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微)(2 / 2)

楚怀远表情未变,手触碰到季随身体的那一刻,季随却感觉他仿佛攥住了自己的心脏。楚怀远一把把季随扛了起来,季随的手搭在他的背部,放弃了无谓的反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城轻拍着心爱的马,目送了两个人的离开。

楚怀远准确无误地找到季随的房间,一脚踹开房门,把他丢在了床上。从前楚怀远的动作都很温柔,但这次却分外粗暴。季随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了他的愤怒。

季随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要解释,他急切地说:“哥……你听我说……”

楚怀远置若罔闻,他拿起一旁的绳子,攥住季随的双手举过头顶把它们绑在了床头,同时俯身上来压住了季随的腿。

这下季随完全无法挣扎了,他看见楚怀远冷冽的眼神,心头仿佛被锋利的刀片划过。

楚怀远捏着季随的脸颊,强迫他张开嘴,没再给他开口解释的机会,凶狠地吻了上去,在他的嘴唇上撕咬吮吸。季随呜咽着,唾液从嘴角流下。楚怀远把舌头伸进去,强势地扫过季随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给季随带来一阵阵的酥麻感。他的眼睛始终睁着,一刻不停地盯着季随的脸。

季随一动,粗砺的绳子就摩擦着手腕,带来阵阵痛楚,他只能用舌头推搡着,妄图反抗入侵者却无济于事,反而被楚怀远含住舌尖细细舔弄。季随忽然镇定下来,意识到楚怀远再怎么生气也不会真的伤害他,于是放松下来,身体随着唇舌的交缠越来越软。

楚怀远心中的欲火被季随眼睛里荡漾出的春意彻底点燃,他的亲吻更加激烈,舌头愈发深入,仿佛要探进季随的喉咙。

直到季随呼吸不畅,楚怀远才放过他。嘴唇分离的瞬间,两个人都静静地注视着对方,楚怀远的眼神如同深渊,季随看见他瞳孔上自己的倒影,有种被吸入其中的怪异感。

这场默然的对峙中,落败的人却是楚怀远,季随的眼睛只透出朦胧的光彩,不再带有一丝一毫的情欲。楚怀远低下头,一边咬着季随的锁骨,一边解开他的衬衣,手下的动作到了一半就失去耐心,干脆用力把季随的衣服一把扯开,纽扣弹落在地上。季随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腰肢劲瘦,展示出他这段时间糟糕的状态。

楚怀远的手指从季随的锁骨处滑落下来,停在季随的肚脐上方。季随明白楚怀远在心疼他,鼻头一酸,悲怆的情绪愈演愈烈,马上就能落下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怀远的手指却动了,在季随右边的乳晕上打着圈,揉搓着他的乳尖。季随被刺激的渗出眼泪,柔软的腰不住地扭动。楚怀远拧住那粒通红的凸点,手指挤压着想把季随乳孔张的更开,他舔上去,舌尖戳探着那道缝隙,似乎想从里面吸出乳汁。季随左边的乳头被冷落了好长一段时间,却也在快感中挺立起来。楚怀远的另一个手终于摸了过去,深深按压着那颗还是浅色的乳粒。

楚怀远肆意地玩弄着这两粒红肿起来的乳头,运动粗暴又富有耐心,似乎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了它们上面。他反复回味过和季随每一次的交合,像个勤勉的学生在心中总结经验,知道这是季随最敏感的地方。

季随的前端早就湿润,他一遍遍地叫着哥哥,眼神迷离,他挺起胸膛把乳粒贴近楚怀远的嘴唇,开始享受起他为自己带来的快感。

控制不住的讨好让楚怀远顿感自己可悲,他难得心有不甘地停下动作,忽视季随顿住的呻吟。他绷着脸把自己早就勃起的阴茎释放出来,茎身粗壮,暴胀的龟头上已经分泌出不少黏液,看的季随心惊胆战。楚怀远只是褪去季随的裤子,眼睛扫视着他修长的双腿,转而脱下他的鞋袜。

季随的脚趾骨感精致,仔细修剪过的指甲圆润光滑,在灯光下莹白如玉。楚怀远握住季随的足踝把他的脚拉到嘴边,亲吻他琴弦般绷紧的雪白足弓。脚上传来的濡湿感让季随终于确信他哥就是个恋足癖,他微微挣扎,却不小心轻踹在楚怀远的脸上,楚怀远脸色不变,火热的舌头一下下舔着季随的足心,阴茎居然又胀大了几分。

楚怀远抬起季随的一条腿,嘴唇在脚趾上磨蹭片刻,就把他的脚掌含进嘴里,舌头舔舐着季随的足缝。楚怀远抓住季随屈起的另一条腿,让季随的脚掌伸向他的阴茎,龟头在上面胡乱蹭着。季随额头渗出一层薄汗,楚怀远的呼吸更加急促,情欲难以控制,他伸手握住自己的根部,撸动着柱身,片刻后低吼着射了出来,精液溅到了季随的脚上。

季随见他发泄出来,才敢出声,啜泣道:“哥……我的手好痛…….”

楚怀远表情凝重,立刻爬到床头,手颤抖着解开了捆着季随的绳子。季随的两只手腕留下了深深的红痕,楚怀远盯着这些痕迹,悔恨涌上心中,他从未如此害怕过,害怕季随再像过去那样对他产生抵触。

季随轻微地活动了双手,在刺痛感中他小心翼翼地搂住了楚怀远的脖颈,轻轻地问:“哥,你消气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季随话里透露出的依恋和关怀让楚怀远焦躁不堪的心平息了片刻。他看着季随紧张的神情,很想质问季随,在他心里自己到底算什么,却又害怕问题的答案。

那天楚怀远照旧走到楼下,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扇紧闭的窗户,想着季随现在不知道在做什么。他记起季随昨晚的咳嗽声,还是放不下心来。

楚怀远走上几层台阶又停住,匆忙去医务室拿了点药才折返回来。他抬起手敲门,却没有听见任何应答。他试着拧了门把手,门没锁。楚怀远犹豫了一下打开门走进去,发现房间里没有了一点生活痕迹。他敏锐地意识到有些事情再次超出了他的控制。

