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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你还背过其他人么”
林将山手臂紧紧搂着自己夫郎的腿,怕把人摔了,“没,我背谁去倒是背过木梁沙袋,这算么”
叶溪笑出声,“你以后要背咱们的孩儿。”
林将山嘴唇勾了起来,高兴道:“是嘞,到时候我背着你,你背着咱们孩儿。”
叶溪想着就觉得好笑:“哪有这样的,别人瞧见了怕是笑话我们一家子傻呢。”
两个人说笑着,静静走在山林中,似乎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了。
路过林子的时候,一丛竹林下长了好几个白伞状的东西。
叶溪腿晃了起来,指着菌子给林将山看:“相公,那是不是鸡枞”
林将山定眼瞧了瞧,“嗯,是嘞,这几天下雨潮湿,鸡枞冒出头来了。”
夏至刚过,算是今年头一茬的鸡枞。
叶溪小心的将大伞状的鸡枞从土里拔了起来,留了菌种,用落叶又小心的盖了起来,下回还能再长出来。
五六朵硕大的鸡枞,够他们打汤炒肉一顿了,叶溪小心的拿着,笑道:“我大哥嫂嫂他们有口福了,赶上了今年林子里冒出的头茬菌子。”
到了叶家,叶阿爹他们都在屋里,就看见叶溪和林将山回来了。
刘秀凤放下手里的草鞋,笑道:“今儿怎么想着回来了”
叶溪笑了笑:“落雨待在屋子里好几天了,想着来找阿娘和嫂嫂说说话儿,刚刚下山的时候在林子里碰见了鸡枞,正好带着回来,大家开开鲜。”
刘秀凤瞧了眼:“哟,这菌子长得好,今儿口福有了。”
鸡枞是夏季最爱长的菌子了,通体雪白,口感鲜嫩,拿来打汤能鲜掉眉毛,就是不大好寻,本就要下雨后才喜欢生长,家家户户又都爱去寻,村里小孩儿也是隔三差五钻林子去采的。
李然挺着大肚子在炕上,笑道:“溪哥儿拿了这好东西来,那我们今日便要舍一只鸡了。”
刘秀凤嗐了一声,高兴道:“落雨难得大家都闲着,又聚的齐,我这就去逮鸡,今儿好好吃一顿,也算是去去这夏季的湿气了。”
说罢,就出了门,去院子逮鸡去了。
林将山和叶山还有叶阿爹在旁边聊着农活儿,幸好他们前几日灌了田后便将秧苗及时插了,不然这雨连着下,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去了。
村子里这几天也是有人顶着雨插秧的,农家辛苦,有些人家是不敢耽搁了地里的农事的。
叶阿爹询问了林将山种红薯的地是腾出来了,后面想着种些什么。
林将山回道:“家里粮食仅够着我和溪哥儿吃了,秋季稻子一收,明年的大米也是够了,便想着种点棉花,拿来家里使再卖些出去贴补银钱。”
吾朝有规定,农田种植粮食以外的产物,是要缴税的,林将山算过了,也不高,一亩地大约能生三百多斤棉花,除开交三十斤棉花,剩下的还能自家囤着用,若是今年行市好,再将多的卖些出去。
另一方面,林将山是想着棉花耐旱,那处新地土肥,若是今年真遇上旱情,那棉花也是能扛过去大半,总有收成的。
叶阿爹听着哥婿有自己的规计,便不多问了,只想他叮嘱了几家卖种子的铺子,让他定要选个好种子。
叶溪陪着李然说话儿,看她在缝制小孩儿的虎头鞋,有一处拆了好几回都还有些撇针,便接过来替她缝了缝。
如今李然的针线活儿也是比以前好多了,兴许是要为人母的缘故,性子愈发沉的下来了。
', ' ')('“哎,他刚刚踢我呢。”李然停住,低头看着肚子笑道。
叶溪将手放到嫂嫂肚子上,果然又被里面的小家伙儿踢了一脚,“这孩子是个顽皮的。”
“这两晚上他可一点都不安分,动个不停,让我睡都睡不好,你肚子里的应该是个乖巧的,瞧你怀的轻松,比旁人都好过些。”
叶溪笑了笑:“顽皮乖巧都好,只要是自己的孩儿都是喜欢的。”
刘秀凤杀好了鸡,放了一整碗的血,提着扒光的毛进来了,“是炖锅子吃”
“这个天吃锅子身上去湿气,阿娘,我来做。”叶溪道。
刘秀凤拦着他:“如今你们都有身子了,莫要操劳,阿娘做就是了。”
叶溪却是个闲不得的,他爱做那些吃食,尤其爱做给家里人吃。
刘秀凤拗不过他,便让他去做了,自己在灶房里给他烧灶。
鸡枞被洗净了泥,撕成碎条,一半拿来煲锅子,一半用来炒肉吃。
鸡是自家个儿喂的,剁成碎块儿不用焯水,便倒进了锅里去煲,一盏茶功夫后,汤面就起了一层金黄色的鸡油,这鸡肥着呢。
又丢了枸杞,红枣进去,盖着盖子慢慢细熬。
切了一块儿五花肉用干辣椒煸出油后,加了鸡枞丝儿去炒香,只需要撒下细盐,就是最鲜美的味道。
鸡汤煲了一个时辰,瞧着已经可以脱骨,便丢了鸡枞进去煲,鸡汤浸到菌丝里面,鲜美的滋味瞬间激发了出来,勾的人食欲大开。
刘秀凤去菜园子里帮着叶溪摘了一把蒜苗叶儿,“鸡血呛来吃是好吃的,阿娘手艺还不如你咧。”
叶溪折了半碗的干辣椒,又切了一小碟红辣椒圈儿,只等着爆呛鸡血,这样的菜又下饭又有味儿。
等着外面天色发灰,接近傍晚的时候,一家子就在堂屋里开饭了,满屋子的鸡枞香,桌上还飘着热气儿。
鸡汤最上面的那层是鸡油煲出来的,虽油腻了些,却是补人的,一共盛出了两碗,给了李然一碗,剩下的一碗让叶溪喝了。
自家儿媳和小哥儿都有了身子,刘秀凤是再高兴不过了,“这等好东西就要紧着你们喝才是,你们给咱家添人口咧。”
林将山问叶山:“可想好名儿了孩子可要出来了。”
叶山笑道:“我是个粗人,字儿也不识两个的,还是等孩子出来,看是姑娘还是汉子,再定吧,总不能姑娘也给取个叶壮,叶富。”
李然被自家这个憨傻的相公逗得发笑,忍不住拧了他胳膊一把,“憨子,你若是敢乱起名儿,我定是要打你的!”
惹的一桌子人笑。
在叶家用过了饭,叶溪和林将山便想着早些走了,雨却下大了起来,还隐隐有闷雷声藏在云层后,天黑雨大,路怕是不好走的。
叶山便劝他们留下来,住上一晚也无妨。
刘秀凤笑:“溪哥儿之前的屋子还留着呢,那些东西我都没动,只是积了些灰尘,待会儿打扫打扫就是了。”
为了安全起见,叶溪和林将山便留了下来。
这是林将山第二次进叶溪的屋子,成亲那天他就是在这屋子抱走叶溪的,今儿是第二回进来。
“你这屋子采光通风都好。”林将山四处瞧了瞧屋里,又站在窗前朝外面的堂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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