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燃看他一眼。
导演,你到底在拍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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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87章
陈述曲肘按在严景川头顶,按照导演的要求一低再低,索性压在严景川身上,单膝顶在严景川腿侧做支点。
韩山才终于满意,继续拍完。
结束今天严景川已定的戏份,他没再要求加拍明天的内容,忙请严景川去休息,转而开始专心补录其他演员的镜头。
因为之前需要集中张振东的戏份,剩余的任务还很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布景都没拆除。
第一条还是先拍陈述。
仓库。
严景川出场时充作背景的演员依旧跪在场中。
科班出身的演技派,场记打板,就立刻进入状态。
他身上妆容逼真且凄惨。
蒙着头,身上的衣服几乎被血浸透,数不清的伤痕一层又一层,皮开肉绽。
他瘫跪在地,一条腿扭曲着,只靠另一条腿支撑着挺直的脊梁,晃动不停,却一直没有倒下,他的身下满是血迹,下巴还有滚落的血汗滴进洼里。
你也去玩玩吧。
陈述刚掏出枪,就被要求再对这个饱受折磨的卧底警察继续上刑,而不是杀了他。
没人想得到情报,所有人只想让警察生不如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头里,陈述握枪的手狠狠一颤,面上却不能表露出半分异常。
他背对众人走到同事面前,脸上的微表情才开始浮现,复杂、挣扎、痛苦,走到唯一光明的天窗下,他的眼底泛起一圈隐忍的泪痕。
监视器后,整个现场,所有人屏息听着空旷仓库里坚实沉稳的脚步声。
倏地,脚步停下。
同事抬起头,仰望沐浴在亮光下的陈述。
很快,陈述走出光明,来到黑暗处,泪痕已经不见,脸上只有属于罪犯的凶恶假面。
对上同事的眼神,他的脸颊抽搐似的抖动一下,但毫不犹豫,狠狠一拳打在对方青紫肿破的脸上。
警察重重倒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却仍然一声不吭,只动了动嘴,歪头吐出一口血沫。
陈述俯身攥起同事衣领,把人拉到近前。
一拳。
再一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警察眼神涣散,发出无意识的□□。
周围顿时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在仓库里刺耳回荡。
陈述染血的拳不由停在半空,咬肌死死绷紧。
忽然,警察睁开红肿的眼睛,看向陈述,咧嘴笑了。
笑容里没有鄙夷和唾弃,只有刚才仰望时注入眼里的光,和歉意。
身后有人起疑:怎么回事?
下一刻,警察猛地挣开束缚,从陈述腰间拔出□□,直接开枪。
陈述及时避开,只有擦伤,没让他有开第二枪的机会,就一脚踹在他脆弱的脖颈,一击致命。
警察被他踹得倒飞,双腿还深陷泥泞,上半身却倒在天窗洒下的日光里。
镜头再回到陈述身上,缓缓拉近,推到近景。
陈述捂着伤口低头看向同事,借忍痛皱眉,闭上也深含歉意的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镜头结束,韩山带头起立鼓掌。
监视器内的镜头开始回放。
余燃跟着韩山一起鼓掌,看向屏幕。
摄影师从来不吝啬拍陈述的近景,毕竟不论从长相到演技都不会出错,谁都不想放过,而看陈述的每一场表演,也都像视听盛宴。
这个镜头更着重表现主角魏亮的内心戏,近景更是没有断过。
作为电影里最体现悲壮的片段之一,只用一遍,就让韩山满意到极点。
连打戏都完成得这么流畅。
余燃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是第一次感受到和陈述之间的差距,但还是有点无力。
不过和这样的演员合作也是好事,至少影片质量高。
他又看向监视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头已经恢复,在拍摄正补妆的演员。
良久过去,陈述补拍过镜头,接过手边递来的水:谢谢。
他喝了一口,转身才看到递水的人不是小天,而是严景川。
严景川已经换下戏服,只有鬓角的白发还没洗掉。
陈述说:没回去?
严景川说:我等你。
陈述扫过他手里的佛珠:拍戏的感觉怎么样?
严景川淡声说:不错。
话落也问,你觉得我的演技怎么样?
陈述说: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景川住脚。
陈述看他一眼,详细说明:严总的演技很好。如果严总什么时候不想再经商,可以考虑来娱乐圈发展。
严景川说:是吗,到时候还要请陈先生引荐。
陈述笑道:一定。
张时:
别说了。
一会儿再说出心肌梗塞可咋整啊!!