季随留下的那封信端正地摆在桌子上,楚怀远把手压在这几张薄薄的纸,猜到了里面的内容,就这么失去了翻看它的勇气。他把基地找了个遍,季随消失得无影无踪。楚怀远无计可施,只好把信拆开,它果然传达出一个内容——季随走了。他把卑劣的心思努力隐藏起来,选择扮演好兄长的角色,可季随还是走了。

楚怀远凑近季随的脸,声音压得极低:“既然那样也留不下你,我何必再装模作样。”

季随看着他阴冷的眼神,喉头哽咽。年少时他曾经渴望过得到楚怀远的关怀,他笨拙地讨好对方却无济于事。现如今他沉溺在楚怀远给予过的温情里,不想和楚怀远又变回过去那样疏远的关系。季随没有松手,反而搂得更紧。他拥抱住自己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依偎在他的身上,茫然无措地说:“哥,你别生我的气了。”

楚怀远没有搭话。季随急促的呼吸拍打在他的脖颈,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激烈地交战,最终欲望还是压倒了一切。

“你想让我消气?”

季随遵从楚怀远的命令趴在床上,腰部下沉,洁白光滑的脊背塌陷出优美的曲线,臀部高高翘起。

楚怀远硬挺着的阴茎在季随并拢的腿间快速抽插,龟头高昂着,不时地戳在季随滑嫩的腿间,前列腺液在上面留下淫靡的痕迹。

季随的脸埋在床上,压抑住自己短促的呻吟。几天前他也曾被西城腿交,这只不过是抒发欲望的形式之一,但楚怀远特别的身份让他心生羞耻。他越努力忽视背德的事实,心里的怪异感却更重。腿部的触感让他清晰地感知到楚怀远阳具的尺寸和形状,楚怀远茂密的耻毛在他的臀部摩擦,带来细微的痒意。

随着身后强有力的撞击,他半勃的阴茎在床单上一下下地顶弄。季随有些脱力,忍不住向前爬去。楚怀远宽大的手掌牢牢地握住季随纤细的腰,把季随又拉回到原来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怀远俊朗的脸部出了一层薄汗,神色却很严肃,眼睛死死盯着季随晃荡的身体。他压在季随身上,手伸到季随的胸口摩挲,捏着那两颗柔韧的乳粒。

楚怀远的龟头开始颤动,他到了发泄的边缘,却突然停住动作,把阴茎从季随的腿间抽离。伸手扶着它对准季随的屁股,用力地撸动了几下,射在了季随的臀缝上。

精液顺着季随的臀部滴落下来,楚怀远都呼吸急促了几分,把季随翻了过来。季随脸部潮红,手臂横在上面遮挡住视线,说不清是受不了刺眼的光线,还是不敢看楚怀远。

楚怀远的目光在季随手腕的痕迹上停留了一会,随后他把季随抱起来,让季随坐在自己结实的大腿上。季随双腿分开,下身和楚怀远软下去的阴茎相碰,脸上的热气更甚。

楚怀远的身体本就健壮,一段时间不见,上身的肌肉线条更加分明,变深的肤色让他更加性感。

季随按耐不住,伸手摸到了楚怀远饱满的胸肌,深褐色的乳晕中乳粒硬挺着。季随的手轻触着坚硬的肌肉,想起它们曾柔软如棉花。

楚怀远摸着季随薄红的耳垂,低下头注视着他。季随迎上他晦涩的目光,更加紧张。楚怀远的手托起季随的屁股,示意他站起来。他用力地拍打了几下季随柔软的臀肉,发出啪啪的声音。

季随第一次被人打屁股,心里十分委屈。所幸楚怀远在上面留下几个微红的掌印就停了动作,转而扶住了他的阴茎。季随的柱身青筋遍布,楚怀远思索了一下,沉声道:“不要动。”

他握着自己的胸肌,把它们向中间聚拢,卖力地挤出缝隙,把季随的阴茎夹在中间。男人的胸膛坚硬如铁,并不能带来太大的快感,但能带来巨大的精神刺激。他乖乖地听着楚怀远的话,双手垂在两侧没有动弹,咬住嘴唇看着自己的阳具一次次地从楚怀远的胸肌中滑落,身体缓缓摇摆。

季随的阴茎始终没有射精的意思,楚怀远松开手,还是用嘴把它含住了。他的舌头反复舔弄着季随的龟头,熟练地给季随口交。季随抱住楚怀远的头,忍住在他嘴里抽送的冲动。

楚怀远一边吮吸着季随的阴茎,一边大力地揉搓着季随的臀肉。季随感觉他的整个身体都像被摆上了餐盘,正在被楚怀远享用。季随的阴茎越发胀大,几乎塞满了楚怀远的口腔,楚怀远却让它退了出来,他并不打算让季随射进自己的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憋得难受,下身在楚怀远的嘴边磨蹭,楚怀远又把他拉下来,让他跪在一旁。他的右手握住季随的阴茎,手指却堵住铃口,不肯让季随射精。楚怀远把另一只手的手指伸进季随的嘴里,夹住那根柔软的舌头,一下下地拨弄着。他声音沙哑地说:“舔舔!”季随看着楚怀远认真的眼神,只能听话,舌头在他的手指上游离。

过了一会,楚怀远才松开季随,他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曲起腿露出了自己紧闭的后穴。他把手指探进自己的穴口,撑开周围的褶皱,艰难地做着润滑。

季随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楚怀远微微皱起的眉头让他于心不忍,他提醒道:“床头的抽屉里有润滑液……”林承安之前准备了一大堆,只为了能够随时和他做爱。

楚怀远的身体都顿住了,不可置信地消化着他话里的内容。季随未曾察觉到楚怀远情绪的变化,他爬过去打开抽屉,拿了瓶已经开封的润滑液。

季随看着楚怀远骤然冷漠的神色,轻声解释说:“你会痛的,哥。”

听到他的话,楚怀远突然笑了几下,季随第一次见到楚怀远的笑容。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楚怀远笑起来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喜悦,反而叫人胆战心惊又感到苦涩。

楚怀远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语气冰冷地说:“这种时候,你还要叫哥哥吗?”

