你买个书童,结果不凑巧,这人不能让你带走了。”宁宴说着对着容卿忱摆手示意,容卿忱转身往厢房走去。
看不见美人,宁谦辞终于冷静下来。
“姐,你让我大早上的过来,就是给我看美人。”
“最难消受美人恩,你这样的如果真的当了官,别人送一个美人给你,你就立刻迷的七荤八素的,还是别去京城考试了。”
“姐,刚才不过是太过震惊了。”
“也对,谁让你没见过美人。”
“……”宁谦辞并不觉得这是好话。
“那,我的书童……”
“已经不是你的书童了,容卿忱喜欢唱戏,以后是要往梨园去的。”
“好吧。”好好一个书童,说没就没了,宁谦辞虽然有些不舍,但是也知道容卿忱的长相并不适合当书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带去京城,那些同窗肯定以为他有什么断袖分桃的爱好。
“那你准备怎么安置他。”
“养在家里,最起来可以用来洗眼睛。”宁宴说着,越发觉得有道理了。
可不是,在村里经常看见辣眼睛的画面,比如山脚的蛇缠绕一起,村里的狗子光天化日哗哗哗,胆大的汉子大白日的敲开沈寡妇家的门,家里养一个美人,作用大着呢。
“随你安置吧。”从惊艳中回过神来,宁谦辞变不再计较容卿忱的去留,只问了一句:“来路干净吗?”
“……”是个有故事的,宁宴没有正面回应宁谦辞,而是扯着宁谦辞往堂屋走去:“人都过来了,一起吃饭吧,早饭我已经准备好了,吃了饭去试一下衣服。”
“好。”
宁谦辞迈步往堂屋走去。
至于宁宴说的衣服,宁谦辞不用问就知道,宁宴给他买了新的衣服。
这就是他的姐姐,自小就把好的留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饭的时候,在饭桌上再次看见容卿忱,不知不觉就多吃了两个包子。
原本都是吃个七分饱,这次直接达到十分饱的程度,站起来的动作都有些艰难。
瞧着宁谦辞捧着肚子躺在椅子上,宁宴骂了一声:“没出息。”
容卿忱低声笑了一下,早早走到院子里槐树下,把盆子里的衣服洗干净。
“宁娘子,我要去县城一趟。”
“去吧去吧,别忘了把脸挡住。”
“嗯。”容卿忱应了一声,往灶房走去。
伸手摸了一把锅底灰,往脸上擦了一下,清隽无双的少年瞬间就变了一个样子,原本心思有些不平静的宁谦辞彻底熄了脑子里的想法。
看着容卿忱离开,宁宴带着宁谦辞走到卧室。
拿出昨天在县城买的成衣:“试试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宁谦辞接过衣服没有动作。
宁宴等了一会儿,发现宁谦辞没有换衣服:“干什么?”
“你先出去。”
“……”换个衣服还不让看?这么小气的吗?宁宴转身走了出来。
“咯吱”一声,门从里面打开。
换了一身衣服的宁谦辞走了出来,青衫直裾,白色千层底,头发也被玉带束了起来。
“陌生人如玉也就如此了。”宁宴感叹一声,伸手拍了一下宁谦辞的肩膀:“不错,如果明年春闱后能够策马游街就好了。”
“你倒是敢想。”策马游街殿试前三才有的待遇,多少人做梦都想有这么一天,然而大多数人一只能做做梦了。
宁宴不理会宁谦辞的话,继续自顾自说道:“据说京城那些官宦人家都喜欢在榜下捉婿,你可得小心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都还没影子的事儿。”宁谦辞说着,将别再身后的扇子拿出来,摇上一下,书生气里多了几分风流姿态。
宁宴有些不适应,催促道:“赶紧换回来去,这一身到了京城再穿。”
“嗯。”对于华服美人,宁谦辞自然也是喜欢的,只是,那也不是必须品,如果没有不会去强求。
宁宴让宁谦辞换回来,宁谦辞转身就回到房间,换回自己的衣服,风流少年郎再次变成小书生。
“出门之后的事儿我也不嘱咐了,你们书院的先生肯定说过注意事项,按着先生说的,总归不会有错,就是没有给你找到合适的书童。”
“……”听见书童两字,宁谦辞脑子里浮现出容卿忱的脸。
苦笑一声:“大姐,你可不要再提是书童了,若是书童都长那样儿,小弟我都不敢用书童了。”
“好了好了,消化的差不多赶紧回去吧,再不回去那边儿的人就找过来了。”宁宴说完送着宁谦辞走到门前。
“陆大呢?”
“回他家去了。”
“哦。”眼里疑惑一闪而过,宁谦辞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虽然不明白那个势在必得的男人为什么突然离开,但是也不会这个时候去询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些事儿,如果大姐想让他知道会直说的。
既然没说,肯定是不想让他知道。
“我回去了。”摆摆手,往村子里走去。
宁宴转身回到院子里,对着卷毛做出几个指令,卷毛顺利完成,得到一块骨头的奖励,叼起骨头往狗窝走去。
家里只剩下两个人,还有些不习惯。
也是奇怪,以往陆含章在的时候,更多的是宅在房间里,或者站在院子里,一言不发。
明明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离开之后却……不能想不能想,自我攻略,尤为致命。
推门走到宁有余的小书房,瞧见坐在凳子上写字的小孩儿,宁宴眼里闪过愕然,宁有余想要读书认字,她是知道的。
但是……不管是谁在学习上都不会太过于主动。
小孩儿今天有些反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早就写字吗?”
“娘,你看,我跟陆大写的字像不像?”宁有余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放在宁宴面前。
小孩儿的字已经有了形状,只是跟陆含章比差的太多。
瞧一眼宁有余可怜巴巴的眼神,宁宴有些后悔,昨天那个善意的谎言似乎有些激进了。
“不一样。”
“……”听见宁宴否认的话,宁有余吸吸鼻子。
“今天别写了,带你去薛先生家玩去。”
“可以带上吴宝时吗?”
“当然可以。”宁有余只有两个朋友,一个张铁柱家的小草,一个就是吴宝时。
小草是女孩子自然不能经常跟宁有余一起耍。现在宁有余想带着朋友一起玩,宁宴肯定不会拒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有余放下手里的笔,蹬蹬蹬跑了出去。
再回来的时候,牵着吴宝时的手,吴宝时似乎更瘦了,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有些空荡荡的,小脸上也多了一丝坚毅,这么小的孩子就坚毅吗?
宁宴希望自己看错了。
只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年幼早熟也可以理解。
“去薛先生家玩,你们要听话,懂吗?”宁宴说完,对上宁有余惊讶的眼神。
“娘,你现在似乎很奇怪,怪里怪气的。”
“……”温柔一点儿有错吗?这是谁家小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走了。”宁宴将门上了锁。带着两个小不点儿往薛先生家里走去。
到了薛先生家门前,瞧见村长的媳妇儿站在门口踱步,脸上带着急促慌乱,宁宴问道:“怎么不进去?”
“老先生闭关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闭关?”什么鬼?宁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又不是修仙世界,哪里来的闭关。
“小药童是这么说的。”村长媳妇儿一脸愁容,时不时透过门缝往里看去,对里面的人似乎很期待的样子。
“您等在这里是有什么事情?”
“哎,阿良那小子为了一个小吏名额,竟然跟着官差去剿匪,匪徒没有剿到,自己受伤了,这不打算叫薛先生看看。”
“伤的重吗?”
“能不重吗?你说说在家里种地怎么了,非得挣一个小吏名额,又不是养不起家里人。”
“哎。”人各有志。
不过薛老头真的闭关了?
宁宴伸手在朱红色大门上敲了几下。
小药童走出来,伸手打着呵欠:“都说了先生在闭关,村长夫……宁娘子你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先生呢?”小童子生硬的转折,宁宴自然是看见了。
老头肯定是没有闭关的,那问题来了,没有闭关在干什么?总归不会研究解刨吧!
“先生在闭关,我去看看出关没。”小童子这次连门都没有关,蹬蹬蹬的跑到院子里。
“宁丫头,你跟薛先生关系很好?”
“都是邻居,基本的来往还是有的。”宁宴摆摆手,随意回到一下。
村长媳妇儿笑了笑,低头看向宁有余:“有余这孩子,越长越白净了,真俊。”
“可不是,俊的很,以后靠脸就能讨到媳妇儿。”
“……娘!”宁有余小眼放大狠狠瞪了宁宴一下,对于宁宴的话很不满意。
“好了好了不说你了。”宁宴伸手摸了摸宁有余的脑袋,母慈子孝看起来很和谐。
“宁丫头果然长进了,不能在跟以往浑浑噩噩下去了,瞧瞧有余多好,这么可人疼,我都想把人抱走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有余拉着吴宝时的手走到宁宴身后。
这姿态让宁宴一阵欣慰:“人都会成长的,只是早晚。”
话落,小童子走了出来:“先生出关了。”
童子说完小眼神从村长媳妇儿身上划过,满满的不欢迎,都快化成实质了。
只是,村里妇人大多数脸皮厚,用眼神示意,谁管你。
村长媳妇儿大大咧咧的跟在宁宴后头了进去。
二进院子里,有着淡淡的血腥味,薛先生站在水井旁边洗漱,一块黑色的猪胰子在手里滑溜一下,冲一下水,拿着毛巾擦干,往宁宴身前走去。
“薛先生,您快救救我家阿良吧,在怎么说阿良也是您看着长大的。”
“……”薛老头嘴角抽搐一下,看一眼宁宴,叹一口气:“好吧,那就去看看,宁丫头你要不要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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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赵良受了伤,正是考验薛先生水平的时候,同样对宁有余也是一个考验,双向选择双向考验。
薛先生从村长媳妇儿嘴里知道赵良的伤势,转身回到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药匣子。
走到宁宴身前,把药匣子往宁宴手里一放:“我老胳膊老腿了,可提不动,年轻人多多劳动。”
“……”宁宴额头上青筋狠狠跳了跳。
尊老爱幼她是懂得,美德啊拒绝不了,也不会想拒绝,但是,薛老头能不能不要把话说的这么嘚瑟,搞得她一点儿都不想提着。
去往赵家路上,薛先生落在宁宴身上的目光越来越犀利。宁宴心里无奈的很,老头到底想说什么?“您专心一点儿,一会儿是要给赵家大哥治伤的。”
“宁丫头,你这是怀疑我的医术,要不你上手。”薛先生话落,宁宴就受到村长媳妇儿冷眼。
得了,不说话了,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反正被看两眼也不会死人。
薛先生就跟打了胜仗一样,更嘚瑟了。嘴巴上的胡须都吹了起来。
胡须?如果容卿忱也长了胡子,大概就不会那么清绝秀美……长胡子应该比每日往脸上抹灰方便吧
宁宴琢磨着等容卿忱回来,跟他商量一下,暂时蓄起胡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到村长家,老远就看见村长弯着腰站在门口,时不时往这边瞧一眼,看见薛老头的一瞬间,村长有些佝偻的腰都变直了。
快走几步,走到薛先生身前:“您可来了,赶紧看看小良。”
“前边儿带路。”对待村长,薛先生又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村长家在哪里,薛先生自然是知道的,他让村长带路只是不想村长凑在身边。
爱子心切的村长没有听出薛先生暗含的意思,匆匆走到前头,把家里的大门打开,做出请的姿势。
薛先生走进去,跟着村长媳妇儿走进一个青瓦屋子。
从院子里走进房间的一瞬间,还有些看不清楚东西。屋适应一会儿,薛先生挪步走到床边。
床边坐着一个妇人,是赵良的媳妇儿苏氏。
苏氏拿着手帕时不时擦擦眼睛,嘴里还发出轻啜声。
“人还没死你哭什么,丧门星没眼力劲儿,还不给薛先生腾空。”村长媳妇儿瞧见苏氏着姿态,直接将人赶了出去。
苏氏连忙起身,抽泣一下,挪到门口。
宁宴拉着宁有余跟吴宝时,凑近一下,看清楚床上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嘴唇上起了一层干皮,脸色蜡黄,胸口的衣服也变成了红色。
薛先生瞧一眼宁宴手里的药匣子,宁宴上前一步,把药匣子放在桌子上。
薛先生从里面拿出一把剪刀,将赵良身上的衣服剪碎。
伤口出插着一根箭头,箭杆已经被扯断。
村长媳妇儿瞧着薛先生一脸严肃,壮着胆子问道:“先生,我儿可还有救。”
“老头只是风水先生,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薛先生说着话,起身从药匣子里拿出一个玉瓶。
玉瓶子打来,浓烈的酒味传到鼻子里。宁宴惊讶的看着薛先生手里的瓶子,这个年代就有酒精消毒一说吗?
“看什么看,这东西是从一个道士手里拿到的,就这么一点儿,不会给你的。”
“……”如果真的就这么一点儿,吝啬老头会用在赵良身上?宁宴是不会相信薛先生的话。
不过,是道士弄出来的?
也有可能,毕竟道士每天都会研究一些各种丹药,敢把五石散当饭吃,敢把一些放射性东西随身携带的道士,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先生沾着酒精清理伤口,回头看一眼宁宴:“把麻醉药粉给他用上一些。”
“……”宁宴默默摸出腰上的琉璃瓶子。
把里面的药粉倒出来一丢丢,洒在伤口上:“可以了。”
“我一会儿把箭拔出来,你记得止血。”
“……”被当成护士用了,这种想法一闪而过,眼前突然冲出一道鲜血,宁宴拿着药包堵在伤口处。
用力堵着伤口,药包被染透更换药包的瞬间,薛先生打开一个纸包,里面的药粉撒在伤口上。
白色的药粉染成红色,宁宴拿起干净的药包,堵在药粉上头。
薛先生拿出绷带,一圈一圈的缠绕在赵浪胸膛上。
“我去开个药,你赶紧去县城医馆拿药,三碗水煎成一碗,要速度。”
薛先生的话说完,手里的药方子也写好了,把药方子交给村长,薛先生就往外头走去。
原本苦着脸的苏氏走到薛先生身前:“这就好了,什么时候能够痊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知道,能不能痊愈就看你们的了,好好伺候着,别让人挪动,伤患情绪波动不要太大……”叮嘱一番,薛先生就往大门走去。
苏氏苦瓜一样的脸,任谁看见都有些不舒服。
宁宴这才有机会观察两个跟来的小孩儿。
吴宝时脸色稍白,刚才赵良出了那么多血,似乎是被吓到了,但是看见血没有哭,还能从头看到尾,也算不错了,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宁有余的话……没啥变化。
“薛先生,要不要收个徒弟?”
“你吗?”薛先生看向宁宴。
如果收徒收宁宴的话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小丫头脑子里还藏着很多东西,不逼一下,只会藏着掖着。
宁宴伸手指指宁有余跟吴宝时。
……
薛先生脸色大变,他可以收徒弟,但是得看人……两个小屁孩字都认不全,怎么学医。他一把年纪了,可不想带孩子:“宁小娘子,你在开玩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觉得呢?”
“……”薛先生胡子吹了起来。
“我不帮人带孩子,我忙着研究人体。”
“解剖吗?”
“……”薛先生嘴角抽搐,这个人怎么这么的胆大……解剖这种话能够随便说吗?万一被人听见了怎么办。
“你真的不教?”宁宴继续问道。
“你能保证这俩孩子不哭不闹,够听话。”
“……”宁宴低头,视线在宁有余跟吴宝时身上交替,最后说道:“这俩孩子哭一次,你大可以把人送回来,这样吧,你先带一段时间观察着,觉得合适收徒,如果不合适,我也不会难为你。”
“这么好说话。”薛先生狐疑的看着宁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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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信?”
“那我也不能白给你带孩子,你看着办。”薛先生藏在心里的话终于说出来了。
宁宴冷笑,就知道这老头惦记她手里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
“你想让我教他们教到什么水平?”
“……”好好的收徒变成了交易,宁宴也迷糊了:“行吧,明天给你。”
听见宁宴的话,薛先生脚步都轻快了很多,宁宴带着两个小不点儿跟在薛先生身后,走到白墙院子里。
庭院里,小药童拿着扫帚打扫着并不脏乱的院子,薛先生停在药童身前,指了指宁有余跟吴宝时:“阿木,去教两个孩子背汤头歌。”
“好哦.”阿木放下手里的扫把,洗干净手,带着宁有余吴宝时往书房走去。
把几个孩子支开?宁宴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跟在薛先生身后,往二进院子走去,院子里淡淡的血腥味依旧存在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先生推开一个房间的门,血腥味瞬间变得浓重起来。
宁宴没有后退,跟着薛先生往里走去,房间空旷的很,除了一些道具,只搁了一张床。
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死人,一个被分割的七零八落的死人。
视线落在尸体被分割开的伤口上,看纹理是死了之后切的,宁宴稍稍放心一点儿,她早就知道这个老头有研究的心思。
现在看来还没有丧心病狂的用活人来研究,道德底线还是存在的。
如果老头敢用活人来研究,就算老头医术再怎么高,宁宴也不敢把宁有余交到老头手里。
“这尸体你从哪里弄来的。”
“最近不是剿匪吗?那些匪徒的尸体挺便宜的,就是这会儿天太热,不能存放。”
“你想要研究什么。”
“都想研究,人体结构,缝合之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人体结构,她闭着眼睛也能把肌肉骨骼的图画出来,缝合之术,她懂的只是简单的皮毛。
在房间站了一会儿,宁宴就走了出去。
能原则鸟语花香,谁喜欢跟一个尸体还是被分尸的尸体共处一室。
路过书房,听见宁有余跟吴宝时背诵重要歌诀声。
在书房门前站了一会儿,宁宴就往家里走去,回家看看注入麻醉剂的香肠有没有少。
走到家门前,瞧见两个行伍气势的男人以及一辆马车,棕色的公马拴在了门前的树上。
两个男人一高一矮,站在树荫下,是第一时间瞧见了宁宴,对视一下,一起往宁宴这边走了过来。
宁宴摸了一下扣在袖子里的*。
“请问,这里是沟子湾宁宴宁娘子家吗?”
