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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老爷子一听,眼睛都亮了,打开裴榆景带来的木盒子。里面的古董被好好包装保存着。
雕得非常精美的一个玉饰,上面的纹路都是栩栩如生般,成色也很好,懂行的人都知道那是真正的,千金难换的好料子。
就是光泽不如他收藏的那个鲜亮,外观也有很多被磨损的细小痕迹。祁老爷子小心翼翼地虚碰着这些痕迹,眼里泛出泪花:“我们国家的瑰宝啊,在国外就这么被人糟蹋吗?这些都是被摸得磨损了。”
祁父祁母想上前安慰,祁老爷子根本没有等他们有所动作,马上从兜里掏出手机打电话:“梁教授,嗯,你能来帮我看看这个玉怎么修复吗……”
大厅就剩下祁父祁母和裴榆景。裴榆景把剩下两个袋子递给祁父祁母:“叔叔,这是我给您选的一对袖口,暗银色的,适配大多数西装。阿姨,这是我母亲设计的一套珠宝,我觉得可能适合您的气质。”
祁母接下礼物,打开看了看后,递给后面的佣人并认真叮嘱:“帮我拿回卧室,等我回来自己摆放。”
祁父也开开心心拿着礼物给了赵姨,让赵姨帮他交给生活秘书。
然后祁母亲切地拉着裴榆景的手:“吃早饭了吗?没吃赶快来,我让赵姨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这个春节可要在咱家好好过。你的房间我早就让人打扫好了。缺什么直接吩咐就是。”
裴榆景就被拉到餐桌上面吃早餐。
吃完才回了自己以前在这里的房间。因为小时候祁淮粘他也粘得很厉害,所以很多时候裴榆景都在这里住过。只不过上初高中之后,祁淮就和他一起在市区里住了。
不过这里依然留着他的房间。
淡蓝色的墙纸,上面贴着宇航员和宇宙星系,墙纸上面还有他和祁淮小时候的涂鸦和扭扭歪歪的字:祁淮和裴榆景要永远生活在一起!
因为裴榆景这三个字笔画很多,字迹也很稚嫩,一看就是小学一二年级的祁淮写的,所以这三个字两个都是错别字。榆还是写的拼音。
祁淮早就把裴榆景的床铺被套都换了一遍,地上也擦干净铺好了厚厚的地毯,保证踩上去也不会冰脚。这里不像裴榆景家里,一直开着恒温系统,这里又是山里,看文加君羊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更是冷,所以裴榆景更是要好好保暖。
洗漱间也放好了自己和裴榆景都常用的沐浴露洗发水,还有毛巾洗漱杯牙刷一个不落。
裴榆景推门进来,祁淮就马上扑上来:“裴小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快把这辈子都过完了。”
“哪有这么夸张。”
祁淮如果现在有尾巴,肯定摇得起飞:“我的礼物呢?快给我看看!给我爸我妈我爷爷的都这么有心意,我的是不是最特别最有感情的一份啊!”
裴榆景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脱了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走到行李箱旁边,坐在毛毯上,拉开行李箱拿出礼物。
是一个手绳,颜色是那种偏暖的色调,但是下面吊着一个檀木珠子。
“这个檀木珠子是我十年前去华清寺给你供的,每年也有去供奉和祈愿,保佑你平平安安。这个手绳也是我给你编的,好看吗?”
祁淮看着那个小礼物简直震惊到说不出话,愣在原地几秒后,激动地伸出手:“赶紧给我带上!”
裴榆景给祁淮带上来这个手绳,小小的檀木珠子在祁淮的手腕上,显得可爱起来。
裴榆景选的颜色很适合祁淮,感觉搭配什么衣服都能配得出来。
手绳的痒意蔓延全身,祁淮感觉到自己也在被裴榆景重视着,看着这个手绳被戴在自己手上,摸了一遍又一遍:“这个礼物真好,我好喜欢。裴小景,你真好。”
听着祁淮像是小学生一般的示好,裴榆景失笑:“你可是我的好兄弟诶,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祁淮听到差点热泪盈眶,被裴榆景赶回了自己的房间也没有丝毫怨言。
“裴小景,你缺啥就跟我说别客气。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罩着你!!”祁淮趴在裴榆景门口大叫,生怕裴榆景听不到一样。
祁母路过看到祁淮这幅样子,一脚就踹到他屁股上:“在这里吼啥?还不赶紧换件衣服,你大姑小姨二叔都快回来了,还杵在这里,当棒槌?”