季随的阴茎被楚怀远的肠道紧紧包裹住,楚怀远的后穴炙热湿润,不再像刚才那般干涩。楚怀远根本没有用那瓶润滑液,而是骑在他的身上直接坐了下来,两个人都痛得厉害。季随被夹得难受,楚怀远的情况更加糟糕,季随的阴茎把他的穴口全部撑开,传来撕裂般的痛楚。楚怀远放缓呼吸,身体上下摆动着,直到肠液慢慢分泌出来,他们的交合才变得顺畅。

楚怀远起伏的力度很大,让季随的阳具每次都能撞进他的身体深处,刺激到体内的前列腺。楚怀远不太注意自己的感受,他分不清自己现在的满足感,到底是因为生理的欲望还是情感的欲望,抑或是两者重合在了一起。

如今季随躺在他身下,眼角湿润,脸上泛起红晕。让楚怀远产生了一种幸福的错觉,似乎一直以来自己并不是在一厢情愿。

楚怀远用内壁感受着季随阳具的温度和脉络,两个人的身子紧紧连接,仿佛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此时交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初只存在于照片里的母亲忽然出现在家门前,身旁还带着她婚外情的产物。他从未预料到和季随第一次面对面站在一起会是这样一副景象。他看见季随秀美的脸慌张万分,听见季随怯生生地喊他哥哥。

就这样荒谬至极的剧情降临他身上。他过去坚信自己能扫平一切障碍,光明正大地在所有人面前牵起季随的手,却没有想过季随会变成自己的亲弟弟。

楚怀远曾以为他能把全部的人生都掌握在手里,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原来有些东西他无法控制。和季随朝夕相对的每一天都既痛苦又甜蜜,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用恶意和冷漠把自己包装起来,妄图逃离现实,但一切无可更改。

每次季随战战兢兢地和他打招呼时,楚怀远都想不管不顾地把季随拖回房间,把季随压在床上狠狠吻他。可他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欲望,警告季随说:“你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

楚怀远不得不减少在家的时间,却又遏制不住内心的思念。有一次他却偶然撞见季随和别的男人在沙发上厮混,他想原来季随可以接受男人。但季随可以和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但唯独不能是他。

他在嫉妒中几乎发了狂,认定高中生幼稚的感情不可能维持多久。如果他知道那个男人就是林承安,后来就不会在永无止境的找寻中饱受折磨。他亲自翻看过遇到的每一具尸体,害怕面前出现的会是季随的脸。

楚怀远甚至做好了一副棺材,在基地风景最好的地方预留出了一块墓地。如果季随真的死了,他会把自己和季随埋葬在地下,这样谁都无法将他们分开。他在幻想中得到了慰藉,直到唐哲也揍了他一顿,扯着他的衣领怒骂他是真的疯了。

母亲总在追问他找到季随了吗?楚怀远忍着自己心中的痛楚和不安一遍遍给出令人失望的答案。

母亲几乎每晚都合不上眼,她流着泪,念叨着那些忏悔的话:“我造的孽,和小随无关。”

楚怀远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似乎认定自己不会用心寻找季随,父亲临死前也不忘嘱咐他找到弟弟一定要对他好一点。

所有人都以为他不关心季随。面对母亲的指责,他终于崩溃地喊叫着:“我比你更想把他找回来,我爱他!你明白吗?我想和他上床!每一天我都会拿他的衣服自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以来,楚怀远和母亲的交谈都只是在完成任务,他尽力履行着做为儿子的职责。他们相认后,楚怀远把这些年的成长经历整理成文档打印出来,分阶段给她进行了一次汇报,像是在提交一份作业。

此生他第一次对自己的亲生母亲说出了心声,嘶吼着把心里的不堪摆在了她的面前。

季舒月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呆楞地看着大儿子痛苦不堪的脸。她的身份先是季家的女儿,再后来是楚家的妻子和母亲。后来她才选择不顾一切地追寻自己的自由和爱情。她也曾后悔过用最极端的方式伤害了身边的所有人,当她得知她患上癌症,只当是报应,原来现在向过去讨要的代价远不至此。

“我当初不应该做出对不起你和你爸爸的事……”季舒月捂住嘴,崩溃地痛哭。

“不,你不能因为这个后悔。”楚怀远冷静地回答。

因为如果当初她不出轨,就不会有季随了。楚怀远对母亲的缺席和背叛毫不在意,他只怨恨她的离开,如果她不走,他就可以守着季随长大成人。这样他会把季随牢牢看在身边,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近他。楚怀远想既然他和季随有相同的血脉,就理应结合在一起。

肉体拍打产生的声音越来越大,楚怀远的阴囊和睾丸在季随的耻毛中摩擦。季随的龟头被楚怀远不断收缩的肠道吮吸,他的下身完全酥麻。

激烈的性事让季随完全招架不住,他的眼神逐渐涣散,低声恳求道:“哥……你慢一点好不好……”

季随的哀求声稀释掉了楚怀远的怨气。他放缓动作,让季随的阴茎变换着角度在他的体内抽插,直至季随射在了他的体内。

季随还没把自己的阴茎从楚怀远的体内抽离,就听见了楚怀远用低哑的声音问道:“你为什么要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为什么……”季随的声音开始颤抖。

楚怀远顽固的神情软化下来:“算了。”

“我……”

楚怀远语气生硬地说:“你不用回答了,和我回去。”

“我不能……”

“你就这么不想……”楚怀远的话比任何时候都要急切,却突然停住。

因为季随哭了。

季随没有眨眼,泪水直愣愣地从眼眶掉出来,顺着脸颊滑落。痛苦的影子如影随形,搅动着他的神经,悲伤瞬间在这个空间弥漫。

他们之间仿佛忽然出现了一道裂隙,把彼此间的距离拉开。楚怀远恍惚地意识到,这个距离比他想象得还要遥远。他揽上了季随的肩膀,抱住了对方。

季随的手搭在楚怀远的胸口,他垂下头,肩膀微微抖动,泪珠带着抽搐的心脏一同坠落,他在剧烈的悲痛中失了声,说不出半个字来。那枚被他始终携带着的吊坠珍重地放在床头,在灯光下散发出莹莹的光泽,带给他无限的思念和惆怅。