他顶着满头乌云跟在两人身后走向休息室,等陈述换过衣服,才一起回了酒店。
有了今天的经验,严景川第二天的拍摄进展更顺利。
他没有演出韩山想要的阴狠,但剧情里的毒辣手段由他出演,反而更显得压抑,是另一种惊喜。韩山没有干涉他的方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这两天的戏份结束后,气温骤降,陈述没再让严景川到片场探班。
之后年关将至,他原本打算先送严景川回家,但进度非常恰好,电影正巧在年前杀青。
最后一场戏,就是电影的一段结尾。
主角魏亮虽然把重要情报拼死送了出去,可时间却成了最大的难题。
为了不惹人怀疑地拖延时间,他以身涉险挑起内斗,用生命的代价换取了宝贵的时间,最终成功把蒋振东等一众贩毒团伙送上法庭。
在当庭宣判死刑后,镜头闪过肃穆的烈士陵园。
一排排没有碑刻的无名墓碑屹立着,缓缓滚过。
镜头来到最后,是一块新的墓碑。
和往常一样,碑上没有名字,镜头拉远,只有墓前还娇艳的鲜花,在阳光下绽放。
陈述的杀青镜头,是独自倚在无人的角落,在背后的喊杀声里,望向人生中最后一场裹着希望的日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第一丝亮光映在天边,魏亮已经离世。
警察找到他的尸体时,近景里是他含笑沉睡的模样。
韩山看着监视器,眼里也隐隐湿润。
演员带来的代入感太强,很容易让观众共情,这是剧本和演员的魅力,他也不能免俗。
就是希望陈述的粉丝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哭得太伤心。
毕竟这部以众多缉毒警察为原型的电影,结局并不美好。
今天演绎的这个镜头,或许某个角落正在发生,但真正的警察可不像演员能在镜头外死而复生,结果也不一定有电影中圆满。
场记打板。
正式杀青。
仍然是韩山带头起立鼓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有准备的工作人员上前献花,大家一起纪念合影。
临近过年,韩山当天就放人回家。
陈述和严景川也飞了回去。
下了飞机上车,路上已经有了春节的味道。
大红灯笼、大红喜字,随处可见。
车还没回到恒泰小区,严景川接到温椒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去过年。
陈述让司机转向,直接去老宅。
严景川皱眉:那你呢?
陈述说:我也回家。
来到这个世界,他和原身的父母没有太多交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先陈鹤轩和华筠夫妻每天也很忙,基本抽不出时间,对这样的距离还不在意;随着生意做大,旗下有了加盟,反而有了空闲。
碍于陈述这三个月一直在拍戏,他们还只是电话联系,听说电影年前杀青,最近也隐晦地问他今年要不要回家过年。
他没有应对父母的经验,但毕竟借原身的身体才能重活一次,能做到的事,他都会尽力去做。
严景川抿唇。
汽车继续在公路上疾驰。张时在半路下车。
他没有多少假期,春节假期算是仅有的狂欢,不能浪费每分每秒。
他下车后,司机继续开向老宅。
他们到时,温椒和严新立正在门前聊天,看到汽车缓缓停下,笑着迎过来。
来得这么快,我和你爸还以为你们要明天才到呢。
出于礼貌,陈述下车打过招呼,才准备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被两人热情留下。
温椒说:离过年还有两天,陈述今晚就别走了,明天除夕再回去也不迟啊。
严新立附和:是啊,你们两个飞回来又坐了这么久的车,总要先休息一夜。
严景川不常回家,在这种团圆的日子,陈述不打算打扰他们。
我就
话音未落。
严景川转眼看向他,眸光黑沉。
陈述顿了顿。
他说:那就打扰了。
严景川压平微扬的唇角,回身去牵狗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椒笑着说:这算什么打扰,你和景川在一起,和我们也是一家人嘛!
旺财这时摇着尾巴从车上跳下来。
汪!
严新立也笑道:好,旺财也是。
两人说完,示意陈述和严景川进门:快进去吧,老爷子该等急了。
他们下车时天色将晚,正好一起吃了一顿晚饭。
饭后闲聊,温椒问起:陈述明天也是回去过年?
陈述说:对。
严新立和温椒对视一眼,问:景川应该不去吧?
这么久了,严景川寥寥几次回家里,除了唯一一次陈述走不开,都和陈述形影不离,他们担心如果陈述要走,严景川还留不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述说:他不去。
两人松了口气。
严景川突然淡声开口:我没去过陈述家里。
陈述喝水的动作又停了停。
严新立又和温椒对视一眼。
嗯?严津清总算找到话题,那陈述父母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严景川看向陈述。
陈述无奈: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
严津清来了精神,不动声色:是因为不确定和景川会不会走到最后?很正常,景川,你也不要强求陈述,顺其自然嘛。
严新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暗暗拿手肘推了推严津清,请亲爹高抬贵嘴。
结果被严津清拍了一巴掌,手背上啪地脆响。
温椒只好说:陈述是没想好怎么说吧,这种事急不来。
不。
陈述把水杯放下,只要景川想去,随时都可以。
其余三人看向严景川。
严景川说:那就明天吧。
严新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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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88章
严津清拄着拐杖敲地:明天是除夕!
嗯。严景川说,还不算过年。
严新立叹了口气,看向严津清,低声说:爸,你看吧,我就让你少说两句,你还不听。
严津清冷哼一声,拿起拐杖作势要抽。
严新立赶紧到温椒身旁坐下。
温椒摇了摇头:算了,年前一人一天,挺公平的。就是不知道陈述家里那边方不方便,景川,你别为难陈述。
陈述没有避讳对家里人提起严景川,这是好事,说明他的态度是认真的,可毕竟是过年,提前又没有准备,这么突然登门造访,说不定要起反作用,给人的印象不够好,容易好事变坏事。
严景川也微蹙起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关系。陈述说,该说的迟早要说,景川想去,随时都可以。就明天吧。
严景川转眼看向他。
陈述唇边嗪着浅笑:不用担心,我会解决。
答应过的事,他不会食言。
即便走不到最后,严景川也不该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至于原身父母,他会做到应有的尊重,但感情是他的个人问题,不需要旁人建议。
严景川抬手握住他:如果为难,我可以延期,不要勉强。你知道我不会勉强。
陈述说:我知道。
话落拍了拍严景川的手背,没再开口。
严津清冷着脸听他们聊天,没多久就起身上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椒和严新立很快也笑着回了房间。
闲聊就此散会。
陈述于是和严景川一起回到卧室。
洗漱后,严景川在衣帽间停留稍久。
陈述进去才看见他坐在软凳上,正看手里的丝绒礼盒。
礼盒里装着他的生日礼物,蓝宝石袖扣。
看到陈述,严景川把袖扣放下,起身问:你父母有喜欢的东西吗?