“有事?”宁宴并没有卸下心里的防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京城送来的东西,你查收一下。”
“……谁送的。”宁宴往马车看了一眼,并没有走过去。
俩男人吸了一口,其中一个人道:“宁娘子还真谨慎。”
另一个人往马车上走去,从车上搬下来一个半人高的琉璃制品,把琉璃制品放在地上,又往马车钻去。
从里面搬下来一个三个翅膀,可以转动的铁器。风扇?榨汁机?好大的榨汁机啊!
宁宴没太在意这俩人为何知道她的名字,嘴角抽搐一下:“陆含章人呢?”
“这个,不能透露。”
“那算了,你们是陆含章什么人,下人朋友还是兄弟?”
“下属、下人。”两个人一同回话,话落对视一下:“下人,下属。”
“行吧,既然跟他关系不错,那就告诉他,马车我要了,就当是救他一命的报酬。”宁宴说着,拿着钥匙把家门打开,牵着捆在树上的马往院子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男人再次对视一下,彼此的视线透出同一个意思:从未见过这么做作不清纯的女人,蹲下身子,把风扇跟榨汁机也搬了进去。
“辛苦了,时辰不早了,吃了饭再离开?”
“宁娘子,情况是这样的,陆大……陆大的意思是把我们兄弟俩留在这里,保护您的安全。”
“……”人都走了,又派过来两个护卫、侍从干什么?是怕她找别的男人?
“你们留在这里干什么?我家小业小,可养不起你们二位。”
“我们会交租金的。”
“……”一高一矮两男人用同样可怜巴巴的眼神瞅着宁宴,宁宴胃里有些不舒服。
如果做出这种动作的是宁有余,她会很感动,然后不管什么要求都答应了。
但是这会儿眼前这两男人,高个子过分壮硕跟熊一样,矮个子纤细的很,脸上还带着刀疤。
这样的人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如果刚出生的婴儿看见了,怕是直接开始下一辈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收起你们的表情。”
“诺。”两人瞬间板正脸。
熟悉的杀伐之气在这瞬间,从两人身上溢出,瞬间又消散。
如果不是上辈子经历丰富,宁宴肯定会认为刚才的氛围是错觉……这俩人竟然是上过战场的,那陆含章又是什么身份,宁宴若有所思。
“陆含章让你们留在这里,目的是什么?”
矮个子张口回答:“让您不要沾花惹草,还有,陆大……说,长得漂亮的男人都靠不住。”
“长得丑的呢?”
“更靠不住。”矮个子抬起下巴,一脸自豪。
自豪什么,他不知道他自己长的也很丑吗?
“没有其他的了?”宁宴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还有就是菜园子的藏累活都教给我们就成了。”
“……”脏,累?宁宴扭头往棉花畦子看去,她似乎知道了什么。
“行吧,你们自己选个房间住着,我对你们的要求也不高,保护好有余就成。”宁宴本来就打算聘请护卫,现在直接送上门两个拳脚不错的,不用白不用。
高个子伸手捂着矮个子的嘴巴:“当然,这是我们的职责。”
“既然要留在这里,自己介绍一下自己吧。”
“周遗,陈祸。”
“……”名字挺好听的,但是人的气质跟名字有些不同。
宁宴摆摆手,把巨型榨汁机搬到灶房,至于风扇,则是搬到了堂屋,吃饭的时候吹吹风扇最好不过了。
研究一下风扇,找到手摇杆,摇动一下,并不费力,不过,会有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摇起来的之后,风扇越转越快、越转越快,咯吱的声音也淡了下去,堂屋瞬间就有了风,宁宴停下手,风扇慢慢就不动了,好用是挺好的用的,就是得有人专门负责摇。
研究透彻,宁宴就不再管风扇,起身往灶房走去,半人高的榨汁机立在桌子上。
从家里找到几个苹果,把苹果削皮扔果肉到榨汁机里,找到手摇的地方,摇动摇杆,苹果被打碎。液体从果肉里挤了出来。
凑活能用,就是摇动摇杆的时候有些费力。
有了榨汁机,可以做出很多果汁,是个好事儿。陆含章还不是一点儿用也没有的。
收起榨汁机,宁宴开始准备午饭。
夏天天热,家里不会存放太多的鲜肉,一般都是当天买的当天吃完。
懒得出去,宁宴从挂杆上拿下来一串香肠没有注入麻醉药的香肠……
炊烟升起,灶房里传出香味儿。
休息一会儿的周遗、陈祸走出来,闻道香味,两人眼睛一亮。
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吃香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保护小少爷的任务这么轻松,他们兄弟俩运气真好,分到这么一份轻松悠闲又有美味的活儿,京城那些人,一个一个都嫌弃通县偏僻不过来,早晚有一天那些人会后悔。
“等一会儿,我去接一下孩子,孩子回来一起吃饭。”
“好嘞。”高个子陈祸连忙应上一声。
瞧着宁宴走远,陈祸带着周遗走到堂屋,伸手摇起风扇来。
堂屋里有了流动的风,俩人交换摇着风扇,一个人摇,一个人站在扇翅前边,人造风吹在脸上,站在风扇对面的人露出享受的表情。
长得丑的人露出享受的表情,看起来荡漾又猥琐。
幸好宁宴这会儿不再,不然肯定捂着脸,没眼看了。
高个子陈祸感叹一声:“咱们将军弄出来的东西就是好用,有了这东西,以后夏天越来越好过。”
周遗点头附和:“那是当然,这世界上就没有能够难住将军的事情。”
“你说将军为什么要隐瞒小少爷的存在。”
周遗摸了摸脸上的刀疤:“不懂了吧,像咱们将军那身份,未来的主母身份不可能是个农女,小少爷出身也忒差了点儿,将军是给未来主母面子,如果现在把小公子接回京城,那婚事上肯定会有些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这样的吗?”陈祸有些不信。
如果真的是这样,用得着在这个村子呆这么久,离开之后还不放心,把他们两个小将留在这里。
而且,风扇这个东西,陆府都没有直接被大人送到了这里。
总觉得将军不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具体怎么样,作为下属的也不能太过于关心。
俩人玩着风扇,院子的大门再次打开。
宁宴左手牵着宁有余,右手带着吴宝时一起走到院子里。
“小公子安。”
宁有余刚走进屋子,就听见粗声粗气的声音在屋子响起,抬头看见两个长得很壮的男人。
“娘,就因为他们俩,陆大才走的吗?”
“……”宁宴迷糊一下,暂时没有反应过来宁有余是什么意思。
“娘,你给我找后爹没关系,但是最起码的找一个我认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爹……”宁宴嘴角抽搐几下,是谁给小家伙的错觉。
“……”陈祸跟周遗也蒙了,他们将军都还活着,这女人就要去找男人了吗?联想到上次将军让暗卫给隔壁铁匠下春|药的让铁匠跟村姑发生关系,彼此对视一眼,似乎懂了什么,看来他们来这里的任务更重了。
将军的女人怎么能够让别人染指,不过,目前这情况可不能继续误会下去,还是解释清楚的好:“小公子您误会了,我们兄弟俩是护卫,以后负责您的安全。”
“这样的,还好!”宁有余点头,看向吴宝时教育道:“记住找后爹的权利要捏在自己手里,只有男人才了解男人,如果你娘想要给你找后爹,你一定要把握主动权,女人一旦遇见男人,眼睛就会被糊上,根本看不出好歹。”
“……”吴宝时若有所思,宁宴风中凌乱,陈祸周遗一脸茫然。
宁宴大手一挥:“吃饭吃饭,你们都去洗手,宝时你去跟你娘说一声,中午在这里吃饭。”
“嗯。”吴宝时跑出院子,没一会儿又拐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篮子,篮子里装着鲜嫩的小野菜。
钱氏这个女人,越来越让人佩服了,野菜虽然不值钱,但是表达的意思却很明确。
把野菜放在灶房,晚上可以煮上一个野菜汤。
坐在饭桌前,发现陈祸站在风扇旁边,将身上穿着的上衣解开,露出胸膛,比她大腿还要粗壮的手臂落在摇杆上。
摇动起来,堂屋风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宝时盯着风扇,眼睛都不眨的。
宁有余从凳子上跳下来,站在风扇前头:“好凉快,娘这是什么?”
“风扇,以后吃饭的时候就摇着风扇。”
“好厉害。”宁有余伸手,想要摸一下转动着的扇翅。
宁宴一惊,手里的筷子掷出,打在宁有余手腕上,宁有余吃痛一下,连忙把手收了回来。
“什么东西都敢碰,就不怕手指被绞断。”宁宴说着,从灶房拿出一个鸡爪,扔在急速转动着的扇翅上。
“咔”鸡爪就断了:“看见没,不了解的东西不要麻木伸手碰触,除非不想要你的手了。”
“……”宁有余没有说话,视线落在被打端的鸡爪子上。
伸手摸摸自己的指头,差一点儿,他的小手手就没了。
“去吃饭,以后不准碰这个。”
“哦。”宁有余听话的回到座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摇着摇杆的陈祸盯着飞速转动的扇翅,眼中的震惊一闪而过,这个制造风的铁翅膀竟然具有这么大的威力。
幸好一路上他都很安分,没有对这个东西动手动脚。
不然,说不准现在他已经因为伤残退居幕后了,因为鸡爪子的事情,饭桌安静一会儿。
吴宝时还有些放不开,吃饭的时候只捡着能够找的东西吃。
够不着的,看也不看。
这怎么能行,把吴宝时叫来,可不是让小孩儿这么拘束的,宁宴从盘子里夹了一筷子的肉片放在吴宝时碗里。
对上宁有余渴望的小眼神,萌的心肝一颤。
从盘子里夹了一筷子的香肠放在宁有余碗里。
周遗看看吴宝时碗里的肉片,再看看宁有余碗里的香肠,最后自己站起来伸出手臂,够不着站起来糙汉子才不会扭捏,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夹着肉菜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以往只能拿着馒头在外面闻着菜味凑活糊弄肚子,现在能吃到正宗的宁娘子炒菜,周遗一点儿也不客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遗吃东西很快,吃饱了就从饭桌上走下来,接替陈祸摇动风扇的摇杆。
陈祸走到饭桌,桌上还剩下不少菜,夏天里也不存在稍稍耽搁一会儿饭菜就凉了的事情。
拿着汗巾,擦了一下身上的汗水,坐在周遗的位置上,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陈祸呵周遗的胃口都很大,在这俩人的影响下,宁有余跟吴宝时也放开胃口,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粗狂的吃相让宁宴控制不住脸上肌肉的抽搐。
文质彬彬的苗头似乎没了。
这……宁宴心里有些苦。
饭后宁有余带着吴宝时去午休,宁宴则是洗刷碗筷。
从灶房回来,周遗还在摇这屋子里的风扇。
“没人就不要摇了,挺累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周遗没太当回事,平日里校场训练,拿着大刀重复砍着,一砍就是一天,那才叫累。
现在摇这个东西,算得了什么,熟悉之后还能发现一些小技巧,风扇摇动起来能转好一会儿,在转轮停止之前继续摇,中间还可以偷懒一会儿。
“好吧。”人家都不觉得累,宁宴更不会去纠正什么。
走到院子,看一眼拴在树上的马,伸手在棕马脖子上摸了一把,解开绳子,牵着马走出家门,遛马去了。
山脚上的草已经被村里喂养的猪羊啃过一遍,棕色的马瞧了两眼,打了一个响鼻,啃都不啃。
还挺挑的。
宁宴牵着马往山上走去,山上的草木肥美,大多数的牛羊也不敢过来。
棕马停下步子,沿着小河,啃着地上的草。
在树荫下坐了一会儿,宁宴瞧见吴怀山提着砍刀,拿着一个麻袋往山上走着。
几天没见,吴怀山憔悴了很多,看起来她得日子似乎并不好过。身上的衣服已经有很多道汗水留下的印记,怕是好些日子没有洗过了、裤子上还有一块挂坏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把钱氏赶出去,大概是吴怀山这辈子最大的败笔。
看见吴怀山不好过,宁宴就放心了。
吴怀山自然也看见宁宴了,瞧着河边儿被绳缰拴着的棕马,吴怀山眼里闪过惊讶。
骂这个东西穷人可养不起,养的起马的人家日子总归不会太差。
宁宴不就是捡了一个狍子,打了一头狼,但是已经建了房子,整日穿着新衣服,还能天天从张屠户那里买猪肉,钱虽然值钱,但是也不能这么花啊,按理说应该早就花完了,怎么还有钱买马。
盯着河边的棕马瞧了好一会儿,吴怀山才继续往山上走去。
他得多打一些猎物,等小妹的嫁妆攒够了,就给自己存个钱,没了钱氏,睡觉的时候躁得慌,连个纾解的途径也没有。得再娶上一个媳妇儿。
必须必钱氏长得好看,必须能够当得起家,不能像钱氏一样把家里搞得一团乱。
吴怀山往山上走去,宁宴继续放马,躺在树荫下,差点儿睡了过去。
突然间飘过来一阵浓烈的血腥味儿,宁宴睁眼跳到树上,站在树上,远远看见吴怀山捂着胳膊往山下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吴怀山身后跟着一群狼。
这些狼……
吴怀山竟然赶去招惹狼群,胆子够大。
吴怀山跑的方向正好是宁宴所在的方向,瞅着越来越近的吴怀山,宁宴咬牙,这人是身心理,祸水东引吗?
站在树上自然是不会受伤的。
但是……
她家的马儿还在树下,好不容弄来一匹长的俊逸的马,可舍不得喂了狼。
刚在树下睡觉,睡着之前害怕马儿跑了,还把缰绳钉在地上,瞧着越来越近的吴怀山,宁宴气的想要骂人。
跳下去把马牵回去,谁知道吴怀山会不会不地道的把狼引导山脚下去。
瞧着吴怀山虽然受了伤,但是脚步没有乱,证明体力这厮还保存体力,吴怀山终于跑到树下,脑袋左右摇摆一下,似乎在寻找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见落单的马,眼睛一亮。
“想偷马?”
“你还在这里?”吴怀山说话的时候回头瞧一眼越来越进的狼群,直接跑到马儿旁边,翻身上马,骑着马走到树下。
“赶紧下来,在不下来狼把你叼走了。”
“……”这是要带着她一起跑?
宁宴从树上跳了下来,直接坐在吴怀山后面。
“抓紧了。”回头瞧一眼近在咫尺的狼群,吴怀山叮嘱一声,骑着马调转方向往山林中跑去。
宁宴将手腕上的弓弩收了回来,任凭吴怀山把她带到一个隐蔽的山洞前。
吴怀山从马上跳下来,跑到山洞前,拿着绳子在马屁股上打了一下,马儿吃疼窜了出去。
“过来。”扯着宁宴走到山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着马儿狼群跑过的声音,吴怀山终于放心的晕了。
看一眼晕倒的吴怀山,宁宴站起身子,往吴怀山身边凑过去,检查一下伤口。
手臂上被啃下来一块肉。
如果不早点儿处理,整个胳膊都得废了。
打猎为生的吴怀山少一条胳膊……那日子应该很凄惨吧!
宁宴摇摇头,如果吴怀山没有管她就骑着马跑了,她现在肯定会利落的离开这里。
吴怀山是死是活,跟她也不会有关系。
但是这人竟然带着她一起跑了。
人果然是复杂的,在不同的人面前会有不同的一面。算不的有担当但是淳朴的本质没有丢,就是……苦了身边的人。
这样的人并不在少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拿着三七粉洒在伤口上,扯断裙摆给吴怀山包扎一样。
宁宴走出山洞,往狼群离开的方向追去,她的马儿啊,可不能让那群野狼吃了,跑了一小会儿,宁宴就停息了步子,山林里迈着步子优哉游哉转悠着的马儿不就是她的大棕马。
老马识途,果然是有道理的,没有再管山里的狼群,宁宴牵着马儿走到山洞前,将晕倒的吴怀山抗在马上,牵着马回到村子,往薛先生家里走去。
薛先生给吴怀山处理伤口的时候,还把宁有余跟吴宝时带在身边。
俩小孩走到房间里,瞧见吴怀山的一瞬间,吴宝时闭上眼睛,扭头转过身子,看起来对吴怀山很有怨气的样子,不过也很容易理解,任谁有一个这样的父亲,都会充满怨念。
宁宴拍拍吴宝时的脑袋:“薛先生动手给人治疗伤口,你不看是损失,知道吗?”
“嗯!”吴宝时转过身子,眼睛变得水雾雾的。
盯着吴怀山的手臂,站在原地,没有上前也没有后退。
直愣愣看着薛先生处理伤口,将伤口处的肉剪下来,酒精消毒,撒上伤药,包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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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宴拍了拍吴宝时的瘦弱的肩膀:“能捡回来一条小命就不错了,别太担心了。”
“我没有担心。”吴宝时说话的时候小脸变的严肃起来,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担心,还是在催眠自己。
薛先生不喜身边跟着这么多小孩:“好了,看完了,你们继续背汤头歌去。”说完摆摆手赶人。
阿木带着宁有余跟吴宝时往外走去,吴宝时离开房间的瞬间,回头瞧了一眼床上昏迷的男人。
房间清醒着的人只剩下俩个,薛先生的目光再次落在宁宴身上:“宁娘子你带来的人你送回去。”
“……”这老头,还是医者,怎么就没有一点儿杰克苏的属性。
“知道了,你书房在哪里。”
“这边这边。”听见宁宴问书房的位置,薛先生眼睛都亮了起来,挫着手领着宁宴走出去。
去书房肯定不是读书的,会给他留下什么有用的方子吗?
