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1 / 2)

('不可能,你......呜。

闻秋时话到一半,颈间雪肤被惩治似地轻咬了咬。

有点疼。

后方温热的吐息洒在上面,泛起的酥痒感立即扩散开来。

闻秋时闷哼了声。

顾末泽箍在他腰上的手指收紧,被禁锢在怀里的人影,白皙脸颊浸在烛光中,眼尾绯红,酝着之前的残留泪痕。

顾末泽低声问:师叔都不记得了,凭什么笃定不可能。

闻秋时看话本嗷嚎了许久,声音沙哑,听起来透着软,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与一个小时候的你约定终生?

这话把顾末泽问住了。

他想起雪中驻足的神魂,犹豫道:可能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好看。

扑哧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秋时被逗乐了。

好个狂妄之言,这种话都能......闻秋时边说边回过头,看到一缕烛光下,好似盛满星星的漆黑眼眸。

......

闻秋时默默移开视线。

他早就发现,顾末泽眼睛尤其好看,漆黑而深邃,倒映着光的时候,像装满星辰的黑沉夜空。

可恶。

他竟喜欢看星星。

闻秋时抿了抿唇,随后干巴巴道:我不是闻郁,你找错人了。

没找错,顾末泽见他有些相信了,闭目一瞬,眼底透出森冷幽色,嗓音却很是温柔,在哄人般。

师叔,你若不信,回头看我眼中倒影,我有伏魂珠在身,能看到人的神魂。

顾末泽话音落下,发现青年毛骨悚然似地抖了下,拨浪鼓般摇摇头,不看,我不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非两只手被擒住,闻秋时已捂上双眼。

顾末泽眉梢微挑,箍在他腰上的手力道大了些,将人半转过身,看到闻秋时一张因过于用力闭眼,都皱成一团的雪白脸颊,长睫剧颤,眼眶透着余红,显得有些可怜。

顾末泽低笑一声:师叔,你睁眼看看我。

他说完颈窝微痒,怀里的人慌不择路将脸颊埋了进去,细软发丝蹭到衣襟,试图把眼睛藏起来,不看不看。

闻秋时急得晕头转向,想找坑钻进去。

就算他是闻郁,此时此刻,也绝不可能睁眼看顾末泽眸中倒影。

看了,不就要平白无故多个小道侣了吗?

救命!

救命啊

第51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外枝叶风雨间摇动,夜晚透着凉意,室内烛火照耀,溢着暖意。

被禁锢在顾末泽怀里的身影,两只手腕被扣,脸颊深埋顾末泽颈窝,背后垂散腰间的细软乌发轻轻晃荡,在小幅度摇头。

不看不看。

说话的嗓音沙哑,尾音带着颤。

闻秋时紧张得心怦怦跳,旁人尽管说他是闻郁,拿不出证据,他能一笑置之,但顾末泽是主角,原著里就有操纵神魂的本事,能看穿人的神魂并不意外。

这般笃定的神色,看起来不是在说玩笑话。

他是符主闻郁?

闻秋时回想对闻郁所有认知,埋藏起来的表情呆了呆。

顾末泽扶在腰上的手收紧,一缕在他下颌边,来回挠动的细软发丝逐渐安分,他侧过脸,视线落在埋头不起的青年身上,眼底露出几分笑意。

他以往竟未想到这法子,师叔记忆不在,如何编造都无法否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道侣之约将人套着,即便闻秋时怀疑真假,一颗道侣种子始终埋在他心头,往后不至于与人勾肩搭背跑了,即便跑了,他也能名正言顺将人抓回来。

顾末泽薄唇微勾,低沉嗓音响起,师叔,你看看我。

他语调不紧不慢,但落在闻秋时耳中宛如催命铃般,清瘦身影僵了僵,听他继续道:十年之约,我本以为师叔知晓时会欢喜,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

闻秋时越听,表情越苦巴。

闻郁做的好事,与他有何关系,凭甚他要承担约定。

顾末泽问:师叔迟迟不应,莫非当初是一句戏言?

闻秋时抓住一条救命稻草,正欲点头说戏言戏言,听到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却透足威胁的话,倘若如此,被骗了十年,我该如何和师叔算这笔账,恐怕......

闻秋时耳边忽而传来动静,温热吐息逼近扑来,顾末泽低头凑到他耳畔,一字一顿道:恐怕得不死不休。

闻秋时:......

他埋在长发下的耳根红了,有些烫,不安地扭了扭头,将耳朵往下藏了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他破罐子破摔道:好,我看!

闻秋时抬起头,几缕乌发贴在雪白脸颊,秋眸灼灼,一脸肃穆,放心吧,倘若我真是闻郁,该肩负的责任该履行的承诺,我一个都不会逃避落下!

顾末泽露出错愕表情,没料到他态度转换得如此之快,尚未有所反应,一张脸颊凑来,在极近的地方停住。

顾末泽呼吸一屏,下意识睁大了眼。

他漆黑幽深的眼眸,倒映出青年近在咫尺的面容。

烛火摇曳间,时间仿佛在这刻无限延长了,闻秋时看向一双装满着他的黑眸,心头微动了下。

几许,他缓缓收回视线。

闻秋时眸光往左边瞥了瞥,道:看到了,不是水镜里的身影。

顾末泽回过神,听到这句话,眼角微敛,师叔,你耍赖。

闻秋时眸光转动,又往右边瞅了瞅:没有啊,我看到的就是平时照镜子时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末泽万万没想到,闻秋时与他装傻充愣,明明看到了神魂模样,却咬死不认。

偏偏这样,他也奈何不了对方。

师叔.....

他嘴里的师叔愁眉苦脸一晚上,这会眉开眼笑,哎呀呀,看来顾师侄找错人了。

闻秋时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好似若不是手被扣住动不了,他就要撸起袖子替天.行道了。

这个闻郁太过分了,就算是符主我也绝对不原谅他!竟然趁你年幼哄走一颗小心心,此等行径令人发指,不可饶恕!

闻秋时一口气谴责完,清清沙哑嗓音,转而看向逐渐面无表情的年轻男子。

好师侄你放心,我现在立即睡觉,一定为你梦到闻郁,狠狠批评他,还会痛揍他一顿,让他知道错了!

顾末泽:如此,还要道一声师叔辛苦了?梦里都要为我打抱不平。

闻秋时琢磨了下:是挺幸苦,毕竟可能被痛揍的人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末泽:......

夜里圣宫,一片祥和宁静之景。

充斥着夜明珠柔光的寝宫里,一帘纱幔后,堆积了如山衣物。

平平无奇,

太素不起眼,

过于花里胡哨,

郁沉炎语气逐渐不耐,一件又一件精美外袍被无情扔入其中。

安福总管汗如雨下,往日域主穿什么都不甚在意,总归都是最好衣料制成,但今晚不知怎么了,戴冠穿衣,比当年的域主大典还重视着装佩饰。

此时已经试小半时辰了,还没有合域主心意的衣物,再试下去,恐怕伺候的人都得遭殃。

域主,您想穿什么衣裳,要不奴才命人连夜赶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赶制来不及,郁沉炎身上仅着了件单衣,瞥了眼面前的衣堆山丘,神色不悦。

安福,我看你好日子过多了,只长肉不长脑子,让你选合适我的衣物,你就选这些碍眼的东西过来,穿上能好看?

安福圆滚的身影一抖,委屈地收了收衣下肚腩。

奴才瞧哪件穿在您身上,都好看得无与伦比,域主天人之姿,哪用得着衣服衬。

少说这些无用的,郁沉炎指尖点着额角。

安福小心翼翼道:域主是要去见谁,不如与奴才说说是什么样的人,奴才才好給域主拿主意。

郁沉炎沉吟道:是个与阿闻一样的人。

大总管露出惊愕表情,但反应极快地一拍手,欢喜道:既然如此,奴才知道了,符主一定喜欢那件!

待换好衣物,郁沉炎展开仙图。

他寻到玉佩所在地,转眼来到一间卧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场地有些不对

室内摆设古板枯燥,屏风后,惊天动地的打鼾声不绝于耳,郁沉炎走到屏风后,抬手掀起床帘,看到床上睡熟的言老城主,一下沉了脸。

许是他的目光太冷锐,呼噜声一停。

言城主睡意朦胧的睁开眼,下一刻屁滚尿流爬起来,骇然道:域主?!

郁沉炎目光阴沉:灵玉还在你身上。

言城主哆嗦着点点头,从储物袋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盒盖,露出与郁沉炎腰间悬挂一模一样的美玉,域主息怒,天宗那群人不讲理,属下蹲守了一天两晚,都没寻到......

够了,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郁沉炎拿回玉佩,他住在哪,我亲自給。

言城主急忙禀报,话落抬起头,看到郁沉炎身着熟悉至极的衣裳,眼睛一眨,突然感伤起来,属下真是老眼昏花了,恍惚间,还以为见到了圣尊。

郁沉炎眼神骤变,盯着面前老泪纵横的一张脸,片刻,唇角勾起冰冷弧度,是嘛,我记得尚未即位时,言城主便在为北域尽心尽力了,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可谓是劳苦功高。

老城主摸了摸眼泪,忆起往事,正一脸欣慰地开口,肩膀重了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郁沉炎一手落在他肩膀,安抚地拍了拍,如今既然老眼昏花了,恐怕也无力胜任城主之位,是时候该告老还乡了,身体要紧,不然旁人要指责我不体恤老城主了。

老城主脸色瞬变:域、域主......

郁沉炎拂袖离去,本愉悦的心情变得糟糕透了。

不愿闻秋时见他第一面,便看到他冷着脸,郁沉炎独在外走了会儿,才开仙图落在一间烛火幽幽的室内。

但他没料到,还能看到更糟糕的一幕。

你们在做什么?

闻秋时反将一军,咬死没在眸中看到闻郁神魂,与顾末泽僵持之际,听到陌生的嗓音响起,扭头朝声源望去。

不知何时出现的人影,背对着烛火,修长身影被烛光轻描淡写镶了个边,华冠束起发丝,一张俊美如铸脸庞,眼神冷傲,浑身上下透着一派与生俱来的高贵。

闻秋时愣了下,没意识到是谁。

心道:挺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下一刻,他的视线落在衣袖上,绣纹精美,是幅月下山河。

闻秋时脑海顿时轰的一下,恍惚间,好似听到一个沉稳陌生的声音,明明是温和的语气,却仿佛是在给他下了某个不可违抗的命令般。

忘掉这一切。

闻秋时意识陷入混乱,模模糊糊间,感到有人捂住他的眼,视线即将被遮挡之际,余光落在半截绣纹精美的衣袖。

一轮银丝勾月,照亮底下万里山河。

圣尊?

过于安静的室内,突然响起闻秋时沙哑的声音。

圣尊两字脱口而出,他回过神,两道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他身上。

顾末泽皱眉:师叔,你在说谁?

僵在原地的郁沉炎,整个人像被世间最毒的蛇咬到了,疼得脸上瞬间失了血色,从指尖到心口,无论骨肉还是鲜血都冷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完全陌生的一张面容,修为低弱到可怜,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让其神魂俱灭。

郁沉炎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人一掌击杀。

可他不可能对其动手,更不可能朝青年怒喝质问,你把我当谁?终于说真心话了?!你果然也和那些人一样!我就知道!都把我当作郁苍梧的替代品!

但那样会红着眼眶,会显得狼狈不堪。

他郁沉炎,北域第十七任域主,绝不会那般狼狈地向人要答案。

郁沉炎握紧手中灵玉,力道大的指尖发白,一双眼眸死死盯着陌生的面容,像要透过那皮肉,看清里面藏着的神魂有多穷凶极恶。

一见面就让人冷彻寒骨,两个字将毫无防备的他,打入无间地狱。

闻秋时被寒冷目光注视着,徘徊在衣袖间的视线移到那人脸上,与之对视间,察觉到里面憎恨,还要试图藏起来的悲伤与丝丝委屈,他好像无意间,用尖刀戳到对方伤口了。

闻秋时愣了下,看着不甚熟悉的轮廓,猜测道:你是不是郁沉......

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灵玉扣在桌面,打断他未尽之言。

郁沉炎松开手,薄唇紧紧抿着,好半晌,从喉咙间硬挤出一句话,物归原主,以后、我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了。

他推开门,连仙图都忘了使用,头也不回地钻入雨夜。

第52章

师叔!

顾末泽将打算追去的人一把捞了回来。

身影转眼没入雨夜,消失不见,闻秋时盯了半晌,收回伸长的脖颈,眉头紧拧,他是郁沉炎对吗?

回忆起郁沉炎愤怒到极致,又无处发泄难过而委屈的模样,他后知后觉道:我刚才是不是对他说圣尊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末泽点头,欲言又止,师叔,你为何能透过他的身影,想起圣尊。

原来干蠢事了。

闻秋时一言难尽地抿唇,脖子凉飕。

原著里,郁沉炎极为厌恶他圣尊爹,厌恶到什么地步呢,别说有人把他当作郁苍梧了,单是谁提一句郁苍梧好,都被他视作犯了无可饶恕的大罪,非死不可谢罪。

他当北域主的那些年,性情暴戾,手段冷酷残忍,弄得民声载道。

最后结局不太好,就如楚柏月般。

事实上,原著对他们描写的不多,重要男配也不是他们,是他们后面那位。

按原著,三年后楚家主将变成楚柏阳,五年后域主将换成郁沉慎,这些人才是南独伊的忠实簇拥者,结局时带领南岭、北域等势力,站在南独伊身边与顾末泽对敌的人。

今日见到原著里的暴戾域主,闻秋时心头嘀咕,倒也没那么恐怖。

好像还被他气坏了。

他腰间微紧了紧,抬头对上顾末泽晦暗不明的眸光,师叔,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不知何时被松开了,闻秋时此时也打消了掷符溜走的念头,他抬起左手,将拇指和食指合拢到只剩一条缝隙,只想起一点点,那个衣袖纹案眼熟。

顾末泽挑了下眉,神色忽然放松,师叔,你承认了。

诶?承认什么?

闻秋时边说边摸向袖口,顾末泽道:师叔记得将魂铃绑在师叔手腕上时,我说了什么吗?

闻秋时表情一僵。

逃到天涯海角,化成骨灰都能找到。

顾末泽幽声道:其实这是师叔送我铃铛作信物时,说的定情话,

闻秋时:......我困了。

他有意装睡,不料倒头入梦,顾末泽听着绵长均匀的呼吸声,手掌落在透着凉意的额头。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如此嗜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秋时一觉睡得并不好。

他梦到漫天飞雪,面前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穿着破旧衣物,都掩盖不了浑身的脱俗灵气。

他心中一动,就将不知哪来的血红小铃铛给了对方,下一刻,小孩变成顾末泽,垂眸道:师叔,你来赴道侣之约了吗?

闻秋时:?

他不是!他没有!!

闻秋时从噩梦中惊醒,外界天色已亮,顾末泽躺在身侧,侧卧着,睁眼便是熟悉的英俊面容。

闻秋时赶忙闭了眼,心头沉甸甸。

昨夜他撒谎了。

从顾末泽那双漆黑的眼眸中,他看到了水镜里的身影,不过比镜中鲜活,会随着他眨眼而眨眼,歪头而歪头。

他是闻郁?多么刺激啊!

如果不知道闻郁的那些风花雪月与十年之约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秋时心底叹口气,稍作思忖,打算去寻答案。

他见顾末泽一副熟睡模样,也不知是真是假,动作很轻地越过人。

平安踩地时,腰身胳膊都没有一紧,也没有被捞回去,闻秋时有些不可置信。

他悄无声息的穿好衣服,走到门口时,看到桌面放置的美玉。

缕空雕字,郁。

郁沉炎腰间也有一块,他说物归原主,闻秋时想了想,顺手拿起玉佩。

握在手里颇冷,有种冰凉细腻的质感。

房门打开,又轻轻闭上。

顾末泽掀起眼皮,眸中没有半点睡意,不能把师叔逼得太紧,不过也不能让人离开视线。

顾末泽穿好衣物,追了上去。

师父,你怎么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秋时到的时候,贾棠正躺在床上,脸肿得像包子一样,从被挤得仅剩一条缝的眼里,勉强看到师父身影。

闻秋时惊愕道:你捅马蜂窝了?

