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1 / 2)

('一帮财主聚在了一起商讨对策,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谁不急啊,可真的分地之后,沈清疏威望达到了顶点,说她的坏话,百姓不听不信,甚至还跟你急。

放贷的文书们同样不敢收钱捣乱,知县数算厉害得很,亲自盯着,账目有什么问题一眼就给你揪出来。

想弹劾她却也没什么好弹劾的,一帮土财主能攀到的官员,也根本不敢去构陷她,不然真当大理寺是吃素的啊。

明面上不行,暗地里呢,盘踞在岳水之上的水匪被剿灭了,制造意外的难度大了无数倍。

找人刺杀呢,又听说这位大人骑射娴熟,一般人根本奈何不了她,而且刺杀朝廷命官,也没谁真的敢,你推我我推你,哪个都不想承担责任。

什么,你说夫人好绑架,绑架她政策也不会取消,要是威胁取消,那谁绑的人,不是不打自招吗?

商讨来商讨去,一众人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只能恐吓欠了债的农民,再找些二流子去借贷,给县衙添添堵罢了。

沈清疏本来也做好了准备,在等他们出招,不料这些人居然这么菜,想出的招数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对于百姓们近日称呼她为沈青天,她也觉得受宠若惊,她只是顺势而为做这些事情罢了。

甘蔗是百姓种的,糖是他们榨出来的,卖糖的钱是他们的剩余价值,那些良田,都是大家流着热汗开垦出来的,她没有挖过一锄头,可最后,这所有功劳,竟然归结到了她一人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劳动人民创造了所有的价值,其中大部分却都被人盗取了,以至于他们分到自己劳动所得时,明明是理所当然的事却要觉得感激涕零。

这样的厚爱,她只有更加用心做事。

光阴似水,转眼便是两年。

下值后,沈清疏照常去接人,两年过去,郭家姑娘已然出嫁,林薇止的画社也换了两个学生。

走在回县衙的路上,老老少少都笑着同她们打招呼,在整个岳水县,几乎没人不知道这位平易近人的知县,便是邻县也有所耳闻,更何况是在她常走的路上。

这两年,岳水县拓宽了官道,开辟了码头,县里的商品售出去,外面的商品也源源不断运进来,县城越来越繁华,日子也越过越好,大家都知晓这变化是谁带来的。

相比从前的热情,现在大家都表现得很克制了,三年任期将满,大家都希望她继续留任。

走过这条街,林薇止叹一口气,很是遗憾地道:真可惜,沈大人,现在都没有姑娘对你扔手帕了。

你又来了,沈清疏苦笑了一下,无奈道:不就那几次我没能避开嘛,我要是真接了,不知道哪里的小醋坛子又要打翻了。

林薇止偏过头,轻哼了一声,我稀罕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笑笑,不敢说她口不对心,只手上扣紧了些。

还没到县衙门口,负鞍已经满脸焦急之色地迎了上来。

他这两年同笙寒成了亲,掌管着府中事务,人愈发稳重,沈清疏见他神色便有种不祥的预感,眉头不自觉拧起,沉声道:出了什么事?

负鞍来不及犹豫,语速极快地道:少爷,刚刚府里快马送来的口信,说老夫人快要不行了,让您立刻回京,兴许还能再见上最后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顶锅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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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106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先是呆了一瞬,反应过来立刻像是叫人给当面打了一拳,头昏脑胀,鼻子泛酸,站都站不稳。

她往前迈了一步,脚下踉跄差点绊倒在地,好在旁边林薇止眼疾手快,及时搀扶住了她。

负鞍还在等着她的指示,沈清疏嘴角动了动,却不知该吩咐些什么,她握拳狠狠锤了两下额头,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能力。

林薇止见状连忙扣住她手腕,担心地道:还不知道具体情形,你先冷静一点。

我们回去再说,她边拉着人往里走,边转头对负鞍吩咐道:你把信使叫过来问话,再去备几匹快马,挑两个身手好的侍卫,还有,去许县丞同张主簿那里递话,让他们尽快过来。

负鞍一下有了主心骨,是,我这就去。

进了府,沈清疏才勉强定了定神,问过信使,他日夜兼程,是七天前出发的,在那之前,老刘氏就病了一段时间,病因他不太清楚。

她问话的时候,林薇止又叫笙寒准备了衣物吃食等,她铺开纸张,斟酌着替沈清疏写了一封告假的文书,用印之后着人送去府衙。

官员无故不得离开辖区,这一去也不知得多长时间,给府衙报备一声是必要的。

写完她回到厅堂,见沈清疏呆呆地坐在桌边,颓丧地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薇止走到她身边,默了一会儿,柔声道:行李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今晚连夜启程,别害怕,祖母吉人天相,等你回京城,兴许已经病愈了。

沈清疏失神地嗯了一声,没有接话。

林薇止叹了口气,也沉默下来,抚了抚她的发顶,无声地安慰。

老刘氏年过七十,身体一向不怎么好,她们心里都明白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厨房那边也将晚膳送了过来,林薇止把筷子塞进她手里,劝道:抓紧吃点东西吧,我知道你没胃口,但你要先保重自己的身体,才能尽快回去京城。

好。沈清疏嗓音干涩沙哑地应了,迟钝地端起碗,又愣神了好一阵,才低头大口大口地扒饭。

等两个属官到时,沈清疏终于冷静下来,将县衙公务一一交代托付了。

林薇止送她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叮嘱道:路上小心,遇事不要太着急,我也也会尽快回京城。

沈清疏点点头,伸手抱了她一下。

驾她翻身上马,疾驰而去,很快就消失在林薇止视线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她脸上一直保持着的冷静镇定,才慢慢消失不见,毫不掩饰地显出担忧之色来。

这样匆匆忙忙,连夜赶路,实在不怎么周全,可她不必问就知道,沈清疏绝不想等到第二日,所以她还没开口,她就将什么都准备好了,倒像是催她赶紧走一般。

姑娘,我们何时回京城去?笙寒问,沈清疏任期将至,她们之前也在做回京的准备。

备好马车,我们连夜收拾,明日就走。

林薇止左右环视了一圈,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她们住了三年的这座院子,恐怕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

岳水县这座小城,兴许也不会再来,沈清疏从前玩笑,说自己卸职的时候,如果能有百姓,拦路送她万民伞,那她就心满意足了。

以她在岳水县当政三年的作为,林薇止相信,百姓们绝不会吝惜一把万民伞,可世事难料,最终留下的,却是这样一个告别。

只希望,老刘氏能够平安无恙吧。

这边沈清疏快马加鞭,星夜驰骋,她同两个侍卫一人双马,途中除了吃饭,几乎没怎么停下来休息过。

虽然辛苦,却好在没出什么差错,这日黎明赶到京城,城门还没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人找了个角落蹲坐着,黑夜里寂寂无声,沈清疏盯着城门,心忧如焚,既想城门快点打开,又害怕城门打开,她回到伯府时,发现门上已经挂上了白幡。

她之前还在想,自己任期就要到了,倘若调回京城又要面临子嗣的压力,要不要继续留在地方上,不想这个问题,却突然给出了第三个答案。

她是和老刘氏有矛盾,可年轻人同长辈之间,有矛盾再正常不过,她从未想过用这种方式来消弭。

她从前经历的死亡总是那么突然,可即便是老刘氏年纪到了,她发现失去同样地让人煎熬,并不会因为形式变化而好受多少。

恍惚间,她想起离京那时,老刘氏留着眼泪,说等不到她回来了,场景历历在目,竟一语成谶,城门打开,她纵马回到伯府,何氏哭着说,疏儿啊,你回来晚了。

她呆若木鸡,奔进灵堂里,见老刘氏换了寿衣,静静地躺在棺木里,她却怎么都走不到近前,也看不清她的脸。

正着急之时,忽然从远处传来声音,少爷,少爷,城门开了。

侍卫晃了晃她的肩膀,沈清疏打了个激灵,浑浑噩噩睁开眼睛,呆了好半响才分清梦与现实。

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靠着墙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背上也惊出了一层冷汗。

好在这只是个梦,沈清疏擦了擦额头,连忙站起身,牵了马跟着人流入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伯府越近,她心里越不安,忽然又觉得刚才的梦像是启示,思维随之乱成了一团。

再远的路,也总有尽头,远远地,瞧见伯府大门,挂的还是红灯笼,沈清疏一路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

她几乎是冲到了门前,门子看见她,愣了几瞬才反应过来,惊叫道:少爷!

少爷!

夫人,少爷回来了!

通传的声音此起彼伏,沈清疏径直往老刘氏院子方向走,半路上就遇到刘叔,一见她立马瞪大了眼,接着也不废话,拉着她就往前走,边走边道:少爷您总算回来了,老夫人吊着一口气,就是一直在等你啊,您赶紧跟我过去。

沈清疏心里一沉,急声追问道:祖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就不好了?

唉,上个月老夫人在院中消食的时候,没注意摔了一跤,当时叫大夫看了没什么,老夫人便没有给您去信,谁知这之后,渐渐地没了精神,每日越睡越长,大夫说这是大限到了,让我们准备后事,夫人才赶紧叫您回来。

饶是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沈清疏还是听得心里绞痛起来。

说话间,两人到了老刘氏屋外,沈清疏才刚靠近,就闻到一股难闻的中药味,混杂着浓重的腐朽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祖母,我回来了。她掀开门帘进去,房间内有些昏暗,何氏坐在床边凳上,微微躬着腰,像是在同床上的人说着什么,听见这一声,她惊喜地望过来。

疏儿,你总算回来了,快过来,她转回头,握着老刘氏的手,轻声唤道:娘,娘,您醒醒,您看这是谁,疏儿她回来了。

老刘氏睁开眼睛,挣扎着往这边看来,含糊不清地讷语,孙儿

沈清疏三两步到了近前,跪到床边,见着她的脸,终于控制不住落下泪来,不过三年时间,老刘氏就大变样,头发全白了,两颊深深凹下去,瘦得像是只挂了一层皮,苍老得同她记忆里几乎是两个人。

何氏让开位置,沈清疏膝行过去,紧紧握住她的手,哽咽着语不成调,祖母,是我,清疏,我从外面回来了。

老刘氏瞪大了眼睛,嘴唇抖了好几抖,才颤着声音道:疏儿,你真的回来了?我是不是,在做梦呢?

沈清疏拉着她的手贴在脸上,心里愧疚与痛苦交织着,是我,祖母,孙儿不孝,让您等了我这么久。

回来了,回来就好啊,老刘氏摸了摸她的脸,喉咙里风箱一样喘着气,一边留着泪,一边又露出孩子般的喜悦神色,祖母还是等到你了。

这句话像利剑一样扎在沈清疏心头,让她喉咙干涩,几乎吐不出成句的话,只能不断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孙儿不好

不怪你,是祖母的错。老刘氏挣开她的手,撑着床想要坐起身,沈清疏赶紧抱着她,将她托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刘氏干枯的手颤巍着,替她擦去眼泪,慈祥地笑道:别哭,薇儿没同你一起回来吗?

沈清疏强忍住眼泪,哽咽道:没有,我是骑马回来的,您想见她吗,过几日她也会回来了。

老刘氏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她当时那样逼你们,她恐怕不想见我。

怎么会呢,我们不怨您的。

你就别骗祖母了,老刘氏艰难地扯起嘴角笑了笑,感慨道:你走这几年,我日思夜想,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就分隔两地了呢,都是祖母不好,祖母不知道你是真心喜欢她,硬逼着你纳妾,佛说人多妄念,我也是犯了痴,为了未讲得重孙,同你闹得生分了。

祖母沈清疏紧了紧她的手,不知该如何回话。

如今我要走了,也看开了,以后没人逼你,还是回京城来吧,你这般才华,不要在地方上耽误了。

沈清疏心里一阵阵绞痛,又哭得泣不成声,不会的,您不是还要看重孙吗,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祖母已经算得上长寿了,我这一辈子,都顺顺当当的,没吃什么苦头,如今临死之前,还能再见你一面,已是死而无憾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刘氏拍拍她的手,笑道:你来信说学会了做鱼汤,祖母想这一口想了许久,今日回来,便愿圆了祖母这个心愿吧。

沈清疏哭着点了点头,是,您等着,孙儿这就去给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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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第107章

沈清疏端了鱼汤回来,见老刘氏靠着床头,闭着眼,面容安宁祥和,胸口毫无起伏,像是已经失去了呼吸一样。

她心里一阵害怕,加快了脚步走到床边,轻声唤道:祖母,祖母。

老刘氏慢慢睁开眼睛,视线移到她身上好一会儿,才醒神过来,虚弱地笑了笑,看祖母,又没忍住打了个盹儿。

她余光见着沈清疏手里捧的碗,伸手出来,很是欣喜地道:鱼汤好了?快给祖母尝尝。

沈清疏本来说想喂她,老刘氏直接接了碗过去,她便也随她的意,只是小心顾看着,温声叮嘱道:有些烫,您慢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生怕老刘氏忽然走了,做得很着急,自然味道比不上小火慢炖。

老刘氏的味觉却已经不怎么灵敏了,她喝了小半碗,笑着夸赞说:味道很好,已经不比府中厨子差了。

沈清疏扯起嘴角艰难地跟着笑,接过空碗说:您喜欢就好,我再去给您盛一碗。

不必了,祖母喝到这口就心满意足了,老刘氏摆摆手,笑眯眯地道:我之前回信,训诫你说君子应不拘小道,是祖母迂腐了,你喜欢就随你自己吧。

她喝了汤,这会儿精神头忽然好起来,同沈清疏说了一会儿话,又把何氏同沈佩璃一家叫进来,叮嘱了些日常琐事。

沈清疏如何不知这是回光返照,几人都强忍着泪,对她的话一一点头答应了。

说着说着,老刘氏垂下眼皮,慢慢低下了头,沈清疏心里一惊,紧盯着她,大声喊道:祖母!