走进书房,宁宴拿起毛笔,看看桌子上的宣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骨骼肌肉图这东西用毛笔怎么画呢?
发愁的宁宴往灶房走去,从锅底捡起一块木炭,用闪着银光的匕首将木炭削成细细条状物。
再弄纸卷起来,简易的铅笔就成功了。
不过……也是廉价的铅笔,在纸上勾个线条,都会断上好几次。
画出骨骼图,地面多了好些断裂的墨条。
“这……”薛先生看着宁宴手里的图纸,眼睛都快黏上去了。
“这是骨骼图,成年人身体里一共有206快骨头,你可以数数,如果没有意外,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儿童还没有发育完整,会少上一些。”
宁宴说完,又把肌肉图,内脏分布图画了出来。
薛先生的目光越来越火热。
“我单单知道这些内脏在什么位置,有什么作用,但是却不知道这些内脏的形状,宁娘子你老实回答我,你是杀了多少人才能得出这样的经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宴心里是哗了狗的。
杀了多少人,那些该杀的人在她手下死的不计其数,不过她敢保证每个死在她手下的人都该死的。
毕竟中央情报局那边不会弄虚假的消息给她们这些特种兵。
没有回到薛老头的问话,宁宴叮嘱一句:“薛先生可以先用死人的尸体研究一番。”
“这是必须的。”
薛老头拿着手里的白纸,手指在骨骼上摩挲,就跟摸情人的脸一样,扭曲的脸上还露出荡漾的神色。
果然每一个研究者都是变态。
瞧着薛老头这副走火入魔的样子,宁宴赶紧走出薛家,把棕马牵回家里。
瞧一眼堂屋坐着的陈祸周遗,说道:“这几天注意着山上,如果有狼下来,及时跟我说。”
“……”周遗看行陈祸,嘴巴微微张开,如果他理解的没错,宁娘子的意思是,她招惹了山上的狼,狼崽子是记仇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会兄弟会注意的。”心里不管怎么惊讶,态度还是摆的很端正了。
宁宴往前边儿篱笆院子走去,瞧见院子树下削竹签的钱氏说道:“你也不要太辛苦了,等身体养好之后,再给你介绍一个洗盘子儿的活儿。”
“当真?”
“骗你做什么。”对于钱氏,宁宴不能再满意了。
住在一个村子里,出门就会遇见吴梅,别说多憋屈了。
而且,吴怀山的胳膊得养上很久,吴家没了进项,谁知道吴梅那个小丫头能做出什么,会不会再纠缠钱氏,钱氏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够辛苦了,作为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宁宴自然不会让钱氏继续委屈下去。
宁宴前世也曾看过一些穿越,里往往把古代人写的又呆又笨的,现在亲身体体会一下,宁宴才发现都是骗人,呆笨的有,聪明的也有……
“对了,一会儿把院子再加固一下,山上野兽多,这几天睡觉都有些不安心,你这边儿没有围墙,一旦听见什么动静,赶紧往我那边跑。”
“好,谢谢你。”对于宁宴的好心,钱氏除了谢谢两个字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钱氏放下手里的活儿,拿着铁锹,从山坡移栽了一些荆棘,又加固一下围墙,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宴准备好饭菜,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等到容卿忱,起身走出家门,老远就瞧见两个人往这边走过来。
这身形……容卿忱竟然把那位小如姑娘带回来了,啧……
真把她当成开善堂的了,宁宴觉得自己三观够正,能帮一把绝对不会拒绝,但是如果有人把她这种帮助当成应该的,就过分了。
站在门前,抱着双臂,远远瞧着容卿忱。
容卿忱走进,对上宁宴似笑非笑的目光,心里咯噔一声,在医馆抗不住小如的哀求,把人呆了过来,现在看来情况不妙啊!
硬着头皮,开口:“大娘子。”
“嗯?”
“我,有个不情之请。”
“既然不情就不要说了。”宁宴抱臂,视线从小如身上划过。
对上小姑娘不忿的目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小姑娘是不是忘了谁出钱给她看的病,这会儿摆出一副被人欺负无力抵抗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吗?
容卿忱这会儿有些方,明明之前宁娘子还很好说话来着,现在怎么就……就跟变了一个样子一样:“宁娘子,小如她身体不好,让她暂时在家里养上几天,等身体好了,我会……”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宁宴原本不喜欢拿着身份说话的,不过现在这两人都把她当成冤大头了,不说明白还以为她好欺负呢。
身份,容卿忱身子摇晃一下,看向宁宴:“主,主子。”
“叫大娘子就好,至于这位你自己安排。”宁宴说着转身离开,容卿忱敢自作主张,那就继续自作主张咯。
回到堂屋,宁宴坐在宁有余旁边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周遗找了一个小马扎,坐在风扇旁边儿,手没闲着,摇起风扇来。
容卿忱到底带着小如走了进来。
站在堂屋门前,看见多出来的两个男人,眼里闪过愕然,才一天时间,小院里就多了两个人,一辆马车,还有……地上转动的东西是什么?还能产生风,这一切都超出了容卿忱的预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夫人。”拉着小如站在一旁,容卿忱心里有些复杂,原本以为这个家里没有男人,就算签了卖身契,在这个院子里他也一席之地,现在……
听见容卿忱说话,宁宴继续吃饭,就当没有听见。
视线从拉着容卿忱袖子的小如身上划过,小姑娘体力很不错的嘛,都能走到村子里,就算生病了,也能熬的很。
小如姑娘沮丧的看一眼容倾颜,低声说道:“我,我回去吧,让你为难了。”
“这天都晚了,你能去哪儿?”
“回去庙里啊,我没事的,容哥哥你都为了我卖身了,我不能再拖累你了。”小姑娘说着就往外走去。
容卿忱脸色阴暗了些许。
目光从宁宴身上划过,转身往外跑去。
“想好了,出了这个门,你就没必要回来了,至于卖身契,我会撕了。”
宁宴放下手里的筷子,对于容卿忱本来挺满意的,长得好看又认识字,没事的时候多看看洗眼睛,有事的时候说不准还能帮上什么忙。
只是……在情感上确是一个拎不清了,或者根本就不懂的教育。
小如姑娘这一身大小姐气派,她可招待不来,以前不过是个戏班子的小姐,现在都沦落成这个样子,还这么矜贵,这就是没有吃够苦头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又不缺钱,让小如在这里休养一下怎么了,我都已经卖身了算得上这个院子的一份子,小如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又怎么不可以。”
“……”慷他人之慨吗?
“是哦,我就是有钱,我就是不给你们花怎么了?”宁宴说着走到里间,拿出一张卖身契,扔给容卿忱:“你自由了,正好你卖身的钱我还没给你,就这样,以后不用来了。”
宁宴说完,打了一个呵欠,转身往卧房走去,明儿宁谦辞就要去京城考试了。
她的早点休息,家里有了马车,怎么也得送上一程。
至于容卿忱,在外面吃点儿苦头才能成长,小如姑娘那种娇艳的小白花可不是她能养的起的。
对上宁有余的困惑的目光,宁宴笑了笑:“吃饱了就出去走走,消化一下。”
“娘,被难过。”
“小崽子哪只眼睛看见我难过了。”
“你本来就难过了。”
“……”说不过,宁宴只能强颜微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这东西都是复杂的,在不同的场合表现出的气质都是不一样的。
如果没有小如姑娘,容卿忱可能会很冷静,但是有了那位姑娘,需要考虑得多太多。
她也不想弄一个小祖宗回家伺候。就这样咯。
休息一天,宁宴一早就起来煮饭。
宁谦辞今天就要离开通县了,以后前程如何,只能靠着他自己去拼搏,她能够提供的仅仅是一些外力而已。
露水刚刚落下,宁谦辞就背着包袱走了过来。敲开门,走进院子,衣襟还有些潮湿感。
“没让那边儿送一下?”
“又不是没有出去过,现在秋收,用不着耽搁。”
“嗯,吃了没?”
“吃了。”
“再吃一点儿。”宁宴说着将人请到堂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谦辞看见堂屋立着的风扇,眼里闪过愕然:“这是何物?”
“风扇,至于作用,我摇动一下你就知道了。”宁宴说着走到风扇摇杆处,胳膊转动,清风从扇翅送出。
宁谦辞眼中的惊讶越发明显“倒是一个有趣的东西。”
“是啊,不仅有趣还有用。”宁宴说着瞧见周遗从厢房走出来。
周遗往堂屋看一眼对着宁宴打了一声招呼“宁娘子早上好。”
“早上好。”
周遗找了一个角落,解开腰带,哗哗放水声传到前厅。
“……”宁谦辞手里拿着筷子,视线落在外面周遗身上。扫了几眼就收回目光,看一眼宁宴,意味深长道:“姐,你不要这么饥不择食。”
“……”宁宴差点将风扇的摇杆给抽出来,什么叫饥不择食。
这厮尿尿怎么不去厕所。
放下手里的摇杆,宁宴走出去,伸手拍了一下周遗的肩膀:“大早上在这里嘘嘘,辣眼睛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宁娘子,你弄的厕所比我家的饭堂还干净,谁舍得在那里撒尿。”
“……”卫生间弄的干净一点儿还有错了:“是不是不打算在这里混了。”
“……”周遗怂了,以后去卫生间还不成吗?
周遗想去卫生间了,宁宴瞧着地上淹湿的一片带着明显的尿味,还有些嫌弃:“得了,你跟陈祸今儿就在外面建一个茅厕,你俩用。”
“好吧!”周遗应了下来,提着裤子回房间继续睡回笼觉去了,至于建茅厕,睡醒了再说。
宁宴回到堂屋,对上宁谦辞若有所思的目光,心肝颤抖一下,主动解释“这是我请的护卫。”
“哦。”宁谦辞点点头,虽然觉得依着大姐的神力,请护卫都是多此一举的事情,却没有多说。
毕竟当家过日子的还是大姐,掺和太多影响感情。
吃了八分饱放下筷子,跟着宁宴走到卧房。
从宁宴手里接过包好的包袱:“姐,如果我功成名就,肯定会给你找一个好归宿的。”
“……”宁宴差点把交给宁谦辞的包袱抢回来,好归宿什么的,可真的用不上当弟弟的操心:“先别走,把衣服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宴扯过包袱,从里面拎起一套崭新的青衫,从里衣到外衫一套全有了。
“姐……”
“你换衣服,我说着你听。”
“不是,姐,你先出去,我这换衣服你看着算什么。”
“……”宁宴转身离开,不就是看换衣服吗?前世的时候也不知道看了多少个了。
特种兵部队那些老油条,不就喜欢在河里光腚洗澡。
被她抓住的时候,哪个不是先捂住脸。
等宁谦辞换好衣服,宁宴才说道:“荷包里装着一些碎银子,平日里跟人交往该主动的时候主动,还有考试的时候记得在京城重新买衣服,我给你准备的都有夹层,遇见困难把夹层扯开。”
“……”宁谦辞伸手摸摸衣服,单薄的衣服看不出夹层在哪里,不过大姐既然这么说了,他就听着。
背上行李,坐在院子上套好的马车上,马车晃晃悠悠走出县城,县城十里外的亭子里,已经站了四五个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马车停下来,宁谦辞走出马车,跟赶车的宁宴道别之后,径直往亭子走去。
瞧着宁谦辞跟亭子里的人有说有笑的,宁宴放下心来。
赶车回家,“老远就看见门前站着的容卿忱。
“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把阿如安置好了,既然卖身了,我必然得履行……”
“用不起。”宁宴说着伸腿提开门,拉着马车走回家。
里面的陈祸听见动静,往外边走进来,从宁宴手里将马车接过去,马儿迁到马棚,马车放在倒房里。
“周遗呢,不是说建茅厕吗?”
“周遗送小公子去薛先生那里了,茅厕我一个人就能建起来,话说这个小白脸上跟着你做什么?”陈祸说完,宁宴回头,容卿忱竟然真的在后面跟着。
“……”陈祸竟然没有被容卿忱美色惊艳。
宁宴将容卿忱打量一番:“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别说卖身什么的,连身上的傲气都没有打磨干净,与其说是卖身,我更相信你会取而代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卿忱一愣,被宁宴说的话惊住了,耳尖都变红了:“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机会只有一次,你没有抓住,赶紧哪儿来去哪里吧。”宁宴挥挥手,真的不想为了这个墨迹下去。
本来买下人就是为了给宁谦辞当书童,结果书童当不了,放家里洗眼睛用。
但是……谁能想到,洗眼睛也不合格。
如果这位留下来,那个小如姑娘怕是会三番四次搞事情。她才没有兴致跟一个小女娃闹来闹去。
有时间还不如多做几条香肠,家里剩下的香肠有一半都灌了麻醉药。不能吃啊不能吃。
“宁娘子,我这种长相去别处做活,会被……”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去把脸划破,没有人必须因为你的脸而买你的账。”
“我将来必然要去戏班唱戏的,不能毁了脸。”
“……”是个有梦想的人啊但是梦想又不能当成饭吃:“你想唱戏,去别的戏班子啊,在我这里呆着,我也不能教你唱戏。”
“……”容卿忱彻底无话可说了,这次他已经将脸面彻底放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回不来那就算了。
至于小如,他是绝对不会抛弃小如的。
容卿忱走了以后,宁宴伸了一个懒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继续补觉。
早上醒的太早给宁谦辞准备践行饭菜,现在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一睡就睡到了黄昏,从房间走出来,看见院子里宁有余跟着卷毛一起玩儿、
宁有余抱着卷毛的脖子,卷毛锋利的牙齿抵在宁有余脖子上,就算知道卷毛不会伤害宁有余,宁宴看着还是有些心惊胆颤。
想过去将卷毛扯开,但是瞧着卷毛的舌头舔在宁有余脖子上,宁有余小手在卷毛脑袋上揉啊揉的。
相处这么好,宁宴放弃了将人扯开的想法。
走出院子,去街上召唤有几圈。
路上遇见黄婶子,瞧见黄婶子急急忙忙往家走,手里还抱着几匹新布,随口问道:“黄婶子家里有喜事吗?”
“是啊,铁柱要娶媳妇儿咯,这不是赶时间嘛。我继续采买,先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哦!”宁宴点点头,换了一个方向继续走。
街道两边儿栽着树,树下两只狗子缠在一起,一只扑在前面那种只身上,还时不时动作几下。
……
这又不是春天,怎么一个一个的都这么躁动。
上次看见铁柱,那大个子还有些羞涩,现在才过去多久,就直接要成亲了。
宁宴抬头看一眼天空,夏末没错。
在街上转悠一圈,清醒的差不多,就往家走去。
站在院子里,发现宁有余跟周遗蹲在兔子窝里。卷毛被拴在树上,时不时往兔子那边扯扯脖子。
宁宴也好奇,兔子窝发生了什么,三两步走过去,发现兔窝里多了几只小兔子。
家里有了小兔子。
似乎可以发展养殖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
养殖的话,宁宴想了想,又放弃了,毕竟家里只又这么几个人。
陈祸周遗两个人的职责重点在宁有余身上。
不过,可以将养殖的前途跟村长说一下,一个人富了并不代表真的富。
作为一个外来人口,宁宴觉得,只有整个村子都变的富裕了,她才会不那么显眼。
不会有被当成鬼上身给烧了。
想了想,就往村长家里走去。
赵良自从受伤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县城,临时工的活儿估计也被顶替了。
这会儿养伤还好,什么都不用担心,但是如果养好伤,再去县城连工作都没了,那会儿肯定不自在。
男人是一种极为要面子的生物,没了县城的活儿,肯定会不爽,如果赵良去养殖的话,算是一条出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
兔子虽然说繁殖比较快,味道也美,但是……如果生病也是一群一群的生。
这会儿没有兔子专门用的疫苗,也没有兽医,这个问题解决了才能真正走在养殖的路上。
原本准备走去村长家的宁宴收回步子,往薛先生家里走去,放着一个医生不用,那是一种资源浪费。
走到薛先生家里,再次闻到血腥味。
这种天气研究人体,老头也是极为拼命的。
瞧着研究环境,宁宴才不那么抵触,干净得很,每次触碰尸体也会用酒精擦拭。
消毒做的很好。
只是,如果有口罩更好。将口罩的作用跟薛先生说了,瞧着薛老头再次激动起来,宁宴才问道:“先生,你会给兔子看病吗?”
“……你要作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吃过麻辣兔头吗?”
“……”薛先生给了宁宴一个白眼,他有没有吃过什么兔头,这个死丫头不知道吗?
这东西一听就是辣的。
“如果您会给兔子看病,咱们就能大量养兔子了,您就可以吃上红烧兔头了。”
“麻辣兔头?有麻辣鸡头吗?”
“还真的有,您只要能给那些畜生看病,想吃什么头、都能给你弄出来。”
“还不是为了挣钱,你这个丫头,总是能够想到挣钱的法子,那个什么头比香肠好吃吗?”
“肯定好吃,您如果能给兔子看病,咱还能弄出辣肠。”
“……”种花家的人,不管哪个时代,是古代也好现代也罢,亦或者架空没有的朝代,都有一个共通点,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先生还真的被诱惑了,烧烤,香肠都是美味的东西……比这些更美味的,能不尝尝吗?