祁淮委委屈屈地被祁母提溜回房间捯饬自己,今天不仅仅是裴榆景来了,祁淮的许多长辈都要回来陪老爷子过春节的。
正说着,下面就传来了一阵阵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接着就是许多人寒暄的声音:“你怎么回来了!”
“哟都一起回来的?这么巧?”
“可不是嘛,我在山路上看见这些车,我就说哪还会有人上山来。”
一群人带着小孩,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大门,祁母笑着下去:“哟,这是约好了的?都一起回来了?”
祁淮的二叔笑着把礼品袋放在佣人手上,笑道:“这你可就冤枉我们了,我们也是上山的时候碰见的。我也纳闷呢怎么这么多车。”
祁淮的小姨也过来:“嫂子真是,怎么保养的啊,又年轻了啊看起来。”
祁母笑着:“哪里年轻了?都是公司里的事情,每天的头发都愁白了,还有被祁淮那小子气的。真是一点也不省心。”
说着往楼上喊了一声:“祁淮,快下来,你长辈可都来了。”
祁淮换好衣服,从楼梯上走下来。
长辈看到祁淮穿得板正,西装革履,都打趣道:“祁淮这是好久没见了,都这么帅了?”
“上大学谈女朋友没有啊?”
“真是不像小时候一样了,小时候可调皮了。长大真是省心了。”
听到这里,祁母差点维持不住嘴角的笑意。
第14章
裴榆景听到这番动静,也从楼上下来,见如此多的亲戚聚集在祁家,便安静地站到了祁母身边。
祁淮的大姑祁灵着一身黑色紧身皮裙加一件白色大皮袄,看起来美艳动人。她双手抱腰,左右张望着,语气里有些淡淡的不耐烦:“三弟和老爷子呢?在哪儿呢?”
祁母见祁灵傲气的模样,心里对她鄙夷了一番,但是面上还是笑着道:“大姐,真是很久不见了。”
祁灵才懒得跟祁母说话,淡淡瞥了一眼祁母,脚步一转,优雅地沙发上坐着,细长的双腿交叠,眼里满是倦怠。
祁母双手握得“咯吱咯吱”响,暗着把她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顿,却面上不显,还是招呼着还站在门外的其余人等先进来坐。
祁淮大姑祁灵的儿子祁乐知也来了,跟他的妈妈是一个性子,明明自己不算哪根葱,还是一副俾睨众生的模样。看着就让人生厌。
祁乐知进门就看见裴榆景安安静静地跟在祁母身边。眼睛瞪得溜圆。这人他认识,跟祁淮一起长大的,叫裴榆景,家里背景不薄。
自己都只能在春节才有理由和机会回到老宅,讨好爷爷。这家伙不是祁家的人,却从小就生活在老宅。
老宅的大厅摆着一架三角钢琴,顺滑的琴键,在吊灯照耀下发着光亮的琴盖。无一不体现出这是一架价值不菲的钢琴。是一位德国工匠手工制作,全球限量的。是祁父祁母给小时候的裴榆景买的,供他练习。
甚至一旁还贴着裴榆景小时候钢琴获奖的证书。
凭什么?到底是凭什么??
自己努力得到的东西,结果是别人的触手可及。就因为他是祁淮的兄弟吗?有自己家的产业还不够,还要来跟他们一起争抢吗?
怒火席卷了他的大脑,让他无法再理智下去,他不由得讥笑道:“这不是小景吗?这么多年都没有回老宅看看,这时间怎么想起回来了?见过老爷子了吧?送了些什么礼物才能留下的啊?”
在场的其他人便纷纷把目光转向一言不发的裴榆景。
祁淮二叔的女儿祁文心一个彩色外套加一个破洞牛仔裤,看起来就是很酷又不羁的性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