陈述走到他身旁:你人到就好。
严景川蹙眉,看他一眼,转而问:你觉得我明天穿什么比较合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述轻笑:你穿什么都好看。
严景川再看他一眼。
陈述说:好了,时间不早,你该休息了。
严景川皱眉愈深:明天是我第一次见你父母。
见状,陈述心头微动。
原身的父母,实际上只是他从原身手里接过的一份责任,除此以外,别无意义。
但严景川显然不这么想。
严景川对明天的行程,比他想象中更在意。
陈述敛眸片刻。
是让严景川继续误会下去,还是说出实情。
你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述抬眼看他:没什么。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严景川不知道也好,免得多想。
其他的问题,都等睡醒再说。话落,他随手牵起严景川,回到床边。
不过到第二天清晨,两人吃过早饭就出发,没能有多余的时间为着装做准备。
严景川穿着管家提前准备好的一套西装,只来得及多加一对袖扣,就和陈述上车出发。
路上,严景川临时去了一趟礼品店。
回到车上后刚到小区门口,他握紧陈述的手:下次再去?这次太急了。
陈述说:放心,他们人很好,不会把你怎么样。
严景川抿直薄唇。
陈述反手握住他:别紧张。
话落,手机突然响起来电铃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华筠。
陈述接起通话,没说几句就挂断,转脸对严景川说:他们也刚忙完,要出门采购年货,可能下午回来。
严景川才稍稍放松力道。
之后汽车缓缓停下。
陈述带着他上楼。
陈家破产后,卖了仅剩的房产开店,不得已住在一套出租屋里,现在资金虽然有起色,陈鹤轩和华筠也还是以还债优先,没有去买房。
进门后,夫妻二人果然不在。
房子被收拾得很整洁,但因为主人早出晚归,显得有些冷清空荡。
陈述示意严景川把东西放下:坐吧。
严景川站在客厅:哪个是你的房间?
陈述看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也是他第一次来这个出租屋,对这里还不熟悉,根据原身的记忆,走向次卧。
严景川走在他身后。
打开次卧房门,门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陈述已经将近一年没有回来,房间里仍然很干净,比起客厅里的冷清,这间卧室布置温馨。
书架、书桌、床头柜上,都摆着数个相框。
严景川走到书架前,随手拿起一个。
照片上的陈述和陈鹤轩大喇喇坐在台阶上,勾肩搭背,笑容灿烂。
你的变化很大。严景川拿着照片和陈述比对,从面前这张脸上,看不出照片里的半分情绪。
是吗。陈述不置可否,抬手接过。
但看了照片一眼,他脑海里忽然钝痛,不由皱起眉头。
严景川抬手扶住他:陈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钝痛消失得很快,陈述说:我没事。
严景川蹙起的眉头却没消失:你确定?
陈述说:确定。
严景川还是扶他到床边坐下。
床头柜上,是一张全家福。
陈鹤轩和华筠坐在木质圈椅上,陈述伸手搭在两人肩膀,弯下腰,在两人之间大笑,一脸阳光。
严景川看着这张照片,再看其余的照片,莫名有些异样。
从这个房间里,他看不出任何和陈述有关的东西。
书架上的书,和陈述常读的刊物没有丝毫联系;连房间布置的色调,都不是陈述的喜好。
照片里的陈述和现在年龄相仿,短短时间过去,性格的差距却不需要分辨就看得出。
是陈家破产对陈述的打击太大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以陈述的性格,只是一次破产,对他怎么会有打击。
严景川转向陈述:你
刚开口,他看到陈述张手按着前额,正皱眉忍痛。
陈述!
陈述阖着眼。
走进这间卧室,看到原身的一张张照片,原本只是存在的记忆忽然变得鲜活,一幕一幕,从脑海里闪过。
尖锐的刺痛愈发剧烈,这是从没有过的情况。
陈述!
陈述终于听到严景川的声音,睁眼看他:不用担心。
严景川语气强硬:我送你去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等陈述回答,他已经联系司机。
陈述只好和他一起下楼。
路上,克制不住的晕眩随着刺痛爆发,陈述被严景川握在掌心的手蓦地松开。
他只听到严景川的一声呼唤,就沉沉睡去。
就在同一时刻。
他睁开眼,车窗外的行道树也在往后流逝。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陈述循声看过去:世杰?
房世杰无语:您梦游呢?我就知道我刚才都白说了!
陈述抬手捏了捏鼻梁,抬腕看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
去机场。陈述打断他。
房世杰长叹:知道了知道了。
陈述听着他永远源源不断的牢骚,闭目假寐。
忘了什么吗。
也许不重要。
汽车疾速驶过,来到机场。
陈述正要登机,忽然被房世杰拉住。
陈述,先别走!
陈述扫过他的手,回脸看他: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世杰耸肩:陪陪我嘛,反正也不着急。
陈述忽有所感,看向登机口。
那里空无一人,一张脸却在脑海浮现。
陈述?