楚怀远慢慢地吻着季随的脖颈,他的阴茎再次勃起,顶在了季随的下腹。他的情欲如同潮水扑面而来,一浪盖过一浪,将季随完全淹没。季随感觉自己像颗小水珠,融化进楚怀远高大结实的身体,暂时脱离了过去的回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大口地呼吸着,任由楚怀远不断摆弄他的身体,调整着两个人交合的姿势。相连的身体将他们的神经也连接在一起,共享着此刻的欢愉。楚怀远再次把季随压倒,紧紧扣住他的手指,在他身上起伏。

在浴室温热的水流下,楚怀远一下下地吻着季随的脸颊,此刻他的嘴唇分外温暖而有力。季随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依托在楚怀远的身上,思绪却犹如羽毛飘远了。

楚怀远把他抱回床上的时候,季随的意识已经模糊,所以他一接触到枕头,脑袋就陷进去,立刻睡着了。他的手从被子的边缘露出来,手腕上的红痕清晰可见。楚怀远轻轻握上他手腕的上方,看着那些痕迹,一时出了神。

片刻后,楚怀远起身在屋子里搜寻了一番,当他拉开床头的抽屉,里面的润滑剂赫然出现在眼前,他用力而急切地把抽屉关上,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他赶紧看向床上,季随只是往被子里缩了缩,没有醒来。最终楚怀远没有在这里没有找到任何药物,他走到门口拧开门锁,一个身影恰巧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房门口的人刚要闯进来,就和正好开门的楚怀远撞了个正着。林承安面色阴沉,惊愕地出声:“怎么会是你?!”

楚怀远看到他,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他们都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心头的各种猜想蜂拥而至,却拼凑不出完整的真相。他们沉默地对峙着,凶狠地瞪着对方,眼神激烈地交锋,这是一场面对面的较量,还没到动手的那一步,力图只用气势就把对方打倒。

楚怀远把房门合上,深呼吸着说:“他刚睡下,我们谈谈。”

听到这句话,林承安立马攥紧了拳头,却忍住情绪往外面退了几步。“那我们换个地方。”他往远处走去。

楚怀远跟在他的后面,步子同样快而有力。

一到走廊尽头,林承安就完全沉不住气了,他脸色铁青地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怀远没有回答,反问道:“这段时间你都和季随在一起吗?”

林承安故作潇洒,摆出了炫耀的姿态:“是,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有多开心。”林承安明知自己在撒谎,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依然产生了幸福感。

楚怀远隐忍着说:“我很快就会把他带走的。”

“你又想把季随带去哪里?”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季随不是从你那里走了吗?看样子他一点也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楚怀远一把拽住他的衣领,警告道:“你是个连自己手下都管不好的废物!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和季随在一起!”

林承安看见他眼里的嫉妒,满腹狐疑之余心头开始窃喜,他拧住楚怀远的手臂,嚣张地说:“你怎么不让季随来选,是怕会输吗?”

“他会选我……”楚怀远喃喃自语,他是季随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所以季随永远无法抛弃他。他的表情又平静下去,让林承安分辨不出话的真假。

“你哪来的自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爱我。”尽管季随给出的爱和楚怀远想要的并不相同。但这句话的分量足以把林承安击垮。

林承安看着楚怀远笃定的神情,失态地大吼:“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顷刻间两个人已经剑拔弩张,马上就要动起手来

突如其来的狂风在走道里呼啸而过,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无意冒犯,你们一定要在这里吵吗?”西城走过来询问道。

林承安把目光转向西城,表情更加凶恶:“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西城回答:“我不知道你们认识,真抱歉。”

“你不要以为……”林承安又想到之前的事,脸色大变。

西城立刻开口,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别这么大声,你们别把季随吵醒了。”他看穿了这场斗争的本质,又说:“你们在这里打架也没用,又不是打赢了季随就会归谁。”

林承安捂住胸口,呼吸急促,他愤然离场:“你们都等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有告诉我林承安在这里。”楚怀远看向西城。

“是我失职了。”

“他和季随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

“林承安的作风,我想不用我特别解释,季随这段时间的状态确实不太好。”西城话说得含蓄,却是煽风点火的意味。

“你在帮他。”楚怀远冷冷地说。

“我哪有资格拒绝他。”

“杀了他!”

“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你杀他不比我杀他容易多了。”

“你照做就是。”

“这可是另外的价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求你随便提,但记得做得干净点,不要让季随知道这件事。”

楚怀远下完命令不再多言,行步匆匆,迈向季随的房间。他走出几步,又回过头说:“你最好没有再对我隐瞒什么。”

西城故作思索,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季随一直待在这里是为了等唐哲也的消息。”

听到唐哲也的名字,楚怀远的表情滞住了。“我知道了。”他又说:“我想你应该知道站在哪一边才是正确的选择。”

西城的嘴角勾起熟练的笑容。“当然。”

季随从睡梦中醒来,楚怀远坐在床边,神色淡然地看着他。这里的氛围像以往一样宁静而怪异。季随摸不准楚怀远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也没有说话。

楚怀远纠结过后,还是开了口:“我见到林承安了。”

季随有些惊讶:“他又怎么了吗?”

“他来找你。”

“你不用管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偶然遇上了。”

“你对林承安……”楚怀远欲言又止。

季随不想提林承安的事,偏过头问:“哥,你要一直关着我吗?”

楚怀远不搭话,他按着季随的后颈,俯身亲吻他好一会,还是逼问道:“那些润滑剂是林承安准备的?”

季随默认了。

“和我把它们都用完,我就放你出去。”

季随罕见地从楚怀远的话听出了他的情绪,“你在嫉妒他吗?”

“你走就是为了林承安吗?”

“当然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巧合而已,你和他还真是……”

“我们早就分手了。”季随说。但分手这个词,代表着他们在一起过,彼此相爱所以确立关系。意味着林承安曾得过楚怀远梦寐以求的东西。

“为什么?因为他和别人搞在一起吗?”楚怀远控制不住地讥讽道。

“是,我们很久之前就分手了。”

“你真的喜欢他?”

“我喜欢过他,如果我不喜欢他,当初又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季随很坦然地说。

愤恨占满了楚怀远的心,他语气生硬地说:“你现在和他算什么?床伴还是情人?”

