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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陆母现在根本管不住陆云迟。

再说,这屋子都卖了,银子拿到手,现在人也不见了踪影,去哪找?

陆二婶再次将人踢开,不知道踢哪了陆母捂肚吐血,陆父瘸着腿出来,大惊失色。

陆二婶有点慌,但还是故作镇定,扭头就走。

陆父去找郎中,结果连诊金都付不起,只能一瘸一拐的回来借钱,老太太那点私房银,全给其他几房搜瓜分完了。

陆父先是去拍五弟的门,陆五叔根本不给好脸,去陆四叔家,也是一样的闭门羹,再之后去老大家,倒是准备借他几文钱。

陆大娘不许,绿着脸一把将钱夺来,推开陆父关了门。

陆父只好去老二家,敲了敲门,出来的是陆二婶,横眉冷竖,一脸不善,陆父几次张嘴都不知道咋开口。

陆二婶先说话,“老三,不是俺不给你面子,你瞧你家云迟做的事,卖东屋!这可是丧尽天良,黑心肝才做的事!他们不住,倒是把咱娘给搬回东屋。”说着摆摆手,“啥也别说了,咱们弟兄都分家吧,各过各的。”

陆父艰涩扯唇,“他二婶,翠子吐血郎中要五文诊金,还给拿了些药,你先借俺三十文吧。”

陆二婶一听钱的事立马炸毛,赶人道:“滚滚滚!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金饰不见,金簪没了,惦记的东屋也被卖了,她觉得老三家欠她的大了去了!只要提钱必翻脸!

陆父再次拍了拍门,里面传来陆二婶的骂音,“丧尽天良的缺德货,再拍老娘报官!”

第194章 书生家的护短小狐狸(19)

陆父是个男人,做不到厚脸皮继续拍门,只觉心寒,因为云迟,他家对云凡,算得上倾尽所有。

现在就换一句,丧尽天良的缺德货……

陆父望着院子里的柿子树,回想起儿子幼年时的点点滴滴,小云迟盘腿坐在小柿树下,捧着他爷生前留下的启蒙书,学的认真。

那时候都说他家云迟是个读书苗子。

反倒云凡淘气调皮。

都说童生是最简单的考试,努力学习的云迟没中,云凡倒是中了,游僧的话,让一家子一致认为,云凡才是文曲星下凡。

既然是小人命,就安安心心做片绿叶,文不成,做人得诚,陆父跟陆母秉承着,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育理念,教育陆云迟。

只要不听话就打,尤其喜欢当着老二家面打孩子。

从九岁打到十九岁,孩子皮糙肉厚,不管打的多重,都不需要看郎中,人最怕形成习惯,他们打陆云迟,逐渐形成一种表现欲。

尤爱在陆二婶一家表现。

出陆云凡读书的费用,更像是在押注,赌了这么久,如果事情不按他们希望的方向发展,赌徒心理,越输越赌,永无止境。

陆父没钱,只能厚着脸皮赊账。

带着陆母回去时,发现屋子里的东西被丢在门外,有被褥,有脸盆,还有一些衣物针线。

陆母虚弱咳嗽,看到这些忍不住流泪,攥紧陆父的手,颤声问:“孩他爹,他们,他们这是……”

陆父抬头,透过篱笆栅栏看向东屋。

东屋被买走,主人家并没有住,而是上了锁贴了封条,他们敢撕,那就是私闯民宅,要吃官司。

谁都不敢往东屋一步。

陆父像是苍老了十几岁,扶着陆母去外面的大槐树下坐,他再回来把东西给收拾了,拆了被褥,系成四个包袱。

陆母抱着陆父哭,“孩他爹,咱是不是不该生云迟。”

陆父沉默良久后叹气,声音沙哑粗粝,“命。”

陆母还是哭,她总觉得不该生陆云迟,即便抱养一个,也比现在的结局要好。

祖上留的地基都敢卖,他们做父母的也没脸回去了,陆二婶一家态度明确,将来云凡有出息,也跟他们没关系,这场赌,输了。

陆父走路瘸拐踉跄,从路边捡了根棍,背着包袱,与陆母互相搀扶,离开了村子。

途中被村民指指点点,陆父憋得脸红,想吵,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气得咳嗽。

陆云凡当了银子,就去换了一身行头,月牙白长衫,配上白靴子,手里拿着一把文人折扇,就连头发都用银冠高高束起。

有了银子,第一时间便去逍遥窟,寻欢作乐。

也来过一次,随身带的银子不够,只能点最便宜的姑娘,这事让他一直惦记在心里头。

如今有了钱,自然要来逍遥快活。

足足有八百两银子!!

没想到那套金饰竟这般值钱。

陆云凡不懂玛瑙,也没见过,以为就是比较稀奇的石头,不值几个钱,镶在金子上好看罢了。

掌柜当时故意压到最低价,想探探口风,谁料到对方一口成交,还一副捡了大便宜的模样,掌柜自然也美,痛快给了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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