陈述皱眉,只道:不了。下次吧。
房世杰一愣:为什么?
为什么?
针扎似的刺痛一闪而过,陈述回过神。
他看向周围,再看一眼房世杰。
又是熟悉的场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又是一场梦。
陈述拂开房世杰的手,继续往前。
房世杰又拉住他:陈述,别上这架飞机!
力气大得出奇,有种真实的错觉。
陈述眉头稍动,还是微用力挣开了他的手,没作停留。
登机就会梦醒。
上一次昏迷一周,这一次希望不会太久。
陈述!
身后又有脚步声跟了上来。
陈述没有回头,有机组人员上前拦住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述!
陈述走上飞机。
下一秒,熟悉的轰鸣声骤然炸响。
意识清醒,陈述先感觉到被紧紧攥在掌心的左手。
他缓缓睁眼,看向一旁。
严景川坐在床边,双手握住他的左手,抵在唇边,眉间隆起浓重痕迹,那双一贯冷厉的凤眼紧紧闭着,神情里有眼底漏出的焦灼。
景川。
严景川陡然抬眼:你醒了?
陈述扫过窗外。
他来时还大亮的天色,现在已经黑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睡了多久?
严景川抿唇:九个小时。
陈述看着他,轻声道:抱歉。
严景川五指收紧:究竟是怎么回事?
和上次一样,这次无故昏迷,医院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陈述说:没什
你上次做的梦,严景川打断他,和这次有关吗?
陈述难得沉默。
严景川追问:是什么梦?
陈述说:只是关于以前的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景川说:你知道我和旺财之间的联系,还要瞒着我吗?
陈述又沉默片刻。
看出严景川不打算轻易放弃,他曲肘撑床,半坐起身。
严景川调高床头,在他身后垫了两个枕头,却没再坐下,只看着他:告诉我。
陈述还没开口。
不要骗我。严景川又补充,你说过,不论我提出任何要求,你都会做到。
陈述轻叹一声。
见房门紧闭,他看向严景川。
严景川深深看他,目不转睛。
既然要说,陈述没去拐弯抹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知道借尸还魂吗?
借尸还魂?
即便是严景川,也难免怔住。
陈述没再隐瞒:准确来说,我是来自另一个平行世界的灵魂,来到这个世界,是阴差阳错。
严景川下意识按在他的肩膀,触碰到熟悉的身体,才沉声道:那你这两次昏迷?
陈述意外于他的问题:你不怕吗?听到我其实是一个死人。
为什么要怕。严景川凝望他的双眼,语气有不容置疑的平淡,你就是你,我爱的人,就是你的灵魂。
第89章、第89章
听到严景川的话,陈述心底有摸不见的暖意渐渐扩散,悄无声息,早已渗透。
现在告诉我,你这两次昏迷的原因。严景川最关心的只有这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述说:原因我也不清楚,这件事不受我控制,头疼算是一个预兆。
预兆?严景川眉头紧锁,你刚才说关于以前的梦,是什么意思?
陈述简单解释:我的死因是飞机失事,这两次梦到的都是上飞机前的事,只要坐上那架飞机,我就会醒过来。
严景川说:但你上次昏迷一周,这次只有九个小时。这两次做的梦有哪里不同吗?
他打定主意追究到底。
陈述略有些无奈:上一次,我的意识不清醒,这次有做梦的印象,所以直接上了飞机。
严景川还想再问。
陈述道:不要胡思乱想,只是一场梦。
严景川看着他。
只是一场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同样的梦做了两次,每次都会导致陈述昏迷。
这其中一定有必然的联系。
和以前有关。
偏偏只有这一点,他一无所知。
陈述。
陈述抬眸:嗯?
严景川的手沿着他臂膀下滑,紧紧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不准离开我。
陈述轻笑一声:好。
严景川看着他眼底的笑意,有话浮到心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后只握紧掌中的温度,没再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清醒,陈述办了出院。
严景川下午接到过陈鹤轩的电话,只说陈述临时有事要忙,离开医院后,两人直接回了陈家。
路上,在严景川的追问下,陈述把梦里的场景一五一十说完,再把上辈子简单概括。
谈话刚结束,汽车缓缓停下,两人一起下车上楼。
陈述去而复返,陈鹤轩开门时,脸上的高兴溢于言表。
小筠,快看谁回来了!回头喊完,陈鹤轩赶紧拉大房门,让陈述进来,却一眼看到陈述身后的严景川,脸上的笑容愣了一秒,严总?
严氏集团严景川,年纪轻轻就掌舵偌大一个商业帝国的金融巨鳄,严氏前不久侵吞华润集团的大手笔,至今还残留着震荡,他当然认识这张脸。
何况他和华筠的夫妻店,就是靠严氏注资,才能做大到现在的规模。
对于严景川,他不止有敬佩,还有感恩。
严景川颔首示意:陈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总?
陈述看他一眼。
严景川察觉到他的视线,顿了顿,改口:陈叔。
已经得知陈述和面前这对夫妻只有身体上的亲缘关系,上午的紧张情绪不复存在,但毕竟还有亲缘关系,他不想让陈述难做。
陈鹤轩握着门把手的动作僵住,下意识看向陈述。
陈述唇边带着笑意,见他看过来,也打个招呼:爸。
这时候华筠从厨房出来:谁啊,你怎么堵在门口不让人进来?