“只要别给兔子喝河里的水,或者把水烧开放凉,喂兔子的草也是越干净,晒得越干,兔子得病的可能越低。”
“……”薛先生竟然说的头头是道的。
“看什么看,我当年年轻,一个个都不信老头能看病,医术这东西不进则退,只能把看病的重心转移到动物上。”
“……”这么厉害的薛先生竟然还有这般的辛酸史。宁宴更佩服这个老头了。
即使年纪这么大了,思想也没有僵化,知道推陈出新,也知道学无止境。甚至开始解剖尸体研究人体,人类医学上进步是离不开这样的人的。
“行的吧,我这就去让人养兔子,你说的我会记住的。”
“对了,您给配一些防蚊虫的药呗。”
“就知道你来一趟不会只为这点事儿,防蚊虫你不是有风油精吗?”
“……”薛先生连风油精都知道了,宁宴伸手蹭蹭鼻子,薛老头都说了这个东西,肯定是让她主动拿出来一瓶的意思。
啧,能怎么办,肯定是回家作实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宴从薛先生家里走出去,天都快黑了。
从书房经过,发现书房已经没人了,家里的小崽子已经回去了。
想了想先是弄出几瓶风油精,随后走进灶房把饭菜准备好了,养兔子这件事并不是很着急,着急的是赶紧把从京城弄来的辣椒种上。
……
问题来了,辣椒是什么时候播种呢?
上次去京城弄琉璃的时候顺便带回来几个辣椒,到现在那几个辣椒都还在实验室里放着。
吃是舍不得吃的,据胡商说那些辣椒是从昆仑奴手里弄来的。
并不多,本来以为弄到京城会卖出大价格,谁知道这东西除了观赏起来红红火火的,吃是不能吃的。
放在嘴里又辣又呛,第二天嗓子还疼。拉屎的时候也难受,辣椒更卖不出去。
不然也等不到宁宴过去捡便宜。种地宁宴实在不在行,虽然说棉花收获还凑活,但是棉花这东西她看电视的时候听那些农学家说过怎么种。
辣椒呢?除了吃过,真的不了解。想了想走到钱氏院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钱氏种了二十年的地,向来在这方面比较擅长,交给别人又不放心,毕竟这个关乎以后吃喝大业。
钱氏从宁宴手里将辣椒接过去,摸了摸红彤彤的辣椒说道:“一般的东西春天种肯定没错,就算不是春天种的,多多少少也会收获一点儿,现在这季节,除了白菜跟萝卜,种别的也不适合,你辣椒种子也不多,拿来尝试,万一种不活……”
“……”种白菜,种萝卜。
辣白菜,腌萝卜,爽口开胃,听见萝卜跟白菜,宁宴更是想种辣椒了。
“这样,把辣椒种在花盆里,如果收获季节怕冻,咱们就把花盆搬到灶房里,关好窗户,把灶房烧的暖烘烘的,怎么样?”
“那就拿出一半的辣椒尝试。”钱氏搞不懂宁宴为什么连半年也等不了。
不过……
既然宁宴这么想把辣椒种出来,她只能好好伺候着。
从宁宴手里把种子接过去,瞧着白白的比芝麻粒大不了多少的种子。
钱氏决定先用水浸泡一下。种子这么小,直接洒在地上肯定会腐烂一大半,如果用水浸泡了,加上现在天比较热,种在地里比较好发芽。
这么想着,钱氏就开始忙碌起来,宁宴帮助她太多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帮助宁宴一次,钱氏心里有些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拿着锄头,把院子角落的空地翻了一下,撒上从捡来的牛屎。
提水浇灌,次日把浸泡一晚上的种子捞出来,洒在地上开始育苗。
种子不多,钱氏准备等苗儿长出来之后,再移栽,用不少一个坑一个坑的种。
弄好之后,继续拿着刀子将砸碎的竹子砍断。
用纱布摩着竹签,保证上面光滑不扎手,宁宴说了竹签是用来串肉吃的,如果上面的刺耳扎到人,肯定不好,钱氏想着,手上的动作越发麻利起来。
忙碌半天,吴宝时从外面跑了回来。
“娘,我今天学会儿写字了,还新学了汤头歌。”
钱氏放下手里的沙纸,伸手摸了摸吴宝时的脑袋,她的儿子竟然有机会认字,还有可能当大夫,这是以往想都不敢想的。
“好好学习,娘给你蒸了一个蛋羹。”钱氏说着,往灶房走去,从锅里端出一个小碗。
踩点儿蒸好的蛋羹冒出腾腾热气,钱氏往里面滴了一滴芝麻油,又放了些老醋,香味瞬间就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宝时拿着勺子啃了一口,把碗放在了钱氏嘴边:“娘,你你也吃。”
“娘不喜欢吃。”钱氏摆摆手,往树下阴凉处走去,蹲下身子拿起纱布,继续磨着竹签。
清闲两日,宁宴瞅一眼灶房里搁着的没辣椒籽的辣椒,准备晚上弄个麻辣兔丁,反正家里有了小兔子,吃一只算不了什么。
想了想往兔窝走去,挑了一只公兔子剥皮洗净,剁碎之后又用清水洗了一遍,麻辣兔肉需要调料不少,宁宴往薛家走了一趟才凑齐。
有八角、花椒、桂皮、香叶、草寇、黄酒,盐,姜,辣椒备好。
处理着兔肉,宁宴脑子里已经脑补出麻辣兔肉的美味,光是想着,口水就快流了出来,辣椒入锅,呛味儿传到院子里。
陈祸从后院走出来,瞧上一眼,发现味道是从灶房传出来,挪动几步,走到灶房前。
“宁娘子,你在做什么?”
“好吃的。”宁宴说着,手里的炒勺不停翻动,香味慢慢从灶房往外蔓延。
也幸好宁宴住在山脚下,附近除了钱氏,也没有其他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因为香味吸引到太多的人。
在树下削竹签的钱氏走出院子,循着香味走到宁宴家里。
“这香味儿真浓,是烧兔子吗?有些不像……”
“是兔子,不过多了一种调料,就是让你种的,辣椒种出来之后就送到县城铺子里代替茱萸,所以就辛苦你了。”
“……”钱氏压力成倍的增加,闻着就好闻的调料,如果做香料生意,就能很有销路,可真是一种挣钱的买卖,如果种不好可咋办。
发言钱氏额头都开始冒汗了,宁宴赶紧补充一句:“压力也别太大,慢慢来,掌握了方法,还怕没辣椒吃。”
“那我回去盯着菜园子去。”
“来都来了,回去干什么,一会儿一起吃饭吧,你也尝尝麻辣兔肉。”宁宴说完,想到薛先生也听辛苦的,琢磨着往薛先生家里送上一碗肉。只是家里多了陈祸周遗,只有一只兔子怕是不够。
回头看一眼院子里流口水的汉子:“陈祸,你去河边捉两条鱼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好嘞。”陈祸乐滋滋往河边走去,一点儿也不觉得听一个女人的指挥有什么不对,别说捉鱼了,就算宁宴让他去钓虾他也不会有任务疑问。
连偷吃香肠都干的出来的人,为了吃这件事听话一点儿似乎没什么毛病。
捉了两条鱼,转身就瞧见山里跑下来的野鸡,陈祸嘿嘿一笑,将手里的柴刀扔了出去,这一瞬间,他觉得晚上出来捉鱼太划算了,这次大概可以饱餐一顿了。
毕竟从院子出来的时候只打算捉鱼,现在呢,左手提着鱼,肩上挂着鸡,右手还提溜着一个袋子,袋子里装满田鸡。
看见陈祸回来的时候身上满当当的,宁宴眼睛直抽抽。
的了,东西多就可劲儿吃,吃一次辣子不容易。
辣子田鸡,剁椒鱼头,香菇炖鸡。
钱氏在一旁打下手,褪鸡毛,刮鱼鳞。
宁宴拿着炒勺,香味儿不停往外冒,院子里劈柴的陈祸吸溜着口水,时不时往灶房瞅一眼。
怪不得大人放不下这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要想抓着男人的心,得先抓着男人的胃,宁娘子将这句话诠释的淋漓尽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这位不是将军的女人,他肯定会把人扛到家里,关在灶房里,每天都让这女人给她做饭,每天都吃不一样的东西,想想都觉得美滋滋。
对于陈祸的想法宁宴一点儿也不知道,如果知道了,保不准谁把谁关在灶房了天天做饭。
香辣肉味在院子里弥漫,宁有余回来之后,学着陈祸的样子吸吸鼻子,突然欢呼一声。
宁宴听见响声,从灶房走出来。
脚步一顿,看向身后的钱氏说道:“宝时应该回家了,你把他带过来。”
钱氏乐呵呵点头,她自己吃不吃这种新鲜的东西没关系,但是儿子能吃上就好。
宁宴瞧一眼宁有余继续吩咐:“去薛先生那里,将人请回来,就说我做了香辣兔头。”
“好哦。”说着话还往灶房看一眼,嘴唇润润的,喉咙不停滚动。
宁有余刚走出院子,周遗就跟了出去,远远的看着宁有余,不让宁有余离开他的视线。
薛先生听见宁有余邀请,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直接跟着走了出来,当然阿木也同样跟着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到宁宴院子附近,香辣味道就开始往鼻子里钻,这种味道,闻着就有食欲。
也幸好宁宴家的桌子比较大,所有人围着桌子坐一样能坐开,用家里的榨汁机榨了果汁,有苹果汁西瓜汁,还有酸梨汁。
把灶房的菜端出来,红色的辣椒覆盖在肉上,红艳艳的。
看起来就可口的很。
周遗陈祸俩人谁也不想去摇风扇,饭菜虽然多,但谁不知道彼此都是牲畜,再多的肉,只要好吃都能吃的下。
当初打仗的时候,两个人就能分吃一整头羊。
瞧着这种情况宁宴也没有生气,有人喜欢吃她做的菜,生什么气。
钱氏站起来负责给几个人盛饭,薛先生将唯一的一只兔头拿在手里直接啃了起来。
明明头发都白了,但是薛先生的牙齿都长得好好的,一颗也没有掉,别说啃骨头了,就是吃干果也没有什么事。简直是大多数老人羡慕的对象。
手里兔头入嘴的一瞬间,直接拿起旁边的果汁灌在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辣,够劲儿。”说着继续啃了起来,边啃边吸溜时不时喝上一大口果汁。
一旁的阿木都快哭了。这果汁是他的,先生这么大年纪还抢他果汁喝,不知羞。
看这情况,宁宴赶紧找了一个小碗儿,盛了一碗果汁放在阿木座位边上。
陈祸跟周遗也是第一次吃辣,同样也是吸溜吸溜的,一边儿吸溜一边吃,速递比平时还要快上几分。
只有钱氏,大口大口吃着,就跟吃不出来辣味一样,这……简直是别人羡慕的对象。
“你们第一次吃辣还是少吃一点儿的好。”
“……”吃饭的人停顿一下,没理会宁宴,这么好吃东西才不要少吃。
宁宴嘴角抽搐一下,这些人从没有接触过辣椒,从胡人手里弄来的辣椒比小米椒还辣,这会儿吃起来爽的很。
明天早上拉不出来就……
瞧着一个比一个吃的欢快,宁宴没有把话说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薛先生也在这里,到时候开了药一起吃就成了,多省事。
这么想着,宁宴也放纵起来,不过,多喝水是必须的。
有鸡有鱼还有兔,几个人吃到很晚,直到将最后一块骨头上的肉啃干净,这顿饭才结束。
薛先生这会儿也有时间研究风扇了。
薛先生长得仙风道骨的,身子骨也强健,站在风扇前还摇了几下。
“好东西好东西,这年儿头有想法的人就是少,不然岂不是有了更多好东西。”
“是啊,有想法的少,毕竟更多人的在意的是在家的三亩地。”听见薛先生的感叹,宁宴也说了一句实在话。
“哎,回去咯。”薛先生吃的有些多,蹲在地上肚子难受的慌,研究一会儿风扇,站起来往外走去。
阿木揉着肚子跟在薛先生身后。
薛先生走了没一会儿,钱氏带着吴宝时也离开了院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家里只剩下几下人,宁宴起身把桌子上的碗筷放在灶房,拎着宁有余出去消食去了。
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老祖宗们留下来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在山脚下走了一圈,露水打在身上,凉凉的,抬头看看月亮,宁宴这会儿真想吼一声:“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仅剩的理智告诉她,真的嚎一嗓子会被当成智障的。
于是转化一下思维,开始给宁有余讲了东郭先生,农夫与蛇的故事。
“容卿忱就是蛇吗?”
“……”这联想也太丰富了。
容卿忱那个人在宁宴看来还是不错的,只是……身边那位小姑娘太骄纵了,不仅骄纵还认不清现实。
如果容卿忱不好好管一下,怕是会受到连累。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样,这么善良,免费出钱给人看病、给人买衣服的,最后连卖身契都还了。
像她这样的老好人可是不多了,这么一想,心里还有一种怪异的满足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家了。”拎起宁有余,抱着小孩儿走回家。
互相说了晚安,各自端了一盆温水走回房间,擦洗干净又是一日。
有了红烧兔肉打头,薛先生肯定会兼职兽医这个职业的,宁宴迈步往村长家里走去。
受了伤的赵良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晒太阳。
村长带着村长夫人在院子里打芝麻,赵良媳妇儿忙活来忙活儿去,脚不沾地,却不知道忙活什么。
“宁丫头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问问赵良哥要不要养兔子。”
“养兔子?”赵良抬起头,脸上浑浑噩噩的表情消失殆尽。
“对,养兔子,赵良哥有兴趣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干什么都成,不过兔子这东西容易生病,一生病就是一窝,不好养啊?”
“咱们村不是有薛先生吗?他会给兔子看病。”
“薛先生还会给兔子看病?”赵良惊呼一声。
“可不是,厉害着呢。”
“那?先养养试试?”赵良嘀咕一句,心里也琢磨起来,毕竟县里那份临时工,这么久没有去,早就被人顶了,要去的话还得拿钱走人情。
这次受伤吃药花了不少钱,他手里是真的没有多少钱,跟爹娘要肯定是不成了。姓赵的也不是他一个人,兄弟成家之后就分家了,他因为是老大所以跟爹娘一起过。
但是这可不代表能够随便跟爹娘要钱,真的要钱了,那些弟弟妹妹们肯定有意见。
如果养兔子的话似乎可以尝试一下,小兔子便宜,吃的东西也不过是草而已,没本的东西。
养大了就是纯挣钱。
原本担心兔子会生病,如果宁宴的话是真的,有薛大夫在,这点儿也不用担心了。
见赵良动心,宁宴继续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要养兔子最好喂兔子喝烧开放凉的水,兔子的胃比较弱,还有兔子吃的草最好洗干净晒干,平时注意及时给兔子清理粪便,兔子娇弱的很,大概需要注意的也就是这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等我身体再好一点儿,我就弄点小兔子养。”
“成,到时候养成了,肯定能卖不少钱。”养殖在这个时代本来就是挣钱的活儿。
只是,没有专业的兽医。没人敢冒这么大的风险专门去养殖。
找赵良是因为赵良经常往县城跑,跟着那些捕快文书门下馆子更是频繁,对于肉类的需求要比村里那些死种田的了解的多,更重要的是敢去尝试。
在村长家跟赵良说了一会儿话,宁宴就往家里走去。
家里倒是安静的很,陈祸周遗都不在,院子里的棕马跟卷毛也不在。
想来应该是被人拉出去溜达去了。
好些日子没有去县城的烧烤铺子,宁宴还有些担心。
往山上走去,在山腰上看见陈祸,宁宴把马儿牵到手里:“我去县城一趟,中午饭你跟周遗想办法,实在弄不成就让有余去钱氏那边吃饭。”
只让小公子去吃饭?那:“那我周遗呢?”陈祸问道。
“饿着呗,谁让你们连饭都不会做。”宁宴说着跳到马背上,手里的鞭子落在马屁股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儿瞬间跑了起来,速度上虽不到日行八百,但是这速度比什么牛车驴车要快的多。
平时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宁宴只走了半个多小时。进城的时候因为牵着马,还多交了几文钱。
走到烧烤铺子,人依旧多的人。
唐家姐弟忙的满头大汗,还在铺子里瞧见一个熟人。
周泉穿着普通麻布衣服,要了一盘子的烤串,一边儿喝水一边儿吃烤串。
“宁娘子来了,好些日子没有看见你了,自家铺子都不来,就不怕铺子被人卖了。”
“房契地契在我手里,这怎么卖。”
“你倒是心大,过上几天天气就凉了,你铺子的生意会更忙,要不要合作。”
“怎么合作?”宁宴坐在周泉对面,听着周泉念叨。
“你把烤串上的调料跟我说一下,我去其他地方也开上几个烧烤铺子,挣的前分你两成!”
“你鱿鱼的生意做得好好的,怎么这会儿想插手烤肉的活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别说了,也不知道哪个把爷爷给卖了,都知道海里的鱿鱼能吃,那些人从云港、秦岛等地捕了鱿鱼贩卖到京城,府城就连通县也不放过。”周泉说着差点儿哭了起来:“幸好之前存上一些钱,不然连烤肉都吃不起了。”
“……”宁宴同情的瞧了一眼周泉,跟周泉合作吗?
宁宴心里有些纠结,宣朝这么大,烤肉的生意自然不会被她一个人掌控,现在吃烤肉的人还不是很多。
等那些舌头尖一点儿的人品出原材料之后,她的优势会大大减少。
跟周泉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就怕这厮用人不谨慎,到时候出了事儿还连累她。
对上周泉期待的目光,宁宴嘴角抽了抽,一个大男人做出这种表情真的很不合适。
“我考虑一下吧。”
“还考虑什么,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往后的天也不会太热了,正好是做烧烤生意的时候……”
“……”这就错了,烧烤并不只是凉快的时候吃的,天气越热吃起来越带劲儿。
“我说宁妹子,你就拉上老哥一把,你看你铺子里的妞,老哥都没动,多讲义气,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宴回头,对上周泉渴望的眼神,宁宴……确定过的眼神,是个厚脸皮的人。
“你不适合做这个。”
“……”周泉松开手,坐在原来的位置,一个大老爷们,偏偏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盯着宁宴,盯着就盯着了,还看一眼啃上一口肉串。
宁宴心里有些方:“不过我有一个生意事要麻烦你去做,如果你做的好,肯定比开铺子有前途。”
“……”周泉扔下手里的肉串,跳到宁宴身前:“你说。”
这动作倒是麻利的很,宁宴缓了缓说道:“在锦城那边有一种植物叫啤酒花,如果你能把那东西运过来,我就跟你合作一种挣钱的东西。”
“啤酒花,长什么样子?”对于周泉来说,有挣钱的途径已经是不错了。
现在他手里是有几个钱,但是坐吃山空的道理他也懂。
享受过有钱的生活,谁还能回到过去,过那种被人嫌弃的生活。
不就是去蜀地锦城吗?