我昨日进行了伟大的冒险,与万年蜂大战几百回后,最后不小心被蛰了下,贾棠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玉瓶,不过拿到了万年蜜浆,甜死人的那种,給师父留了瓶,但师父切记不要贪吃。

闻秋时道:我很钟情,只对葡萄贪吃。

一点小伤,再过几个时辰便消了,还劳师父前来探望,弟子心里过意不去,贾棠一脸感动,招手命下人端来葡萄,給闻秋时递去,甘甜可口的葡萄。

闻秋时没接,先捏起徒弟肥嘟嘟的下巴,左右转了转,找到右脸被蛰的一个小红点,我不知你受伤,来是有其他要事。

贾棠一听要事,眼睛里迸发出亮光,欲下榻,被闻秋时按了回去。

躺着就好。

闻秋时记得贾棠给他话本相思豆时,说小时候经常听他爹讲符主一二事,对符主有了兴趣,研究多年,坊间传闻、传记话本、生平事迹他都知晓。

因而,特意过来询问。

贾棠:师父,到底何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秋时捻起一颗葡萄,斟酌道:提起闻郁,你能想到什么?

灵符。

还有呢?

贾棠话音一转:葡萄。

闻秋时正要入口的葡萄止在唇边,僵硬的停在半空。

为何?

爹说符主喜欢吃葡萄,有次吃葡萄吃出问题了,圣尊就下令宫里不得出现半颗葡萄,符主就偷溜去宫,结果和少域主一起遇到危险,还好两人命大活着回来了。

贾棠看着闻秋时手中的葡萄,突然反应过来。

话说回来,师父也喜欢。

不,其实我很花心,什么都喜欢。闻秋时手一抖,将葡萄放回果盘。

圆滚身躯,披着紫衣裳,用指尖捏一捏弹性十足,满是肉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味道也绝佳。

闻秋时放下的那刻,心在滴血,他是来寻找不是闻郁的铁证,不是来寻相似点!

还有什么?闻郁还有什么特征?

我看过符主的画像,

贾棠在头顶比划了下,像在插簪子,又在腰间比了比,一支天篆笔,腰间挂着一块玉佩,两件都是通灵宝物,尤其是天篆。

提到天篆,贾棠小心地瞅了眼房内,低声道:其实我早就想说了,师父,哪怕在符道大比夺冠,拿到天篆,天篆不认主,最后也只能拿它当作一支普普通通的笔而已。

闻秋时手落在茶几,不知不觉地朝果盘探去,天下法器不是主人神魂消散,就变成无主之物了吗?闻郁身陨多年,怎么还能影响天篆。

天篆原身乃神木,通灵,就如那些灵兽般,拥有灵智,一般只认一主,据说符主只要唤它一声,

贾棠抬起手臂,有模有样地张开五指。像这样大喊天篆何在即便相隔万里,它也会有所感应,来到符主身边。

闻秋时拿起一颗葡萄,扔到嘴里,狐疑道:当真这么厉害?

贾棠道:自然!我爹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秋时若有所思。

既然如此,倘若他召唤一声,天篆没有动静,岂不就能证明他不是闻郁了。

床边青年露出狡黠笑容。

贾棠满脸疑惑,想开口询问,转眼看到闻秋时站起身,撸起袖子,露出雪白的小臂,学着他之前的动作,对着门口方向伸出手。

不知是故意还是其他。

青年嗓音沙哑,像怕真惊动了什么似的,声音极小道:天篆何在

他尾音拉长,带着点懒洋洋的尾调。

贾棠忍俊不禁:师父,你这一点气势都没有,还没我学的像。

闻秋时静了两秒。

发现四周无事发生,他回过身,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来,所以我真不是......

话未说完,闻秋时脸颊被什么毛绒绒的东西扫了下,眼角有赤芒闪烁。

他身形僵了僵,旋即看到贾棠嘴张大到极致,一双被周围挤得只剩条细缝的眼睛,刹那瞪得像铜铃。

天篆?!!

与此同时,一条通往天地阁的街道,都是符会长老们与众弟子不要命的狂奔身影,浩浩荡荡,满街哭嚎,惊得路人尽数望去。

符主!符主!是您回来了吗!!

于是不及片刻,整个揽月城轰动了。

第53章

发生何事?为何都赶往天地阁?

天篆受召唤破开结界跑了!符会的人都追了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符主身陨多年,还有谁能......等等!等等!是我想的那个吗?!

符主诈尸了!!!

呸!什么诈尸,说不定符主根本没死!别忘了符主当年葬身鬼楼,尸身无人寻到。

天篆只听符主召唤,一定是符主回来了!

......

大街小巷,愈来愈多的人得到消息,马不停蹄跟了去,即便有人不明所以,也好奇随众而去,于是一时间,四面八方的人流向天地阁涌去。

天地阁门口。

两个守卫无聊打着哈欠,忽而脚底颤动,相视一望,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

未及开口,两人同时瞪大眼睛,露出惊恐表情,抬手指向对方身后,为首飞奔而来的符会长老,后方密密麻麻的人群。

快看你后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看你后面啊!!

守卫各自一怔,僵硬扭过头,吓得魂飞魄散。

所有街口都涌来了人,眨眼睛,出口被全部封死,宛如要瓮中捉鳖般,将天地阁围了起来。

此等场面,无论来者有善还是不善,都令人毛骨悚然。

快!快关门!禀报阁主

城主府瑶台上。

贾阁主端起酒盏,与即便卸任城主之位的言城主共饮,言老莫要感伤,此番虽猝不及防,但纵观一生,辅佐过三代北域主,如今也称得上功成身退,未必不是好事。

言老城主轻叹:不谈了,今日只饮酒。

贾阁主道:好!

说罢满上酒杯,不远处传来嘈杂声,他斜眸望了眼,城主府外,街间行人皆是步履匆匆,看起来急着去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片桃花瓣趁他遥望,偷落酒盏。

贾阁主回头发现,一时感叹道:世人皆慌张,独我半日闲,贾某羞愧难当。

话虽如此,他脸上却不见惭愧,反而露出得意,就着桃花瓣端杯饮酒,侧过头,一派悠闲地欣赏视线中的混乱之景。

这时,储物戒里的玉简传来动静。

贾阁主被打扰雅兴,不甚愉悦地拿出玉简,一句何事尚未出口,玉简里传来惊慌失措的急报。

不好了阁主,突然涌来大量人马将天地阁团团围住!

手中慢条斯理摇动的酒盏一停。

贾阁主满头雾水,第一反应是贾棠惹祸了,要杀要剐冲贾棠去,围我天地阁作甚?何人这般大胆!

不是何人,是很多人啊阁主!

玉简传来绝望嘶吼,伴随着咚咚咚的声音,已不是在敲门,而是在撞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贾阁主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放下酒盏,脸色骤沉地起身,言老,阁内不知出了何事,贾某先......

等等,阁主看那,言城主指向路人们奔走的路线,疑惑道,那个方向是不是天地阁?

贾阁主顺势一望,才发现他眼中慌张行路的世人,赶往的方向正是天地阁!

贾阁主倏地变了脸色,一贯极为注重的修养被抛到脑后,没忍住爆了声粗口,操了!

要塌的竟然是他的房!

天地阁。

大门遭到外面砰砰砰的撞击,摇摇欲坠。

快来人支援!门要倒了!

来不及了!快让少主从后门逃,我等誓死守到最后一刻!

阁内几十人拼死抵住门关,用力到脸红脖子粗,面目狰狞到极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门之隔,外面黑压压一片,人潮涌动。

为首符会大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哐哐哐地敲门。

我等诚心面见符主,彬彬有礼,不愿翻.墙夺窗,可谓给足了天地阁面子,尔等竟敢拒我于门外,不可原谅!快把门打开!

与其长老没他那好脾气,急得用拳头冲门,砰砰巨响。

开门!你们开门!

有本事藏符主!有本事开门啊!

开门啊!再不开门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两边人士急得焦头烂额,而造成这一场面的闻秋时,也急得快抓狂了。

你不要过来啊

贾棠卧房里,响起沙哑的青年嗓音,带着几分无助又可怜的语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秋时在房内上蹿下跳,但无论他往哪里躲,身后始终跟着一个小尾巴,穷追不舍。

天篆笔尖白绒绒,笔身修长挺直,散着赤色光芒,还有一个金色的闻字闪闪发光。

它悬在空中,紧跟闻秋时左右,时不时用毛绒笔尖扫一扫青年白皙脸颊,抑或亲昵地用笔顶蹭蹭乌发。

闻秋时欲哭无泪,被逼得蜷缩身躯,可怜兮兮蹲在桌角。

床榻间,贾棠张大的嘴尚未闭上,迟迟没缓过神,而他的卧房在一人一笔,你追我赶间,已如土匪扫荡过一遍,满地碎杯缺盘,桌椅尽倒,没有一处像样的。

不要跟着我了,求求了。

闻秋时躲在角落,生无可恋地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与悬在面前的天篆商量道。

天知道,他不过将信将疑试一下,道了句天篆何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就惹了这事端。

世人或许不知道他闻秋时是谁,长何模样,但都知天篆是符主闻郁之物,只认闻郁为主,此时天篆像个粘人小狗跟着他,落入旁人眼中,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往后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更可怕的是,他或许没有冤屈,本就不用洗......

闻秋时双手捂脸,谨防被毛绒绒笔尖时不时偷袭,这天篆还是个流氓笔,尽喜欢占人便宜。

当务之急,他必须摆脱天篆跟随,否则太过显眼,幸而此画面除了贾棠外无人看到,如今关上门窗,有的是时间......

轰轰轰。

窗外传来闷沉沉的声响,由远及近。

贾棠房间在三楼,带窗的墙面底下就是一条繁华街道,平日热热闹闹,但再热闹,也不该有如此响动。

闻秋时细耳听了听。

底下街道仿佛有极大群人在奔跑,声势浩大,地板都随之震了震。

隐隐约约,传来天篆符主天地阁的字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秋时:?!

他表情僵硬地看向天篆,想起对方原本在符会,突然间飞走,难免被符会的人瞧见一路追来。

闻秋时心情刹那变成沉重,死马当活马医,反着说:天篆何去。

他想让天篆从哪来回哪去。

散着赤芒的笔在他眼前,左右摇了摇笔顶,对这命令充满疑惑,两秒后,在闻秋时肩膀挨挨蹭蹭。

闻秋时隐约明白了它的意思,天篆去主人这里。

闻秋时心神一动,看样子真把他当主人了,既然如此,下令勿要跟随不就行了。

天篆,闻秋时表情肃穆。

在他身边挨蹭的笔瞬间立正,闻秋时下令:转身,往前飞。

天篆果然听令,原地开始转动,但或许因为柱形笔身,转起来找不到东南西北,就地转了好几圈,摇摇晃晃飞撞到闻秋时身上。

径直落在他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秋时:......

他没有这么蠢的笔。

不过机不可失,闻秋时按住天篆,用袖子裹紧,发带将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天篆与小臂牢牢绑在一起。

天篆不安动了动,欲挣脱。

闻秋时轻轻一拍,它安静下来。

底下情形不妙,闻秋时将天篆藏起来,打算先离开此地再说,他快步走到贾棠面前,晃晃肩膀。

回神了,给我指条路。

贾棠一个激灵,看向手掌落在他肩膀的青年,蛰肿的脸肉眼可见浮出红晕,忐忑地搓着手,扭捏道:符主,在下贾棠。

听到符主两字,闻秋时深吸口气,一掌劈在他头上,我能不知道你是谁,莫说废话,

事到如今,闻秋时只能一手捂着心口,硬挤出句话,嘘,我还不想暴露身份,快帮我想办法逃出去。

贾棠不明觉厉,顶着一张肿胀包子脸下榻,开窗往下一探,目瞪口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泱泱的人,占满了整条街。

他刚探头,瞬间被无数视线凝视,此时哪怕化成一只苍蝇出去,都会被发现。

这时,房门被推开。

小厮惊慌失措道:少爷快逃!他们要冲进来了!

事实上,天地阁众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就是莫名紧张,直觉要逃。

闻秋时下意识捂紧小臂间的天篆,以免它乱动引起注意。

贾棠略一沉吟,取下只笔,放在袖中道:后门一定也被堵住了,无处可走。师父,一会我到楼下,等人冲进来的时候吸引他们注意力,你躲在另一边,在他们来追我的时候,与天地阁的人一起趁乱出去。

闻秋时:你.......

贾棠一脸深沉地摇头,手负背后,转过身背对着他,此举生死难料,与师父就此别过,来日......

你快些,莫说有的没的!闻秋时没有时间伤春悲秋,打断他的话,拽着人二话不说下楼。

两人刚至底楼大堂,听到哐当巨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门寿终正寝,身着白底红边统一服饰的长老弟子,率先冲了进来,四处张望。

符主!

符主是您回来了吗?!

天篆既已召回,恳请符主出来相见!

人流涌入,场面一片混乱。

天地阁大堂十分宽阔,两根宛如通天的玉柱立在左右,一派富丽堂皇。

闻秋时躲得匆忙,只能藏在右边柱子后,紧紧按住绑在小臂上的天篆,以免天篆飞出暴露身份。

贾棠有灵力脚下比他快些,赶到了左侧拐角处。

在一片闹哄中,他按照计划,低着嗓音沉喝一声,天篆何在

听到这句话,众人刹时沸腾了。

尤其是符会弟子们,他们只有在传闻中听说符主如此召唤天篆笔,如今亲耳听见,激动得面红耳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符主!真是符主!有人嗓音打着颤。

闻秋时闻言,暗松口气。

他靠着的柱子很大,完全能遮挡他的身形,不过他不敢探头,只能远远看着贾棠。

只见贾棠大喝一声,成功吸引众人注意后,噔噔噔朝里面跑去,试图引.诱众人追去。

事实上,他确实吸引了不少人。

一群人朝他追去。

但闻秋时总觉得不对劲,除了那群人追逐的咚咚脚步声,整个大堂好像安静得过分了。

一片寂静中,闻秋时逐渐忐忑起来。

大堂内,除了最初猴急跑去追贾棠的那些热闹人士,其余人稳如泰山。

尤其是最先达到的符会众人,在大长老抬手示意下,弟子们按兵不动,神色肃穆地整理衣冠,井然有序列队。

各个表情庄重,仿佛即将迎来史诗级的一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宽阔大堂里,不知不觉静得落针可闻。

紧接着,符会大长老前行,其余长老弟子紧随其后,在围观众人的注视下,停在了一个巨大的雕花玉柱前。

拜见符主!大长老率先行礼。

身后符会众人齐齐出声,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云霄,拜见符主

柱子后的人似乎被吓到,好半晌,才传出动静。

一个有点哑的青年声音响起,热心肠地给他们指路,符主在对面,天篆笔也在对面,你们找错方向了昂。

符主,这些年您到底遭遇了什么,怎么连声音都变了?

大长老痛心疾首,掏出怀里珍藏许久的指路罗盘,热泪盈眶道:若非您当年留下的罗盘,属下就真找不到天篆!找不到您了啊!

闻秋时:......

去你家大爷的罗盘!