陈鹤轩这才反应过来,又看了看严景川,才侧身让开位置:对对对,快进来!
陈述示意严景川先进门。
陈鹤轩忙拉住落后一步的陈述,低声问:陈述,这到底怎么回事!严总怎么会来我们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述说:景川是我的朋友。
朋友?陈鹤轩还满头雾水,就听到客厅里华筠也惊呼出声。
严总?
严景川道:阿姨。
华筠惊在原地,不敢随便应声。
两人都在,陈述走到严景川身旁,介绍道:爸,妈,景川是我的朋友,今年除夕,我带他到家里来过,如果你们介意,我可以和他到附近找个酒店。
不,不,华筠忙说,这有什么可介意的,是要严总不嫌弃才对!
堂堂严氏集团的董事长,这还是她第一次真的见到。
之前严氏的注资,严景川的特助张时亲自来谈,就已经让她和陈鹤轩喜出望外。
现在看来,难道就是这一层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述,和严景川是朋友?
严景川道:阿姨叫我名字就好。
华筠嘴角抽了抽,看向陈述。
陈述微一颔首。
华筠才试探着说:景川?
嗯。严景川说。
华筠又和陈鹤轩对视一眼。
陈鹤轩眼里有和她相同的惊疑不定。
对了,家里只有两间卧室。陈鹤轩突然想起什么,小声对华筠说,要不我们今晚出去住,把房间让给严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述说:没关系,景川和我住在一起。
陈鹤轩惊讶地说:这不太好吧?
严景川说:可以。
他看起来不难说话,陈鹤轩总算松了口气,对两人说:那你们先坐,陈述,我和你妈还有几个菜没做,没多久了,你陪陪严景川吧。
陈述说:好。
夫妻二人于是走进厨房,假装无意关上了房门,才在磨砂的玻璃墙后窃窃私语。
陈述还没收回视线,身旁传来严景川的声音。
你今晚打算住在这里?
陈述回脸看他:怎么?
严景川看着陈述卧室的方向:上午发生的事,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陈述想了想:和照片有关,先把照片收起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一年里没有太多机会和原身父母见面,总要留下一天,为原身尽到一天陪伴的义务。
闻言,严景川起身走到卧室门前。
他抬起手杖拦住陈述:你先在这里等我。
陈述只好等在门边,看着他把房间里所有的相框都收进墙角的收纳篮里,放进衣柜。
好了。严景川说。
陈述进门。
严景川的视线紧紧跟着他:怎么样?
陈述说:没反应。
上午看到照片后的头疼没有出现,也没有任何异常。
严景川没有开口。
陈述说:别担心,就算昏迷,我昏迷的时间也在缩减,不会有太大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景川却问:你能保证吗。
陈述看向他。
陈述,你做的两个梦,潜意识都不想让你上那架失事的飞机。严景川转身背对陈述,你这次之所以这么快清醒,是因为你在梦里保有的意识和潜意识抗衡,如果下一次,某一次,你没有保留意识,你没上那架飞机
他的话戛然而止。
陈述说:不要做无谓的假设。
你很清楚,这不是假设。严景川嗓音低沉,你说你来自另一个平行世界,陈述,那个世界在拉你回去。
他有和陈述类似的经历。
重伤难愈,灵魂脱离身体温养,到时机成熟,意识就会回归。
唯一不同的,是旺财至少在这个世界有迹可循,而陈述不能。
严景川抿直薄唇。
他不想和陈述讨论这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有些事,并非不说就可以当做不存在。
陈述在自己的世界里功成名就,没有债务的拖累,也不需要从头开始,更没有一纸合约,完全自由。他没有理由留在这里。
景川
严景川没有回头:你能保证吗。
不论昏迷多少次,不论梦里的潜意识有多强,都会回来,回到他的身边。
我保证。
严景川的手微微一颤。
转过来。陈述上前一步,看着我。
严景川依言回身。
陈述抬手抚在他颈侧,看着他的眼睛:我向你保证,我会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景川握住他的手背,呼吸有一瞬的颤抖:陈述
相信我。陈述笑意浅淡,眼底的冷峻早已褪去,只剩柔和,这是给你的承诺。我的承诺,从没有食言过。
严景川闭了闭眼,再走近半步,拥抱住他。
陈述的手转到他颈后,微侧过脸看着他的发顶,轻声道:再者,在我的世界我已经死了,没有什么潜意识,不要多想。
严景川拥住他的手稍稍收紧,没再多说。
小述,景川
华筠说着话走到门口,只说完两个名字,就看到门内的场景,忽然失去语言功能。
刚才她错过了什么吗?
为什么这两个人突然抱在一起。
不是她对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有意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这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的画面,让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一点不太对劲。
你们
陈述已经松手:什么事?