老刘氏听到这声,又清醒过来,见沈清疏眼睛一眨,流下两行泪来。

别哭,哪个人都有这一天的,老刘氏平和地笑了笑,祖母累了,想要睡一觉。

她挪着身子躺了下去,最后看了一眼沈清疏,呓语着说:我要去见你祖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周围的哭声渐渐远去,一生之事如浮光掠影般闪现过。

十七岁,爹爹替她定了一门亲事,是他赏识的将领,大她好几岁。

第一次见面,他上门拜访,她躲在屏风后偷看,被他发现,并没有拆穿,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第二次见面,是家宴上,他侃侃而谈,斯文有礼,同她想象中的粗豪样子大不相同。

新婚夜,他褪下戎装,一身喜袍,衬得格外俊朗,他红着脸,承诺说:刘姑娘,我会对你好的。

他们成婚好几年,仍是没有子嗣,他一开始安慰她说不着急,后来却也开始急躁,他纳了妾,那时候,她不是不怨的。

再几年,他们终于有了长子,他欣喜若狂,打发了所有妾室,待她比从前更加地好,她渐渐也就不计较往事。

孩子慢慢长大,终于娶妻,她虽不喜欢这个儿媳,却也满心欢喜。

她以为往后都是平顺日子了,可某一日,他忽然就去了,年少征战,到底伤了身子。

她大病一场,还未痊愈,她的儿子又忽然重病,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撑不过去了,命运却一波三折,叫她的孙儿这时诞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努力维持着偌大的伯府,这个孩子几乎成了她的精神支柱,她把他当眼珠子一样疼爱,又怕宠坏了他,十分严格地管束。

她又撑过了二十年,喜堂之上,恍然如同昨日。

她也成了自己曾讨厌的人,她急不可待,逼着他纳妾生子,害怕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又像当年一样夺走他。

可她没料到,这孩子虽然像他祖父,却要比他坚定得多,他宁愿离开京城,也不妥协。

她失去了生活的重心,每日枯坐到黄昏,她渐渐开始后悔自责,不该逼得太紧。

她已经老了。

她不再出门,每日念着佛经,祈求她的孩儿平安健康,蜀地的来信一封又一封,她都珍藏着,常常拿出来翻阅。

这一天到来之时,上天垂怜,还能再见最后一面,她这一生,已经没有其他奢望了。

一幕幕画面闪过,最终定格在她出嫁那日,此日桃花灼灼,盟定白首之约。

沈清疏紧紧握着她的手,似乎感觉到她的脉搏渐渐停止,她抖着手凑到老刘氏鼻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走了。

何氏哭了起来,屋里屋外的丫鬟婆子们也跟着啜泣,沈清疏呆了一会儿,擦干眼泪,慢慢地站起身。

她走到门口,看着满院的姹紫嫣红,忽然有些犯恶心,眼前跟着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她扶着门框,在门槛上坐下来,无助地把头埋进膝盖里,好一阵儿,肩膀微微颤抖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刘伯坐到她旁边,摸了摸她的头,慈爱地道:少爷,不要自责,老夫人走时没有遗憾,她从没怨怪过你。

沈清疏没有动作,刘伯叹息一声,默默陪她坐着。

太阳一点点西移,已是黄昏时候了。

老刘氏身有诰命,寿衣棺材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有林、赵两家姻亲的帮忙,刘叔带着下人,一手操办起了丧事。

沈清疏不懂这些,也没去关心,她换了丧服,整日里在灵堂守着,沈家人丁单薄,沈佩璃便带了闻勤陪她一起。

三年未见,互相都觉得陌生又熟悉,闻勤长高了一大截,虎头虎脑的,拉着母亲的衣角,好奇地望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那日见到他,不知怎的,一下子控制不住又落下泪来。

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沈清疏勉强打起精神应付,几个知交好友,孟柏舟、郑衡夫妇,夏薄言同公主,都是久别重逢了,她甫一回到京城,至亲便离世,众人也都体谅她的心情,拍拍她的肩膀,道一声节哀,没有多打扰她。

天气渐渐热了,灵堂四角搁着冰盆,呆着只觉阴寒,沈清疏不想让老刘氏尸身受苦,停灵五日之后便决定出丧。

林薇止便是这日到的京城,马车速度慢得多,她再如何着急追赶,也慢了好几日。

一下车,见着满目的白,她心里便咯噔一声,她还是回来晚了。

她直奔灵堂,进去便见沈清疏一身白麻孝服,侧跪在棺木前方,脊背微微弯着,不过十来日未见,人瞧着便瘦了一圈,形容憔悴。

听见声响,她慢慢转过头,见是林薇止,愣了好几瞬,两肩不自觉松懈下来,轻声说:你回来了。

她想要站起身来,不想跪久了血脉不畅,一时竟撑不起来,不得不以手支地。

林薇止连忙奔至近前,将她扶起来。

祖母去世了。沈清疏抓着她小臂,声线平静地叙述,平静得几乎死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薇止这段时间也不好受,此时见她满眼都是血丝,眼底一片青黑之色,鼻子不由地一酸,轻轻拥抱住她,歉声道: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连日的情绪堆积在心里,沈清疏埋首在她肩上,几乎想要不管不顾地痛哭一场,可她到底记得这是什么场合,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无声地在她衣襟上蹭了两下,揩去眼泪,然后推开她,轻扯起嘴角道:我们送祖母最后一程吧。

和旁边沈佩璃见了礼,婢女们送来丧服,林薇止换完以后没多久,就到了入殓封棺的时候。

法师们在一边念着经,请来的阴阳先生有条不紊地按步骤入殓,棺盖抬了上来,慢慢推过去,从脚到头,一点一点遮掩住身体。

沈清疏站在旁边,将要封住时,忽然抬手阻在了棺盖面前,不要,等一等!

大家都看了过来,沈清疏凝着她死后发青的面孔,手上不自觉开始发抖,心里生出无限的恐慌,叫她五脏六腑都跟着疼痛起来。

棺木就要盖上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她真的失去她了,就像她曾经失去父母一样,从此再也见不到,听不见她的声音,看不到她的笑貌,她永远只活在她的记忆里了,她再去看她,只能看到一座冷冰冰的墓碑了。

不知不觉她已经泪流满面,软倒在棺木旁,紧紧抓着边沿,痛哭失声,祖母,你别走,是我不孝顺,我错了,你别生气,你醒一醒啊

此情此景,林薇止即便同老刘氏相处时间不长,也禁不住落下泪来,沈佩璃更是哭成了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棺的人丧事见得多了,也不觉得稀奇,便站在一边等这一家子哭完。

好一阵儿,还是林北澜看快要误了时辰,叹息一声,镇定自若地带人上前,将她们两姐弟硬拉开,命人封了棺,钉上木钉。

林薇止搀扶着沈清疏,替她擦了擦脸,细声安慰道:振作一些,不是还要送祖母最后一程吗,别出了错漏,让她老人家走也走得不安心。

沈清疏对着她,极力想要止住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她胡乱抹了把脸,哽咽着点了点头。

棺出城西,沈清疏作为长孙,捧着灵位走在棺木前面,墓地离得不远,上两任诚意伯都葬在这里。

遵老刘氏遗愿,将她葬在丈夫和儿子中间,一锹锹泥土埋下去,三跪九叩,丧礼就到此结束。

沈清疏昏昏沉沉完成了这一切,她因丧离任,朝廷并没有追究她的责任,加之她三年任期将至,三年考评皆为优等,因而给了她一段时间丧假,假后再讨论升迁事宜。

本朝对官员守孝的规定,仅限于父母去世,需丁忧二十七个月,其余并无强制要求。

沈清疏给吏部上了辞呈,自愿守孝一年,这些天来,她觉得身心都格外疲惫,需要一段时间好好调整。

吏部的答复还未下来,她状似正常,平淡地过了两日,却忽然就病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个人觉得这对祖母来说是好的结局,最终不那么执着,古代没有孩子也是考虑到这点,两人生出小男孩就太离谱了,女孩儿呢,祖母更不甘心。对女孩子来说,古代也不是一个美好的环境。

108、第108章

家里人本就是担心她强撑着,心里有了准备,这一病倒也没有太惊慌。

当晚她发起了热,府里候着的大夫看过,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近日一直没有休息好,身体疲惫,加上心里忧思过度,一口气散了,所以病倒,只要注意休息调养,很快就会好起来。

谁知沈清疏这一病是反反复复,喝药以后,眼见温度降下来,过一晚又再升上去,大多数时间她都昏睡着,醒了也是神志不清,懵懵懂懂的。

林薇止心里又担心又害怕,每日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困了便直接躺在她身边,何氏劝了几次,便也不再说什么。

如是过了好几日,大夫们皱着眉头,揪着胡子,把药方改了又改,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们私下里觉得,再这样下去,人肯定都要烧傻了。

林薇止不小心听到,无声地站了好久,才收拾好情绪,端着药回房。

她走近床前,见何氏还在守着,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她转身把药放下,轻轻拍了拍何氏的肩膀,轻声道:娘,您去睡吧,晚上有我守着就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氏一下惊醒过来,掩唇打了个哈欠问:什么时辰了?

已经亥时了,林薇止扶着她起来,您早点歇息。

何氏看着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又忍住了,只是轻叹了口气。

她从前同林薇止接触不多,也不怎么了解这个儿媳,这几日一起照顾沈清疏,才发现这姑娘看起来温温柔柔好说话,实则很有主意,不是能轻易劝动的。

两人走到门口,何氏回身道:那我明早再过来,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她好之后你又病了。

林薇止点点头,目送她走了,回到床沿坐下,伸手探了探沈清疏额头,还是热烫一片。

沈清疏安静地躺在床上,毫无反应,她一向白净的脸上染了一层薄红,眉头舒展,呼吸平稳,如果不是醒不过来,就同睡着了一样,没什么区别。

林薇止看着她发了一阵儿呆,收回手,端着药碗吹了吹,盛了一勺药喂到她嘴里。

沈清疏虽然昏睡着,吞咽的本能却还在,一部分药被喝了下去,其余的沿着嘴角淌了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薇止很有耐心,每喂一勺,便要拿帕子替她擦拭嘴角,等艰难地喂完药,她放下勺子,又拿巾帕给她洗了把脸。

有几丝乱发被水打湿,粘到了她脸上,林薇止小心替她拨开,手指落在她鬓边,不知怎的,忽然便忍不住眼泪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她没有哭出声,只是一颗接一颗的泪珠滴落在床畔。

好一阵儿,她爬上床,侧身躺下,抱住沈清疏垂放的手臂,吸了吸鼻子,颤声问:你什么时候才好起来?

没有人回答她,她接着说:我知道祖母走了你愧疚不安,可你并不是只有祖母一个亲人,你还有其他亲人朋友,你的同窗、娘、姐姐、还有我,大家都很担心你,你振作一些,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还是说,我们在你心里没那么重要呢?

烛火跳跃着,缓缓淌下了烛泪。

林薇止枕着她肩膀,默了一会儿,抬起上半身,注视着她神色平和的脸,轻轻挠了挠她下巴,嘴角轻扯起一个笑容,笑中带泪。

就算你醒过来真的变成傻的,我也不会嫌弃的。

沈清疏没有听见这些话,她只觉得自己做了好久的梦,梦里光怪陆离,一会儿在前世,一会儿又在现世,上一刻,她在灵堂之上抓着棺木痛哭,下一刻,棺材就变成了父母的骨灰盒。

她明知这是梦,却好像小鬼压床,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胸口一阵剧痛,她揪着衣襟,痛呼了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片纯白色,她急剧地喘着气,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就听到一阵惊呼。

医生,医生!

医生,13号病床人醒了!

久违又陌生的名词出现在耳朵里,沈清疏眨了眨眼,慢半拍反应过来,想要扭头看看,却发现脖子被固定着动不了。

她盯着天花板,心里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后,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出现在她视野里。

为首的拉起她眼皮看了看,又对她比划了两下手势,问:看的见吗?

