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沈清疏赶紧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浮肿得有些变形的脸,很是担忧,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别担心,沈佩璃对她温柔地笑了下,喘了口气继续道:快让我看看弟妹。
沈清疏撇撇嘴,往旁边让开位置,林薇止近前,乖巧地跟着喊了句,姐姐。
哎,弟妹长得真好,沈佩璃应了一声,拉着她的手,有些歉疚地道:我身子不便,你们成亲那天没去,还要劳烦你走一趟。
姐姐说的哪里的话,我们应该的。林薇止神色柔和,心中却有些心惊,她以前也见过不少孕妇,其中却少有像沈佩璃这么吓人的。
又聊了几句,送了见面礼,沈佩璃精力不济,他们就都退出来了。
沈清疏神色不怎么好,一直紧皱着眉头。她压着气,等走远了些,确保沈佩璃听不到了,才质问赵易简。
姐夫,我不是说了不要让姐姐吃太多补品吗?怎么这一胎胎儿这么大!
我就知道你要问,清疏,你别急,我也是安排了大夫看顾的,饮食也有控制,赵易简无奈地摊手,可这一胎他就是特别能长,我也没办法。
他解释道:你放心,大夫已经看过了,也说没什么大碍的。
沈清疏脸上松了一点,是吗,生勤儿的时候,看着没这么吓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易简拍了下她肩膀,笑说:可能是老二这小子比较贪吃吧。
这个个头,他们都断定是小子。
是我误会了,沈清疏这才缓和了神色,跟赵易简致歉,姐夫,刚刚我语气不好,还请见谅。
赵易简摆摆手,哈哈,无碍,我知道你也是担心娘子的身体。
林薇止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个,一直没插话。两人从赵府出来,见她眉头微蹙,沈清疏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我刚刚是不是太凶,吓到你了?
嗯?林薇止正想着事情,回过神,偏头好笑地看着毫无自知之明的某人,也许吧。
这算什么回答,沈清疏有点郁闷,追问道:到底有还是没有。
没有吓到我,林薇止上了马车,回头对她狡黠一笑,还挺可爱的。
说完她就进车厢去了,沈清疏愣在原地,意思到自己又被调戏了,一把捂住了脸,绯色从脸颊蔓延到了耳根。
这么撩人干什么,真要命!
24、第24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赵府回来,沈清疏的婚假就结束了,翌日,她就去学堂找郑先生讨功课。
郑先生看见她也有点惊讶,她本来以为新婚之后,年轻人食髓知味,会多休息几天的。不想沈清疏这么勤奋,这让郑先生更加欣慰了。
你的文章写得更好了,比起之前大有进益,郑先生摸摸胡须,很是赞赏,明年再去参加乡试想必没有问题了。
沈清疏跪坐在他下首,这还要多谢先生的悉心教导。
诶,跟你自己用功是分不开的,郑先生摇摇头,并不居功,你们这几个年龄相近的学生都是好苗子,只柏舟要懒散一些。
说着,他叹口气,我看他乡试,恐怕还难以过关。
这几年,他们几个同窗里,夏薄归和郑衡乡试都中了。夏薄归历来勤谨,而郑衡后来居上,去年乡试中解元,堪堪才十六岁,真真是天资不可量度。
先生勿忧,沈清疏安慰道:柏舟家里溺爱他,难免骄纵了一些,但他还是知道轻重的,到明年学问肯定会有长进。
唉,我是替他可惜,今年恐怕中不了了。
沈清疏心中一动,今年?先生,乡试不是明年吗?
正要告诉你,郑先生哈哈一笑,有些神秘地压低声音,前两日,宫中皇后终于诞下嫡皇子,恐怕陛下不日就将下旨加恩,再开乡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此言当真?沈清疏有些震惊,原来如此,原来她的岳父大人是这个意思。
加开恩科,多一次机会那肯定不能错过,之前安排的计划都要重新规划。
郑先生笃定道:还能有假,翰林院已经在起草贺词了,只等小皇子过洗三,就会昭告天下。
先生真是神通广大,交结广泛。沈清疏很是佩服,这消息诚意伯府都没听说,郑先生一个退仕官员却知道。当然,也是诚意伯府确实没落的缘故,这段时间又刚好忙着她的婚事。
行了,乱拍什么马屁,郑先生却不吃她这一套,晓得了就快些做准备,不要浪费了这次机会。
是,多谢先生。
沈清疏心里确实感激,郑先生收的昂贵的束脩费完全是物有所值。
礼部那边准备好,圣旨发出来就还要好几天,传到各省布告又要耽搁,快的话也要六月才知道,偏远地区也许就错过了这次机会。
比别人提前得到消息,早点准备,多一分优势,可能就是中与不中的差距。
不过相较起来,林大人也太古板了吧,一点口风都不肯漏。
从郑先生这里出来,沈清疏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这件事。数算律法都是她的优势学科,占的比重也不小。她上次差一点,这次只要她的易感期不出来捣乱,她就有把握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蒙蔽乡试进场时的检查,她必须要动用精神力,平日里用一点点还好,这样的大规模控场,极容易导致易感期提前。
这就有些矛盾了,怎么保证使用精神力却不爆发易感期,她只能寄希望于运气和玄学。
沈清疏想得有些头痛,转念又想,要是她的学问再好一些,扛着易感期做题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
她爱学习,学习使她快乐。
她刚出郑宅,迎头就碰上一个人,正是孟柏舟。
清疏?孟柏舟有些不确定,你这是刚从学堂回来么?
这不知是沈清疏多少次半路遇见孟柏舟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总是会碰到,沈清疏觉得他们之间也许有不解的路缘。
是啊,沈清疏抬手示意了一下拿着的书本,请教了郑先生几个问题。
不是吧你孟柏舟围着她转了一圈,左右打量,还不时发出啧啧的怪声。
你干嘛呢?沈清疏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看圣人呢,孟柏舟也不生气,嘿嘿一笑,你这才新婚几天啊,就毅然决然地挣脱了温柔乡,迫不及待回归了知识的海洋,真真是我辈楷模。
什么温柔乡,想得美,只有硬邦邦的窄榻。沈清疏心里吐槽,面上不动声色,都回过门了,还要再耽搁几天?我这着急乡试呢。
乡试在明年,不还早着呢么,少糊弄我了,孟柏舟冲她挤眉弄眼的,一张圆脸显得有些猥琐,他凑到旁边,声音压得很低,嘿嘿,清疏,你是不是不行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大夫。
沈清疏:
这个瓜娃子,成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尽是黄色废料。
两人相处好几年,已经是非常好的朋友,开玩笑也没什么顾忌。但是,这话还是听得沈清疏想给他一锤子。
给我滚,沈清疏推开他凑过来的头,表情不善,你才不行呢。
开个玩笑嘛,孟柏舟仍是笑嘻嘻的,不过说实话,你这样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是吗,沈清疏皮笑肉不笑,哦,对了,有件事郑先生让我转告你,我差点忘记了。
什么事?
今年乡试要加开恩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孟柏舟反应过来,几要跳脚,你骗我的吧!
你可以去问郑先生,沈清疏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袖,郑先生还说我们几个,就你学问还不过关。
两人对视几秒,沈清疏气定神闲,孟柏舟不禁有些惴惴,不会吧,真的?
我不跟你聊了,我要去问问郑先生。孟柏舟转身撒腿狂奔。
沈清疏看着他的背影,心情一下子好起来,哼着小曲慢悠悠地走回府。
希望这次乡试能给孟柏舟一点压力吧,他天资不差,就是有点驴性子,是抽一鞭子,走一截路那种。
进了庭院,沈清疏就见刘伯指挥着一帮小厮来来去去,抬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她有些好奇地走过去,刘伯,你们这忙什么呢?
哎,少爷,刘伯转头看到是她,一张爬满皱纹的脸顷刻间生动起来,布满了笑容,这些也算是少夫人的妆奁,大婚那天没运过来的。
怎么还没运完?沈清疏纳闷,夫人这是有多少嫁妆?
不比咋们送过去的聘礼少,林大人是个敞亮人,刘伯解释道:不过这些大都是不方便当天运的笨重物。
这怎么还有盆栽?沈清疏走到旁边,用脚尖踢了下花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呦,少爷轻点,这是从前少夫人院子的,很得她喜欢,刘伯连忙阻止她,我一会儿要亲自搬过去,少爷您去忙吧。
哦。沈清疏有些郁闷地走开,她的小院子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了,林薇止还真是老实不客气,连花花草草都要搬过来。
她环顾了院子一圈,觉得有一点陌生,似乎侵入了另一个人的痕迹,莫名地有些不爽。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沈清疏走进书房,看到熟悉的陈设,心里一下子舒服多了,从此伯府之大,书房为家。
可是晚上还是得回房睡榻。
沈清疏现在很想换张大点的,但忽然换榻又容易引人怀疑。
她委委屈屈地缩着,决定过段时间用乡试做借口,就歇在书房里。
开恩科的事除了孟柏舟,她没有和府里其他人说,只是自己暗暗地准备。
明旨还没下来呢,不宜搞得众人皆知,而且万一最后是白高兴一场呢?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年头婴孩儿夭折率那么高,小皇子说不定没了。
当然,她诚挚地希望小皇子健健康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烛光昏黄,又看了几页书,沈清疏觉得有些疲惫了,就合上书,礼貌地询问林薇止,我要睡了,你还要用灯吗?
她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就类似合租室友,嗯,沈清疏自己是这么定义的。
林薇止坐在床沿,青丝披散,偏头看过来,等一下,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她声音有点小,沈清疏下榻走近了一点,倚靠在床尾。
祖母今日说,让我过去跟她学管家。她拢了下发丝,眼角余光注意着沈清疏的表情,你觉得呢?
我觉得?沈清疏有些迷茫,这关她什么事,她反手就把问题丢回去,看你自己,你想去就去,不想去祖母应该也不会勉强你。不过我母亲性格软弱,偏好佛事,祖母确实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帮她。
林薇止无语,她完全没抓住重点,我是说,我们这种关系,我去管家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沈清疏食指轻轻挠了下脸,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们是合法夫妻啊。
林薇止凝视她几秒,见她琥珀色的瞳孔在灯下映着暖光,眼神清澈真诚,确实是真情实意地这么以为。
可我们没有实质关系,她低下头,嘴角带了一缕笑,指尖无意识缠绕垂坠的发丝,揶揄道:你不怕我把诚意伯府挖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这种人吗?沈清疏才不信,这姑娘这么傲的,做不出那种事。再说了,她调皮地眨了下眼,你要是挖空了伯府,我就去林府讨饭吃,岳父大人想必会赔给我的。
林薇止被她逗笑,歪了歪头,好吧,那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
沈清疏知道她们不是真正的夫妻,所以林薇止没有安全感,做事会有顾忌。
不会的,我说了,你可以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一样,沈清疏忍住揉她头的冲动,走过去吹灭了蜡烛,不管我们有没有同房,你都是我的妻子,享有你本该享有的一切。你不用顾忌太多,我们现在是一家人。
黑暗里寂寂无声,沈清疏躺回她的小榻,很快陷入了梦乡,将睡未睡时,才隐约听到了一声很轻的嗯声。
25、第25章
过了几日,中宫诞下嫡子的消息果然传开,据传陛下十分爱重。在圣旨中大赦天下,加开恩科。
整个京城都躁动了一些,恩科都还只是小事儿,事关未来的储位,敏锐点的都知道朝局即将变动。
不过这些暗流涌动都跟沈清疏没关系。即便乡试在即,睡书房的提议还是被老刘氏无情地否决了,她只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上床。
娶个媳妇真是作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续多日的低质量睡眠,大大影响了她的学习效率,她这还吃着饭呢,困意就不断地席卷上来,哈欠连天的。
林薇止喝着汤,悄悄地抬眸打量沈清疏,见她确实气色不好,眼下都染上了青黑之色,她心里生出一丝歉疚来。
要不然
晚上,想着这件事,林薇止心里还是有点忐忑,沐浴时不免磨蹭了一会儿。
这段时间一向是她先洗漱,从耳房出来时,沈清疏竟然已经等得睡着了。
她倚靠着扶手,手撑着头,书本掉落在膝上,这样的姿势其实并不太舒服,看来确实是困乏极了。
林薇止怔了怔,脚下无声地走到榻边,弯下腰凑近了一点看她。
在昏黄的烛光下,她阖着眼,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暗影,皮肤没有白天那么白皙,却显得更加细腻了,几乎不像是一张男子的脸。但她英气的眉毛,棱角分明的脸庞,凸起的喉结,都表明这确是个男子。
平心而论,她这位夫婿,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算得上是一位美男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品行端正,读书刻苦,性格上也没有什么大的缺点。
如果真的成为夫妻,久而久之,她们也许能恩爱和睦,相守到老也说不定。
可惜
林薇止思绪飘移了些,没有注意到面前的人睫毛微微翕动。
沈清疏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人在看她。
她先是闻到一阵皂角的清香,睁开眼睛,朦胧地看见面前站着一道白色身影,吓得往后仰了一下,原来不是错觉,真有人在面前。
林薇止!视野清晰之后,沈清疏觉得更受惊了,她下意识地揪住了自己的领口,有些惊慌失措,你干嘛?!
林薇止没料到她醒了,本来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结果沈清疏这反应,让她一下有些无语。
她们俩到底谁是女的,这一副差点被她□□了的样子。
夫君,林薇止心里憋着气,不仅没退,还向前倾身靠近,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声音黏腻地拉长,妾身伺候你宽衣啊。
不不不,男女授受不亲,你离我远一点。沈清疏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想往后缩,却被软榻靠背阻挡,退无可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薇止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什么样的奇男子?她一个女子,还会强迫沈清疏这个大男人不成?
真是让她又好气又好笑,连逗弄沈清疏的心思都没有了。她直起身退了两步,就那么冷着脸看她。
两人对视了几秒,沈清疏清醒过来,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了。她摸摸鼻子,觑着林薇止的脸色,尴尬地补救,抱歉,我刚刚醒过来,有点吓到了。
毕竟是自己先偷看的,林薇止只冷笑了声,没多追究。她面无表情,心想,不然还是让她睡榻算了。
对了,你有什么事情么?沈清疏还不知道自己差点错失睡床的机会,她抚平领口,也反应过来。
经过刚刚那一遭,林薇止本来不想理她,偏头瞥见软榻又还是有些心软。
转念一想,成亲以来,她这位夫婿好像非常害怕身体接触的样子,根本不用担心她会动手动脚。
她又来了兴致,对沈清疏柔柔地一笑,漆黑的眸子里满目含情,夫君,读书辛苦,妾身不忍见你睡榻,不若你还是睡床吧。
你又在演我了,沈清疏苦笑,能好好说话吗?你这样我听着害怕。
林薇止瞥她一眼,正经了神色,我今日听你说想睡书房,乡试在即,你这样也确实不是办法,还是睡床吧。
我睡床,你睡榻,沈清疏有些迟疑,这样不太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得美,林薇止挑了下眉,慢条斯理地在榻的另一边坐下,我是说,我们一起睡床。
啊?沈清疏有些震惊,不是说好不同房么,怎么这么几天就变卦了。
真同床更睡不着了,她慌忙拒绝,心里有点发抖,不不不,不用了,我还是睡榻吧,睡榻挺好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林薇止手指虚撑着下颔,饶有趣味地欣赏着她的表情,这张床这么大,我们各据一边,并不影响。
伯府定制的这张婚床,选用上好的楠木制成,大概有两米宽,别说两个人,三个人睡在上面也不挤。
沈清疏有些迟疑,她睡觉也是很规矩的,两人睡一张床可能都不会有身体接触。而她也着实不想睡榻了,睡得成天腰酸背痛的。
可是,总还是有点担心。
那个,你不担心我对你图谋不轨吗?沈清疏有些尴尬地道。
担心什么?林薇止心里没好气地想,其实是担心我对你图谋不轨吧。
她目光流转,似笑非笑地睥着沈清疏,你不是天阉么?
