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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再说他今年都71了,你们海军的在岗时间是不是有点太长了?这个年纪怎么看都应该退休了吧,难不成是五老星舍不得那点养老金?”突然开始跑题的艾弗里也没指望赤犬会回应这些发散开的问题,所以他又自己绕了回来,“这一代的三大将质量很高,无论是往前看还是往后看你们都是拔尖的。”
试图分享年糕片但惨遭拒绝的艾弗里耸了下肩,“但除了你以外,另外两个都太不军人了点,埃尔利希不会喜欢这种自带倒刺的兵。”
“王要的是令行禁止的军队,他们必须绝对忠诚,否则养来做什么?等着背刺自己吗??”
懒得跟赤犬走常规社交流程的艾弗里一上来就暴言不断,他把能说的和不能说的都说了个遍,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态度,“我没打算让我妈体验一回被革命是什么感觉,所以革命军不能赢。但我也没打算让我妈花钱去养老男人,所以五老星不能留。”
“都说风水轮流转,这星星的位置……怎么看也该轮到我家了,你说呢?”
将自己叫做金主爸爸的艾弗里嚣张至极地将腿架在了萨卡斯基的办公桌上,他拿起那杯一看就没被动过的茶喝了一口,然后嫌弃地吐出了舌头,“这什么破茶,都凉了啊喂!”
“正义与和平同样重要。”
被抢了茶水又被嫌弃的萨卡斯基瞥了过于自在的艾弗里一眼,明明是鹰派的主将,萨卡斯基却没有在这个明显可以踩对方派系一脚的时候说什么坏话,他整理着手上的战报,将它们摞在一起磕向桌面,“但正义必胜。”
“嗯?哎哟喂?你和我以为的不太一样啊?”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艾弗里凑得更近了。
他兴致勃勃地打量着萨卡斯基,用那双红眼睛紧盯着他,“我还以为你是条只会二元对立的傻狗,还是很容易被激怒的那种。”
从进屋开始就在不断挑战赤犬底线的小白鹅笑出了声,“哎呀,真糟糕,看来三个大将都不是埃尔利希会喜欢的类型,这可怎么办,要不我把你们三个都弄死吧?”
连只鹅都打不过的艾弗里像是在说梦话一样地发表着自己的见解,“然后再选几个听话的将领,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太行呢。”
一路溜达过来的波鲁萨利诺刚一进门就听见了这种爆炸性的发言,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侧脸,然后直接在指尖凝出了一丝明光,“要是在这里除掉你的话,时间会倒转吗?”
“谁知道呢,你可以试试看。”
被瞄准额心的艾弗里不为所动地笑着,他甚至没有停下自己咀嚼年糕片的动作,“毕竟我也很好奇咱们两个究竟是谁更重要一点。”
“埃尔利希不喜欢是埃尔利希的问题,这关你什么事。”被两个废话连篇的人夹在中间,萨卡斯基的耐心即将告罄,他伸手揪住艾弗里的领子,直接把他扔向了波鲁萨利诺,“你已经闲到跑来我这演话剧了吗?黄猿?”
“耶~我可没有在表演诶~”
不想接人的波鲁萨利诺闪身避开,他任由艾弗里龇牙咧嘴地拍在地上,“我可是很认真地在思考要不要杀了他哦。”
“嘶——早知道不让那只羊走了。”真的很废的小白鹅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疼过了。
感到不爽的艾弗里干脆直接翻身躺在了地板上,不打算再移动,“喂,太闪了,刺到我眼睛了。”
不能直视强光的艾弗里用手捂住了眼睛,他轻啧着,不算太情愿地让了一步,“当然关我的事,怎么说我也是个埃尔利希。”
被认回家族没多久的没羊可骑的年轻金主不满地撇着嘴,他明目张胆地嘟囔了起来,“嘁,要不是佩奇想要你们有个好结果,我才懒得养你们,又养不熟。”
没再给佩奇加敬语的艾弗里少见地直接叫了名字,他在自己的同类面前肆无忌惮地展示着那些隐藏在吵闹下的尖锐,与莫比迪克号上的状态判若两人。
', ' ')('“臭猴子!”
被当面叱骂的波鲁萨利诺盯着遮住眼睛的艾弗里看了一会,他慢吞吞地收起光线,然后用鞋尖轻踢着艾弗里的身体,“别在这躺着,没看见那边的人形海王类都快变身了吗?”
正在单方面赌气的艾弗里拒绝搭理拿脚踢他的黄猿,他哼唧着翻了个身。
已经很久没有被如此家常化地对待的黄猿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艾弗里居然是真的在等他哄他。
波鲁萨利诺:……嗯?
波鲁萨利诺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摊赖在地上不起来的鹅看了一会,然后真的伸手把他拎了起来。
他卡着艾弗里的腋下,将这个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的大男孩举过了头顶。
已经蹿到2米的艾弗里在3米多的黄猿手里依旧像是个小孩子,所以就连举高高这种幼稚的行为也不显突兀。
“熟不熟的……总要养了才知道,万一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呢?”他有些新奇地掂量着手里的小崽子,难得说了点人话,“没有人天生喜欢为难自己,只要环境不再恶劣,海军里多的是你会喜欢的兵。”
“哦。”
完全没有被安慰到的艾弗里撩起眼皮扫了黄猿一眼,“可我对兵不感兴趣,我想要的是将。”
“耶——胃口这么大——你的鸟爸爸知道这件事吗?”
“你指哪个鸟爸爸,我有两个呢。”被打趣的艾弗里无所谓地接住了这个梗,他眯起眼睛,炫耀般地回视着波鲁萨利诺,“但无论你在说谁,他们都只会帮我。”
“……你们两个。”已经忍他们很久的萨卡斯基面无表情地送上了自己的指枪,“都给我滚出去!!”
被双双赶出办公室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他果然很暴躁。”
“当然了,毕竟是岩浆耶。”
“放我下来,臭猴子,我要去找香香的小动物。”
“我明明也很香?”松开手的波鲁萨利诺笑眯眯地看着艾弗里整理自己乱掉的衣服,他试了一下那头白毛的手感,“别跑太远。”
被揉头的艾弗里一巴掌打掉那只手,他送上了自己的双倍中指,“少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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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佩奇是用武力把因佩尔从上到下地犁了一遍,那艾弗里就是用他的声音把海军本部从上到下地犁了一遍。
骑羊少年会穿梭在每一个神经衰弱的将领身边。
但在不断挑战海军将领底线的同时,不再被追着要求按时吃药的艾弗里终于做到了主动按时吃药,他自己掐着时间,一粒也不剩地吞下了那些他最讨厌的东西。
每天快乐认人的艾弗里唯一担心的就是马尔科会不会突然出现把他揪走,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他的鸟爸爸是默认了他可以出来撒欢,所以艾弗里疯得更彻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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