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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危闻言愣了一下,他低下眉眼去看自己身上穿的藏青色大衣,颇有些恍然大悟的心情。可能平时为了拍摄需要,他穿习惯了居然不觉得热。如果白岌不说,他都忘记自己这会身上穿的厚大衣了。
江危:“什么时候开始画?”
白岌闻言偏头望着他:“你很急?”
江危扫了一眼腕表:“难道你想等天黑再画?”
“行行行!现在去画。”白岌说完就起身,在画室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在找什么。
江危静静看着来来回回的白岌:“画板在哪儿呢?”
正打开一个柜子门的白岌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放在江危正对面的画架,上边披了一块白色防尘布。
白岌:“我知道,我又不瞎,我找空调遥控器呢。”
江危看着白岌那背着他而站的厚实的脊背,问:“你很热?”
白岌还在翻箱倒柜:“那倒也不是,我这不怕你穿这么厚的衣服,这么热的天,不开空调,要是你晕在这我可不负责任啊!”
“闭嘴!”江危说完拿起放在自己大腿边上的空调遥控器,三下两下就把空调开了。
听到空调呼冷气不时发出了低鸣声,白岌微皱了一下眉头,回头去看江危,发现后者正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空调遥控器,此时正用眼睛微睨着他。
白岌指了指空调,微张着嘴巴问:“你开的?”
江危听后微扬着眉毛看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白岌听后有些生气:“空调原来在你哪里啊!那你刚才不说。”
江危云淡风轻道:“你也没问呀。”
白岌听后感觉有些无语地在原地待了片刻,“算了,懒得跟你计较,画画吧!”
白岌走到画架前,扬手一把将上边的白色防尘布掀开,露出柔白色的画纸。
白岌把画笔和水彩准备好,抬眸望着坐在前边的江危,“你准备好了没?”
江危翘着二郎腿,整个人靠在沙发上,闻言掀起眼皮望着他:“嗯。”
白岌拿起蘸了颜料的画笔:“那我开始了噢。”
江危淡道:“嗯。”
白岌听后忍不住沉声笑了起来,他笑了几分钟,憋住了笑容:“你这个人可真是搞笑,你是不是不会说话啊?我跟你说话,你怎么就只知道'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敷衍人啊?”
江危:“嗯。”
白岌闻言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江危笑骂:“你这个人有毒吧?哈哈哈哈哈哈……”
“噗。”因为白岌的笑声太过于魔性,一直端坐的江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两个人一起傻笑了好一会,才开始正式画画。
白岌修长有力的右手握着画笔,他微敛着俊气的眉毛,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盯着画纸和画笔,随着那手拿着的画笔灵活地运转,白色的画纸上渐渐现出了一个清瘦的人体轮廓。
白岌垂眸细细地画了一会,抬头看着前方那坐在沙发上的江危。依据画稿老板要求,江危要翘着二郎腿,背靠沙发,微抬下颚,眼神自然下瞟。整个人看起来带着丝慵懒随意,有种睥睨全场的感觉。
透过那副方形的金属框眼镜,白岌跟江危那清冷阴沉的眼神来了一个隔空对视。
看着这个眼神,白岌怎么感觉眼前的人像一个厌世无欲无求,居于九天之上的神佛。
白岌一边盯着江危看一边想象江危穿上飘飘欲仙的仙袍的模样。眼睛落在江危那优越的眉骨和鼻梁,随后移到那优雅的下颚线……
白岌一时间看得有些愣神,直到江危微拧着眉心,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眼神看他的时候,白岌才堪堪回过神来。
白岌把目光收回来,干咳了一下,复而抬眸去看江危,视线穿过那副金属框眼镜,定在江危的眼睛上。
此时江危就这样靠在沙发上,隔空跟白岌对视。那双眼睛深邃且明亮,里面好似住了一整个星河,看起来璀璨夺目。
过了几分钟,白岌还是没有把目光挪回去,面对着白岌那一眨不眨的眼睛,江危淡道:“你看够了没?”
白岌闻言回过神来,他顿了一下:“我这画你眼睛呢,不看怎么画?”
江危听后没有出声。
白岌匆匆瞥了一眼江危,马上把目光收回去,抬起画笔,依据大脑的记忆,慢慢将江危的眼睛画下来。
画完眼睛后,白岌继续抬头去看江危,顺着白皙的脖子往下,他看到了那显眼玲珑带着丝粉红的锁骨。
为防止自己出神发呆被江危发现,白岌快速扫了一眼就把目光收了回来。
提笔挥画中,一副好看的锁骨产生于笔端。虽被藏青色的大衣半掩着,可那半露带着丝粉红的锁骨却有种欲盖弥彰的美。
白岌边画边感觉身体有些发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