第54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雕花堂柱身后的人影陷入沉默。

顾末泽立在暗处,眸光落在青年恹恹瘪着的嘴角,眼底露出几分笑意。

差不多了,师叔承认身份即可。

闻郁两字不仅带着荣光,还沾着腥风血雨,若让心怀不轨之人知道他是闻郁,往后难得安宁。

衣摆微动,顾末泽正欲走出将人带走,视线中,闻秋时往下的嘴角忽而扬起,长睫底下眸光闪动,被逼到绝路而妥协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末泽一顿,看到他解开绑住天篆的发带,转过身,神色肃穆走出玉柱遮挡。

众人听到动静,下意识屏住呼吸。

万众瞩目间,一个颀长清瘦的身影出现,着了件天宗长老的青衣,乌发垂落腰间,脸颊苍白而熟悉。

正是前不久,在符比上大放异彩的青年。

全场一顿,哗然声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回事?不是符主吗?!

竟然是天宗闻长老,话说回来,他符术比起南独伊不惶多让,又与符主都姓闻,莫非......是私生子?

呸!莫要污人清白!符主与他相差最多六七岁,你说兄弟我还信几分!

莫非大长老弄错了,天篆晕了头。

还有种可能,邪术......

莫要胡言!

离闻秋时最近的大长老,比起周围瞠目结舌的弟子们,尚显淡定,苍老面容看不出任何情绪,低头望了望罗盘,又看向一脸深沉的青年。

天篆从闻秋时袖口飞出,绕着他打转。

周围议论声骤然放大了。

符会大长老盯着笔,若有所思,嘴唇翕动,几乎要吐出符主两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秋时抬起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打断了他,同时打断了诸多议论,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了。

一片寂静中,青年负手而立,神色尤为凝重。

没错,我就是......

在场众人屏息以待,听到就是时,心提到嗓子眼了,脑海中不约而同冒出符主两字,只待闻秋时吐出,便是掀破屋顶的尖叫嘶吼。

就是......就是......咳,

闻秋时咳嗽一声,逐渐喷火的众多视线中,眉梢挑了下,沉声道。

符主座下真传弟子,闻秋时。众人:???

最先炸了的是贾棠,从楼上传来哀怨的声音,师父......

闻秋时暗自吐了吐舌头。

在周围半信半疑的眸光中,他随口胡扯,那时我年方十三,出宗偶遇符主,他见我骨骼惊奇,是个画符奇才,出于爱才之心将一身符术传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何控制天篆,师父也教了我,

闻秋时指向绕着他转的天篆,又满是歉意地望向众人,今日抱着一试的念头,不曾想惊扰了各位,实在抱歉。

他话音落下,当即有人道:未曾听说符主有弟子,你莫不是在胡编乱造。

闻言,不少人附和。

符主身陨十年,无端冒出个亲传弟子,谁会相信。

闻秋时不紧不慢反问:那我一身符术从何而来,天篆为何听我之令,不听你的?

那人一噎。

另有人出声质疑道:若真有此事,你为何隐藏弟子身份到现在,不曾告知于众。

话落,他看到闻秋时似笑非笑的眼神,突然后悔询问了。

只见闻秋时惆怅一叹,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摊摊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本欲低调,无奈事与愿违,终究没能掩下一身光芒,让各位见笑了。

然而此时此刻,无人想笑。

只觉心头郁结,被闻秋时一幅你们逼我的,爷不装了,爷其实很厉害的模样气得想吐血。

符主亲传弟子......好酸。

闻秋时见众人信了大半,心中暗喜,时隔多年出现一个弟子,总比借尸还魂更有说服力。

眼看危机解除,闻秋时眉梢微动,打算将天篆交给大长老,忽而,人群中传出一个弱弱的疑惑声,闻长老,你师父不是仙君吗?何时变为符主了。

闻秋时:诶?

众人朝身着天云服的天宗弟子望去,蓦然想起,闻秋时是仙君的徒弟,为何又成了符主的亲传弟子。

一徒拜二师?

一个仙君一个符主,这天下还有王法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秋时反应过来,原主有位仙君师父,干咳了声,没错,我有两个师父,谁让我骨骼惊奇,天纵......

唰唰唰。

一堆剑鞘朝他扔去。

众人忍无可忍道:闭嘴!

从未见过这般不自谦的人,也不知仙君与符主看中他哪了。

妈的,嫉妒死人了!

闻秋时按住天篆,交与符会,大长老欲言又止地盯着他,嘴唇紧抿,有千万句话想说,但都咽回了肚子里。

天篆在手中挣扎,不愿离开。

闻秋时无奈,试着说了声定,天篆停止动作,用毛绒笔尖扫了扫他掌心,像在试图让人心软,留它在身边。

手心被挠得微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秋时指尖紧了紧,半晌,还是将天篆交了出去,过两日我来接你。

过两日是符比决赛,天篆作为符比夺冠大奖,在此之前,跟着他难免引来争议。

赤色光芒暗了暗。

天篆好似明白无法更改他的想法,最后用笔尖轻挠了挠闻秋时,扭头兀自朝符会飞去。

待它消失不见,闻秋时才收回目光。

真相大白,拥挤的人潮逐渐散去,将符主亲传弟子现世,后继有人的消息传向五湖四海。

闻秋时理理衣袖,怕走在路上被扔臭鸡蛋烂菜叶,打算在天地阁待一会儿再出去,他转过身,欲上楼找贾棠,抬眸瞧见楼梯口一道修长身影,不知立了多久,似笑非笑看着他。

师叔。

闻秋时:......

这个看起来不好糊弄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这样的,闻秋时低头怼着食指。

他一路绞尽脑汁想办法,待回到住处,依旧吞吞吐吐说不出所以然。

顾末泽耐心十足:哪样的?

嗡嗡,闻秋时闷出无话可说的声音,试图意会而不是言传。

顾末泽侧头看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方才穿过庭院,一片花瓣落在青年乌黑发间。

顾末泽抬起手,做出探去的动作,身旁闻秋时却如惊弓之鸟,吓得骤退两步,抬眸惊慌不定看着他。

顾末泽手僵在半空,眼神微变,往前逼近了步。

闻秋时慌忙又退了步:你做什么?

他话语间充满警惕,听得顾末泽神情复杂,心头不知是何滋味,师叔你怕我。

他不该是闻秋时在这世上,最能放下戒备的人么,好端端的,为何突然对他心怀戒备,哪里出问题了......

顾末泽蜷起骨节修长的手指,盯着拒绝他靠近的青年。

他眉间戾气萦绕,仅存的理智没冒然将人抓回来,一双漆黑的眼眸,紧锁两步之遥的闻秋时,师叔头上掉了落花,过来我给你摘下。

闻秋时恍然大悟,绷紧的神情散去,无妨,我自己来。

他抬起手,打算拨拨披散发丝,但下刻,被突然上前的人握紧手腕,顾末泽捻下他乌发间娇嫩的花瓣,在指尖碾碎,嗓音低沉,师叔,你想疏远我。

闻秋时愕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从何谈起?不过是个好方法。

两人疏远些,顾末泽估计就不会惦记那破道侣之约了。

顾末泽看他神情,顿时面若寒霜,长指扣紧细瘦白皙的手腕,眼神阴鸷。

知道自己是闻郁后,就想离开他了......

我不许,

漆黑的眼眸逐渐染红。

闻秋时被刹那浮起的血色惊得神情一变,左右望了眼,走廊间不乏有弟子走动,他伸手捂住顾末泽的眼睛,有话好说,莫要红眼!

真是个小祖宗。

一言不合就睁开魔气冲天的血眸,生怕旁人不知道他邪物在身。

你别想用这法子逼我松口,闻秋时立场坚定,其他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事不可以,我迟早要走的!

他来这世界自有因果,待解决完,迟早要回到原来世界,迟早要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一时欢愉,结个道侣,岂不是害人害己。

他这话似乎将顾末泽气到极致,薄唇吐出一声低笑,将他的另只手按在胸口,闻秋时掌心感受到心脏有力的跳动,却没有温热的气息,只有森冷寒意。

师叔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想从我身边离开,除非我死了。

闻秋时心神一震。

那只被寒意包裹的手,仿佛猝不及防被烫到,下意识缩回,但被顾末泽握着动弹不得。

半晌,闻秋时眉头拧起,暗道不妙。

顾末泽是认真的,而且做得出来这事。

闻秋时有些慌了。

纵使他是闻郁,按顾末泽所说给了一个铃铛作定情物,允了十年之约,可一面之缘,顾末泽怎么会惦记他惦记了这么久,生死之话都说出来了。

原著里,顾末泽分明清心寡欲冷情冷爱,有人心悦他,都会被他不明所以地给予危险凝视,吓得不敢靠近。

闻秋时心念百转,想起顾末泽从小因伏魂珠的缘故,旁人畏他,所以没有半个朋友,一直孤身独行。许是当年在顾末泽最孤独的时候,他出现安慰了一二,让其觉得消除了孤寂,才一直对他心心念念到现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所谓的道侣之约,多半是顾末泽误解了,搞混了一些概念。

闻秋时决定试探一下:你确实知道结为道侣是何意思?

顾末泽薄唇紧抿:手拉手结为道侣,永不分离。

闻秋时心道果然,这家伙理解的道侣就是能名正言顺的不分开,想跟他诉求的压根不是喜欢,就是相伴不离。

因为怕孤寂,而目前,只有他一人肯靠近顾末泽。

以致于,顾末泽对他产生了执念。

这不难解决,只要顾末泽往后身边的人愈来愈多,对他的执念就没那么深了。

闻秋时想明白一切,大松口气。

他放下遮挡眼睛的手,拉着顾末泽迅速回到房间,态度强硬地将人按在座椅上,你弄混了,道侣不是用来约定会不会分开的东西,它包含很多其他意思。

顾末泽眉头微皱:师叔想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秋时沉吟几许,决定言传身教,你说想与我结为道侣是不是?

顾末泽点头。

这样师叔就只能留在他身边了。

既然如此......闻秋时立在顾末泽身前,双手按住他的肩膀,细腰弯下,俯身朝坐着的人凑去脸颊,嘴唇在与那张薄唇毫厘的距离停下。

两人离得过于近。

气息缠绕。

顾末泽一举一动,都让闻秋时清晰感知到了。

他下意识屏住的呼吸,愕然到不知所措的表情,一双漆黑眼眸倒映出本不该存在的桃花眼。

那心脏怦怦直跳,整个人好似僵住了般。

闻秋时眼底不经露出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瞧吧。

假装亲一下,意外、惊吓成这样。

还吃了豹子胆说当道侣,传出去笑死人。

懂了吗?道侣可是要做这种事,并且远远不止呢,

闻秋时瞪着眼,宛如化身一只凶恶野狼,朝人恐吓似地嘟了下嘴,现在知道怕......唔?

顾末泽修长的手探入他乌发,薄唇吻了上去。

男人眼神不知何时暗了。

第55章

走廊间,几名天宗弟子结伴而行,神情难掩激动。

闻长老原来受过符主指点,难怪符术那般高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说来,他以前当真糊涂,符主与楚家主是至交好友,也与南姑姑交情匪浅,不看僧面看佛面,万不该做坏事啊!

如今洗心革面再好不过了,话说后天便是决赛,不知结果如何,听说这几日灵宗南长老闭关练符,未曾出过房门一步!

以往都说他是符主之后第一人,原来我们闻长老才是,哈哈,可算扬眉吐气了一回!

是啊,闻长老才是符主弟子,才是继承符主遗志的人!

张简简拎着茶壶出门,听到零星几句,倚着门,疑惑地倒了杯茶,你们在说什么?闻长老是符主弟子?

你还不知道?消息都传遍了,

几人门前停步,一个拿着本古籍的弟子道:闻长老他......

话刚起头,张简简隔壁房门一下开了。

众人投去视线。

说曹操,曹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门的青年雪肤乌发,秋眸带着几分慌乱,细看脸颊微红,夺门而出的模样宛如身后有洪水猛兽,露出逃命似的惊惶表情。

他一只脚刚迈入出门槛,斜眸发现众人。

欲扭头溜的时候,闻秋时视线转动,落在说话弟子手中的书上,神情微动。

说起来,他当时就是被一本书砸中,才会来到这地方......

是时候了!结束这一切!

长老......?!!

不及那弟子反应,闻秋时一把夺过古籍,在几个弟子瞠目结舌中。

砰!

手起书落。

闻秋时拿厚重的古籍砸向自己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廊空中洒下细雨,张简简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乾位房。

已紧闭三日的房门前,中年男子单手负在身后,眉头紧皱,沉声问:一直没出来吗?

守在门口的灵宗弟子俯身行礼,禀宗主,南长老自半决赛回来了,未曾出过门,一直在闭关练符。

胡闹!

孟余之低声斥责,手落在门扣上,欲推开又犹豫了。

他已经多年没见南独伊如此用功了,那灵宗的小辈,竟让已是天符师的南独伊感到如此压力。

思及今日见闻,孟余之神色越发凝重。

在揽月城半月之余,众人对闻秋时的评说已与最初截然不同了,不仅拿其与南独伊比较,甚至不少真心实意认为他的符术比南独伊还高,今日表明符主弟子身份后,更引来无数吹捧。

一时间,倒显得南独伊落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余之按在门上的指尖扣紧。

倘若此人真在决赛获胜,拿到天篆,只怕世间言论一片倒,而眼瞧心仪之物落入他人之手,南独伊得受多大的委屈。

孟余之眼神阴鸷。

他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坤位房。

闻秋时躺在床榻间,额头用白净的丝布缠绕,脸色苍白,一动不动闭着双目,晕倒已有半个时辰。

门外议论声声。

你刚才没瞧见,长老就咚,心狠手辣地用书把自己砸晕了!

嗯?!长老、长老是想不开吗?

说不定,我看他态度决绝,是抱着必死之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严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啊......

室内床边,顾末泽握着放置被褥外的手,视线落在闻秋时唯一有点血色的嘴唇,修长的指节不自觉收紧了些,心口发冷。

之前不知为何,师叔凑得那般近,他不由自主吻了上去。

或许该庆幸那同门拿的是书不是刀,否则,师叔是不是因为被他亲一下,就要用刀自刎了呢。

......厌恶到这地步了么。

闻秋时醒来时,头晕眼花地环顾四周,发现仍是古色古香的场景,腮帮鼓了鼓,经不住垮下了脸。

没穿回去,果然不行么。

刚醒来,视线一片朦胧,闻秋时侧过头,发现床边看不清身影的人,好像是个年轻弟子,耷拉着脑袋,一幅垂头丧气的失落样子。

这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以为是顾末泽,但他想象不出顾末泽会露出这幅模样。

闻秋时好奇地歪了歪头,试图凑近看清,动作引起了对方注意。

师叔。

?!

