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醒过来后开始上吐下泻,虚的像是少了半条命,不得不拖了行程。
行程足足拖了三天,才把阮璃璃带走。
阮璃璃安抚传旨太监是容村气候湿冷,容易水土不服。
熟知璃丫头脾性的村民表示:神他妈气候湿冷。
自打上了马车,陈嬷嬷就哭个不停,指责着旁边坐着的少女。
“你说你个死丫头,怎么就是这么不争气!”
“我前半辈子在阮府,府里三位千金,就没有遇到过你这么没用的小姐!跟你到乡下吃苦受累也罢了,好容易得来的亲事还能让人给退了你!”陈嬷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好容易回京,还是要去那个什么阎鬼殿里送死!我老婆子一辈子没有做过亏心事,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个小冤家。”
阮璃璃倒是安静的把玩着手里的帕子,像极了一个小姑娘,漫不经心的听自己的祖母批评指责。
毕竟从小在乡下,院子里也只有她们三个女子和阮府派下来的林郎中,街里街坊在一起,没有高低贵贱,主仆尊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瑶跟着她更像是跟着自己家姐姐,阮璃璃也是从小被陈嬷嬷骂到大的。
这会儿听多了倒是有些犯困。
小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嬷嬷你别说了,那是圣旨,小姐总不能抗旨。”
谁料,这下陈嬷嬷哭的更大声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呜呜呜,圣旨,圣旨……是不是就不可能收回去了呜呜……我老婆子命太苦了!”
每月,阮府都会派人来接济一次,多少会带来些消息。
但消息离谱的很,半真半假,以至于听在小瑶的耳朵里,那个鬼殿主子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头。
不如她手下的消息来得更为精准。
京中早有传闻,三年前年仅十四岁的皇帝在南疆巡视被掳走,鬼殿的那位主子把他从鬼门关捞回来,小皇帝精神受创,他也中了血毒患上怪疾,暴戾嗜血,当夜屠了南疆战场,收归夏王朝。
此后,就不断有传闻,鬼殿那主子半只脚踏进了棺材,暴虐凶残。
先后请过御医、国师和巫医,想尽办法,最后得出来的结论便是治好不太可能,死还是要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可以换个方式,需适龄女子试血,若是试血成功,便可以尝试受孕生子,绵延血脉。
先后有妄想攀龙附凤、一步登天的官家女子自己送上去,基本全部在试血的环节就成功的登了天。
死亡率过高,为了谨慎起见,皇家不敢找地位尊崇的闺阁小姐,碍于那位的身份,又不便寻平民姑娘,便选择了一些出身比较低微,又登不得台面的官家千金。
比如阮璃璃这种。
不确定因素太大,送进去的姑娘保全清誉,不能称作嫁人,入府后自降为奴婢的身份接受试血。
过几天看死没死再进行下一步。
当然,目前还没有人能进行到下一步。
刚开始还是自愿,后来实在没人敢去,就皇帝钦定,基本上定在了谁身上,那就说明,这个姑娘和那位一起半只脚已经进了棺材。
马车里面的陈嬷嬷哭得伤心,小瑶战战兢兢的发着抖。普通民众欢天喜地的上京路,被他们硬生生走的像是上坟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姐,要不我们找个机会跑吧!”
小瑶颤着声,半晌也没有听到回应,偏头才发现阮璃璃靠在软垫上,一声不吭的睡了过去,动作闲散而慵懒。
小瑶:“……”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入了夜,进了皇城直接来到了摄政王府。
皇城要比皇帝住的宫城大一圈,住着各个王公大臣。
摄政王府独辟开一块地,有侍卫来往巡逻,森严堪比皇宫。传说中鬼殿这位主子身边的人和皇帝的人是同一批。太监宫女侍卫禁军,无一例外都是超配。
皇室上下甚至连皇帝自己可能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阮璃璃下了马车,周身一阵冷风吹过来,吹开她鬓角的发丝。周围的一切都冷森森的,出来迎她的管事姑姑都冷着一张脸,眸底光芒却精锐的很。
小瑶猛地打了一个寒颤,牵住了阮璃璃的衣角,怯生生的问,“我们如今便要入府了吗?不先回阮家……”
“不必紧张,”孙姑姑声音冷沉的没有一丝温度,说话像是阎王殿里索命的女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理应当是放归小姐回家看看家人,但如今行程耽搁日子短,需要先让御医来检查小姐的身体有没有其他异常,才确定进府的时日。检查过后,便可回阮府小住。”
“是不是有病,就可不用进府?”小瑶的一双眼睛都放了光,“那我们家小姐有病,真的有病!”
