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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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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俱荣,一损俱损。

“至于这第二条……”

“行了。”宁夫人木了脸,打断了宁不羡,她慢慢地站起身,“究竟该怎么做,我还不必你一个小辈来教。”

*

当日夜间,宁恒一如往常,傍晚时来到了挽月楼处用饭。

和从前不同的是,从前他来这是来安抚萧姨娘,可萧氏如今失了儿子之后更懂眼色,居然体贴地为他寻来了一门家世清白的新妇。

偶尔有时,宁恒会忍不住在心下惋惜,要是萧氏出身和正妻程氏一般显赫,那该是个多么合格、可亲的妻子。

他已经看过了杨家女的画像,年方十六,容貌清丽,知书识礼,与他十分相配。

萧姨娘建议他给杨氏备礼,宁恒挑挑拣拣,从库房内挑出一对做工精良的金银臂钏,送了过去,至于这个臂钏原本是从何处得来的,他早忘了。

今日,萧姨娘说臂钏已替他送出,不日就可约定定亲事宜,将休弃程氏之事,提上议程。为了庆祝此事,萧姨娘特意着人备上了之前他没吃上的六月黄,亲手蒸了,还采下新鲜的莲子煮成甜汤,请他来品尝。

宁恒兴致勃勃地与萧姨娘在修筑加长后的水中露台处相对而坐,正待开席。

忽然外间匆匆跑进来一名仆役,说是夫人那边派了人过来,给他送来一样东西。

宁恒本就对宁夫人厌烦,此刻被她搅了兴致,不悦道:“何物?若不急,饭后再说。”

仆役将东西送上。

宁恒看清送来的东西,手中的筷子,“啪嗒”一下,滑落到了桌上。

宁夫人居然将送出去的那对金银臂钏,又给他们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

萧姨娘的面上流露出片刻的愕然,因为掌柜的和她吱过声,金银臂钏已经交到了杨家人手里。

她忽然想起之前云棠出事的时候,那副莫名被换的画像,宁不羡在堂上望着她隐秘的笑容,还有挽月楼内消失的阿碧……

她猛地抬头:“郎君,是……”

宁恒扬手甩了她一个巴掌。

她被扇断了话头。

原本鲜美的六月黄因为久久无人动筷,在夜风中发出凉掉之后冰冷腥臭的味道。

宁恒绷着脸,嘴唇有些微抖动:“贱婢!你知道停妻复娶是多大的罪过吗?”

“我……”

萧姨娘明白过来,宁恒这是老毛病又犯了,打算把所有错处全推到她一人身上,去向夫人请求保存颜面了。

宁恒见她呆愣住,心中的不忿愈加强烈。

原本,他与夫人好好的,实在不行就再生一个,或者找个宁氏本家的子侄入赘。这个贱婢偏要提出与杨氏联姻。杨氏自然好,从前的天下望族之首,即便如今落魄了,也比一个西北军户家养出来的虎妇要高贵。

但千不该万不该,这贱婢不该在这件事上出纰漏。

宁恒原本抱了丝侥幸的心理,他想先不急着和宁夫人摊牌讲合离或者休弃的事情,毕竟万一休了妻,而杨氏又反悔,宁恒得罪西北老丈人,又没有望族的门楣撑着,得不偿失。所以他想先看看杨氏的反应,以及陛下对于这些关陇旧贵族的态度。

结果,休妻之事尚未实行,宁夫人已然知道了他与杨氏暗中勾结,眼下,停妻再娶一事一旦闹大,他一要被言官弹劾,二要结怨西北,三要被望族所不齿。

这个吏部尚书,就要当到头了。

宁恒怒从心起,一把掀翻了面前的小桌。

滚烫的湖藕汤照着萧姨娘的腹部径直浇下,汤水浸透了衣服,顺着衣摆一直滚落到了脚踝跟。

“都是你!”宁恒怒道,“本官本以为云棠死了你就应该悔过了!可你恬不知耻,使本官停妻复娶!如今事情败露,你自己去向夫人还有大都护请罪吧!要杀要剐,本官没能力,保不住你了!”

这是打算彻底弃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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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来她初怀云棠时,羊水快要破了的时候。

那时她还是个给宁夫人铺床的通房婢子,夫人妒恨她,一盏热茶浇到她身上,茶水和破掉的羊水就一并顺着腿线流到裤跟。那么烫的茶水,她怀着孕,皮都烫掉了一层,身上的皮肤颤抖着,蒸腾出蕴白的热气。

可是郎君不在意。

萧姨娘忽然由衷地察觉到了一鼓愤怒。

他凭什么不在意?

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可是你宁家子?!

我受尽白眼,伏地做小,甚至没了儿子,我为的可是你?!

我儿云棠被夫人害死,你可曾真心有过一次为他鸣冤的想法?!!

可是你都不在意,你在意的只有你自己!

一旦我没了用,你就全然舍了我,不留半点情面!

如此夫妻……如此夫妻!

她以一种极致的,森冷的,蔑视的,宁恒数十年以来从未见过的眼神望着他,令他忽然有一瞬间脊背生了汗。

萧姨娘在他心中,一直是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给他生了儿子的漂亮玩物。玩物会撒娇会使小性子,偶尔与夫人争吵几句无伤大雅的嘴。

她体贴又顺心,乖巧又美丽。

她的眼神永远是柔和妩媚的,带着让他男子欲望得到强烈满足的仰慕和讨好。

一个玩物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宁恒有些不安。

他一脚蹬开了萧姨娘。剧痛使她趴在了地上,背过身去,挡住了她的眼睛。

宁恒终于松了口气,他站起身来,淡淡地撂下了一句:“好自为之。”

萧姨娘在狼藉中坐了许久,直到“牛头”和“马面”来扶起她。

此时宁恒早已经走了。

他去找夫人讨饶了。

*

那一夜,据后来的仆役们说,宁恒久违的宿在了宁夫人处。

宁夫人院中并无半点争吵。宽宏大量、大家族出生的夫人在这一刻选择了息事宁人,咽下去这口气,守住了她郎君的荣耀。

萧姨娘在挽月楼的露台上躺了一夜,她在最贴近地底的地方,听着她儿子从地下传来的心跳声。

次日清晨,雄鸡刚发出第一声鸣叫,天将欲破晓之时,京兆府门前闷重的登闻鼓声砸醒了沉睡在夜梦中的一百零八坊。

建路鼓于门外,闻鼓声,则速逆御仆与御庶子。主司不即受者,罪加一等。

京兆府尹莫善行端坐堂上,睡眼惺忪地望着下方跪在地上的妇人:“堂下妇人,清晨击鼓鸣冤,你有何冤屈?”

萧姨娘朝着他磕了一个头,随即平静地抬起脸来:“民妇萧芸,状告当朝吏部尚书,目无法纪,停妻更娶。”

莫善行的瞌睡,一下子就,醒透了。

第二十二章 京兆鼓鸣

宁恒从夫人的被窝中被人拍醒的时候,都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仆役们焦急的字句零星地涌入他当前还不怎么灵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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