“算是吧,各取所需而已。”季随想到他和林承安的关系演变成今天这样,只觉得可笑。

“别对着我回忆你们的事,我不想知道,如果我那时候知道你会和他在一起,当时就会把你关起来!”楚怀远对往事讳莫如深,头一回摆出了兄长的威严。

“你有唐哲也的消息吗?”季随不再多言,而是改口道,他还惦记着唐哲也的下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对他的信任都比对我多!”提到唐哲也,楚怀远的情绪更加失控。他始终对唐哲也轻易获得季随信任感到难以置信,况且唐哲也真的选择了背叛他。

楚怀远的控诉让季随愣了一下,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是他帮你离开的。”

“是我求他的,你别怪他。”

“唐哲也说我一点都不了解你,就算他不帮忙,你也会去找别人。”楚怀远冷笑道。

季随眨了下眼睛,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出反驳的话。

楚怀远颓然地出声:“我不够了解你?”

季随想他又何尝了解楚怀远呢,他又想实际上他猜不透身边的每一个人。也许是他太喜欢封闭自己的内心了,所以也从未试着真正了解别人。

“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消失了。”楚怀远猛然站起身,神色严厉,“你在这里好好休息,等我安排好就会带你走。”

季随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楚怀远就仓惶地离开了。季随从床上下来,来到房门口,试着打开紧锁的门把手,试了一会却徒劳无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怀远总是会对他心软,他想。于是季随突然对现下的局面变得乐观起来,他走到餐桌旁进食,决定等楚怀远回来再说。

房间里没有时钟,季随在窗前伫立了很久,依靠着月亮的高度变化,判断出现在已经到了深夜,楚怀远没再回来。

他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打算回床上休息,门口突然传来了动静。门锁晃动着,并没有被正常打开,而是直接掉落在地上,边缘融化的金属在地板上烫出了细微的嘶嘶声。

季随看着林承安像个幽灵似的窜进屋子,怀疑自己进入了梦境。

林承安一动不动,神色怪异,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季随静静地望着他,捉摸不透他的来意。林承安感觉他打算说的话已经挣破心脏跳到喉咙,让他一度无法呼吸,他抓住季随的肩膀,先问道:“季随,你又要和楚怀远一起走吗?”

季随不想对他解释什么,只说:“和你没关系。”

林承安又问:“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我吗?”

季随不明白林承安为什么专程跑过来问这件显而易见的事,他干脆沉默着。

“你已经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上几句了吗?”林承安心里一阵刺痛。

“林承安,谢谢你之前救了我。”季随很客套地说,他猜想林承安又受到什么刺激,伤了自尊,所以又跑过来像个孩子似的追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承安神色满是挣扎,“季随,你能不能别和他走了?”他松开手,摸到了自己上衣口袋里的那对戒指,他摩挲着那两枚圆环,想着如果季随愿意戴上,他也不会取下来。

一束光亮袭入他混沌的心,指引出方向,心头的迷雾顷刻散开。刚刚林承安还觉得难以启齿,此刻他自然而然地说:“季随,我喜欢你。”原来如此。他的心头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稀释掉了全部的困惑与不甘。

“我知道。”季随表情十分平静,他早就意识到这件事,却不知道林承安为什么会突然明白。

“那你……你对我……”林承安惴惴不安地问。

“我不喜欢你。”季随也未曾想到自己居然会那么冷静,对林承安的真情流露全然无动于衷。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着你,我会对你很好的!真的!我会对你很好的!”林承安急切地说着,重复着保证的话,似乎要证明些什么,

季随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只好把话又说了一遍:“我不喜欢你。”

“为什么?”林承安眼里不再有悲伤,只是一片死寂,他动弹不得,意识和他的嘴巴不再相连。

争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季随想起他以前听的那些烂俗桥段。感情的当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来,你来我往,一问一答,情绪激动时还会吵起架来。季随觉得很疲倦,他不能让林承安知道故事的起源,知道他们的过去,那样只会让林承安更加放不了手。

他感受到林承安的爱意,既没有年少时的纯粹,但没有后来面目全非后的疯狂,季随对林承安的落寞忽然有些不忍心,却还是说:“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去的一切都消逝在时光里,也许是命运的捉弄,让他和林承安重逢,再度纠缠,他想和对方划清界限的手段总是无济于事。他想已经够了,真的够了。

林承安的声音像是一声悲鸣:“你在这里,我又怎么会去别的地方。”

他仿佛没有明白季随话里的意思,又着急地说:“我再也受不了了,季随。我不能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林承安也好,西城也好,我想把他们都杀了。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知道我之前太过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改的。”

“你嫌弃我吗?”林承安想起自己的风流,心里更加慌乱。“我没有再碰过其他人了,我把他们都赶走了,我只想要一个机会。季随,我真的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季随把这句话说到第三遍,语气依然坚决。

林承安的脸色骤然苍白,好像季随的话是一百把刀刃刺进他的胸口。可就算是有那样的伤害累积到一起,都比不过季随此刻不留余地的拒绝更让他痛苦。

他悲愤地想我为什么会沦落成这样。林承安猛然抱住季随,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放到床上,恍惚地解开他身上的衣服。

“林承安,你放开我!”季随一边反抗,一边抵触地喊道。

“你别说话!”林承安捂住季随的眼睛,不敢去瞧他的表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承安粗暴地吻住了季随,含住他的嘴唇疯狂吮吸。季随的视线被林承安的手掌牢牢遮住,他的眼前一片漆黑,林承安激烈的亲吻又弄得他喘不过气,口腔里止不住分泌的唾液从嘴边流出。

季随两只手推搡着林承安的肩膀却没有作用,反被他单手捉住,按在胸前动弹不得。他尝试屈起被林承安压死的双腿,依然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的反抗让林承安愈发激动,舌头在季随嘴里搅动的力度变得更大,逼得季随的软舌完全招架不住,只能被动地迎合。季随的感知被完全剥夺,只有林承安野兽般的情欲扑面而来。他觉得一阵眩晕,狠下心咬了林承安放肆的舌头,林承安的动作却依然不停,血腥味瞬间在季随的口腔里蔓延开,和彼此的津液混杂在一起。

林承安心里的痛楚更甚,含着季随的唇瓣拼命舔弄,像是要用尽所有的力气。

直到季随快要窒息,林承安才停住嘴,松开季随脱力的手,凑近了季随的右耳停住。季随的耳边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只有潮湿的热气扑在他的耳窝。林承安仔细啃咬着季随的耳垂,把那一块白玉似的软肉弄得微微泛红。季随的头偏到一旁,止不住地咳嗽着,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林承安舔到季随白皙的脖颈,被咬破的舌头在上面留下微红的水痕,覆盖上楚怀远留下的吻痕。