孙姑姑突然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伸手示意,眸光森冷,“请进。”
“请进”两个字被她说的像是“去死”。
小瑶浑身僵直,紧张的看向阮璃璃,却发现她们家小姐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
孙姑姑审视了一遍,对于这个姑娘的平静,她森然的目光里带了些讥诮,转身领着她去清沐殿沐浴净身。
来这里的冷静姑娘,多半是装的。
孙姑姑刚转过身,阮璃璃就背着她打了一个哈欠,刚才困得面无表情的脸上更加面无表情。
马车上三天,睡觉根本睡不好。
几乎三天不眠不休,难熬的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清沐殿,孙姑姑便离开去安排御医诊治,把她交由婢女打理。
小瑶和陈嬷嬷统统被送到了一个屋子里,等候明天阮璃璃出来。
把她们两个人关到了屋子里,活生生像是把这两个人关进了棺材里。
清沐殿中,婢女上前拆下阮璃璃身上的衣饰,散下头发,刚准备把阮璃璃的衣服脱下来,困得不行的阮璃璃被冰凉的手指碰到,才清醒了些,制止了婢女的动作,“剩下的我自己来,你们先出去吧。”
婢女楞了一下,见过死在这里的姑娘多了,也学会了成全她们死前的各种要求,便俯首屈膝,“姑娘自己小心些,刚才叮嘱姑娘的浴殿和寝殿,别走错就是了。”
阮璃璃美眸半阖,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完全没有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
半个时辰后。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只披着一件黑色薄衫缓步走进了浴殿之中,金碧辉煌的屋子里水雾缭绕,浴池中飘着些娇艳欲滴的花瓣。
微开的衣襟显露出男人刚劲有力的腰腹肌肉,线条流畅,野性十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浑身上下散发出扑面而来暴戾和强势,让人不由自主的为之胆颤。
男人眼底冷厉的光色蒙上了一层水汽,腰间随手系了殿门口一根帘幕绳带,目光却牢牢地定在靠在浴池边的小脑袋。
少女乌黑的长发盘起,一根发簪别在脑后。侧颜安静,鬓角细碎的发沾了些水汽轻贴在她的脸颊上。
从后面隐隐可以看到她纤长的脖颈和细致如玉的雪肩
也只是安静了一瞬,几乎是男人停下脚步的同时,阮璃璃忽然间睁开眼睛,一只手握住浴池边缘警惕回头,就撞上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男人的目光带着些审视和冰冷,嗜血的眼底莹莹绕着些黑雾。
若是这里其他人见了男人这表情,必定是撒腿就跑!
屋子里水汽太重,阮璃璃一时间也没有看清来人,只觉得黑衣熟悉。
哦对,这里随侍太监的衣服到大部分都是黑的。
太监毕竟某方面不太行,在宫里也常有服侍宫中女眷洗沐换衣,但她还是适应不了一个男人在旁边。
见他没动作,阮璃璃便扶了扶脑后的头发,隐没在手里的毒针不紧不慢的收归入发簪里,白皙如玉的手指握住浴池边,语调有些沙哑慵懒,“公公,我稍后就好,不劳您照顾。”
“公公”两个字从少女嘴里软声吐出,男人的脸倏然漆黑如碳。
北冥渊挑着眉,眸光森冷的走了过去,气质孤冷而暴虐。
以往私闯他的浴殿,爬他床榻,妄想攀龙附凤的女人数不胜数,通通下场凄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连他都认不出来,就敢干这种事的女人还是第一个。
见过他的人,说是阎王也好,鬼主也好,还没一个人敢喊他公公。他到底是看着像是个太监,还是看着那个就不行?
自打进了这传说中的鬼殿,整个王府上下所有人都是阴森的气质,吓人是吓人,这个人身上的气质虽然格外吓人,但是阮璃璃习惯了,也没想太多。
北冥渊不紧不慢来浴池边,眸底噙着嗜血冷光,突然俯身筋骨修长有力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握住了少女莹白的肩膀。
他只要稍一施力,便能捏碎她的骨头,就这么直接扔出去喂狗。
男人冰凉的手指刚碰到她的肩,突然被少女反手握住,半转过身看他,“哦对,我好像忘了把衣服带进来了,公公您……”
话说道一半,阮璃璃突然顿住,正对上男人那双漆黑如墨,氤氲着明锐光芒的眸子,像是一个浸染血气的巨大漩涡,看一眼便能陷入地域深渊。
那张有些惊心动魄的脸颊棱角分明,在灯火昏暗的浴殿之中染上了些雾气,朦胧中带着些戾气。
要不是他身上只有一件纯黑薄衫,连腰带都看起来像是随手摘下来的帘子绳带,阮璃璃差点就觉得这个人是这鬼殿里的主子。
北冥渊倒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握住他的手,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和古怪,紧盯着少女那张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脸,眸底突然带了几分杀意。
她另一只手还挡在她的身前,水刚刚没过她锁骨下,周围花瓣争先恐后的围过来。遮挡着水下的光景,令人遐想。
这么单纯的丫头,真想撕碎她的纯,摧毁得彻底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阮璃璃薄唇微抿,只觉得这公公戾气太重,长这么好看来做宦官伺候人,搞不好可能是个禁脔,有点怨气也是正常。
“恩……要不然,劳烦公公您帮我拿一下?”阮璃璃同情心爆发,小心翼翼的开口。
北冥渊被她第三次“公公”,气得脱口而出,“不如把我的衣服给你?”
阮璃璃先是楞了一下,眼底有些讶异,半晌认真的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但……”
北冥渊突然被气的失语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作势起身。
“公公,要不我们再商量下,您帮我叫个人也可以。”阮璃璃有些急了。突然伸手握住男人的衣襟,手底下力道没有控制住,感觉到这个公公身子一歪,朝着她砸了下来!
北冥渊倒是没想到一个小姑娘身上能有这么大力气,饶是自己气力浑厚有所防备也被她拽得失了衡。
然而就是男人掉下去的眨眼间,阮璃璃眼疾手快,突然抽开了他腰间的绳带,手指勾住他的衣襟,一个旋身躲开!
周围刹那间水花四溅,水雾散开的时候,浴池中央站了一个翩跹少女,她刚巧把黑色薄衫从裸露的肩下拉上来,盘起的发因为刚才的动作被碰开,如同瀑布散落在身后,发簪掉到水里。
阮璃璃感觉到身后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心知自己不小心抢走了人家的衣服,必定是惹怒了人家,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心虚的没有敢回头,“民女失礼了,公公您别急,我去给你拿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阮璃璃一时间也忘了自己的发簪,三两下出了浴池,跑到外面的屏风架上,随手抽了一件,走回到浴殿的时候,屋子里早就没有了那个公公的踪影。
阮璃璃愣在原地,怀里抱着一件黑色血纹长袍,轻眨了下眼睛。
“人呢?”