闻秋时下意识揉揉眼,发现右手被握着,指节一动,顾末泽有所畏惧似的立即松开了,但片刻,又不甘心重新地覆盖上去。

察觉到他这些动作透出的情绪,闻秋时挑了下眉。

当时顾末泽突然亲来,在他意料之外,整个人被亲懵了,待回过神,闻秋时惊慌失措,急需找个安静地方思忖哪里出了问题,出门瞧见弟子手中的书,才慌不择路用书砸头,试图穿回原来的世界。

这一砸,虽然没穿回去。

但人清醒了许多。

闻秋时右手任他握着,待视线间的朦胧消散,朝人望去,你为何亲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语气带着逼问的意味,尤为强势。

事实上,说这话时闻秋时耳梢泛起烫意,顷刻便红了,若非发丝遮挡,早就暴露得明明白白。

但闻秋时表面看不出半点不自在,绷着脸,蹙眉注视床边年轻弟子,神色严肃,好似一个老手在教导刚犯错的新手。

效果不错。

顾末泽与在鬼哭崖的石洞里如出一辙,在他气势如虹的讨伐中,节节败退,握着闻秋时的手都紧张地松开了,好似刚犯了个大错,即将遭受严峻的惩罚。

当时鬼使神差,不受控制地按住闻秋时后脑,吻了上去。

顾末泽暂且无法解释这举动,但试图辩解一二,师叔说道侣要如此,我与师叔既然要结为道侣,自然得......提前习惯。

闻秋时扶额,幽叹口气。

言传身教失败,顾末泽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末泽从小无人教导,坎坷流离,连认字写字都是偷学的,整日压制伏魂珠已耗费大量精力,哪还有心思去了解那些情情爱爱。

思及此,闻秋时抬头。

他摸摸储物戒,拿出一颗青葡萄和紫葡萄,耐着性子解释起来。

你看着啊,现在青的喜欢紫的,紫的喜欢青的,他们就会主动这样,还会这样,

闻秋时两手各捏着一颗葡萄,轻轻碰到一起,随后将俩葡萄耳鬓厮磨般,蹭来蹭去。

随后被闻秋时一起扔到床榻,用被角盖了起来。

如此,他们就能做道侣了。

我与师叔也是这样,顾末泽盯着被掩盖的两个小果子,我们早已一起躺在床上,睡过了。

闻秋时一噎,剧烈咳嗽起来,那不叫......咳咳,不叫睡过,莫要胡乱用词。而且重点错了,你看清楚顺序,他们是先互相喜欢,才会卿卿我我,再来结为道侣。

顾末泽给他递来杯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秋时一口气说完,接过又道:懂了吗?你顺序反了,不能因为要结为道侣才做前面的事,就像你方才那样......乱来。

闻秋时话落,心道顾末泽这次怎么都该明白了。

但耳边传来声音不是恍然大悟的惊叹,而是沉吟,师叔为何认定我把顺序弄反了,倘若我没有呢。

闻秋时愣了愣,端着茶盏抬头,对上一双漆黑而深邃的眼眸。

他指尖收紧,片刻,振振有词道:因为你不是喜欢,只是单纯的占有欲,就像......

闻秋时放下茶盏,从袖里拿出一张灵符,塞到陷入怔愣的顾末泽手中,占有欲我也有,就像符崽是我的,现在变成你的了,我就会很不高兴,要把符崽夺回来。

闻秋时拿回灵符,缓声道:但这不代表,我要与符崽结为道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谁敢信?

还没他亲符崽的时候深情呢!

闻秋事坚信,待顾末泽领悟了一点谈情说爱该有的真谛后,就能区分出什么是对道侣的喜欢,什么是对师叔的喜欢。

闻秋时折扇挡脸,忽觉自己年方十五,竟操起老父亲的心。

少年老成,他这师叔当得太难了。

眼看贾棠引路带人去了二楼,闻秋时没急着跟去,放下折扇,嗅着空中缕缕幽香,环顾四周,往嘴里扔了颗葡萄,大摇大摆地四处逛了起来。

头一次来花楼,他也好奇,是时候去寻少年心了。

楼梯间不断有花朵撒来。

贾棠瞧清一色的绯红,意味不明的啧了声,回头看顾末泽。

往常他来收到的花不少,白的青的紫的什么都有,唯独红色少得可怜,其他客人比他还少,今儿倒是长见识了。

原来楼里的漂亮姐姐们,喜欢这种,贾棠左看看右看看,也瞧不出自个比顾末泽差哪了,难道是他太解风情的缘故,其实都更喜欢这种冷淡不解风情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担心顾末泽再碎花,贾棠边踏着楼梯往上走,边解释道:人家姑娘给你抛小红花,你就偷着乐吧,说明喜欢你,想与你双修呢。

顾末泽脚步一顿,露出错愕表情,随即变得古怪起来。

他以为这些人用花砸他,是想让他出去,原来是想双修的意思。

顾末泽皱了下眉,环顾四周。

花楼内部呈环状,空中长廊相连,顺楼梯往上走,视线绕一圈能看到各楼层栏杆前的人,不少折落藤蔓间的花,笑吟吟朝他望来,指尖轻拨,花往这方向落下。

为何想双修,不就是交合吗。

身后嗓音带着几分困惑,听得贾棠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回头惊恐地望向面不改色发问之人。

你就没有那种喜欢的人,想与之耳鬓厮磨,再.....贾棠在半空比划半晌,微微一顿,想起一事低声问,顾兄,你看过春.宫图吗?这可是少年的浪漫,别说你没看过!

顾末泽瞥了眼他:有所耳闻,

见贾棠一副看白痴的模样,他补充道,我知道,就是双修。

贾棠露出更不可思议的表情,讲到有趣的话题,他对顾末泽的忌惮抛到脑后,热络地凑过去,在一缕冷眸直视下,拍了拍顾末泽左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你知道,就该换个词,什么鱼水之欢,什么巫山云雨,才是正确的形容方式。

顾末泽撇开他肩上的手,贾棠毫不在意,继续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顾末泽神色微变,视线下意识在底楼左右寻找。

贾棠心领神会,用折扇遮脸,掩下意味深长的笑。

你若觉此事无趣,只可能是没找对方向,顾兄夜间的时候在脑海里想一想,旁人你没感觉,换成喜欢的人,在你嘴边吻一下,用玉手勾勾你的腰封,再......哎哟!

刚走到楼梯口,贾棠倒退着走,兴冲冲向顾末泽传授多年经验,身后酒味传来,有人撞在他身上。

贾棠怒而回头,看到是个醉汉,也不好计较,一脸不耐地摆摆手。

陪着醉汉的美貌女子充满歉意地行了行礼,就打算将客人带回房,谁知手刚伸去,便一声惊呼,那喝得酩酊大醉的修士将姑娘一拽,拦着纤腰,按在栏杆上,低头一个急切而缠绵的吻。

我攒够了钱,也离了仙门,就是准备娶你。

原本欲挣扎的姑娘好似被这话打动了,若有若无地叹声后,任由对方索吻了。

这般旁若无人的亲热场面,贾棠见多了,麻木地摇了摇折扇,往栏杆上挂了个储物袋,回过头,顾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末泽一动不动盯着两人。

闻秋时在底楼,一眨不眨盯着他,扇子一合,又望向栏前火热的画面。

看什么呢,快把眼睛捂上!

贾棠察觉玉简动了下,赶忙将陷入沉思的顾末泽带走,我们接着逛,师父说了,要带你多增长见识,这里见识够了,该换个地方了。

闻秋时越发不放心,一路跟随,待两人进门前,率先与贾棠招呼了声,溜进了房。

室内摆着一个偌大的屏风,将宽敞空间一分为二。

闻秋时来到屏风后,看到层层纱幔,里面铺着柔软大床,略一思忖,掀开轻纱躲了进去。

门吱的声推开了,脚步声响起。

闻秋时瞥了眼手腕上的小铃铛,在顾末泽想寻他前,且看能藏多久。

贾棠踏入门槛起,视线便左右飘忽,试图寻到青年身影所在,若非顾末泽此时心不在焉,早就从他神色发现端倪。

侍女们上好酒菜后,便尽数退下了,一个都没留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贾棠从未逛花楼逛成这样,喝口酒还得自己伺候自己,一门之隔,外界靡靡之音好似离他很遥远,身旁只有个若有所思,一言不发之人,师父也在某个角落盯着他。

贾棠倒杯酒,腰杆都是挺直的,一派正经,更别说找几个红颜知己来了。

来花楼,怎么都得饮酒,

贾棠倒了两杯,給顾末泽递了杯,嘴里忍不住幽叹道,我往常来,还要与人摇骰子,推牌九,蒙眼躲猫猫的,再不济,也有软香在旁,今儿......

想到师父在盯看,贾棠默默将哼咽下了,如坐针毡地饮酒。

坐在另边的顾末泽,额前碎发被窗风吹得微动,他盯着杯盏里的酒,眼帘低垂,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闻秋时趴在床间,竖耳听了半晌,只有杯盏落桌声,听到贾棠说往日如何如何玩乐,良久无言。

贾棠莫非忘了,他特意嘱咐的带人来玩乐,逛完花楼,现在两人在房间里喝酒吃菜有何意思,他躲在床上,还不如出去一起吃吃喝喝呢。

闻秋时摸摸玉简,也不知贾棠能否领会其意。

几许,闻秋时听他咳了声,顾兄,来饮酒,一醉解千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秋时:......

他趴在床间又埋伏了会儿,伴着鼻尖缠绕的幽香,眼睛越眨越小,沉沉睡了去。

这抹幽香似曾相识。

仿佛很久以前,他就闻嗅过。

一些画面浮现在闻秋时脑海里,断断续续连接起来,逐渐清晰。

那是闻郁的时候,一身红襟白衣。

朦胧夜色里,前方大楼外悬着各种花里胡哨的灯笼,很是引人注目,他立在大门长阶前,没什么站姿的歪着,一只胳膊懒洋洋搭在另个少年肩膀,侧头看他,挑了下眉。

都陪我走到这了,当真不能再进一步。

白衣少年侧过脸,一张俊雅无双的面容,难得露出几分难看。

不能。

闻秋时认出人,是少年时的楚柏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柏月啊楚柏月,你可骗不了我。

若是打算陪我走到这就停了,你也不会在出门时,特意换下了楚家子弟服饰,以免被人认出,分明就是要与我一起去喝花酒。

闻秋时看到自己就是十五岁的模样,扬起志得意满的腔调,满脸笑容揭穿一切后,看到身旁少年扭头就走,赶忙慌里慌张追了上去,叽里呱啦不知又说了什么好话,把人劝住。

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面具,不由分说給楚柏月戴上,遮了他面容,才拽着不情不愿的人走了进去。

时隔多年,花楼里的热闹景象并无二样。

不过不知拨琴的人是谁,曲调悠长,余音绕梁。

有花?

天空飘落绯色小花,闻秋时看到自己伸手接住,斜眸朝楼上抛花之人望去,微微勾了下唇。

突然迈入花楼大门的少年,肤白若雪,青丝高束,眼眸若灼灼桃花,瞧着比手中一朵绯花还瑰丽,实在惹人眼球。

尤其是一身近乎标志性的红襟白衣,随意插在发间的赤色长笔,任谁都猜得出,这是最近在北域风头正盛的少年人闻郁。

一时间,惊呼声四起,铺天盖地的小花朝他扔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楼里的人都好热情,太友善了。

面对四面八方涌来的善意,闻郁一个不落全部接了,这可要点功夫,而他一番大展身手后,抛来的花越来越多,像是无穷无尽,饶是他,最后也累得气喘吁吁,抓住在旁沉脸不言的楚柏月,赶紧溜了。

一个角落,他分赃似的,把堆积如山的花分给楚柏月一半。

来,一起当花童。

楚柏月捻起一朵小红花,面具遮了他脸上的表情,仅露出轻浅眸子,和微微抿紧的唇。

你知道她们为何向你抛花吗?

闻秋时听到自己说:我长得亲和。

楚柏月似乎被气笑了,过了会儿,才平复情绪缓声道:去一个陌生地方,至少应该先了解里面情况,不然容易引起误会麻烦,就像你胡乱接得这些花,其实是她们想与你......双修的意思,才给你抛的。你接了,就是答应她们。

闻郁愕然,缓缓睁大了眼,那可不行,我还没成年呢!

他下意识将这些花堆推走,但转念一想,准备收入储物袋,我种的葡萄有花肥了。

不过没等他将花收入储物袋,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伴着急促的呼吸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砰!

像是有人被推到墙上,伴着微弱的痛吟。

是个悦耳的声音。

思及这是何地,蹲在花堆后的闻郁,忽而意识到来的两人是要做何事,他立即捂住了眼。

楚柏月:?

他的眼睛被蒙住,当即低声道:你做什么?

闻郁:你是小君子,可不能看这些。

楚柏月:......

但下一刻,两人意识到不对。

花楼里的美妙琴音不知何时停了,大门口,一排排重兵把守,显然刚来了个大人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楼老板娘冷着脸,被两名侍从拦着,我们天熙城的少主看中你们莫莫姑娘,是她的福分,劝你莫要不知趣,否则今晚让你这花楼人陨楼毁。

天熙城是北域第一大城,揽月城远远不及。

就算揽月城主在此,也得忌惮一二,更何况其他人,在此众人就算有心搭救,也无能为力。

他们只能看着叫莫莫的女孩花容失色,踉跄着被逼到一个逼仄地方。

那角落光线昏暗,从外面看不到什么,伴着两道身影没入其中,众人的心沉入谷底。

但下一瞬。

一个人直接从里面飞了出来,在半空划过流畅的弧线后,砰的坠落在地。

坚硬的地面砸出一个大坑,里面的人噗得吐了口血。

倒地难起。

少主!看清是谁后,门内门外,身着统一服饰的人惊得魂飞魄散,匆忙赶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不及他们赶到,一个少年身影先至。

闻郁身上的红襟白袍不知去了何处,仅着了件薄衣,他抬手摘下发间的天篆,顷刻,如墨青丝披散开来,发尾在细瘦腰肢轻轻晃荡。

他一脚踩在倒地青年的胸膛,半俯下.身,垂着眼,居高临下看着对方血淋淋的脸。

发现那人嘴角在动,他侧了侧耳,饶有兴致地问,你说什么?

吾、吾乃是天熙城少主,你、你敢......

瞥了眼门口阵仗,闻郁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天熙城的少主,久仰大名,不过,

少年纤长乌睫一垂,唇角勾起漫不经心的笑,模样俊俏到蛊惑人心,脚下却无情地碾了碾,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中,踩碎了少城主的肋骨。

我打的就是你。

第57章

天熙城少主,王阁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全身上下由于过于疼痛,险些晕厥,惨叫声停后,一边咒骂那些手下还不滚来救他,一边颤巍巍望向用天篆敲他的人。

那少年眉眼漂亮不失锋锐,眼尾微微翘着,像是在笑,但细看不是,一汪清水般眼眸,透着潋滟波光,惹人得很,若不是被其踩在脚下,危在旦夕,王阁夕或许还会调笑两句。

但此刻,他只想赶紧脱身。

闻郁一手拿笔,微俯着身,另手摘下腰间灵玉,头也未转,直接朝门口方向亮了下玉佩,欲来救人的侍卫脚步一顿,变了脸色,纷纷被定在原地,止住步伐。

那灵玉,缕空雕了个郁字,在北域,这是谁都不敢冒犯的字。

眼前一点金光闪烁,王阁夕视线模糊,定神看了许久,看清闪着金芒的小字,是闻。

他愣了下,脑海中冒出一个名字闻郁。

大约两三个月前,他见过少域主,郁沉炎当时神色不悦,冷脸端起酒盏,他问了才知晓,近日圣尊不知从哪捡了个人回来,叫闻郁,若非圣尊与姜夫人伉俪情深,大家都要以为闻郁是他的私生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对于突然冒出的这么个人,郁沉炎讨厌得很,可连他娘,姜夫人都很喜欢闻郁。

王阁夕见状,便出了一计,道:给他点颜色瞧瞧。

郁沉炎听完嗤笑:这哪是给点颜色,分明是致人于死地。

郁沉炎没有这个打算,但没多久,王阁夕便听圣宫有消息传来,郁沉炎与闻郁一起失踪了,他猜测郁沉炎行动了,但没料到,最后闻郁安然无恙回来了。

此后,郁沉炎莫名其妙带人来揍他一顿,下手不留情面。

他养了许久的伤,好不容易能下床出门,没想到转眼就遇到闻郁,王阁夕向来能屈能伸,眼珠一转,咽下口中血沫,忍着剧痛,饶命,是我醉酒一时神智不清,这就向莫莫姑娘赔礼道歉。

踩着他的少年云淡风轻哦了声,一拳砸来,他便失去意识。

闻郁将玉佩重新挂好,瞥了眼脸色难看的天熙城侍卫,回身朝角落走去,叫莫莫的女孩披着红襟白底的衣袍,低头垂泪,旁边楚柏月一手拿着锦帕,试图让对方拿着擦泪。

莫莫没接,眼泪如断线珍珠,从姣好脸蛋滴落。

闻秋时看到自己嫌弃瞅了眼楚柏月,脑海中的想法与之同步,照顾个小女孩,竟然让人哭了这么久。

楚柏月收到目光,捏着手帕无措的立在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后瞧见少年朝他挑了挑眉,似乎在说:看我的。

闻郁将一身灵力收敛得干干净净,来到莫莫面前,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抬起,缓缓落在女孩发顶,指腹轻揉乌发,像对待一朵娇嫩的鲜花般,极尽温柔。

别怕,我是闻郁,少年道,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莫莫哽咽声止,抬眸看向他。

闻秋时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脑海突然疼了起来,像有东西在剧烈拉扯,好几个画面同时闪过。

都是北莫莫哭红眼看着他,不过是长大的模样,在倾盆大雨里,女孩捧着一堆破碎的东西,无助地缩成一团,泣不成声。

对不起,闻郁哥哥,都是我没保护好阿古的魂祭,明明只差一点就能成功,被他们发现都给毁了,闻郁哥哥你别难过,我们重新給阿古建一个。

他们......是北域圣宫的人。

闻郁哥哥,你的手好冰,你怎么了,你看看我,我是莫莫啊,你要去哪......

