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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墨嘴边的笑一僵,黔黔见他沉默,抿了抿唇,看不出喜怒的拿碟盛菜,蹲下去用灶灰将火灭了,盛了碗饭,端着菜进屋。
不可能。
肯定是他找理由。
容墨心慌不已。
丢过他一次。
心里不高兴,才找理由骗自己。
翻上墙头,把梯子挪过去,进了隔壁,门半押着,他还是敲了敲,里面的人没回话,他等了一会进去,黔黔正夹着青菜往嘴里送。
谁家过年吃这么寒酸。
容墨心脏隐隐作痛。
黔黔头也不扭道:“有意思吗?还是你要亲自证实?”
容墨垂着脑袋,手脚冻得通红。
南黔放下手中筷子,起身去卧室,见容墨站原地不动,他道:“你不是要看吗,过来。”
容墨犹豫两秒过去。
南黔背着他窸窸窣窣,容墨心里直打鼓,在黔黔快到最后一步喊停,脸色惨白,摇头。
“不看。”岔开话题道:“过年你就吃青菜?我请了厨师,菜做好了,一会端来,我们一起过春节行吗?”
都到了这步,南黔一定要让他看,裤子解了,提溜着,来到容墨身边,撩起长衫,红着耳朵说:“你看吧!”
这姿势感觉自己跟个变态似的,黔黔越想脸越红。
容墨闭上了眼睛。
他都豁出去了,容墨今天不看也得看。
伸手去掀眼皮,容墨后退,黔黔追去,把人逼到墙角,手伸去头顶往下摁,“你翻我家来,就证明想看!我给你看,你看啊!”
容墨心脏跳如雷鼓,最终还是看到了小可爱,白白净净什么都没有,脊背顿时僵住。
黔黔红着脸把裤子提上去。
语气不太好,“替嫁本来就不对,离婚还要了一万多大洋,你不计较,我心存感激,但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你现在应该及时止损。”
骨头发软的感觉,站都站不直,容墨顺着墙面滑坐,仿佛灵魂被抽走,人怔怔发抖,一个小时前有多激动,现在遭受的打击就翻多少倍。
没有。
没有胎记。
怎么会没有胎记。
长得一模一样,怎么会没有胎记……
南黔回去吃饭,吃完,碗也洗了,容墨还靠着墙无措怔愣,他把门开了,嗓音微哑,“你走吧,以后别来了。”
一股冷风卷进来吹醒了男人,身体仍旧虚软,起来盯着黔黔,眼中满是彷徨。
“走啊。”黔黔催促。
容墨挪步走向他,中气都没那么足了,“真的没有吗?”
南黔反问:“你不是看了吗?”
容墨:“我……”
南黔见他不动又准备去解裤子,嘴上还道:“不信那就再看一遍吧,好彻底死心。”
容墨摁住他手,两人对视,久久无言。
南黔先把手抽回,撇开了脑袋,刚要继续赶人,容墨突然靠近将人抱住,不知在自我欺骗还是说给黔黔听。
“可能,可能是我记错了,没有胎记。”
声音越说越小。
越说越没自信。
黔黔没挣扎,让他抱了好一会才哑声开口,“容墨,你承认吧,你辨的是外形,万一三五月后,你梦里的人出现,怎么办?”
容墨:“我……”
第412章 替嫁新‘娘’(24)
上一秒还犹豫不决,下一秒坚定摇头。
搂紧少年,“没有!我记错了,没有胎记,将来就算出现一个有胎记的人,我也不会多看一眼,黎黔。”把小手摁在胸口,“信我一次。”
黔黔把手抽开,“你回去吧,好好考虑,还有,我心里也有人,你自己想好。”
我心里也有人,这句话堪比原子弹,炸的容墨两耳发嗡,喉咙干涩的厉害,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你爱他吗?”
黔黔掷地有声的回答他,“爱!”
那心堵的,快要炸了。
容墨走了。
第二天黔黔发现隔壁搬回来了。
捂住心口有些不舒服,他说的胎记,确实没有啊,至于爱人,他爱的是小1,不是吗?
容墨是不是,他没法证明。
他心也不干净,有个有胎记的白月光。
他们注定有缘无份。
年初二后都在忙着走亲戚,南黔打算等雪化了带南岁离开这糟心地,投资的茶叶一直在亏,系统虚的都不敢出现了,怕挨骂。
黔黔想把剩余的钱拿回来,初五那天,南岁烧的小脸滚烫,也就耽搁了,初六,投资的茶叶前夜库房发大水淹了,损失惨重。
合约赔付,需要一大笔钱。
几千大洋的投资算是彻底打了水漂。
半年开花店也赔了一千多大洋。
黔黔emo了,准备把银行的钱取出来,安心带宝宝啃老本,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坏事一起来,听到炮火要打到沪上的消息,储户都急了,纷纷取走积蓄,导致银行无法周转,破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