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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被抢,他却无能为力,如果他听容墨话,宝宝的烧或许都退了。
是他一意孤行。
是他清高自傲。
是他不自量力。
不来沪上,或许同意容墨,一切都不会发生。
握着宝宝滚烫的小手贴放左脸,容墨抬了抬手,似乎想说什么最终放下。
南黔望着南岁喃喃道:“我给他起名岁,就想让他岁岁平安,可他一岁生日还没过……”
“是不是因为姓不好?孩子才难平安?”
“可是黎的谐音也不好听……”
容墨垂眸望着一大一小,压下心底的痛意跟自责,轻声开口,“跟我姓吧,以后叫容岁。”
黔黔抬头,嗫嚅重复这个名字,容易,跟他的姓是反义词,是不是就能保宝宝平安?
咽下眼泪,站直,立马拉着容墨去改名字。
本身手续一堆,容墨用钱开了绿灯,黔黔给南岁起名,本身没入户口,改姓也简单。
拿到户口又匆匆赶去医院。
第416章 替嫁新‘娘’(28)
反派是误入歧途的气运之子,或许是光环加身,又或许是改名字真玄学了。
体温竟在慢慢下降,逐渐趋于平稳。
不到半天,从重症转到普通病房。
孩子安全了。
南黔脑中仿佛有根紧绷的弦,骤然松懈,身体机能跟不上,两眼一翻昏了。
跟着又一阵匆匆忙忙的声音。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
再醒来,天边残留着最后一丝余光,院外沿路的梧桐叶早已飘落,树干枝桠,覆上了一层薄雪,黔黔扭头看到了熟睡的宝宝。
本该在医院再观察几天。
但医院环境不好,容墨把他们接回家休养了。
也不知道怎么就正好卡他醒来的点,端粥进来。
黔黔听到动静扭头,看到来人,不由露出一抹笑,跟对方分享好心情,“真的有用,宝宝好了。”
容墨笑着点头,把粥递给黔黔。
“嗯,凶手找到了。”
黔黔拿碗的手一抖。
容墨:“周武。”
黔黔眼睛一瞪,碗因手力收紧打翻,少年一惊,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容墨把被子拽开丢地上,去衣橱拿了张崭新绒褥,黔黔下床捡起被子要去清洗,容墨把被褥从他手里接过。
“不碍事,雇了两个阿姨,以后这些活交给她们做,你上去躺着。”
黔黔低头,“对不起。”
容墨笑,“那你亲我一口。”
黔黔:“……”
容墨担心他对自己感观变差,补救道:“逗你玩,身体没什么不舒服了吧?”
黔黔摇头,低头扣了两下手指挪容墨身边,抬头,踮脚亲他。
容墨大脑宛如烟花炸开,绚丽无比。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被动化主,将人带去床上,把那天没做的事狠狠做一遍,可因为救了南岁,他不确定他的主动是不是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
更何况这个吻还是自己主动要。
容墨心里泛苦,好歹嘴上甜了一阵。
黔黔亲完,耳朵嫣红,整张小脸最碍眼的就是左边那道巴掌印了,大掌伸到黔黔脑袋上揉,温声道:“你有拒绝的权利,我们是平等的。”
黔黔:“五万银元我还不起,还有孩子的住院费……”
容墨:“钱拿回来了,你不欠。”
“周武为什么要找我要钱?”
周武是他投资茶行的大老板,几乎很少接触,想不明白自己哪得罪了他。
容墨:“周武跟黎家有生意往来,最近有批西洋货要从沪上转,你爹亲自看守,大概是看见你了,再一个王鸣,段盛跟段御向来不对付,他舅舅在沪上扎根,多少有些人脉。”
黔黔皱眉,“他们怎么认识?我爸找我要钱?为什么?”
容墨笑,拍拍少年肩背,“小傻子,沪上就这么大,生意人就那么多,千丝万缕的关系,至于你爹。”眸色骤冷,“他都能弃车保帅,什么事做不出来?”
还有一件事。
黎父的几百吨货物全是枪支弹药,跟柳家合作,送给北军,都是有利益关系,一个需要军.权庇佑,一个需要钱财供给,几百吨货物被扣押。
需要四万赎金,黎父一下根本拿不出来这么多,那天他掀王鸣酒桌,还把他外甥打一顿的事,在小圈子里传的沸沸扬扬。
黎父肯定知道消息,查了黎黔跟他的关系,五万银元,目标自始至终不是黎黔,从开始就对准了他。
最后让南岁受了罪。
几经奔波,桥吊娃娃这些破事,都是段盛为了报复。
黔黔拉住容墨胳膊,犹豫道:“我是不是给你惹了很大麻烦?”
“能惹什么麻烦。”
温水煮青蛙,他不信煮不熟。
黔黔实在愧疚,挠挠肉腮,“我投资赔钱,自己做生意也不行,存点钱放银行,银行还倒了,没钱给你,以后我给你做饭吧?你不用不回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