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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刚要说话,一个字都还没从嘴里露出缝来,车门就被打开了,他被人一把提起来,扔进了一个强壮的Alpha男人怀里。
司机摸不着头脑,吓得不敢动,看着这些光明正大施行暴行的人,大气也不敢出。
男人捂着他的嘴,把他拖走了。
后座的车门也被打开,两边一边一个人,蔡泽霖被拉着手臂拽了出来,缴了手机,浑身被搜了一遍,也被人强硬地堵了嘴,往同一个地方带去。
他最后看了江銮一眼,江銮却坐在车里一动不动。
江銮那边的人没有急着动他,那人戴着帽子和口罩,两手搭着门框,声音陌生,也懒懒的:“江先生,有个人托我们带您过去说说话。”
江銮淡淡睨了那人一眼,男人的双眼被帽檐遮了大半。
他这辈子惹过的人不少,被找上麻烦非常正常,这种时候,报警根本不是一个最优质的选择。
“是吗,去哪儿啊?”
那人笑了一声,非常熟稔且快速地在他身上摸了一把,像惯偷一样摸走了他的手机:“您跟我走就是了,”他把手机给江銮亮了个相,仿若是一个威胁,而后转头叫人:“过来带江先生走。”
这个路段偏,一路也就这路段最偏,说明对方想要抓自己是做足了准备的。
他们上了一辆面包车,一路开向了更偏远的地方,二十分钟左右,江銮被请下车。
一片空地,一片铁打的围栏,两盏光秃秃的白炽灯——这是一片荒废的工厂外缘。
全是泥土的地面上,站了一排只穿黑色衣服的人,看起来是不折不扣的社会不法分子,江銮八风不动地扫看完,冷声问:“是谁找我?”
他话音刚落,右侧便走出来一个人,一个很高的男人,一身黑色风衣,黑色裤子。
他手里拖着另一个人,脸色惨白,浑身无力,走过的地方都是血痕,在昏暗的光线下如果不是认真辨认是不太能看出来的。
但是江銮认真看了,因为那个人是蔡泽霖。
江銮双眼凛冽:“——江寓。”
来人一声不吭,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一直垂着头,直到走到江銮面前他也还是看着手里攥着的头发的主人,僵持了几秒才松开手。
蔡泽霖扑通躺在了地上,腹部正冒着血。
“这刀,应该捅在你的身上的,”男人说着,声音压低了很多:“不过他一口包揽了是他的指使,所以这刀也就自然而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江銮狠声道:“看来那下没给你长记性。”
男人从风衣口袋里摸出来一把折叠刀,甩了一把在手里转了个刀花,一步步朝他走过去,漫不经心地说:“我知道是你的意思。只是没想到他会一口咬定是他做的,好一个伉俪情深。”
江銮冷笑两声,Alpha信息素爆发出来:“你才是——好一个伉俪情深,江寓,是我小看你了,还是你太会装。一面离婚,一面撺掇禚邺给我使绊子,现在又要干什么?弑父?来啊,有本事就一刀子捅死我,明天你就上新闻头条。”
男人举起一只手,示意后面的人不要对江銮的信息素进行对抗。
他驻足在离江銮两米的地方,片刻后道:“死性不改。”
江銮眯起眼睛来,咖啡味的信息素攻击性加强了一倍:“你说什么?”
“我说你——”男人两步上前,猛地一脚将江銮踹开,整个废弃工厂在咆哮:“人渣作风本性难移!”
江銮没有料到江寓能在这个情况下踹出这一脚,没有准备,被踢倒在地,刚要起身,便被迅猛的人用膝盖一把抵住了他的胸口。
男人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他的身上。
胸骨要断裂的刺痛感让江銮根本喘不上气:“——你…他…妈!!!”
Alpha的信息素爆发到极致,男人的身形一晃,迅速举起刀,用刀尖在空中悬着,对准了江銮的脸。
“——孽…障…”
男人起手落刀,利刃眨眼刺进江銮脸边的土地上,刀锋擦过江銮的耳朵,将他的软骨隔断成两半,瞬间见血。
江銮抬手挥拳,男人趁机抓住他的手,一把拽了起来,然后就是无尽的殴打,肘、拳、膝、脚,拳拳到肉。
江銮喝了酒,反应不如他,反抗基本无效,很快地便反应过来他是在泄愤,而不是想杀人。
他耳边涌着血,完全没有办法忽略耳朵的疼痛。最后一脚来得凶猛,他躺在了地上,苟延残喘的模样却也完全没有惧怕,反而威胁道:“小兔崽子……你的死期…就快到了,数着吧。”
男人也喘着气,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手电,推启开关,白色的光芒瞬间刺在江銮脸上,他一脚踩在江銮胸口上,双眼被反射出高光,他冷冷地看着江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