他一个人能够从泉州过来,自然也能往锦城跑一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啤酒花长什么样子来着,宁宴仔细回想了一下。
将自己的话转化正专业的百度百科描写:
茎、枝和叶柄密生绒毛和倒钩刺。叶片卵形,先端急尖,基部心形或着近似于圆形,边缘具粗锯齿,表面密生小刺毛,叶柄长不超过叶片。雄花排列为圆锥花序,花被片与雄蕊均为5;雌花每两朵生于一苞片腋间;苞片呈覆瓦状排列为一近球形的穗状花序。果穗球果状,瘦果扁平,花期秋季。
“有画册吗?”
“你等着,我去画。”宁宴说着往灶房跑去。
从灶膛里掏出一块烧成黑色的木炭,弄成铅笔形状,在宣纸上勾勾画画。
拿着黑白灰三种色调的画走到周泉身前。
“叶子是绿色的,花朵偏黄色。”
“可以了,三天后我就出发去往蜀地。”
ps:啤酒花这一段确实是百科上的,凛冬也没有见过啤酒花,只能百度来描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嗯……”这人说干就干,虽然心眼不行脸皮又厚,但是也不是没有用处的,最起码这种冲劲儿是一般人没有的。
在铺子里呆了一天,宁宴可是见到了生意火热时候的画面,忙碌的时候她得亲自上手,拿着抹布将桌子擦干净,拖着盘子给人绪水添茶。一天下来,胳膊都是酸的。
天色暗下来,客人渐渐少了。
宁宴终于可以轻松一会儿,看向阿旺,由衷说道:“你们辛苦了,我会尽快再招上一个伙计,还有阿旺你现在烧烤出来的能吃了吗?”
“……”阿旺露出一个羞涩的笑。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是烧烤,用的时间一样,撒的调料一样,但是入口后的味道差别却大的吓人。
“得了,我尽快招人。”跟着阿旺姐弟俩一起把铺子整理干净。
宁宴才牵着马往家里走去。
能用的人还是太少咯,烧烤,烧烤到底跟谁合作呢?
想来想去,也就白家的二太太比较合适。但是白主簿跟宁婉儿掺和一起,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进入白家当个小妾,这是个问题。
走回村子,宁宴在歪脖子树下瞧着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凑过去发现是杨瘸子,杨瘸子蹲在地上逮蚂蚱,逮住的蚂蚱用一根狗尾巴草把蚂蚱从后颈穿过去。
手里已经拎了好几串了。
“捉蚂蚱干什么?吃吗?”
“当然,这东西烤起来味道不比猪肉差,若是用油炸一下,那滋味……”杨瘸子说完,还舔了一下舌头,回头瞧见问话的是宁宴,整个人都萎了。
“宁,宁宴是你啊!”说完羡慕的瞧了一眼宁宴手里棕马:“你买了马儿了?”
“对,这马我家的,看起来是不是很神俊?”
“是啊,俊。”杨瘸子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手里拎着的狗尾草放在身后面。
生怕宁宴把他手里的蚂蚱抢走。
自从把自己全部的银子给大李氏买媳妇之后,他就没有吃过几次肉。
若是连蚂蚱也没有了。
瞅着杨瘸子这么一副猥琐样,宁宴就不舒服,这种防备的眼神什么意思,她一个阳光下成长的三观正常的人会去抢别人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扔给杨瘸子一个嫌弃的目光,宁宴伸手将狗尾草夺了过去。
“这东西你吃了会闹肚子,我就先带回去了。”都已经不是那个时代了,偶尔放纵一下也不是不行。
这么想着,宁宴就乐滋滋往家里走去。
把蚂蚱的翅膀大腿扯下来,扔到油锅里大火炸着,盘子里备着葱段,香油还有其他的调料。
捞出来的蚂蚱扔到盘子里搅拌一下。
“娘,你又弄什么吃的了?”
“蚂蚱吃吗?”
“吃。”自从嫌弃过鱿鱼被迅速打脸之后,宁有余再也不怀疑宁宴弄出来的食物了。
即使长得再如何的辣眼睛,也假装看不见,该吃的依旧吃。
拿着筷子从盘子里夹出来一只蚂蚱,放在嘴里嚼上几下,眼睛一亮,捧着盘子吃了起来。
抬头瞧一眼自己娘亲,想了想,又把盘子推了出去:“娘,您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遗听见外面有动静,走出来闻道一股陌生的香味,靠近之后看见宁有余手里的盘子:“小公子,有我的份儿吗?”
宁娘子新作的美食,喉咙滚动一下,连盘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看见,心里的话就脱口而出。
“没有你的。”宁有余摇摇头。
就这么儿一点儿蚂蚱,周遗一口就能吃完,肯定是没有这人的份儿的。
“……”周遗不说话了,委屈的目光落在宁有余身上。
“那,那明天你去捉蚂蚱,捉回来之后,我让娘给你做着吃。”
“什么东西?”周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用力抽抽鼻子,味道很香?蚂蚱那种东西能有这么香吗?
“蚂蚱啊!”
“能,能吃吗?”周遗虽说是武将,经常去往边境,但是就算边境穷困,也不会沦落到吃蚂蚱的地步。
听见宁有余说盘子里是蚂蚱,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儿。
胃里也有些起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知道人一旦穷起来,什么都吃,但是穷这个字跟他从没有沾过边……
就算打仗的时候粮食不够,饿的也不会是将领。
“这世界上有什么不能吃的。”有些热饿急眼了,不是连人也吃吗?
还取个名字叫什么两脚羊。
“似乎有些道理,那明天把小公子送到薛先生那里,我就去捉蚂蚱。”
宁宴点点头,想着把蚂蚱也弄到烧烤铺子里,做成一盘菜。
就怕有些人跟周遗一样嫌弃蚂蚱低劣,不想吃,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生意。
倒不如……在稍稍混乱的地方重新开一个铺子。
想来想去,宁宴往钱氏院子里走去。
钱氏还在削竹签,薛先生说钱氏的身体最少得休息上半年,这才休息一个月。
劳累的活儿宁宴是不敢找钱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
钱氏的弟弟钱虎现在应该挺清闲的,就算进入走私盐的势力,也不是说忙就能忙起来。
钱虎这样的,力气够大,以前还挑着扁担去勾栏院附近卖绢花香粉,这样的人做生意正好合适。
“你说要虎子跟你做小买卖?”
“可以吗?”宁宴反问。
钱氏用力点点头“当然可以。”跟着宁宴有肉吃啊,她每天坐着削削竹签,伺候一下菜园子里那几颗新出来的菜苗苗每个月就能有一两多的收入。
这放在别的时候想都不敢想。
现在宁宴的意思是要提拔一下虎子。
怎么想都是一个机会。
“我这就去找虎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嗯。”宁宴刚点头,就看见钱氏扔在手里的活,窜了出去,这么着急的吗?
于是就坐在院子里等着钱氏回来。
坐了一会儿,宁宴就往菜园子走去。
钱氏栽种的小白菜长势很好,嫩绿嫩绿的,拔下来炒着吃不放豆腐不放肉估计也很美味。对比一下钱氏种出来的白菜,宁宴对比一下自己菜园子里的跟影响不良似的白菜,瞬间心虚了。
同样的种子,哎。
瞧着地上的白菜,宁宴差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沟子湾的人大多数不会在这个时候把白菜拔下来吃现在这个季节,地里种什么都会有收获,吃的菜也比较应季,如果把白菜拔下来,冬天就没的吃了。
思想有些顽固。
每家都会种白菜,但是都不会种的太多,够吃一冬天就成了,导致现在拔下来吃了的话,得重新撒种子。最为关键的是,种子也是要钱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菜旁边长出几颗幼苗,幼苗被钱氏用栅栏给套住了,生怕村里放养的鸡跑过来把辣椒苗给啄了。
在院子里呆了一会儿,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宁宴以为钱氏回来了。
转身看去,发现走进来的是吴梅,宁宴脸上的笑瞬间收了回去。
这个小妮子可不一般啊,谁家小姑子会插手兄嫂之间的事儿,偏偏这位不仅插手了,还……
“我嫂子呢?”
宁宴没说话,也没有理会吴梅。
吴梅这会儿来这里干什么的,宁宴稍稍动动脑子就知道了,前些天吴怀山手臂被狼啃了少了一块肉,估计得养伤很久才能开始干活,现在正好是收获的季节,吴怀山不动弹,家里的活儿瞬间没人干了。
娇养着的小姑娘能想到的自然是钱氏,只是当初把人逼得要上吊,现在还能过来找人,脸有多厚。
见宁宴不说话,吴梅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跟你说话呢,我嫂子呢?”
“你嫂子是哪位?如果我没记错,你哥那个傻蛋,现在是单身一人,并没有妻子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吴梅脸涨红。
“你什么你,这里是我的院子,你最好赶紧离开,不然我现在把你打一顿,吴怀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你等着。”吴梅咬唇,攥住拳头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对上宁宴笑嘻嘻的表情,想到宁宴的力气,瞬间歇气,松开拳头转身离去。
走出院子,回头看一眼,怨恨的眼神就跟山林里的毒蛇一般。
吴梅离开的之后走了两步,正好在山脚遇见赶回来的钱氏。
愤恨的目光落在钱氏身上:“你这个贱人,我哥不要你了,你怎么还活着,你怎么不去死。”
淬了毒一样的眼光让钱氏打了一个寒蝉,站在钱氏身旁的钱虎懵了,盯着吴梅看了好一会儿,这就是他差点儿娶了的女人?
幸好被人给嫌弃了,真娶这玩儿回家,怕是家里都不能安静。
再看自己大姐脸色惨白,脾气瞬间就上来了,伸出巴掌,对着吴梅脸上狠狠扇了过去。
“啪……”清脆又响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吴梅捂着脸,眼睛瞪的大大的,里面还藏着泪,委屈巴巴的盯着钱虎。
钱虎看的牙都开始疼了。
以前挑着扁担去青楼卖一些便宜的小东西,那些女人惯会这样。
刚开始看见可怜兮兮的女人他还会把东西便宜卖了,但是时间一长,就不成了,那些女人一个个的都这样,明摆着就是欺负他。
后来见他不上当,就换了一种姿态,时不时往他身上摸一把,那些女人简直可怕。
没想到在村子里竟然也有这种人存在,一言不合就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这姿态恶心死了,至少那些青楼女人沾了他便宜偶尔还会介绍给她生意。
这位呢?
害怕被吴梅动手动脚,钱虎一跳躲在了钱氏身后,嘴里还嘟囔着:“你别过来,别碰我,我以后还想娶媳妇儿呢。”
“……”钱虎话落,吴梅眼睛瞪的更大,这个臭男人再说什么,她什么时候要碰他。
怎么能这么冤枉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钱氏回过神来,视线落在吴梅身上,深深看了一下,叹一口气,拉着钱虎往家里走去,家里可有比现在要紧事儿。
扯着钱虎回到家里。
“宁,宁宴,你怎么也在这里?”钱虎走进院子瞧见宁宴,瞬间心虚了。
他有些害怕宁宴把他倒卖私盐谈的事情跟钱氏说了。
“你过来。”发现钱虎有些怂,钱氏眉头一横,掐着腰瞪了钱虎一眼。
“姐……”
“叫什么叫,站好了。”对于钱虎这种怂怂的样子,钱氏有些不满意,转头看向宁宴,解释道:“宁宴,我这弟弟平日里胆子大的很,今天怕是被我骂多了,你别介意。”
“没事,他胆子确实挺大的。”
“……”听着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钱虎有些瑟瑟发抖。
“那,我就把弟弟交给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宁宴点头。
……钱虎伸手手臂把自己抱住,大姐把他送给宁宴了?什么意思?不是他想的那样吧!把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扯扯钱氏的袖子:“姐,我不要母老虎,就算我娶不到媳妇儿,我也不要她。”
“……”听了钱虎的话,钱氏差点儿晕过去,现在她该怎么把话圆过去。
偷偷往宁宴那边瞧了一眼,宁宴脸上依旧带着笑,似乎是没有听见,还好还好!
“娶你个大头鬼,宁宴是要带着你做生意,我跟你讲,这次你得好好干。”
“做生意?”钱虎瞬间站直身体,吓死他了,只要不是娶回家就好:“做什么生意。”
“你跟我来,去我家说。”
“哦。”钱虎跟在宁宴身后,瞬间轻松的钱虎已经忘了他刚才说过什么话了。
走到宁家院子里。
瞧着狗窝的躺着的大黑狗,小腿肚子都开始颤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宁宴,你怎么养了一只这么凶的狗?”
“看门。”宁宴说着往灶房走去。
钱虎跟上去之后,宁宴伸手把门关上,凑近钱虎,将红脸小伙子瞧了一个遍:“先解释一下,谁是母老虎?”
“母,母老虎?”钱虎往后退了一步,脑子里乱成一团毛线,伸手在额头挠了挠灵光一闪:“我姐,我姐就是母老虎,今儿把我骂惨了。”
“……”宁宴笑了一笑,继续问道:“什么叫取不到媳妇儿也不要‘她’”
“听,听错了,我的意思是我年纪不下了,该娶媳妇儿了。”钱虎说着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抽筋儿了,后悔刚才一着急竟然说出心理话。
“行吧,这次饶过你。”宁宴说着开始点火做饭。
蒸上一锅米饭,又从菜畦子里拔了几根白菜拌着豆腐炒了一下,除了白菜还炒了一份豆角肉末、秋葵炒蛋。
将蒸熟的米拌着菜盛在一个碗里。
“尝尝吧。”把碗儿放在钱虎手里,宁宴往后退了一步,抱着双臂瞧着钱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钱虎脸上的笑容瞬间定格,盯着碗里的饭,总觉得里面下了毒。
被宁宴看着,就是吃死了,也得吃,拿着筷子往嘴里塞去,……好吃啊!
三两下把碗里的饭菜吃完,瞧一眼灶房摆放的东西,又是鱼又是肉的,皇帝的日子大概也是这样了。
怪不得力气这么大,大概是每天都能吃饱的原因。
“你到底想要让我做什么?”
“让你做饭啊!”
“啊?”钱虎有些不懂,他做的饭也就能填饱肚子。
“啊什么啊,你不是经常去城北那边转悠嘛,我弄出来一种新的吃食,你去城北那边弄个铺子,卖着试试。”
烧烤铺子那边客人太多,再开一个分流一下,不过,新开的铺子不能以烧烤为主,还等弄一些盖饭,泡馍,炒蚂蚱等奇怪的东西,用来开拓县城那些人的食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新的吃食?刚才的米饭?”
“米饭只是其中的一种,还有油炸蚂蚱。”
“……蚂蚂蚱?开玩笑吗?这东西除了闹灾荒的时候,谁会去吃。”
宁宴呵呵笑了起来:“说的就跟你没吃过一样。”
“吃过是吃过,但是这种东西不就是给泥腿子吃吗?”
“呵……”一点儿骨气也没有,身为宣朝的人不应该吃遍全世界吗?
宁宴张嘴嘲讽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外面就传来脚步声,宁宴推门往外看去,周遗手里拿着一个麻袋,往灶房这边走着。
“弄来了?”
“可不是,废了好大功夫才弄来的。”周遗说着将麻袋扔在地上。
一瞬间地面上的干草染上了绿色的鲜血。
“真的要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可以不吃。”宁宴说着就开始处理周遗弄来的蚂蚱。
先是用开水烫上一下,再用盐腌制起来,方便入味,翅膀大腿扯下来,至于蚂蚱肚子里的没有消化的草,草自然也是可以吃的。
讲究一些的可以把肠子抽出来,不讲究直接一锅端了也无所谓,油锅烧热,将处理好的蚂蚱倒进锅里。
翻炒几下,鸡肉的香味儿从锅里冒出来。
钱虎吸吸鼻子:“……”烤蚂蚱他也吃过,但是,并没有这么香啊。
这是为什么?
翻炒好的蚂蚱出锅,宁宴倒在盘子里,直接把盘子递给周遗:“地窖里还有一坛子花雕酒,你跟陈祸分着喝了。”
“好嘞,那就先谢过宁娘子了。”周遗端着盘子离开。
钱虎,钱虎瞅着锅里剩下的蚂蚱,口水差点儿流出来,平日在家里别说鸡肉了,就是猪杂都很少吃。
现在问道肉味,钱虎就有些控制不知道喉咙的反应,即使刚才已经吃了一碗劳什子的盖饭,但是那才到哪里。
他一顿饭可以吃四个窝头,三大碗清汤,就这还吃不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宴,你让我尝尝吗,好吃的话我就给你打工。”
“……”宁宴不会太过于为难钱虎,毕竟是钱氏的弟弟。
将蚂蚱盛出来,放在钱虎刚才吃饭的碗里。
钱虎端起碗,连筷子都没有,直接下手把炒成红色的蚂蚱放在嘴里,嚼上几下发出脆脆的声音。
“嘎嘣脆,鸡肉味。”钱虎吃完,摸了摸肚子,问宁宴:“还有吗?咱们铺子里就买这些?”