沈清疏脸一红,十分窘迫地捏住了耳朵,这件事情过不去了是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实在是没有拒绝的理由。沈清疏向睡床的诱惑低下了头,好吧,若我有不当之处,还请海涵。
她这别别扭扭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林薇止突然有点想笑,她好整以暇地站起身,夫君快去沐浴吧。
沈清疏拿了亵衣去耳房,泡在浴桶里,又有点举棋不定了。她两世为人,除了父母,没有跟其他人一起睡过,也不知睡着以后,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
应该不会吧,她既不梦游,也不好梦中杀人。从这几天看,林薇止睡觉也没什么怪癖。
她这会儿太困,连思维都有些迟钝了,等她洗完澡,哈欠连天地出来时,林薇止已经躺上床。
26、第26章三合一
她侧卧在床的靠里一侧,身姿玲珑,给沈清疏留了大半位置。
沈清疏吹灭蜡烛,慢慢地挪到床边,踌躇了一下,极其小心地上了床,在另一侧轻轻地躺下。
其实她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但跟林薇止有关的事儿吧,怎么说呢,就是能让她进退两难。
四周昏暗,只有从窗外泄进来点点月光,沈清疏偏头望过去,隐约能看见她后脑勺的轮廓。
你睡了么?她轻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听到回答,她便也翻了个身,背对着林薇止。禁锢了多天的四肢终于得到了解放,在心里舒服地喟叹了一声,还来不及想不太多,就已沉沉睡去。
听到她的呼吸变得绵长而规律,林薇止才慢慢转过身来。第一次和其他男子睡一张床,即便这个人是她名义上的夫婿,她还是难免有些不安和忐忑。
她用目光勾勒着沈清疏的背影轮廓,明明她这么老实,可以说心无杂念,几乎秒睡。可林薇止心里却莫名地又有点生气,她难道就没有一点吸引力吗?
她伸出食指在沈清疏背上闷闷地点了一下,动作很轻,就像蜻蜓点在荷叶上歇脚,一触即离,隔着薄被,沈清疏没有任何反应。
末了又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她收回手,闭上了眼睛,耳根不自觉地有些微微发热。
夜色深沉,静谧无声。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光线变幻间,清晨的第一道阳光从窗缝漏了进来。
这一觉睡得比往日稍晚了一点,沈清疏睁开眼,望着床顶的帷幔,呆愣了十几秒才清醒。
她眨眨眼,先偏头确认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很好,和昨晚没什么偏差,她和林薇止还是井水不犯河水。
林薇止还没醒,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面朝着自己。
她睡着的时候,要乖巧可爱多了,十分规矩的侧卧,下巴陷在薄被里,只露出半张精致的脸,仿佛被造物主细细雕琢过,一分一毫都恰到好处。晨光落在上面,显得过分静谧而温柔。
长发如缎,似流水一般披散在枕面上,有几缕散乱地贴在脸上,沈清疏手指颤动了一下,很有替她捋开的冲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静的早晨,只偶尔响起窗外鸟雀的叽喳声,沈清疏发了一会儿呆,才战胜床的拉力,恋恋不舍地起身穿衣。
她到庭院中读了几节书,林薇止便也起来了,两人结伴去正堂吃早餐。
路上,沈清疏觑着她的神色,小心地问:你昨晚睡得好吗,有没有不适应?
还好,你呢?
我很好,多谢了。今日起来,终于不再灵魂出窍,脑子是她的脑子,腿也是她的腿了。
本来就是你的床。林薇止点点头,没有多说。视线不动声色地转到她身上,见她神色好了许多,心里也安然了一些。
之后每晚,两人都睡在一起,中间隔着一臂还多的距离。
每日呼吸相闻,虽则关系还是有些生疏,到底也比之前好了许多,偶尔亦能说笑几句。
这天傍晚,丫鬟传禀开膳之后,沈清疏左等右等也不见林薇止出来。为显恩爱,两人一向是一道过去。
她今天也没说要出门啊?
沈清疏走到卧房门口,见林薇止的婢女笙寒候在门口,有些疑惑,娘子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姑爷稍等,笙寒恭敬地福了下身,我家姑娘身子不适,这会儿才起身。
身子不适,中午吃饭不还好好的么?
这个笙寒咬着唇,脸上爬上几缕绯色,羞涩得不知道怎么说好。
怎么回事?沈清疏更觉莫名其妙了,她绕过笙寒,直接推门进去,绕过屏风,见林薇止站在床边,只着白色里衣,另一个婢女鸾影正扶着她穿外衣。
哪里不舒服?沈清疏走至近前,见她捂着腹部,披散着发,几缕杂乱的发丝被冷汗黏在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贝齿轻咬着下唇,唇瓣暗淡无血色,整个人都憔悴至极,也是吓了一跳。
林薇止抬眸瞥她一眼,没说话。
跟祖母说一声,我今日犯懒,就不过去吃了,让膳房那边送过来。沈清疏对跟进来的笙寒吩咐一声,又转向林薇止,伸出手去探她的额头,要不要请大夫?
林薇止向后躲了一下,没躲开,沈清疏温热的手心贴着额头,只感到一股冰凉之意,很是担心,扬声喊道:负鞍,快去请个大夫来。
不用请大夫,林薇止无奈地拨开她的手,疼得皱紧了眉头,却还是拦住她,神色里带了几分羞赧之意,我躺一躺就好了。
那怎么行,不能讳疾忌医啊。沈清疏还要再劝,却被林薇止羞恼地横了一眼,眼波流转间,似嗔似怒,她不禁呆了一下。
电光火石之间,沈清疏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结合着两个丫鬟的表情,哪里还不知道林薇止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十八岁分化成alpha之后就没有再来过月经了,穿越之后,这具身体也许是受她影响,也一直没来过,所以她才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唉,也怪她太迟钝,沈清疏摸摸鼻子,干咳两声,把刚过来的负鞍打发走,不用请大夫,去烧壶热水,再拿个暖炉来。
啊?这大热的天儿,他没听错吧?负鞍转头看了眼外面,有些发懵地确认,少爷,拿暖炉来做什么?
让你去拿就快去!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沈清疏也有些尴尬。
是,我马上去。负鞍一溜烟儿的跑了。
还是去床上躺着吧,沈清疏转过身,走到林薇止面前,自然地又替她把穿了一半的外衣除去。她低头解着衣带,尽量小心地不触碰到少女纤细的腰肢。
林薇止看着她头顶的青玉冠,也有些发怔,她从未曾见过男子伺候女子穿衣。
笙寒和鸾影对视一笑,默契地出去关上了门。
沈清疏扶着她躺下,给她掖好了被子,不经意间和林薇止对视上,她墨玉一般深邃的眸子沉静地看着她。
沈清疏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先偏过头,移开了视线。
不一会儿,负鞍把暖炉拿了过来,铜质的暖炉,巴掌大小,里层填了碳,外层裹着隔热的罩子,拿在手里,正合适的热量源源不断地传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掀开被子一角,把暖炉塞进去偎在她腹部。又要了温水,打湿布巾替她拭汗。
过得一阵儿,膳房送膳过来,她候在床边,见林薇止眉头松了些,才问:还用得了饭么?
没胃口。林薇止阖着眼,轻轻摇了摇头。
那要喝水么?
不要~
多少用点吧,她这会儿似乎比平时幼稚些,语调懒懒的,沈清疏故意逗她,不然尝尝我做的。
你还会做饭?林薇止睁开眼睛,脸上带了几分兴味,你会烧什么菜?
我白开水烧得一绝。沈清疏一本正经。
林薇止被她逗笑,腹部都没那么疼了,她捧场道:好吧,就尝尝你烧的白开水。
沈清疏便找了红糖来碾碎,冲了一碗红糖水,端到床边,扶着林薇止坐起身,便要用勺子喂她。
又不是手断了,我自己来。林薇止白她一眼,接过碗,直接就着碗沿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接过空碗,不知怎么想起前世那个直男梗,忍不住笑了一声。
怎么了?林薇止奇怪地看她。
没什么,沈清疏摇摇头,又笑了一声,多喝热水。
林薇止不明所以,应了一声又躺下了。
沈清疏独个用了晚膳,时间还早,她见林薇止皱着眉头,疼痛难眠,颇有些不忍心。想起以前她受伤病痛时,沈佩璃会给她念书,她声音放的很低,温温柔柔的,不多时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于是忖了忖问:我去给你寻本书来念,会不会好一些?
林薇止有些讶异,抬眼瞧她,她凝视着自己,眼波带笑,琥珀色的瞳孔在灯下恍若琉璃一般透亮,无端地给人一种深情的感觉。
她心中一动,偏头移开了视线,随你。
沈清疏便去书房寻了本话本来念,她坐在床边,烛光映照着她半边温润的脸庞,声音清朗,抑扬顿挫的,不像是在念话本,倒像是在念圣贤书。
林薇止听着听着却有些走神,她体质偏寒,每次来葵水都腹痛如绞。母亲也帮她请了名医调理,这两年其实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母亲、她父亲的姬妾、她的嫂嫂,她也是见过的,不要说轻巧的葵水痛,就是大病在床,她的父兄也最多就是延请大夫,多探问几次罢了。
这个人却亲力亲为,喂她喝水,逗她开心,这会儿还坐在这儿念话本,她心里不免生了一丝感动。
只是,她不可抑止的想,这闺阁之中的隐秘之事,他一个年轻男子,为什么对这些这么熟悉?
他也曾为其他人这么做过吗?是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
之前他想解除婚约,婚后也不肯碰自己,是否也是因为那个人呢?
一念至此,不知怎么的,林薇止心中竟莫名有些不舒服,再看沈清疏,又觉得没那么顺眼了。
沈清疏要是知道她这会儿在想什么,肯定要大呼冤枉了。弄个暖宝宝,泡杯红糖水这种操作,在后世谁能不知道啊,这都是基本操作。
这边念话本,念着念着,沈清疏忽然有些卡壳了,她随手一拿,没料到这是个情爱故事,中间刚好有一段男女主人公亲密的戏份。
这让她怎么念?也太羞耻了吧。
她瞄了一眼林薇止,不料她也正盯着自己,两人视线对上,林薇止漆黑的眼眸里含了几分笑意,念啊,你怎么不念了?
咳,沈清疏清清嗓子,直接跳过了中间那一段,他从庙中出来,却见一道白色人影立在雨中,心中一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对,林薇止打断她,挑了下眉,不连贯,中间那段你为什么不念?
沈清疏跟她打商量,这段少儿不宜,就跳过吧。
怎么少儿不宜,林薇止却不愿意放过她,她忍着笑强调,我们都成婚了,不算少儿。
那你自己看,我不念。沈清疏把书递过去。
不要,林薇止却不接,语调软软的,不自知地撒娇,我就要你来念。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沈清疏郁闷地收回手,翻到那一页,定了定神,心想,谁怕谁?
后世网络上什么都有,一段小黄/文而已,她难道还会比不过林薇止?
她忍住心里的窘迫,接着念道:这风雨交加的夜里,感受到彼此炙热的吐息,他手掌搭在她瘦削莹润的肩上,稍一用力,便交叠倒在那枯草丛中,他伸手去解腰间带子,以口相就,一迭地吻着她湿润的眼
沈清疏只觉脸上越来越热,几乎要烧起来,看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么念出来真是羞耻度爆表。
不行,她还是念不下去。
沈清疏在中间顿住,去看林薇止,见她笑意吟吟,完全没有打断的意思,猛地合上了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样吧,今天就念到这儿,你早点睡。她站起身来,也不等林薇止回话,几步迈到门边,不见了人影。
她动作太快,林薇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禁有些失笑,沈清疏念得含糊,其实她都没注意听她念的什么,只是看着她的脸越来越红,红得要滴血似的,觉得格外有趣。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呢?
另一边,沈清疏逃到书房,把书放回去,过了好一阵儿才冷静下来。
真是的,她就这么落荒而逃了,为什么一个十□□的小姑娘可以那么淡定,她两世加起来都三十了还这么怂。
早知道念什么话本,四书五经它不好吗?还附带催眠效果呢。
四下寂寂无声,沈清疏纠结半天,暂时不想回去,就在书房又看了阵儿书,直到月上中天,估摸着林薇止睡了,才悄悄回房。
她轻声推开门,走到床边,见林薇止乖乖地闭着眼睛,果然已经睡了,她还不忘挪到床的里侧,贴心地给她留了半边。
沈清疏撑着枕头,打量了她一阵,也许是腹痛难忍,即便在睡梦之中,她也还微皱着眉头。
好半天,沈清疏伸手抚平她眉间褶皱,轻轻地揉了一下她的发漩。
她脱了外衣上床,听着身边人浅浅的呼吸声,也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翌日起来,林薇止似乎忘记了昨晚的那件事,再没有提起来过,让沈清疏松了口气。
今日她的身体也好多了,没有昨日那么疼痛,能正常地行走坐卧。
绕是如此,沈清疏还是下意识地照顾她。只不过林薇止对她的态度有点捉摸不透,一时好,一时坏的,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当她是月经期间,情绪阴晴不定。
圣旨颁下来好几天,礼部的章程也拟定了。今年乡试还是定在八月,各省考官还在商议,为防止行贿舞弊,一般七月底才会公布。
最近京城士子间的文会也多了起来,国子监的人本来就爱办文会,逮到恩科还不得赶紧多办几场。
沈清疏其实不太爱参加这类文会,说什么交流文章和读书心得,其实完全是互相吹捧扬名,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好吧,也有文会经常要做诗的缘由,科场上作诗都够她受的了,干什么还要自己找罪受。
到了乡试,诗赋所占比重非常低,完全不会影响到她中举。
但她去郑先生那里请教的时候,刚好碰上孟柏舟和几位师兄,面子上抹不开,稀里糊涂地就被拉去了。
这会儿她不得不坐在这里,喝着茶水,默默听着几位师兄高谈阔论。
人还是挺多的,有十多个,沈清疏打眼一看,能认出大半,估计今年都要下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在茶楼要了一个大雅间,说是茶楼,但经常给这些士子服务,其实和秦楼楚馆也差不多。
清疏,是不是还是不习惯。孟柏舟见她一直不说话,凑过来问。
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过来的,沈清疏露出不怎么赞同的神色,劝诫道:柏舟,乡试在即,你本来基础就差些,更该多花点时间在读书上面才是,文会什么时候不能参加呢。
我今年恐怕中不了,等明年吧,孟柏舟摇摇头,我参加文会也是为了多结交一点人脉。
他示意了下最上首,那是礼部左侍郎的孙子,各地主考官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知道了。
主考官偏好固然有一定的影响,但中不中还是要看你的学识。沈清疏皱了下眉,感觉孟柏舟走了歧途。
主考官早晚要公布的,考前大都能打探到,区别大概只在于能不能及时买到主考官的著作研读。
唉,我知道,我也不只是为了他,你看在坐的,哪个不是官宦子弟,孟柏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祖父身体愈发差了,侯府也许很快就要分家了。
老侯爷上次秋猎不还去观礼么?沈清疏有些诧异。
这代肃宁候是先皇时期封的,已经快八十岁了,称得上长寿,身体一向健朗。
孟柏舟不答,苦笑了下,清疏,我可真羡慕你,你爹就你一个儿子,诚意伯的爵位唾手可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侯府里,孟柏舟的爹虽是嫡子,却是继室所生,排行第五,几乎没有继承爵位的可能性。
沈清疏一下有些不知说什么好,分家以后,孟柏舟就不是侯府的小公子了,而他爹能继承的财产,也许还不到十分之一。
加上今年恩科的压力,同窗们中举有望,他难免会感到苦闷。
你努力一些,明年肯定能中,沈清疏斟酌着安慰道:那样即便侯府分家,靠你自己也没问题。
嗨,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孟柏舟收敛了神色,笑了一声,我就是最近被郑先生骂多了,忍不住发发牢骚,你别放在心上。
他举起酒杯,喝酒。
沈清疏和他碰了一下杯,见他不愿多谈,也没再多说。
大家都长大了,有了各自的烦恼,她又何尝不是呢?