沈清疏点点头,问道:我这是在哪儿?

医生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沈少尉,你现在是在军医院里,恭喜你,在舰船意外中活下来了,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清疏如遭雷劈,好半响,才怔怔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我在医院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倘若她是二十年前醒过来,她一定觉得这理所当然,可是,她不是穿越了吗,在古代生活了二十来年,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是她又回来了,还是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她是不是还在做梦,还没有醒过来?

沈清疏想要掐自己一下,手一动却立刻被护士按住了,她手上也连接着各种仪器,如果这是梦,那细节也未免太真实了。

医生边替她做着各种检查,边笑着解释道:当时意外发生,刚好有其他舰船路过,大多数人都得到了及时救治,所以才得以保住性命,你们这可真是万幸啊。

沈清疏艰难地问道:医生,现在是哪年哪月?

医生对此很是理解,对她和善地笑笑道:别担心,你没有变成植物人,只昏睡了一个月不到。

一个月,沈清疏呆滞地看着他,脑海里搅成了一团乱麻,难道她真的只是做了一个太长的梦?

可是,那些记忆那样清晰,那些人和事,那些喜悦和痛苦,都留在她心里,能清楚地感受到,绝对不是虚幻的。

我要回去。沈清疏喃喃着说,她的阿止还在那边等她,她不能半路丢下她。

回哪里去,医生没听明白,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很糟糕,哪里都去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闭上眼睛,没有再接话。

她自然感受到了,她浑身都被固定着,想要翻个身都很困难,遑论去做其他事。

她们之间隔着的不是空间,是时间,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唯一能参考的,便是上次濒临死亡。

她要赌一把。

沈清疏什么都没表露出来,她积极地配合治疗,按时吃药接受检查,重症病房里时不时有护士巡视,她经过观察,逐渐摸清了规律。

她醒来了以后,得知消息的几个长辈和朋友也都来看过她,记忆里模糊的面孔再次变得清晰,沈清疏有些恍惚,她那时候,也时常会想起她们,本以为,再也没有相逢之日了。

聊着对她来说十分遥远的往事,沈清疏面上平静,心里却道了一声抱歉。

与那时不同的是,她已经找到一生相守之人了。

凌晨两点,护士查房之后,沈清疏一点一点挪动着,悄悄坐起身,艰难地将报警的机器关掉,又将各种检测仪器线拔掉,然后重新躺了下来。

做完这些,她疼得满头都是冷汗,喉咙里拉风箱一样嘶着气,好半天才得以平复下来。

扯掉另一端的输液管里,血液开始倒流,沈清疏默默看着,等着自己因失血过多晕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很久很久,晕过去之前她想,太久不用精神力,她都快忘记自己是个身强体健的alpha了。

再次睁开眼睛,视线里变成了熟悉的床帐,沈清疏闭了闭眼,再睁开,没什么变化。

她心里一阵狂喜,动了动手指,感觉浑身酸痛无力,偏头往旁边一瞧,她娘抓着她的手,闭着眼睛,嘴里面念念有词。

娘,娘,我回来了!沈清疏摇了摇她的手,兴奋地喊道。

何氏睁开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眼,醒了,你醒了!

她几乎是瞬间落下泪来,紧紧抱住了沈清疏,天尊保佑,佛祖保佑,疏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这段时间,沈府里是一片惨淡,沈清疏好不容易烧退了,却怎么也醒不过来,请了许多大夫都说不出个究竟,逼得何氏到处求神拜佛,日日给她念佛经。

沈清疏猜也能猜到大致是个什么情形,拍了拍她娘的背,安慰道: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儿嘛,我就是睡了一觉。

大夫,这边请。

何氏擦擦眼泪,正要说话,林薇止去迎大夫,刚好回来。

转过屏风,她脚步一下顿住,表情怔怔的,视线凝在沈清疏身上,一眨不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也在看她,短短一段时间,她就像是大病一场,削瘦了好多,单薄的身形,好像被风一吹便能飞走,面上憔悴不堪,整齐的妆发也都遮掩不了。

两人旁若无人地对视,何氏连忙拉着不明所以的大夫出去了。

林薇止眼里很快就漫起了水雾,一眨眼,泪珠便滚出眼眶,从脸颊上滑落。

沈清疏一时无措,赶紧掀被下床,走到她面前,伸手替她擦拭眼泪,对不起,又让你为我担心了。

林薇止扑进她怀里,紧紧地抱住她,害怕是自己的幻觉,这么多天,一个又一个大夫,她几乎要绝望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在胸膛里,让她失去了眼泪的控制权限。

沈清疏衣襟很快被打湿了,她平素内敛,此刻却把所有的克制抛在了脑后,边哭边断断续续地道: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好怕你永远都醒不过来了,我不准你以后再生病,不要再离开我,呜呜

沈清疏吻着她脸上的泪水,心里又酸又痛,终于有了实感,她深深地吻住她,不会的,我保证,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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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09、第109章

这一哭起来便止不住,沈清疏心疼又无措,总算体会到女人都是水做的。

她把人揽在怀里,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说着好话哄她,好半天,林薇止才哭累了,抽噎着止住了泪水。

我好想你,好害怕你像祖母一样走了。她抓着沈清疏衣襟仍是不放,反反复复地要她确认保证,一张小脸连鼻尖都泛着红,眼睫垂下,嘴角委屈地抿着,因为哭得太狠,还断断续续地打着哭嗝,瞧着可怜又可爱。

她不是那种把喜欢挂在嘴边的人,很多时候,沈清疏感受到她的爱意,却很难叫她在言语上表现出来。

经此一遭,这张嘴倒是老实了许多,看来真的是惊吓到她了。

沈清疏凑过去,吻住她的唇,将剩下的话都给吞了下去。

她又何尝不害怕呢,她当时根本不敢去想,倘若她真的回不来,就这样死了,该怎么办?

她只能不管不顾地赌一把,好在她赢了,她还能继续陪伴着她。

死生重逢,两人都有些动情,吻着吻着,沈清疏压着她倒退几步,膝盖碰到床畔,天旋地转,两人双双倒在床上,她摸索着去解衣襟带子。

林薇止哭得大脑缺氧,却还勉强保持着一丝清醒,在她的手滑往不可说区域之时,及时扣住她手腕,喘着气推开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坐起身,拢好衣襟,边系带子边凶巴巴地道:这会儿还在丧期呢!

沈清疏迷茫地眨眨眼。

林薇止羞红着脸,解释道:你昏睡的时候,吏部的批文下来了,准你再守孝一年。

沈清疏这才想起来,之前她过于伤心,自愿加孝期一年,而孝期内禁淫、乐。

经历了这样一番离奇曲折,她都快忘记这事了,她还是难过于祖母离世,但对于死亡,也看得开了些。

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个先来,所以不要沉湎旧事,也不要恐惧未来,要珍惜当下能相伴的每一天才是。

只是,自己立的fg,实在不好意思反悔啊!

她心里想着,不自觉喃喃出声:难道说要一整年都不能有性、生活。

林薇止听见这话愣了一下,还是没忍住白了她一眼,即便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仍然不太习惯,沈清疏坦然将这种事挂嘴上的风格。

其实朝廷虽然有规定,但民间根本没人监管,就是官宦之家,也遵守得不太严,寻欢作乐还是有的,大家心照不宣,别生出孩子让人揪住把柄便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些只适用于朝廷强制规定,对自请守孝,大家的标准就很严格,想要好名声就实打实做到。

不能又想那啥又要立牌坊,传出去徒惹人耻笑。

沈清疏当时倒没想太多,就是愧疚悔恨,心殇之下做出的决定。

看她呆住,林薇止轻哼一声,下了床,回身道: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你是个孝子,因为祖母离世,险些一病不起,撒手人寰,你和祖母如此深的感情,守孝一年想必也没什么。

她语气颇为幽怨,沈清疏不知怎么听出三分酸意,她苦笑了两声,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昏睡这么久并不是全因伤心。

她垂下头,蔫巴巴地叹一口气,好吧。

不过,要是老刘氏真有在天之灵,恐怕是着急得不行,肯定会托梦,叫她不要守孝,催着她赶紧生重孙子。

这么一想,沈清疏觉得又悲伤又好笑,差点又要落泪了。

算了,反正人是她的,总也跑不掉。

她看着林薇止坐在梳妆镜前的身影,一股安定感油然而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之后知道自己昏睡了近一个月,京城有名的大夫都被伯府请了个遍,几位同窗也到处托关系替她寻医。

何氏和林薇止虽然担心她脉象有问题,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好在她经过这么多次考试搜检,身份确凿无疑,昏睡之时,脉象也十分奇怪,叫众位大夫都摸不着头脑。

除了大夫,和尚道士也请了不少,各种乱七八糟的说法,什么她和老刘氏命线相连、鬼差牵魂时不小心顺带了、命数到了强求不得之类的。

何氏相信这些,林薇止拿她没有办法,加之什么药都不起作用,她也有些破罐子破摔。

招魂不说,沈清疏还被灌了两碗符水,让她十分庆幸,还好她醒了,不然不知道还有些什么在等着她。

她听到这里,忽然想起来,问自己昏睡期间,是怎么吃喝的。

林薇止怔了下,脸上漫起一丝薄红,避重就轻道:便给你喂些牛乳、米汤之类好吞咽的。

你明知道我不是问这个,沈清疏把凳子挪到她旁边,眼睛亮晶晶的,喜气洋洋地道:我是问,我没有意识,怎么让我张开嘴的?

明知故问,她们从前一起看话本,看到主人公受伤昏迷,另一个以口渡药的情节,沈清疏便和她讨论,昏睡的时候,舌头到底能不能撬开齿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人最终没有得出结论,沈清疏嘻笑着说:倘若我以后有这么一天,你便可试上一试。

没等她反应,她又笑道:还是算了,你最是怕苦,药就不用渡了,便渡粥吧。

哪有这么咒自己的,林薇止当时只当玩笑,揪着她脸颊,恶声恶气地道:我才不,我一定叫人给你掰开,一气就灌下去了。

想到这里,林薇止面上不动声色,平静地叙述道:我和娘捏着你下颔,等你张开嘴,眼疾手快地放个漏斗,叫你咬着,喂粥喂药都极其方便。

沈清疏呆了一瞬,你,你骗我的吧

笙寒,把姑爷用过的漏斗拿来她看看。林薇止微微一笑,对笙寒使了个眼色。

啊?哦,婢子这就去。笙寒强忍着笑,机灵地退了出去。

沈清疏讪讪地挠了挠脸,太没有妻妻情谊了吧

还不止呢,林薇止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道:你要如厕时也没什么动静,闻俭小时候,你不是见姐姐辛苦,给他做了一批纸尿裤

沈清疏扑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脸和脖子都涨得通红,头疼地求饶道:好了,我错了,媳妇儿,求你不要再说了。

她真是自取其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几天,沈清疏都还记得当时的羞耻感受,还好没其他人知道,不然她的形象就要毁于一旦了。

说起来,她本来也没什么形象了,她休养好身体后,也去拜会顺便感谢了几个同窗。

夏薄归仍在外放,夏薄言同公主成婚后,还在翰林院做庶吉士熬资历,柏舟在礼科做着给事中,他进取心不强,日子倒也悠闲,郑衡已经是正六品的侍讲,偶尔还能见到皇帝,仕途十分顺利。

不管事业如何,他们几个里面,便是最小的郑衡也儿女双全了,沈清疏仍然膝下单薄,大家都觉得她这样不妥,虽然不便多说,却也会玩笑着劝说两句。

沈清疏每次都笑着岔开话题,她本来就不在乎什么传宗接代,自老刘氏去后,更是再也不掩饰自己老婆奴的本质,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有一天她经过后院,无意听到两个婢女在谈论自己。

婢女甲说:真想嫁给伯爷,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俊的男人。

婢女乙说:得了吧,我上次扫洒,竟然见着他自个儿给夫人端菜,府里一个妾室都没有,我就没见过这么怂的男人。

沈清疏:

行吧,她就是这么怂的人。

其他人对她有非议,也传不到她耳朵里,仕途上她自有政绩,又有林北澜护着,等孝期结束,上面就会提拨她任工部主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深居简出,一边替老刘氏守孝,一边总结自己这三年的经验教训,琢磨着写个到任须知那样的册子出来。

林薇止逐渐接手了家业,比她要忙得多,各类田产铺子,经营账目,她都要尽快做到心中有数。

两人的状态好像颠倒了过来,沈清疏倒是闲得很,每日宅家写书,偶尔跟着她去铺子里做吉祥物。

稍空闲一些,两人搬到了空置许久的主院,书房也合并到了一处,某日,沈清疏找一本参考书时,不小心碰掉上层一个盒子。

她眼疾手快接住了,一打量,是一套集注的书盒,里面有东西,却轻飘飘的,不像是书。

林薇止偶尔会留些精美的空书盒,用来收纳不常用的书,不知这个盒子装的是什么,沈清疏有些好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打开了。

入目是一叠画纸,一尺见方,打头的一张画着个q版小人,偷觑着旁边,手掌合十,正可怜巴巴地求恳着什么。

沈清疏一呆,这眉眼显是画的自己,最底下写着日期,她想了想,那两天好像她贪吃冰碗被林薇止抓住了。

她取出来,继续翻下去,主角都是她,她窘迫吃瘪的样子,她意气风发的样子,她伏案疾书的样子,她策马扬鞭的样子。

看着看着,她脸上自然流露出笑意,好些事她自己都忘记了,却在画纸上清晰地记了下来。

她从前提过一嘴漫画的故事性,因为印刷技术的限制,也没展开说,不想林薇止无师自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画纸下面还有一层,放着些琐碎物,两根干枯的草茎,一张折好的草稿纸,装了结发的香囊

沈清疏看完之后一一收拾好,不露痕迹地放回书架,她坐回书桌前,却再也看不进去书,全身都轻飘飘的,像踩着棉花糖。

她回到院中,林薇止偏头见着她,好笑道:怎么笑得像个傻瓜一样?