“还有烧烤?”
“什么?”钱虎以为自己听错了,县城有一家烧烤店,生意火爆的,吃个串还得排队。
好多人都想模仿着弄出烧烤,但是味道总是差了一点儿。
他跟贩卖私盐的几位大佬吃过一次正宗的烧烤,那味道呛辣呛辣的,够劲儿。不过,现在回想一下,钱虎突然觉得烤串的味道似乎有些熟悉。
鼻子动了动,嗅到空气中呛呛的味道,瞪眼看向宁宴“你,你知道烧烤是怎么弄的了?”
“……如果我说那是我的铺子,你信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可能,如果你有一个铺子,现在不早就已经变成地主婆了,还用住在这山脚旮旯里?”
“……”宁宴开始同情钱虎的智商了。她说了实话,证据都拿了出来竟然还不信。
这真的有些难以理解。
“这几天你就学着做菜,我去城北那边盘一个铺子,等你学会了,就准备开业。”宁宴说完就开始指挥钱虎洗手,拿着黑色的胰子在手上擦一下,洗好手之后,水都变成黑色的了。
瞧着乌黑的手,宁宴有些嫌弃,不管饭菜做给什么人吃,手都是必须得洗干净的。在钱虎耳朵旁边念叨了好几句,觉得钱虎记住了,宁宴就开始教钱虎做菜。
先教着钱虎小炒蚂蚱,瞧着钱虎用两三锅的功夫把炒蚂蚱掌握了,宁宴才稍稍放心一点儿,可不能又弄出一个阿旺来。
烧烤可不是有钱人才吃得起的东西,不过唐氏姐弟俩看着的铺子在城西,那边住着的贵人多,城北的人罕少去城西,烤串这种东西所叫的名字就注定了地位。
“我去弄一个烤架烤炉,弄好之后教你烤串。”
“你真的会烤串?”钱虎端着碗,拿着筷子将自己炒的蚂蚱往嘴里塞,这会儿是一点儿也不嫌蚂蚱的身份了。
宁宴回头,瞅着钱虎的脑袋,到底没有说出伤害钱虎心灵的话。
张家因为张铁柱要成婚,宁宴定制烧烤炉子就没有去张家,去县城的一家铁匠铺子问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听宁宴要烤炉烤架,铁匠脸上笑容浮现;“小娘子这边儿来,这些日子好些人都定制这东西,咱铺子里正好还剩下几个,您要买几个?”
“……”还有现成的,宁宴突然觉得自己运气好了很多。
当年玩游戏氪金儿,不管怎么氪金都改不了非洲人的命运,没想到,这次穿越一次血统就改了,若是那些战友知道,怕是要羡慕死。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宁宴直接扛了一个炉子放在马车上。
回到家里,钱虎还在吃蚂蚱,总觉得蚂蚱这个东西会在这个时空灭绝了。
“过来教你烧烤。”宁宴说着开始清洗烧烤架子,并且往上面刷了一层油。
叫来周遗,宁宴说道:“你去河边抓鱼去,最好是小鱼,秋刀鱼也可以。”
“好嘞。”周遗说话的时候,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酒味。
宁宴伸手在鼻子前面忽闪几下:“赶紧去,一身酒味。”
“嘿嘿。”周遗干笑几声,往外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幸好家里时常放着肉菜,把烤炉点着宁宴就开始叮嘱钱虎注意事项。
钱虎上手速度很快,周遗背着鱼篓回来,把小鱼清理干净,陈虎可以直接房子啊烤炉上烧烤。
味道不比唐衣烤出来的差,这大概就是天赋了。
“成了,你这几天注意练习着,等弄好铺子就开张。”
“好的。”钱虎猛地点头,这会儿钱虎已经相信县城那个烧烤铺子是宁宴的了。他烤出来的肉串跟那家有一比,如果不是一个师傅带出来的,才有鬼。
同时兼任两份工作,钱虎心里美滋滋的。
心里开心,知道宁宴还没有找到店面,钱虎也开始打听那处店面合适了。
得赶紧减轻唐家姐弟的工作量,自从烧烤铺子开张以后,那两人怕是从没有休息过。
这个年代没有员工工会,如果有的话,宁宴大概会第一个被讨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只是合适的店面并不好遇见,宁宴只能安排钱虎去给唐家姐弟帮忙。
铺子里有三个人,唐衣阿旺的工作都轻松一点儿。
这日去铺子里,瞧见阿旺一脸轻松的样子,宁宴还有些心虚。
“怎么样,要不要休息一日?”宁宴体贴问道。
阿旺摇摇头,这段日子虽然忙了一些,但是也充实的很,比以往生活好多了。
以往在书铺里帮忙工钱少的可怜,整天都得盘算着钱够不够花。
现在工钱比以前多了可不是一点,每天从铺子里回去,连做梦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盘算什么了。
现在想想以前在书铺的活儿还真轻松。
“不用不用。”休息什么,有个活计儿就很不错了,谁还想着去休息。
阿旺摇头,唐衣也摇头,姐弟俩都不打算休息。
宁宴突然想到后世的的双休,好些人双休都不满意,怕是所有的老板都喜欢唐家姐弟这样的员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宴心里虽然高兴,但是休息还是得休息的,一张一弛才是持久之道。
“今天唐衣休息,明天阿旺休息,轮流着。”宁宴说完把钱虎扔在铺子里。
寻找周泉,将蜀地需要注意的事情给周泉说了一下。
又把从薛先生那里要来的防蚊虫的药粉给了周泉一点儿,剩下的则是留在了铺子里。
铺子里不能有太多的蚊虫,现在有了条件,自然是要改善一下的。
周泉拿了药对着宁宴感叹几声,一个人就往蜀地走去。
现在这个时代,虽然说已经统一了官话,但是大多数人尤其是偏僻的村子里生活的人依旧不会说官话。
每个地方的语言都是不一样的,周泉能从泉州走到通县算的上了不起的人物了。
送走周泉的一瞬间,宁宴就开始期待啤酒了,有了啤酒花,酿制啤酒就会简单很多。
会酿造啤酒还是拖了维和的福,那边物资太过稀缺,想喝酒都得自己酿造,关键是粮食还少,幸好部队有会酿啤酒的,想想办法,粮食就有了,当地啤酒花就跟野草一样,满地都是。
于是有事没有就会弄点儿啤酒喝,不然整日生活在战火里,没个发泄的地方,憋也得憋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小命丢在那里,但是如果不去也就学不会酿造啤酒了,到了这个时空,追究也就会少上很多,抽回神思,宁宴视线落在钱虎身上,钱虎适应性很好,干的是有模有样的,如果城北那边铺子开张了,钱虎肯定能够打理的很好。
不过,这边依旧需要伙计。
只有唐家姐弟肯定是不成的,只要有一个人休息,铺子就会陷入瘫痪。
想了想,宁宴直接贴上了一个招工启事。
倒不是不想着村里的人,只是,宁宴现在还不想让人知道她开着一个铺子,若是请村子里的人来帮忙,没几天村里人都知道她在县城开了一个铺子。
到时候老宁家那些打秋风的又过来了,烦不胜烦,即使多了一个钱虎帮忙,烧烤铺子的生意依旧忙碌到晚上。
钱虎赶着马车,宁宴在里面坐着。
到了村里,宁钱虎跳下马车往钱氏那边走去。
宁宴则是回到家里,查看一下宁有余的学问,发现宁有余对学医的兴趣还没有下降,心里还有些惊讶。要知道后世那些孩子,今儿学画画,明天学唱歌,后天学跳舞,不管学什么都不长久。
对比一下,她家的小崽子还是一个宝儿啊!
宁宴揽着宁有余,低声问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了,钱婶婶过来帮忙做饭来着,不过,没娘做的好吃。”
“啧,都知道好吃不好吃了,我可记得你之前说什么吃肉是不会吃烦的。”
“……”宁有余不说话了。耳尖还有些红。
两人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法,就各自回房休息,生活作息越来越规律,宁宴体质好了很多,一些训练也勉强能够适应。
休息一晚,宁宴又往县城跑去。来回跑上半个月,城北的铺子算是稳定下来了。
钱虎从烧烤铺子离开,在城北那边招了一个伙计,干起烧烤的活儿。
城北居住的都是一些相对来说穷困的人,当然也有身上有钱的,比如那些泥瓦匠,身份上只是匠人,但是都是几代相传,祖籍于此,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但是钱这个东西却还是有的。
对于新出来的炒蚂蚱虽然依旧抵触,但是尝过一次之后,也就无所谓了。
包子,盖饭,油炸蚂蚱,烧烤。
只要是吃食钱虎都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蚂蚱是从沟子湾跟钱家村收上来的,一文钱十个,那些小孩儿一天能抓不少蚂蚱。
唐家姐弟那边也多了一个小伙计,是个哑巴。
虽然不能说话,但是手里的活儿干净,擦桌子,收盘子洗盘子上菜等等,帮上不少忙。
宁宴渐渐清闲下来,只是……
通县很大,通县外面的地方也很大,只把烧烤开在通县是不成的。
宁宴有心扩张,但是对这个神秘的时代了解太少,宁宴不想冒进,如果能有一个合伙人就会省事很多。
但是……
后世那么多经验告诉宁宴,所谓的合伙人如果找的不靠谱,破产神秘的都还是小事,小命都可能直接玩完。
猪队友是最要不得的。
扩大铺子没有还没有着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村里的张铁柱终于要成亲了。
原本二茬是不用大办的,但是张家好过了,张铁柱娶得媳妇儿也是一个正经姑娘,大办一下,对于现在的张家来说,算不的多大的花销。
成亲当日,黄氏一家都忙,也就顾不上张小草了。
小草直接跑带宁有余身旁,两人在院子的槐树下坐着,小草耷拉着脑袋。
“宁婶婶,我爹是不是变成后爹了?”
“……”有了后娘就有后爹?看来村里人是在小草跟前儿说了些什么。
对于村子里的人经常开的那些‘淳朴’的玩笑,宁宴其实是不赞成的。
比如什么‘xx你不是亲生的,你爹你娘不要你了’或者跟小草这种情况一样,在所有事情都没有头绪的情况就说张铁柱新媳妇儿的坏好。
新媳妇儿还没有过门,小草就已经有了抵触的心理,后娘难当,具体有多难,可不是一句话就能表述清楚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奶奶怎么说的?”
“奶奶说,如果后娘不好,让我跟着她过。”
“……”这,宁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还没有开始过就已经打预防针了,也不是说不对,但是总是觉得不对劲儿。
为什么就不尝试找个会对小草儿好一点儿的。
“你见过新媳妇儿吗?”宁宴换了一句问话的方式。
小草点点头,又摇摇头:“偷偷看见过几次。”
“嗯,婶婶带你去看看,后娘好不好,还得你自己感觉,如果对你好,你自然也得投桃报李……”
“投桃报李?我家没种李子,不过,山上应该有,就是有点儿酸。”
“……”投桃报李是这个意思吗?仔细想想,似乎也没有什么毛病。
宁宴也懒得解释,毕竟,字面上也是这个意思。
带着小草走到张家门前,宁宴远远就看见张铁柱骑着一头驴子,驴子脑袋上还绑着一个大红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驴子后面跟着几个牛车。
前头车上坐着媳妇儿娘家人,中间车上坐着新媳妇儿,新媳妇儿穿着红色大裙子,头上盖着盖头。后面牛车上放着假装。
“媳妇儿来了,媳妇儿来了。”随着小孩子欢呼声,跟着张铁柱身边的一个小伙儿开始撒簸箩里的铜钱。
一把一把撒下去,其实也没有多少。铜钱里掺和着石头蛋儿,砸在人头上还生疼。
不过总有几个孩子会捡到铜钱,欢呼声嗷嗷声夹杂一起还挺热闹的。
新媳妇儿过分是要跳火盆的。张铁柱个子高,媳妇儿脑袋上顶着一个盖头什么也看不见全靠身旁跟着的人,说迈步子就迈步子。
身上裙子有些长,也看不见,跨了火盆踩到裙子,差点摔倒地上。
这……在这个时代可是代表不吉利。
瞧着观望的人都张大嘴巴,一脸惊诧……宁宴也不知道该评论什么。
张铁柱反应快,一手将小媳妇儿拉住,大手托在媳妇儿肚子上,闷闷问道:“没事儿吧。”
“没,没事。”
两人说了一句话,就往里面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奶奶说,这个新娘是要生弟弟了。”
“……”宁宴伸手捂着张小草的嘴巴,这种话可不能瞎说。
若是放在后世还好,奉子成婚不在少数,但是这个时代,奉子成婚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一起进去?”宁宴抱着小草走到院子里。
拜堂程序已经过去,上席的上席,喝酒的喝酒,喜事儿越是热闹越好。
看了一圈,宁宴还瞧见张小草亲娘那边儿的人,杵在一边儿,横眉冷眼的,拳头都快捏起来了,不过没闹事。毕竟张铁柱的原配死了好些年,这会儿娶继室算是给足面子了。
“姥姥说,后娘都是坏人。”宁宴耳边旁儿再次传来小草儿的嘀咕声。
宁宴宁宴依旧是那句话,是不是好人得自己判断。没有相处过,最好还是不要下判断的好。
瞧见新媳妇儿被送到挂着年画的房间里,宁宴抱着小草悄咪咪溜了进去。
脚步声在屋子里响起,新媳妇儿纠结的缠着手指,听不见说话的声音,就撩开了盖头。
往日看着纤瘦的少女脸上糊着一层粉子,整个脸白的跟雪一样,偏偏脸蛋是红的,红的也有些离谱,小小的嘴唇也化成猩红大嘴。
小草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媳妇儿一无所知,瞧见屋子里多出来的两个人。眼睛瞪得圆圆的,视线落在小草儿身上,惊诧道“小草?”
“嗯。”小草板着脸抿了抿闷闷应了一声。
新媳妇儿脸上的笑收了起来,视线从小草身上挪开,落在宁宴身上:“就是你整天往铁柱哥哥家里跑?差点儿把铁柱给勾引了的女人。”
“……”火竟然烧到自己身上,宁宴心里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小草儿,离这个女人远点。”新媳妇儿不喜欢宁宴,拧着眉头直接对着小草下着命令。
这么轴的吗?都不去搞好关系的吗?
宁宴有些牙疼,本来以为有黄婶子看顾着,会给张铁柱找一个对小草上心的后娘。
但是现在看来,情况很不妙。
“我……我不喜欢你,宁婶婶你给我当后娘好不好?”
“……”宁宴差点儿晕过去。
瞧着床上差点儿气晕的新媳妇儿,抱着小草走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站在墙角,小草清澈的眼睛眨啊眨的,还带着期待,期待毛线啊,这小丫头也是一个会搞事情的。
那句话什么时候说不好,非得今天当着新媳妇儿的面。
“草儿,你可别胡说了,我是有余的娘,我要给他早死的爹守节,别说是你爹,就是县太爷来了我也不嫁。”
小草抿着嘴唇,吸吸鼻子,小脑袋耷拉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知道了。”
转身离家,小孩儿没有继续缠着宁宴,而是往房间走去。
小孩儿的身影竟然还有些孤寂。宁宴心道不得了,这个年代的孩子就这么早熟的吗?
不是说吃不好穿不好的年代,智商都比较底下吗?
宁宴经常听那些老兵说什么,他们那个年代三岁不会说话的多的是……
来到这个村子,宁宴还真的没有见过三岁不会说话的。
刚想从张铁柱家离开,宁宴就听见外面敲锣打鼓的。
不一会儿张家再次热闹起来。外面县衙的老爷穿着官府走出马车,往张铁柱家里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里还提溜着一个黄色的卷轴。
黄色……
在这个年代似乎只有高高在上的那位才用,县太爷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是,铁器。
每个时代都用能人,宁宴不觉得这个时代没有比她更高超的手艺。
只是……大多数技艺都是一脉单传。
比如在史书上出现过的宛冯、龙泉、太阿等名剑,那些锻造手艺肯定比她好。为这个会有圣旨下来?宁宴有些想不通。
也不用宁宴想通,张铁柱二婚村长本来不用来的,但是县太爷都来了,村长也只能从家里出来在张家见见县太爷。
“宁丫头你可知道什么情况?”村长来了之后,看见的就是年轻俊逸的县老爷站在红着大脸的张铁柱身旁,两人说着什么。
远远看去还有一种相谈甚欢的意思,跟在县令身边的白主簿,一双眼睛落在人群里的宁婉儿身上。
村里妇女多粗鄙,白主簿看的有些审美疲劳,宁婉儿站在人群里,被村里的妇人一衬托,可不就是一朵娇艳的小红花,多看一会儿还能洗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村长来了之后,瞧瞧县令再看看主薄,都忙着没空理他,作为村长总不能跟着一个小吏搭话,这是原则问题。
如果县令没来,只有小吏,村长肯定会吧小吏请到家里好吃好喝,但是现在也能请这些人好吃好喝,但是……交谈却不行了。
看上一圈,能说上话的只有宁宴,毕竟儿子要养兔子,销路什么的,他一个老头子也指望不上。
“还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好事,你看张铁柱笑的,后牙槽都露出来了。”
“可不是,这个没出息的,不就是遇见顶点儿事儿,就笑成这个样子,怎么看都担不起事儿来。”
“……”宁宴笑了一声没说话。
村长也是也意思的,拐弯抹角的骂人,还好骂人是骂人,却没有妒忌的想要害人的意思。
因为这点儿,宁宴倒是高看了村长几分。
那边县令松开张铁柱的手,随后不知道说了一声什么。
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宁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宴是不想跪的,但是村长扯了扯宁宴:“这是圣旨,赶紧跪下。”
好吧,入乡随俗,宁宴也不是一个轴的,整理一下衣服就跪了下去。
果不其然,县令将手里的黄色卷轴打开,按着上面念了一通。
随后将手里的卷轴放在张铁柱手里:“小子,要保持这种精神。”
张铁柱紧张的连连点头。
至于什么精神,文绉绉的话也不是一个铁匠能听懂的。
县令离开的时候留下两张房契,一张百两银票,还有那卷圣旨。
沟子湾瞬间就出名了。圣旨被村长悬挂在祠堂里,周围村子的人路过都要去祠堂瞻仰一下圣旨的样子。
张铁柱的新媳妇儿每天乐呵呵的。
黄婶子带着小媳妇儿认人的时候,最先去的就是宁宴的院子。
“宁丫头,这是我家铁柱媳妇儿,姓木以后你可得照顾点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宴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毕竟这位吧,真的用的找她照顾?