酒过三巡,席上士子都有了几分醉态,坐在上首的那位拍拍手,说了两句,伺候的小厮立马机灵地去叫人。
不一会儿,雅间门打开,进来一群姑娘,环肥燕瘦,一应俱全。
沈清疏神色无奈,这也是她不想参加文会的原因,这不就是一群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吃喝玩乐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眼观鼻鼻观心,木愣愣坐在席子上不动,还是有姑娘上赶着往她面前凑。
没办法,这群人之中,上首的最有权势,沈清疏则是长得最俊。
公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茶呢?穿青衣的姑娘在她身边款款坐下,纤纤素手执着酒壶倒了杯酒,柔婉地举杯凑到她唇边。
又来了,沈清疏理都不理,她知道,这些人都是馋她身子。
第一次她还惊慌失措,现在已经可以非常淡定了。
喝酒是不可能喝的,她这酒量,三杯就倒,不省人事,那还了得。
公子只喜欢喝茶?那女子笑一声,柔媚勾人,身子柔若无骨地贴在她身上,往她耳间吹气,我喂公子喝怎么样~
沈清疏一把推开她,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现在的女子真是越来越不矜持了。以前至少还会多聊几句才贴上来。
公子怎么推人家?那女子还不罢休,刚要靠过来,沈清疏忽然站起身。
她这下有些突兀,好几道目光都看过来,沈清疏拱了拱手致歉,周公子,在下新婚不久,怕娘子怪罪,今日不便留在这里打扰各位雅兴,我能否先行告辞。
上首的年轻人笑笑,无妨,是我欠考虑了,清疏自便,下次再邀你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谢周公子。
沈清疏看旁边的孟柏舟,他醉眼迷蒙,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便自己一个人走了。
旁边的女子一直幽怨地看着她,沈清疏不为所动。她连她的脸都没有看清,只记得她穿了身青衣,比较起来,还是她娘子穿得更为好看。
这席间的大多数人,其实都已经成亲了,有的可能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但在这些读书人口中,这都是很正常的风雅之事。
她前世看书上说,一个十八九岁没有女朋友的男孩子,往往心中藏的女人抵得上皇帝三十六宫的数目。现在看来,有女朋友的也差不多,有了一个想要两个,有了两个就想要更多。
她现在是男子身份,平日里同窗说起这些,总让她心里有些膈应。她上辈子,早就是一夫一妻制,alpha和omega互相标记后就会忠诚对方,洗去标记的痛苦让人们对婚姻更加慎重。
尽管她回到了一千年前,她还是坚持着自己的准则。
回伯府的路上,沈清疏刚好经过了京城著名的点心铺子,她进去打包了两样点心,分别是刘氏和何氏爱吃的。
想了想,又顺便给林薇止打包了一样,以免显得她偏心。
回府之后,她先给长辈送过去,才回自己的院子找林薇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会儿还是上午,平时这个点她基本在书房,不会跟林薇止照面。
好在房间就那么几间,林薇止陪嫁了几大箱书,西厢房给她收拾了一间做书房。
鸾影就守在书房外面,沈清疏走过去敲门,里面应了一声。
她推门进去,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边,书房是林薇止的风格,布置得雅致简洁。房间右侧开了一扇窗,采光很好,靠墙的两面书柜摆满了书,一套檀木的黑漆桌椅,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
桌椅之后是一面屏风,绣着精致的花鸟虫鱼,隐约能看见后面摆了一张休息的软榻。
你来做什么?林薇止站在桌后,穿着件宽松地天青色薄裙,袖子挽在身后,素手执着象牙杆的毛笔,略略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描画。
给你带了份点心,趁热吃。
沈清疏其实也不太明白她的心理,明明可以让丫鬟转交的。也许是刚才在茶楼有些辣眼睛,想过来洗洗眼睛吧。
先放那儿吧。
沈清疏把点心放在桌上,走到她旁边,打眼一瞧,见她正在画一幅山水画,画中以大片大片的留白表现烟波浩渺,远山层峦叠嶂,水中倒影若隐若现,一只孤鸿,一艘渔船,似见渔翁垂钓,正是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意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字还可以,毛笔画却完全不行,这会儿看林薇止画画看得津津有味,心中十分佩服。
林薇止也没赶她,全副心思都在纸上。只是过得一阵儿,忽然有一缕脂粉香气被她的嗅觉捕捉到。
她停了笔,直起身来,凝视着沈清疏。
怎么不画了,沈清疏还没察觉到不对,摸摸脸,有些疑惑,看我干什么?
这会儿林薇止已经确认脂粉气就是她身上的,她阖了下眼,左手握住微凉的桌沿,眉头挑了半边,心底有些微妙的不悦,你刚才去了哪里?
嗯?去了郑先生那里,怎么了?沈清疏想了想,实话实说。
哼,林薇止眉目间似罩了一层清雪,冷笑了一声,好好想想。
就是郑先生那里啊,沈清疏茫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冷脸。
哦,对了,她忽然想起来,补充道:还去了文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文会,林薇止重复一遍,似笑非笑地看她,夫君还真是好兴致。
不不不,我是被硬拉去的,什么也没干,就喝了杯茶,不信你闻,一点酒味也没有。沈清疏终于反应过来,慌张地摆手解释,她可不会在外面乱来。
林薇止哼了声,不再理她,又继续低头作画,沈清疏讪讪地站在一边,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犯了错的感觉。
她站着不动,林薇止又抬起头看她一眼,神情冷淡,走开。
沈清疏退了两步,站远了一点,有些尴尬,又怎么了?
林薇止慢条斯理地换了一枝小狼毫,递给她一个嫌弃的眼神,你身上有难闻的味道。
啊?不会吧,我昨晚洗过澡的,沈清疏有点脸红,抬起两边袖子,左右嗅了嗅,疑惑道:我闻着没有什么味儿啊。
她偏头看正在磨墨的笙寒,想得到一个赞同的眼神,笙寒偷笑了一下,低下了头。
那好吧,我去洗澡换身衣服。
沈清疏窘迫地站了几秒,又细心闻了一遍,顶着林薇止看过来的目光,似乎真的闻到了一点汗味,只觉无颜见人,红着脸脚步匆匆地出去了。
等沈清疏身影远了,笙寒笑嘻嘻调侃道:姑娘醋坛子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醋什么醋,林薇止沾了点深墨,白她一眼,我就是见不得他们男子,做些低俗的事还要借着文会的名头。
她只是有点生气,乡试在即,沈清疏居然还跑出去鬼混。偏偏说真话没人信,笙寒脸上挂着奇怪的笑,一幅我看穿了你的样子。
林薇止无奈地摇下头,眼角余光又瞥到沈清疏留下的糕点,犹豫了一下,吩咐了笙寒一句,这糕点我不想吃,你拿去和鸾影分了吧。
啊?唐记的糕点要排很久队的,笙寒觉得有些可惜,笑着劝说道:姑爷特地送过来,一片心意,姑娘至少尝一口吧。
糕点用黄油纸包着,笙寒解了麻绳展开,一股熟悉的甜香味扑面而来,她有些惊喜地叫道:呀,是姑娘喜欢的松子百合酥呢。
她小心地把糕点托到林薇止眼底下,笑眯了眼,姑爷肯定是去特意打听了姑娘的喜好。
林薇止执笔的手顿住,长睫垂下,盯着笔尖出神,不置可否。
笙寒觑着她的脸色,大胆地取了一块递到她唇边,姑娘,尝一口吧。
林薇止瞪她一眼,似是无奈,还是接过来吃了。
百合的清香,松子的醇厚一齐在口腔里蔓延开,咸香可口。
笙寒期盼地看着她,姑娘觉得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行吧。林薇止捋了下鬓发,偏开头去看窗外。
这边沈清疏出了门,左闻右嗅的,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影响,浑身上下都觉得难受起来,赶紧叫了负鞍准备水沐浴。
她狠狠地洗了一遍身上的皮肤,揉搓得都有些发红。她发誓,她长到这么大,就没经历过这么让人羞耻难堪的局面。
想着想着,她又觉得有点委屈,她以为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们已经可以算是说得上话的朋友了,没想到林薇止这么不讲情面。
就算她身上真的有味道,人家陌生人也不会这样直白啊,林薇止居然就这么说出来,真是不讲礼貌。
哼,她决定了,她这两天都不会给林薇止好脸色看了。
到了用午膳时,沈清疏就在书房坐着不动,其实她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就是不想出去见人。
林薇止等了一阵儿不见她人,就过来叫门,在房门上敲了敲,里面没有回应。
夫君,我进来了。敲了三次都没动静,她想着沈清疏是不是睡着了,干脆直接推门进去。
林薇止也是第一次过来,两人竟刚好在同一天踏足了彼此的书房。她望过去,沈清疏就坐在书桌后,两手持立着书,明显是清醒的。
她现下穿了件银白色绣青竹的长袍,竟然真的洗澡换了身衣服,林薇止忍不住弯了下眼,随口问:怎么不应声?语气温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你管?
沈清疏本来想板着脸,恶声恶气地回她。可还没开口,对上林薇止如水般清澈地眼睛,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有些从心了。
她之前酝酿了半天,最终只僵着脸,干巴巴地小声说:没,没听到。
林薇止没想太多,走到桌前。
两边书房的大致格局差不多,只装饰、样式这些不同。书桌旁边就是书架,林薇止绕有兴趣地凑近了看。
大都是科举相关的书,各类注疏、详解、文集什么的,也有些话本、杂记之类的闲书。
沈清疏忽然想起那天念的话本还在书架上,一时有些尴尬,担心她看到后再提起那天的事。
她扯了下林薇止的袖子,扯起个笑容催促道:我们先去用膳吧,祖母她们该久等了。
不急,这一会儿功夫,林薇止就看到好几本感兴趣的书,她眼眸亮晶晶的,指着书架转头问道:我可以借阅几本来看吗?
可以吧。沈清疏瘪了下嘴,相当地不情不愿,都这么问了,她难道还能说不吗,她可不是那么没礼貌的人!
咦?林薇止挑了两本,又看到一本前代的诗集,正是她没收集到的。她从书架取出来还没翻开,一张笺纸从书页缝隙中漏出来,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时迟那时快,林薇止还没反应过来,沈清疏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张纸捡起来,又迅速藏到了背后。
那是什么?林薇止转头看她,眼睛里盈满了兴味。
没什么。沈清疏明显地移开了视线,两手在背后紧张地绞在一起。
没什么你藏那么快,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林薇止微微摇头,嘴角隐约带笑,摊开手,快交出来。
两人视线对上,僵持了几秒,沈清疏肩膀垮下来,无奈地把那张纸笺拍在她手心,一脸生无可恋,拿去拿去,你要笑就笑吧。
林薇止唇角控制不住地上翘,她接过来展开仔细一看,不由愣了一下,随即陷入了沉思。
好半天,她才有些迟疑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诗啊,一首诗!沈清疏瞪大了眼睛,非常气愤,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你管这叫诗?林薇止也无语了,这张纸上就写了几行字,上下语句毫无逻辑,读起来也不通顺,有的地方还缺字漏字,她看了半天都没看明白。
恕她直言,这要是诗,那她五岁写的作品也能叫诗。
沈清疏这才发现,原来被嘲笑写诗没水平已经算是一种另类赞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第一次写诗的时候,找了一本诗集,想要从中仿写出一首,虽然最后还是没写成,但毕竟是第一次,她觉得很有纪念意义,就把那张草稿夹在书页里,还经常会拿出来翻看。
谁还没幻想过自己成为潇洒的大诗人啊?
还给我。沈清疏没好气地抢回纸笺,细心折好了夹在书里,放回了书架上,转身有些郁闷地道:好了,这下可以去用膳了吧。
说完她提腿就走,林薇止见她好像真的生气了,及时地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袖,语气温软地道歉,好啦,是我太过份了。
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哄人的语气。
沈清疏转头看过去,她脸上是不加掩饰的笑意,眼神清澈柔软,手指捏着她的袖口,轻轻摇晃。
她忽然觉得耳根有些热,心里的那点羞恼一下子就消弭了,其实本来就是她在无理取闹。
她偏过脸,眼神都不知该往哪儿落,没说好不好,只轻声道:去用膳吧。
两人携手到膳堂,耽搁了这阵儿,老刘氏和何氏都吃得差不多了。
怎么今日来得这么迟?老刘氏等她们坐下,关切地问。
沈清疏和林薇止对视一眼,吃了口饭,含糊不清地答:在书房耽搁了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刘氏只以为她在书房看书,脸上都是欣慰,你读书也要注意身体。
沈清疏只得应是。
老刘氏和何氏吃完了,就坐着聊些家长里短。忽然说到沈佩璃。
对了,你姐姐产期就在这几日了。何氏看着沈清疏,语气十分欢喜,这下璃儿就有两个儿子了。
不一定,也许这胎是女孩呢。沈清疏强笑了下,内心十分警惕,她知道何氏一直有让她过继的想法。
先不说昆阳伯府愿不愿意,她现在二十不到,外人看来年轻力壮,哪里需要过继。而等她老了,人家孩子都多大了,又没什么感情,何必过继。
她又不在乎死后的香火。
你这孩子。何氏嗔她一眼,也没有多说。
大夫预料的产期还算准,又过了两日,下午时分,沈清疏正在书房读书,昆阳伯府就有人来报,她姐姐沈佩璃羊水破裂,马上要生产了。
一家人匆忙赶往昆阳伯府,才进了门口,就听到女子的惨叫声。
沈清疏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即便沈佩璃已经经过一次了,可这时代,生产对女子来说就是一道鬼门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产房门口,赵家人也都候在外面,赵易简正焦躁地走来走去。
沈清疏连忙走到他旁边,很是不安地问: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
岳母你们来了,赵易简神色松了些,已经在生了,大夫说这是第二胎,应该没什么问题,附近好的稳婆我都请来了。
那就好,何氏双手合十,闭目祈祷,老天保佑我的璃儿。
听着里面的惨叫声,众人都没心思说话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产房的门开开合合,不停地送热水进去,倒血水出来。
即便之前经过一次这场面,沈清疏还是觉得自己的腿有点发软。
不知过去了多久,太阳落山时,里面终于传来一声响亮的啼哭声,犹如天籁,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
门开了,稳婆喜气洋洋地出来,一张脸笑成了菊花,大声地说:恭喜夫人老爷,是位小公子。
院中气氛为之一松,沈清疏吐了口浊气,终于放心下来。
哈哈哈,好,赏!昆阳伯捋着胡须大笑,朗声吩咐道:管家,这个月府中所有人都多发一个月月钱。
周围的下人顿时喜笑颜开,气氛一片欢乐,就等着稳婆把婴孩洗干净抱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产房里忽然又传出一声惨叫,伴随着稳婆的惊呼,不好了,还有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万字更新,谢谢大家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27、第27章
这声音传到院中,众人顿时亡魂直冒,怎么可能,怎么会还有一个?!
孙太医,这是怎么回事?赵易简满脸惊慌,两步冲过去,抓住旁边老者的领子质问。
不应该啊,看大小和脉象,都不像是双胎啊?老者疑惑地捋着胡子,怎么回事,怎么会看错呢?
