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要赶路,到了晚上宿营时,李瑕除了要安排许多正事,还要锻炼、洗漱、和韩巧儿学习外语等等,其实是说不了太多故事的。
“才说这么一点,木婉清到底怎么样了他也不说。”
这般说着,她们便有些期待起来,就是这样的赶路过程也觉得有趣了些……
寿州古称“寿春”,是淝水之战的古战场,就是后世的安徽省淮南市寿县。
淮河以北的寿州治所在下蔡城,淮河以南的寿州治所在安丰城。
“安丰之战,我宋军伤亡惨重。次年,蒙古再次南侵,兵抵庐州,淮右兵员紧缺,我遂投身军中,那年我才与你一般大。”
李瑕却没心思理会聂仲由的情绪,他遥望着淮河与八公山的地势,道:“渡河以后也许有麻烦。”
“对。”李瑕道:“怎么看袁玠都是在巴结北面的张家,他肯定会派人把消息传到北面。”
“所以袁玠想两边都不得罪,他会派人传信,还要把握住时机,最好是等我们过了淮河才出事。”
李瑕又抬手指了指一个关口,问道:“那边是安丰军的驻地吗?”
“我们去要些船只和马匹来,再打探些情报吧?”
李瑕道:“那就以张家的名义要,我们有个张家的俘虏不是吗?”
说出来大概让人不太相信,两国交界之处,敌国的名号有时候更加好使。
韩承绪摆出派头,带着人过去,一不会儿就找到了一个宋军将官,果然要来了七艘渡船、又购了五匹劣马,还打探到一个消息。
聂仲由听罢,明知前面要有麻烦,也只能让大家赶紧渡河。
李瑕与聂仲由同坐一船,皱着眉头问道:“你说过到了淮北有人与我们接头?”
“汝阴县有多远?”
“又要走两三天……与我们接洽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