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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若是对陶某有不满,您是我的东家,直接发泄出来便可,但若是将陶某当作什么人的替代出气桩子……”他顿了顿,嘴角虽仍挂着那得体的笑容,可神色间早已晦暗不明,“恕陶某直言,即便陶某只是个卑下的商贾,也会心存不悦。”

宁不羡这才觉出今日的性子使得有些过了,张了张嘴,刚想道歉,但帘子已经在她跟前放下了。

“七日后新铺开业,望二姑娘莫忘。”

*

待她回到沈家之时,已是月上柳梢头。

守夜的灵棚支起,今日是第一夜,按理本该由长子、长孙来守,可惜沈卓生前无子,于是这职责便落到了沈家的这些子侄辈的头上。

正房二人,并上二房三人,这些平日里同在一个屋檐下却总不能聚首的堂兄弟总算有机会被强绑到了一处。

沈明昭和沈明真两人都有官身,而其余人都没有,所以哪怕自小耳濡目染对面那个堂兄是你分家产时的敌人,真对上眼了也只能乖乖弯腰问好,除非你将来出息了官职压死他,逼得他朝你伏低做小。

然而……二房那两个考科举都艰难的,想要压过沈明昭,估计也就……梦里想想了。

宁不羡一个侄媳妇没有守夜的义务,自认也没有做孝媳的想法,便脚底抹油,打算直接回芸香馆睡觉。

结果,还没等她溜成功,后头一个好死不死的声音便喊住了她:“回来了?”

宁不羡步子一顿,转过身去:“郎君。”

沈明昭的神色在灯下看着有些不分明:“我醒来之后就不见你人影,你去哪儿了?”

第七十四章 兄弟争执

可能是她的错觉,有那么一瞬间,她浑身不自在,心里麻麻的,有种红杏出墙结果被多疑的丈夫逮了个正着的感觉。

但,他应该没那个意思,多半只是关心着问问罢了。

“发什么呆?”他已经走到了近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哦,去了趟西市的铺子看看。”她回神,“下午你不是在休息吗?我怕打扰你。”

“你会这么好心?”他哼了一声,“找借口不想睡在我身边吧?”

“……”宁不羡顿了顿,扬起脸,微笑,“懂了,明晚我就陪郎君睡个够。”

“咳咳咳……”

沈明昭被呛得满脸通红,心有余悸地望了眼不远处棚下站着的堂兄弟,生怕他们听见这不得体的昏话,好在那边的几个没无礼到偷听哥嫂说话。

他收回视线,狠狠地瞪了宁不羡一眼,但到底,没能真的生气。

“还没吃晚饭吧?我让你那个丫头给你留了,一直在灶上温着。”

她原本想说已经吃过了,但腹内传来的抗议声却在告诉她,小半碗鱼汤算不得吃过东西。

沈明昭头次听到,愣了片刻,随即失笑:“你还知道饿啊。”

她羞恼地横了眼正嘲笑着自己的人。

这种事对于一个官宦人家的姑娘来说是非常失礼的,哪怕是对她来说。

他在背后轻推了一把,手掌的热度隔着衣料传到了肩上:“快去,不吃完不准回来。”

脾胃里,忽然也涌过了一阵和肩上一样的热流。

她被半挟持地转送到了阿水的手中,再由阿水押解至灶房。

那丫头眼睛眨得像抽筋了似的,抿着笑唇,掀开了笼屉——是一份热气腾腾的小馄饨。

她晚上其实再饿也没多少胃口,常年少食也已养成了荤腥一重就肠胃不适的毛病。

“听到马车声才让厨房给您下的。”阿水边说,边又将手边一份浇足了蔗糖浆的酪樱桃端到了她手边。

她咬了口小馄饨,清淡新嫩,是鲜鱼肉做的馅,特意用姜片胡椒去过腥,煮得恰到好处的弹牙,又尝了口樱桃酪。

嗯……她果然喜欢这种甜滋滋的东西。

清甜的樱桃酪很好地带走了馄饨带来的燥热,她心满意足地放下碗,不得不说,沈明昭这顿晚饭留得甚和她心意。

用饭过后,她想了想,没有直接回芸香馆,而是回了灵堂那边。

令人惊讶的是,那几个堂兄弟,好像吵起来了?争吵的对象……似乎是,沈明昭和沈明真?

沈明昭:“你的两个兄弟是蠢货,你也是吗?他能许你什么?他敢许你什么?他现在有的一切都是上头那位给的,他若暗示你,他便是僭越!你想拉整个沈家随你那点高兴一起陪葬吗?!”

沈明复和沈明仪的脸上青红夹杂,无比难看。看来,在她进厨房吃晚饭的这段时间,类似的斥责已经有过数句。

沈明真被堂兄几乎是指着鼻子骂,一向端着的面孔一时也有些扭曲。

他是二房的庶子,可却只有他一人考取了官身,入职了翰林。是,现今他是还比不上这位大堂兄,但这不是他能接受对方颐指气使的理由。

“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意罢了,哪里算得上是暗示和僭越!他是陛下最喜欢的儿子,如果像你们今日做得那样故意冷待他,绕弯子,你不怕得罪他?是,你确实不怕。你在宫外的户部官署里呆得好好的,可翰林院在宫中,你要我怎么选!”

沈明昭压低了声音,调子听上去无比冰寒:“对于臣子来说,皇城之内只有太子和其余皇子,没有什么陛下最喜欢的儿子。”

沈明真理了理气愤之下变乱的衣领,神色恢复了平静:“总而言之,为了沈家,我会保持中立。”

沈明昭虽然面色仍旧十分难看,但却压下了火气。

“算了……三伯父灵前,你好自为之。”

沈明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选择了默认。

但,罗氏生的明复和明仪却不然。他们带着些蔑视和不齿的态度望着那牌位和灵堂前快站成了另一块墓碑的沈明昭。

母亲告诉他们,三伯父是个蠢人。

硬放着祖父费大力气从吏部交换来的好端端的京官不做,非要去游历地方。去地方也不是不行,三五年得了政绩还京高升也是条不错的出路,还能堵悠悠众口。

可这人,还京第一年,便在朝堂之上胡言乱语触怒先帝,先帝是看在祖父是开国的元老的面上,才不与这黄口小儿计较,酌情将他贬黜至地方。

这一贬,他便再没回来。

只来了封信说什么京城风浪太大,他这条小舟还是喜欢纵情山水之间,坐看云起云落,差点将祖父给气死。

故而打小,母亲便告诉他们,学谁都不能学这个三叔。

现在看来果真如此,这个大堂兄最爱和他学,这不学成了个傻子。

母亲说这位大堂兄也是,若是他能再懂钻营些,收些脾气,秉着当今圣上这不拘一格用人的脾性,他早就顶了那老眼昏聩的顾明准了。

似乎是看到了这两兄弟在背后偷偷翻他昭哥的白眼,沈银星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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