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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气煞我也。
半个月前
在跟江弋桁讲电话的时候,谢浔突然回来,他连忙挂断,想着那法子说不定真管用,就用上了,结果换来的却是……
谢浔变本加厉的‘欺负’,在床上欺负他欺负得更狠,各种姿势都用了个遍,翻来覆去的折腾,到最后祁屿连意识都模糊了,声音也发不出来,只得在心里咒骂。
——江弋桁,你个王八蛋,给我出的什么馊主意,害得老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有,有用,有用得很。”
“真的嘛?”
祁屿没好气的回了句,“我骗你做什么,我有什么好处?怎么,你还不信我?”
“得,你爱信不信。”
怎么觉得表哥今天火气有点大。
“没没没,表哥我信你,我肯定信你!那我不打扰你歇息啦,晚安。”
嘟嘟嘟,挂得可真快啊。
既然这法子真有效,那明儿对老婆试试,我可得好好哄,可不能弄巧成拙。
加油,奥利给!
江弋桁给自己默默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我一定可以把老婆哄好的!
入秋后的深夜,地板有点凉,江弋桁又穿着单薄,他搓了搓双臂,翻了个身继续睡。
是的,没错。
他就睡在卧室门口。
只要程衍打开门,就能看到他。
七点,生物钟一到。
程衍睁开眼睛,摸索着下床,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洒进来,照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影子。
他伸展四肢活动了下,洗漱换好衣服,准备下楼吃早餐。
刚打开门就看到睡在门口的某人,顿时愣住,小鬼不会是在这睡了一宿吧?
应该不至于吧。
听到动静的江弋桁,立马醒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穿戴整齐的程衍站在身前,蹭的从地上站起来,“老婆,早,早啊。”
程衍:“…………”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还以为这家伙去上学后,就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眼前,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太多。
程衍不想搭理他,径直越过他走到楼下,进厨房简单的煮了粥,不多不少一碗刚好。
他喝完粥后,是有打算出门,他微抬眼眸,看向江弋桁,“你不走?”
果然,老婆还在生气!
不然怎么会赶我走。
江弋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过来,噔的一声跪在他身前,仰起头,黑葡萄似的眸子望向程衍,“老婆,对不起我错了。”
这一出着实是给程衍吓一跳。
不是,谁来告诉他。
江弋桁在玩什么把戏。
“你,你先起来。”
“不,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江弋桁耍赖皮,在军训的半个月里,我每天都在看那本恋爱秘籍,里面的招数我早就吃透了。
程衍轻呵一声,冷声道,“不起是吧?那你就跪着,我很好奇你能坚持多久。”
看来‘卖惨’这招对老婆没有用,那得换一招,江弋桁站起身,对着他的唇吧唧一口。
咦,怎么没反应呀?
江弋桁又凑上前,双手捧着他的脸,再次亲上他的唇,“老婆,你别生气啦。”
话音刚落,江弋桁就被猛地推开,一巴掌落在了脸上,很清脆的响声。
伴随着一句怒斥,“你给我滚出去。”
‘啪’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江弋桁呆呆的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知所措。
他捂着脸思考,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这个哄人的法子没用啊。
屋内的程衍,靠着房门慢慢往下滑,胸膛剧烈起伏着,他伸手摸了摸唇,还有余温,心里好像有什么堵得慌,闷得自己喘不过来气。
他抗拒江弋桁的亲吻吗?
第17章 免费劳动力
抗拒吗?好像并不抗拒。
在一起住的那段时间里,江弋桁也不是没有亲过他,但那都是一触即离,浅尝辄止的,而不是像今天这般深入。
程衍脑子有点乱。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敲的门,程衍不想搭理,敲门声再度响起,他选择视而不见。
很快,就静了下来。
应该是走了吧。
好不容易,心情平复下来,程衍打算出门去趟福利院,门一打开跟江弋桁来了个照面。
程衍面无表情的关门,谁料江弋桁眼疾手快,竟直接伸出手挡着,手臂被门夹到,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脸都皱成了个‘川’字。
“我看你真的是脑子不清醒,”程衍松开手,往屋里走,取干毛巾用冷水打湿。
江弋桁傻笑两声跟了进来,乖乖的坐在沙发上,任由程衍帮他处理‘伤口’。
“都肿了,疼吗?”
其实也没有多疼,男子汉大丈夫忍忍就过去了嘛,但是在老婆面前,他就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菜啊。
就是会在老婆面前表现出有亿点疼而已。
他可怜兮兮的回了句,“好疼啊。”
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着。
“活该。”
眼看着那泪水就要落下来,程衍又软下心又,问,“是真的很疼吗?”
毕竟江弋桁的手臂肿了,跟他脱不了干系,出于人道主义,多问了句。
江弋桁胡乱的点点头。
看着不像是假的。
“那要怎么样才能好点?”程衍心想着要不要去给他买个止痛药什么的,谁料他说,“老婆亲亲就不疼了。”
呵,亏我还在想怎么才能让他止疼,敢情这是在玩儿我,设着圈套等我跳,程衍怒极反笑,“你在异想天开什么。”
“自己去冰箱里搞点冰块冷敷,我没得时间来伺候你,现在我要出门,你听到没?”
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程衍起身要走,江弋桁伸出那只没受伤的爪子,抓住了他的衣角,“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需要跟你报备?”
“不需要,但我就是想知道,”江弋桁眨巴着那双黑亮的眼睛看他,“不告诉我也没关系,你带我一起去吧。”
“我可乖了,不会添乱的。”
看着确实不像会添乱的样子,福利院小朋友有点多,今天这个游园活动指不定忙成什么样,带上他好像也未尝不可。
这不就是现成的免费劳动力吗?
“可以。”
***
微光福利院
程衍将车停靠在一边,使唤着免费劳动力江弋桁将一大袋零食拎进去,自己则轻车熟路的来到院长办公室。
院长是个慈祥的中年女性,此刻正专注着看手头上的文件,听到敲门声才抬头,透过单面透视玻璃看到来者是程衍。
她停下手头上的工作,给程衍冲了杯咖啡,“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算顺利,小宝他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病情也稳定下来了。”
程衍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听到这才放心,他从兜里掏出张银行卡放到桌上推了过去,“宁姨,谢谢您这段时间对小宝的照顾,卡里的钱不算多,请您务必收下。”
宁毓婉收下银行卡,道,“这笔钱我会用来完善福利院的基础设施,改善伙食。”
“我替院里的孩子们,向你道谢。”
小小的操场上,拎着一大袋零食过来的江弋桁,成功跟小朋友们打成一片。
甚至带头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到处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可唯独,只有小宝是孤零零的一人,他很羡慕他们能跑能蹦能跳,可他不行,他天生就有哮喘,还是易过敏体质。
我也好想加入他们。
江弋桁心细,看到站在角落中的小朋友,就扬言自己有点累,让他们自己先玩会,自己往角落里走去,他半蹲在小宝身前。
“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
“哥哥带你去跟他们一起玩好不好?”
小宝摇了摇头,神色黯淡,“哥哥,我有哮喘,不能跟他们一起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