“林承安,你放开我!”季随的眼前一片混沌,感受到脖子上传来黏糊糊的湿意,喊道。

林承安顿了一下,把季随的头转过来,堵上他的嘴唇又深吻了很久才把手放开。他不安地盯着季随慢慢睁开的眼睛,想从季随的眼神里看出一点动摇或情欲。

但都没有,季随的瞳色偏浅,眼睛只是在灯光下黯淡着,像是蒙上了一层雾。

“林承安,就算你强迫我又能怎么样呢?”季随的语气很轻,透出深深的疲倦。

这句话重重砸在林承安的心里,他咬着牙,眼睛变得猩红一片:“我刚才说的都是假的!你以为我真的会喜欢你吗?我只是想和你接着上床!我管你喜欢谁!”他扯住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季随往后面缩了一下,特别希望林承安现在立刻停下这些毫无意义的举动,从房间里走出去别再回来。于是他很想顺着林承安的话说那你走吧,最好再加点贬低和嘲讽的色彩。可他看着林承安不断颤抖的身体,忽然满是怜悯,再说不出什么伤人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承安发现季随柔软下去的眼神,心中的各种情绪纷至沓来。他慢慢地靠近季随,像呵护珍宝似的抱住对方。“我真的喜欢你,季随,求你了,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季随伸出双手推了一下,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说:“我今晚已经说得够多了,林承安,我不喜欢你。”

林承安痛苦地捂住耳朵,眼前发花,他自顾自地发问:“你喜欢谁?楚怀远还是那个唐哲也?我哪里比不过别人了!”

“季随,你为什么不回答呢?你说啊!我们做得那么开心,你肯定对我有感情对不对?”林承安的情绪再次激动,抬起手想要摸季随的脸。

季随躲开他的触碰,认真地劝诫道:“我是个很无聊的人,不管你现在有什么样的感觉都是错觉,很快就会消失的,忘了吧。”

林承安再也抓不住季随的身体,他低下头喃喃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是只想着和你上床。那时候我也不想放你和楚怀远走,可我没有喜欢过人,我太在乎你了,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我真的害怕。”

林承安空旷冰凉的心慢慢升温,他是真的喜欢季随,所以心甘情愿地居于下位。就算季随背着他和别人上床,他都不愿意放手。他开始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我知道我和很多人发生过关系,那是因为我还没遇到你,如果是你的话,我会永远忠诚的。你至少应该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向你证明我对你的爱。”

“你做不到的。”季随下意识地说道。

林承安呆了片刻,心里的希望突然被点燃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对我有过期待吗?我还来得及吗?我真的……”

“我也觉得有些东西会是一生一世,可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永恒的东西。”季随打断他的话,想起自己和林承安夭折了的爱情,过去的记忆和感情都消散在时间里,只剩下秋风般的寂寥。

“是我清醒得太晚了,我不该那么对你的。我都没好好了解你,我连你多少岁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从哪来?之前都做过什么,更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林承安喋喋不休,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喜欢什么样的人……”季随垂下眼睛,低低地呢喃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承安怔怔地看着季随,迟钝地感觉到他突然低落下去的情绪。

“之前我总觉得别人蛮不讲理地闯进我的生活。后来我想,也许其实是我不小心跑进了别人的生活。”季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头没尾地说了一段话。

林承安不知道季随到底是在说谁,心中警铃大作,他疯狂搜寻着回忆,只想起季随提过他有个前男友,心里翻涌起强烈的酸意。“别人哪能比得我,我会永远对你好的!”他再次抓住季随的肩膀,激动地说。

“够了!你能闭嘴吗?你这些话简直听得我想吐!”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掷地有声。

林承安分辩出声音的主人,不可置信地望向门口。季随也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抬头顾盼。

江良走进屋子里,儒雅的脸上以往温和的表情满是嫌恶,西城在旁边跟上他的步伐,右手背在身后。

他把目光转向略显惊讶的季随,语气温柔地说:“好久不见了,季随,我很想你。”

“江良!你居然敢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林承安同样震惊,他挡在季随的身前,满腔怒火地瞪着江良。火焰腾空而起,让房间的温度瞬间升高,直冲江良的方向。

江良连一点眼神都没分给他,依然向床边走来。西城却停住了,他的左手在原地挥动,创造出无形的风墙,阻挡住林承安的攻击。被套狂风吹熄炽热的火焰,又瞬间化作利刃,直击林承安的胸膛,打得他措手不及,倒在地上。西城猛然冲向前,右手的枪抵在林承安的太阳穴,控制住他的动作。

江良把季随拉起来,伸出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触,目光柔和。他发现季随微红的嘴唇和身上遮盖不住的吻痕,立刻施展出自己的异能。

季随觉得有一股暖流在他的身体里缓缓流淌,他身上的痕迹慢慢消失,连带着他手腕上的伤口也被治愈。

江良微笑着地松手,拿起旁边的衣服盖在季随的身上,关切地说:“晚上很冷,你不要着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夜晚如此漫长,季随才感觉到了寒冷,江良不紧不慢地为他系好扣子时,他打了个冷战。

“你别碰他!”林承安暴跳如雷,手肘重重击向身后的西城,痛楚让西城脸色一变,他的手却依然稳固,不敢从林承安的脑袋上挪开。林承安迅速反身,掰开西城的右手,挥腿击中他的腹部,动作行云流水,像一头敏捷的豹子。西城手腕瞬间失力,踉跄后退。

林承安接过那把枪,对准江良:“江良,你居然敢这么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轻蔑地看着捂住胸口的西城,又说:“你觉得他能保得住你?”

江良毫不慌张,他仔细地整理好季随的衣领,在他耳边说:“是时候了,季随,这场闹剧也该收场了。”

季随仿佛明白江良到底要做什么了,他慌张地抓住江良想要开口制止他。

江良的速度却比季随更快:“林承安,你和季随以前在一起过。”

这句话像是一道落雷击下,炸懵了空间里的其他人,西城揉着伤口,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林承安。林承安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完全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的手垂下去又抬起,厉声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这又是什么鬼把戏?”