沈清疏摸了摸嘴角,抿着唇忍住笑意,三两步跑过来,一把抱住她,满腔情绪涌动着,轻声说:阿止,我好爱你呀。

林薇止怔了下,不知她怎么了,半响,她轻柔地笑了一声,声音温柔缱绻。

我也爱你。

就让故事永远地画下去吧。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感觉再拖下去有点水,就停在最合适的地方吧,谢谢大家的支持。

另外还有几个番外,上一章是做了点铺垫,不想看穿回去生子的朋友可以选择购买。

下一本开《此醉经年》,番外写完歇两天就开,如果喜欢文案的话,希望大家多多收藏支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这篇文有很多的不足之处,也要多谢大家的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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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古代番外一

皇家农学院,日头西斜,院正大人领头,其余人也陆陆续续收拾东西下值了。

周学士走过来,笑着邀请道:沈学士,明日休沐一起去踢球啊?

沈清疏收拾着桌子,客气地拒绝了,不了,家里有点事,你们去吧,玩得开心。

旁边几个人磨磨蹭蹭,都竖着耳朵,听了这话,王学士忍不住了,别啊,沈学士,明天我们同礼部有比赛,缺不得你一脚神技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跟着附和,是啊,小沈,不是我说你,你对我们农学院很没有归属感啊。

不用说我就知道,又是回家陪夫人吧,啧啧。

可怜我们农学院哦,每次比赛都

打住!沈清疏连忙截断话头,苦笑道:各位,我去,我去还不成嘛!

这还差不多,那说好了,明日老地方见。众人这才喜笑颜开,拍拍她肩膀走了。

沈清疏无奈地摇摇头,行吧,明天改带阿止看球赛去。

她现在的官职是农学院正六品学士,没错,皇家农学院不是学校,是政府机构,而学、硕、博、院就是世祖恶趣味定下的官职名称。

至于她为什么到了这里嘛,说来话长,一年的孝期结束后,经过林北澜运作,她本来是调任工部任主事的。

可京城不比岳水县,遍地是权贵,她一个小小的六品官根本排不上号,做事的掣肘很多。

工部掌管全国工程、交通、水利和屯田登事,皇家林苑营造也是一力揽之,虽然不比户部管钱,拿到的工程款项也是一笔巨款,其中可做的手脚非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也不是愣头青,对于采购琉璃瓦、青砖枕木一类,扣一点就扣一点,反正皇家宫殿修缮,预算总是超出的,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不拿,也不会去举报别人。

但她任事第二年,连续大雨,为防黄河泛滥,她们几个被临时调到都水清吏司,加固沿河堤坝,便是这样关系民生的大事,都还有人敢伸手。

河水奔腾,做工的民夫掉进水里,几秒就不见了人,沈清疏日日顶着大雨巡视河岸水位,这样的情况下,察觉以后自然是勃然大怒。

当即一封谏书送到了督察院,沈清疏在议事时,毫不留情地直接戳破窗户纸,当着清吏司郎中的面,将那两个同僚骂得狗血淋头。

回京以后,这两人自然没有好下场,其中一人有个叔叔,任通政司左通政,这一下记恨上她,暗地里总指使人使些小绊子,工部同僚,也有意无意地排挤。

好在她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又有林北澜护着,虽然憋屈了些,也没出什么岔子。

再之后,林北澜就想办法把她调到了农学院。

农学院也不管政事,官员都多少懂一些农学知识,朝廷划了一块地,每年拨一点点钱,任这些人折腾,研究提高产量的办法,更近似于一个研究机构。

无钱无权,到农学院做官,被大家戏称为发配冷宫,因而有野望的官员都很快运作调走了,常年留下来的都比较佛系。

沈清疏却感觉好受多了,如林北澜所说,六部权利那么大,哪个没猫腻?除非她去大理寺,可翁婿二人也太明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本来也想过再外放,但她现在的级别还不够,外放也是做知府衙门的佐官,没法事事做主,加之何氏也舍不得她,不愿她外放。

她在农学院做研究也好,不用面对烦人的上司,同事相处和睦,说话就是说话,也不用琢磨隐含的意思,甚至下班都更早了。

真要是研究出杂交水稻,那就是无量的功业,远胜过那些狗屁的勾心斗角。

唯一的缺点,就是农学院一群人,人菜瘾还大,每次比赛都被血虐,还要上赶着找人家踢比赛。

沈清疏小时候被孟夏二人硬拉着踢,也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到了农学院以后,居然也鹤立鸡群了,某次不小心被拉去顶人以后,就再也摆脱不了了。

想着这些,沈清疏不知不觉抵达了伯府。

她翻身下马,亲昵地摸了摸大黄的头,这匹她少年时期得到的宝马,也显出些老态来了。

少爷,您回来了。负鞍迎过来牵马绳,还是习惯性用从前的称呼。

早几年,刘叔成为管家,负鞍一直在给他做副手,他同笙寒有了两个女儿,也在府里生活,很得何氏喜欢。

嗯,夫人回来了吗?沈清疏边往里走边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负鞍早已经习惯了她的问话,从容不迫道:刚在您前头回来。

沈清疏点点头,回到自己院子,却没见到人,她回卧室换了身宽松的家居服出来,便见林薇止坐在桌边,正在看昨天暂停的棋局。

她笑着走过去坐下,觑看了一眼残局,咳了一声,理着衣袖有些心虚地问:看什么呢?

林薇止抬头瞥了她一眼,视线转回棋盘上,点了点中间两颗棋子,微笑道:你又调换了位置?

虽是疑问句,她语气却很笃定。

没有,你看到了,我也刚回来,哪来的时间换。沈清疏打了个哈哈,企图蒙混过关。

你以为换一种棋我便记不得了么?林薇止好笑地摇摇头,挑了挑眉,伸手去收棋子,故意道:或者我们重开一局?

别啊,沈清疏连忙扣住她手腕,在她指尖亲了亲,讨好笑道:好娘子,就当再让我两子吧,不然你老是赢,也没什么意思啊。

闲时间太多,她和林薇止也会经常对弈,结果可想而知,她常常输得一塌糊涂,林薇止每次都还要让她两子。

昨晚这一局她的赢面难得比较大,所以细细思索了好久,只要这两颗让了,她就有把握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薇止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好吧。

两人接着这一局,边对弈边闲聊,沈清疏想起她刚才不在,盯着棋盘,随口问:去母亲院子里了?

嗯,林薇止闲闲应了一声,下了一字,回道:今日候夫人回送了些好茶叶,给娘拿了些过去。

沈清疏哦了一声,想起今日是阜成候儿子的婚礼,两家有一点七拐八绕的亲戚关系,前几日给她们送了请柬,请她们观礼,她要当值,林薇止就自个去了。

沈清疏不由八卦地感慨了一句,阜成候都六十多了,儿子才刚到婚龄,而且这还不是最小的儿子。

她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想着婚礼一般要到黄昏,又问道:那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林薇止轻哼一声,抬眸看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棋子,撑着下颔懒散地道:新娘才进门,忽然冲出来一个女子,当着众宾客的面,说自己有了新郎的骨肉,跪地求恳不要拆散他们,你猜,她跪的是谁?

啊?沈清疏吃了一个大瓜,想了想,福至心灵道:难道是新娘?

林薇止颔首,嘴角弯起的弧度带了点嘲讽意味,阜成候觉得脸都丢尽了,所以堂也没拜,草草结束了,听闻这女子是新郎的表妹,还不知他要如何同新娘家交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清疏想了想道:我猜也就是不了了之,侯府丢一阵子脸,等风平浪静也没什么,可怜新娘子,婚礼变成这样一桩闹剧,不知多伤心。

这么一说,沈清疏本来还有的八卦心思,也随之消失了。

她转而同林薇止说起自己今天遇到的趣事。

两人回到京城以后,朋友和社交都变多了。

家里的产业运营都是林薇止在管,沈清疏过问不多,只每年上交自己少得可怜的年俸。

工作日,两人各自办公,林薇止时间更自由一些,一些人情往来也是她在做。休沐时,两人要么在家腻上一整天,要么约着三五好友出去玩。

没有孩子是寂寞了些,却轻省自在,不用操心太多问题,人也年轻不显老,两人瞧着都比同龄人要小些。

每探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沈清疏都拉着林薇止一起去尝试,逢上巳日、端午赛舟、七夕灯会这样的节日,两人也毫不矜持地去凑热闹。

春游秋游,野炊烧烤更是不必说,沈清疏调到农学院以后,趁着年节,每年出游一次,沿新开的运河南下,直抵苏杭,沿途风景美食,数不胜数。

一开始是二人世界,后来何氏和林夫人两个,静极思动,也会同她们一起,带上闻勤和闻俭,一家人热热闹闹,不管做什么,都充满了乐趣。

当然,难免的,偶尔也会吵架起争执,尤其沈清疏在工部那两年,很是憋屈郁闷,因为不准夫婿纳妾的名声,林薇止也受了一些不好的风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绪不好的时候,因为一点小事就能吵起来,争执到后面,都忘了为什么争执,但两人都爱着对方,愿意为对方低头,所以最多闹两天别扭,就会很快和好。

在这样互相磨着棱角的日子里,两人却越来越相爱,爱情褪去了激烈澎湃,却变得更加细水长流,润物无声。

除了爱情,她们又多了亲人间的羁绊,彼此都不在怀疑,会牵着对方的手走完这一生。

沈清疏看着她秀美婉约的脸,又有些出神,随着年岁增长,这张脸褪去了少女时期的甜美,添了几分成熟风致,在她眼里,却仍然一如初见时般叫人心动。

发什么呆呢?林薇止对她眨了眨眼睛,声音温温柔地说:你输了。

嗯?沈清疏愣了下,低头一看,果然不管接下来怎么走,她的帅都逃不出去了。

好吧,她羞愧地伸手捂脸,给自己找借口想,不怪她棋艺差,都怪老婆太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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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11、古代番外二

窗外下起了稀稀落落的小雨,浇灌滋润着大地,草木不分贵贱地伸展腰肢,享受着这春日里难得的恩赐。

屋里熏着熟悉的苏合香,带着一点靡靡的甜味,仍有些寒凉的春夜里,流淌着的暖黄烛光,蓬松的被子,催眠的雨声,都叫人懒洋洋的,只想沉溺下去。

林薇止身上出了层薄汗,有些黏腻的不适感,半睡半醒间,她感觉到湿毛巾从颈间擦拭过,带来一阵清爽的凉意。

熟悉的淡淡香气,不用睁眼便知道是谁,她信任地靠过去,摸索着揪住了对方衣裳一角。

沈清疏替她清理完,小心掰开她的手,又出去了一趟回来,爬上床,将人重新揽在怀里。

林薇止有所察觉地翻过身,抱住她腰肢,迷迷糊糊地问:去了哪里?