华筠看着他一脸平静的样子,暂时把刚才的事抛诸脑后,接着说:哦!菜马上就好,你们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陈述说:好。
华筠挠了挠身前的围裙,揣着满肚子迷惑回到厨房。
陈述和严景川一起去卫生间洗过手,走到桌前时,饭菜果然全部上桌。
吃过一顿饭,再陪陈鹤轩和华筠一起看完春晚,跨过年,四人才各自两两回到卧室。
和严景川的关系,陈述没有告诉两人,是严景川的意思。
既然陈鹤轩和华筠不是陈述的真正父母,严景川并不在意这样的形式,以后循序渐进,再说不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年当天,严景川没让陈述去送,独自回了老宅。
不过大年初二,他就从老宅回来。
陈述也没打算久留,免得露出痕迹,被夫妻二人发现。
昨晚和严景川通过电话,今天上午十点,熟悉的车就停在楼下。
严景川上门接人。
陈鹤轩和华筠尽管奇怪,可没有多问,只在两人走时,把昨晚就是收拾好的大包小包硬塞过来。
陈述百般推辞不掉,只好收下。
两人又一路把他送到电梯口。
这些都是给你以前爱吃的,也不多,等你吃完了记得给家里电话。
要多吃一点,不要只顾着身材,健康最重要!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述都一一答应。
电梯门开,华筠看着陈述和严景川走进去,眼眶红了一圈:小述,要多注意休息。
陈鹤轩也满眼不舍:在外面打拼,别惦记家里,一切都好。
陈述转身,两人的模样映入眼帘,他正要开口,脑海里忽然刺痛。
好在电梯门渐渐关了,门外两人没注意到他短暂的异样。
只有严景川,对他神情的分毫变化都了如指掌。
陈述?
陈述蹙眉,感觉到手臂上紧实的力道,他只勉强清醒到楼下,刚上车,只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就已经失去意识。
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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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90章
熟悉的场景。
熟悉的颁奖典礼,熟悉的祝贺词。
陈述微蹙着眉,把手里的奖杯随手递给身旁工作人员,出门上车。
房世杰紧跟着追上来:等等我!
两人上车后,保姆车缓缓起步。
去酒店。房世杰对司机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机一愣:可述哥不是今天的飞机吗?
今天留下陪我吧?房世杰撞了撞陈述肩膀,就今晚,过了今晚,明天随你去。
陈述转脸看他。
房世杰满眼期待:就一个晚上,你不会这么无情吧?
陈述刚要答应,车窗外耀眼的闪光灯鸣笛驶过。
他皱眉闭眼,再睁眼时,腕间的宝石袖扣闪烁着蔚蓝的光泽,引人沉陷。
陈述?
陈述回神。
他看向房世杰:下次吧。
房世杰满脸失望:又是下次?陈述,你哪次不是说下次,哪次有过下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胡闹,以后总有机会。陈述说完,垂眸扫过右手。
但品牌方准备的礼服,并没有佩戴蓝宝石袖扣。
刚才,是错觉吗。
房世杰不依不饶:你就忍心扔下我一个人在国外流浪?
陈述说:忍心。
房世杰一滞。
陈述对司机颔首。
司机会意,汽车继续往机场的方向疾驰。
路上,车厢里有难得的安静。
陈述为此多看了房世杰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世杰也看过来,从前爽朗的眼里,此时溢满悲伤。
陈述。他说,别去。
陈述眉心隆起:世杰?
然而车窗外时光流水一般划过,机场眨眼到了。
房世杰看着周围,眼里悲痛更加明显:陈述,留下来吧,别上这架飞机。
他的异样摆在表面,陈述不得不问:究竟怎么回事?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房世杰紧紧拉住他,回来吧,大家都在等你。
陈述眉心痕迹更深:回来?
蓦地。
耳边有心电监护仪的声音似有若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滴滴
陈述还没听得真切,房世杰的追问又响起。
你还在犹豫什么?
犹豫?
难道你不想回来吗?
回来。
陈述脑海微胀。
一段对话突破屏障,冲了出来。
我会回来。这是他自己的声音,这是给你的承诺。
你能保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保证。
陈述抬手捏了捏鼻梁。
房世杰上前一步:陈述?
陈述抬眼看他。
原来又是梦。
世杰,松手。
房世杰却抓得更紧:陈述,我们时间不多了,不要再犹豫了,跟我走!
陈述没有理会,继续往前。
房世杰的手忽然透明,没有起到一丝阻拦作用。
陈述走向永远停在原地的飞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只是一场梦,归根究底还是由他操控。
陈述!!
陈述原本没打算回头,但房世杰的声音前所未有地凄厉,他脚步顿住,终于回脸看他。
你在干什么?!房世杰泪流满面,拼劲全力去喊,你忘了吗,这里才是你的家!!
陈述微怔。
房世杰声音颤抖:回来啊
心电监护仪的响声又隐约传来。
陈述阖眼细听。
在静止的空间里,似乎还有消毒水的味道在鼻前晃过。
陈述,那个世界在拉你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记起严景川的话,陈述眸光深沉。
这场梦,和真实之间,难道真的存在联结?
走,还是留。
过往的记忆有如潮水,翻滚着涌上来,一幕一幕闪现。
《无名》杀青,只等上映,得到的分红还清陈家的债务绰绰有余,不再值得挂念。
而原有世界已经得到的一切,有必要再经历一次吗。
记忆未半,属于一个人的脸骤然浮上心头,一如本人,强势占据整个脑海。
末了,他沉声道:不准离开我。
陈述唇边有不经意间扬起的浅笑。
他睁眼看向房世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来啊,陈述房世杰伸出手,语带哽咽,醒过来啊,求你了
面前的人还是记忆里的模样。
陈述意识到,也许这次梦醒,就是永远的诀别。
世杰。
房世杰仿佛也从这个梦中的世界察觉到什么,往前走了走两步,又拼命向他奔跑:不要!陈述!!
陈述最后深深看他一眼,轻声道:保重。
话落,转身登机。
为什么!房世杰含泪大喊,你不想回家吗,大家都在等你啊!!