灯火未亮的偏殿之中,男人一身玄色蟒袍坐在殿上,贴身暗卫单膝跪在下面,手里捧着一根发簪,明锐的眸子里滑过一道错愕,“殿下,是天毒教的东西!”
殿堂之上的男人斜倚着,眸光阴鸷,瞳孔浸染了些血色和杀意,“可看好了?”
男人手指间把玩着一个白玉茶盏,茶盏上一点点露出些犀利裂纹!
“是,”陌七再三翻看手里的发簪,“殿下莫不是抓到了天毒教的人?”
当年北冥渊中的血毒,十有八九便是天毒教教主的手笔!
这种毒,毁人心性,折磨致死,目前无人可解。
“去查清楚今天送进来的那个丫头,所有来历!”北冥渊语调中带着凶猛的嗜血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里的玉质茶盏瞬间碎裂,惨不忍睹!
像是如果他手里是个人,也会瞬间灰飞烟灭!
“是!”陌七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可是怀疑,她是天毒教教主指派过来的?”
北冥渊偏了下头,脑海中浮现了某个小人儿,冷嗤一声,“天毒教教主能送进来个这么傻的,也是个人才。”
“或许,是装傻?”
北冥渊眯了眯眼睛,思索了片刻,肯定道,“不,那是真傻。”
眼底光芒极其邪佞狷狂。
顺便带着无情的嘲笑。
刚刚缩到寝殿里的阮璃璃猛地打了一个喷嚏,想到自己风寒感冒还没好,体贴的给自己盖了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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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听到寝殿有声音,北冥渊凝眉看了过去。
陌七同时警惕起来。
清沐殿里面的寝殿有三个,其中两个都是北冥渊洗沐过后休憩用的。
鉴于以往偷偷爬殿下床榻的女人不在少数,陌七顺手握住自己腰间的剑柄。
忽然北冥渊就打断了他,冷声道,“挑个干净的太监过来。”
“什么?”陌七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眨了眨眼疯狂的反应了一会儿。
干净的……太监??
在北冥渊凌厉的眼神再次扫过来的时候,陌七连忙躬身,“属下这就去!”
不过片刻,一个身材略显高大的小太监便紧跟陌七进来。
陌七躬身,“殿下,他是最干净的了。没有近过男色,女色,没有不良嗜好,且刚洗过澡,换过衣服。”
小太监被陌七的话吓了一跳,“殿,殿下有何吩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北冥渊倚靠着长椅,半眯着眸子打量了他一瞬,冷声命令,“把衣服脱了。”
小太监浑身上下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战战兢兢的看了看北冥渊和陌七,惊恐的跪倒在地,“殿下,小的生不了孩子,这事还得女……”
“闭嘴!脱不脱?”
“……脱,小的脱。”小太监一脸屈辱的闭上了眼睛,认命又羞涩的脱起了衣服。
兴许是太过劳累,阮璃璃脑袋一碰枕头就直接睡了过去。
北冥渊踏进寝殿的时候,屋子里的烛火都被扑面而来的煞气弄得轻晃了一下。
半弧形的床榻上薄纱轻拢,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影。
北冥渊沉着脸。
这个丫头,占他的浴殿,抢他的衣服,还敢睡他的床。
男人站在床榻前,修长的手指勾起薄纱一侧。掀开纱帐的时候,床上的小姑娘已经睁开了水汪汪的大眼睛,人畜无害的看着他。
瞄到他身上的宦官衣饰,和那张惊为天人的脸,阮璃璃眉骨动了动,加深了自己内心的肯定。
以往宫中有些王公贵族的嗜好,她还是了解过的,不乏官家女眷和小妾婢女私下有染,也有一些贵胄养太监禁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传说中鬼殿那位能干出这种事来,阮璃璃一点也不意外,就是觉得可惜。
顿时觉得如今她被送进来,与这位也算是同病相怜的患难兄妹……哦不,患难姐妹。
“那个,是御医来了吗?”阮璃璃撑着床边,坐起身来。
觉得是自己人,顿时语气客气了几分。
北冥渊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的眼神,像是在可怜他??
阮璃璃双腿蜷曲着坐在床上,借着他的动作,素白如玉的手拨开床上的纱帐,小心翼翼的朝着北冥渊身后张望着。
“御医路上被马车撞了,”北冥渊声线玄寒,突然抬手握住阮璃璃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殿下命我暂代检查。”
阮璃璃眉梢微扬,双手撑在身前,像是有些惊讶“你还懂医术?”
“略通一二。”
“我也略懂一点点。”阮璃璃笑着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突然伸手握住男人握住她下颚的手,“那位殿下,是不是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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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宠里,恐怕也是个拔尖的。
北冥渊扬眉,有些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只是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是不是经常宠你?”阮璃璃看着面前的人,“他这个人是什么样的?真的会吃人吗?”
北冥渊看着她,忽然笑了一下,笑容狠厉,让人入坠地狱。
他恍然明白,这丫头合着是把他当成床笫服务的那种类型。
“恩……你要是不方便说,也可以不说。”阮璃璃眨了眨眼睛,以为是自己戳到了人家的伤心事,便乖乖的闭了嘴,感觉到他刚劲有力的手指扣在她的手腕内侧。
男人没有动,眼底光芒却迅速沉了下来。
没有内力?