交代点事情,不重要,沈清疏吻了吻她的眉心,轻拍着她后背,声音低柔地安抚,快睡吧,明天还要去岳父那里。

林薇止嗯了一声,来不及想太多,睡意侵袭,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有家宴,林夫人整寿辰,她不喜欢张扬,因而没有大办,只是叫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

下了值,沈清疏先转道去郑家接人,再一起过去林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她的缘故,林薇止同她几个好友的夫人也熟识起来,尤其和郑衡的夫人严氏很投缘,林薇止经常会受她邀约,到郑府参加茶会。

说起来,两人确实很多地方相似,性情相若,各自父亲都是比较开明的高官,都读过书,善丹青乐器。

哦,还有,连嫁人都一样,沈清疏心里吐槽,她和郑衡科举入仕,都有点吃软饭的意思。

她在农学院这几年,虽然远离中枢,却也没有闲着,根据自己的记忆,坚持不懈地实验,改进了两件农具,发现了一些提高产量的技巧,官阶倒是稳步晋升。

郑衡也一样,前几年转到了都察院,本是个谏言奏事得罪人的地方,却很受皇帝赏识,三年一阶,可谓前途远大。

当然,两人相比岳父那是天差地别,有些酸话还得背一阵儿。

到了郑府,问了郑衡不在,沈清疏便懒得进府,只叫人通传了一声。

她和林薇止这许多年,一直没有孩子,背地里自然少不了嘲讽,她偶尔来接人,都能感受到明里暗里的打量目光。

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千里之外的何家都来信关心,京城里甚至开出了盘口,打赌诚意伯夫妇何时有孩子。

沈清疏哭笑不得,倒也不生气,还凑趣地让负鞍也去下了筹码,风言不入耳,日子还是照常过。

到了这两年,她们年过而立,仍是一心一意,恩爱非常,大家渐渐习以为常,风气变化,倒少有人取笑,甚至会玩笑着称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站了没一会儿,便见林薇止同两个女子说着话,被丫鬟簇拥着走出来,其中一个是严氏,一个她不认识。

她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笑容,也没过去,等林薇止同她们说了几句话告别,远远地对严氏颔首示意,才牵着人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慢慢驶远,严氏二人都流露出羡慕之色,男子多薄幸,试问世间哪个女子,会不希望夫婿对自己一心一意呢?

马车行驶得十分平稳,只有微小的震动幅度,沈清疏闲来无事自己改造过车轴,车厢也加大,铺了毛绒绒的地毯,中间有可收纳的搁板和抽屉。

两人闲话了几句,沈清疏把准备好的茶点摆出来,抬头见她习惯性撑着下颔,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摸了摸脸笑问道:怎么这么看我,我脸上有脏东西?

林薇止下意识摇摇头,反应过来又点点头,嗯了一声,大拇指装模作样地在她脸上蹭了蹭,轻声说:好了。

沈清疏没多想,自己又伸手摸了一下,随口道:可能是育苗时蹭了点灰。

她忍不住说起实验的进度,林薇止凝着她俊美的脸,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随着岁月流逝,每个人都会老去,容颜不在,可她莫名觉得,沈清疏似乎要衰老得慢一点,就好像上天对她格外偏爱一样。

这并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觉,从周围人的反应里也能感受到。方才第一次见她的王夫人,就表现得很是惊讶。

她行走坐卧之时,脊背总是挺得很直,脸庞线条柔和,爱笑,眼角却没有生出笑纹,眼神诚挚而清澈,很有少年感,若非这几年在农学院晒黑了一点,几乎看不出她年过而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薇止心里免不了生出些危机感,她年龄明明还要更小一些,每日晨起坐在梳妆镜前,她都隐约觉得和昨日相比,有了点细微的变化。

她并不怀疑沈清疏对自己的感情,只是每一个女子,到了这个年龄阶段,在爱人面前都会有些患得患失。

因而她近日经常会参加夫人们的茶话会,探讨请教护肤的种种秘方。

很快到了林府,沈清疏也注意到她有点心不在焉,倒没有多想,只以为自己的话题太无趣。

林家几个庶子都已成家,前两年换了座宅子,林修平调回京以后与父母同住,现下在刑部任职。

这样的日子,林北澜自然不会让几个庶子来,破坏林夫人心情,因而做客的也就是沈清疏两个。

两人先一起去见过林夫人,年至六旬的她也老了,头发有了灰白之色,眼角处常年带着一点湿痕。

不过精神倒还好,两家离得近,林薇止经常过来陪她,现在儿女都在身边,孙儿孙女也有了,平日里没什么操心的。

两人献上生辰贺礼,坐着说了会儿话,沈清疏便去外间找林修平,留林薇止独个儿陪她。

林修平三个儿子,长子都已经十七岁,考中秀才了,沈清疏找到他时,他正在训斥八岁的小儿子林齐深。

不成器的,你还好意思顶撞先生,你看看你这字写得,啊?狗爬一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哪个先生不说我聪明,可你爹我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齐深乖乖地背着手,小脸上的表情却很是不以为然,闻言撇了撇嘴道:我才不信呢,阿爷明明说,别跟你爹那个蠢货一样。

林修平愣了下,又好气又好笑,扬起巴掌,伸手去抓他的衣领,好哇,你还敢对你爹鹦鹉学舌了?

林齐深眼睛尖,瞄见了沈清疏,立刻拔脚边往她这边跑,边大声喊道:姑父,小姑父,救命啊!

他一溜烟儿躲到沈清疏身后,这下她没法躲在一边看戏了,只好干咳了一声站出来,玩笑道:大哥,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我说是谁呢?林修平收了手走过来,狠狠瞪了林齐深一眼,也没去抓他,这小子,人家先生告到家里来,我说他还敢顶嘴,你说这像话吗?

略略略,林齐深揪着沈清疏一觉我,探头出来,做了个鬼脸,我哪里顶嘴了,我只是把阿爷的话给你重复一遍。

林修平气得又想伸手打他,林齐深绕着沈清疏躲,两人转来转去,沈清疏连忙拦住他,行了行了,转得我头晕。

她转身弯下腰,摸了摸小豆丁的头,问道:齐深,你为什么要顶撞先生?

我不喜欢他,主要是不喜欢练字,林齐深摇了摇她的袖子,仰着脸一派天真地撒娇,姑父,我想学乐器,你跟我爹说,给我换个夫子吧,我们家那么多读书人,也不缺我一个呀。

沈清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下沉默了,林齐深回京时还小,同她接触较多,她挺喜欢这个人小鬼大的外甥,很愿意宠着他。

可是,这个外甥都不能说没有音乐天赋,弹琴像在弹木头,吹笛子像是在给人上刑,之前好几个老师,没有一个撑得过半个月。

沈清疏和蔼地笑了笑,不如我们换个理想吧,跟你姑姑学画画怎么样?

林齐深还没说话,他爹嘲讽道:之前有位举子,有件事得罪了我,我让他教这小子两个月笛子,便不再追究,他答应了,过了没几天,又跑过来找我,说大人,贵公子我教不了,您还是赶紧追究吧。你说都这样了,我还能用什么法子给他请夫子?

林齐深傲娇地抬起小脑袋,很是不服气地道:哼,你们等着,我不要夫子,也能自学成才。

他又做了个鬼脸,咚咚咚跑了。

这蠢货,林修平都给他气笑了,看着他矮矮的身影,真是他老子前世的债啊。

沈清疏以手抵唇,忍着笑,心想,林家老子骂儿子,还真是一脉相承啊。

嗯,她们俩没有孩子,她很少会觉得可惜,也不得不说有这个因素在,别人的孩子撸一撸很可爱,自己的管教起来就比较头痛了。

担心他长歪,担心他学坏,担心他长不大,担心他受挫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了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林修平六岁的小女儿被她抱在膝上,好似没有骨头一般,香香软软的,奶声奶气把东西分享给她时,她又觉得有点真香。

吃完饭,又坐着喝了会儿茶,两人便告辞回去,沈清疏上了车,一直紧拧着眉。

林薇止扫了她两眼,不免想得多了些,故作随意地问:在想什么?

在想,沈清疏顿了顿,叹气道:今年假期出游,恐怕又要多带两个拖油瓶了。

林薇止怔了怔,哑然失笑,指腹轻按在她眉心,笑道:这有什么好烦恼的?

沈清疏没答,把她拉过来抱住,轻咬着她的耳朵,深深叹息,二人甜蜜游怎么就变成了家庭亲子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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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古代番外三

四季流转,又是一年春日,五月的天气正正好,揪着春的尾巴,不冷也不热。

辰光开启新的一天,随着年龄增长,睡眠渐渐减少,沈清疏早早起床,去后院打了两套拳,做些基础锻炼。

她擦着薄汗回到房里,目光扫过去,便见林薇止坐在梳妆镜前,摸着眼角皱纹不知在想什么。

沈清疏走过去,弯腰从身后搭着她肩膀,笑着说道:别看啦,你越看只会长得越多,有这发愁的闲工夫,还不如和我出去转上两圈,放松心情,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林薇止抬起眼睑,从镜中瞪了她一眼,反手在她腰间一扭,冷笑一声,你再说?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看着镜中比自己年轻许多的那张脸,气就不打一处来,用力地拨开了肩上的爪子,转过身来,斥道:一身臭汗,手往哪里搭呢,一会儿要去看晚儿,还不快去洗澡换衣裳!

沈清疏无辜地捏着擦汗毛巾,抬起手臂左右嗅嗅,一丁点汗,她并没有闻到什么明显的异味。

不过,瞅着娘子不善的表情,她没敢反驳,很容易就屈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是是,我这就去。

她转身欲走,林薇止坐回梳妆镜前,忽然又见她转回来,躬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嬉笑着说:别担心,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看的。

说完她便一阵儿风似的溜走了,林薇止反应过来,又好气又好笑,只能对她背影小声笑骂了一句,我还未净脸

沈清疏出了房门,好笑地想,她娘子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最近更是颇有点更年期的感觉,根本猜不出她生气的点儿,难道这就是人近四十的必然反应吗?

不可否认,最初心动之时,肯定也有相貌的因素,二十年过去,她们如此多的牵绊,早已不是容颜能够改变的了。

她确实皮肤松驰,长了皱纹,不再像年轻时那样夺人眼目,可每个阶段都有不一样的美,她爱她年少时的青春活泼,也爱她年老后的白发苍苍,爱她阅历沉淀的知性美丽,也爱她时光镌刻的眼角皱纹。

每个人都会老的。

沈清疏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心想,难道她所给的安全感还不足够吗?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精神力影响,她这几年确实要衰老得慢一点,她抹去脸上的水珠,思考着自己要不要人为控制一下。

等她洗完澡,林薇止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两人用过早膳,又一齐去隔壁给何氏问安,顺便看过沈空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沈清疏过了三十五岁,周围的人渐渐放弃了劝她生孩子,开始相信她是真的生不出来,转而劝她抱养一个。

这其中包括了何氏、她姐姐、林家夫妇和一众同窗等,何氏虽然知道她身份,却早有叫她抱养的心思,其余人也是出于对身后事的关心。

沈清疏一开始没有同意,因为抱养的对象只有闻勤和闻俭,她们以舅甥关系处了这么多年,会让两个孩子无所适从。

而且他们在赵家生活了十多年,聪明听话,考虑到赵家老爷子的意愿,会让他们家庭产生矛盾。

但是没两年,她堂弟,也就是沈堪折的儿子,成婚以后竟然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何氏认为这是天意,去信和沈堪折沟通,白来的爵位,沈堪折自然同意了。

她和林薇止商量以后,最终被说服了,一是何氏多年来心中愧疚,觉得是自己没生下男孩,叫沈家传承断绝,她年纪大了,沈清疏也想让她解开心结。

二是到了她们晚年,她虽然不在乎身后事,可要是她们两个之中她先去世,留下林薇止一个人必定难熬,有孩子侍奉膝下兴许会好一点。

她希望是自己走得晚一点,倘若不是,那她希望没有自己在身边,她也能过得很好。

怕夜长梦多,她答应以后,今年孩子满了两岁,何氏便赶紧启程去改族籍,将孩子带了回来。

他是空字辈,沈清疏给他取名空晚,何氏眼珠子一样养在她院里,她也不知道怎么养孩子,乐得轻松,只每天过去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家伙已经学会了走路,但仍是喜欢爬行多一点,何氏在整个房间都铺了厚厚的地毯,尖锐有棱角的东西也清理得很干净。

因为血缘关系的影响,他同沈清疏眉眼间还真有几分相像,尤其是眼睛,琥珀色的瞳孔十分干净,眼尾处有一点微向上收。

林薇止也挺喜欢他,刚过来时他还不适应,她天天都过来哄他,陪他玩,沈清疏有公事在,心里又比较别扭,不自觉僵着脸,因而空晚对她们的亲疏大不相同。

就像这会儿,沈清疏站在一边,看林薇止抱着他,听到他奶声奶气地喊娘亲,心里奇奇怪怪的,十分不适应。

一大一小逗笑了阵儿,林薇止眼角余光扫到她,看了眼时间,奇怪道:你怎么还没走,应卯要迟了。

沈清疏一口气堵在胸口里,视线移过去,见沈空晚似乎往她怀里缩了缩,沉默地站了几秒,怏怏地转身走了。

她心里有点酸,又有点委屈,分不清是针对谁的。

到农学院时,果然稍迟了一点,但她已经是院判,除了院正大人,也没谁会来说她。

院正大人在实验田里,培育的新一批稻苗已经长出来了,必须要小心呵护。

沈清疏一会儿也要去记录数据,今日她犹豫了一下,没有戴自己特制的大草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受限于基础条件,农学院的研究没有那么细致,也就不怎么忙,约莫下午四点,大家就开始摸鱼,等院正一走,就都跟着下值了。

沈清疏和同僚们闲聊着出来,在门口分别,她年龄已能算大,不会再有同僚硬拉她踢球。

她骑着大黄慢悠悠地往回走,它也老了,不再像从前那样迅疾如风,除却秋猎的其他时间,它都很安静,沈清疏听说马的寿命能到六十岁,希望它能陪伴自己到最后。

一路走来,京城的街道还是那么繁华,就像没有变化过一样,实际上,招牌和人都已经换过了好几茬。

回到伯府,沈清疏回屋换下官服,出来一问,林薇止还在何氏那边。

她心里不由生出些气闷,过去一看,还好,只是在陪何氏说话。

两人在这边用过了晚膳,又陪坐了一阵儿,聊着京城的各类家长里短、八卦趣事,等何氏乏了,才告退回自己院里。

洗漱完林薇止坐在境前梳发,随口问她,你今晚怎么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儿了?

