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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2(1 / 1)

宁不羡今日没出门去铺子,只是让阿水去东、西两边的铺子里传了话,说是既已上了正轨,日后定月回报账本即可,无要事她便不再去了。

阿水带回了两边的回话。

齐蕴罗表示了理解,说世家经营铺子本就该如此,宁不羡从前本就算是额外付出,如今东市铺子虽仍旧无法与如意坊相比,但已在京中世家夫人们累下了一些常客,不必忧心。

陶谦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这几日史嬷嬷嚯嚯乱了的账本重新修补好了送来。

史嬷嬷当初不客气地赶走他,如今宁不羡只是托阿水去问,他就不置一言地回来了,平静地让人觉得诡异。

宁不羡问阿水西市如何?

阿水答复生意很好,一切如常。

晌午过后,有录事回来传话,说沈侍郎公务繁忙,可能今晚不会回府。

宁不羡有些意外,但也只是笑了笑,随后便明白了什么。她将东市那边新送来的染布备了两匹,送给一直奉命来送信的录事:“听齐掌柜说,尊夫人是我们西市的常客,一点小心意,还请收下。”

那录事非常惊喜,连连道谢。

如此一连有半月。

沈明昭一直不曾回府,而宁不羡也仿佛彻底成了如罗氏一般的深闺妇人,不曾踏出过府门一步。

有时是陪着沈夫人去尽一个儿媳的责任,有时会去东偏院和小陆氏谈天,偶尔甚至会去跟在罗氏身后,学着她如何去做一名合格的当家主母。

沈老太君见她如此,终于冷着脸不轻不重地嘟囔了一句:“总算是有个世家妇的样子了……”

但宁不羡心中知道,她和罗氏并不一样。

她正在和某个人拉锯着、较着那天晚上被双双糊弄过去了的劲。

沈明昭在装公务繁忙,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由着她出府。

可她不想去。

她要从他嘴里听到肯定的说法,而不是这样的放任。可正是这样的放任才让她又狠不下心,心甘情愿地被困在了府中。

她如今愈发觉得沈明昭其实本质和陶谦一样可怕。

陶谦是个疯子,沈明昭理智得可怕。

他架起火炉烧了一瓮温水,而她是那只即将被温水泡死的蛤蟆。

然而沈明昭却还是棋差了一着,那瓮温水还没煮到冒泡,便被某个上门的疯子给直接掀了桌。

晌午刚过,日头还未朝西,送信的录事正在宁不羡跟前虚与委蛇地传着主官今日让他传来的话。他们连见了半个多月,每日定式的客套话说得都快能相互背诵出对方的下一句。

宁不羡也有些头疼。

她已经算着日隔差,把除了银子以外,其余能表达礼貌的东西送了个遍,正在暗自琢磨今日又该用什么词来搪塞,这时大门外的门房进来,站在外间叩了叩她的门板:“少夫人,有客到访。”

堂下候着的录事听到有客,连忙告辞。

宁不羡也不留,微笑着让阿水去厨房拿些点心让这位大人一并捎走。

陶谦月白的袍角与出门的录事相错而过,录事回身望了他一眼,便讪笑着推辞了阿水领他去厨房拿点心的好意,推脱天色已晚,要赶回官署内。

阿水挠了挠头,反正宁不羡也没坚持说一定要给到,便放走了人。

陶谦进门的时候,正对上宁不羡略带讶异的神色:“你怎么来了?”

他淡淡一笑,躬身行礼:“许久不见二姑娘,二姑娘可好?”

数日不见,陶掌柜风姿不减,新做月白色的袍子上山茶花的暗纹栩栩如生,一看便是齐蕴罗亲手所制。

齐伯母的手艺就是好到有将山鸡扮成凤凰的本事,更何况眼前这人从来就是只尚在落难的凤凰。

“挺好的。”宁不羡见他两手空空,“所以,你要是告诉我,你顶着这么张脸大摇大摆地来敲府门,却只是太久没见来找我问好的话,我真的会把你扒干净了,挂在门廊上拿鞭子抽。”

陶谦嘴角勾起:“您还真是不客气。”

“我不能真做,总能过过嘴瘾,提醒一下某些人,我是他的东家吧。”

陶谦淡笑:“可惜现在不是了。”

宁不羡笑意一顿,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陶谦见她是真不知情,神情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怜悯。

宁不羡还是第一次在他面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陶谦顿了顿,开口道:“二姑娘可知道……就在方才,西市的铺子,已被朝廷贴上封条,抄检充公了吗?”

第一百章 失望之至

宁不羡的脑子空了一下。

回神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霍然起身,大步走向房门。起身的时候她脑子还是混沌的,只是无数种不可置信和失望的情绪夹杂在一起,让她有了一种她现在就要去和那个该死的男人一起毁灭的冲动。

陶谦在背后不慌不忙地叫住了她:“东家。”

宁不羡的脚步停在了原地。

陶谦带着笑的声音自后传来:“叛贼生前打点京中官员的钱庄名下的产物,户部侍郎亲自交付大理寺疑点,以此铺为线而索钱庄,查抄彻底。沈侍郎大义灭亲,立下大功,想必年底升任尚书之位能够更添筹码。”

宁不羡顿了顿,随即气笑了:“陶郎君在暗示我什么?”

她是真在气头上,连陶掌柜都不喊了。

“你是在暗示我,沈明昭早就知道那块地有问题,但一直按下不提,反而利用我去作为他升迁的踏板?”

陶谦笑而不语。

她眼神犀利地靠近了那月白衣衫的男子:“那你当初煞费苦心将这么一块地送给我,又是在图什么呢,陶谦?”

陶谦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慢慢地,忽然他的眼中产生了一股莫大的兴趣,似是倒映月光的平静湖面,忽然被风吹得泛起褶皱,褶皱之下,是万丈深渊下的湖底,正在掀起一场小小的风暴。

“看来……二姑娘一直都知道。”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我当然知道。”宁不羡淡淡道,“从你把西市铺子租给我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它有问题。”

“我知道你让那个小丫头去查过,但你应该没查出什么。”

宁不羡偏了偏头,狡黠地笑:“如果你指的是……你和那位已经去了封地的殿下之间的交易的话。”

陶谦面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您真是胆大包天,沈少夫人。”他淡淡道。

江南茶商又不是当今圣上需要拉拢彰显天朝上国的西域客,天下巨富也不止陶谦一位。凭什么十几年后朝廷要的是他的粮?凭什么名扬天下的是他?

太子的身体到了那时早已是强弩之末,而敬王风头日盛,谁的授意,谁在支持谁,谁与谁做了交易,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吗?

如陶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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