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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声,窗纸上的人影也跟着一道动了,熟悉的声音自屋内传来:“明昭?”
他唇间露出一抹笑:“嗯,我回来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醋吻怒吻
沈明昭嘴角噙着笑意,推门进入屋内,但只一瞬,嘴角的笑意在看到宁不羡手中的东西时便僵住了。
“你……”
宁不羡怀中抱着午后所见的其中一幅画,冲着他眨了眨眼:“原来……郎君在这里这么想念我啊……”
沈明昭僵直的步伐一动,下一秒已如风一般冲到了宁不羡的跟前,伸手就要去夺:“拿来!”
宁不羡将手一背,画藏在身后,她像是只兔子一般缩到了床沿边,故作委屈地望着他开口:“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怎么能和姑娘抢东西呢?”
沈明昭似是许久没被她这么逗过了,连强装的镇定情绪都有些不济,两颊都泛起了浅红色,竭力维持着声线的稳定:“郑录事自作主张,将这些画与你看,本官明日定要罚他。”
“沈大人自己害羞,就罚小吏出气,真是好没有脸面。”
“……”
宁不羡见他被呛住,背过身去,将遮掩在身后的画露出被马车轮碾碎的几片梨花瓣。
“沈大人对抢亲那件事记得那么清楚,我还以为当日你只是一时不忿,原来那会儿就已经……不过,我怎么不记得崔主事家中有种梨花?明明只有些瓜果蔬菜。”
沈明昭轻哼了一声:“是吗?哼,你记得倒是清楚。”
看样子,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对当初宁不羡要与他退婚嫁崔宜这件事耿耿于怀。
“崔主事的孩子都能满街跑了,你还在吃醋啊?”
“是啊,所以二姑娘现在也早换了更符合自己喜好的陶郎君了对吧?”
听着他久违的阴阳怪气,她抿嘴,干咳了一声:“平心而论,我觉得你和陶谦的相貌不相上下。”
见她居然真敢答,沈明昭眉梢高高扬起:“宁、不、羡!”
咬牙切齿的尾音,被倏得吞没在了突然覆上来的两片柔软中。
似是许久不曾如此与人亲近,咬上他唇角的人动作有些许生涩,甜腻的梨花香顺着交织着的气息传递过来。
下一刻,柔软的手臂顺从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小巧的鼻子剐蹭着他的面颊,热气在面上不住地打转。
彼此身体之间的熟悉,从生涩到适应仅仅只需要片刻。他在猝不及防回过神来,很快夺回了主动权。
终日的思念化作席卷而来的攻势,很快便令她浑身酥软下来。
身侧的衣物几近彻底吸在了榻背上,不住地厮磨着,发出羞人的响声。
那只平日里拿笔批公文的手,修长灵巧,指腹表面生着一层厚厚的笔茧。
一指掀开最内侧的衣摆,便自然而娴熟地顺着那裸/露出的含羞带怯的一道小缝,滑了进去。粗粝的触感挤压着她的知觉,嘴角不自觉地泄出一丝带着哭腔的呜咽。
但,不够。
还不够。
他哑声道:“乖,张嘴。”
手指撩动起愈发烫人的声音,她咬着嘴唇不肯哼出声来。
“你……这是……阿水会听……你……”
“她不会。”
', ' ')('“你是故意的……沈明昭!”
她的声音拔高了一瞬,一道流星在脑海间划过,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弧线。
她微喘着,倒在了他的肩头,额发被汗珠黏在了粉腮边。
身上的衣物早因为挣扎而变得有些凌乱,可眼前这个始作俑者却浑然一副衣冠楚楚的柳下惠模样,看得她愈发心头火起。
“画都被你弄脏了,这下看你明日一早如何去和你那位郑录事交代!”
“不过是一张画而已,脏了便烧了。”
“这算是销毁证据吗?”她仰起头来看着他笑,“想不到啊……想不到……沈大人,你可真不老实。”
沈明昭有些揶揄地俯身看向她:“若我是个老实人,你还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不会。”宁不羡一笑,“因为那样的话,我那时落水就会钓到崔宜,然后我与他终成眷……啊!”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打断了。
“崔宜,崔宜。”他似是无奈,似是愤慨,“崔主事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人家推出来做挡箭牌?”
宁不羡的思绪有些飘忽,似乎还没从那一下的动作中缓过神来:“那还不是因为,你早就放下崔宜了,所以我才敢一直提……”
他沉吟了片刻:“那不羡知道我没放下的人是谁吗?”
屋内静了片刻。
半晌后,传来宁不羡平静的声音:“他是半路追上来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着一起来西北。”
“哼,或许是因为对某个人放不下?”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在京城的时候,都向我袒露心迹了。”
沈明昭原本已经平静下来了的气息一僵:“袒露心迹?”
“嗯。”宁不羡尽量让自己的话语听起来像是轻描淡写,“他说他钦慕我,即便我已与你结为连理,他也不在乎。”
“他混账!”沈明昭的声音蓦得拔高,连声线都有些不稳了起来,“这个……这个恬不知耻的商贾!他现在在驿站对吧?好,很好,既然敢来苍州,那就别再用脚走回老家了,我现在就送他上路!”
说着,他居然真的拂袖就要起身。
宁不羡讶然:“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杀了他?”
沈明昭的嘴角勾起一个凉薄的微笑,语气淡淡:“不羡,你觉得,杀一个野心勃勃而又痴心妄想的卑贱商贾,对于我来说,是什么很难下定决心的事情吗?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士族。”
虽说她一直觉得沈明昭这人和大多数人眼中的公正不阿、大公无私的形象相差甚远,但亲耳听见他说出这般话,还是令她震动。
“陶谦死在苍州,一是没人再会觊觎我的妻子,二是了解决未来朝廷之中的一个极大的隐患,一举两得,若不是你一直拦着,在洪州的时候,我就会砍了他的脑袋。”
宁不羡叹气:“他确实挺招人恨的,在京城就差点死了,还是我进宫求皇后娘娘放陈御医出来,这才救了他一命。”
“……”沈明昭的双目忽然眯了眯,“进宫?御医?”
宁不羡面上一滞。
糟糕,嘴快,说错了!
可沈明昭却不会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擒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封了命妇,但外命妇不得传召不得私自入宫,更别说把御医带出来给一个商贾诊治,你是怎么求的?”
宁不羡支支吾吾:“就……就云裳替我……”
“扯谎。”他冷声打断了她,森冷的目光,望得宁不羡头皮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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