已经决定要走,陈述脚下还是又停一步。
世杰,你让我找的以后,我要往前走,才会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句话隔着时空传递,消散在风声里。
上了飞机,眼前又有白光闪过。
陈述等着梦醒,但事与愿违。
刚才听到医院里设备的声音,现在来到医院门前,却没有刚才的安静。
周围灌满压抑的哭声。
陈述顺着两旁行人自觉让出的道路走进医院,房世杰正捧着遗像出来。
他的眼泪已经流干,表情带着悲痛的麻木,下楼梯时踉跄一步,被身旁工作人员扶了一把。
陈述的手直直从他手臂穿过,只是一道虚影。
密密麻麻的人群,没有人看得到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影子。
这是一场葬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界各地的粉丝接踵而至,周围满是陌生的悲伤面孔。
陈述随着人流一起,全程旁观了这场属于他自己的葬礼。
他没有亲人,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房世杰,为他忙里忙外。
直到一切结束,房世杰独自走在晚风树下。
一阵风刮过,他突然怔住,看向半空。
陈述和他对视,但那双眼睛没有聚焦,只像是听到什么,为他带来恍惚的释然。
陈述
下一秒,陈述感觉到一阵吸力。
房世杰的身影在视线里越来越远,直至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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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汇报工作的张时无意看到,霎时一抖,手里的文件夹险些没有拿稳。
陈先生!他惊喜地喊,你终于醒了!
严景川猛地起身。
他就在床边,只跨一步就到陈述面前。
你怎么样?严景川俯身握起陈述的手,视线一错不错,有哪里不舒服吗?
陈述微微摇头。
和前两次昏迷一样,他没有任何不适,唯独这次感觉有些虚弱,连从床上坐起都力不从心。
我睡了几天?看到病床身在卧室而不是医院,他随口问。
严景川正拿过床头的水杯,闻言动作顿了顿,才回眸看他:二十三天。
陈述皱眉: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景川扶他起身。
陈述抬手接过水杯,只是喝水的动作,一时竟然也有些勉强。
躺了二十三天?
我以为,你这次不会醒。
听到这句话,陈述转眼看向严景川。
二十三天过去,严景川身上没有之前一周的狼狈,唇色却更苍白,以往冷漠的眼底透着血色,有种决绝的异常平静。
我说过,我的承诺,从没有食言过。陈述抬手按在他脑后,把人扣在怀里,你应该相信我。
严景川埋首在他颈间,听着他动脉里阔别整整二十三天的心跳,深深闭眼,紧紧拥抱住他,迟迟才开口,声音显得沉闷:你让我等了很久。
陈述说:那我向你道歉。我不需要你道歉。严景川说,我只要你答应我,下一次
陈述稍稍拉开距离,动作打断了他的话。
张时看着他们,无声退了出去,顺便合上了房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内。
严景川看向陈述。
陈述说:你猜得没错,我的梦和潜意识有关。
严景川五指倏地收紧。
但没有下一次。陈述说,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严景川悄然屏住呼吸:你的意思是
我已经回不去了。
陈述含笑看他,严总,我把我的以后,都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在收尾了。预计没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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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91章
以后
严景川盯着陈述的双眼,胸膛里有火热澎湃的温度四处滚涌,肆意妄为:陈述
我在。
陈述重新把人揽回怀里,挥散心头初醒的短暂沉重,闭眼在他耳边轻声道。
我回来了。
听到这四个字,严景川扣在他手臂的手后知后觉地颤抖着:为什么选择回来?
陈述轻笑出声:明知故问?
严景川抿唇,以后他不会亲口说出答案,却紧接着听到耳边的低沉嗓音再度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是因为你。
语气平淡,理所当然。
声音里的震颤紧贴胸膛,穿透本就亲密无间的距离,纠缠着融进血管,烧灼滚烫,催使着严景川的手臂紧了又紧。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严总,陈先生刚醒,要吃点东西吗?
良久,张时才听到门内回应。
进。
他打开房门,看到床上堪堪分开的两人,秉持着非礼勿视的优良传统,端着餐盘走近。
陈述掀了被子,严景川扶他下床简单洗漱过,回来时张时已经把饭菜摆好放在床边小桌板上。
还有力气吗?严景川再扶他坐下。
陈述说: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次昏迷,他清醒后身体都没有任何不适,这次睡了二十三天,也只是长时间卧床的虚弱,而醒过来的这段时间,他已经恢复一些,没到行走坐卧都需要有人看护的地步,何况吃饭。
严景川把手里的筷子递给他。
陈述抬手接过,见一旁张时手里拿着第二双筷子欲言又止,又说:陪我一起吧。
张时松了口气。
由他来劝,严总向来不会放在心上,好在陈述醒了。
递过筷子,他识趣地转身离开。
陈述看着严景川眼底的疲惫:最近又没睡好?