沈清疏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起身走到她身后,声音轻柔缱绻地问:阿止,今天是什么日子?

林薇止没多想,顺口回道:五月初八,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深吸了一口气,没回话,空气静默了片刻,镜子里看不清她的表情,林薇止忽然察觉有些不妙。

她忽视了什么,五月初八是什么日子?

还没等她想起来,沈清疏弯下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轻声说:没关系,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天旋地转,她极力地思考,脑海里却一片空白,陷入欲、海里不能自拔。

她好几次求饶,都只得到更激烈的回应,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声,在今夜格外明亮的月光下,羞得全身泛红。

云收雨霁时,床单已经乱得不像样子,她全身都没了力气,手指都软得抬不起来。

沈清疏颈间背上全是她的咬痕和抓痕,肩膀也被踹了一脚,她抱着人,低低地喘着气,汗水从鬓发间淌落下来。

等平息下去,她低笑一声,才终于开口问:记起来了么?

林薇止闭着眼没理她,她已经想起来了,却暂时累得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沈清疏也不觉恼,将她揽得紧了些,贴着她耳廓,自顾自道:你看,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成婚二十年了,年少时承诺的永远,总好像海市蜃楼一样虚无缥缈,可我们一起走了这么远,二十年时光沉在那儿,总算不是虚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顿了顿,似乎酝酿了一会儿,才郑重地说:所以不要担心你会老去,在我的余生,我会永远,永远,永远爱你。

林薇止睁开眼,怔了一会儿,转过身来,凝视着她的眼睛,刚要开口说话,便见她挤了下眼睛,笑着摸了摸肩膀,用极不正经地语气道:你看,便是今天,你也仍对我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林薇止视线移过去,脸上又开始发烫,心底的羞恼涌上来,同爱意交织在一起,让她说什么都觉得词不达意,只好瞪她一眼,拉过被子,缩进去,假装自己要睡了。

她也真的疲惫了,很快就沉沉睡去,沈清疏摸了摸她的发顶,嘴角上扬,轻轻地道了一句晚安。

翌日,沈清疏骑着大黄,春风满面地去上班。

在门口遇着两个同僚,他笑着打了个招呼。

其中一个是郑实,没错,就是在岳水县那个学生,后来进京赶考来拜访她,得她指点,考中进士以后也被调到了农学院做事。

她在农学方面很有天赋,正跟着沈清疏做事,她下了马,几人边走边聊。

聊着聊着,同僚隐蔽扯了下郑实的衣袖,给他使了个眼色。

郑实目光投过去,便见沈清疏后颈上,暗红微肿的痕迹,官服完全遮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呆了一秒,很快移开视线,表现得若无其事,其实也没什么,他当年还小的时候就见过了,只是没想到多年过去,师母凶悍更甚当年啊。

他纠结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没提醒,反正在农学院里,嗯,大家都装作没看见,见怪不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古代到此结束了。感谢在2021070922:16:23~2021071022:30: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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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无责任番外一

尚不清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也许是意外发生时神经受到损害,但这也无法解释,大多数时候,患者的神智都是清醒的,只是在伤害自己这件事上无可理解。

可是,她以前从未有过这种行为,精神或心理也很健康,没有这类疾病史。

很抱歉,我们暂时无法得出结论,但目前更重要的是,要想办法阻止她,我们的建议是,采取温和的记忆疗法,它导致的伤害非常微小。

好吧,我代她同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沈清疏疲惫地睁开眼睛,视线里有手晃了晃,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温和地问她,沈少尉,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沈清疏迷茫地眨了眨眼,偏头打量四周一圈,迟疑着问:我这是在医院吗,出什么事了?

她在脑海里搜寻着记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似乎只是在平常的做事,一觉睡下,忽然就到了医院,隐约间,她觉得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医生暗暗点头,不动声色地安抚说:不用担心,黎明号护卫舰发生了一点意外,你受了伤,被送到这里救治,脑部也有受到撞击,我们对此做了一些治疗,令你损失了部分记忆,想不起来是正常的。

沈清疏努力回想,确实只记得她看完资料,洗完澡睡下,后面发生什么就没有印象了,记忆里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那天夜里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知为何,她下意识皱起了眉。

医生不再多说,又询问着做了一番检查,确认她无事以后,便叮嘱她好好休息,退了出去。

沈清疏盯着天花板发起了呆,她刚才询问了日期,距她最后的记忆相隔了一个多月,她昏睡了这么久?

她莫名觉得有点不对,又不知是哪里不对,记忆疗法她也是清楚的,尤其在军队里广泛应用,无论是治疗心理疾病还是用于保守秘密,都非常有用。

她总觉得心里面空茫茫的,说不出的失落,可一个多月,也不可能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兴许是她第一次接受这种治疗,还不太习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医院养伤的日子过得飞快,一个月的时间一转而逝,沈清疏终于恢复健康,拿到了出院许可。

在医院时,她搜集过去一个月的信息,也有见到自己的队友,有的比她伤得还重,终于相信黎明号遭遇了一场可怕的灾难。

她没法再回到黎明号上,她本来就是技术兵种,再次报到之后,被分到了后勤舰船维修保养部门。

这是来自她父母的战友,一位长辈的些许帮助,让她这次受伤之后,不必再遭遇太多危险。

沈清疏无可无不可,她的工作性质本就不用直面战场,黎明号的事情,实在是一场倒霉的意外。

去大本营休整一段时间也好,她在医院休养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有点奇怪,时不时就会陷入到低落焦躁的情绪里,总是打不起精神来。

大本营坐落在母星旁边的卫星基地上,经过多年发展,已是一座不小的城市。

沈清疏在这里的同学朋友还要更多,和他们见面的时候,沈清疏觉得陌生又熟悉,她的反应总是慢半拍,就好像分别了许多年一样。

包括那些曾经烂熟于心的知识,也像是隔了一层,不能熟练运用,有时候,还要用精神力去回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的职责是给一位工程师打下手,做传动设备检修,为此挨了不少骂,大家调侃她把脑子修坏了。

倒是她的精神力,奇怪地进步到了a级,算是唯一一件好事。

沈清疏把这些当做是治疗的后遗症,工作之余的空闲时间,都在努力地看书复习。

有的时候,她会莫名其妙地发呆出神,盯着书本,一坐就是一下午,直到天幕暗沉,偶尔会从梦中惊醒,流下眼泪,却记不起梦的内容。

她查过资料,这种症状,很像失去了尤其重要深刻的记忆,可除了在医院的记忆,其他的她都没有忘。

她定期去医院,接受心理疏导,可好转不到两日,又会回到那种状态,沉郁又迷惘,渐渐地失去笑容,总是拧着眉头。

直到某天晚上,同个部门的好友秦归硬拉她去参加一个晚会。

说是晚会,其实更近似于联谊,每年大本营都会以各种名头,举办这样的晚会,一是让大家放松心情,二也是尽量为单身狗们增加接触机会。

毕竟抑制剂虽然很发达了,但到底还是比不上稳定的伴侣。

这次就是以迎新的名义,到毕业季,各个部门都迎来了一批新鲜血液。

沈清疏暂时没有社交的欲望,来之前就给自己打了一针,因而不怎么受信息素影响,保持着冷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拒绝了两次搭讪,沈清疏端了杯果汁,自己找了个角落猫着,继续思考人生。

中途秦归发现她不见了找过来,很是无语,你这干嘛来了,就是挪个地方发呆呢?

沈清疏抬头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说:你非要我来的。

她还是那副有点丧的表情,秦归恨铁不成钢,搭着她肩膀在旁边坐下,咬着牙,恨恨地说。

我让你来干嘛的,是来喝果汁吗?不就是做了个手术,又没缺胳膊少腿的,你至于这么生无可恋的样子嘛?

我没有,沈清疏否认了一句,端起果汁又喝了一口,反问道:对啊,你拉我来干嘛,我本来就不怎么习惯这种场合。

你就给我装傻吧,秦归瞪了她一眼,两人做了七年的同学,她很了解沈清疏的感情史,照我看,你就是单身太久,抑制剂打太多了,得赶紧找个omega,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考虑婚姻问题了。

部队里不是正常得很,她上司都三十多了,不也没找到合适的。

沈清疏本来不想理她,想到毕竟是关心自己,一片好意,还是牵起嘴角笑了笑道:知道了,我会考虑的,但我目前暂时还没有这种需求。

秦归无奈地摇摇头,也没有走,端了点吃的过来,陪她坐在角落里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随口问:你不去搭讪了?

秦归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一下袖子,得意地说: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哦。

两人缩在这儿喝着果汁,秦归还没有放弃她的想法,时不时给她指人,沈清疏抬头看一眼,然后敷衍地点点头。

喏,那位就是林小姐,据说她是参谋部次长的女儿,刚加入通讯营,今天好多人就是冲她来的。秦归又拍了她一下。

沈清疏随意抬眼看过去,一下子怔愣住。

她目力很好,在耀眼的灯光下,也看清了她的脸,不得不说,确实令人惊艳,黑发黑眸,发若披帛,眸若点漆,但让她惊讶的不是这些。

她觉得她好像见过她似的。

不止见过,还很熟悉,她脑海里隐约闪过些辨不清的画面,心跳不自觉加快,像是在雀跃着欢呼,连日的低落随之尽消。

她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秦归顺着她视线望过去,偏头见她神情,奇怪道:怎么了,你认识她吗?

她是我娘子,脑海里闪过道奇怪的念头,沈清疏捏住左手腕,感受到自己过快的脉搏,心想,原来这就是一见钟情吗,才见第一面,她就已经联想到结婚了。

不认识,沈清疏摇了摇头,顿了下,说:但我想娶她。

秦归:

秦归好险没把杯子给摔碎了,这是什么神发展,她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见人家一面就在想peach,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人呢?

她擦了擦嘴角,又默了几秒,才道:你在开玩笑吧?

沈清疏没有收回视线,目光追随着,认真地说:我没有开玩笑,就在刚才,我喜欢上她了,我要追她。

说好的暂时没有这种需求呢?

秦归了解她,看她说的似乎是真话,心里一时竟然有点茫然,她确实是带沈清疏来找对象的,但也没想到进展这么突然啊。

这算好事还是坏事?好一阵儿,她才找回自己的语言,介绍说:我只知道她叫林薇止,分化性别是omega,参谋部林次长的女儿,前几天才刚到大本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没说完,林薇止也注意到了这边,晚会上看她的人很多,却没有这么长时间注视的。

她的视角有一些遮挡,因而摆脱话题后往这边走了几步,想看看是谁。

秦归便见到这位林小姐绕过沙发后,也呆在了那里,同沈清疏对视,眼尖地看到她手指微微发颤,眼睛一眨不眨,很快泛起莹润的水光。

不是吧,两人都一见钟情,这是什么烂俗的三流言情,秦归左右看看,怀疑她们俩从前就认识了。

可她和沈清疏这么长时间的朋友,对她的交际圈十分清楚。

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眼见自己变成个大灯泡,秦归见机行事,赶紧站起来溜了。

其实沈清疏现在也有点茫然,怎么林小姐也好像认识她似的,她无措地站起身,手臂引了一下说:林小姐,请坐。

林薇止看着她客气生疏地动作,怔了一下,在旁边坐下来,眼睫眨了下,眼眶便再也包不住,一颗泪珠滚了出来。

她很快地低下头,抬手揩去,轻声问:刚才是不是你一直在看我?

沈清疏不知道她为什么流泪,只觉得心里似乎抽痛了一下,她在兜里找着手巾,听到这话停下动作,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薇止抬起头,眼含希翼,为什么偷看我?

第114章无责任番外二

这叫她怎么回答?

沈清疏虽然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却也不会傻得实话实说,那只会让人觉得她是个登徒子。

这个她低下头,眉头微拧,有些为难地嗫嚅着,不知该如何准确而不唐突地,表达自己的一见倾心。

斟酌了一会儿,她笑着解释说:我今晚是第一次见到你,但是,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第一次见?林薇止低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眸中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她适时地换了一个问题,还不知道你的姓名?