按道理,天毒教怎么会送过来一个没有内力的丫头。
这丫头难不成真的是误伤送进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北冥渊的目光牢牢的盯着她,眸底光芒忽明忽暗深不可测,许久才松开了手。
阮璃璃的手腕被松开的时候,白皙的手腕上已经被勒出了几道红色指痕,隐隐有些泛青淤血,北冥渊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力气用的大了些。
男人没有丝毫愧疚和怜香惜玉,反而眼底染上了些嗜血冷光,“这么娇嫩?”
“没有。”阮璃璃收了手,“其实不疼。您怎么称呼?”
“单字,冽。”
“哦哦,您看我有什么病吗?冽公公?”
一个冽公公直接把北冥渊叫毛了,男人眼底萦绕过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除了风寒,就是脑子有点毛病。”
阮璃璃:“……”
好像是叫冽公公有些难听,“那……冽公子,冽哥哥,姐妹?”
我靠,怎么这么难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北冥渊眼底有些不耐烦,这姑娘怎么总是冒着热乎乎的傻气。
她的话刚刚说完,突然头顶传来男人阴鸷的声音,“把衣服脱了。”
“啊?”
“恩?”
“不,不好吧。”阮璃璃尴尬的笑了笑,坐在床边往里面缩了下。
“怕我看?皇城里就是这么个风俗,宦官照拂,我身为最了解王殿的男人,有责任有义务,姑娘应当入乡随俗才是,怕什么?”
神他妈入乡随俗。
阮璃璃看了眼他身上的太监衣饰,半晌真诚的开口,“也是怕的,能不能换个姐姐?”
“刚才谁叫的我姐妹?”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璃璃觉得自己不能太过矫情,深吸了一口气,在某个太监的眼皮底下,转过身跪坐在床上。手指缓慢的挑开自己腰间的绳带。
感觉到身后灼热而极具剖析感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阮璃璃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绪,胸腔里像是有一头疯牛拼命的乱撞。
阮璃璃一边尝试着拉开自己身上的黑色红纹长袍落到肩头,一边提醒自己。
怕什么,后面那个是姐妹!
姐妹之间应当相亲相爱,互相帮助。
毕竟大家将来是要服侍同一个男人,虽然用的前后位不一样,但性质是一样的。
也有可能她活不到跟他一起共事的阶段。
北冥渊看着少女背对着他,动作有些僵硬的拉开自己的衣衫,露出了细致白皙的肌肤和雪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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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一阵尖锐的刺痛猛地从她的左肩刺入!
那是一根银针刺进了她的身体里!
阮璃璃措不及防的身子前倾,单手撑在床榻上,一只手把衣服扣在身前,小眉头猛地皱紧。
身后的男人站在床边忽然扼住她纤细修长的脖颈,阻止她转身的动作!
北冥渊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的腰脊。
等了半晌都没有等到那个应该有的天毒教毒纹。
北冥渊才失了耐心,松开了手。
天毒教每一个师门弟子腰间都会有隐藏一个毒纹,当左肩天宗穴被刺中的时候,会立马逼出毒纹。
看来真的不是天毒教的弟子。
男人把银针拔出来,冷声道,“余下女官来验身。”
阮璃璃见他要走,突然转身,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服,“你刚刚?”
“失手,误伤。”男人淡淡的几个字,潦草的敷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旦确认了她的身份,北冥渊就没有了继续呆在这里的耐心。
阮璃璃:“误伤?”
误伤你大爷!
“还有事?”北冥渊似乎良心发现了些,转头看过去。
这不看不要紧,男人一转头,就看到了床上衣衫散落的小姑娘,双腿蜷曲,黑色长袍与雪白肌肤形成了极具冲击力的画面,长袍堪堪披在她身上,遮挡住些关键位置。
察觉到他的视线,阮璃璃快速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有。”
“什么?”
“我的发簪找不到了。”阮璃璃咬了咬下唇,明显还有些生气,声音闷闷,“那可是我们村头老村长外出砍柴的时候,捡回来在我及笄时送我的。”
北冥渊一脸懵逼:“老,老村长?”
“我知道对于你们城里人来说,这个不值钱,”阮璃璃真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但是这个东西对我来说意义很重大。”
北冥渊诡异的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若是捡到,会还给你。”北冥渊转过身,头也没回径直离开了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村头十几年没砍过柴的老村长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老村长摸了摸鼻子,嘀嘀咕咕道:“又是谁编排我?”
……
北冥渊离开之后,先后进来几个女官,正儿八经的给她验身,做各种检查。
阮璃璃八成也是明白了,刚才那个太监哥哥进来,压根不是为了给她检查身体,而是检查她的身份罢了。
一直忙到清早,天刚破晓,阮璃璃才被穿戴整齐送出去。
小瑶看到阮璃璃完好无损的出来,顿时松了一口气,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冲了上去。
陈嬷嬷早就哭不动了,连忙上前握着孙姑姑的手,“多谢姑姑照拂,才没让我们家小姐死那么快,实不相瞒我们家小姐不仅身体不好,也不机灵,不懂事,不温柔,不会说话。”
阮璃璃:“……”
孙姑姑不动声色的抽出手,冷漠的像是公事公办的语气,“阮九小姐现在风寒在身,不便入府,所以特地准许她回府修养,御医一同前去,尽快医治好入府试血。”
“御医?”阮璃璃偏头看着后面站着的老御医,弯起眼睛笑了笑,“我听说您昨晚出门被马车撞了,没想到您身子骨这么硬朗……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阮璃璃话还没说完,突然被陈嬷嬷重重的拍了一下后背,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老御医脸都黑了:“九小姐说话谨慎,这种闲言碎语,不能乱听。”
“可是,是昨晚那个长得挺高挺好看的冽……公公,告诉我的。”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皆是一变,面面相觑,毕竟大家都多多少少知道昨晚的情形,孙姑姑的脸冷中带着僵硬,闭上了嘴。
老御医脸都绿了,僵硬的笑了,“啊……对……是……哈哈哈,哈哈哈,我昨晚是被马车撞了一下,都是小伤,很快就好了。怕九小姐担心,不是故意隐瞒,这种小事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阮璃璃跟着笑了笑,唇角扬起的时候,笑容清甜单纯。
孙姑姑连忙抬手打断了这段诡异的对话,把手里的发簪递给了阮璃璃。
“这是姑娘掉的,还望下次收好。不要把东西乱放。”
“是那位公公要您给我的吗?”