“宁姐姐,多多指教。”
“……”瞧着木氏羞燥的小脸,宁宴都以为自己看错了,洞房那天,把话说的那么爽利的是这位,羞答答的样子,白净的小脸,真的是一个人吗?
“宁丫头,改天我们就要搬到县城住了,县令大人给了咱家一个房契,还有一个铺面,就在县里十字街那里。”
“那恭喜婶子,您可真有福气,咱村里能在县城有房产的可不多。”瞧着黄氏得意的劲儿,宁宴差点儿笑起来。
好话不要钱的吐出来,黄婶子的心理宁宴很了解,衣锦还乡嘛,想要得到羡慕的目光。
给给给,目光什么的又不要钱。
至于旁边儿的木氏,惹不起惹不起,宁宴直接无视了。
黄婶子念了好一会儿,嘴巴都干了,这才转身离开,大概是在宁宴这里享受够了所需要的目光。
回去的路上还敲到木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丫头是个厉害的,给咱家的帮助可不少,你可不能因为那些小心思跟人家过不去……”
木氏低头应着,羞答答的模样让黄氏一阵火大。
最后也没了说话的念头。
回到家里,张铁柱正在院子等着,瞧见媳妇儿,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傻乎乎的……
黄氏有些生气的,原本以为木氏是个好拿捏的,脾气也不大,但是现在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儿。
被拿捏的似乎是自己的傻儿子,木氏平日里低着头红着脸,但是就是什么也不说,儿子也会主动把家里最好的送过去。
比如家里的烧鸡,鸡腿会被儿子第一时间掰下来送给木氏。
比如县令大人送到家里的那匹上好的丝绸,也被儿子搁在木氏的嫁妆里。
典型的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黄氏心里气,但是这又能怎么办,还能把人送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别说肚子里揣着一个,就是正常人也办不出这种过了门就退回去的事儿。
仔细想想不过是把好吃的捡给怀孕媳妇儿吃。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但是黄氏就是受不了那两人黏糊劲儿。
宁宴这几天经常被黄婶子拉住,一抱怨就是大半天:“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泼辣的女人不好,却不知道……”
“……”这该不会出现一个祥林嫂吧。
宁宴正琢磨着。
吐槽完的黄婶子心里畅快了,背着箩筐往家里赶,面上再也没有忧郁的神色了。
几次下来,宁宴心里也有底儿了,她在黄婶子眼里就好比一个垃圾桶,黄婶子把心里的不痛快说出来之后,拍拍屁股,什么事儿也没有。
倒是她……
“娘,我们去后山捡果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果子?”宁宴正在灶房里灌着香肠,宁有余从外面跑进来,扯着宁宴的袖子,软软撒娇。
“有海棠果,野葡萄。”
“葡萄?”宁宴往山上跑了这么多次,还一次都没有看见过葡萄。
“对的对的,在山上泉水后面!”宁有余越说越来劲儿。尤其是看见宁宴也表现出有兴趣的模样后,拉着宁宴就往外走。
宁宴跟着走到院子里,停下了脚步,拍拍衣服:“我去山上,你不去!”
“什么?”宁有余脸上的笑慢慢凝固。
宁宴重复道:“山上有狼,你不能去,还有今天的大字写完了吗?”
欺负一下小孩,宁宴表示非常开心。
背着背篓往山上走去。
海棠小林子距离有些远,怪不得宁有余要叫着她一起去,小孩儿还是有安全意识的。
不过小孩儿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海棠果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宴脑子里闪过长的黝黑的周遗,这家伙长相跟心灵一个样子,黑透了。
看着树上只带着一点红色的李子,宁宴摘下来几个,放在嘴里,皱起眉头,涩……还没熟透。
摘下来几个宁宴就放弃了,这么小的果子还没有熟透,又酸又涩,根本就不好吃。
背着背篓在山上转悠起来,看见一串串山葡萄的瞬间,宁宴眼睛都亮了。
这……好东西啊,可以自制葡萄酒。
只是……这会儿可不是产葡萄的季节,抬头看看天,空气中还有着残余的燥热感。
秋天马上就要到来了。
这个时候还有葡萄吗?
想了想,宁宴最终将原因归咎于品种不同,说不准山上的葡萄就是怎么这个成熟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将发紫的葡萄摘下来放在身后的背篓里,装满一箩筐宁宴就往山下走去。
瞧见山脚那些板栗树,宁宴步子停顿一下,有些想念板栗糕了。
只是板栗现在还没有熟透。
想吃还得等上一个月。
从山上回来,宁宴拿着榨汁机把从山上弄下来的山葡萄渣成果汁。
酿造葡萄酒,这点儿葡萄也不够。
家里的酒坛子也不够,先从瓦匠那里定做几个大缸才好。
端着葡萄汁走到小书房,宁有余正在写字,大字写的很有形状,最起码比她写的好多了。
倒不是不想把字写的好看,只是,养着这么一个大家庭,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儿。
次日去往县城,上午在唐氏姐弟的铺子里呆了一上午,瞧见唐家姐弟跟新来的阿哑兢兢业业的模样,宁宴自己跑了出去。
唐衣拿着麻布沾着皂荚水,把烤架擦拭的干干净净,本来就是烧烤的道具,上面有些油渍也难免,但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衣用的烤架却一滴油也没有。
就连边边角角缝隙里都得用鬃毛刷子刷上一次。
阿旺跟阿哑擦桌子拖地,木质地板擦出光来了。
明明没什么客人,这几个人也能忙成这样,宁宴是一点儿也呆不下去了,虽然对自己铺子里伙计勤奋的样子很满意,但是那不是衬托的她很像杨白劳。
从烧烤铺子离开,宁宴走到钱虎管理的铺子里。
早上卖包子,中午又盖饭,晚上是烧烤……
钱虎管理的铺子一天下来没有闲着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弄的跟唐家姐弟那边一样干净。
不过……
比大多数的铺子也干净过了。
宁宴刚走进去,钱虎找来的小伙计就端出一碗凉开水。
喝到嘴里还甜丝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了糖?”
“是虎哥让放的,一锅水里也放不了多少糖,但是水是甜的又是免费的,那些不想花钱呵糖水的,可不就来咱们铺子吃饭。”说道最后小伙计压低声音。
生怕自家生意经被人学了去。
没有想到,钱虎的心思还有这么细腻的时候。
往后厨看一眼,钱虎手里拎着大锅,一份热菜翻了几下就出锅了。
颠勺,撒调料,动作也是娴熟的很。
如果不是手把手教给钱虎做菜,光从阵势上看,宁宴都要以为这人自小掌勺。
里面炒菜的钱虎也看见宁宴,拿着毛巾摸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走了出来。
“怎么样,还满意不。”
“还好,你能忙过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才到哪儿,如果我想要用帮工,好多人得排着队。”钱虎大咧咧说着,根本没有听懂宁宴的意思。
宁宴发愁啊,必须发愁钱虎这厮走私盐,早晚要离开通县,也不知道到时候铺子的掌勺谁来当。
“有时间去看看你姐。”宁宴意有所指。
吴梅那个丫头,三番两次的往山脚跑……
不用想就知道吴梅在算计钱氏,宁宴能够帮助钱氏一两次,但是像吴梅这样的人,还得来一次狠的,这人才能长教训。
“我知道了。”钱虎点点头,在客人催促下,转身往灶房跑去,炒菜这种事情可不能耽搁。
宁宴在铺子里吃了两碗盖饭,想要再添一碗,瞧见对面老头一直盯着她。
“看什么?”
“小娘子,你吃的可不少。”老头说着,拿着手里的筷子拨拉几粒米放进嘴里。
“嗯,是不少。”,力气大吃的也多,完全没毛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小伙计给续了一碗米,拌上烧的火候正好的红烧肉,一口嚼在嘴里,一个字——香。
吃完又续了一碗米、对面老头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你吃这么多,你夫家不会把你赶出去吗?”
“你废话这么多。你家老婆子不会把你赶出来吗?”宁宴说完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钱虎在厨子方面似乎很有天赋。
烧出来的菜味道很好。
用的调料都是一样的,但是比一般人烧出来的要好吃上几分。
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吗?
正吃着饭,宁宴就听见对面老头嘀咕:“可不是被赶出来了,那个死婆娘,连饭都不给做,还就给几个子,差点儿就吃不饱。”
老头说着话,声音越发的婉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着伤心,听者落泪个屁,宁宴乐滋滋瞧着了老头卖惨。
碗里的饭吃完,宁宴没有继续续饭,她来县城还有事情,得定做几个大坛子。
酿造一些葡萄酒埋在地下。
等周泉从蜀地带来啤酒花,再弄出一些啤酒。
到时候啤酒跟红酒一起喝,那日子岂不是美滋滋。
跟钱虎询问了泥瓦匠的院子,宁宴就走出铺子。
生意越来越好,对于看账这种事情,宁宴最喜欢了,账本上的数字就是她的钱,以后生活的资本。
城北的路不好走,转了一个圈才找到泥瓦匠的院子。
敲敲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头……对上老头那张熟悉的脸,宁宴嘴角抽了抽,这个大爷好生眼熟啊,不就是在铺子里坐在她对面吃饭的老头。
“你来干什么?”老头儿一点儿也不客气,操着中气十足的声音直接问道。这会老爷子的声音跟在钱虎铺子那副婉转悲伤的模样一点儿相同的地方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不是确定这张脸他见过,光听声音,宁宴都以为自己认错人了,于是仔细问了一下:“这是是邓诸大爷家吗?”
“是我。”老头应了一声,开始重新打量宁宴了。宁宴被看的心里发毛,生怕老头再次嫌弃她吃的多。
“听说您做的坛子很好……”
“这你就打听对了,在通县造酒坛子,就我邓家出挑,你来你来,你看看这坛子的封口对接,这形状……”
宁宴脸上带着优雅不失礼貌的微笑,保持一个表情是一件很媳妇的事情,宁宴腮帮子都快僵硬了。
从没有遇见这么自恋的人,将自家坛子夸得跟一朵花一样,跨起来就没完了,持久度还真是可以的。
宁宴越发觉得老头子不靠谱了,想着换一家匠人做坛子。
“干活去儿,念叨起来没完了。”从屋里走出来一个老太太。
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的,一开口,老头子嘿嘿傻笑一声,不在继续念叨,听话的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夫妻的感情还真不错。
老太太凑到宁宴身前:“小夫人要做什么?”
“酒坛子,大号的,越多越好。”山上的野葡萄不少,酿的葡萄酒宁宴也不打算光自家喝。
还计划着送到铺子里,当成饮料,也算是一种特色,所以多多益善了趁着山上有葡萄可劲儿酿酒才对。
“越多越好?小娘子老婆子有六个儿子,都会做这个,三天就能做出三百个酒坛子,您能要这么多吗?”
“可以的。”三百个大酒坛子,听着似乎不少,但是其实也不多。
山上那个葡萄林产的葡萄不少,如果酿酒用的话,还有些不够。
得去山上看看还有其他的葡萄树。
“那成,老婆子这就把儿子叫过来一起做,不过小娘子,你的住址在哪儿,到时候咱送过去。”
“不用,我让人过来拉走。”宁宴说着也没有忘记把押金给留下。
不留押金,人家心里总会不安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一买家不要了,三百个酒坛子零卖得卖上三年。
把人愁死了怎么办,宁宴对钱这个东西,并不像其他人那么在意,没有的时候会想着法子挣钱。
有了钱也不会扣扣索索的,钱这个东西该花的时候就得花。
从邓诸家离开,宁宴就赶紧的回到村子里。
跟周遗陈祸商量一下,许出两坛子葡萄酒的代价,两人才同意跑腿把山上的葡萄摘回来。
如果酿酒这事儿由宁宴一个人负责,大概会直接累死的。
次日周遗把宁有余送到薛先生那里,就跟着陈祸一起往山上跑去,先是在山泉附近建了一个木屋子。
以后酿酒在这里酿造,用的水也是山泉水,一举两得。
宁宴从钱氏那里背了一筐竹签回来,在路上又看见吴梅了。
这人,简直阴魂不散。
吴怀山现在一条胳膊不能动,自家自留地那些活儿只能压在吴梅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吴梅也不想去地里干活,但是对上吴怀山,她就是不想去也得去。
把地里的活儿干完,回到家里还得给吴怀山洗衣服。
她一个女儿家的,洗点外套什么的也无妨,但是之前自己的衣服都是钱氏洗,这会儿不仅要洗自己的衣服,哥哥的衣服也得洗。
吴梅是不愿意的。
去钱氏那边,发现栅栏门外面绑着荆棘,吴梅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钱氏就是故意的,弄这么多荆棘,防止她敲门。
转身回去,看着院子里用一只手臂洗衣服的吴怀山,气就不打一处来:“哥,你什么时候把钱氏叫回来,你是她男人,你现在都这样了,她还不来伺候,像这样的女人就改浸猪笼。”
“……”吴怀山身体僵硬一下,一只手拿着棒槌敲打着衣服。
撒上皂荚粉,再敲打几下,用赶紧的水冲洗一遍,也不去拧干直接晾在院子里。
“哥,水瓮没水了,你洗衣服去河边去别在家里洗。”
“我去挑水。”吴怀山说着用完好的手臂提着水桶往河边儿走去。
自从钱氏离开之后,这个家似乎有些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梅子也有些暴躁了,吴怀山叹一口气,都怪他不好,弄伤手臂,现在家里连收入都没有。
薛先生说了,这些日子得好好养着,不好好养着人就废了。
在战场上呆了几年身体都没有出状况,就因为打个猎,直接废了,说出去还有些丢人。
一只手不好提水,尤其是将盛满水的水桶从河里拎起来的时候,最费力气。
一个不小心木桶直接掉进河里。
吴怀山往河里走了几步,眼看木桶顺着河流往下飘去,再次叹一口气,转身往岸上走去。
只剩下一只水桶,吴怀山不敢大意了。家里的钱已经不多了,补气血的药草很贵,这次吃药就把家产花费了一半。
剩下的钱给梅子做嫁妆都有些寒颤。梅子这几天心情不好也能理解。
提着一桶水走到家里,倒进水瓮,吴怀山继续提水。
不能因为他的身体耽搁小梅子,嘴角翘了一下,继续往河边走去。
这日宁宴正在家里训练卷毛,外面传来拍门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开门就看见黄婶子咧着嘴,露出黄牙。
“宁丫头,有贵人找你。”
“贵人?”宁宴往黄氏身后看去。
一辆青色的马车停在门外边,车帘撩开,白二太太娇艳如花却又带着富贵气息的脸露出来。
看见这张脸,黄氏吸了一口气。
平日里村里来往的人大多数都是黄脸婆,彪悍的很,哪里会有这种贵气。
不管是长相气质还是身上的衣服,都让人惊叹。
“宁娘子许久不见。”
“先进来吧。”瞧着二太太的表情,就知道这位有话说。
宁宴把人请进去,黄婶子这点儿眼力劲儿还是有的,对着宁宴摆摆手,就往外面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添一杯葡萄汁,宁宴问道:“二太太这次来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我就不能来了,府里怪闷的,出来走走不是挺好吗?”
“……”宁宴翻了一个白眼。这话说着,鬼才信,农家是什么样子?鸡屎牛屎羊屎满地,谁家会嫌弃富贵日子往村里跑。
她家院子里干净,还不是因为她比较讲究。换一家人家只要家里养了鸡,谁院子还没有两坨屎。
“好吧好吧,听说你打算扩展烧烤生意,找到合适的合作人了吗?”
“……”听说,除了周泉,似乎没人知道她想扩张的烧烤铺子,那个大嘴巴,临走临走了,还把她出卖一次。
“二太太有兴趣还是白家有兴趣?”
“不一样吗?”
“二太太应该查过,我跟宁家关系僵硬,白府对宁家似乎……”
“宁娘子,你有时候单纯的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宴黑人脸,瞧着二太太笑的不能自理,不知道哪里被小看了。
“你是因为那位宁婉儿姑娘,嫌麻烦?”
“……”都知道还问她?可不是嫌麻烦,从伦理上讲,她这个身体毕竟姓宁,就算被逼死,也不过是还了生恩。
若是真的因为麻烦就把那一家子暗杀了,她前生的教育都学到狗身上了。
“你放心,宁婉儿进不了白家的大门。”二太太突然说道。
“县城不是闹得沸沸扬扬?”