沈清疏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有些失礼,连忙伸手出去,自我介绍道:我姓沈,沈清疏,舰船维修部工程师,很高兴认识你。

林薇止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手背青筋凸显出来,她凝视着沈清疏,眼神渐渐失去了焦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已经来到这里好几年了,自沈清疏长睡不醒,某天她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经过最初的惶恐不安,她慢慢适应环境,了解这个全然不同的世界,才知自己来到了千年之后。

可她在历史上,却找不到世祖中兴的那个国家,燕国很快灭亡,被新的国家代替,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她始终找不到回家的路,很是崩溃颓靡了一段时间,却不得不面对现实,她没有放弃,渐渐地融入这个世界,知晓了更多,有了一些猜测。

尤其是在她分化,了解到abo三种性别后,她不能不联想到沈清疏的那些特殊之处,她表现出来的奇特理念想法,拥有的那种神奇能力,缠绵时总是会忍不住咬后颈的行为,曾玩笑过来自千年之后。

她曾祈求上苍,不要把她带离她身边,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有可能在这个世界找到她。

即使希望渺茫,也比没有希望好,她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可是人海茫茫,即便有林次长帮忙,找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她只能根据相貌名字来找,不敢去猜测其他的可能,许多次,给了她希望又令她失望。

部队里精神力修炼者最多,而服役人员,档案无法大批调阅,她也是抱着万一的想法,来到大本营工作,未曾想命运如此轻易地让她们相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名姓相貌都一样的概率有多小呢,她几乎能确定这就是她,但是,她为什么不认识她了?

是还未到她回去的节点,还是她忘记了,或者说

她想着这些,一时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怔愣着没有动作。

沈清疏手支了好一阵儿,见她没有握手的意思,讪讪地收回来,顺势往上挠了挠脸,假装已经握过了。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话,暗暗担心是不是说得太油腻了,引起了她的反感。

嗯,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好像确实是用烂了的搭讪借口,可是,她真的没有在说假话。

一时间,被这样对待,她竟然觉得有点委屈,有种想和她控诉的感觉。

好在她神智清醒,及时压下了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尴尬地端起果汁喝了两口。

林薇止很快回过神,压下浮动的思绪,面上不动声色,对她伸出手。

抱歉,刚才想起些别的事,我叫林薇止,很高兴也认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关系,我朋友刚才已经给我介绍过了。薇止,沈清疏在心里咀嚼着她的名字,不介意地笑笑,伸手同她交握。

两手相触,掌心触感温润干燥,温度顺着皮肤传导过来,沈清疏不知怎么,忽然有些失神,不仅没有很快放开,还贪恋地握紧了些。

林薇止讶异了一瞬,居然任由她握着,也没有挣开,只是抬眸笑吟吟地看着她。

沈清疏慢几拍地反应过来,像是被滚水烫到,触电般松开手,背到身后,脸一下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我我我,我没有其他意思,你你千万不要误会!

她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失智的事,她是个alpha,握着omega的手不放,几乎等同于耍流氓一样。

完了,这会给她留下什么印象,她还有机会吗?沈清疏心里羞愧得无以复加,几乎想狠狠给自己几下,再挖个地洞钻进去。

林薇止收回手,托着下巴静静打量她,心情很好地扬起嘴角,这样熟悉的神态动作,让她心里更加肯定了一些。

欣赏着她的表情,好一阵儿,见她头越来越低,林薇止才轻笑着说:我又没怪你,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沈清疏微抬头,看她似乎真的没有生气,脸色稍好了些,苦笑着解释说:失礼了,请别误会,我平时并不是这种人。

林薇止指尖轻点,饶有兴致地问:那你平时是哪种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又给问得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实在没办法做到厚脸皮地自夸。

好在林薇止也没多纠缠,视线移到她肩章上,转移开话题道:沈少尉,可以这样叫你吗?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沈清疏连忙点点头,抬了下手,当然可以,请问。

她专注地看着她,等待她提问,浅色的眼眸在灯光照耀下显出透明的质感,一如从前般清澈明亮,林薇止不自觉恍惚了一瞬。

她闭了闭眼,状若随意地问:沈少尉,你对历史有研究吗?

这话题跳跃度太大,沈清疏不明所以,谨慎地回答说:我对这方面兴趣不大,仅限于中学基础历史教育,知道一个大概。

林薇止颔首,接着问:那你对燕朝有什么了解?

燕朝?沈清疏莫名觉得印象深刻,脑海里闪过一些印象,同她对历史的了解对立起来,让她有些许迷茫。

沈清疏想了想,坦诚地说:抱歉,我不太清楚,如果你对这方面感兴趣,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朋友。

她心里暗暗有点沮丧,她是理工科,能了解个大概就算不错了,如果妄加谈论,只会更丢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个文科生啊,她叹息一声,想着回去以后得找些历史书来看了。

不用。林薇止不在意地笑笑,她问的话题那么大,本就不是想要什么回答,只是想看沈清疏对此的反应。

她没再为难她,转而问起她的经历,平日的爱好,日常饮食习惯等。

沈清疏基本未做隐瞒,明明是第一次见,可她对她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信任。

唯一的问题是,这未免太像问卷调查了吧,又不是发展她入党,她为什么要了解得这么详细?

快到晚会结束,林薇止才站起身来,礼貌地和她告别,沈少尉,和你聊得很开心,我们下次再见。

沈清疏略有点茫然,不知道她们聊的这些有什么意义,她慢半拍站起身,好的,下次再见。

神色间依稀还有点不舍,却没敢再和林薇止握手。

林薇止低头看了一眼,收回手,心里生出点逗弄的情绪,嘴角含着笑问:你害怕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清疏还没答,又听她带了点娇嗔,嗓音轻飘飘地说:你喜欢我?

不,我没有。沈清疏吓了一跳,立刻下意识否认,反应过来觉得不对,又改口道:不是,我我是说

她一时找不到词汇解释,极力地去想,一张脸比之前涨得更红,几乎要冒烟儿似的,林薇止真怕她羞得燃起来。

她莫名觉得很是安心,咬着下唇忍笑了一会儿,如以往那般安抚她说:好啦,逗你的,我真的走了。

她留下似嗔似怒的一眼,转身翩跹远去,沈清疏望着她婀娜的背影,用手背捂着脸降温,好一阵儿才恢复冷静。

她怎么会那么问,难道自己就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她回到坐位上,端了杯新的果汁慢慢抿,回想着自己今晚的表现,几乎又想捂脸。

真是太糟糕、太痴汉了。

秦归一直注意着这边,见林薇止走了,回到她旁边坐下,八卦地问:怎么样?

沈清疏不想理她,什么怎么样?

你和那位林小姐啊,秦归拍了她肩膀一下,逼问道:别给我装傻,你们聊了这么久,她对你印象怎么样?说出来,我给你参谋参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觉得自己表现得很一般,但林薇止看她时的表情,含笑的眼神,走时的话语,又让她有些拿不准。

应该还行吧,她说了下次再见。沈清疏摸了摸鼻子,不是很肯定地回答说。

下次是哪次,她很可能转身就忘了,你没约个具体的时间吗?

没。

你真是,那联系方式留了吗?

我、我忘了。

秦归深吸一口气,露出八颗牙齿微笑道:你的恋商都长哪儿去了,啊?你这还一见钟情,是追人的态度吗,照我看,国家不给你发,靠你自己,一辈子都找不到老婆了。

因为部队单身alpha太多,到了一定年龄,就会通过信息素匹配度给安排相亲,被大家戏称为官方催婚。

沈清疏认真道:她不会忘的,我有种预感,我们肯定还会再见。

只要都在大本营,当然会再见。秦归吐槽了一句,还是提醒道: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要主动一些,林次长的女儿不是那么好追的,别到时候再来后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今天晚上,就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在关注着这边。

嗯,我知道。沈清疏沉稳地点了点头,环视周围一圈,接触到许多目光。

会和自己聊这么久,应该还是有一点好感的吧,嗯,她确实要抓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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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无责任番外三

沈清疏的资料保密程度不高,以林次长的身份,很容易就能找借口调阅到。

他先大致浏览了遍,没发现什么问题,算得上合格,才着人给林薇止送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的事并不是第次发生,这几年,他也问过女儿在找谁,只得到秘密的回答。

作为个好爸爸,他对此并不介意,这只是件小事,只要没有危害性,他愿意纵容着女儿做她想做的。

他那天也出席了晚会,只是很快就离开了,听说二人聊了晚上,相处得很好。他不是老古董,并不会干涉年轻人的事,只是会先审查这个人的行为品性,确保女儿不会受到伤害。

林薇止自己私下里也做了些了解,心里有了定的猜测,送来的这份档案只是让她更笃定了些。

她伸手翻到某页,上面记录着黎明号事故后,沈清疏受伤醒来后的系列行径。

她静静凝视着保护性记忆疗法那条,眸光不自觉深了些,合上档案,视线没有焦点地望着面前的虚空,很久很久,都没有任何动静。

沈清疏还不知道自己被查了个底儿掉,自那天晚会回来,她晚上做梦就频繁梦到林薇止,第二天早上醒来,虽然不知道具体梦见了什么,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却久久不散。

若非她其他方面没有异常,她真怀疑自己是被谁通过精神暗示下蛊了,她们才见了面!

她目前还没有找到机会再约她,部队的管理比较严格,尤其是在大本营,警戒程度非常高,她没有理由去其他部门乱逛。

她又次后悔,当时怎么没有主动去要联系方式,她不先开口,难道还指望人家omega主动给她,唉,真是没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今天休息,正打算去问问秦归,看她有没有什么建议。

出了宿舍门,远远地,沈清疏便看见台天蓝色飞行器停在那里,边上倚靠着个人影。

似乎是最新型的,她经过时,下意识看了眼,余光瞥见那道侧影,觉得有点熟悉。

转过去看,吓了跳,林、林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林薇止低着头,两手环拢着臂膀,不知在想些什么,听见她问话,抬眸看过来,眼睛眨不眨,深深地看着她。

她眸光漆黑幽邃,似乎有许多情绪在其中流动,过了几秒,沈清疏被她这样的专注看得不自在起来,忐忑地摩挲着衣角,下意识往旁边侧了步,寻找着话题。

你在等人吗?

又过了几秒,林薇止嗯了声,终于收回视线,掩饰般往旁边侧了侧,又移回来,唇角微弯,柔笑着说:我在等你。

等我?沈清疏不解地张了张嘴,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开玩笑,两人之前没有约定,她去找秦归也是临时起意,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等她。

但这边住的都是后勤部的人员,她也猜不到林薇止在这儿的其他缘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林薇止点点头,牵着她的袖口,似乎有点委屈地软声抱怨,不是说下次再见,怎么都不见你来寻我?

她没有多解释,刚才其实是在犹豫,要不要上门去找她,以她们俩现在的关系,这么直接也许会吓到她。

沈清疏视线稍稍垂下,不敢太过于直视,几乎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我没有去找她,所以她找过来了,她直在等我主动?

这意味着有定好感,发展下去的希望很大,沈清疏心里不自觉生出点雀跃,连忙解释说:我不知道你的住址,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

说着她忽然顿住,觉得自己表现得太急切,又想起林薇止轻松找到她,神情下呆住。

林薇止咬唇笑了下,拉过她手腕,在个人设备上输入自己的信息,将两台设备绑定。

好了。

沈清疏低头看,又呆了呆,绑定情况下,除了即时通信,还包括有共享位置,实时响应,间接操控等系列功能,般在家人情侣之间才会这样,这会不会太亲密了些?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林薇止眼,见她神色无比自然,似乎只是做了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甚至还回了她个有什么问题的眼神。

沈清疏嘴角动了动,还是没有出声反对,默认了这件事。反正她光脑设备里没有什么隐私,她也不会主动去窥探林薇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站在这里,也吸引了四周些目光,林薇止挽了挽耳边碎发,微笑着问:我都来了这里,你今天不打算邀请我起吗?

沈清疏心想,她们这应该算是约会吧,她脑海里思考起大本营有趣的去处,鼓起勇气主动问:林小姐,你想去哪里玩?

我都可以。对她来说,重要的不是去哪里,而是和谁起去。

大本营休闲娱乐的地方不多,其中大部分偏放纵性质,沈清疏回想着上次的接触,提议道:去博物馆看画展怎么样?我听说,最近有场以山水画为主的新展。她直觉地她会喜欢。

林薇止眼里浮过点柔光,轻笑着应了:好啊。

她顺手替沈清疏拉开飞车车门,等她略显迟疑地进去坐下,才坐到驾驶位。

沈清疏系好安全带,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她有些迷茫地想,般情况下,不都是alpha开着车去接人吗,怎么到她这里就反过来了?