闻秋时浑身冷汗直冒,心底不断涌出森冷寒意,他迷迷糊糊睁开眼,隔着纱幔,听到一个熟悉声音,心绪在逐渐宁静,又沉沉睡去。

屏风相隔,另半边房间里,弥漫着淡淡酒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叫人上了好几次酒,贾棠喝了不少,对面顾末泽面不改色,宛如饮茶般。

贾棠啧啧称奇,暗中较劲。

比到最后,他东倒西歪地趴在酒桌上,意识变得模糊不清。

他对面,身着蓝底白襟的仙门弟子,背对着一排摇曳烛火,慢条斯理地倒了杯酒。

天云服是各宗派中最有仙风的衣袍,任谁穿上,都一派浩然正气,但顾末泽不是,他一双眼眸漆黑深邃,近乎幽色,眉间透着冷戾。

瞧着与一身仙袍格格不入,带着表里不一的矛盾。

正如此时,他分明只是在饮酒。

修长的手指捏着酒盏,指节微蜷,再正常不过的动作,但无端会让人为其指骨暗藏的力道胆战心惊。

仿佛下一刻,顾末泽拿捏的便不是酒盏,而是谁的头盖骨。

故而,即便他收敛一身戾气,也止不住旁人心生忌惮。

贾棠惦记着任务完成不了可能要被逐出师门,从醉意中清醒一点,朝对面的人道:你知道师父到底想要做什么吗,你是不是惹他不高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末泽眼帘低垂,遮下幽色。

他已知闻秋时何意。

闻秋时曾说要带他重新认识这世界,顾末泽尚不明其意,今日却懂了一二。

他对这世界认知不够。

就像饮了一夜的酒,他知道这是酒,但从未尝过,不知其味,也不知为何那么多人喜欢饮酒。

情爱之事亦是。

他知道,但不曾触碰,亦不知其中滋味。

他像对待海市蜃楼一般,感知这世界的一切,充满隔阂。

顾末泽想起在廊间缠绵的俩人,看起来互相喜欢,像是迫不及待融为一体。

那时他回忆起白日,情不自禁吻师叔。

随后,终于知晓为何闻秋时说他弄混了喜欢,他的举止间,确实缺了一样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欲。

或者说爱欲。

这些他知晓,但不曾放在心上,就像所谓的美酒,知道却不曾尝过。

顾末泽自制力很强,否则伏魂珠这般邪物不会在体内多年,却甚少能牵动他的情绪,掀起风浪,他更擅于控制欲望,早年便給所有可能被伏魂珠有机可乘的欲念戴上枷锁,变得六根清净。

但如今面对闻秋时,他显然做不到了,以前只是潜意识,今日却是彻彻底底挑破了。

顾末泽漆黑的眼眸犹如一片深海,海面平静,底下暗流涌动。

闻秋时达到目的了,让他认清了许多东西。

但凭什么笃定,他在洞察一切后,会对他没有情.欲,没有爱欲,闻秋时分明是......从没认真正经想过这事,只当他这个小师侄在胡闹玩笑。

顾末泽手中酒盏发出细碎响声,在指尖的力道下,濒临崩碎。

顾末泽此时就像在追一束光,好不容易走出黑雾笼罩,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光亮,只需在前进一步,就能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抬脚却发现,前方是悬崖峭壁。

咫尺之间,却仿佛遥不可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喜欢闻秋时。

不止是想绑在身边独占,还想索吻侵身,让这个人从身到心都是他的,想对方也能......喜欢他。

但闻秋时显然不喜欢他。

或许作为师叔,对他有所温情,潜意识作为天礼,又对他十分纵容,但就如闻秋时曾举的例子,与喜欢灵符一样,不是爱,没有半点结为道侣的意思。

贾棠握着骰子倒在地上,醉意朦胧时,被拎起衣襟叫醒。

他眯着眼,视线晃荡中,勉强认出是顾末泽,依稀想起此刻身处何地,要做何事。

贾棠左右转转头,想寻闻秋时在哪,莫被师父看到醉醺醺的模样,面前揪住他衣领飘忽不定的身影,神色不定地开口,问了个问题。

贾棠即使酒上心头,耳朵也不由竖了竖,片刻,震惊的表情像发现了惊天大秘密。

他好像依稀听到,顾末泽问喜欢的人不喜欢他,该怎么办。

原来如此,贾棠恍然大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折腾了一晚上,原来是顾末泽有心上人了,但心上人不喜欢他,他师父见不得小师侄为情所困变得颓然,于是让他这个徒弟带人来花楼纵情享乐,借酒消愁,以走出困境。

早说嘛,

贾棠好似清醒过来,但在试图将骰子放在桌面的时候,咚地砸在地上,微晃身躯,这种事找我就对了,我情场战无不胜的,我且问你,你那心上人不喜欢你,那喜欢什么样的?

顾末泽略一沉吟:哭的,受委屈的,受伤的。

闻秋时尚是天礼的时候,是个没有神智的魂灵,最初做出反应,是在他幼时受委屈,偷偷啜泣的时候,后来他没再流露出难过模样,便只有受伤的时候,才会引来天礼些许动作。

思及此,顾末泽若有所思道:你是说,我要变得弱小些,才会让师叔喜欢。

贾棠醉晕晕的脑子,有些用不过来。

喜欢看旁人落泪、受委屈、受伤?顾末泽心上人是......变态吗?

而且他为何听到师叔两字,这事与师父有何关系,贾棠懵然地挥挥手,不对不对,你弄错了,不是这个。

顾末泽拧眉,琢磨道:喜欢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止一次,听到闻秋时夸贾棠乖徒弟,如果不是觉得贾棠乖,应当也不会收他为徒。

你又不是要给人做徒弟,要那么乖干嘛,

贾棠长叹口气,一副孺子不可教也地摇摇头,一手撑在桌面,坐稳了身体,摆出正襟危坐的姿态,吐着酒气。

我告诉你,以我多年情场浪子的经验,对待喜欢的人绝对不能软,要来硬的!对方越说不要,越是得要,这种时候不能听话退开,不可心软,要强硬地上,这样,最终变乖的就是她了。

变乖的就是他了......

这句话落入耳中,顾末泽心头好似被挠了下。

师叔变乖的模样,他见过。

被魂力吸引的时候,乖得不像话。

但我要的是他喜欢我,就像......顾末泽按捺下升起的灼热念头,冷静下来,低着嗓音道,就像我喜欢他那样。

贾棠醉意盘旋脑海,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嘴巴只管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多简单啊,带着你只比我差了一点点的脸,一点点的修为,只管大张旗鼓地让人家喜欢你,若是对方不喜欢,你就用尽手段强行让人喜欢你,不就行了。

贾棠打了个酒嗝,继续道:要是你那心上人觉得你蛮横霸道,你便适当温柔,装装乖,这叫张、张弛有度。

他迷迷糊糊吐完四字,倒回地上睡着了。

室内重新陷入宁静。

顾末泽若有所思,贾棠的话他虽不能全信,不过,倒是给了他不少启发。

闻秋时尚是魂灵的时候,他便隐隐发现,闻秋时有颗超乎寻常的悯人之心,或者说与生俱来的侠义感,喜欢锄强扶弱,一旦被他认定是弱小者,就会被他护在身后不遗余力的保护。

但一旦被他认为足够厉害了,再想从他身上讨点什么,难如登天。

贾棠说来硬的,对闻秋时行不通,稍有不慎,惹恼了人后果不堪设想。

但一味扮弱,哪怕粘个一生一世,闻秋时也只会把他当个需要保护的小师侄,不会想到要喜欢他。

顾末泽举棋不定,踌躇间,长睫一垂,遮住底下幽深眸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烛光落在他唇角,那抹轻勾的弧度,忽而透着许久未见的邪恣。

或许他可以,都试试。

总有一个,能让师叔喜欢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xx泽:以后小号做的事,与我顾末泽无关。

秋秋磨刀:坐等掉马。

第58章

午夜时分,繁闹的城池完全陷入宁静,悬着各色灯笼的花楼,乐曲渐没,归于一片沉寂。

闻秋时从朦胧杂乱的画面醒来,长睫微掀,睁开秋水似的眼眸,尚未消化苏醒的些许记忆,视线落在床边熟悉的身影。

他醒来前不久,顾末泽顺着魂铃,抬手掀开红罗帐。

入目一个穿着外袍在床上安睡的青年,乌发凌乱,倾洒在枕被间,鞋袜随意摆在地面,雪白赤足踩着绵软被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梦到了什么,薄汗沁湿额头,他细白长指蜷起,不安地攥着袖角,圆润整齐的指甲泛着白。

顾末泽一手掀着红纱,维持着动作,在原地注视了良久,直到视线落在微微颤动的眼睫,睡熟的人醒了。

银钩挂起一帘纱帐,烛光照了进来。

闻秋时懵然的表情退去,想起他躲在此处是为了埋伏,不知为何睡了过去,什么都没瞧见听见也就罢了,一觉睡醒还暴露了。

......巧啊。

闻秋时试图掩盖跟踪的事实,尽管这个巧字没人信。

好在顾末泽没有纠缠此事的意思,轻嗯了声,微俯下.身,修长的手朝床上的身影伸去。

他手指擦过闻秋时腰身,在对方匆忙闪躲之际,落在被褥上。

顾末泽垂眼:师叔躲什么?

闻秋时脸上带着残余的警惕,在顾末泽伸手的瞬间,立即往床榻内侧退去,想避开触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明知顾末泽可能对他有道侣般爱慕之情的情况下,闻秋时自然不会像往常那般,对身体间的接触不甚在意。

他下意识地躲避后,回过神,发现顾末泽是想拿被褥。

闻秋时嗖得下坐起身,衣摆遮住裸足,两只手自然垂在膝盖,没躲,我就是起个身。

顾末泽将他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手指嵌入带着青年余温的被褥。

往日即便箍紧细腰,师叔挣扎不了也就任由他摆弄了,眼下只是试探性的触碰,闻秋时就像个警觉的小刺猬,匆匆忙忙缩成一团,用利刺对着他。

顾末泽指尖微紧,心头不知是何滋味。

师叔白日说的没错,是我误会了,室内响起顾末泽低沉嗓音,不紧不慢道,我确实没弄清何为对道侣的喜欢,幸而师叔提点,今夜来此已有所感悟。

当真?

闻秋时本以为花楼之行无用,准备另作打算,冷不丁听到一句有所感悟,露出惊喜表情。

你真的明白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末泽漆黑的眼眸看着他,点点头。

闻秋时过于笃定顾末泽只是弄混了概念,对他并无爱慕,甚至没问顾末泽懂得一切后,对自己究竟是何感情,他整个人已在雀跃之中,紧绷的神经松散。

我就说嘛,再来试试。

闻秋时握住床边人的手,往下拉了拉,在顾末泽倾身靠近时,主动凑去脸颊,照着之前的模样,对上近在咫尺的黑眸,水润丹唇动了动。

怎么样,不想亲吧。

闻秋时全身心注意着顾末泽脸上神色,薄唇的动静,完全没留意到腰后多了只手,在他红唇微启的时候,年轻男人修长有力的手,隔着衣袍,力道与温度落在细腰上,将他整个人往怀里拢了拢。

不想。对方如是说。

闻秋时最后一点顾虑消散,彻底放下心来,后腰的手在他快要察觉的时候,及时松开了,转而像担心他摔到似的落在腰侧。

天色已晚,今夜先在这睡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悬在心上的石头落地,闻秋时瞅了眼窗外夜色,又来了困倦。

这床铺了好几层软被,睡着舒服极了,他抬手落在外袍系带,拉开脱掉,准备睡一个好觉。

一眨眼,黑衣扔上屏风。

闻秋时着了件雪色里衣,指尖拨走肩头乌发,在床边一道幽深眸光的注视下,清瘦身影掀开被褥,利落地埋了进去。

他躺好后,见顾末泽垂眸,一手捏着底下被褥往外拽了拽,你做什么?

顾末泽:我拿床被子,铺着睡。

闻秋时疑惑的嗯了声,意识到顾末泽打算在地上铺床,不与他睡在一起。

铺什么被子,地板又冷又硬,

闻秋时本就给他留了空间,见状又往里面挪了挪,玉白的手探出,拍了拍松软枕头。

你既然知晓对我并无欢爱之意,哪用避嫌,床这么大上来睡便是。

地面虽硬虽冷,一夜睡不着好觉,但比起与师叔共眠,惹师叔不自在,顾末泽嗓音轻缓,说话间,语气从迟疑转为坚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宁愿在地面铺床睡。

话音落下,一层被褥在他指节力道下,缓慢向外抽出。

闻秋时按住他的手时,被褥前进了指甲盖的微末距离,我没不自在,你我又无男女之别,像往常那般一起睡便是。

于是片刻。

烛火摇曳,照在屏风上多出的外袍,床边银勾晃动,一帘红纱垂落。

闻秋时近来倦意多,闭目没多久便睡了去。

顾末泽侧卧着,不知何时靠近了,漆黑的眼睛倒映出一个道袍身影。

他视线落在纤细长睫,沿着闻秋时精致的眉眼下移,在淡唇顿了顿,最后落到白皙脖颈间,底下宽松的道袍遮了余下所有春色,难窥一二。

顾末泽眼神晦暗不明,几许伸出手,骨节分明的长指捻起闻秋时一缕枕间乌发,绸缎似的触感。

他指尖微动,发丝立即温顺地缠绕上来。

顾末泽兴致盎然地玩了会,松开柔发,修长的手收回到被褥下,隔着层单薄里衣,落在青年细软腰身,将熟睡中的人一把捞到怀里,圈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梦半醒间,闻秋时隐隐感觉像被什么禁锢了。

他难以动弹,不适地蹙眉。

不一会儿,闻秋时耳边又传来粗沉的呼吸声,离得过于近了,就像有灼热的唇落在他白嫩耳垂,准备把那火烧似的感觉带给他,恼人得很。

闻秋时吱唔了声,本能地翻了个身,试图摆脱这些困扰。

但翻身后,他腰肢一紧,后背贴上顾末泽紧实温热的胸膛,熟悉的气息将他包裹起来。

闻秋时倦意沉沉,不愿轻易睁开眼,但后颈一处尤为敏感的肌肤,被侵入里衣的吐息碾了碾,泛起酸痒,引得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绷紧了。

闻秋时无意识闷哼了声。

他昏沉沉睁开眼,发现腰间横着只手臂,顾末泽从后面将他圈到怀里,脸颊埋在他后颈,似乎在熟睡中,呼吸均匀绵长。

闻秋时见过睡姿差的,以往在道观,几个师兄四仰八叉地横在铺上。

他初去时,怕被哪位师兄的脚半夜踹脸,于是待在个小角落睡,后来熟悉了,一脚一个师兄脸,独占大半江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师兄们睡姿差归睡姿差,也不会有抱着人睡的癖好,这般黏糊。

闻秋时记得顾末泽没有抱着人睡的习惯,抑或是其实以前也抱了,只是他不知道?