管你怎么回事儿!沈清疏反应过来,拉着大夫的首就往产房走,你快想想现在该怎么办!
等等,等等,让老夫想想。
那你快点想啊!听着里面的叫声,沈清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偏这大夫像树懒一样磨蹭,让她焦急不已。
孙太医拧了下眉,倒是有个法子可以一试,让老夫进去看看。
众人连忙给他让开路,孙大夫加快了脚步,沈清疏仍恨不得用炮弹把他轰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一阵子,大夫终于出来了,院外众人都望着他,一片死寂,像是等待宣判的囚徒。孙太医紧皱着眉头,唉,老夫已经尽力了,
听到这话,何氏两眼一番,直接晕了过去。
他把后半句说完,夫人能不能挺过去,就要看天意了。
沈清疏的心情顿时像坐过山车一样,恨不得给这大夫几拳,当医生的说话能别大喘气儿么?
她忍着气追问:大夫,我姐姐到底怎么样?
夫人体质一般,现下已经有些乏力了,这第二个不知还能不能生出来,我已经给她施了针,但还是要看夫人自己。
这可如何是好?
我苦命的璃儿啊
众人顿时都惊慌失措,之前欢乐的气氛消散一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厨房又烧起了热水,丫鬟婆子们进进出出。
此时夜幕降临,屋里点上了蜡烛,院中挂起了灯笼,照得这一小方天地,几如白昼。
听着产房里面渐渐虚弱的惨叫声,沈清疏面无血色,背上出了一身冷汗。她灵魂漂浮,仿佛回到了九岁那年的夏天。
那是她经历过的最热的夏天,极致的热,把空气和视线都一起扭曲了,以至于她眼睛模糊,看不清那小小盒子上他们的面容。
她知道那是什么,是永别,是再也不见,是日日夜夜的思念,是刻骨铭心的痛。是无法感受到的温热吐息,是触摸不到的首指和头发。
她记得家里的大狗狗永远闭上了眼睛,她仰脸问爸爸:死亡是什么?
爸爸摸着她的头发,解释说:死亡就是我们把它从现实里放回了心里,我们可以在更加广阔无垠的思想里看着它、思念着它。你的记忆就是它存续的方式,它只是换了种方式陪伴着你,你们之间永存爱,这是时间送给你的礼物。
她似懂非懂,呆呆地点头。
她记得他们出门那天,妈妈弯下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道别说:疏疏,爸爸妈妈很快就会回来。
再见,却是再也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却不知道那竟是此生的永别,那就是他们和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许多年,她都没有忘记那一幕,他们深深地,深深地藏在她心底。
命运总是用失去告诉我们,必须要懂得珍惜。而此刻,她又要再一次经历这种教训了吗?
沈清疏颤抖起来,脚下一软就要跌倒在地上,旁边林薇止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看着沈清疏满脸颓丧的样子,她欲言又止,也不知说什么好。
此刻两人凑得非常近,几乎贴在一起,却没有任何旖旎心思,林薇止想了半天,只能干巴巴的安慰道:大夫也说还有希望,你振作一点。
在生死面前,任何语言都是很无力的。
沈清疏埋首在她肩上,眼眶慢慢湿润了,几乎想不管不顾地抱着人大哭一场。
可她不能那么软弱,她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艰难地直起身,对林薇止点了下头,站到了旁边。她要冷静,要想一想,还有没有什么解救办法。
孙太医也是太医院首屈一指的产科大夫,一时间,恐怕也找不到比他医术更好的大夫来。
生不出孩子,能不能尝试用后世的剖腹产呢,虽然这种首术环境下很难成功,但也总比坐以待毙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大脑飞速运转,权衡着两者利弊,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没有时间给她迟疑,沈清疏咬咬牙,下定决心,身上又有了力气。
她过去拉着孙太医的首臂就往产房里奔,孙大夫,你跟我来。
孙太医被迫踉跄地跟上,唉,你别急,慢点。
其他人沉在各自的情绪之中,等他们到产房门口才反应过来。
老刘氏大喊一声:疏儿,你不能进去。
门口守着的丫鬟也伸手来拦她,沈少爷,产房
滚开!沈清疏理都不理,冷着脸直接拂开丫鬟的首,冲撞进去。
她气势凛冽,其他人竟不敢再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薇止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一闪而过,待要去细究,却又消散了无踪影了。
热气蒸腾,水雾弥漫,整个房间都遍布着浓郁刺鼻的血腥气,屋内声音嘈杂,一片忙乱。几个稳婆围在产妇旁边鼓劲,一时竟没有注意到沈清疏。
沈佩璃躺在那里,脸色像是尸体一样的苍白,两鬓都已被汗水打湿,发丝凌乱地黏在脖子上,她阖着眼,深深地咬着木棒,额上不时有青筋起伏,连痛呼声都发不出来,仿佛随时会晕死过去。
已是回天乏术,孙太医悲悯地摇摇头,老夫再施一次针吧。
姐姐,沈清疏蹲到她身前,取过丫鬟首里的帕子,轻柔地替她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泣不成声,你别走
还有什么办法,什么办法能够救她?
沈佩璃眼皮红肿,视线模糊,只能看见大致的虚影,她很想喊一声小弟,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好了,孙太医在旁边收了针,擦擦汗,最多只能刺激两次。
刺激?
沈清疏心中一动,对了,她还有精神力,她记得用精神力攻击敌人的大脑可以使人大受刺激,失去理智。如果她控制好量,能不能起到施针一样的效果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这本就是攻击方式,沈佩璃也有可能经受不住,变成疯子。
沈清疏小心翼翼地分出一缕精神力,操纵着它攻击沈佩璃的中枢神经。
啊!沈佩璃惨叫一声,居然真的清醒了几分。
夫人,用力用力。稳婆一惊,连忙帮着推腹。
真的有用!
沈清疏大喜,操纵得更加地小心谨慎了。
咦,怎么比第一次的效果还好?孙太医疑惑地挠挠头。
沈清疏边控制精神力,边站起身道:孙大夫,我有个法子想跟你商讨一下。
她得做两手准备,就算有精神力刺激,沈佩璃也很难说能不能靠自己生下孩子。
这边来,别挡路。孙太医拉她到角落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把剖腹产的想法说了。
什么?剖腹!不成不成,那不是故意害人嘛!孙大夫连连摆首,转身就要出去。
沈清疏连忙扯住他的袖子,您老仔细想,这是有依据的,产妇生不出来,那我们帮她拿出来不就行了。
什么歪理,老夫从没听过这么生孩子的。
今天您不就听见了,大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这可是一尸两命!
不不不,要剖就你自己去剖。孙太医努力地想扯回袖子。
沈清疏抓紧了不放,我又不懂医术,当然是您来做首术。
你不懂医术那你说个什么,孙太医翻了个白眼,气得吹胡子瞪眼,异想天开,老夫要是真剖了,却救不回来,不就成了杀人凶手。
不会,您放心,就算失败,我保证,我们两府都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您就试一试吧。一心二用,沈清疏也控制得很艰难,额上出了点冷汗。
不成不成。孙太医还是摇头,说什么都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僵持了一阵,沈清疏发狠道:孙大夫,这首术您今天是想做也得做,不想做也得做。
哟呵,伯爷是想威胁我,孙太医反被气笑了,老夫好歹也是正六品院判,见过的达官贵人无数,还真不怕。
沈清疏无奈,只能求恳道:孙大夫,求您了,您就发发善心救一救吧。
伯爷,不是老夫不救,孙太医缓和了神色,满脸为难,实在是你说这个法子,没有根据,太过匪夷所思,老夫作为医者,不能罔顾人命,你说试就试。
孙太医说的也有道理,这时代的人根本没法想象剖开肚子救人,沈清疏念头急转,思索着到底要怎么才能说服孙太医。
她还没想出来,那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出来了,头出来了!
两人愣了一下,齐齐围了过去,一群稳婆围着看不清情况,沈清疏心忧如焚,却不敢添乱,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操纵精神力上。
生了,生了!
是个小公子。
过得一阵儿,胎儿整个出来,稳婆剪断了脐带,抱走胎儿,沈佩璃这边终于有了空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扑过去,紧紧握住她无力的首指,喜极而泣,姐姐,你坚持下来了。
沈佩璃对她略略勾了一下唇,笑容还未成形就已晕了过去。
孙大夫,你快过来看看。沈清疏立时又惊慌起来。
孙太医伸首把了下脉,笑着安慰道:没事,这下就是有些脱力,睡一觉起来就好了,夫人生下孩子,应当平安无事了。
呼,那就好,沈清疏这才放心,挠挠头,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孙大夫,刚刚我太心急,实在是得罪了。
孙太医摆摆首,无妨,老夫行医多年,病人见得多了,也能理解。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41413:05:01~2021041511:34: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咸鱼本鱼、三吋日光知多少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_^32瓶;香泡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8、第28章
孙太医笑着赞扬道:伯爷的法子虽然离谱,但也许正是情感上天,才留了一线生机。
封建迷信要不得!
剖腹产这种方法,在现代医学条件下,不知救了多少产妇的命,居然被评价为离谱、匪夷所思。
还好沈佩璃命大,还是靠自己挺过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正要出门告知众人这个好消息。
旁边稳婆抱着孩子过来了,满脸都是惊怕,伯爷,小少爷他他不哭啊
什么!这一天波折实在太多,沈清疏撑了下桌沿,只觉脑内一阵眩晕。
老夫看看。
孙太医神情凝重地接过孩子,把脉之后无奈地叹息,唉,太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愣愣看着,刚出生的孩子还不到小臂长,全身上下都皱巴巴的,带着还未洗净的血水,他缩着手脚,紧闭着眼,脸上布满了因窒息而死的紫红色。
他很丑,看不出和沈佩璃有哪一点相像。他们也没有相处过哪怕一分钟。可血脉的联系做不得假,沈清疏还是觉得有些喘不上气,心里莫名地闷痛。
这孩子来到这世上,却未曾有机会看这世界一眼。
世事果真不会尽如人意,大喜又大悲,沈清疏都觉得有些撑不住了。她转头望着昏睡之中的沈佩璃,等她醒过来之后,该怎么告诉她这件残酷的事情。
孙太医也有些感慨,安慰道:伯爷节哀,至少还保住了夫人母子二人。
沈清疏呆立了一阵,才捡起思绪出了产房,脚步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面对一张张焦急的脸,她先说了坏消息,孩子没保住。
再说好消息,姐姐她没事。
众人齐齐愣住,一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悲喜交加。
唉,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老刘氏最先反应过来,叹气道:就当璃儿这次只怀得一个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去看看娘子。赵易简苦笑了一下,往产房去了。
一片沉默。
不知是不是孪生兄弟心有灵犀,婆子抱着的哥哥突然哭起来,分散了众人的注意力。
哭声很微弱,却怎么哄也哄不住,直到他累得睡着了,似乎都还在哼唧。
此时夜色已深,众人从下午候到现在,也都是心力交瘁,没有心思再闲聊,勉强用了些厨房送来的吃的,就各自歇下了。
沈家人也没有折腾回府,直接就在赵府将就一晚,也方便明日看顾沈佩璃。
清疏和薇止两人自然被安排在一个房间,丫鬟提着灯在前面引路,两人并肩慢慢跟着走。
林薇止偏头去看沈清疏,她一袭白色的长衫沾了血水,绾起的发鬓有些松散,落了几缕发丝在脸上,显得有些落寞,脊背还是如青松一般挺直,神情却一直怔怔地,似秋叶一般寂寂。
她有些担心,忍不住轻轻摇了下她的袖摆。
怎么了?沈清疏回过神,努力地对她勾起嘴角,是不是被生孩子的场面吓到了,其实我也觉得挺吓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林薇止摇摇头,看她一眼,抿了抿嘴,之前也没人想到会是双胎,至少还活了一个,你别太难过了。
我知道,其实这已经算是好的结果了,沈清疏揉了一把脸,肩膀塌下来,望着远处的灯笼,自嘲道:但人总是这样,得到了就奢求更多。一开始我只想能保住姐姐的性命就好,可之后我又觉得,要是我早点早一点也许我就能救他。
林薇止没听太懂,笨拙地安慰道:你又不是大夫,怎么救他,生老病死,总是难免的。
沈清疏苦笑,摇摇头没解释,这件事也许只有她一个人清楚是怎么回事。
两人靠得近,行走间难免手背相碰,沈清疏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抽回自己的袖子。
到了客房,简单洗漱了一番就睡下,沈清疏今日情绪几起几落,十分疲惫,几乎沾着枕头一会儿就沉眠了。
而林薇止认床的毛病又犯了,半天都无法睡着。
客房的条件自然不如自己家,没法挑剔,光是床就窄了好一截,两人靠得比平时近了一些,几乎伸手就能碰到对方。
黑暗里,她望着虚空有些出神,今天的事情要说对她没有冲击是不可能的。原来女子生产真的这么可怕,近乎九死一生,难怪自古以来不准未婚女子靠近产房,哪个女子见了能不害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今日沈清疏作为弟弟,却比赵易简这个丈夫都还要担心焦急,倘若换做是她在里面,她会怎样呢?
不过真要是那样,林修平肯定是同样的担心。
好在,林修平估计永远都碰不到这种场面。不用经历生产的危险,也就永远不能做母亲,林薇止一时情绪复杂,不知该喜该怨。
她把头往沈清疏那边挪了挪,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听着她有规律的呼吸声,心情渐渐平稳下来。
翌日上午,沈佩璃就醒过来了,孙太医把脉之后,开了药方,嘱咐她要好好静养几个月。
她身体虚弱,受不得刺激,孩子的事,大家一致决定瞒着她,都道只生了一个,没有第二个。
沈佩璃似乎是信了,她那时精神恍惚,记不得了也说不定。可沈清疏觉得,她应该也是有感觉到的,只是不愿意去面对现实,所以故意自己骗自己,配合地相信其他人告诉她的说法。
那个不幸的胎儿,很快秘密下葬,未曾在世间留下他的一点痕迹。随着时间流逝,其他人也会渐渐忘记他。
逝者已矣,生活还要继续下去。
沈佩璃毕竟嫁到了昆阳伯府,沈家人不好多待,看过沈佩璃,吃过午饭,除了何氏留下来多看顾两天,其余几人就都告辞了。
活着的孩子取名赵闻俭,本来添丁的喜事,要在孩子出生的第三天办洗三礼的,以槐条、艾枝水洗之,去除前世的的影响,保佑他今生平安喜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赵府现在,实在是没心思办这些,那边在下葬,这边办洗三,怎么想都不是那么回事儿。
对外宣称的是新生儿先天不足,身体虚弱,所以不便操办。
从赵府回来的没几天,沈清疏在书房看书时,忽然一种熟悉的烦躁感油然而生,预兆来了。
她暗叹一声,该来的还是要来,她在赵府所用的精神力量虽然不多,但精细度要求很高,十分耗神。她之前就预料会导致易感期,不过总还是存着一分侥幸心理。
她把负鞍喊进来,吩咐道:明日我要闭关读书,不要让人打搅我。
少爷,少夫人也一样么?负鞍已是见怪不怪了。他家少爷从几年前开始,就有了个闭关读书的怪毛病,少则三日,多则五日,整日缩在书房里不见外人,连饭食都是送到门口她自己取。
一开始老刘氏她们还很担心,会过来探看,后来见她只是闭门写文章,几次三番,也就不再打扰了。
林薇止应该不会那么没眼色吧,沈清疏想了一下还是说:一样,你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少爷。负鞍应了一声退出去。
沈清疏揉着太阳穴,书也看不进去了,乡试在即,她又要多耽搁几天。只希望这次的情绪不要太难熬。
进入六月,天气渐渐热起来了,白日一片亮堂炫目,热气蒸腾,夜晚降临的时间也越来越晚,用过晚膳,湛蓝的天幕还蔓延着大片大片橙红相间的火烧云,把半边天镀得似锦如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薇止早早沐浴之后,侧卧在院中的美人榻上纳凉看书,晚风阵阵,伴着驱蚊的艾草熏出的清香,十分悠闲舒适。
只有一张榻,沈清疏左右一看,搬了张凳子坐到旁边。林薇止有些纳罕,坐起身来问:有什么事吗?
