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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生活往往如此,很多时候你明知道不能,不喜欢,但不得不说,在特定场合下,咖啡和酒才是最好的社交工具。
温热的柠檬水送到嘴边,周乐衍轻抿一口,眼神不时地望向窗外。
才分开不到一天,他好像,有点想泊禹了。
周乐衍不是个恋旧的人,或者说,除了泊禹以外,他不觉得任何旧人旧物旧地值得留恋。
本来他已经定了第二天早上的票,但不知道高中的老师从哪得到了消息,特意邀请他回学校做一场讲座。
周乐衍再三推脱,说自己算不上优秀,但都被驳回了。
他举着电话,最后不得不应下来。
——
“那个学生我看着有点眼生啊,哪个院的啊?”
泊禹讲课的时候习惯性地往下瞄了两眼,他倒是习惯了他的课上不断出现生面孔,只是没想到随手揪了一个,就中奖了。
“老师,我是法院的。”
“哦~”泊禹摸了摸下巴,明知故问,“法院的怎么走到我们生物系来了?”
“老师,咱们法学和生物不是一家亲嘛?周老师不在,我这不是过来看看您吗?”
自从周乐衍来宜大任教,论坛上不仅多了一个“元禹周”的CP板块,甚至还有不少人调侃生物系和法学系联姻了。
这东西在论坛上发疯是一回事,真正舞到蒸煮面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好在泊教授脸皮比较厚,也不太在意这些,甚至可能还纵容这种cp粉。
“行了,坐吧。”
本来七月末的天气就热,泊禹也就是看他们期末前最后一节课没精神,所以才挑了这么一个倒霉蛋出来活跃活跃气氛。
这一下可好,直接炸了场子了,学生都跃跃欲试。
最后一节课,课程基本上都结束了,泊禹和大部分老师都一样,也就是给同学划划范围,毕竟真的不透题,为难的可能不是同学而是自己。
眼看着讲的差不多了,泊禹摆了摆手,“大家先自己看看,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通常到了这种时候,这种话术的言外之意就是剩下的时间上自习,泊禹也真没想到会有人举手。
“说。”
“老师,能不能问点和课堂无关的问题啊?”
泊禹被气笑了,挑眉反问,“行啊,你想问什么?”
“老师和我们周老师在一起多久了?”那个同学不负众望地问出了好多CP粉在意的问题。
泊禹看他们跃跃欲试地吃瓜样子比刚才划题的时候还积极,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就跟他们扯皮了一会儿。
“问你们周老师去。”
“周老师不说啊。”学生哀嚎。
泊禹倒是笑了,周老师能说就怪了,看着硬硬气气的一个男生,实际上比谁脸皮都薄。
估计这帮法学院来的学生也是没从周乐衍那里得到答案才过来骚扰他的。
“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一个月吧。”泊禹顺手把讲桌上的一只笔拿出来把玩。
但这答案好像不是什么理想答案,下面的学生都说不像啊,泊禹笑极反问,“你们看像多久?”
一年三年五年什么答案都有,甚至有个学生说他们看起来像老夫老妻的,泊禹一边点头一边默默记下这个学生的名字,打算平时分再给他加两分。
“老师,我们周老师说你们高中就认识了,后来因为他出国失联了十年,您觉得遗憾吗?”
泊禹突然被问住了。
遗憾吗?
如果这个问题放在一个月前,泊禹估计都会回答遗憾,但是现在,他犹豫了。
他不确定,如果高考之后他们顺理成章的一起上了宜大,然后捅破窗户纸,在一起,往后的一切都是未知。
泊禹对自己的感情是坚定的,但是他不确定现实的因素会不会把他们分开,也不确定能不能走到今天。
想到这儿,泊禹就坦然了。
“还好吧,遗憾也换不回那十年,一切都当他是最好的安排吧。”泊禹眸光闪烁,他说。
“老师,周老师说自己是高考没考好才出的国,是真的吗?”
泊禹对着咖啡抿了一口,这一听就是周乐衍被问烦了找出的借口。
好在他们把当初的误会也都说开了,现在这些都已经不再避讳。
他笑了,温柔的桃花眼里漾着宠溺,男朋友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拆台不是吗。
“确实没考好。”泊禹摆弄着咖啡杯,漫不经心地解释,“也就是比最后一次模考低了三分而已。”
在一众好奇唏嘘的眼神里,泊禹挑着眼尾,玩味地看着下面的同学,以一众上位者的姿态,云淡风轻地公布了答案。
“也没多少,他也就考了672分而已。”
“我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