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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了眯眼睛，扣住陆怀玉的手，“陆同学，虽然你不爱听，但我想问一问，你们找过伊莎贝拉了吗？”
“没有。”陆怀玉回答，“她跟这件事有关系？”
“她现在正躲在林子里呢。”袁嘉林撑着车门说。
陆怀玉把袁嘉林塞进了车里，“你先回去。”
“干嘛，不让我去？”袁嘉林打开窗户看他。
“很晚了。”陆怀玉说。
袁嘉林挑眉正要说什么，陆怀玉摸了一下他的脸，“不用等我。”
说完这句陆怀玉就往林子那边走，他拿起智能机，调成了工作模式，语音被连接到特殊频道。
“立刻封锁人造林。”
袁嘉林无奈，自己开了车回家，结果陆怀玉一晚上没回来。
找了快一个晚上，他们才在林子找到了试图逃跑的伊莎贝拉。
“人又不是你杀的，你跑什么？”
伊莎贝拉坐在椅子上，双腿不自然地蜷缩着，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说道：“我害怕。”
如果不是这张脸，袁嘉林几乎以为换了一个人。
这和以前的伊莎贝拉太不一样了，以前的她骄傲得像只孔雀一样，哪里会心平气和地跟这些平民说话。
如果说是成长，这也成长得太快了吧。
“这不对”袁嘉林紧紧盯着屏幕，“她一定知道什么。”
陆怀玉对陈霖说，“问她看见了什么。”
陈霖从耳机中听到了陆怀玉的声音，他问伊莎贝拉：“昨天你看见了什么？”
伊莎贝拉摇头，“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眼神躲闪，否认得像是条件反射，很难让人信服她说的是真话。
“果然有问题。”袁嘉林说。
陈霖继续问：“你是不是见过那乞丐？”
伊莎贝拉否认二连，“没见过，我谁都没见过。”
陈霖又问：“他是不是也往人造林跑了？”
伊莎贝拉否认三连，“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霖有再多问题也问不出来了。
伊莎贝拉的嘴像被施了什么咒一样，涉及凶手的事情无论什么都一概不知。
这个时候陆怀玉的智能机震了起来，他暂时切断了和陈霖的连接，接起了通讯。
“队长，我们到那个乞丐的出租屋了。”杨朔说。
袁嘉林疑惑：“他住得起出租屋？”
“袁教授也在啊。”杨朔说，“其实乞讨也能赚钱，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比一般人上班挣得还多。”
袁嘉林“嗯”了一声，“这我倒是没想到。”
杨朔说：“其实我也没想到，每次看着这些乞丐总觉得他们怪可怜的，结果人家比你混得好多了。”
这只不过是少数情况，大部分乞丐确实可怜，他们遇到的大多都是工薪阶层，这些人都是泥菩萨过河，哪里还有时间操心别人的生活。
“不过这个乞丐确实没赚到什么钱，屋里就只有一张板床。”杨朔走了几步，“床上有根头发！”
……
审讯室里的陈霖和伊莎贝拉继续对峙着，再问下去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明明知道有问题却揪不出来的感受太难受了。
“去查伊莎贝拉从酒店出去后做了什么。”陆怀玉吩咐道。
第五十九章 乞儿（4）
昨天的摄像师在活动开始之前还特意拍了对面的大楼，艾维斯·约翰逊的全息投影闪烁在天幕屏上，他从屏幕中踏步而来，给予空中路过的人飞吻。
“这个是昨天才投放的？”袁嘉林问。
“啊？”周周思考了一下，“经常放吧，他粉丝不是号称每个星期都要买下一个小时的播放权嘛。”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杨朔疑惑。
“我比较八卦嘛。”周周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在场各位都感受到了周周的八卦程度，在最近工作这么忙的情况下还能不错过这些消息，真的很不容易。
“你不觉得奇怪吗？”袁嘉林抱胸，“艾维斯·约翰逊的全息影像多次在对面大楼投放，那个乞丐真的不知道他是个明星？”
周周：“可能就是知道他是明星才去乞讨的吧。”
“那就更说不通了。”袁嘉林说，“一个急着参加活动的明星，乞讨成功的几率是多少？你见过第二个大庭广众下向明星乞讨的？”
别说乞丐了，这种时候凑上来的粉丝都会被赶走，那几个保镖是吃素的？
“那真的没有。”周周说。
“所以那个人大概率不是乞丐，可能混在人群中跑了。”
刚说完这句话，陈霖推门进来了，“检测结果出来了，在出租屋发现的是假发。”
“袁教授还在啊。”陈霖看见他不所谓不尴尬，看这情况还要经常见。
“陈副队。”袁嘉林打了个招呼，“我们正讨论到这里。”
“还真不是乞丐啊？不对啊，周边的人都说他在那里两年了啊？他这么无聊？花两年的时间蛰伏，只是为了杀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来这里的明星？”周周说。
“昨天虽然不是垃圾清扫日，但新星广场举办活动产生的垃圾量太多，必须要当天清扫。”袁嘉林打开街景图，“他应该把假发帽子扔在了这里。”
那个地方没有摄像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应该是从这个方向跑过来的。”陈霖指着北方说，“他知道我们要搜人造林，所以他一定会跑回来。”
“那伊莎贝拉在人造林做什么？”周周猜测道，“吸引我们的注意啊？”
“如果我们不知道里面的是伊莎贝拉，花费大量警力，跟她在里面玩三天猫捉老鼠的游戏，足够凶手逃跑了。”陈霖点头赞同道。
“继续查周边监控。”陆怀玉说。
周周：“可我们根本不知道凶手长什么样啊？”
陆怀玉说：“他身上还有激光枪。”
联盟一直是管制激光枪的，能拿到激光枪的人，要么贩毒，要么涉黑。这把枪可不是能随随便便扔的东西，不得不带着这么明显的物品逃走。
任何小区，公园，商场他都去不了，要想买票离开首都星，他首先得想办法解决掉这把枪。
怎么解决呢？
直接扔？满大街都是人和监控，一定会有人报警，就算扔进垃圾桶里也会报警，不然杀完人就他一起就扔了。
带着走？最好带到咸坪区趁着人少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扔进底斯河里。
……
警署又开始彻夜不眠，一大长串监控视频看得人两眼昏花。
“队长！就是他！”周周在极度困倦中看见了一个可疑的人。
那是在去咸坪区的一条路上，距离新星广场不远，一个男人裹紧大衣，吐出一口冷气，在路边拦了一辆车。
看起来特别正常，如果不是他过于敏锐，余光瞥了一眼监控就把脸侧过去，迅速上了车的话。
“CM707，马上追踪。”
这辆车果然开进了咸坪区，再一次被监控拍到是在咸坪区的圣比亚大教堂。
看起来已经是返程的路上。
“司机肖恩，入行约车司机16年，现年五十八岁。”陈霖念着司机的信息，“家住川流区安贝公寓6栋4088。”
肖恩到达警署是早上九点，他直奔刑警大队，警员们进进出出，忙碌得他有些害怕，没有人管他，他东张西望，最终看见了个小姑娘，看起来很好说话。
他拉住那位女警察的手，带着些许忐忑问：“警官，打扰一下，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那名女警察看了他两秒：“肖恩是吧！你先跟我来这里坐一下。”
肖恩略带不安地坐下了，“我没犯什么事吧？”
天地良心，他不过就是平时跑车的时候绕了下路，不会这也要被判刑吧。
“你别紧张，我们找你来就是了解一下情况。”女警察也坐下了，“你前天是不是载了一个人去咸坪区？”
“是的，警官。”肖恩点头。
“记得他长什么样吗？”周周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