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因为只是想要看见就动摇呢。
……但是她真的好想见见有着金色披肩长卷发的纽盖特啊。
真正的“见色起意”在节节攀升之后相当艰难且缓慢地一点点地降了下来,犬岚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达成了崩解时间线的成就,他几乎就要以一己之力将时间送回21年前。
努力克制自己欲望的魔女在犬岚低沉的声线里开始神游天外——不愧是最后一场考试,这场考试里的诱惑实在是太多了。
自从抵达佐乌开始就仿佛陷入了欲望怪圈的魔女小姐无意识地抽动着小指,她的脑海里依次滑过猫蝮蛇和佩罗斯佩罗的面孔,又转了一会想象中的年轻的纽盖特。
西西里安和旺达的打闹还在继续,拳脚对峙的过程中带起些微破空声,与乔凡尼转动手摇咖啡机的摩擦声一起,做着犬岚叙述故事的背景音。
一开始只是想要转移魔女注意力的白昼之王此刻倒是把自己给讲进去了,他全然地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絮叨个不停。
于是已经从故事中抽离的魔女就那样安静的看着犬岚的灵魂闪烁起微光,她用右手按住自己仍然时不时抽搐一下的左手,然后与自己十指相扣。
‘这样就可以了,这样就很好。’时间久违的同污染表达了自己的满足,‘这种得到也不错,我喜欢。’
‘所以你也要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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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科是被艾弗里压醒的,这个口口声声说着不想睡他的臭小子跟个八爪鱼一样的拿他当抱枕,后来干脆就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
马尔科:……
船副大人直接伸手把这个就差往他身上流口水的小混蛋撕了下来,他把他往床铺里一扔,然后起身离开了卧室。
这一觉睡得有够久的,属于八月的圆月已经挂在了夜空,只是现在不巧正被云层遮挡,也不知道佩奇到底有没有成功地看见月狮。
有宽尾凤蝶停留在那束山茶之上,在马尔科离开屋子后也跟着振翅而起,它顺着窗口往外飞,并在马尔科眼前兜了几圈示意他跟上。
消失在见闻色里的佩奇变得很难寻找,所以在没有生命卡的时候,这些蝴蝶就是能找到她的唯一的捷径。
在跟着宽尾凤蝶往前走的途中,马尔科一边转着自己被艾弗里压到有点麻的肩膀一边有点走神地思考着佩奇到底能不能制作出对应的生命卡。
那种能够指向主人的纸张需要对应人的指甲或头发做材料,可佩奇的指甲或头发……
总觉得如果真的用了魔女的头发去制作生命卡,会造出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喂。
在找到佩奇之前,马尔科先偶遇到了旺达,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旺达身上那套属于佩奇的衣服——她居然真的肯跟毛皮族交换衣服吗?交换这种被她称之为超级麻烦的衣服?
“马尔科先生!”
同样发现马尔科的王之鸟笑着跟他打招呼,“您也要去鲸鱼森林吗?那咱们一起走吧。”
唯一一位不分昼夜都要忙碌的毛皮族依旧精神满满,她正要赶往猫蝮蛇老大的身边。
旺达顺着马尔科的视线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怎么了吗?”
“没事。”
收回目光的男人转移了话题,“我听到鼓声了,他们又在开宴会?”
“是啊,猫蝮蛇老大最喜欢开宴会了,他经常用各种理由开宴会。”旺达学着佩奇的小动作,也竖起了自己的食指,“就比如这次是为了庆祝佩奇酱终于睡醒而举办的康复宴。”
谈话间二人逐渐走出了那条林间小路,抵达了圣地中心的那片空地。
这一次没有正在睡觉的病人在附近,所以毛皮族们不再克制,他们围着篝火又唱又跳,那是野性十足的舞蹈。
密集的鼓点像是什么令人热血沸腾的魔药,属于夜晚的国民们大笑着举杯欢呼,轮番恭喜着佩奇大病初愈,虽然她真的没有生病。
原本属于旺达的天青色长裙此刻正穿在佩奇的身上,裙子的侧面是在佐乌十分流行的交叉镂空款式,但魔女不像毛皮族,她没有如同第二件衣服一样的皮毛,所以那些本是为了散热才一路镂空下去的交叉线条就变得十分的……
一眼就看到佩奇在哪的马尔科大大方方的欣赏起了自己的魔女小姐,他朝她走了过去,且相当自然的将赞美说出了口,“很美。”
“这条裙子很适合你yoi。”
没打算再忍耐的男人直接吻上了自己的魔女,“完全把我迷住了啊喂。”
打趣声和口哨声立时四起,侠客团的众人围在一旁开始起哄。
“哇哦!很会嘛!”
“再亲一个!再来一个!”
“要不要一起跳舞?一起吧!”
“哈哈哈哈!我也要一个喵嗷——!”
“嗯??”佩德洛一把抓住了正想要凑过去也亲一下的猫蝮蛇,“老大?你想干什么?!”
早就喝醉的猫蝮蛇比出了一个相当时髦的心形,“当然是kiss!Kiss啊喵!”
一把攥住佩德洛的猫蝮蛇无视自家团长的高声拒绝,朝着他的脸就是一顿卡鲁秋,“哈哈哈哈!”
马尔科看向替他挡了一劫的佩德洛,他失笑着向他颔首:咳,辛苦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像是一场令人心醉的美梦——如果佩奇没有突然改变气息的话。
海圆历1513年8月15日,晚,9:00,佐乌,白鲸鱼圣地。
被不死鸟揽在怀里的魔女重新睁开了眼睛,她停顿了片刻,然后抬头去看马尔科,“有人杀死了明早的我。”
她抚上自己被贯穿的额角,有些不解,“这个世界的人都习惯先攻击头吗?”
只要头颅不受损就不会立刻被逼退的时间魔女开始感到奇怪,如果说唐吉诃德只是凑巧喜欢枭首,那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袭击者又是怎么回事。
……简直就像是知道该攻击哪里才会奏效一样?
可她只跟波鲁萨利诺提过一次要如何逼退她,并且那次告知已经随着她的折返而消散在了真实里,他是记不住的。
马尔科的笑意随着佩奇的话逐渐淡去,他的身上第一次浮现出清晰的杀意,“看清是谁了吗?”
依旧在揉按额角的佩奇摇了摇头,“没有人出现。”
头颅被贯穿是极疼的,虽然这不是佩奇第一次体验贯穿伤的滋味,可要说她会习惯这种疼痛那也是不可能的。
“但我知道有门开在了这里。”她点着自己的太阳穴。
作为门之魔女的主位,佩奇对与‘门’有关的能力向来敏锐,所以即便没能来得及看见那扇开在她视觉盲区的门,她也感知得到它的存在。
“门么。”
帮佩奇轻按额角的不死鸟连尾音都锋利了起来,“看来是CP9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