孙姑姑原本就木着的脸更木了,硬着头皮应道,“是。”
“多谢。”阮璃璃收起来自己的发簪,从腰间拆下来一个香囊,“我不喜欠人情,还请姑姑帮我送给他,算作谢礼。”
“香囊怕是不妥。”孙姑姑握着手里花纹精良的小香囊,顿时皱了皱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往香囊荷包都是女子送给爱慕的男子,亦或者闺中姐妹相送,这给殿下……算怎么回事?
“有何不妥,大家都是姐妹……恩,是朋友。”阮璃璃弯着唇角,“他若是不想要,扔了便是。”
听到那声姐妹,孙姑姑脸色漆黑一片!
算了算了,这丫头反正也活不过试血,也见不到殿下给殿下生孩子。
早晚是要死的,不知道也罢。
阮璃璃简单的作别,转身离开,完全没有注意到院子里一众诡异的沉默寂静。
小瑶直到是出了门,才拉着阮璃璃的衣袖,有些犹豫道,“小姐,那香囊不是……”
“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没有。”小瑶拼命摇头,乖乖巧巧的跟着阮璃璃上了马车。
世人对摄政王府有着强烈的敬畏与恐惧。
马车不敢在摄政王府门口有过多的停留,马车夫接上了阮璃璃就赶紧启程回阮府。
阮璃璃稳坐在马车中,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刚刚还回来的发簪,唇角笑意清甜中多了一抹似有若无的邪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底光芒潋滟深邃。
“小姐,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小瑶紧张兮兮的凑到阮璃璃身边,“你还好吧,他们有没有虐待你?”
“昨天晚上就是检查一下罢了,”阮璃璃抬手重新把发簪插回发髻上,“我也没有见到他们主子,怎么至于受虐待。”
“都,都检查哪里呀?”小瑶睁着眼睛,好奇又担忧的看着她。
“……”
阮璃璃突然语塞,舔了一下唇角。
御医不过是给她看病,但是那些女官看她,看得就不是病了。
她眯了下眸子缓慢的朝着某个真单纯的小姑娘凑近了些,“想知道?”
小瑶看着眼前突然靠近的人,眨了眨眼睛,“恩。”
阮璃璃一只手撑着车座,一只手在面前小姑娘的脸颊上轻抚了一下,挑了下她的下巴,嗓音微哑,眸子明亮如星宸,笑容又乖又痞,“算了,你太单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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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剧烈的颠簸了一下,外面猛地响起一阵马鸣!
看着莫名其妙受惊的马,马车夫大惊失色,顾念着马车后面坐着阮璃璃,她要是在这个时候出事,别说摄政王府,就是阮家也不会放过他!
毕竟不好找能去摄政王府送死的姑娘,要是阮璃璃不去,去的怕就是其他大人府上的千金小姐。
马车夫连忙拉住缰绳,试图让它迅速的安静下来。
但马儿明显不知道因为什么被吓到了,突然间发了疯一样的跑了出去,直接冲出了皇城城门跑到了京城市井街巷中!
后面紧跟的护卫突然快马加鞭,紧追而上,慌忙大声喊道,“快!让它停下来!”
“保护九小姐!”
整个马车开始迅速颠簸摇晃,小瑶一下子被撞在了马车窗边,撞得五脏六腑生疼难忍。
眼看着它失控跑到了早市中,迎面就掀翻了几个老百姓的摊位!
马车夫突然被甩了下来,整个马车都失去了控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面喧闹一片,街道上人群紧跟着被惊扰,混乱嘈杂的叫喊和尖叫刹那间此起彼伏!
阮璃璃眉骨动了一下,突然上前一只手扶住了门框,带上一旁的帷帽,直接起身出去。
小瑶看着阮璃璃就这么跑出去,顿时吓了一跳,也顾不上身上的疼,想要把阮璃璃拉回来,“小姐!危险!”
她的手还没有能碰到阮璃璃的裙角,突然又被马车剧烈的摇晃弄得重心不稳一下子摔在了软垫上。
阮璃璃扶住门框,修长的手指突然握住已经扯断的缰绳,借力一跃而起直接稳稳的坐在了马背上!
手指间一根银针顺势刺入马背!
惊慌的百姓只能看到白色的薄衫和帷帽从眼前一晃而过,她身上玲珑玉佩发出些许清脆的声响,震彻人心。
阮璃璃用力勒住缰绳,在黑马即将踩到老人的时候,猛地往旁边一拽,失控的黑马被她拉的一下子侧开,脚步虚晃了几下停在原地。
老人妻女战战兢兢的上前,慌忙把老人拉走。
周围的人心有余悸的看着马背上被帷帽遮住面容的女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有人低声嘀咕道,“这不是阮家的车马吗?怎么会闯进来?”
