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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紧接着,一股强烈的不甘心又腾地冒了出来,如触底反弹般,傅思淼矜持不下去了。
他的眼泪期期艾艾地淌着,声音也发涩:“安哥,为什么不肯接受我的信息素?”
“就因为…我不是蓝闻书吗?”
而蓝闻书摸到戚安病房门口时,恰好就听到这么两句楚楚可怜的质问,他意外地挑了一下眉,然后就双手抱胸地靠在了门口侧边,津津有味地听起了自己的八卦。
对于傅思淼的这声质问,戚安不太理解的皱起眉,“你跟他比做什么?”
听此,傅思淼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呢喃道:“也对,在安哥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上蓝闻书,确实没什么可比性。”
“可是…”他泪眼婆娑地看着戚安,将心里憋了许久的话都倾泻了出来,“他蓝闻书到底有什么好的?”
“不就是个表里不一的戏精,诡计多端的绿茶吗?”
哎哟,这小竹马对我定位定得还挺准哈?
门口的蓝闻书支棱个耳朵,还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
“够了!”
戚安再次打断了傅思淼,他眉眼间仿佛有一丝戾气划过,忍了忍才没让自己的情绪失控。
“蓝闻书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我不允许你说他坏话。”
听到这儿,蓝闻书撇了下嘴,不情不愿地夸了某个王八羔子一句:算你还有点儿良心,知道维护我一下。
过了几秒他又觉得有点儿爽,因为戚安这句话的威力可不小,傅思淼估计得气疯了。
门内的傅思淼的确被气疯了,他原本以为,戚安跟蓝闻书分手后,他就能够有机会再次靠近戚安。
却想不到,戚安竟然对他一眼都欠奉,对蓝闻书却念念不忘、还百般维护。
令他如何不绝望?
傅思淼越想越崩溃,于是哭着对戚安控诉道:“什么叫我说他坏话?他明明就是这样劣质的一个人!”
“你这么维护他,可是你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他蓝闻书有管你的死活吗?!”
“还不是照样跟你分手,说走就走了!?”
“傅思淼!”戚安沉着声音吼了他一声,脾气再也压不住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乱说话!”
“我再说最后一遍,收起你的信息素,然后滚出去。”
蓝闻书真正为他做的,他这辈子都还不清,他听不得别人这么诋毁蓝闻书。
“安哥,你让我…滚?”傅思淼心里的不可置信又往上升了一大截。
从小到大,就没有谁对他说过这个字,没想到第一个对他这么恶语相向的,竟然是他最在乎的安哥。
戚安可管不了傅思淼心里有多绝望,他疲惫地撑了下额头,重复道:“滚。”
“滚就滚!”傅思淼的大少爷脾气也上来了,气恼地将眼泪胡乱一擦,抬脚就出了病房门。
可当他看到悠闲靠在门口的蓝闻书时,又生生刹住了脚步,愤怒道:“蓝闻书!你竟然偷听!要不要脸!?”
他家安哥怎么就偏偏喜欢这么一个货色,全身上下都是恶习,没品到了极点!
蓝闻书四平八稳地靠在墙壁上,只动了动嘴皮子:“只允许你说我坏话,却不允许我偷听?”
听到门口的动静,戚安连忙从床上爬起来,鞋都没穿就冲了出去。
“蓝闻书,你醒了?”
蓝闻书点点头,朝他伸出去一只手,说了句:“过来。”
这声熟悉的召唤,差点没让戚安当场落泪,眼巴巴儿就蹭了过去。
有了别的支撑,蓝闻书终于离开了身后的墙壁,转而靠进了戚安的怀里。
呼——
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戚安身上后,蓝闻书暗自松了一口气,很好,这波气势没输。
别看他现在淡定得一批,实则身上的力气根本就没多少,他杵门口听了这么久的墙角,体力早就用得差不多了。
果然,他这一箭双雕的,直接把傅思淼给气炸了,痛骂了一句:“狐狸精!不要脸!”就淌着泪跑走了。
等小竹马一走,戚安这个工具人也被蓝闻书给推开了,蓝闻书自己摸着墙挪到了房间里的椅子旁,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垂眸看着戚安的赤脚,脸色臭了些,凶巴巴道:“去把鞋穿起来。”
戚安不敢不从,快速闪到床边把鞋穿好,又黏黏糊糊地蹭了回来。
“哎,离我远点儿!”蓝闻书不乐意了,抬手指了戚安一下,命令道:“不许靠近我一米以内。”
“哦……”戚安规规矩矩地选了块地儿站好了,刚在门口雀跃起来的心情又重新落了回去。
蓝闻书在椅子上坐了几秒钟后,还是没忍住说了句:“你去把窗户开一开。”
屋子里全是夹带着黏腻情思的白茶味,闻着令人作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