闻秋时掰动腰间的手,但箍着他的力道不小。

他近来倦意多,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折腾了半晌,长呼口气,转而拍拍圈着他的蛮横手臂,醒醒,快勒死我了。

顾末泽有所反应,松开了点。

闻秋时大喜过望,趁机掀开,整个人往内侧翻转,后颈顺势摆脱了灼人的吐息,但下刻,他又被顾末泽揽腰捞了回去。

闻秋时埋在被褥下的雪白裸足,不甘心地蹬了蹬。

他正欲扬起嗓音把顾末泽彻底叫醒,耳畔传来宛如梦中的低喃。

......冷。

闻秋时愣了下,停了挣扎动作,细细感知,后背传来丝丝凉意,他摸了摸顾末泽横在腰间的手,像块冰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起上次顾末泽昏厥,全身冰冷,连心口都充满刺骨寒意。

原来是冷才抱着他......

烛火熄灭,室内一片寂静。

年轻男子睁着幽沉的眼眸,看着吐出冷字后,闻秋时将被褥往他这边堆了堆,随后一动不动窝在他怀里,片刻,重新传来细弱的呼吸声。

顾末泽手指收紧,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第59章

次日一早。

贾棠忍着宿醉头疼,从地上坐起来,敲了敲酸疼的颈肩。

天边晓光初现,微凉晨风吹入室内,此地独他一人,桌面酒盏东倒西歪,几个骰子洒在地上,烛台上的灯火也熄灭了。

满眼寂寥之景,贾棠惆怅叹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末泽就罢了,师父竟也丢下他独自回去了。

哼。

贾棠揉着眼睛准备出门,想起房间有张床,回头瞅了眼屏风。

一件眼熟的天云服,另一件.....

贾棠依稀记得昨夜顾末泽说起心上人的事,恍然大悟,脸上露出暧昧不已的表情,做贼般轻手轻脚绕过屏风,红罗帐后,隐隐两道身影挨在一起熟睡。

他轻手掀起红纱,床榻上,顾末泽怀里抱着一人。

那人掩在被褥下,呈现出的身形轮廓纤瘦,乌发凌乱散在枕间,白皙脸颊埋在顾末泽颈窝,遮得严严实实。

贾棠看不到,心痒难耐。

他立在床边努力朝内探去头,又瞅见对方漂亮细致的下颌线,雪白脖颈,以他多年经验,定是个美人!

那人动了动,似乎要醒了,一只莹白赤足率先从被褥里探了出来,圆润的脚趾透着点粉,微微蜷着,长腿略一伸展,雪足有气无力地蹬了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贾棠眼皮一跳,匆匆忙忙收了视线,目光转到顾末泽脸上,表情一下狰狞了。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

好福气啊混蛋!

贾棠做出张牙舞爪的动作,打算恶狠狠将人拍醒,这时,埋在顾末泽颈窝的脸颊动了动,露了出来。

一张熟悉的面容映入贾棠豁然睁大的眼眸。

刚睡醒,秋水似的眼眸四处张望,透出些许懵然。

看到床边伸出利爪的石化身影,闻秋时疑惑地歪了歪头,对上瞳孔骤缩的徒弟,闷声道:你干嘛?

话语落下,一声崩溃怒喝冲破云霄。

啊啊啊啊啊

顾末泽,你这畜生对我师父干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楼上空抖了抖。

大门外,四周空气跟着颤了颤,随后重新陷入凝滞。

门口长阶与街道相通的地方,大清早围了不少人,中间部分,左侧站着一个抱琴的白衣女子,右侧立着一个抚花的红裙女子,两人皆戴面纱,身后一边跟着药灵谷的人,一边跟着南岭的人。

两者在花楼外相撞,气氛微妙。

周围路人已经看傻了眼,对这难得的奇观拍手称绝。

修真界有个美人榜,第一第二轮流坐,不是南绮罗就是北莫莫。

南绮罗是南家金枝玉叶的大小姐,从小一纸婚书伴身,那时楚家下任家主不知道是谁,但家主夫人已定了她,因而,南绮罗算是被南家和楚家两家千娇百宠长大的。

她自幼被养在闺阁,旁人也不知道容貌,直到豆蔻年华险些香消玉损,被闻郁救下后,才逐渐出现在世人眼中。

那时众人才知晓,南绮罗生了一张倾城容貌。

一袭红裙,举手投足婀娜多姿,惹得一众青年才俊喊出人人争当楚家主的口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南绮罗风头无两,毫无争议的修真界第一美人,直到不久,北域出了个北莫莫,据说姿容犹如出水芙蓉,清冷气质好似天外仙。

但被北莫莫出身花楼,尽管仅是抚琴,依然落人口实,少有人将其与身份尊贵的南绮罗相提并论,直到神医将她收为徒,成为药灵谷的圣女,众人才明目张胆对比两人。

可无论怎么比,都是平分秋色,难分一二。

之后,楚柏月登上家主之位,众人开始感叹南绮罗与其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恰逢其时,楚柏月多次前往药灵谷寻北莫莫,甚至有次带回南岭,与其走得很近,消息传出,民间关于三人爱恨纠葛的话本卖得热火朝天,所有闲散人士沸腾起来,茶余饭后的话题层出不穷。

#南绮罗、北莫莫:你爱我还是爱她?#

#朱砂痣与白月光?楚柏月:我全都要。#

#符主割袍断义,竟然因为往后吾与你不是好友,你将是我妹夫,快快叫声闻郁哥哥!#

可惜此事并无后续,只依稀有楚柏月与北莫莫仍在书信往来的传闻。

多年后的今日,不曾想,晚些时候到揽月城的楚柏月,南绮罗会先一步他从南岭赶到,更不曾想,北莫莫昼夜不息回了城,尚未歇息便赶往花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恰巧在楼外相撞。周围路人不由自主停下脚步,相隔甚远都感觉到僵硬的气氛。

虽说一南一北,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但中间参杂个楚柏月,两人关系果真不好,半盏茶的时间竟对视着一言不发,谁都不肯先动露出破绽。

岂止是不好,你看北莫莫一贯柔和的眼神,竟少有的冷锐。

南姑姑笑意也淡了,手中的花都快掐断了!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前来寻长老的天宗弟子,本想越过这些人,迈上长长的石阶,但想到要在南绮罗与北莫莫的眼皮底下,闯过中间地带,不免头皮发麻,畏缩在原地。

对面从花楼大门出来的客人,亦是如此,缩回前进的脚步,被两道交错视线吓得堵在长阶间。

......什么情况?

不对劲不对劲,

难不成楚家主在花楼里,她们来此......捉奸!

捉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阶人群中,闻秋时惊呼了声,探出脑袋,视线在北莫莫与南绮罗间绕了绕。

想起昨夜脑海冒出的模糊记忆,他多看了看北莫莫,难得有些不自在,打算收回视线时,北莫莫发现了他,眉间冷色一顿,犹如寒冰融化成春水,眼眶微红,抱着琴朝这方向小跑过来。

闻秋时脸上看热闹的表情未褪之际,白衣女子已赶到他面前,带着后方齐刷刷的视线,左右人群不自觉退开,腾出了空间。

闻秋时左右空了,身后没空。

他左手牵着一人,那人是身着蓝底白纹的天宗弟子,英俊脸上带着少见的苍白,好似受伤了,眉间流露出倦色。

贾棠立在一旁,露出委屈表情。

视线狐疑地在两只拉着的手上来回晃动,沿顾末泽手腕向上,看到乌青的痕迹。

他今早因有所误会,一时激动与顾末泽动起手来,不曾想,两招就把人打伤了,贾棠怀疑自己一夜醉酒是不是练成了什么绝世武功,不然怎么轻而易举击败顾末泽。

把人打伤后,他懵了,闻秋时也懵了。

两人不是灵药师,一堆灵丹妙药也无用,末了,顾末泽说受伤的手垂在身侧泛疼,于是闻秋时小心拉着他,据说这样好得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了门口,贾棠才琢磨出点不对,未等揪出狐狸尾巴,北莫莫来了。

贾棠以为她来找自己,站出去刚打招呼,怀里塞了把凤尾琴,尚未反应过来何意,四周响起一片吸气声。

?贾棠扭头,目瞪口呆。

闻秋时左手拉着顾末泽,怀里多了个白衣姑娘,女孩哽咽,将脸埋在他颈窝,低声啜泣,闻郁哥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北莫莫眼眶通红,纤瘦身子因情绪过于激动发着颤,两只手各攥紧一小块闻秋时腰侧衣物,虚虚抱着。

突然的软香在怀,闻秋时不明所以,但见女孩因为他哭得这么伤心,心里多少有些触动,他抬起右手,落在北莫莫发顶,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别哭了,我叫闻秋时。

北莫莫一顿,猛然泪如雨下,更往他怀里钻了钻。

闻秋时没辙了,只会用这一招,侧过头想求助,左手不知何时被反握了,那力道不轻,捏得闻秋时手有些疼。

顾末泽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埋在他肩窝的脑袋,另只垂在身侧的手,跃跃欲试。

想把人推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先行一步,将北莫莫从闻秋时怀里拉了出来。

遮住容颜的红纱浮动,底下丹唇微启,南绮罗似笑非笑道:莫莫姑娘好了没,想叙旧的不止你一个。

北莫莫胳膊一疼,被迫松开闻秋时,柳眉微蹙,伸长胳膊挡住她靠近,你与闻郁哥哥交情不深,莫要趁他不记得时,装得热络。

南绮罗生了一双妩媚的眼眸,笑起来格外勾人,所以她时常眼底含笑。

但此时,那双眼带着滲人的冷意,我与他熟不熟,与你何干,你又是他的谁。

她仗着灵力高些,一掌推开北莫莫,占据闻秋时身前位置,眼底重新浮现出真切笑意,想必你已不记得我了,不过无妨,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南绮罗。

红衣女子一手拈花,另手握着半卷画,笑吟吟道:这是给你的礼物,画里是你。

闻秋时视线落在她脸上,原主从南绮罗手中抢走画,又毁了对方容貌,所以才一直戴着面纱。

不必自责,脸上虽有伤,但与你无关,早知道你看上这个身体,我定不会任由那些人废了他修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南绮罗将画放到闻秋时手中,卷角沾着陈旧的血,你身殒后,我做什么都觉得无趣了,眼下你回来了,甚好,我许久未这么愉悦了。

她定定看着闻秋时,随后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也給自己准备了礼物,本以为你看不到了,倍感可惜,如今好事成双,届时我定邀你一同观赏。

闻秋时眉梢挑了下。

他不知与南绮罗有何交集,不过没从对方身上感觉到恶意,于是轻嗯了声。

南绮罗朝他笑了下,瞥了眼旁边的北莫莫,不紧不慢道:我说完了,你若是有泪继续落吧。

北莫莫轻耸鼻尖,一双泪眼瞪向她,未再哽咽,回过头上下打量闻秋时,思及上次探脉时的情况,她顾不得伤感,忙道:闻郁哥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药灵谷弟子眼看自家圣女头也不回跟着闻秋时走了,面面相觑,踌躇着要不要跟上。

另边南岭弟子发现南绮罗立在原地,目送几人离开,倏地折断手中花枝,低垂眼睫透出落寞之色,一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清晨冷风袭来,浑身凉飕飕的。

南姑姑,中邪了吧......

这不是毁了南姑姑容貌的天宗长老吗??

南姑姑昼夜兼程来揽月城,莫非不是为了南独伊长老?而是为了这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弟子低声窃窃私语,见南绮罗拂袖离去,匆匆跟了上去。

一群目睹全程的围观者留在原地,待当事人尽数离去,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声音,喧声四起。

可怕,我还以为两人要打起来了!

妈呀,不可思议,原来南绮罗与北莫莫不合不是因为楚家主,而是因为闻长老!

莫要胡言!南姑姑与楚家主情投意合,眼里哪里容得下其他人,一楚家弟子先是怒喝,随后底气不足道,不、不就送了礼吗,能说明什么?!

放屁!

人群中一男子同时怒声,莫莫姑娘不会喜欢谁的,她是圣女,是大家的!她只不过抱了下......呜哇哇,天杀的闻秋时!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话落哭腔涌出,满含悲愤,其他人的情绪瞬间被煽动了。

妈的,回去就把青莲灯扔了,明日符比决赛定不给他喊上一声!

混蛋!原来这么多年误会楚家主了,他才是大敌!

今日我必替□□道,铲除闻秋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群人叫嚷着,想逮到闻秋时痛扁一番,但仅是想想罢了,且不提周围那么多天宗弟子,单是闻秋时自身符术便令人胆颤,谁都不想尝那毁天灭地的符威。

但没人料到,闻秋时真受伤了。

晚间一道消息从天宗弟子口中传出,随后如插了翅膀传遍整个城池。

闻长老右手受伤,恐难握笔,明日决赛危!

决赛前夕,掀起轩然大波。

受伤了?!那明日比赛怎么办?决赛啊!

连笔都握不了......完了完了,我压了闻长老赢!

能不能延期符比?符师最重要的手受伤了,还有什么好比的?

果然,南长老是天选之人,这下不费吹灰之力天篆就纳入囊中了!

这个节骨眼上,偏偏伤的是手,太巧了,我不得不阴谋论,灵宗那边......

信口雌黄!有证据吗?我还说是闻秋时明知要输給我们南长老,不敢上场,所以自编自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不知可畏!谁不知你们南长老半决赛被我们闻长老符威吓得闭关好几天了,到底谁怕谁?

突如其来的伤势,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各方闹得不可开交。

但谁也不知,闻秋时究竟如何受伤的。

坤位弟子房。

门扉半敞,烛光从室内倾泻而出,在走廊洒下一片明亮。

张简简等天宗弟子立在走廊间,听到屋里时不时传出青年痛叫,心都跟着揪起来。

闻长老表面因为上药痛嚎,实则大家都明白,是因为明日决赛要输了,心爱的天篆笔即将落入他人之手......正在难过痛哭,发泄心中苦闷呢!

闻长老可喜欢天篆了,可惜啊,有缘无份。

唉,我们赌上的灵石没了。

都是那葡萄惹的祸!

室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秋时趴在锦榻上,脸埋在枕头间,疼得嗷嗷直叫,试图缩回的手被顾末泽紧紧握住。

北莫莫将调好的药敷在他血淋淋的右手。

一条狰狞伤口从食指根起,横穿闻秋时整个手掌,换作普通人,手已经废了。

幸而闻秋时虽灵力低微,好歹是个修士,用灵力及时封住血流,加上北莫莫尚未离去,迅速处理了伤口,眼下敷上灵药,过个十天半月,能安然痊愈。

上药时,闻秋时只觉手都要断了。

他疼得眼泪不由自主往下掉,但不好意思让房内众人看到,将脸颊藏起来,只时不时呜咽一声。

待上好药,闻秋时额头已布满冷汗,快奄奄一息了。

悔不该拿那葡萄。

方才在庭院,闻秋时看到石桌上一颗被遗落的小葡萄,便道:看你孤零零的,不如把你吃掉。

葡萄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秋时当它允了,伸手去拿,没想握到手里后,葡萄突然变成利刃,刹那血花四溅。

这是一个法术,他没识破,中招了。

闻秋时颤着包扎好的手,慢吞吞坐起身,长叹口气,斜眸瞥见顾末泽眼帘低垂,优越的下颌线紧绷,一张脸颊毫无血色,看不出什么情绪。

闻秋时眉梢挑了下,想起顾末泽当时就在他身旁,看到溅开的血花时,瞳孔骤缩的模样,估计吓到了。

他轻咳了声,宽慰道:也没大事,就是挨下疼,别那么严肃。

他话语落下,顾末泽尚未有所反应,立在一旁的贾棠卷起袖子,愤怒又难过道:我定要把暗算师父的人揪出来,大卸八块!只不过......