“没听说吗,昨天阮九小姐就回来了,从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不懂京城规矩。”
“她这小丫鬟控马倒是厉害的很,怕是有点身手。”
“是阮家请来贴身保护九小姐的吧。”
在京城百姓的眼里,世家千金都是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不可能有哪家的千金小姐会亲自出面搞定这种麻烦,出手的一定是身边的随从护卫。
阮璃璃勒着缰绳后退了几步,目光却落在了不远处停着的同样坐在马上的几家富贵公子。
三四个男人衣饰不凡,器宇轩昂,马面上的马嚼子嵌着琉璃玉石,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
“哟,这不是阮府前阵子去接九小姐的车马,怎么闯到内城来了?”苏木槿笑容暧昧不清,手里的扇子敲了下旁边人的手臂。“秦旭,不准备上前打个招呼吗?毕竟人家小姑娘可差点就成了你的世子妃。”
旁边的男人容色冷淡,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那边的车马,拉扯缰绳掉头离开,声音冷硬,“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旭旁边侍从看着主子眼底带过明显的厌恶,立刻替主子说话,“一个乡下来的私生女,名不正,言不顺,礼仪不检点,如何做得了世子妃!”
周围的平民百姓瞬间瞪大了眼睛大气也不敢出,这两个人的关系人尽皆知,看到秦旭和阮府九小姐相遇已经够尴尬了。
这下还被当众指责,这场面简直尴尬得冒泡。
传闻,是因为秦世子原本与阮府的嫡系五小姐情投意合,也是门当户对,却不知怎么的与九小姐订了婚事。当初事情闹的极大。
秦世子当庭抗旨,被打了二十大板以儆效尤,阮五小姐被罚禁足半年,伤心欲绝,几欲出家。
吃瓜群众们纷纷猜测是那个被养在外面九小姐耍了什么手段,妄想摆脱私生女的身份,抢了嫡姐的男人。
如今阮璃璃被退了婚,送进那个阎王鬼殿送死,也算是恶有恶报。
“也是,这九小姐毕竟是乡下来的,粗鄙不堪,世子妃这个身份也太抬举她了。”
“秦世子退婚后不就准备给阮府五小姐提亲了。”
“五小姐那是京城第一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么一个连城都没进过的土丫头怎么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的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苏木槿和秦旭关系极好,当初那件事也是看在眼里,总想找个机会给秦旭出口气。
秦旭走了几步,察觉到人没有跟上来,冷硬的开口,“你一大早非要带我来早市,是故意恶心我的吗?”
他这个恶心,众人自然知道说的是谁恶心。
秦世子性子冷硬直率,这个人必定是让他讨厌到了极点才会当众驳一个女孩子面子。
“啧,我本来是好心想带你来看好戏的。”苏木槿唇角勾着一抹笑,目光却牢牢地看着那个刚刚把马控住的少女,“谁知道被这丫头扫了兴。”
要不是这丫头,保准今天马车闯入早市,能让这个所谓的九小姐直接被甩出马车,当众颜面尽失。
他计算的不差,唯一的偏差就是没想到阮九小姐身边还有这么厉害的丫鬟。
远远的看过去,这丫头身姿窈窕清丽,他阅女无数,心知这是个上乘货色。
若是把她挪为己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木槿勾着唇脑海中盘算着,他就扯着缰绳朝着对面停着的“小丫鬟”走了过去。
阮璃璃一身素白,衣饰简单,帷帽遮面,也不怪他们会觉得她只是个丫鬟。
谁料,那个他眼中的小丫鬟直接拉住缰绳,极为淡漠的扫了他一眼,便转身骑马离开早市。
甚至都没有把他这个礼部尚书苏府二公子放在眼里。
苏木槿眉头皱了皱,加快速度跟上了她,语调中带着若有似无的调侃,“远远便看到阮府的车马失了控,你们家小姐可还好?”
阮璃璃把玩着手里的缰绳,闻声看了他一眼,既然他们当她是丫鬟,她也索性顺着杆往下爬,“小姐还好,就是吓到了。”
苏木槿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凑近了些,“那你可好?”
阮璃璃听得他语调中若有似无的撩拨,缓慢的挑了一下眉,笑了,“公子什么意思?”
“看姑娘资质不错,何必听命这么一个乡下土包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苏木槿压低了声音,谈话声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更何况,你们家小姐活不长。”
阮璃璃听着他的话,眼底光芒忽明忽暗中带了些许邪痞笑意。
“识时务者为俊杰,姑娘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尽快弃暗投明。”苏木槿笑吟吟的开口,“三日后,宫里的春日宴,你们家小姐必定得进宫谢恩,届时我要你一个答复。”
阮璃璃挑眉,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径直离开。
或许是距离靠近了些,微风撩拨起她的帷帽掀开一角,苏木槿措不及防的瞥见了帷帽薄纱之下些许容色。
他脸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霎时楞了一下,勒着缰绳停在原地。
脑海中尽是帷帽下柳叶细眉和那双漂亮的杏眼,眸底流光溢彩,看得人一阵心惊。
“二少爷,您看什么呢?世子殿下都走了!”侍从快速迎了上来。
“没什么,”苏木槿玩味笑意渐浓,“秦旭没看见可惜了,若是她不是个小丫鬟,怕京城第一美人,要换。”
阮府门口多挂了几盏灯笼,站了几个家丁,伸着脖子瞧见路口拐过来的马车。
连忙派人进去回禀老爷夫人,动作小心谨慎。灯笼里的烛火忽明忽暗,时不时发出火花爆裂的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的,不觉得他们是在迎自己府上的小姐。还以为这是将军府埋下的埋伏,准备抓贼。
门口侍卫凑在一起低声道,“以前没听说过府上还有个九小姐啊?”