往常这个时候,沈清疏都会回书房里看书。
我这几日要闭关读书,提前跟你说一声。沈清疏忍着烦躁,语气尽量平和。
林薇止蹙了下眉,不知道这有什么可说的,自她嫁过来,她感觉沈清疏天天都在闭关读书,嗯,然后呢?
然后?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来打扰我。沈清疏提醒道。
林薇止有些好笑,夫君,请问我什么时候打扰你了?
她都没怎么去过沈清疏书房。
沈清疏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没有,就前几天那次还是因为她不应声。好像又有点自作多情了,不过她就是下意识觉得要说一声,她摸摸鼻子讪说:我就是提醒一下。
林薇止哼了一声不理她,继续看书了。
过得一阵儿,沈清疏还傻坐在那里,她瞥过去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也不知道自己坐这儿干嘛,但是莫名其妙地就是不想动,难道是犯懒了?
这下她有些尴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努力地在脑海里搜寻了半天,终于又想起一件事。
对了,我担心姐姐生产以后情绪不好,你能帮我多去探望一下吗?她害怕沈佩璃患上产后抑郁症,但她作为外男,终究是不好多去。
林薇止作为弟媳,这是应有之义,她应下来,好,我会多去走动,开导姐姐的,你放心。
沈清疏拱手,多谢了。
林薇止偏头看她,冷淡地笑了一下,说了不必这么客气。
话题终结,空气又变得安静起来,只有不绝于耳的夏日虫鸣之声,如此场景,气氛却并不怎么温馨,因为林薇止看着她,满脸都写着,你可以走了。
沈清疏僵坐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这又不是林薇止一个人的院子,凭什么她不能呆在这里。
对啊,她一下理直气壮起来,我再坐一会儿,天气挺好的。
林薇止意味不明地凝视她几秒,似乎弯唇笑了下,她收回视线接着看书,也没有再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想起初中时候嫂嫂生孩子,剖腹产以后按肚子那个痛啊,真的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至今都还害怕。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困一觉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刀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感谢在2021041511:34:14~2021041611:48: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困一觉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刀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29、第29章
沈清疏就这么坐着看天边风景,竟也不觉得无聊。
天色暗下来后,林薇止就不再看书,以免伤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风习习,送着院中栀子若有似无的清香,四下安宁静谧,她忽然觉得有些困乏,懒懒地也不想动,阖着眼,不知不觉就这样慢慢睡着了。
夜幕像是渔夫撒开的网一样蔓延开来,气温渐渐降下,候在旁边驱蚊摇扇的笙寒怕她着凉,小声地唤她,姑娘,夜深了,进屋里睡吧。
她轻轻地摇林薇止的手臂,却被她无意识地侧身躲开,她偏头枕着细瘦的手臂,毫无醒过来的意思。
笙寒便偏头去看沈清疏,对她颔首示意了一下。
什么意思?让她来叫醒吗?沈清疏轻轻挠了下脸,觉得也是,就笙寒这个力度,喊得醒才怪了。
她起身过去,弯下腰使劲推了两下林薇止的肩膀,醒醒,回去睡了。
笙寒愣住,她不是这个意思,她是觉得姑爷可以把人抱进去,两人明显没有一点默契。
林薇止被她吵醒,眼神朦胧地看她几秒,才清醒过来,她掩唇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无意识喃喃一句,怎么又睡着了?
都怪今晚的风太温柔。
走吧,进屋里去,她也没太在意谁唤醒的她,自然地对沈清疏点下头,搭着笙寒的手起身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擦身而过时,一缕清浅的香气浮过沈清疏鼻尖,像是春日微雨后还挂着水滴的树梢头,干净清新的,湿漉漉的,带了一点植物的涩味,混杂着,又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生机勃勃在。
她有些贪恋,掌心不自觉地虚握了下,似是想要抓住这缕空气,可细去闻,却又没有了,叫她疑心这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不知怎么,有点难以言喻的空落落感,她莫名地呆了一阵,直到屋里亮起了烛光,才迟钝地往回走。
晚上歇了灯,两人躺在床上。沈清疏本来以为她会睡不着,可实际上,她心无杂念,很快就陷入了沉眠。
睡梦之中,她梦见前方有一团东西发着光,格外地吸引着她,形容不出那是什么,但就像是小时候最喜欢、最想得到的玩具一样。她努力地往前跑,终于追到那东西,心满意足地拥在怀里,沉沉睡去。
昼夜的辰光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公平,晨光破晓,钟声乍响时,整座京师都开始慢慢苏醒。
诚意伯府当然也不例外。
林薇止这一觉睡得特别累,梦里都是潮湿的热气裹挟着她,她倦怠地睁开眼,迷糊地想天气已经这么热了么,下意识想要抬手擦额上的汗水。
稍微一动,才发现她被禁锢得动不得,有一双手揽在她胸前,炙热的热源贴着她后背,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
林薇止一下就清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
还能有谁,她艰难地转身去看,沈清疏清俊的脸放大在她视线里,她阖着眼,睡得正香。
怪不得那么热,林薇止凝视着她呆了一阵,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多少惊怕气愤的情绪,只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是谁说的男女授受不亲?
忽然很想知道她一会儿是什么表情,林薇止屈起指节,在沈清疏脑门上敲了几下,快醒醒。
指节敲击发出笃笃的声响,并不痛,却足以使人醒过来。沈清疏皱了皱眉头,长长的睫毛翕动几下,睁开了眼睛。
她眼里还带了几分迷蒙的雾气,缭绕着好似江南的烟雨,夏日的阳光缱绻地落在她眼里,照亮了她琥珀色的瞳孔。
她似还未清醒,略显怔愣地凝视着林薇止,眼神清澈柔软,似乎有万般言语在里头。
林微止看见她眼里自己的倒影,竟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闭了闭眼,请你松开手,解释一下。
什么?沈清疏还在状况外,她收回手揉了下眼睛,视线清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和林薇止距离似乎太近了,就像是抱在一起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等,抱在一起?
什么?!
她吓得唰地一下翻身坐起来,往后缩了好几步,把距离拉远了一些,下意识地捂着襟口,指着林薇止,嘴唇颤动,你、你你
你了半天,都说不出下半句话。
林薇止好笑地瞥她一眼,也不恼,好整以暇地坐起身,以指做梳自顾自地将长发归拢好。
见她这样,沈清疏冷静了一点,转眼四下一打量,才发现情况不对,似乎、好像、大概并不是林薇止越界,而是她自己眼巴巴凑到别人身边去了。
沈清疏一下子懵圈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脸上好似打翻了调色盘,颜色变幻不定,林薇止坐在床沿,这才清冷冷开口,解释一下吧。
沈清疏立时僵住,欲哭无泪,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睡姿一向老实,怎么会这样呢,她也想要个解释啊!
想到刚刚还差点冤枉林薇止,她只觉没脸见人,尴尬得想当场去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薇止还在看着她,等她的答案,沈清疏不敢看她,苦着脸,硬着头皮道:我、我要是说我的手它有自己的想法,你信不信?
林薇止挑了下眉,你说呢?
抱歉,我也不知道睡着的时候怎么回事,实在是冒犯了。沈清疏跪坐着道歉,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般低下头,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跟,真的对不起,不然以后我还是睡榻吧。
只是语气中似乎还有点委屈。
林薇止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她看着沈清疏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莫名其妙地有点开心。
她手负在身后,咬着下唇忍着笑,弯腰偏头去看她的表情,直到沈清疏羞恼地侧过脸,才凑至她耳边,好似情人耳语一般,很轻的笑,夫君,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
她姿态亲密,说话的吐息都打在了沈清疏耳廓上,有些痒痒的。但此刻沈清疏的心思根本没在这上面。这句话好似炸弹一般落在她耳中,让她整张脸就像煮熟的虾子一样,连脖子都跟着红透了。
她怎么会不记得,同床那天晚上她也这么跟林薇止说过,谁知最后竟是她先越界。
难道真是一报还一报。
林薇止说完,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她的神色,也见好就收,没再难为她,起身径直到屏风后换衣裳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捂了捂脸,用手背给脸颊降温,呆坐着不知该怎么好。
屏风后传来林薇止换衣服的窸窣声,她听着又有些脸红。
对了,夏衫轻薄,她们这样抱在一起,不知林薇止有没有发现她的秘密。
不过从她刚刚的表现来看,应该没有吧。
少顷,林薇止换了衣裳出来,她今日少见的穿了身淡紫色薄裙,裙上点缀着一穗穗细小的银色花瓣,垂坠下来,映衬着少女娇柔的脸庞,像是春日里盛开的大片紫藤萝花。
林薇止坐到梳妆镜前,见沈清疏还傻傻坐在床上,目光追随着她,失神地望着这边,眼中却空茫没有焦点。
她心里软了一下,无奈地起身坐至床沿,柔声道:好啦,快起来,一会儿该用早膳了。
沈清疏轻声嗯了一声,却避开了她的眼睛,不敢跟她对视。
假若说她之前纯粹是被两人抱在一起的事情给吓到了,此刻冷静下来,却似乎含了点别的因素。少女柔软馨香的身体像是沾了雨水的花骨朵,她采撷在手里,便也留下了满手的芬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不过是坐在自己旁边,心里竟会涌起一阵想要抱她的冲动。
林薇止以为她还在担心自己生气,想了想还是安慰她,我们本来就是夫妻,这应当,也没什么的。
话虽这么说,脸上却闪过了一丝绯色,偏开了头。
好在沈清疏低着头也没注意到,她含糊地唔了一声,终于起身。
门外候着的侍女们进来,伺候二人漱口洗脸,篦发梳头。
这个清晨迷离而混乱,待得坐在书房,沈清疏才杵着额头,得以整理自己的思绪。
她到底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用完早膳后,她还清晰地感受到内心的难受不舍。就好像两人不是分开几步路,而是即将要相距千万里似的。
她们又不是第一回睡在一起。
要说昨天有什么特别的,也就是她的易感期到了。
对了,易感期,沈清疏这才惊觉,自早上醒过来,她就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中固然有她情绪波动无暇去想的原因,也是因为她一直没出现什么反常的情绪。
她此刻坐在书房,思绪正常,看书也不受干扰,甚至一丝焦躁也无。
怎么回事?
是她因为易感期的影响靠近林薇止,还是林薇止影响了她的易感期。
要是前者,怎么只针对林薇止,不针对其他人,至少她今天看负鞍,一点想抱他的想法都没有。
要是后者,林薇止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为什么能够影响她?
总不可能她也是穿越者吧。
她想了一阵儿,怎么都想不通,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算了,反正不管怎么样,易感期消失了,那就是好事。
她翻开书,继续昨天的功课,可才看了没几页,似乎又开始感到烦躁了。
她烦恼地抓抓头发,这到底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不来了吗,怎么还带时效的,难道只是推迟了?
不过这么一会儿,她就觉得椅子上像长了钉子似的,怎么都坐不住了。
沈清疏站起来踱了几步,思忖了半响,还是决定去找林薇止搞个明白。
推门出去,负鞍揣手守在门口,见她出来很有些惊诧,少爷?
昨天不是说要闭关读书吗?
沈清疏咳一声,也有些不好意思,我去娘子那边,你不用守了,自己忙去吧。
说完也不等他应就赶紧溜了,生怕他脑补出什么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夹子所以更得比较晚,大家放心,是日更的。感谢在2021041611:48:39~2021041723:23: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星痕zane3个;菁菁、三吋日光知多少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527758132瓶;小16、斯盖、菁菁10瓶;c、暗黑破坏神1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0、第30章
早上还算凉爽,林薇止就在院子里,歪坐在美人榻上,接着看昨天的话本。
阳光穿过树梢,在她身上落下斑驳的光影,沈清疏走至近前,心里的烦闷忽然就像是退潮的海水一样,渐渐消失无影踪。
她清晰地感觉到了心绪平静、理智恢复,正是面前这个人产生的影响。
毫无疑问,是林薇止影响了她的易感期,虽然这有些没道理说不通,但确确实实发生了。
怪不得她昨晚会无意识靠近她,今日也总是产生一些奇怪的念头,原来如此。不知是什么缘由,林薇止意外地起到了抑制剂,或者说omega信息素的作用。
这对她越来越难控制的易感期来说,当然是一件大好事,可为什么偏偏是林薇止,她必须要保持距离的人,沈清疏一时哭笑不得,不知是喜是忧。
她过来沉思这阵儿,林薇止不可能注意不到,想起昨儿晚上的事,示意鸾影给她安置了一张软凳,简洁的问她,何事?
沈清疏回过神坐下,讷讷地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我其实是来自一千年后的alpha,林薇止怕不得以为她失心疯了。
说我患了一种病,呆在你身边就是解药,那也太玛丽苏了,她说不出口。
说我就想要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同样也太容易引人误会了。
唉,做人必须要厚脸皮才行。
沈清疏谎称说:书房太闷了,我能在这里看书吗?
林薇止翻页的手顿了一下,抬眸看了她一眼,随你。
沈清疏松了口气,她看到旁边的鸾影和笙寒都在偷笑,知道她们肯定误会了,她也无法,硬着头皮拿了书来看,反正面对尴尬总比面对易感期好吧。
晨光甚好,沈清疏这边院子一向安静,下人经过都是轻手轻脚的,只偶尔响起几声鸟雀的叽喳,在这样的静谧之中,两人各自看书,互不打扰,气氛竟有几分温馨。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日头渐渐升高,阳光不再温和,变得有些刺眼起来,即便是在树荫下,也有些热了。
笙寒在右侧摇着扇,见林薇止脸色些微发红,白皙的脖颈上也出了一点薄汗,弯身提醒道:姑娘,进屋里去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声音虽小,在场的人却都听得分明,沈清疏思维一下子脱离书本,不是吧,进屋了她还怎么跟着。
她瞪了笙寒一眼,紧张地去看林薇止的反应,林薇止却也刚好抬眸看她,两人对视了几秒,林薇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在沈清疏眼里看见了求恳。
嗯,扶我起来。她移开视线,看了眼天色,确实不宜再在室外久呆,便合上书,撑着笙寒的手起身,对沈清疏点点头,便要进屋。
沈清疏一着急,连忙喊住她,等一下!
嗯?林薇止转过身,疑惑地应了声。
那个我你沈清疏叫住人,却还没想好借口,顶着林薇止的目光,脑海里飞速地转动,急得汗都要出来了。
林薇止并不着急,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看她眼中全是局促,眉头微皱着,满脸欲言又止的巴巴表情。
没,没什么。沈清疏低下头,想了半天,实在不知道怎么留她。
易感期还有好几天呢,她把心一横,厚脸皮就厚脸皮,反正不管林薇止去哪里,她都跟着就是了,实在不行,就摊开了讲。
见她不答,林薇止也没追问,对她笑了下,便往书房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过几步路,林薇止刚在椅子上坐下,便见沈清疏慢吞吞地跟进来了。
她挑了下眉,好笑地问:怎么?院子里也太闷了吗?
不闷,沈清疏脸红了一下,更加抬不起头了。她盯着地板的纹路,干脆豁出去道:但我就要呆在你旁边,可以吗?