贾棠红了眼,哽咽起来,蹲在榻边握住闻秋时另只手。

师父,我知道你喜欢天篆,但是你别太难过,明日决赛,你就安心养伤吧。

闻秋时:?

他环顾四周,发现门口躲躲藏藏的张简简等人,室内手持玉简皱紧眉头的牧清元,还有端来热茶的北莫莫,听到贾棠之言,都不约而同看向他,脸上带着欲言又止的安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秋时眨眨眼,看向受伤的右手,又看了看左手,忽地反应过来。

呜哇!

一片寂静中,哽咽突起,榻上青年脸色一白,好似后知后觉,终于反应过来,将手受伤与决赛输赢联系起来,发出绝望的哀嚎。

我、我的手拿不起笔,没法画符了

明天要输了呜。

青年嗓音带着点哑,抬起头,露出上药时疼哭的红眼眶,瞬间揪住了所有人的心。

他们何曾见过,闻秋时露出这般可怜无助的模样。

贾棠和张简简率先哭了出来。

长老,你别自暴自弃!

师父,我迟早把天篆给你买回来,师父别难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牧清元攥紧手中玉简,脸上难得露出厉色,七师叔放心,我定把真凶找出来,交给你处置!

北莫莫知晓天篆对闻秋时的重要性,何况,闻秋时现在没有修为,又什么都不记得,天篆再落入他人之手,无异是个沉重打击。

她嗓音轻颤道:秋时哥哥,可以让符会推迟决赛时间,符会本就是你一手创立,天篆也是圣尊送给你的,你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谁都没权利阻止,北域主也不行!

贾棠道:可是会落人口实。

北莫莫道:那便让北域主处理,本就是他一时之气,把天篆拿出惹的祸!

闻秋时见他们一人一语,皆是维护之意,心头微暖,正欲说爷不装了,其实,发现离他最近的年轻男子神隐了。

闻秋时用受伤那只手的胳膊肘,杵了杵顾末泽,你好歹......嗡,

安慰两句,

他腆着脸皮,不过没好意思把话说完。

这时,门口地面落下一道修长影子,楚柏月踏入房间,仍是玉冠束发,一袭白衣,微微打湿的肩膀透着夜间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柏月视线落在锦榻上的身影,顷刻,眉头皱起。

你受伤了。

闻秋时看到他,蓦然想起带白衣少年逛花楼的场景,眼珠微转了下,朝走来的人扬了扬受伤的手。

对啊,楚柏月,我受伤了,

闻秋时说着话音一转,低下头,好似即将难过地哽咽出来,闷声道:我明日赢不了了,天篆即将离我而去,唉......

楚柏月被楚柏月三个直呼其名的字唤得愣在原地,心神微震,尚未浮于神色,看到青年在榻间垂头叹气,下意识道:为何赢不了?

闻秋时叹息一停,仰头露出疑惑表情,他与同样露出疑惑的楚柏月面面相觑。

片刻,他再次朝楚柏月晃了晃包成粽子的右手,提醒道:我右手受伤了,明天没法拿笔画符,还怎么赢?

楚柏月看着他,愣了下。

你不是左撇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室内贾棠等人哭声一顿,青年晃动的右手僵住。

闻秋时:欸?

竟、竟然知道吗?!

第60章

室内一众视线涌来,夹着几个朦胧泪眼。

冷不丁被拆穿,闻秋时伸出左手食指,拨了下额角一缕小龙须,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右手也能画符,但左手更顺一些。

他话音落下,正在耸鼻尖的贾棠一面大松口气,庆幸师父左手也能用,一面感到深情错付,白掉了泪。

他轻哼了哼,抹抹眼睛,看榻上闻秋时玩弄发丝的左手,忽然反应过来,师父你左手更顺?!

闻秋时道:左撇子嘛。

贾棠沉默了瞬,小声嘀咕:你之前画符,在符比上......都是用的右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顺手的情况下,都能画到那等境界,换成惯用手呢?

贾棠想了想,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怕。

闹腾了会儿,闻秋时眉间倦意涌来,打了个哈欠,左右望了望,视线最后落在玉冠男子身上,斟酌了下,问:楚家主来有何要事?

楚柏月听到家主两字,嘴角微抿,看着闻秋时默了会儿,来看看你,顺道寻北姑娘,有事与她商议。

闻秋时恍然大悟,向北莫莫道谢,被她塞了一堆瓶瓶罐罐后,挥手送两人离去了。

夜空月色正浓,楚柏月与北莫莫并行,一路上引来诸多注意,路人窃窃私语,不过两人神色坦然,并未在意。

离开坤字房,前往医馆的路上。

楚柏月问:你与他说了多少往事?

没有,北莫莫面纱在冷风中,轻轻拂动,我怕闻郁哥哥想起往事,徒增伤感,当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喉间微哽,蓦然说不出话来,当年她知晓闻郁死讯,只觉天都塌了,又悔又恨。

我早该察觉的,从魂祭失败后,得知是圣宫来人摧毁,闻郁哥哥就变了,往常他只是不笑,那次之后,却是心冷了一般。他就好像......对这世间没什么留念了。

楚柏月脚步一顿,浅眸染了夜晚寒意,薄唇微动,不知说给她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是为了镇压万鬼,不巧森罗殿来袭,才身殒的。

两人同时默了会儿,医馆就在前方不远处,北莫莫睫羽轻扇,瞥了眼身旁男子,欲言又止道:魂祭......闻郁哥哥知道吗?

他不知道,楚柏月微微颔首,快成功了,多谢相助。

北莫莫脸上露出喜色:太好了,若还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楚柏月应了声,目送她迈入医馆大门后,拂袖而去,修长身影逐渐消失在朦胧月色中。

待众人陆陆续续离去,闻秋时倒头就睡了。

他睡姿不好,担心翻身时压到受伤的手,准备用绳子绑住手腕,固定一个小范围的活动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顾末泽拿走了绳子:师叔休息吧,我会看着。

闻秋时道:总不能一夜不眠。

我可以,顾末泽将他按倒在床上,握住受伤的右手腕。

年轻男子指节力道很轻,像对待一个易碎物,指尖带着颤意,闻秋时若有所感,估摸顾末泽在自责。

听说这法术算不得高深,许多人都会,也能识破,但是不巧他与顾末泽都不会法术,也没察觉到任何异样。

当时顾末泽看着他对小葡萄说话,伸手去握的时候,唇角甚至勾起难得的笑意。

谁也没料到,下刻血花绽开。

让顾末泽守一夜,或许心里舒坦些,闻秋时略一沉吟,往里面挪了挪,留给床边大片空间,受伤的右手搭在被褥上,你若困了,便到床上来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室内烛火熄灭,顾末泽漆黑眼眸注视着很快沉睡的青年,片刻,拿出一把染血的利刃。

这是被施法后,伪装成葡萄的利刃。

会此法术的人很多,别说宗主长老,连厉害些的弟子都会,范围太广,且即便有怀疑对象,寻不到证据,哪怕是天宗长老,也只能吃下这暗亏。

但顾末泽不需要证据,他只要知道是谁。

顾末泽闭目,握紧尖刃,充斥着昏暗光线的室内,忽然浮现出千丝万缕的血线,一方缠绕利刃,一方迅速向室内延伸,形成密密麻麻的网,在黑夜悄无声息穿过所有人的体内。

最终,无人察觉的血线,停留在一个中年男子身上。

顾末泽睁开眼,英俊的脸上露出阴狠之色。

符道大比是符界大事,不过纵观整个修真界,符师凤毛麟角,所以往年掀不了太大风浪,但此次符比,先有天篆笔引来天下符师齐聚揽月城争夺,后有闻秋时横空出世,符术造诣超过胜卷在握的南独伊。

精彩程度堪称历年之最。

盛况空前。

符比决赛在问道山之颠,天色未亮,提着灯笼往山上走去的人群络绎不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中不少点着青莲灯,远远望去,像一段从山脚缓缓铺向山巅的泛光青纱,还有些腰间佩剑挂着银穗,闪着细碎光芒。

昨夜闻秋时受伤,突如其来的变故,成为临近决赛时刻最大的话题。

放耳倾听,皆是扼腕叹息。

怎么如此不小心,决赛前夕受伤,比都没比就输了,着实令人难受!

伤得有多重,还能不能握笔?

恐怕不能,据说右手裹着像虾钳一样,四根手指并拢,唯有大拇指勉强能动一动!

唉,期待了好久,不知道闻秋时会不会到场,谁能想到,决赛南独伊会躺着夺冠!

决赛场地比半决赛大些,能容纳上万人。

距决赛只剩半个时辰的时候,整座问道山堆满了人,看台挤得水泄不通,四处都是涌动的人潮。

南独伊身着符会统一的红襟白袍,在灵宗弟子的簇拥下,现身赛场,他脸色微白,好似一夜未眠,眼底带着淡淡青晕,眉间尽是倦意。

往常他出现之地,皆一片惊叹容貌之声,抑或赞其年少有为,符术了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今日,甚少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南绮罗与北莫莫,同时现身,即便戴着面纱,依旧赏心悦目得很,养眼的人儿看多了,大伙对容貌便没了多少注意。

而符术,半决赛有目共睹。

不是针对他,而是此次所有参赛者,都与闻秋时符术都有着差距。

因而,南独伊从南入口进场台时,并未掀起太大波澜,众人目光齐聚在对面的北入口,焦急等待着。

闻长老到底来不来?

比赛快开始了,还没看到身影,多半弃权了!

唉,我若是他,也不会来,来了又能如何,还不是眼睁睁看着对手不战而胜,将天篆收入囊中,钻心之痛!

众人猜测之际,一道身影出现在北入口,不紧不慢踏入赛场。

闻秋时现身的那刻,闹嗡嗡的声音顿时消减,齐刷刷的视线涌向他的右侧,看到裹着虾钳的手,原本抱有侥幸的人,心凉了半截。

原来传闻没有半点夸张,真握不了笔了!

可惜,因不慎受伤与天篆失之交臂,一生之憾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伤成这样还来参赛,没有临阵退缩,倒也值得赞叹!

来了有屁用!不如待在房里养伤,等会比赛开始,连笔都握不住地站在赛场上,看着一旁南独伊执笔制符,不尴尬啊?

先别绝望,说不定闻长老想好对策才来的!

哈哈,还对策,什么对策你说来听听?原地变身哪吒长出三头六臂?

哈哈哈,无稽之谈。

一句有对策招来无数人反驳。

不过反驳归反驳,众人嘴上说着不可能,其实心底都夹着一丝希翼,盼着闻秋时突然拆掉白布,开口说受伤的手今早就痊愈了,否则,期待已久的决赛该多么无趣。

但这点期盼到比赛开始,南独伊已执笔画了几十张符,闻秋时还在捡笔掉笔之间反复的时候。

啪嗒,梦碎了。

没了没了,这次真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缠得跟包子似的,哪里握得住笔呀,哎哟,笔又掉了!又他妈掉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符纸上一笔未落,我看着都要急死了!

不看了,再看我怕忍不住跳下去帮他把笔握在手上,别捡了!求求你别捡笔了!给彼此个痛快!弃权吧!

赛场上,青衣身影用受伤的手触上地面长笔,拇指微动,宛如钳子般缓缓夹住它,随后立起身,回到宽大平整的桌案前,右胳膊肘微抬,打着颤,将笔尖沾了点墨,又移到宣纸上方。

他拇指扣着笔身,即将在纸张落下第一画。

这是离成功最近的一次,方才还耐心耗尽的众人,又下意识屏住呼吸盯紧了。

场内喧嚣声骤减,万众瞩目下,闻秋时受伤的手一抖,被给予厚望的笔坠了下去,滚过宣纸,滚过桌面,最后落在了地上。

全场一默,哗然声起,到了群情激愤的地步。

妈的!不看了不看了!再看我就是猪!操,又没成功,气死我了!!

看了半个时辰,感觉在捡笔的是我......我要急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未见过如此紧张刺激的决赛,场外看众们濒临抓狂。

闻秋时听着周围嗡嗡嗡的声音,伴着时不时崩溃尖叫,吵来吵去,不知道他们在闹腾什么。

他看着受伤的手,动了动拇指,又朝地面的笔捡去。

决赛要比一整天,上午比的是在规定时间画各类符,看谁掌握的符最多。

离结束时间还早,提早画完出于对对手的尊重,不能提前离场。

闻秋时估算时间,想起北莫莫嘱咐受伤的右手需要适当的活动,决定充分利用赛场上时间,通过反复握笔来活动右手。

但不知为何,四周喧闹愈来愈大。

闻秋时抬起头,发现无数双喷火的眼睛。

他一脸不解地动了动拇指,竖起耳朵听嘈杂的声音,片刻,明白了一二。

本以为都在看南独伊画符,结果竟然齐刷刷看他锻炼右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有什么好看的?

闻秋时无奈摇摇头,打算换只手画符,免得场外闹得不可开交,然而此时,他眼角余光发现顾末泽的身影。

顾末泽没与其他天宗弟子在一起,独处一隅,视线未落在场内,而是注视着对面看台。

隔得太远,闻秋时看不清他脸上神色,回过头,朝他目光方向望去,只见灵宗弟子所在地,身为宗主的孟余之立在最前端,望着场内南独伊的身影,露出欣慰至极的表情。

察觉他的视线,孟余之回视,眼神冰冷,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

闻秋时微眯起眼,忽而意识到什么。

他右手一抖,握不紧的笔重新落在地上,隔得老远,他都听到孟余之的嗤笑声。

闻秋时眉梢挑了下,收回视线,不紧不慢继续捡笔,但这次,他摆出一副连笔难以都捡起来的模样。

转眼比赛时间过半。

此时赛场上,左边南独伊笔不停歇,画了近百张灵符,而右边的青年一遍又一遍尝试后,孤零零蹲着,低着头,连笔都没法从地面捡起来了,只能用拇指拨拨笔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些可怜兮兮。

看台上,原先看捡笔看得耐心耗尽,焦灼的怒喝声渐渐消失了。

倒数第二炷香点燃时,已无人再说弃权、莫要再捡、放过彼此的刺耳话语,他们盯着低头悄悄叹气的闻秋时,所有不满之言堵在了嘴里。

不知何人说了句,他手流血了。

众人视线望去,心顿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

包裹着闻秋时右手的干净白布,不知何时被染红了,鲜血从掌心伤口涌出,蔓延开来,他脸色惨白,似是被伤口剧痛影响,额头冒着层层冷汗,润湿了几缕乌发。

那只仍在试图捡笔的手,不住发颤。

疼到极致。

却不曾放弃。

我不忍心看下去了,太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谁能想到昨晚会受伤呢,心里最煎熬的就是闻长老本人了吧。

怎么这么巧?正好是手受伤!我看灵宗那群人笑得可开心了,不会就是他们动的手吧!

十之八九,闻长老受伤,最得利的不就是南独伊吗?你看灵宗主脸上藏不住的笑意,我呸!

灵宗也就罢了,你瞧天宗那群弟子,看到自家长老在场内苦苦挣扎,却表情麻木,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狼心狗肺的家伙!

正是,还以为天宗门人真如传闻中的和睦,现在看来,令人唾弃!

突然被点名的牧清元等人,遭受了一群充满鄙夷的目光,他们表情微妙起来,看了看场内还在捡笔的闻秋时,欲言又止,有苦说不出。

我路人都看不下去了!你们怎么还无动于衷?!

他不是你们长老吗?就如此冷眼相看?

闻长老到底在天宗过得什么日子,一群白眼狼!

无端遭到指责,有受了委屈的弟子忍不住要解释,正欲开口,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师父打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闻声望去。

一个少年身影从天宗弟子里跑了出来,脚靴金链哐当响。

贾棠疾步赶到护栏前,悲怆地唤了声师父后,抬起一张布满泪水的脸,朝还蹲在地上的闻秋时喊道:师父,再捡你的手就废了!就废了哇!别再试了!