严景川看他一眼:你昏迷不醒,我睡不着。
陈述说:放心,以后不会了。
以后当然不会。严景川一贯冷情的唇角牵起淡淡弧度,他注视着陈述,因为你的以后,已经是我的。
陈述失笑,但没有反驳:吃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饭后,也许是听到陈述的声音,旺财一直在门外挠门,呜咽叫个不停。
严景川去打开房门,一道黑影瞬间扑到床边,蹦到床上,趴在陈述身旁往他怀里拱动。
陈述笑着摸了摸它。
看到主人醒来,旺财格外激动,叫声听起来十分委屈,心情久久没有平复。
一顿晚饭补充了体力,陈述于是换了衣服,下楼遛狗。
天色黄昏,初春天气的晚风还伴着凉意。
陈述垂眸扫过严景川始终没有松开的手,随手一起揣进口袋。
严景川脚步微顿,随即走近一步。
旺财在两人身前四处溜达,被狗绳牵制,时不时绕着两人跑一圈。
陈述看着它,忽然记起什么:你还会回到它身上吗?
严景川说:只要它在我身边,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也一样?陈述问。
不,和它相处越久,我的症状会逐渐减轻。严景川说。
从最初的每天在一起也不能维持,到如今可以几天不见面,情况比他预料中更顺利。
陈述了然。
这样看来,按严景川现在的恢复进度,应该用不了太久,一切也会回归正轨。
倏地。
陈述感觉到掌中的手稍稍握紧。
他看向严景川。
严景川看着身前的旺财,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被日渐西沉的暖色笼罩,看起来和平常无异。
怎么了。
严景川对他一向不会隐瞒:会后悔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述反问:后悔?
严景川没有看他:再也回不到你自己的世界。
陈述说:不会。
他不作犹豫的回答总让严景川心弦拨动,这次也不例外。
陈述告诉他:我从不做会后悔的事。
掌心的力道松开。
两人继续在静谧的小区里散步。
到天色擦黑,他们回到楼上,陈述正巧接到何绮玉的电话。
什么事。
听到陈述的声音,何绮玉足足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陈述,你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二十三天里,陈述的电话都是由张时代接,她每天打过来只是问问情况。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她的心也一天一天往下沉。
陈述的怪病来得离奇,连医院都检查不出道理,她只能暗暗祈祷,没想到今天来了一个突然惊喜。
你总算醒了,这段时间我实在担心得要命!
陈述才记起,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梦的时间,实际上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抱歉。
何绮玉忙说:这跟你又没关系,你醒了就好!
听出陈述并不虚弱,她还是先问,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讲话方便吗?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陈述说:不用。
何绮玉才定下心神,在电话里跟他大致说了一遍这二十三天里发生的事。
第一件,简浩辰的事群情激愤,警方已经调查出了最新证据,发布了警情通报,基本宣告了简浩辰的牢狱生涯,在网上的反响非常强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件,就是《镜中月》正巧在这个时间段开播。
可惜因为陈述昏迷,本来定好的宣传没能及时进行,只能转到线上。
剧方没有为难。
首先简浩辰事件里,陈述这个受害者得到的热切关注就是最好的宣发;其次大家都认为这是上次录制节目时发生意外的后遗症,陈述本人昏迷,他们怎么也不能再落井下石。
消息反倒把《准备行动!》节目组吓得够呛。
但出于严景川的关系,陈述昏迷的消息没有曝光,加上他本来就极少露面,连粉丝都丝毫没有察觉。
好在即便没有线下宣传,《镜中月》开播后也飞速爆火,讨论度一路飙升。
作为演员陈述的首秀,观众对陈述的期待值非常高,开播前还有大批黑粉摩拳擦掌,准备逐帧去找黑点,然而随着剧集播放,大众对陈述只有更浓的认可。
哪怕是科班出身的牧晴雪和段旭,都不如陈述来得亮眼。
才开播不久,华元就收到片约不知凡几,陈述的身价可以说每天都在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绮玉没有擅自帮陈述决定。
可能是她的错觉,可陈述进组《无名》之后,的的确确没让她再接任何通告,哪怕是年后,有一种拍完《无名》就功成身退的不在乎。
而且接到片约合作的时候,陈述还在昏迷,她当然不会随意接洽。
现在陈述终于醒来,总算堆积的这些工作也能处理了。
不过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去看你。何绮玉最后说。
陈述说:嗯。
挂断电话,他和严景川一起吃过晚饭,就回到卧室。
卧室在他们下楼时恢复原样。
张时也和所有人一起离开,没在这个时候打搅。
陈述洗过澡,出门时,严景川正穿着浴袍站在窗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动静,他回身看过来。
陈述随手擦了擦头发:你先睡吧。
严景川绕过床尾,走到他身前,抬手接过毛巾:我帮你吹干。
陈述说:不用。
只看下午醒来时严景川的脸色,就知道他这二十三天里的作息。
坐下。严景川坚持,按住他的肩膀再往前一步。
陈述只好顺着他的力道退坐在床边。
严景川去拿了吹风机,插电后生疏地拨弄陈述一个月没有修剪的微长短发。
陈述闭着眼。
指腹在发间摩挲的触感在黑暗里更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景川把他额前的头发拢到脑后,手上动作带着轻柔的小心。
陈述抬眼看他,见他神情专注,就没有开口。
下一秒,严景川的视线不经意和他对视,却没再移开。
风声还在响。
拨发的手缓缓停了。
陈述笑问:怎么?
严景川顺势扣在陈述后脑,俯身吻住他嗪着浅笑的唇。
风筒被他压在掌下,嘈杂的暖风闷声嗡鸣。
一吻结束,陈述抬手握在严景川颈侧,拇指擦过他的喉结,按在他的下颌,目光扫过他终于泛起血色的薄唇,才看向他的双眼,挑眉道:还没吹干。
严景川嗓音微哑:没关系,它会再湿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