“老爷的风流债,你能听过?”同伴戏谑着,“更何况这穷乡僻壤养出来的小姐,也上不了台面。”
此话一出,众人脑袋里就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个身粗布麻衣,面黄肌瘦,浑身脏兮兮的小姑娘形象,与家里几个娇养的如同出水芙蓉一样的小姐形成鲜明的对比。
自动的把这个九小姐划出了阮府家千金的范围之内。
“也是,”侍卫点头,“这样也好,省的要咱们自家小姐去送死。”
死了一株野草,总比死了娇花要好。
侍卫话音刚落,忽然脑袋上的帽子被用力的打了一下,身后传来浑厚有力的声音,“你们几个,说什么呢?”
几个侍卫看清来人,连忙躬身,“二少爷。”
这时候,先后几辆马车在后门门口停下来,阮明辰看了一眼已经到了的马车,压低声音,“今晚统统给我回去领罚!一人二十板子!”
男人常年带兵行军,声音和气场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强势凶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侍卫连忙应声点头,心里不服的很,把仇记在了阮璃璃的身上,整个阮府上下基本都没有把整个空降回来的九小姐当主子。
马车微微倾斜了一下,率先从上面下来了一个面黄肌瘦的老婆婆,哭的眼睛红肿,头发凌乱,虽然衣着还算看得过去,但难掩身上的土气和小家子气。
众人打量了片刻,十分满足先前的想象,生了优越感。
接着一只小手掀开帘子,众人的目光扫过去,一个约有十五六的小姑娘眼底带怯,小心翼翼的从马车上下来。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么多人看着她,顿时吓得脚底一歪,一下子踉跄了一步。
家丁憋住了笑,轻蔑的扫了下来的小姑娘一眼。
这九小姐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登不了大雅之堂,跟府里的小姐不比得半分。
一个年岁稍长些的家丁连忙上前,朝小瑶福了下身,“奴才恭迎九小姐,舟车劳顿,赶紧进屋歇歇,老爷夫人少爷小姐都在等您呢。”
小瑶傻了片刻,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是下意识的回身去找阮璃璃,开口声音还是颤的,“小姐……”救命啊,这里好多人盯着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姐??
这个不是??
老家丁脸色一僵,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阮明辰已经迎了过去。
一只素白如玉的手突然握住了马车门框,几乎是毫不避讳的握住了阮明辰伸过来的手掌,身后长发从身侧落下来,遮住了女孩半边姿容,动作熟练而灵巧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落地时月白色裙角扬起,挂在她腰间的琉璃软玉伴着流苏轻晃了一下,碰撞之间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后乖乖巧巧的靠在她身侧。
她抬头时,碎发轻靠在脸颊,莫名让人觉得乖巧柔弱得很。
阮璃璃看见来人。眸子中带了些不加掩饰的惊喜,“二哥?你什么时候从南疆回来的?不是说这两年战事吃紧。”
“听说你回来,特地告假。”阮明辰拍了拍阮璃璃的肩膀,看着她眼底带了些苦楚,再不回来连这个妹妹最后一面怕是也见不到了。
门口家丁看着两人的互动,瞪直了眼睛,脸上一阵青白,再也笑不出来。先前的幻想瞬间被现实摁在地上疯狂摩擦!
说好的穷乡僻壤的野草呢??
等等……这个从来没进过将军府门,乡野养大的九小姐怎么会见过二少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少不是在京都,就是在南疆驻守边关,见得不是达官贵人,就是贵胄王室,怎么会跟这被老爷藏起来的私生女有交集??
阮明辰长叹了一声,“我与圣上多次提议,那事换掉你,可惜……”
那事是什么事,大家心知肚明。
看着这么小的妹妹去受那些虐待,八成是活不了,阮明辰一个大老爷们着实不忍心。
“小事罢了,不劳兄长费心。”阮璃璃摆了摆手,笑容清甜中带着乖痞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邪气,眼睛弯起来,让众人看得心脏突突突,跟着突软了半边骨头。
“九九九……九小姐,老奴年纪大眼花,不要见怪,您您……”老家丁嘴皮子有些秃噜,涨红了脸,“您舟车劳顿,赶紧,赶紧进屋歇歇,老爷夫人少爷小姐都在等您。”
“不妨事。”阮璃璃这会儿回过神来,才漫不经心的看了一圈周围家丁和侍卫,所有人一动不动,如狼似虎的盯着她,表情各式,场面有些诡异。
周围沉寂了几秒。
老家丁僵着笑,连忙把阮璃璃送进了府。
后面的侍卫紧跟在阮明辰身后,和前面的阮璃璃拉开一定距离,才壮着胆子上前,“少爷,奴才斗胆想问一问,您和九小姐见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明辰一脸“你在说什么狗屁废话”的表情移开目光,“见过。”
“奴,奴才再斗胆,您和九小姐这是在哪里见过啊?”侍卫异常费解。
“璃璃没进过京,战场见过她几次。滇城离南疆又不远。”
战场??
侍卫愣住了,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会出现在战场??
这位小姐什么脾性?
