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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墨感觉自己魔怔了。
想宝宝,就会想黎柔。
想黎柔,就会想宝宝。
要不是性别不对,他真怀疑他们是一个人。
五官脸型简直一模一样。
一个捡个孩子,一个也有孩子,那小孩到底是谁的?千万别是他生的,容墨越想越头疼。
甩了甩头不去想,对柳笙道:“带路。”
柳笙笑,“不用了子白兄,我去跟他谈,到时候将花卖你,打八折。”
容墨点头,也可行。
柳笙走后,他也跟着出去,想着再遇黔黔,车子绕着沪上转了一大圈,期盼多大,失望多高,想找人查,又迷信。
柳笙去谈,黔黔拒绝了,不想接受他的示好,“现在满城花价都不高,原价太贵了,我折价卖,很快就能把存货腾空,让你费心了。”
柳笙:“那你不是赔了吗?”
黔黔:“只是少赚。”其实还是小赔了,房租高。
但凡换个人提,存货也就卖了,柳笙不行。
他们是朋友,只能是朋友,不想欠他人情。
柳笙叹:“那将来有什么打算?”
黔黔给南岁冲奶粉,试好了温度,舀上几勺奶粉,拧紧瓶盖,站直后手轻幅度摇晃,眼镜往下滑,干脆也就拿了,摇晃均匀,把胖宝宝抱起来喂奶。
南岁现在大了,一直抱着胳膊受不了。
黔黔坐着喂他,下巴垫了布,防止溢奶。
抬头望向柳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在盯着他发呆,眼神看得他不自在,黔黔挪开眼睛,故意咳了声,柳笙回神,耳根子红了。
“没什么打算,以后专心带宝宝。”
柳笙傻眼,跟他预想的不一样,“不做生意了吗?”
黔黔:“不了。”
柳笙:“我有间铺子,不用租金,你把这退租,去我那,花店可以继续开,减少成本,就能养活你跟宝宝了。”
黔黔:“谢谢,以后再说吧。”
柳笙急了,如果花店关了,他也不开新铺,就帮不了了啊,“如果你不想看铺子,可以雇人,我来找,工资也我付,你得净利润。”
“拿钱雇人,不如直接给我。”黔黔开着玩笑。
谁料柳笙还真顺着他话,“好。”
他太认真了。
黔黔都有点害怕。
“我有积蓄,你不用担心,就算关了花店,我跟宝宝的开销不受影响。”
柳笙真的很想为他做点事,最后也没能如愿,在花店坐了会,离开。
临近年关,经营小半年的花店,彻底关门,上锁的一瞬,黔黔叹气,抱着南岁最后再看了眼铺子,长牙小嘴去啃爸爸脸,口水粘上去,捣蛋小鬼乐呵呵的笑了。
一只白皙的手朝宝宝屁股拍去,力道很轻,“回家了。”
宝宝好像能听懂一样,咯咯点头,天冷了,父子俩脸都冻得通红,小南岁被风吹了面,阿秋阿秋的打着喷嚏,黔黔被他喷一脖子口水。
开始很嫌弃,渐渐也就习惯了。
从口袋掏出手帕,把小鼻涕抹了,再戴上帽子,捂的严严实实,就在南黔准备起来,眼前站了一双皮鞋,他抬头。
容墨笑吟吟望着他。
黔黔:“……”
容墨:“好久不见。”见南岁穿得多,问:“要不要我帮你抱?”
黔黔抱着宝宝起来,“不用了。”
容墨扫向南岁,违心的夸:“小家伙长得真快,跟你很像。”
“……”
挺离谱。
容墨从口袋掏出一个礼物盒,笑着递给黔黔,“送你的。”
“……”
容墨或许察觉到自己的唐突,笑,“我真的没有恶意,你跟我一个朋友很像,我找了他十几年。”
“……”
容墨:“如果你不介意,我请你吃饭,边吃边聊?”
“不好意思,孩子年纪小吹不得风,礼物跟饭,你还是送给你朋友吧,我不认识你。”
说完微微点头,抱着宝宝走了。
容墨不远不近的跟着,南黔怀里的岁岁一直在那babababa,似乎在提醒爸爸后面有人跟,本欲回家的脚步拐弯,进了一家餐厅。
容墨也进去了。
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礼貌微笑,“先生需要点什么?”
“八分熟牛排两份,谢谢。”
“好的,您稍等。”
容墨听他点两份,孩子那么小吃不了牛排,给自己的?自觉过去。
黔黔把宝宝翻过来,让他坐腿上,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擦脖子口水,再擦南岁小嘴小鼻子,都弄干净才抬头看容墨。
容墨朝他笑,自我介绍,“我叫容墨。”
南黔淡淡道:“你说过。”
容墨:“你呢?”
南黔:“没必要告诉你吧?”
容墨眼底闪过一抹低落,很快掩去,不在意笑笑点头,似是无意般问:“宝宝的母亲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