放弃吧,徒儿求你了!一时间,整片场地陷入静默。

唯有贾棠包含真情热泪的徒儿求你了在回响,顿时,无数人被这感人肺腑的师徒情打动。

虽说天宗那群弟子没心没肺,好在有个徒弟,至少知道心疼师父!

以前只觉贾棠是个纨绔子弟,他这发自内心的一吼,我对他倒是彻底改观了!

我想起我师父了呜,眼睛有点酸。

唉,小棠是个好孩子啊,符老红着眼眶,拍拍贾阁主的肩膀,年纪大了,看不得这些。

是个好孩子,但......贾阁主盯着眼泪鼻涕一起流的贾棠,心里有所触动,但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以前险些命丧黄泉的时候,都没见贾棠哭成这丑模样。

闻秋时被贾棠一嗓子吼得笔都掉了。

他侧头望了眼心疼他,心疼得直捶栏杆、恨己无用的贾棠,默默竖起大拇指。

贾棠还在栏前痛心疾首。

师父!你的手......再捡就废了啊!

知道你不想输,但是别不认命了!谁让你惨遭暗算了呢!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暗算?!

果然受伤并非偶然,难不成真是......

众人视线不约而同落向灵宗一方,孟余之眯起狐狸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身后的弟子们,集体破功,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我们作甚?我们灵宗可不会做出这等卑劣之事!

就是!有证据吗?莫要血口喷人!

南长老是天符师,用得着暗算别人吗?一派胡言!

灵宗弟子试图辩解,但很快被潮水般涌来的质疑声淹没。

在他们争得面红耳赤,寡不敌众之际,孟余之抬手制止,由他们说去,只剩一炷香时间,你们南长老就赢了,好好看着便是。

孟余之的话犹如定心丸,灵宗众弟子逐渐冷静下来,开始沉浸在南独伊夺冠,即将得到天篆笔的喜悦中。

有人见贾棠还在相劝,不由冷笑一声,朝场内身影道:闻长老,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就算你手好了,也画不了那么快,不如听爱徒的话,放下笔吧,免得自讨苦吃。

那人得意说完,转眼铺天盖地的唾沫袭来。

众人看着血染白布,想到符术那般厉害的闻秋时惨遭暗算,决赛连笔都握不住,本就揪心难受,愤懑不已,偏偏此刻有人冒出脑袋,还敢肆意嘲讽。

关你屁事!人家想拿笔就拿笔,碍着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到最后一刻,不放弃有什么不对?小小灵宗弟子,还敢当众放肆,颠颠自己分量再说话!

噼里啪啦教训完人,众人视线又落回场内清瘦身影。

满是怜惜。

一些感同身受之人,已经哽咽落泪,还有些摇头感慨道:往日我修行遇到点挫折就想放弃,今日见闻长老百折不挠,才知悔恨。

够了师父,

贾棠适时出声,带着哭腔,你的手真得不行了,不可能赢的,放弃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一番话,说出所有人的心声。

不少人出声附和,温声细语道:是啊闻长老,来日方长,手才是重中之重,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眼下,不可能赢的。

闻秋时面对如此多的规劝声,愣了下,捡起地面的笔,缓缓站起身。

不可能赢?

他脸色苍白,低声喃喃,好似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我听不懂。

目睹这幕的众人,心里更难受了,在看台上默默擦拭眼泪。

以这般方式落败,谁都接受不了吧。

可怜的闻长老啊......

贾棠指向方才出声嘲讽的灵宗弟子,哑着嗓音,师父,他说的有道理,就算受伤的手好了,时间也来不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即便是痊愈了的右手,也做不到这么短时间内,画上千张灵符呢。闻秋时边说边瞥向灵宗主。

孟余之本就似笑非笑盯着他,见状,唇角更扬了几分,嘴唇无声动了动,我不会让任何人,拿走属于独伊的东西。

闻秋时瞬间变了脸色,孟余之森冷地笑了笑。

但下一刻。

他的笑容凝在脸上。

场内青年抬起一直垂在身侧的左手,朝他勾唇笑了下,随后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闻秋时收回视线,摘下横插乌发间的笔支,在无数惊愕的视线中,左手流畅地转起笔。

在他五根白皙修长的手指间,挺直的笔身没有任何坎坷来回打转,从拇指到小指,从手心到手背,无数虚影浮现,好似要翻出花来。

停顿的那刻,众人只觉过了许久,回过神,发现仅是眨眼之间。

未等他们反应,闻秋时身前书案笔墨飞扬,一叠叠符纸从空无点墨到符纹显露,只在顷刻间。

全场陡然一片静默,落针可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方天地,唯有青年指尖,符纸唰唰唰的翻动。

第61章

问道山之颠,清风拂过,枝叶交错发出簌簌声响。

看台上,众人因怜惜场内青年落败,在眼眶打转的眼泪,默默僵住了,呆呆看着闻秋时令人眼花缭乱、快到难以捕捉笔尖轨迹的画符场景。

足足半炷香的时间,一片死寂。

莫说这些不知情的人,就是知道闻秋时能用左手画符的贾棠及一众天宗弟子,望着书案上不断叠高的灵符,也是目瞪口呆。

转眼数百张,追上了另边的南独伊。

胜负天平摇晃。

孟余之脸色阴沉到极致,目光流转,又落在对面一直盯着他的天宗弟子。

不知是为了威慑对方,还是因为对扭转的局势过于愤怒,孟余之一掌拍在护栏上。

哐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声音在场内回响,他身后瞠目结舌的灵宗弟子,吓得一抖。

沉浸在闻秋时画符动作的其他人也回过神,面面相觑。

闻秋时左手画符行如流水,甚至让人忘了他右手画符是何模样,眼前一幕没有任何违和感,仿佛本就该如此。

这......什么情况?

怎么比右手还、还画得快!

符师难道都能用双手画符?为何我闻所未闻?

贾棠见一张张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将青莲灯往上提了提,轻咳了声,正欲开口,有人惊呼一声,捂着嘴,发现真相似地瞪大眼睛。

我知道了!

四周视线朝向他扫去,那人涨红脸,又有些不确定,闻长老会不会......是左撇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再次望向场内,嘴里倒吸凉气。

如此说来,他之前参加符比,都是在不顺手的情况下执笔画符?

围观符师们心底默默喷出一口老血。

连符老都捂了捂胸口,神色间再无对晚辈的疼爱,满是羞恼,臭小子换了个壳,还是喜欢耍威风!

其他绝大多数非符界人士的看众,此时此刻只想拍手称绝。

不枉此行!再精彩刺激不过了!

虽然好像被耍了一遭,让闻秋时白赚了不少眼泪,但无人在意。

最后一点香燃灭,闻秋时停笔,身前书案摆着近千张灵符。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刹时响起,如狂风海啸席卷了整个问道山,直到闻秋时离场,仍久久不歇。

傍晚时分,华冠男子立于城主府瑶台,俯瞰大半个揽月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往日灯火璀璨的城池,暗了大半,只有数盏灯亮着,街道零丁数人走动,偌大的城仿佛一夜之间空了。

寂寥无人。

离城不过数里,遮云蔽日的问道山上,满是流动的青灯光辉,山巅之上,响了一整天的惊喝、欢呼仍未停歇,宛如翻涌水浪,不知疲倦地一卷接着一卷袭来。

郁沉炎置身空荡城池,遥望仿佛在开一场盛大宴会的山峰,恍然间,有种久别重逢之感。

多年前便是如此,

人心所向,向着他爹郁苍梧,后来向着闻郁,不曾向过他。

即便他再如何勤勉,让北域在修真界的势力超过历代,域内百姓安居乐业,没有遭受半点硝烟之苦,世人都看不到,永远都在怀念他们的圣尊,符主。

就像养不熟的狗。

夜风吹落一地桃花,郁沉炎静默良久,释然地笑了笑。

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不需要这些人拥戴。

何况他做的一切,也不是为了他们。

郁沉炎手负身后,望着传来极大响动的山颠,头也不回道:符比还没结束吗?

立在他身后的新任城主行礼道:禀域主,好几个时辰前就结束了,天宗闻长老赢了。

郁沉炎:早已结束,还在山上做什么?

新城主笑了笑,俯身道:闻长老兴致很高,在给大家展示各种灵符,有趣极了,有的灵符能当烟花爆竹放,有的灵符能现场变成鲜花,南家大小姐与药灵谷圣女都收到了。

郁沉炎脸色难看起来。

他警惕地往夜空望了望,没看到记忆中的漫天色彩,神色才稍缓。

这种事我早知道了,说点有用的。

新城主略一斟酌,道:各宗各派弟子受到闻长老蛊惑......激励,抢着加入符会,名额有限,柯、柯柳白生力压群雄,最先报名成功,缴了一大笔入会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郁沉炎:......

他轻扶额头:让符会大长老来见我。

城主道了声是,行礼离去。待问道山沸腾的人潮完全散去,已是深夜。

闻秋时抖擞的精神在回房的刹那,一点都不剩了,他脱了鞋袜,穿着外袍便倒在床榻,顷刻传出均匀绵长的呼吸。

屋外张简简等人在庭院拿着几张灵符比试,嘻嘻闹闹,难掩得意兴奋之色。

你们看到灵宗主离开时的模样吗?哈哈,还有那些弟子,像落败公鸡,气得脸红脖子粗!

什么时候走的?我都没注意!

下午就走了!集体御剑离去,头也不回呢!

南长老独留了下来,明日还有授奖,相比其他人,他神色倒是坦然,看起来输得心服口服。

不服不行啊,闻长老已经对他留手了,下午他周身一片焦土,若非闻长老同时掷符保他,他人都没了,哪会到最后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没烧半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清元说宗主明日来,你们说宗主会不会灵宗那群人狭路相逢?

哈哈哈的笑声从门缝传入室内,顾末泽垂眸,帮床上身影脱掉外袍。

闻秋时眼皮沉得睁不开,但多少有感觉,察觉到熟悉的气息,配合地转了转身,待柔软被褥盖在他身上,耳边隐约传来顾末泽声音。

师叔,我有事出去一趟......

闻秋时迷迷糊糊点了头,次日醒来,身旁不见熟悉的身影,才知晓不是做梦。

比起前不久悄无声息的消失,如今顾末泽竟然提前知会他一声,闻秋时感到些许欣慰。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闻秋时揉了揉眼,下床拎起外袍,披散着凌乱乌发,边穿边朝门口走去。

门外。

符会大长老捧着一件崭新的衣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众瞩目的符比昨日落下帷幕,符道大会却未结束,按往年规矩,凡来参加符比者都有嘉奖,半决赛、决赛的符师,奖品一个比一个丰厚。

今年参加符比的都是符界栋梁,符会也不藏着掖着,压箱底的宝贝都拿了出来,要在今日赠予。

当然,最瞩目的还是天篆笔。

早早摆在位于城池中央的得道台,初阳洒落,天篆散着赤色光晕,一点金芒。

耀眼夺目。

得道台周围已聚了不少人,均顶着黑眼圈,兴奋了一夜。南独伊戴着斗篷,躲在一个角落,无人注意。

阿爹,你莫要难受呀。

难受?不,前夜才难受!我以为又莫名其妙要赢了!你知道我几斤几两的,若非总是如有神助,其实我只适合捡垃圾。

南独伊耳廓立着一只小白虫,低头哽咽,可萌萌听说,输了都会难过,阿爹练了几天几夜的符呢。

那是我做给别人看的,最后的挣扎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独伊在斗篷里肆无忌惮、毫无形象可言地大口啃苹果,突然眼眶泛酸,抹抹眼泪。

萌萌,从此以后,再也没人对我寄予厚望了,教我画符的闻哥哥回来了!以后我能安心当咸鱼,再也不用修行!再也不用画符!只需要混吃等死,我从小向往的好日子来了!

小白虫扭扭身子,不安道:阿爹不修行怎么保护我呀,昨日我好像被那人发现了。

南独伊:何时?

小白虫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阿爹与他对战时,我担心阿爹安危探出脑袋,被瞧见了,那人愣了下,转头望向空荡荡的右肩,说了句:肥,可食。

小白虫哇哇大哭:他是不是养了鸟呀,阿爹快修行保护萌萌啊,呜呜。

南独伊嘴里的苹果变得索然无味。

小白虫跟他多年,感情深厚,尽管除了贪吃没有别的用处,但他怎么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它被吃掉。

我记得闻哥哥确实养了只小古鸦,还是巫山血脉的,后来没了。别怕,闻哥哥若真想拿你喂灵兽,我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白虫停止啜泣,开心地动起小脚,阿爹要为萌萌一战吗?

不,比这境界高一层,

南独伊掀开遮面柔纱,望向出现在得道台下的青年,一字一顿道:我便去求和。

小白虫:......

第62章

闻秋时来得早,身着红襟白衣,挽起乌发,坐在提早安排的位置,离道台极近,周围座椅稀疏没几个人。

衬得他独霸一方,显眼极了。

天篆作为压轴之物,他需等些时候才能拿到手,待其余符师陆陆续续赶到,闻秋时听到冷哼,回头望,背后座椅哐当一声,南岭子弟楚天麟坐在上面。

楚天麟察觉视线,不客气地回瞪了一眼。

事实上除了瞪人,他也不知该作何表情,担心被嘲讽,率先冷哼道:别得意,我们家主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秋时:?

觉得他会被吓到吗?

楚柏月没见着,倒是楚柏阳面带踌躇过来了,他没与昨日离开的灵宗弟子一起,晚些时候回宗。

各宗各派招收弟子一事早已完成,若非符道大比,不会在揽月城逗留如此之久。

天宗、北域、南岭等都准备今日启程。

楚柏阳走近问了声好,递给闻秋时一盘剥好了皮的葡萄,闲谈两句,状似随口一问:闻长老要回天宗吗?

闻秋时右手受伤,馋葡萄也吃不了。

他看着琉璃盏里的果肉,眸光微亮,边往嘴里放边道:不回。

原主师父盛灵泽欲见他,可即便并非本愿,闻秋时也算夺了人家徒弟的舍,再去见人家师父,面对长辈,他多多少少会有些不自在。

如今天篆拿到手,他打算照原计划周游四方,把这个世界摸透了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回?那你要去哪?楚柏阳惊讶,追问道。

闻秋时斜瞄了眼他:不知,掷完骰子就知道了。

楚柏阳:......

楚柏阳得到答复便想走了,但为了不表现得那么明显,在椅子如坐针毡,静待了片刻才起身告辞。

座椅空了。

不一会儿坐下一人,椅背后站了个。

北域子弟,柯柳白生。

我可以吃一个吗?白生斜探脑袋,眼巴巴看着晶莹剔透的葡萄。

他穿着绣有金线的衣袍,个子很高,过不了多久就到了及冠年纪,因为天然呆,一举一动充满孩子气。

白生扬起白白俊俊的脸颊,抿抿唇,问完直接朝琉璃盏伸去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

半路被柯柳打了下。

白生,你这样很不礼貌。

白生委屈地收回手,对着被打的地方吹了吹,我问过了。

柯柳教训道:要等别人说可以,才能吃。

白生扭头,期待地看着闻秋时。

请。闻秋时端起琉璃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生继续看着他,闻秋时眉梢一挑,往前递去,你吃吧。

白生一动不动,眼中流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嘴里咽了咽口水,但忍着没探出手。

闻秋时反应过来,道:可以。

白生立即高兴地端走了琉璃盏,一口气将余下十个葡萄全部吃掉。

闻秋时表情僵住,心在滴血。

好歹、好歹给他留一个!

闻长老打算回天宗吗?柯柳出声。

似曾相识的问话响起,闻秋时收回琉璃盏间的视线,暂时不。

柯柳邀请道:既然如此,不如来圣宫吧。

白生闻言拍手欢迎:圣宫可好了,种了好多好吃的葡萄。

闻秋时拒绝的话在嘴边转了个弯,有点心动,真的吗?有多少?有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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