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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的来自世界的反扑。
但确实如她所想, 会为唐吉诃德降临的世界却没有为斯潘达姆降临,也就是说无论这个CP9的长官身上有没有命运,世界都不在乎。
看来他确实不怎么重要。
“这似乎不是一件应该跟我讨论的事。”
终于松开对方手掌的男人们分立两侧,他们都没有坐下,因为那不是一个能对攻击做出快速反应的姿势,他们都在防备对方。
不懂Lotto为何要跟自己谈论这件事的路奇意味不明地眯起眼睛, “我想你应该还没忘记我是世政的特工?”
“可你已经知道了, 所以如果这件事被泄露出去, 就说明是你做的。”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魔女打量着这个被布鲁诺保下的男人,“我会将之视为世政对我的宣战。”
路奇:“……”
“回答问题, 罗布·路奇。”叫着对方全名的魔女没有给出保持诚实的活命忠告,她直接开始了,“你在乎CP9的长官是谁吗?”
“啪——!”
在路奇开口之前,又一盏吊灯在爆闪后破裂,但也仅此而已,没有再出现降临,于是魔女也没有理会这不痛不痒的警告。
但来自高维的对抗在此时此刻变得无比深重,那是不可名状之物,是无处不在的恐怖。见闻色像是突然发了疯一般的尖声命令着路奇不许说谎,那早已不是背脊生寒的程度。
“……不在乎。”
佩奇没去管给路奇开后门的世界,她继续提着问,“想让布鲁诺活着吗?”
“……”
刚想给出否定回答的路奇忽然间像是出现了幻听,有絮絮不断却无论如何也听不清的话一遍遍地喃喃着响起,那声音吵得路奇头痛欲裂,吵得他开始感到眩晕和恶心。
“他还能活着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那般,被反复催促着说真话的男人到底是用了更加迂回的方式,而他这种无意识地反抗让原本对他无感的魔女升起了一点好感。
“看你表现。”她转着手中的红茶杯,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个没有完全向世界妥协的人类,“继续做你的CP9,但不要来打扰我的安排。”
可知情不报同样是罪,佩奇就是在拖路奇下水。她让他知道不该知道的计划,看见不该看见的鼯鼠,却不讲清楚泄露的具体后果,不将报复局限在一小处。
她是在强制路奇跟布鲁诺共生,但这其实没什么难度,毕竟他不是不在乎CP9的长官是谁吗?
这是他亲口向时间作出的回答,饱含真实,不曾作假。
在那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散去后,属于CP9的王牌惊疑不定地审视着坐在他面前的洪灾——这是什么果实能力吗?第四种?
思索着其他事情的男人没有忘记给出回答,“可以。”
他忍耐着那些像是后遗症一般一点点出现在身体上的不适,询问着自己此行最开始的目的,“那True Lotto呢,我要做什么才能得到中奖号码?”
“那是友人帐,不是大乐|透,我只欢迎朋友,不欢迎赌徒。”不打算将友人帐作为交易筹码的佩奇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地重复着鼯鼠的话,“赌博不是好习惯,你还年轻,还是趁早戒掉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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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不请自来的客人都打发走之后,佩奇不再腰背笔直的坐在原处,她懒散地向后倚去,将自己陷进柔软的靠背里。
这里没有外人,不需要保持礼仪。
从杀伐果断的洪灾到偷闲躲静的佩奇只需要一秒钟。
', ' ')('她招呼着鼯鼠过来一起坐,“站着干什么,你不累吗?”
目睹全程的鼯鼠有些莞尔,但他没有立刻坐下,而是转身去小厨房烧了一壶水,“这么喜欢摩尔冈斯的茶?”就没见她放下过那个茶杯。
“喜欢,也喜欢鼯鼠的茶。”
在被信天翁念叨了一路‘偏心的小混蛋’后,魔女小姐居然都记得两边一起夸了,勉强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其实鼯鼠与路奇一样,都算是被佩奇给拖下水的人,他们甚至还互为可以指控对方的人证,互相拿到了对方的把柄。
但与被时间和世界夹击的路奇不同,鼯鼠刚才可没感觉到什么不寻常的气息,在他的视角里,佩奇和路奇就只是在很简单的一问一答罢了。
“刚才那个计划是怎么回事,你是已经有人选了吗?”
没找着茶叶的中将先生给佩奇倒了一杯白开水,“百兽的人?”
“还没有人选,但不会是百兽的人。”
说着喜欢鼯鼠的茶的魔女也不讨厌鼯鼠的白开水,因为她喜欢的不是后面的名词,而是前面的人,她喜欢的是‘鼯鼠的’和‘摩尔冈斯的’。
“不是百兽?”可她刚才不是说要把CP9的长官换成自己人吗?
“嗯,你们自己挑。”捧着杯白开水的魔女在那些升腾的蒸汽里眨了下眼睛,“应该会有那种立场偏向海军的政府人员吧?没有的话就培养几个。”
“等有人能确保自己可以接替CP9的长官后,我就去杀了斯潘达姆。”
杀死一个人类很简单,但只是杀死一个人类的话就有些浪费了,他可以死得再有用一点。
鼯鼠:“……”
心情有些复杂的中将先生张了张嘴,却没能真的说出些什么,他也像佩奇陷在沙发里那样坐到了她的身边,将头仰靠在沙发背上。
“自己人?”
“嗯。”
在已经能够理解这个人类社会的运转规律后,其实从不迟钝的魔女小姐已经能明白鼯鼠在复杂些什么了,于是她伸手戳上了他的侧脸,“这是以礼还礼。”
“我以前欺负过你,所以现在把CP9的长官赔给你。”
“……欺负过我?”
不知为何,鼯鼠发现那些跟他有关的过往总是有点……与众不同?无论是最开始的‘还钱’一说还是现如今的‘赔礼’一说,都跟其他人有点不一样,实在是过于……
脑子有点卡壳的鼯鼠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一个贴切的词来形容这件事,于是他放弃了这件折磨自己的事,直接将疑惑问出了口,“什么时候?”
“就是我在G1默写德雷斯罗萨情报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她刚驱使完污染灭国不久,是最危险的时候,也是会让这些拥有见闻色的人类最难受的时候。
可她却在他对面坐了一上午,还不让他说话。
回想起往事的魔女很认真地朝自己的友人道歉,“我的污染又开始外溢了,坐在我身边很不舒服吧,抱歉。”
几乎已经快要忘记这件事的鼯鼠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欲言又止了半晌,最后到底是把教训的话说出了口,“你对友人是不是太好了一点。”
“只是这种程度的过失完全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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