“那又如何,是宁婉儿不守本分,对我夫君来讲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
“……”这样的吗?受教了,宁宴看向二太太的目光还带着佩服。
一个女人能够这么想,心里素质得多强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过,宁宴依旧拒绝了二太太合作的邀请,烧烤是她第一个买卖,不想被二太太掌控了,最起码通县的烧烤铺子得在她手里掌控者。
毕竟,宁宴还打算将烧烤打造成通县的特色,就跟后世天津狗不理包子,北京烤鸭一样,提起吃的就能想到这个地方。
那样的话,通县才能发展起来,她土财主的梦想才能实现。
“不若这样,以后有了其他生意,再跟二太太合作。”宁宴琢磨着以后村长家里养了兔子,钱氏把辣椒种出来,能做的吃食多得是。
其中利益肯定比烧烤这块蛋糕大。
二太太离开的时候用幽怨的目光盯着宁宴:“算了,不用了我先回去了。”
见识过烧烤铺子的生意,二太太想不出还能什么能够比烧烤更好做。
宁宴的话在她看来也不过是推托之词。
宁宴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若是跟白家二太太合作,那烧烤生意她就只能哪一个分成了,县城里的掌权的肯定是二太太,至于县城之外的整个宣朝,利益大概跟她没什么关系了。应该是白家跟其他家族分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时候一点主动权也没有,想要跟白府做生意,还是等自己有点底气了再说。
就算烧烤生意做不成,也不能被人拿捏住,这就是宁宴现在的心态。
从山上回来的陈祸正好听见宁宴跟白家二太太的谈话,问道“宁娘子想找人合作弄烧烤?”
“可不是,你有推荐的人?”
“合作的话,确实有一个人,如果宁娘子有意,我写封信让人过来。”
“可以。”宁宴点点头。
陈祸认识的人,陆含章肯定认识,身份地位上也会有些影响力。
这样的话,铺面上会少很多麻烦。
这次没有跟二太太合作,谁不知道白主簿会不会一恼之下让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找麻烦。
宁宴跟二太太之间那一点点的情谊,还远远不到能够保住铺子的地步,尤其是,烧烤生意这么火爆,县城不知道有多人盯着这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二太太还照拂一下,之后就不一定了。
陈祸写了信,直接用鸽子传到京城。
但是,第二天铺子就出事了。
听见县城来信,宁宴骑着马家赶了过去,幸好平日里也会溜溜马,没有把棕马养废了,到县城用的时间也不多。
牵着马,宁宴就看见大李氏蹲在地上又是哭又是闹,嘴里还叫喊着:“老婆子命苦啊,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孙女,跟山匪掺和一起还生了孽种,婆子不仅没让她投河,还把小的也养大。
孙女转运了,贴上有钱人开了铺子,就这么不管老婆子了,瞅瞅,铺子里伙计穿着衣服都比老婆子的好,这样的人为什么还活着呢,老天不开眼呐?”
“当然是因为命大咯。”宁宴将手里的马递给阿旺,瞧着歪在地上的大李氏,再看看大李氏身旁的宁婉儿。
啧……大李氏半月不往县城跑一次,根本不会知道这铺子是她的。
倒是宁婉儿,跟白主簿掺和一起。她刚拒绝了二太太的合作,宁家就来找茬,看来白家这是在逼她。
“你这个赔钱货,偷偷摸摸开了一个铺子,有钱了连亲娘亲奶也不管了,我打死你个小畜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李氏说着就要往宁宴身上扑,这会儿这么多人看着,她就不信眼前这个赔钱货敢对她动手。
尤其是这个铺子……
她可是打听过了,县城就属这个铺子生意火,一个月下来最少能有10两银子的利润。
10两银子,那可是一大笔钱呐。
老宁家一大家子下来,一年也就能存上个四五辆银子。
哼,怪不得有底气立女户单过,肯定是在外面找了想好的。
村里好些人都说,死丫头院子里养了好些个男人,忒不要脸了。
瞧着大李氏扑过来,宁宴伸手将大李氏拳头捏住:“我说奶,你一大把年纪了,可得小心一点儿,瞧您跳跳什么,摔倒了可怎么办?”
宁宴力气大,捏着大李氏的手,大李氏又疼又酸,张嘴就嚎。
嚎的声音越大,宁宴拳头上的力气越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着大李氏哀嚎i,宁宴继续说道:“奶,您身子不好出来跑跑,又不舒服了吧,让您好好养着不停,偏偏跟那些心思多了出来疯。”
大李氏嚎叫声越大,落在宁宴身上的指责越多。
宁宴笑嘻嘻瞅着大李氏,小声说道:“奶,我力气大,您这手骨估计已经碎了,怕不怕。”
大李氏一怔,将拳头从宁宴手里拔出来,稍稍一动就疼的厉害,骨头真的碎了?大李氏心都疼了起来。蹲在地上拍着地上的土:“老天爷哟,我不活了,这不孝的孙女,将老婆子手都捏碎了。”
“没想到,这店家掌柜竟然是这样的人?”
“可不是,这样的人就得送官,家产充公。”
“……”充公吗?果然是白家搞的鬼,只要铺子不在宁宴手里,到时候怎么弄还不是白主簿一句话。
白主簿也就这样了,一点儿蝇头小利就钻营取巧……
幸好她现在跟宁家没啥关系,不仅立了女户,老宁家还把她卖了。
不过这个时代,就算立了女户身上也流着宁家的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孝子就是天。
幸好幸好,还有一个杨瘸子可以利用,那个瘸子现在怕她的不行,稍稍利用一下,也不过分。
至于名声?名声对于女人来说只有在嫁人的时候才有用。
“奶,您不是已经把我卖给隔壁村子的杨瘸子了吗?这嫁鸡随鸡,嫁出去女儿挣的钱,不就是自家男人的,孙女不把钱给你是瘸子的意思,难不成要把瘸子家里的家产都搬到宁家吗?
哪里有这个道理的。
要真这样,谁还生儿子传宗接代,直接生个女儿把别人家的东西搬到娘家就成了。”
“可不是,如果我儿媳妇儿敢把家里的东西搬到娘家,非得把她休了不成。”
“这老婆子可真是拎不清的,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竟然还想着把别人家的产业独吞了,真是……”
“不行不行,赶紧打听一下这家人是哪个村子的,以后可不能给这户人家女儿结亲,不然家里东西可不就被搜刮干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知道我知道,后街有个杂货铺子,里面的梁氏小掌柜就是这位的孙媳妇儿,你不知道,听梁氏说她男人每个月挣得银钱全部交给老家,这还还不算,每次梁氏去婆家村子,都得回娘家带些肉食才能去,据说啊,不带肉不让梁氏进门。”
“诶呦,给他们家做媳妇儿还得从自个娘家拿东西。”
“这老婆子可真会算计。”
“打听一下这家还有未还的男孩不,以后注意点儿,咱家姑娘可不能嫁给这户人家。”
“可不是,这都什么人啊!”
“……”大李氏被这么多人围起来指指点点的,心里气急,怒骂:“你胡咧咧什么,我撕烂你的嘴,我跟我孙子要钱怎么了,老娘养大他,他就得孝顺着。”
大李氏说着就往附近说话人脸上撕去。
只是,大李氏毕竟只有一只手能动弹,反应也不如围观的婆子迅速,扑过去的瞬间,人都已经躲开了,大李氏直接趴在地上,牙齿磕到石头上,大黄牙直接断了。
嘴里还含着一口血。
往日在村里撒泼习惯了,在这里也要撒泼,只是,这些人跟她没有什么血缘同村情谊,根本不会让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围观的人被大李氏这血口红牙的模样吓到,赶紧拉着身边的人说:“是她自己扑到石头上的,跟咱们没关系,你们可得为我作证。”
“可不是,自找的。”
“走走走,不看了,一个疯子没有什么好看的。”胆子小一点儿的直接离开了。
胆子大的依旧留在原地看笑话。
“奶,您赶紧回去看个大夫,本来年纪就大了,现在还掉了一颗牙齿,以后可怎么吃肉,您说您这把年纪了不在家里享福,大热天的跑出来做甚。”
“宁宴你不要胡搅蛮缠,如果你把铺子直接给奶掌管,哪里还有什么事情,归根到底还是你不孝。”
“……”宁宴回头看一眼左邻右舍的人。
这些人平时跟宁宴关系不错。毕竟经常来铺子里吃烧烤,偶尔还会被免单。瞧见宁宴被为难,而且……具体情况跟孝不孝的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人家都有男人了,凭什么把家产送给娘家,往上数三代,也没有这个理。
“你这姑娘怎么这么不明事儿,难不成以后你嫁人了,还得把婆家的东西搬到娘家,你这样的人,谁敢娶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咱白主簿呗,家大业大,不怕被搬。”
“胡说什么,咱们白主簿才不会看上这么一个不明事理的。”
宁婉儿听罢,颤抖起来,这些话如果传到白主簿耳朵里,白主簿要怎么看她呢?
“……”,宁宴长见识可,县城的人胆子就是大,敢编排当官的。要知道,如果是在村里,没人敢冒犯官威,更不敢说这种话,胆小愚昧又无助的人。
宁宴正想着,说风凉话的两个人就靠近过来:“小娘子,听说你铺子里的烧烤风味一绝,赶紧让人准备一份。”
“您请。”声音还得继续做下去。
宁宴将人送到铺子里,想了想雇了一亮马车,让赶车的人把大李氏送回去。不管怎么样,态度得端正。
大李氏这么找茬,她还把人送回去,看看是不是很有礼貌?是不是很有风度?
唐衣唐城也吓得够呛,被宁宴安慰一下,才往铺子走去,继续干活。
宁宴从厨房走出来,看见仅有的两个客人依旧安稳坐着,没有离开的意思,倒是给铺子多了一些活力,弯腰拱手:“多谢二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男人彼此看了一眼,一同捧腹笑了起来。
“我说小娘子,只有男人才睡这样道谢,女人嘛,应该欠身,不是拱手。”
“出门做生意,哪里有这么多讲究,两位想吃什么尽管点,今儿给二位免单。”
“那可是好,小娘子请自便。”
“打扰了。”宁宴起身离开,走进灶房,跟着唐衣并排烤肉。
先是给铺子里仅有的两个客人端上烧烤。
剩下的则是端出去给左邻右舍的邻居送去。
今天这事儿,临近的人帮忙不大,但是最后还是狠狠嘲讽一把宁婉儿,听着心里解气多了。
送了肉串回来。
两位客人还在里面坐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娘子,你这东西还真不错,有没有想要把烧烤铺子开出去的打算。”
这话的意思是想合作?宁宴眼睛眯了一下:“二位不是本地人?”
“璧人姓钟,单名一个旸字,宁娘子可以称呼在钟掌柜,自京城过来,听那些考生说通县烧烤味道一绝这不得亲自试上一试。”
“那,可还满意。”
“也算一绝。”
“做生意自然是商量着才好做,两位如果真的想要合作,不防先说一下条件,如果合适小妇人自然不会把财神往外赶。”
“宁娘子倒是一个爽快人。”鈡姓男人跟身旁的人对视一下,点点头:“宁娘子出配方,纯利可得二分。”
“百分?”
“十分站二。”钟姓男人差点笑了。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眼前这女人心眼这么多,他钟家经商百年,靠的就是诚信,岂会在文字上给人挖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诚意倒是有了,只是……”宁宴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人突然的出现在通县,怎么都觉得别有用心。
嘴上说着有诚意,但是宁宴心里看不上二分利润的,最少也得三分对不对。
“宁娘子还在担心什么,白主簿吗?不过一个小小主簿!”
“县官不如现管,两位可不要把话说的太绝对了。”
“县官不如现管?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宁娘子果然是个妙人。”
“……妙人什么的,听起来就有些羞耻。
“两位如果有诚意的话还等上一等。”
“我可以等,但是宁娘子,你确定白主簿能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白主簿想要铺子就得通过正经的办法,如果强取豪夺,那吃相就有些难看了。
所以对于宁宴来说,一时半会儿倒是出不了什么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宁宴总觉得她似乎忽视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想不起。
“若是真的没有办法,到时候只能将铺子抵押了。”宁宴说着皱起眉头,她是真的想不起来忽视什么了。
最近事情太多,又是酿酒,又是想着铺子的事情,还有老宁家也不老实。
一个人的精力果然是有限的。
从铺子离开,宁宴伸手拍了一下额头,冯家那边似乎的酒坛子应该做好了。
也不知道那些匠人是怎么把坛子烤干的,这项工艺如果只靠太阳晒,得晒上好几天。果然每个时代都会有能人的存在,总能弄出一些让人惊讶东西。
宁宴赶着马车,足足跑了五六趟才才把酒坛子弄回家里。
揉揉有些发酸的肩膀,宁宴走进灶房烧了一锅热水,用热水把毛巾浸湿了,敷在肩膀上。
等陈祸从山上下来,宁宴问道:“你说的那人什么时候能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忘了跟宁娘子说,京城来人已经到了通县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明明两天前才把信鸽扔出去,这才过了两天人就赶过来了,这么重视这次的合作吗?
“是钟家的人,我昨日收到钟家信鸽,早些日子钟家就有人过来了想做烧烤生意……”
钟?
吗?
宁宴翻了一个白眼,白日如果跟钟旸签了契约,岂不是跟京城的人错过了,这就是信息的重要性,如果没有记错,今天过来的人就姓钟……应该不会这么巧吧。“行了我知道了,明天去县城详谈。”
宁宴轻手拍了拍肩膀,起身往薛先生家走去。去看看薛老头的研究有没有进步。
推开薛家的门,就能听见里面背书的声音。
汤头歌诀。
三道含着稚气的声音叠在一起,背起书来偶尔停顿一下,听着小孩儿背书声,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这种感觉,宁宴还是第一次体会,有些欣慰,有些喜欢……很让人上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不指望宁有余考科举,但是听着小孩儿背书声,却又那么欣慰,人果然是复杂的。
走到薛先生用来解剖尸体的房间,看着里面重新绘制写实风格的骨骼肌肉图挂在墙上,宁宴眉头挑了挑。
薛先生回头就看见宁宴脸上细微的表情动作,主动解释:“年纪大了,得加深记忆,没有比每时每刻盯着,更能让人记忆牢固了。”
“……”确实是这样的。
宁宴发现,薛先生虽然有时候会欢脱一下,但是更多的时候还是比较靠谱的。
“怎么样,这些有帮助吗?”
“帮助是必须有的。”薛先生点点头,看向宁宴的时候还有些埋怨。
他年纪已经大了,就算能够活到120,也没有几十年能研究了。
如果早些拿出来,他还可以早早研究几年。
宁宴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就害怕薛老头露出这种幽怨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用母羊试过,将怀着小羊崽子的母羊肚子刨开,把肚子里小羊拿出来,在缝合起来,母羊安然无恙。”
“……”这就是剖腹产吗?
“你说如果换成人,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做、”薛先生说话的时候,眼睛散发着绿光。
宁宴嘴角抽搐几下:“别看我,我又不是孕妇。”
薛先生的视线往张铁柱家的方向挪去……真是个活祖宗,这就打算在人体上尝试了,胆子还真大。
“你试过几只羊,羊的结构跟人一样吗?你这是拿人命开玩笑。”
“嘿嘿,这不是着急了吗?”
“着急不代表可以草率,只有羊还不够。”
“啰嗦。”薛先生扔下一句话,往外走去。
站在院子里听着三个小孩儿背书,突然感叹:“医术的进步,还得指望下一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服老了?”
“会不会说话,我老吗?只是突然觉得,医术的研究是无穷无尽的。”
这个倒是确实,后世的西医发展那么多年,不还是钻研吗?
两人同时感叹一下,宁宴就被薛先生给赶了出去。
用薛老头的话说,他的时间不多了,每时每刻都应该处于研究状态。
宁宴被赶出薛家院子,走在路上看见往她家里走的赵良。
快走几步,正好在门前跟赵良遇见。
“宁宴。你刚回来?”
“嗯,刚回来,你伤好了。”
“嗯全好了,对了,宁家那边儿注意点儿,刚从那边路过,宁家似乎对你有点儿意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不得有意见,羡慕嫉妒恨呗。”知道原因的宁宴倒是无所谓,老宁家那边她是不能出手。
只能被动还击,后世教育太成功的锅。
如果凶残一点儿,一晚上将那些人小命收了,什么麻烦都没有了,果然。她还是太善良了。
“进门说吧,在外面站着算什么事儿。”宁宴推门将人请了进去。
赵良跟在宁宴后头:“你上次说的养兔子,具体怎么操作。”
“真的想养兔子?”
“总不能闲着。”赵良耸耸肩。他念过书也识字,如果去县城给人当个记账的也能胜任,但是心里就是不舒服,明明差一点儿就成小吏了。
距离那种能够吃公家饭、代代相传的官吏只有一步之遥,当初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活着回来就是官吏,这会儿如果去当记账的,不得被兄弟们笑话死。
养兔子听起来算是不错的,如果真的能够养成作个土地主也不错。
“成,上次我说的你只要注意着点就成了,重要的就是干净卫生,吃的喝的睡得都干净,水一定要是两开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回家先养上几十只试试。”赵良说着挠挠后脑勺,到不是不想养多一点儿。只是没有经验,都养死了,岂不是要哭。
就算知道注意事项,也不能规避全部风险,养出来一批,有了经验再养就胆大了。
“那预祝成功,财源广进。”宁宴说着还带着赵良去兔窝看了宁有余养的兔子。
“这兔子真够肥的。”
“……”瞧着赵良嘴角可疑的液体,宁宴有点儿担心自家的兔子。
别被吃了才好。
当然,赵良没有把宁有余养的兔子吃了,观看一会,又瞧了一下狗窝里长大不少的卷毛。
从宁家出来的瞬间,腿都是软的,长得那么丑的狗子竟然这么凶残,摸都不让摸一下,如果不是宁宴拦着,他怕是要变成黑狗子嘴里的肉末,怪不得宁宴整天都把大门关上,如果不关门,这么凶的狗子,不得把村子里人吓死。
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怕狗,说出来都有些不好意思。
沈寡妇坐在树下乘凉,正好看见赵良扶着腰,腿一软一软的往家里走去,脸上闪过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