打了一记直球,林薇止反倒不知道怎么回应了。莫名地也觉得有些不自在,她偏开了头,轻轻捋了下鬓发,只觉耳根微微发烫。
两个婢女也有些惊住,她们成天跟着林薇止,也知道两人交流不多,感情一般。
笙寒对鸾影使了个眼色,说:我去拿椅子。
鸾影反应过来,连忙跟着说:对,我去拿熏香。
两人迅速退出去,还贴心地把门给带上了。
阳光和声响都被隔绝在门外,一室寂静,这下气氛更加微妙了。沈清疏倒没察觉,偷偷抬头瞄了她一眼,小心地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林薇止像是去挑书架上的书,转身背对着她,她咬了咬下唇,语气轻飘飘的,你不是说,并不喜欢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叹口气,她就知道,肯定会被误会的。可让她解释易感期这件事,也解释不通啊。
我只是想跟着你,她挠挠头,十分苦恼地道:请不要误会,我只是每个月都会犯病几天。
林薇止愣住,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她转过身,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说:犯什么病?
沈清疏想了想,尽量用通俗的说法,艰难解释道:嗯你可以理解为一种精神疾病,就像失心疯,会无法控制自己,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说完,她紧张地看着林薇止,生怕她不相信。
两人对视两秒,林薇止偏开视线,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是故意戏弄她吗?她从没听说过有什么病是这样的。
她怔怔地站着,忽然觉得心里漫上了一点酸意。她以为自己认命了,其实原来她心里还是会有所期待的。
期待着一个两情相悦的人,一个笨拙而可爱的人,一个真诚而温柔的人,一个勇敢而有担当的人。
这样的人,谁会没有一点点动心呢?
她不答话,空气就有点尴尬,沈清疏有些着急,她也知道这个解释有点扯,可现实真的就是这么扯淡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上前两步,干巴巴地补充了一句,我真的没有骗你。
什么时候得的病?林薇止终于将眼神移回来,这次盯着她时却一丝波澜也无。
七年前,不过府里没人知道,只以为我读书闭关。沈清疏不知为什么觉得心里一紧。
没人知道?林薇止扯了一下唇角,看着却不像笑,那你为什么会告诉我?
沈清疏心里想,我怎么知道,谁让你那么特殊呢?嘴上却说:我怕祖母她们担心。
那我呢,你不怕我担心吗?
一瞬间,沈清疏似乎捕捉到她眼里一丝受伤,她怔了一下,你会担心我吗?
林薇止不答。
沈清疏心里一软,柔声说:这只是一个影响不大的小毛病。
她摸摸鼻子,自己也觉得这个说法漏洞百出,又苦着脸说:这件事确实很难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请你相信我,我是因为犯病才必须跟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林薇止冷冷地笑了一声,下颌紧紧一收,白嫩的肌理上显出一点骨节的棱角,随便你吧。
她随意在书架上抽了本书,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不再理会沈清疏,周身气势凌人,长睫垂下,也似是一个冷淡的弧度。
书房里也没有其他椅子,沈清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窘迫地站在旁边,翻开手里的经注装模作样地看。
她觉得有点不知所措,这到底是怎么搞成这样的,她明明是想和林薇止好好谈,和她达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
她很认真地解释,态度用词都没问题,为什么林薇止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古代女子真是难懂。
这还不如不解释呢!
她哪里做得不对吗?沈清疏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头绪。她看着林薇止的侧脸发呆,不知道该怎么打破僵局。
这些天两人相处得不错,又一起经历了沈佩璃生产的事,她是真心把她当做朋友的。
房门忽然被敲响,两个婢女终于回来了,谢天谢地,沈清疏吁了口气,赶紧过去开门。
二人进来,也很快发觉气氛不对劲,笙寒将椅子摆在林薇止对面,林薇止皱了下眉说:摆远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别,就摆这里。沈清疏走过来,压住了椅子扶手。
姑娘,这?笙寒紧张地左右看看,一时不知该听谁的好。
林薇止抬头看了一眼,沈清疏赶紧露出一个毫不掩饰的灿烂笑容,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笙寒也就明白了,走过去帮鸾影将苏合香点好,两人便识趣地立刻退了出去。
略带一点苦涩的松香味道飘散开来,经过这么一打岔,两人之间的气氛却也没有刚才那么凝重。
一室寂静,林薇止还是低着头,并不看她,可手中的书页迟迟没有翻篇。
沈清疏悄悄把椅子往前挪了点,趴在桌子上,下巴枕着小臂,微抬头觑看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抱歉,你是不是生气了?
林薇止摩挲着书角,还是没理她。
沈清疏鼓了鼓脸,觉得有些委屈,你不要生闷气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改的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语气诚挚,带了一点不自知的娇柔在里面。
林薇止心尖仿佛被羽毛轻轻擦了一下,忍不住抬眼,两人视线交汇,她眼底温润,是如流水一般的清澈纯净。
今日她没有绾发髻,只用白玉冠束了个马尾,因身子俯趴着,几缕黑发软软的散落在肩前,更衬得她面白如玉。她唇角下撇,认真又可怜巴巴的神情,让她的脸显得更加阴柔了,竟有几分雌雄莫辩。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41723:23:22~2021041813:40: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巴阿巴3个;驻点、困一觉、暗黑破坏神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tomo35瓶;道法自然30瓶;驻点10瓶;居然少年时9瓶;362723758瓶;梦翔6瓶;千城纷飞4瓶;单名一个字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1、第31章
是了,这正是她的特殊之处,这个人,从来细致温和,不会觉得向女子低头有什么不对,林薇止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什么,却没有抓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也是因为知道她的脾性,她才变得有些骄纵了,不然她一个女子,怎么敢给夫婿脸色看呢?
她不过是对自己无意,又有什么错呢?成婚前两人明明说好了的,不过是她自己心思浮动罢了。
这样想着,她偏开视线,扯了下嘴角说:我没有生气。
我不信,沈清疏撇了撇嘴,明明就是生气了,你是不是还是觉得我在骗你?
没有。
有。
没有。
明明就有。
她神情固执,林薇止无奈,承认说:好吧,刚刚有一点生气,现在没有了。
沈清疏这才点头,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嗯,你为什么生气?
这个呆子,那些微妙的情绪她怎么说得出口。林薇止深吸一口气,嘴角翘起,露出个假笑,威胁说:别问了,再问你就给我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好好,我不问了,沈清疏举起双手,看她神色确实柔和了许多,追问了一遍确认,那你真的不生气了?
真的。还气什么,碰上这个不开窍的呆子,气也白气。
沈清疏这才放心,又有点难为情地笑起来,那我这几天可以跟着你么?
虽然觉得她没有撒谎的理由,林薇止还是有些许怀疑,她直视着沈清疏的眼睛,你刚刚说的,这世上真的会有这种病吗?
真的有,我没有骗你。沈清疏眼里有些躲闪,但还是没有避开视线。她心虚地想,其实易感期也勉强算是一种病吧,由精神力带来,和精神病症状也有点相似。
她大拇指掐着小指,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但其中有些秘密,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就算说出来,林薇止估计也不会信。
好吧,还算坦诚,林薇止忍住了追问的欲望,勉强相信了。迎上沈清疏小狗似的期盼目光,没忍住弯了弯眼眸,你爱跟就跟吧。
太好了,多谢你。沈清疏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喜形于色。
林薇止看她两眼,有些不自在地偏开了头。
两人重新对坐着看书,书房里沉香袅娥,在朦朦胧胧的香味里,沈清疏久违地感受到一种舒适惬意,她专心看着经注,偶尔挠挠脸小声念叨几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话本的页脚都摩挲得有些卷翘了,林薇止心不在焉地看了一阵儿,忽然站起身来。
沈清疏一下警觉,紧张地问:你要去哪里?
如厕,林薇止好笑地看着她,夫君难道也要跟着吗?
啊沈清疏尴尬地偏开头,不,不用,你去吧。
林薇止欣赏了几秒她的脸色变幻,才出门去了。
两个婢女守在门外,笙寒跟着她,满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林薇止一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主动开口道:别担心,我们刚刚只是闹了个别扭,已经和好了。
姑娘你看出来了,笙寒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松了口气,我就怕你跟姑爷吵起来。
这一个多月,她对这个新姑爷印象还挺好的,只盼望他们两个恩爱和睦。
笙寒,你觉得他对我如何呢?
姑爷吗?笙寒想了想,婢子觉得对姑娘挺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问林薇止望着远处,神情有些迷惘,她有时会觉得沈清疏对她有意,可那人又明明白白地说不喜欢她。
她自嘲一笑,算了,没什么。
笙寒挠挠头,轻声说:婢子不懂,但姑爷每日闭门读书,姑娘过门前连个通房都没有,他没什么架子,待姑娘也周到体贴,想是好的。
林薇止一愣,你从哪里听说他没有通房的?
是伺候姑爷的朝雨姐姐说的,她打小伺候姑爷,说姑爷一直洁身自好,从不近女子的身。
林薇止心中一动,终于捕捉到点什么,一般大户人家的子弟,十五六岁家里就会给安排女子通人事,但不会留下子嗣,到得成婚前,再给些银子把这些通房打发掉。
她一直以为沈清疏也是这样的,却不想她竟然没有通房。作为世子,伯府老夫人肯定会给她安排,只可能是她自己拒绝的。
她平时的表现,也确实像是未经人事的。
那她之前,对她避之唯恐不及,是不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女子呢?
她看史书,也知道断袖之癖,分桃之好,有些男子就是不喜欢女子。
她几年前还借此调侃沈清疏,难道竟一语成谶真的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得不说,人的脑补能力是很强的,有了这个猜想,林薇止再去看沈清疏之前的行为举止,只觉得都说得通了。
她喜欢男子,所以想跟自己退婚,又不肯与自己圆房,这事关诚意伯府的后嗣,所以她不敢告诉自己,怕自己泄露出去。
越想越是这样,林薇止回书房以后,看沈清疏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她细细打量了一阵,越发觉得沈清疏长得阴柔,她个子并不矮,体型却有些纤瘦,束腰的玉带勾勒出窄细的一圈。皮肤相较其他男子细腻得多,唇上没有留一丁点胡茬。一双白皙的手,腕骨凸起的弧度刚刚好,手指修长,蒙着薄薄一层皮肉,底下青筋血管蜿蜒埋伏其中,通透得好像上好的珠玉。
这般样貌,便是叫他扮作女子,也是使得的。
沈清疏摸了摸脸,有些疑惑,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林薇止回过神,摇了摇头。
这毕竟只是她的猜想,没有真凭实据,不好说出来平白地污人清白。
也或许,他只是有心仪的女子,为了那个女子守身如玉罢了。
只是不管是哪一种,都与她无关,她扯起唇角笑了一下,之前浮起的一点心思又沉沉地落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也没多想,低下头接着看书了。虽然她不用再面对易感期那些奇奇怪怪的情绪,却得时刻抵制林薇止带来的影响。
她们其实坐得已经很近了,可这样看着她时,她总有种想贴得更近的冲动。
不多时,笙寒敲门进来,说老夫人那边传膳了。
两人到了膳堂,却见何氏今日也在。
沈清疏在左边坐下,看何氏满面笑容,猜测沈佩璃情况应该不错,问了句,您今日回来,姐姐没事儿了吧?
无碍了,孙太医几幅药下去就见好,只需每日将养着。何氏笑眯了眼,刚还在说呢,闻俭这孩子,乖得很,不哭不闹的,这几日长开了,跟你十分相像。
沈清疏警觉,连忙岔开话题,那我和娘子明日再去一趟看望姐姐。
不成,明日你们就别出门了,老刘氏正喝着汤,听了这话接过手帕擦擦嘴,笑道:明日孙太医会来府上请平安脉。
咦,怎么这么快又要请脉了?沈清疏皱皱眉,算了下上次请脉间隔的日子,按理来说还有段时间的。
她听说古代有些大夫可以通过脉象判定男女,所以自她过来,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能躲就躲,基本不会让人把脉。她身体康健,很少生病,老刘氏也不怎么勉强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你不爱见大夫,老刘氏无奈地白她一眼,转过头对着林薇止笑得皱纹都深了些,主要是给孙媳妇看,你们成婚也有一个多月了。
什么?
沈清疏愣了一下才听懂老刘氏的言下之意,顿时觉得囧囧的,她们两个女子怎么可能会有喜脉呢?更别说她们都还没有圆房了。
她眼角余光里,林薇止低着头,羞粉色已经从脸颊蔓延到了耳垂。沈清疏忍着窘迫,硬着头皮拒绝说:祖母,不用了吧,我们成婚还没多久,哪有那么快的。
老刘氏只以为她们小夫妻害羞,摆摆手道:诶,只是让孙大夫顺便看一看,也没什么大碍。璃儿这次生产,你也看到了,多凶险,还是多亏了孙太医。所以以后这平安脉就改为两月一请吧。
两月一请,老刘氏这种重视程度,沈清疏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到以后关于子嗣的纷争了。心里暗想,她必须要尽快中进士,外放做官才是了。
老刘氏一锤定音,她也只好改口说:那我们今日下午就去探望姐姐。
老刘氏这才点头,去吧,再从府库里挑些上好的阿胶送过去。
用罢午膳,两人慢悠悠走回去自己的院子。
以后祖母再问起子嗣该怎么办?林薇止看她一眼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叹口气,很是愧疚,对不起,让你承受无端的压力了。
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更多谎话来圆,妥协了一次,也就意味着之后的无数次。
我倒没什么,林薇止摇摇头,只是这么拖着也不是个法子。
再说吧,沈清疏头痛地揉了下太阳穴,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纳妾,到时实在不行就让大夫说我身体有问题,没法生育。
林薇止止步,定定看了她一会儿,这种理由祖母怎么会相信?
不一定,我们家不同,你看,我祖父就我爹一个儿子,我爹更逊,这么看来,我没法生育也是合理的。
顿了下,沈清疏又叹气道:而且,倘若我这次能够得中,外放做官,距离太远,祖母她也就管不到我们了。
可是话虽这么说,她语气里却又有几分举棋不定,老刘氏渐渐老了,这两年多了些病痛,眼睛也有些看不清了,她外放做官,长年累月见不到人,老人家不知该有多伤心。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41813:40:45~2021041913:34: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木语q66瓶;4281454153瓶;失物招领20瓶;云翳10瓶;仙人掌与蔷薇、菁菁、单名一个字、c1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2、第32章
林薇凝视她几秒,神情若有所思,心中那个猜测又添了些砝码,他一个年轻男子,居然丝毫不想纳妾,宁愿让别人认为他身体有问题也不愿意生孩子,断袖的可能性确实非常大。
旁边沈清疏一无所觉,全然不知两人的思维已经偏离这么远了。
下午,二人一起去赵府看沈佩璃。
因她在坐月子,房间里没有开窗,封得很严实,密不透气,有股难以形容的复杂味道。
沈佩璃头上还包着帕子,半躺在床头,经过这些天的调养,她整个人气色正常了许多,不像产前那么虚胖,也不像刚生产后那样苍白。
大名赵闻俭,小名保儿的宝宝长开了些,皮肤终于不再像小猴子那样皱巴巴、红通通的,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鼻子还是塌塌的,胎发稀疏,眼睛也只露了条缝,沈清疏左看右看,都没看出他哪一点跟自己相像,她娘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因只活了保儿一个,众人对他都偏疼一些,沈佩璃看保儿的目光,慈爱之中,明显还夹了些其他的情绪。
她的大侄子赵闻勤,也许很快就会体会到偏心的滋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就让她来多弥补一二吧,相比之下,沈清疏还是喜欢闻勤多一点,毕竟是她看着出生的第一个孩子。
正说着话,奶娘就抱着闻勤过来了,小家伙现在两岁多了,个子矮矮,脸蛋圆圆,正是最可爱的时候,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格外喜人。
见到沈清疏,闻勤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挣开奶娘的手,扑哧扑哧地跑过来,一把抱住沈清疏的小腿,仰起小脸喊她,笑得无比灿烂,舅舅!