“我说,你和季随以前就在一起过,你们高中的时候本来就是一个班的同学。”江良欣赏着林承安此刻还镇定的表情,又补充了更多的细节。

“江良,你别说了!”季随紧张的反应验证了江良的话。

手枪掉落在地上,滑到一旁,林承安哆嗦着问:“季随!他说得是真的吗?”

季随看向林承安,面色苍白,默然不语。

江良取出兜里的手套戴在手上,然后步步紧逼:“但你不记得了,我来告诉你。当年是你背叛了他,所以他才走了。我知道你现在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少在这里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你就是个垃圾!你不配和季随在一起!你根本不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胡说!”林承安暴怒地冲向他,挥出一拳。

江良侧身躲开他的攻击,握住他的拳头,把兜里拿出准备好的照片,举在了林承安的面前。

画面仿佛慑住了林承安的魂魄,他死死盯着那张离奇的照片,像被定住般动弹不得。

江良松开手,猛然抬腿击中林承安的腹部。林承安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他仓促地夺过那张照片,难以相信地看着它。

那是一张边缘已经开始泛黄的老照片,色彩却很明亮,大概是拍照那天的阳光不错,照片背景是他高中的教学楼。照片里略显稚嫩的他牵着一个人的手,偏头投去了他难以想象的满怀爱恋的目光。对方则依偎着在他的身上,笑容腼腆。他们那身土不拉几的浅蓝色校服,由于两个人贴近的距离,似乎连在了一起。

那是季随,很多年前的季随,面容和现在一样秀丽,只是青涩如树苗,给林承安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强烈的恐惧在林承安的心里沸腾起来。

照片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字:季随宝贝比照片好看多了。字体苍劲有力,林承安再熟悉不过,因为是他的字迹。

林承安捧着那张照片,脑袋嗡嗡作响,抚摸着里面季随的脸庞。记忆像是一本残缺的书,他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缺陷,却想不起任何确切的内容。他颠三倒四地说:“我们真的在一起过?所以你喜欢我……为什么我不记得?为什么?”

事已至此,季随知道已经隐瞒不下去了,他迟缓而平静地说:“我们确实在一起过,林承安,我喜欢过你,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林承安跪倒在地,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承安望着季随的脸,拼命想从记忆里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却徒劳无功。那张照片被他手里被攥得发皱,照片上的两张脸挤在一起,模糊不清。

“为什么……我不明白……”他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断断续续。

“我很抱歉你失去了记忆,可那时候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季随把话说得很慢,回忆像是被抛下的船锚,被他牢牢固定在过去那片情感的海域。

林承安的声音透着悲凉和绝望:“都是我的错吗?”他急匆匆地站起来,只想要紧紧地把季随抱进怀里。

江良挡在了季随身前,冷锐的眼神被眼镜遮挡住,他对林承安冷嘲道:“现在你该滚了,少在这里碍眼!”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居然向我隐瞒了这一切!”林承安看向江良,面露野兽般的狰狞。是江良劝他放季随走,是江良背叛了他。原来他早就被属下操控,现在他终于醒悟过来。

“三年前你留不住他,你以为三年后会有什么区别吗?”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你以为你忘了就能为以前的事赎罪吗?”江良带着居高临下的嘲笑,他看着林承安摇摇欲坠的身体,“从始至终,你都是那个最该死的人。”

他们的争吵激烈到了刺耳的地步,这些尖锐的话语纷纷灌进季随的耳朵,他的脑袋里响起了嗡嗡声。季随呼吸急促,退了几步,倚靠在桌子上,耳鸣声却越来越大。

季随的身体缓缓下滑,眼前忽然一片漆黑,在暴力的回响声中,他觉得自己突然变回了很多年前那个手足无措的孩子,耳旁满是女人的尖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慎撞翻桌子上的花瓶,花瓶摔碎在地上,溅起了清脆而锐利的声音,在这个房间里无限放大。其他人望过来的的那一刻,季随倒在地上,彻底昏厥了过去。

江良的动作比任何人都快,他迅速赶到季随的身边,查看他的状态。林承安同样满是慌张,急切地想要走近。

被忽视的西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林承安的身后,拎着椅子一下下地砸在林承安的后脑勺上。他的异能还未恢复,所以采取了最粗暴直接的方法。

“季随……”林承安顾不上后脑传来的钝痛,奋力向前爬去,却眼睁睁地看着江良把季随抱起来。

西城加大了击打的力度,直到林承安终于不再动弹。

江良小心翼翼地检查季随的脉搏,没分出一点注意给那边的动静。确定季随只是暂时昏迷没有大碍后,他放下心来,瞥了一眼一动不动的林承安,说:“把林承安处理了。”

“杀了?”一直等着他发号施令的西城问。

“暂时先留着。”

“你一直追杀他,怎么现在反而不动手了?”

江良表情平和地说:“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西城藏起心里的疑问,又问:“楚怀远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江良顿了一下,“另一个蠢货而已,你不用管他。”

“他看见你在这里,可是会找麻烦的。”

“你害怕了?”

“我只是劝你先下手为强。”

“我自有分寸。”江良走出房门,只留下西城和地上那个血迹斑斑的人。

小司带着人匆匆赶到时,西城表情严肃地在林承安身上踢了几脚示意道:“把他找个地方关着。”

“不杀了他了?”小司问。

“看样子林承安的命还有用。”

“有什么用?就他这种垃圾玩意儿。”

西城没有多说,沉思了片刻后,突然问小司:“那天你把季随带上楼,做到哪一步了?”

