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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云诀去摸他额头,很凉,不愉质问跪地的太医,“他额头怎么这么凉?”
太医颤着声:“回摄政王,陛下着了凉,药已在煎。”
不一会药来了,黔黔怎么也不肯喝,他说苦,迷糊的小语调,跟撒娇似的,单云诀皱眉,强迫他喝,又呛住了,甚至药从鼻腔流出,黔黔好难受,要死了。
推攘间,药碗打翻,被褥湿了一片。
单云诀脸色阴沉,显然忍到了极致,可看到那张痛苦的小脸,不免夹杂着一丝无奈,失忆后,格外大胆,恼人的很。
宫女换了被褥,德福解黔黔中衣带。
给他换一套新衣。
生病躺在榻上是不束发,被他闹腾的略显凌乱,衣服脱下露出了白皙薄肩,垂耷的脸精致破碎,单云诀有那么几秒心口像是被东西撞了。
换好衣服躺回去。
宫女又端了一碗新药。
苦得他嘴发涩,不要喝,整个人就像小孩闹脾气,屋子的奴才都跟着他提心吊胆,摄政王不罚陛下,他们脑袋可拴脖子上。
单云诀让人准备蜜饯,介于他失忆,放软了语气哄道:“吃了蜜饯再喝药就不苦了。”
他不拿,别人喂也不吃,只有单云诀喂才张嘴,甜丝丝,蜜饯包嘴里,还是耍无赖不喝药。
嚼完一颗蜜饯,那张嘴还要。
“啊。”
见单云诀要喂药,立马闭紧了嘴,只有他拿蜜饯,才会像雏鸟一样,张嘴等‘妈妈’待哺。
看着乖,别提多气人了。
单云诀捏住下颚,准备再次强灌,不喝药怎么能好,诚心作对?
梅开二度,黔黔把药全喷出来了。
吐了单云诀一身。
单云诀气的不管他了。
黔黔就不喝,脑袋晕乎乎的,身体无力,又倒了,宫女用热毛巾给他敷头,来回换,终于舒服点了,打了个哈欠,让他们下去,他又呼呼睡起了觉。
梦中。
你要觉得偏心就去死!没人拦着!当老子想生你?早知道你这德性在肚子就把你打了!
从十三楼一跃而下,惊醒。
抹去额头细密的汗,呼吸在寂静中略显急促,守夜的太监根本不敢熟睡,一听龙榻有动静,立马过来,小声喊:“陛下。”
黔黔被他吓个半死,啊叫,守夜的太监也被吓着,忙去点灯。
缓过神,“没事,灭了,朕要咳咳休息。”
睡觉后又咳,德福给他倒了杯温水润喉,喝完后躺床上,回忆起梦境,有点想不起来了。
他的记忆被彻底刷新。
什么都不记得,想的话也能模糊出一个概念,无法具体,醒来就忘那种。
灯灭了,翻来覆去睡不着。
熬到第二天,头痛欲裂,他问德福:“皇叔什么时候来?”
“许会晚些时候,陛下想见,奴才差人去打听。”
单云诀控制着小皇帝,却不让宫中奴才对他不敬,虽没实权,没自由,吃穿用度倒不差。
“嗯,让皇叔来朕这一趟,说朕头疼,要自杀。”黔黔头真的很痛,神经一跳一跳,还想吐,身体哪哪都不舒服。
单云诀在光华殿处理朝政。
消息入耳,单云诀把奏折一合,自杀?
单云诀来。
黔黔一脸病色的躺在龙榻,呼吸轻浅,怎么看都像时日无多的模样,单云诀忽地想起昨日出宫,码头扛包的几人年纪并不大,个个活力无限。
死也无所谓,他得留个种。
只要想法出来,会立即实施,让人安排选秀。
福宁宫到处都是他的眼线,黔黔喝没喝药,做了什么,包括他昨晚几时惊醒都知晓,既然他犟就由他犟,看他能忍到何时。
看到单云诀,黔黔哼唧,伸手要抱抱。
单云诀:“……”
黔黔见他不动很快又湿了眼睛,鼻尖酸红,眼睛也红了一圈,落泪时,漂亮极了,让人不由生出狠狠蹂躏的别样心思。
以前纳兰溪见他都不敢抬头。
单云诀知道他模样生的不差,一直没仔细看过,毕竟对一个傀儡,用不着倾注太多。
鬼使神差过去,等他反应过来,黔黔已经钻他怀里了,吭唧撒娇:“皇叔,朕头好疼啊,怎么办?朕是不是要死了?”
“陛下已不是稚子,后宫至今空缺,是臣疏忽,近日已替陛下寻了些佳人,等入宫便可解陛下燃眉之急。”
除了失忆,小皇帝最近的行为越看越像摄政王府那只发.情的小公猫,身体弱,想来也是有需求,如今也到了该添子嗣的时候。
黔黔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什么?”
【完了我靠黔黔,他要提前给你找女人!】
胡萝卜飘过来大喊,黔黔眼睛一瞪,身体比脑子还快,在没被‘玷污’之前,把初吻送给了单云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