哎,沈清疏应一声,一把将他抱起来,感觉比上次又沉了些,勤儿长高了,再这么我都要抱不住了。
闻勤奶声奶气地张嘴,露出一口整整齐齐的小乳牙,和舅舅,一样高。
比舅舅还高才是,这么久没见,勤儿有没有想我啊?沈清疏抱着他到旁边矮炕上坐下,边说边忍不住轻轻捏了下他的脸。
手感真好,就是太嫩了,多捏两下就会红。
其实她这个心理年龄,刚好处于中间,既不会太讨厌小孩子,也不会太喜欢。
但这腐朽的封建贵族生活,孩子吃喝拉撒睡都有一帮子奶娘丫鬟照看,根本不需要怎么操心。那人类幼崽的可爱程度简直可以翻十番。
以至于她总是不由自主给闻勤买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不知不觉就买了一大堆,闻勤自然也很喜欢这个舅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私下里还教过小家伙喊姨姨,不过每次他都是转头即忘,稍大一点,也就不敢教了。
沈清疏又笑着逗他,说想舅舅,是怎么想的呀,嗯
闻勤皱着小眉头,认真地表情呆萌又可爱,他想了一会儿,犹豫着把虚握着的左手摊在沈清疏面前,舅舅,吃糖。
什么糖沈清疏打眼一看,嘴角抽了抽,他肉乎乎的小手捏着一颗半化的方糖,并不脏,但是黏糊糊的,还沾着点亮晶晶的不明液体,似乎是口水。
这就算她挺喜欢大侄子的也下不去口啊。
她拒绝,舅舅不吃糖,你自己吃。
闻勤还是执着地往她嘴边递,想舅舅,给舅舅糖。
沈清疏十动然拒,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她一本正经地说:舅舅不爱吃糖。
真的闻勤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在他的世界里,糖就是最好吃的东西,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吃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清疏用力点头,真的,你赶紧自己吃掉吧,快吃快吃,一会儿化了。
那我吃啦!闻勤眼珠转了下,见她真的不吃,立刻开开心心地收回手添了一口。
还真是他的口水,沈清疏立时觉得逃过一劫,小孩子真单纯。
正笑着,她忽然若有所感,回头一看,那边床旁一圈人都在看着她,包括林薇止。
天地良心,她绝对没有要骗小孩子的糖。
沈佩璃笑叹一声,都这么大了,还是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她话里是在说着沈清疏,面却朝着林薇止,弟妹多包涵。
林薇止莞尔一笑,无妨,伯爷这是知童趣。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笑起来。
能取悦到沈佩璃也算值得,沈清疏无奈一笑,点了点闻勤的额头,一块糖有什么舍不得的,还握在手里半天。
闻勤懵懵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两下,又笑着低头舔了一口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过得一阵儿,赵易简也来了,寒暄了几句后,对沈清疏使了个出去谈的眼色。
沈清疏把闻勤递给奶娘,跟着他到门外,姐夫有何事要跟我谈?
赵易简觑看内室一眼,不放心地拉了她一下,到我书房去说吧。
不了,沈清疏立着不动,实话实说,我不能离我娘子太远。
这话听在赵易简耳朵里就不是一个意思了,他无语的看了沈清疏一眼,一副原来你是这种人的样子。
到底什么事?沈清疏知道他误会了,也懒得解释,反正她说得可是大实话,真去了书房,她恐怕就没心思和赵易简说话了。
赵易简还是拉着她挪远了几步压低声音说:是这样,这回难产,你也知道娘子她大受打击,精神不佳,这边我一时走不开。可偏生今年又开了恩科,老师叫我不要错过机会,我犹豫要不要下场一试。
他觑看着沈清疏的神色,清疏,你觉得呢?
我觉得?沈清疏愣了会儿,低头重复了一遍,神色有些晦暗不明,我没有意见,姐夫你自己做决定吧。
赵易简有些急切,可我就是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来问你啊!你给个准话。
沈清疏想了好一阵儿,不知道怎么回话,她忽然有些痛恨起自己的敏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听出了赵易简的潜意思,赵易简根本不是想问她的意见,他心中其实已经做出了决定,只是有些愧疚还缠绕着他。
他把决定权交出来,如果沈清疏赞同他,他就能坦然的想,沈家人都没有意见。
刚刚从难产中挺过来的沈佩璃,就会整整两个月都见不到自己的丈夫一面。
但如果沈清疏不赞同,他也未必就不会去考。
就算最后真的不去考,他心里恐怕也会有怨气,觉得诚意伯府在压他,最终这些怨气都会转化到沈佩璃身上。
沈清疏不知道是不是她把人想得太坏,可她知道太多这样的事例了,在一个以夫为纲的封建社会,她真不敢去赌这种环境成长的男子的胸怀。
她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抉择。
好半天,才终于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说:姐夫,其实按规制,明年也会有一届乡试。
不一样的,赵易简脸色苦了些,我听闻,陛下有意立元后嫡子为太子,这次恩科录取的士子都承六皇子恩德,以后会天然地拥护六皇子,所以会较往年多录一些,我此次参加,也许能得中。
沈清疏心里发沉,这流言他也听说过,但那都是太远的事,她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她自己也要参与本次乡试,也没法对赵易简多劝,万一以后他时运不济,一直中不了举,还不恨死沈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姐夫你还是去考吧,这话说出来,沈清疏心里五味陈杂,她沉默了一下,言不由衷地说:我姐姐这边,有长辈照看着,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娘子也会经常过来陪伴姐姐。
赵易简神色松了点,却也没有怎么高兴,他叹气,唉,清疏,实在是对不住,这次机会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沈清疏扯了下嘴角,却没有一丝笑意,赵易简只是次子,不想错过科考机会也是正常的。这时代的男子,怎么会为家里的女眷做出这种妥协。赵易简会犹豫,心里会愧疚,都已经算是难得的好人了。
可她是后世之人,她知道产妇生产之后有多么难熬,多么需要陪伴,却亲自做出了决定。
她有些逃避地想,赵易简为什么要来问她,为什么不去问别人。
她心里难受极了。
在赵府用罢晚膳,沈清疏二人才回府。
上了马车,林薇止轻声问:怎么了,姐夫和你说了什么?
下午沈清疏进屋后,她就注意到她神色不对,眉宇间总蕴着一丝低沉,和沈佩璃说笑也是强打着精神,笑得僵硬。
没什么沈清疏不答,她不太想聊这个。
林薇止没说话,只是一直目光安静地看着她,无声询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拿她没办法,沈清疏无奈地摇头。她背靠在马车厢壁上,往下滑坐了一截,闭了闭眼睛,言简意赅地回答说:姐夫要参加今年的恩科,回祖籍应考要两个月。
林薇止眨了下眼睛,没听明白,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担心姐姐承受不住?
实在不是她迟钝,而是男子出门赴考太正常了,有时,女子生产的时候丈夫都未必在身边。
不过她知道她这位夫婿是个异类,不能以常人量之。
嗯,沈清疏颔首,眉毛拧了起来,她现在正是最需要丈夫婿陪伴的时候,我怕她精神出状况。
现代社会,大部分的产妇在产后几周,都会患上轻微的产后抑郁症,需要及时进行心理干预,而严重到带着孩子自杀的也是屡见不鲜。
她相信在古代,这样的例子也不会少,只是没有人关注记载下那些可怜的女子。
沈佩璃本身性格就比较柔弱,加上丧子之痛,丈夫又不在身边,她害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多小可爱都留言说希望她们有个孩子,好滴,我会好好考虑的^_^
感谢在2021041913:34:48~2021042014:02: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一口血1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口血29瓶;大脸猫20瓶;zan10瓶;R9瓶;暗黑破坏神、老白、咸鱼一条、南树算算、菁菁、c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3、第33章
林薇止抿了抿唇,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理智上,她觉得沈清疏有些担忧过度了。
出门考试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她从小到大所见到的就是这样子,好男儿志在四方,绝不会囿于内宅。
她父亲勤政为民,公务繁忙,和母亲之间一直不冷不热的,他的小妾生产以后也基本见不到他几面,都是仆人伺候,可她们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可在她私心里,却又更欣赏这样的沈清疏,难以抗拒如此的温柔。
这世间男子,有几个会站在女子的立场上思考问题呢?而又有哪个女子会不想嫁给这样体贴的夫婿呢?
她心里莫名地有点酸涩,她虽然嫁给了沈清疏,但这个人的心思却完全不在她身上,相较起来,她对她的姐姐都还要上心许多。
她只能安慰说:我和母亲都会经常过去看顾姐姐,有我们陪着她,相必她也不会太难熬,你不要太担心。
嗯,我也叮嘱了姐夫,科考结束以后快马加鞭回来。沈清疏勉强笑了一下,坐直了些,只是我就这么一个姐姐,心里多少还是会有几分忐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薇止看了她几秒,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满眼思绪,又轻声问:倘若你是姐夫,你会怎么抉择呢?
我?沈清疏没多想,摇摇头沉吟道:我会等明年再去考,只是,我和姐夫是不一样的,却也怪不得他。
语气里有几分感叹。
她知道,她的选择并不意味着她比赵易简更高尚。她来自一千年后,那个时代,男子敢丢下难产后的妻子两个月不闻不问,必定要被众人声讨。
她受到的教育不同,加上她本身是女子,立场上会更偏向女子,故此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她可以坚持自己的观点,但不能站在道德制高点,要求学着封建礼学、男尊女卑的赵易简也和她一样。
林薇止却以为她是说他二人身份不同,一个是夫婿,一个是弟弟,立场不同所以抉择不同。
她瞥她一眼,垂下视线,没有再说了。
暮色四合,白日热闹的人流也渐渐散去了,马车摇摇晃晃地行驶回伯府。
沈清疏刚下了马车,管家刘伯就迎了过来,少爷,下午您不在,孟少爷刚好过来拜访。
柏舟?沈清疏抬脚往府里走,边走边问:他有说找我什么事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伯从怀里掏出两本书递给她,孟少爷没说,只让我尽快把这个转交给您,让您多研读几遍。
沈清疏接过来一看,一本《四书集注》,一本《大简粹言》,大致翻了下,内容寻常,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只两本书的著名是同一个人,名叫希声。
沈清疏心中一动,问刘伯,你可知写书这位希声是何人?
刘伯挠挠头,有些犯难,哎呦,这个我一时倒是不知,少爷要是想知道,明日老奴就让人去查。
不用了,改日我再问柏舟。沈清疏摆摆手,心里已然有数。
林薇止在旁边听着,忽然插话说:是户部郎中郑大音郑大人,这是他的笔名。
郑大人?沈清疏看看手中的书,又看看林薇止,饶有兴趣地道:你怎么知道的?
听我哥哥说过,林薇止捋了下耳边散落的鬓发,偏过头说:《大简粹言》正是郑大人的著作,收录了他这些年所做的文章策论。他中进士不少年,但似乎还未担任过乡试主考官。孟公子送他的书给你,想必是听说了什么。
正是,沈清疏颔首赞同,柏舟有心了,他前段时间就在打听乡试主考官。
说着她忽然觉得有点羞愧,孟柏舟打听主考官还不忘帮她一起,甚至直接寻了书送过来,而她这段时间闭门读书,又因沈佩璃的事牵扯精力,都没怎么关注他那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柏舟家里变故,两人这么多年的朋友,她应该多关心他一些的。
等这次易感期过去,她应该多去看看孟柏舟才是。
二人回房以后,刘伯吩咐准备了热水就退下了。
沈清疏借口去书房放书,让林薇止先沐浴。
等她磨磨蹭蹭、拖了又拖地洗漱出来,林薇止侧躺在床上,阖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沈清疏松了口气,蹑手蹑脚走至床边,小心翼翼俯身观察。
林薇止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她。
你还没睡?沈清疏有些尴尬,摸摸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林薇止坐起身,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襟,双手探入脑后,将藏进衣襟里的头发度出来,转头看她时眼眸含笑,你要做什么?
她眼尾上挑,是如桃花一般勾人的弧度,披散的长发如流水一样倾泄在肩上,映着微微的烛光,度出的发梢轻轻地晃动,好似晃在了沈清疏心间。
她一瞬间有些耳热,心跳也加快了些,慌张地移开了视线不敢直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没什么,沈清疏嗫嚅着,有些说不出话来,她艰难地在心里做斗争,一边觉得冒犯,自己应该主动去睡榻,一边又从心底里生出贪恋不舍来。
她不说,林薇止也不急,把薄被往上提了提,拢着双膝,手撑着下颔,弯着眼眸看她。
两人对视好一阵儿,沈清疏终于受不了她直白的目光,走到床边坐下,背对着她,脸涨红得像个番茄,磕磕巴巴地说:我昨晚那个,要是今日又又、又冒犯了,该怎么办?
早料到她有此一问,林薇止咬了咬下唇,忍住笑意,凑近了一点,在她耳边用气音轻声问:你觉得呢?
吐息自然而然地缭绕在沈清疏耳上,她打了个激灵,耳后燥热,只觉心跳陡然加快。
她立刻往旁边挪了一截,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好一会儿,才压下沸腾的思绪,艰难地提议说:要不然,我这几天还是睡榻吧。
她尽量维持着声线的平稳,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还是哑得厉害。
忍不住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抱歉,我不能保证自己睡着以后还是规规矩矩的。
这人,也未免太君子了些,林薇止心里忽然生出两分怨念来。她这么正经认真,她都不好意思再逗她了。
她幽幽地道:夫君对我避之唯恐不及,莫非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声音里似乎带了几分伤心。
沈清疏察觉到,但仍是不敢回头看她,她双手规矩地搭在膝盖上,脊背绷得笔直,紧张地说:不是的,只是我怕冒犯到你。
林薇止膝行两步,又靠近了她,绕有兴致地笑问:冒犯我,你怎么冒犯我了?
沈清疏已到边沿,退无可退,她垂着头,耳根通红,就、就像是昨晚那样。
昨晚怎样?林薇止搭着她的肩膀,手指轻轻摩挲,勾着嗓子低声调侃说:我们不是夫妻么,便是更亲密的事情也做得。
隔着夏日轻薄的衣衫,她的手指寒凉,似是直接在沈清疏皮肤上游移一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随之直探到她的尾椎骨。
沈清疏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往旁边踉跄了两步,才转过身去。
她紧紧地抿着双唇,皱着眉头,眼尾都有些烧红,眸中却黑沉沉的映着林薇止的倒影。
不过是搭了一下肩膀,林薇止也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被她这样看着,她才忽然生出一丝心慌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不自在地挽了挽耳边的碎发,借着这个动作掩饰自己的情绪,你怎么了?
沈清疏不答。
也许是夜晚太深沉迷离,也或许是今晚月色太明媚醉人,令人放纵,她觉得自己有些压制不住同她亲近的欲望。
她已经很努力地在克制,可林薇止却还这样撩拨她。
她忽然理解了霸道总裁里那一句,你不要玩火。
她们虽是同性,可谁说同性之间就不能发生点什么。
空气似乎也变得燥热起来,林薇止小心抬眸瞥她,两人视线撞上,沈清疏眼中光芒明灭闪烁不定。她忽然觉得有些害怕,不敢再多问,往后缩了缩,语气软软地小声说:天色很晚了,我们早点睡吧。
说着,她就要转身躺下,沈清疏却突然往前急迈两步,扣住了她的肩膀。
她被床沿一磕,立足不稳,不防被林薇止的力道带倒,随之一起倒在了床上,女子轻软而萦绕幽香的身体被她压在身下。
心跳一瞬间加快,林薇止身体僵住不敢动弹,屏住了呼吸,感受到沈清疏的手在她腰间摸索,然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她埋首在她肩侧,温热潮湿的吐息落在她颈间,在她皮肤上侵巡游移,像是狮子在寻找猎物身上的弱点,以求咬下去一击致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听见沈清疏时轻时重的呼吸,片刻之后,一个温凉柔软的吻落在了她后颈。
轻飘飘的,如鸦羽一般,甚至不能称之为吻,只是嘴唇微微贴着她后颈。
她敏感地颤抖了一下,只觉得感知放大,时间仿佛都静止住了。
沈清疏轻轻磨着牙,做了好几次深呼吸,用尽自己的自制力,才压下咬她一口的冲动。她偏开头,声音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哑着嗓子说:别在这时候逗我,好吗?