“就是亲了几下。”小司遗憾地咕哝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把这件事泄漏出去,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和季随亲近过,否则你会死得比林承安还难看。”西城认真地警告道。

“我知道了。”因为西城严肃的表情,小司有些害怕,“这一票干的还真是……”

“富贵险中求。”

“可是……”

西城向小司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司立刻安静,扭头让手下赶紧把林承安拖走。

季随在雾中走了许久,四面八方的景色都被大雾吞没,只剩下朦胧的残影,前方的道路也仿佛没有尽头。他顺着无限延长的铁轨幽灵般行走,脚步磕磕绊绊。

在某个瞬间,他忽然停了下来,找回了自己的意识,看见周围熟悉的风景,明白自己是在做梦。

季随很不喜欢做梦,即使他做梦的频率很低。

梦是跳跃的、不连续的,毫无逻辑和条理。它在现实的根基上随意置下一个骰子,点数带来的时间交错重叠,于是海浪或狂风席卷而来。过去的影子挥之不去,始终笼罩着他。他害怕这种从未逃脱的感觉。

伴随着剧烈的心悸,季随慢慢从梦中清醒。耳朵迟缓地捕捉到了椅子细微的咯吱声,也就是说现在有人正守在他的身边。季随觉得自己的喉咙无比干渴,像是被针扎过,但还是犹豫着没有出声,他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醒了。

楚怀远看见季随的眼睫微微颤动,瞬间胆战心惊。他起身凑近季随的脸颊瞧了好一会,还是没能等到季随醒来,黯然地轻吻了一下季随苍白的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熟悉的触感让季随选择睁开了眼睛,他和楚怀远对上视线,瞧见楚怀远的眼睛满布血丝,心里一阵痛楚。

楚怀远伸出手抚摸着季随的脸颊,没有言语,沉默构成难以名状的氛围,像季随梦中的雾气氤氲在他们中间。

季随很想问楚怀远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知道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了吗?江良去哪里了?林承安又怎么样了?屋里的光亮却弄得季随头晕目眩,他只能用他僵硬的舌头和嘴唇说出几个字:“我没事……”

“你昏迷了两天。”楚怀远的声音和他的眼睛一样浑浊。他的手伸进季随的背后,把季随抱了起来。

“喝点水吧,季随。”江良端了一杯温水出现,走到了床边。

楚怀远让季随靠在床边,冷脸抢过江良递过来的杯子,把杯沿靠近季随的嘴唇。

液体滑进季随的喉咙,缓解了他不适的症状。他把目光投向旁边正在擦手的江良,对方温和地笑了笑,眼神温柔地看着他。

“哥,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江良说。”季随看向楚怀远。

楚怀远捏紧了杯壁:“你们要说什么?”

“等我们谈完,我等下再告诉你好不好?”季随的话带着点恳求。

楚怀远沉默地瞧了季随好几分钟,才说:“我就在门口等着。”他缓缓起身,眼神冷厉地打量着江良。走出去的时候,他又回头补了一句:“不要太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你想知道楚怀远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因为我觉得你醒过来看到他,至少会比看见我高兴。你把我吓到了,真的。”江良在床边坐下,率先开口。

“江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季随很干脆地问了。

江良笑容依旧,他的手指交叉在一起,语气轻缓地说:“你不明白吗?季随,我想要保护你。”

季随对他的话感到无比迷茫。

“只是我有时候也是会犯错的,就像那次我逼你和我上过床之后,你就不再信任我了。我那时候昏了头,我很抱歉。”江良的眼里满是歉意。

“你……”季随的声音哑了下去,“喜欢我吗?”

“当然,我想没有比这更显而易见的事了。所以我有点不甘心,既然你不喜欢我,至少也该给我留下一点亲密接触的记忆。”

江良的话无比坦荡,让季随不知如何作答。

“我真嫉妒啊,季随。有时候我真想像林承安当初做的那样,把你关起来,让你只能见到我一个人。可我不能这么做,我更希望你能开心一点。”江良很平静地说,“现在我也不应该和你说这些话,向你坦白爱意是件很自私的事情,因为你会觉得很尴尬,又会替我感到难过。”

“我……”季随觉得江良几乎把他看穿,而他依然只能像无数次拒绝别人那样说,“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早就明白这一点了。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伤害你,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为什么要让林承安知道我们以前的事?”季随问。

“林承安那种自视甚高的白痴,会没完没了地死缠烂打。想让他彻底放弃,只能让他知道自己究竟做过些什么。我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那么幸运?居然又能和你再次相遇。”

“他现在去哪里了?”季随问。

“我没有杀他,你放心吧。”

季随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没有任何立场劝说江良放过林承安,又或者让林承安放弃对江良的复仇。

看着季随担忧的模样,江良提出了他精心准备过的方案:“只要他不再缠着你,我把基地还给他,他可以接着回去做他的土皇帝。”

季随想了想,发现这确实是最好的方法了,他又问:“那你怎么办?”

“我陪着你,我知道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去。路上总是有很多危险和意外,你需要一个人保护你。”

季随吃了一惊,眼神慌张地看着他。

“我说过,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你好好想一下,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江良引诱地说道,“楚怀远不会放你走的,那个唐哲也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最重要的是,你不需要在我面前伪装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这样,我可以去劝林承安。”最终季随回答道。

“这样就皆大欢喜了,真不错。”江良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喜悦的感觉,他紧紧盯着季随的脸。季随几乎以为他要吻自己,不自觉地躲了一下。

但江良只是起来拢了拢他额前的碎发,说:“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江良一走出去,楚怀远立刻就从门口冲了进来,他握住季随绵软的手。“你们刚才说什么了?”

“我们在讲林承安的事情。”季随回答道。

“他?你还管他做什么?”楚怀远冷下声音。

“哥,你知道林承安失去记忆了吗?”季随犹豫着问。

“江良和我说了。”楚怀远脸上的冷意更甚,他忘不掉江良讲述这件事时嘲讽的语气,“他不记得你们在一起过又怎么样,他本来就不配和你在一起。”

听到他这番话,季随又沉默了。

“你对他……还有感情吗?”楚怀远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不希望他死而已。”季随说,“就当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了。”

“他对你做过的那些事,应该被千刀万剐!”楚怀远的眼里满是杀意。

“都过去了,算了。”季随凄然一笑,“那……江良有告诉过你我三年前就离开了他吗?”

“这种事我居然要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为什么你不和我说呢?也就那么不值得你信赖吗?”楚怀远咄咄地逼问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当初把你救走的那个人,你现在是要去找他吗?”

季随的眼泪奔流而下,他哽咽着说:“他已经死了,我只是想回去看看。”

“所以你就是为了一个死人离开我吗?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你走了。”楚怀远坚定而冷漠地说。一个林承安已经让他无法忍受,可在分开他和季随的这些时间里,居然又出现了第二个人。

楚怀远抬起季随的下巴,擦掉他的眼泪,不甘心地问:“为什么你不能爱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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