大本营近似于座小型城市,在军事区域外的其他地方,同母星并没有什么区别,生活着因科研、建设等需求来到这里的其他人。

而这座小型博物馆占地面积不大,因为客观原因,珍贵文物几乎没有,大都是数字化展览,通过全息投影技术,让人能够全方面多角度欣赏。

不管是不是休息日,馆内参观的人都很少,展厅总体基调是昏暗的,穿行其中,件件点亮的文物,在黑暗中漂浮旋转,如同宇宙中闪烁的星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的环境下,大家都会自觉压低说话声音,氛围很是安静。

沈清疏落后步,跟在林薇止身边,她平时也挺喜欢逛展览,但只是单纯的欣赏感受,要说知识沉淀那是没有多少的,她心里其实有点没底,很怕林薇止再问她什么历史问题,点都答不上来那就丢脸了。

不知道自己刚才哪里来的勇气,居然主动提议来博物馆。

好在林薇止直很安静地欣赏,偶尔还会小声同她讲解,让她觉得十分博学。

中途她没注意落后了几步,林薇止转过身看她,等她到了面前,嘴角弯了下,忽然过来牵起她的手,自然地往前走,边走边道:快点,别跟掉了。

沈清疏被拉着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掌心触感温润细腻,她直没有松手,就这样牵着。

中间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就进展到牵手了?太快了点吧,她懵了瞬,几乎怀疑自己又短暂失忆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试探我吗,她到底有没有AO观念?沈清疏脑海里瞬间闪过许多杂乱念头,掌心很快浸出了层薄汗。

她指尖虚虚散着,没敢反扣她的,纠结了好阵儿,很小心地尝试着抽回手。

怎么了?林薇止扣住不放,偏头看她,昏暗的光线里,她的神情看不太清楚,语气里则似乎隐含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问我怎么了,沈清疏又有了那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林薇止才是耍流氓的alpha样。

没什么。她刚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暗暗咬牙想,她个o都不担心被占便宜,那她有什么好怕的。

要是叫她放手,那未免也太怂了吧?

还是算了。

两人牵着手继续参观,心思却都不在展览上了,交握的掌心热度上升,汗水融在起,有些黏腻的不适,却还是没有松开。

沈清疏皱着眉头,思绪浮动,心想,她难道也喜欢我?

这样的动作,已经近乎于暧昧的明示了,沈清疏怀疑是自己理解错了,她何德何能,怎么可能见了面,就喜欢上她了。

总有种天上掉馅饼,有陷阱在里面的感觉。

冷不丁地,林薇止忽然问:想什么呢?

想你,你沈清疏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问,这才第二面,会不会太着急,太直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薇止嗯了声,忍住笑,靠近她耳边,轻声反问:想我?

沈清疏愣了瞬,慢半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脸上不自觉有些发热,确定她真的是在调戏自己。

明明上次见面她还比较矜持的,短短几天发生了什么,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又欣喜又惶惑,只觉得这进展太古怪了。

在她的设想中,应该是通过段时间的聊天渐渐熟悉,然后成为互有好感的朋友,再经过发展成为恋人,现在给她的感觉,像是要把中间直接跳过了。

沈清疏退了步,拉开距离,犹豫了下,小声说:林小姐,我觉得我们

你还叫我林小姐,林薇止打断她,不让她说下去,岔开话说:以后不准再叫我林小姐。

沈清疏噎了下,还是顺着她问:那我该叫你什么,林少尉?

林薇止抬起手指摇了摇,眼睛里隐约带笑,你自己想,也不准称呼军衔。

沈清疏无奈地笑了笑,垂下视线,名字在唇齿之间含着,忽然有什么在脑海里闪过,胸腔里涌起股冲动,不待她思考已经喊了出来,阿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薇止眼睛亮起来,忽然上前勾住她后颈,然后踮起脚尖,吻住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要五十章的你们是魔鬼吗?[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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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无责任番外四

猝不及防之下,沈清疏第一时间竟没避开,呆了两秒,她回过神来,立刻退了两步把人推开。

她摸了摸嘴角,惊讶又忐忑,思绪搅成了一团乱麻,即便这是她喜欢的人,却完全没有多少喜悦,只觉得莫名其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薇止被她推开,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很快掩去,背着手,仍是眉眼含笑地注视着她。

微弱的光线落在她脸上,映得一双漆黑的眼眸熠熠生光,沈清疏对着她,不知怎么竟说不出斥责的话。

你,你她迟疑着喃喃,想问她为什么亲自己,又实在问不出口。

虽然这是她的初吻,也没经过她的同意,可她是alpha,天然地大家就会觉得是她占了便宜,问起来就怪怪的。

嗯?林薇止尾音上勾,疑问了一声,似乎含着鼓励意味,又朝她走近了一步。

沈清疏连忙再退开,拉开距离,下意识地往左右两边看了看,还好展厅里没几个人,昏暗的环境里,也没谁注意到这边。

她暗暗放松了些,抬眸看了林薇止一眼,又飞快地别开头,盯着远处的虚空,磕绊了一下问:你这是什么意,意思?

林薇止有些懊恼,也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之下,恐怕吓到了她,她本来也是想缓缓图之,一点点靠近她,然后互相了解,变得亲密。

可是,她等待了这么久,终于才找到她,日日夜夜的思念在心里发酵,酿成强烈的感情,总是让她难以自控。

她眼神幽深了一点,轻声反问:你觉得呢,你希望我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沈清疏答不出来,如果牵手还能让她狡辩一下,那接吻无论如何都不行了,AO之间,也不存在开玩笑,只有恋人才会做这样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好的设想当然是林薇止也喜欢她,可即便是一见钟情也太快了,而且,她何从得知自己的态度呢,除非她是一个随便的人,根本不在乎感情,只是追求身体的欢愉,谁都可以。

感情上,沈清疏不愿意相信她是这样的人,可理智上,她们才第二次见面,互相之间并不怎么了解。

她自己脑补了一堆,心里又酸又难受,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脑子里乱糟糟的,以致于完全忘记了,之前脱口而出的称呼为何那么亲密。

林薇止跟着沉默下来,想着该给她什么样的解释更好,两人没心思再参观,默默地往外走,气氛沉凝,不复刚才的和谐。

出了博物馆,沈清疏停下脚步,侧过身,勉强地对她笑了笑说:林小姐,我有些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以后再见。

她这么不识抬举,应该不会再见了吧,面上一派平静地告别,沈清疏心里却揪了起来,难受得几乎想落泪。

不等林薇止回答,她转身就要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喝。

站住!

林薇止绕到她身前,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又好笑又好气,我送你回去。

沈清疏强行板着脸,说:不用麻烦了,我暂时不回去,还有些其他事没做完。

林薇止忍着笑,追问道:什么事,我和你一起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卡壳了一下,她随便找的理由,哪里有什么事,只好不回答,冷淡地回了句不用便自顾自往外走。

林薇止没再拦着,只是不快也不慢地跟在她身后,缀着两步的距离。

沈清疏自然不会发觉不了,她加快速度,林薇止也跟着加快,走了一截,她终于忍不住止步回头,苦笑着说:林小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话本该我问你才是,林薇止委屈地看了她一眼,垂下眸子,长长的眼睫翕动出脆弱的弧度,软声抱怨说:你约我出来,就这样把我丢在这里吗?

她这么一示弱,沈清疏明知道她是装的,还是不自觉心软了,默了两秒,也觉得自己有些情绪化,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先陪你回去。

林薇止眼里泛起笑意,跟在她身侧,又试图去抱她的手臂,边问道:你刚才为什么生气?

沈清疏触电一般甩开她的手,往旁边躲了两步,一脸纠结地看着她,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的样子。

她这么大反应,林薇止愣了一下,收回手,随口玩笑了句,怎么这么小气,不就亲了你一下嘛。居然还在闹别扭。

沈清疏神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凝视了她几秒,低下头安静地盯着脚下的道路,过了一阵儿,视线又移回来。

林小姐,omega在外面,一定要记得保护好自己,你你年龄还小,更是要自爱一点。她艰难地说完,一脸认真又诚恳的样子。

她哪里不自爱了?林薇止眨了眨眼,慢好几拍地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只觉哭笑不得,计划没有变化快,看来今天不说清楚是不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拉住沈清疏衣袖,眼眸里泛起了润泽的水光,皱了皱鼻子,可怜巴巴地问:为什么这么说,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不不是,你别哭啊。沈清疏结巴了一下,走近两步,手抬起来又放下,找着手巾,莫名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林薇止酝酿了一会儿,低下头,肩膀微颤,似乎细细地啜泣起来。

沈清疏将手巾递过去,手指揉搓着衣服下摆,犹豫片刻,还是避开了眼,轻声叹息说:喜欢的,我当然喜欢你。

真的?林薇止抬眸追问,沈清疏毕竟没有从前的记忆,全靠潜意识影响,她虽然有所猜测,却也不敢完全确定。

沈清疏说出口就不再迟疑,盯着脚尖,略有些羞赧地说:嗯,虽然这么说有些浅薄,但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你了。

林薇止看了她几秒,唇角不自觉上扬,伸手搭住她肩膀,微仰脸看她,那你,刚才我吻你,为什么生气?

我没有生气,沈清疏无奈地笑了笑,有些孩子气地抿着唇角,像是在组织语言。

林小姐,我只是认为感情需要更慎重地对待,你明白吗?我喜欢你,但不是只想玩一玩,而是很认真,想与你缔结婚姻那种喜欢。

这呆子,把她当成了哪种人?

林薇止轻轻挠了挠她下巴,逗猫似的,直视着她的眼睛,脸上是毫不掩饰地笑容,柔声反问: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呢,难道只许你一个一见钟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傻傻地看着她没有动作。

林薇止眼神闪了闪,继续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主动,既然我们互相喜欢,那接吻有什么问题?

她晶亮的眼眸望过来,言语直白,让沈清疏有些招架不住地偏开了头,两只耳朵都染上了绯色,她大脑好像宕机了般,半天都捋不清思绪。

由不得她不误会,怎么会这么巧呢,两个人同时一见倾心,那得是多么低的概率,而且就算是这样,进展也太快了吧,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想来想去,她还是有些怀疑,忐忑地又问了一遍,林小姐,你真的不是在骗我吗?

林薇止笑了笑,反问她,你呢,你说喜欢我,是骗我吗?

不是。沈清疏摇摇头。

那我也不是。

林薇止说完,揪住她的衣领,迫使她低下头来,再次吻住了她。

柔软的唇瓣覆在唇上辗转了一会儿,她伸出舌尖描摹勾勒着唇线,然后熟练地启开唇缝,扣开齿关。

沈清疏全程几乎是懵的,任由她动作,脸上很快染了薄红,脑子似乎也跟着烧起来,忘了呼吸,几乎喘不过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薇止放开她,低低笑了一声,伏在她肩上,耳语道:笨蛋,要记得换气。

沈清疏脸更红了,为什么她这么熟练,要命,她们才认识几天?

她闻到她颈间淡淡的香气,是好闻的栀子气息,似乎还带着点奶香味,沈清疏庆幸自己前不久才打了一针抑制剂,不然说不定要出丑了。

不过,她现在觉得,就算那样林薇止也不一定会拒绝,她有些迷惑地想,她似乎比自己还着急。

寂静的停车场,没有人注意到她们,沈清疏冷静下来,在满心盛放的喜悦之中,又生出了一种不真实感,她试探着拥抱住林薇止,轻声问: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

这会不会,太快了些?

林薇止清清浅浅地笑了下,温柔得好似春日枝头的露水,柔声问她,你难道还想反悔吗?

不不不,沈清疏不知怎么听出了威胁的意味,连忙摇了摇头,傻笑了一声,解释说:我只是觉得,我们缺少相处的时间,彼此之间都还不了解。

我很了解你,林薇止挑了挑眉,牵住她的手,视线温柔地描摹过她的眉眼,笑说:不用担心,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可以慢慢再了解我。

她已经询问过医生,通过其他人的讲述并不能找回记忆,更别说对沈清疏来说,形同于做梦的一切,只有通过再次手术,才能慢慢恢复。

她们所经历的那些,离奇得就像故事,所以她并不强求,决定等她们再次成为爱人,彼此信任之时再告诉沈清疏,由她自己来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是记不起来也没什么,只要人在她身边,再次相爱也同样是美好的。

沈清疏点了点头,心想,这顺序是不是反了,不都是先了解再恋爱嘛,还有她从哪里了解的我,档案上吗?也行吧,虽然总觉得有点奇怪,但是莫名地不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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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无责任番外五

互相坦白之后,沈清疏觉得轻松了许多,临近中午,两人又一起在周围用了午餐。

地点和菜品是林薇止选的,让沈清疏惊讶的是,都很合自己口味,她似乎真的很了解自己,言语动作之间,都很熟悉,就像是认识自己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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