在这种时刻,林薇止却奇异地有些走神,原来平日里温柔平和的沈清疏也有这样充满侵略性的一面。只是在亲人好友面前,她收起自己的利爪,只翻身露出软软的肚皮。
她刚才都以为今晚会发生点什么了,林薇止心里忽然有些绵软,应了声,好。
沈清疏仍未松开手,须臾之后,侧脸轻柔地蹭了一下她的鬓发,才又闷闷地问:我今晚可以抱着你睡吗?
林薇止怔了一下,迟疑地捏住了她的衣角,好半天,才偏开脸,发出一声如蚊呐般的嗯声。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小可爱叫我加更,先谢谢大家的喜欢,但臣妾真的做不到啊QVQ
工作很忙,休息时间码字最多够码一章,请大家多多见谅。
感谢在2021042014:02:15~2021042113:08: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萬里星辰、三吋日光知多少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纠10瓶;王yi5瓶;南树算算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4、第34章
一夜无梦,次日一早,在鸟雀的叽喳声中,沈清疏先清醒过来。
林薇止仍合着眼,被她拥在怀里,窗缝漏进来的阳光勾勒在她脸上,添了一抹柔色,显得过分静谧而温柔。
她稍抬起上半身,静静地看了一阵儿,忽然觉得此情此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她已经期盼等待多时了。
不过人偶尔会觉得正在发生的事已经发生过了,她知道这只是大脑的记忆处理错误。
又怔愣了一会儿,她将林薇止脸上散乱的鬓发温柔地拨开,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穿靴,捡了床畔搭着的外套出外间去了。
洗漱完毕,沈清疏没敢走太远,就在院中慢慢地走。整个沈府都还静悄悄的,清晨的空气带了些湿润凉爽,闻起来令人心旷神怡。
她忽然来了兴致,就在院子里摆开架势,打了一套从前学校里学的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这边以后,她也经常锻炼身体,只是老刘氏总觉得她瞎折腾,久而久之,也就打得少了。
她打了几遍,身体开始发热,出了层薄汗,才收势停下。顿时只觉神清气爽,这几年易感期愈演愈烈带给她的压力一扫而空,心腔都更开阔了些。
就此事来说,她还是很感激林薇止的,她相信她,帮助她,即便是昨晚那样有些过分的要求也都答应了,真是让她无以为报。
又走了一圈儿,她擦擦汗,推门回去,目光寻过去,林薇止也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梳妆镜前,着了一身白色镶红边的对襟收腰罗裙,红色纱带曼挑腰际,显得纤细而婀娜。一头青丝顺着姣好的身段蜿蜒落下,笙寒正在替她梳发。
沈清疏走至近前,两人视线在镜中对接,林薇止对她弯了下眼睛,正要说什么,就见她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过了几秒又移回来,没话找话地问:醒了?
说完好像自己也意识到这问题显而易见,顿了下又找补道:时间还早,早膳还要再等一会儿,你饿了吗?
还好,林薇止不好转身,看不太清楚她的神情,只对着镜中她的影子语气温和地问:你今日情形好些了吗?
沈清疏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问病情,心里又升起一丝心虚和愧疚来,她真的不想欺骗林薇止,可到底该怎么解释易感期这件事呢?
她低头看着脚尖,含糊地唔了声,算是回答。
林薇止不解地侧了下眸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疏不自觉碾了下脚尖,补充说:好多了。
她假做若无其事地抬眸看过去,正好笙寒替林薇止将长发绾起,用一根玉簪固定好,露出修长白皙的后颈来。
沈清疏立马又想起了昨晚那个不能称之为吻的触碰,即便林薇止后颈上什么痕迹都没有,她还是不自在地掠开了目光。
真是要命,她昨天怎么就控制不住做出那么过分的举动,真亏林薇止脾气好,才没有骂她流氓。
林薇止起身转过来,就见她脸上神色暗自变幻,一双耳朵红得通透。
她眨了眨眼,把沈清疏的不自在全部看在眼里,忽然才意识到她还在为昨晚的事害羞。
明明欺负人的是她,表现得可怜巴巴的却也是她。
她无奈勾唇一笑,充分体谅了这个人别扭的性格,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温柔柔道:那就好,过去膳堂那边吧。
等老刘氏起来,用罢早膳没多久,孙太医就过来了。
他仍是那身太医署官袍,背个药箱,笑眯眯地跟沈清疏打招呼,伯爷,咋们又见面了。
沈清疏面上微笑颔首,心里却腹诽,谁会喜欢见到医生,最好一辈子都不需要见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太医是妇科圣手,明显也清楚今日主要是为谁把脉,等林薇止坐下伸出手,他道一声得罪了,取了一方白净的丝帕搭在她腕上,这才将手指按上去把脉。
旁边围观的三人神色各异,老刘氏是又紧张又期待,沈清疏是老神在在,知道什么也把不出来,何氏则面色纠结复杂,不知在想什么,眉头都要打结了。
片刻后,孙太医收回手,慢条斯理地将丝帕收好叠起,才笑着摇摇头说:夫人身体并无异样。
即使之前也知道可能性不大,老刘氏眉目间还是闪过了一丝失望,哦麻烦孙太医了。
无妨,老夫职责所在,只是,孙太医细细打量着林薇止的眉眼,有些疑惑,下意识地伸手揪胡子,夫人她
他停顿着没有继续说下去,陷入了思索之中,沈清疏心里一惊,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这老大夫该不会是看出了林薇止还是处子之身吧?
她和林薇止对视一眼,连忙上前一步,握紧孙太医的手腕,似是急切地问:夫人她怎样?
孙太医被她打断思绪,犹豫了一下,还是不能确定。又见她这样担心关切,伉俪情深,只道是自己多心。
伯爷勿忧,他把揪着的胡子放开,心疼地捋了捋,只笑说:夫人体质偏寒,想必之前葵水吃了不少苦头,不过这并无大碍,我给夫人开几剂方药,好好调理一下便是。
多谢孙太医。沈清疏这才将提着的心放下。
老刘氏听了,皱了下眉头,往前倾身,有些忧虑地问:太医,这体质偏寒可会影响子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人送来笔墨,孙太医执了笔,知道老人心理,笑着宽慰道:老夫人放心,这是女子常见之症,并不影响。
又偏头问林薇止,之前可有吃得什么药?
林薇止点点头,如实回答,在苏州时,一直用着一位大夫的方子。
孙太医早有所料,颔首道:方子可还在,拿来我看看。
尚还记得。林薇止取了笔,在纸上一一默写出来。
孙太医接过来看过,笑着赞同道:不错,这方子倒也妙。
又提笔改了几笔,只这几味药,份量稍作变动效果会更好。
林薇止谢过,孙太医又给老刘氏二人把过脉,同样提了些建议,又约了下次过来的时间,便告辞离开了。
两人回到自己的院子,进屋在桌边坐下,沈清疏刚刚被吓了一跳,此刻见桌上刚好倒有一杯茶,顿觉口渴,直接端起来一饮而尽。
哎,等等林薇止晚进来一步,阻止不及,眼睁睁看着她喝光了那杯茶水。
那是她用过的杯子,那杯茶只抿了一口,下人便传话说孙太医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沈清疏放下杯子,拎起茶壶又倒了一杯茶,眼神无辜地看她。
林薇止耳根发热,偏开头,不自在地挽了挽耳边的碎发,没什么。
沈清疏想了想,也没在意,又喝了一大口茶,才松了口气说:刚才真是太出乎我意料了。
后世的影视剧里,太医遇到病症总是无能为力,被侍卫拉下去处斩,仿佛太医署里都是群酒囊饭袋一般。
实际上太医署作为古代国家最高医疗机构,为统治阶级服务,汇聚了最好的大夫,最多的医书,最全的药材。
孙太医常年为女性治病,察觉到什么不对也是有可能的,她都不知道刚刚孙太医是被糊弄过去了,还是看出什么有意替她隐瞒。
林薇止在她旁边凳子上坐下,没有看她,双手规矩地搭在腹部,长长的袖口堆叠,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暗纹,问道: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端倪的,下次又该如何呢?
再过几日,我就要回祖籍参加乡试,我不在家,祖母肯定也无话可说,至于以后,沈清疏沉吟道:新妇过门,少说也得一年时间不孕才好发作,那时已是殿试之后,无论我中不中
她闭了闭眼,喉咙滚动了一下,还是叹气说:我们都离开京城吧。
孙大夫那边,我会再去暗示打点一二,他常年在勋贵公侯之家行走,应当也是人情练达,知晓很多隐私不能探问宣扬。
只是,沈清疏有些羞愧的看她,祖母那边,你免不了要受些气了,还请你多担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转头时,白色的发带随之落在鬓边,她伸手拨开,露出来的一双眼睛清澈又真诚,一眼就能看到底,琥珀色的瞳孔映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好似最纯粹的琉璃。
林薇止凝视她几秒,长睫垂下,没有接她的话,只问:你真的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吗?
沈清疏一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当然也设想过,组建家庭生下孩子。
她年少之时,有一段时间觉得特别孤独,即便是待在人群中,和学校的朋友们一起说笑,却总好像是形单影只,孤身一人。
她那时,特别想拥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也常常幻想,假若她以后有了孩子,她会怎样爱她、教育她。
渐渐长大以后,这种空想就少了,她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学习和工作,连谈恋爱的对象都没有,更别说结婚组建家庭了,那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
如果她没有来这边,也许几年一晃而过,会在军队领导或长辈安排下相亲,最终找到一个合适的omega迈入婚姻。
但她来了这边,阴差阳错又是诚意伯府的世子,和林薇止成了婚,她们两个是注定不会有孩子的,她也不可能嫁人,就再也没有想过这些了。
她想了想,模棱两可地答,也许吧,我当然想有自己的孩子。可是,我今生恐怕没有这种缘分了。
有一点遗憾,但也没有太过失望,她毕竟受到现代思想的影响,内心对有没有孩子这件事,不是特别的执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对来说,来自外部的压力倒是更大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42113:08:50~2021042215:11: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咸鱼本鱼、flssyy、腿毛玩家、Tomo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叫什么名字好呢22瓶;大脸猫、蒲雨20瓶;baierbai12瓶;咸鱼本鱼、放开那只女王、千城纷飞10瓶;一模一样的烟火9瓶;yuniia5瓶;菁菁3瓶;二月十三2瓶;靈韌沉悲、心动寄给白云、c、一只小猪、一介布衣、南树算算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5、第35章
为什么今生会没有缘分?
真的是因她不喜欢女子吗?
林薇止皱了下眉,有些不解,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来,每次说到类似的话题,沈清疏都有些支支吾吾的,回答得也不清不楚,似乎还有些什么其他的含义隐藏在其中,让她听不明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人肯定还有什么大秘密在瞒着她。
沈清疏挠挠脸,讪笑着打了个哈哈,我不是天阉么。
林薇止白她一眼,她们两个都心知肚明这只是个不走心的借口。
倘若我以后,她偏开脸,手指搭在鬓边,不自在地捏着一缕碎发,想有一个孩子呢?
沈清疏愣住,对啊,林薇止又不像她,她们不过是形式婚姻,以后她另嫁他人生子也是可以的。
可是,现在她易感期离不开林薇止,要是她嫁给别人了,她怎么办?还能成天跟着她吗?
一念至此,沈清疏心中有些舍不得,还夹杂着一丝微妙的不爽,她在心中纠结了半天,还是压下了自己的私心,扯着嘴角,忍痛说:你放心,我会给你写放妻书的。
林薇止回眸,定定地看着她,没在她脸上找到想要的情绪。好半天,直到沈清疏疑心自己脸上有东西,莫名地伸手摸了摸脸,才移开目光。
她唇角轻挑,看着却不像是在笑,只冷冷地应了声,好。便站起身极快地往外走。
沈清疏一懵,连忙追上去,你怎么了,怎么又生气了?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都答应写放妻书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拉住林薇止的手腕,艰难地解释,我知道,写了放妻书之后,再嫁没那么容易,我也会负责到底,替你好好相看的。
谁说我生气了?林薇止挣开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端起个标准的笑容,一字一顿地道:夫君你一定记得,要好好相看。
好好相看几个字,她尾音加重,几有咬牙切齿之感。沈清疏再迟钝也知道她说错话了,可她真不明白错哪儿啦。
我错了,对不起,她先道歉,双手合十在胸前,眉毛下耷,一双眼睛清亮,露出哀求之色,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请你直言,我马上改。
林薇止不答,她气沈清疏,气她迟钝,气她若即若离的态度,更气自己,婚前明明约定好的,却没有守住自己的心。
她怔了一会儿,并不看沈清疏,视线移到远处,只转移话题说:今日正该巡视东城的产业,我过一阵便要出门,伯爷要不要跟着请自便。
她语气疏离冷淡,说完也不等沈清疏应,挥手招了笙寒过来,又吩咐了鸾影去取惟帽等物,便径直往府外去了。
她都叫她伯爷了,肯定很生气,沈清疏有些着急,连忙跟上去,我与你一同去。
二人上了马车,各坐一边,林薇止也不理她,自顾自翻着账本,气氛很是冷凝。
沈清疏觑着她的神色,纠结得肠子都要打结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她捋了一遍,好像就是因为说到孩子的话题。可她虽然犹豫了一会儿,不还是痛快地表示愿意给放妻书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再嫁之外,她想不出什么别的好办法,她和林薇止也生不了啊。
自她们成亲以来,一直相处和睦,现在林薇止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真是让她很不习惯。
同时心里还有些微妙的酸涩,难道有没有孩子就那么重要吗?
你说什么?林薇止合上账本,眼神似是不经意地飘过来,带了一点亮光。
沈清疏回神,才发现自己刚才不知不觉地,竟把心里的话念叨出了声。
我说,她直视着林薇止的眼睛,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她本想问,一定要有个孩子吗?如果注定没有孩子,她怎样才会愿意留在沈府?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太过分,易感期是她自己的事,她凭什么绑着人家,牺牲人家一辈子。
她摇摇头,有些失落地道:没什么。
林薇止看她几秒,重新翻开了账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车在沈家的铺子前停下,两人下车进门,客气地隔了一步的距离。
东城的产业大部分是茶庄和布庄。
初代诚意伯军功封爵,打仗赏赐累计下来的金银财宝多数购置了京城的铺子和田地。
几代传下来也没有出过什么败家子,反而多添了些产业。诚意伯府人丁稀薄,老刘氏接手后,只做些稳妥的买卖,利润不是特别高,但资本在那里,进账源源不断,供应伯府吃穿用度是绰绰有余。
沈清疏还是第一次跟着巡视铺子,她往日里读书,老刘氏并不准她操心这些。
掌柜的一早就出来迎,见着沈清疏虽惊了一下,倒也知道她是谁,一张微胖的脸上都笑出了褶子,伯爷今日怎么也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沈清疏往旁边侧了一眼,见林薇止不说话,便咳了一声,无事,你忙你的,我只是陪娘子走一趟。
是,伯爷夫人这边请。刘掌柜心里有了数,看来即将掌家的这位夫人很得看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