“奴才再再斗胆……”
阮明辰根本不想说太多,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请把你的胆子喂狗,谢谢。”
侍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阮府大堂中,人乌泱泱的围了一群,大堂上坐着阮家老夫人白氏。
阮璃璃屈膝俯首,温声开口,“祖母。”
老夫人半沉着脸,皱纹满布的手搭在桌子上,遥遥的看着大堂中间的小姑娘,老爷子早些年战死沙场,阮老夫人被封为一品诰命,膝下三子两女。
女儿出嫁,长子也就是阮璃璃的父亲阮峰常年在外出征打仗,惹来这么一个风流债,出身贵胄又诰命加身的老夫人得知消息的时候多少有些不悦。
左右衡量,这丫头也是命苦,替阮家挡了这么大一个麻烦,倒是也抵消了些不快,没有过多的为难她。
老夫人抬手示意了一下,“你父亲出征在外,不方便回来,这是你母亲。”
阮璃璃行礼,叶澜端着些家中主母的架子没让她起来,看着阮璃璃这张娇艳欲滴的小脸,心底顿时涌上了些妒忌!
看着这小模样,就心知是个什么货色的狐狸精把她丈夫的魂勾走了!
狗男人说的好听不纳妾,却跑到外面搞出来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
还没等叶澜说话,一道略带玩闹意味的少年声音突然响起。
“九妹妹与家中姐妹倒是不怎么相像。”阮明瑞倚靠在旁边的桌案后,脸上带着些酒色笑意,打量着阮璃璃,偏头看向身边的少女,“五妹妹京城第一美人怕是也坐腻了,若是九妹妹没摊上这遭事,五妹妹就得让贤了。”
被点了名的阮落雪好不容易才维持的笑容僵在脸上,一阵黑红,半晌浅笑着开口,“四哥说的是,妹妹能被皇家看中,必定是身怀绝技,不同凡响。”
阮落雪咬着牙,轻瞟了一眼阮璃璃,葱白的手指攥紧帕子。
眼前就是曾经的抢了她婚约的人,阮落雪满眼怨毒,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撕了她的脸!
这个小贱人还有没有命活到京城人认识她还不一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澜听到自己的女儿被拿来跟这个小狐狸精比,顿时心生不悦,沉下声开口,“再过三日,春日宴面见圣上谢恩过后,就要入鬼殿。需得早有准备,不知你琴棋书画,哪项擅长些?”
阮府教育子女极其严苛,全京都闻名。
家中女儿十四岁就琴棋书画,刺绣插花调香样样精通,十五岁及笄,一年的求亲队伍加起来环绕京都两圈。
阮璃璃眉眼微动,淡定开口,“琴棋书画,女儿样样……都不会。”
众人:“……”
旁边跟进来的陈嬷嬷默默的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叶澜脸都木了,缓了半晌,默不作声的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阮落雪垂着眼帘,遮住眼底的嘲弄和鄙夷。
“反正也就三天了,会不会琴棋书画,倒也无妨。”阮明瑞朝着阮璃璃挑了挑眉,眉目轻挑,“不过说起琴棋书画,洛泱楼里的离汐姑娘倒是京中一绝,无人企及。”
坐在一旁的阮谦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不得对你妹妹无礼!”
他们二房子女不多,就这么一个儿子,还长歪了,口无遮拦,总是喜欢往花街柳巷跑。
“洛泱楼是个清净地,大家都是正经人。”阮明瑞吊儿郎当的嘀咕了一声,“又不是青楼。”
“闭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叶澜掩着唇轻咳了一声,“即便是只有三天,其他的不算礼数还是要学,毕竟是我阮府出去的,总不好丢人。”
说着,叶澜瞟了一眼阮璃璃,“说话做事要有分寸。”
阮璃璃恭声,“母亲教育的是。”
她依然跪着,叶澜没有放话,她也真的没有起身。
这么乖巧的反应,让原本想要找点麻烦的叶澜一时间竟然无从下手。
这举手投足之间的谈吐气度,神色相貌,甚至不像是从小长在乡下的,若不是一早知道底细,从容村接回来的,说是一个公主郡主怕是都有人信。
叶澜不自觉的皱了下眉,若有所思的看着阮璃璃,一时间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可笑。
野丫头就是野丫头,飞不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周围气氛安静了片刻,叶澜抬了手,给旁边的丫鬟递了个眼色。
丫鬟立刻握着一个锦缎布帛包裹的物件递给了阮璃璃。
“这个是圣上给的手诏,三日后春日宴,你带着这个才能进宫谢恩,千万别弄丢了,丢了圣上手诏是大罪。小心人头不保,切记不要惹祸!”
叶澜话音刚落,阮落雪神色一顿,抬眸看向阮璃璃手中的手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眸底闪过一道精光。
阮璃璃温声,“女儿记住了。”
叶澜才松了口,“舟车劳顿,回去休息吧。”
“是。”阮璃璃在小瑶的搀扶下起身,“那女儿先回去了。”
“恩。”叶澜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盯着那个小姑娘的背影,朝着丫鬟做了个手势。
丫鬟立马上前,“九小姐跟我来。”
阮璃璃踏出大堂,手指轻握了下手里的锦缎布匹。
阮府前厅后院极大,阮璃璃被带着走了一大圈,才到了最偏僻的一个小院子里。
院子虽小,但是还是差人打理过,干净整洁。
阮府的下人都看得出来,给了这么小这么偏的院子,这将军府九小姐是真的不受待见。
尤其是在经过五小姐大院子之后直接过来,难免心里会有些落差。
丫鬟把阮璃璃送进内室,瞥了一眼身后的阮璃璃,站在一边,眼底带了些鄙夷扬声道,“小姐,这是您的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以为阮璃璃看到这么憋屈的小院子,会心生不悦,出言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