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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一章攻略一个角s(微)(2 / 2)

回忆就像一把利刃,把季随身上捅出一个洞,又或者说,他的心从始至终都在汩汩流血,季随无数次回想起那天他从丧尸群中奔逃。他唾弃自己的怯弱,却悲哀地发现就算他选择留下,也无能为力。他抬头看向许白朗,眼神里有一些决绝:“如果没有我的话,他就不会死了。”

“如果他不死,也不会和你分开。死了就死了吧,那是他自己没用。”许白朗冷冷地说。

“既然你见过我和他在一起的样子,应该知道活下来的人不应该是我,我才是那个最没用的人。”

“你翻来覆去的这些话真让我觉得无聊。”许白朗打断了季随,他觉得季随的秘密如此索然无味,就像是史达琳仅仅是因为幼年时拯救不了被宰杀的羔羊而痛苦,“你的心里也有东西在尖叫吗?如果你只是要和我说这些事情,那它作为交换的筹码简直是不值一提。”

对于许白朗这种冷漠的人而言,一个人死去的分量实在是太轻了,季随把心里涌上来的悲戚压下去,把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过去他还能心怀希望,可在现在的背景下他生命的末端似乎清晰可见,一如外面的那群丧尸死气沉沉。

季随想到许白朗刚才的话,明白把哪部分的伤口向许白朗揭开对自己更有利。他又说:“我一直觉得我很没有用,也觉得我不应该出生。”他挑起许白朗的情绪,试图把自己的痛苦变成武器。

“哦?”

“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些事情,谁也没有,就连……也没有。”

“吐露心声总是很困难的。”

季随的声音低了下去:“关于我的过去,末世之前的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你可以告诉我。”许白朗来了兴趣。

季随整理好思绪,看向许白朗,像抛出诱饵一样说:“我以前一直过的不好。”他停顿了一下,想着这也许是他仅有的机会,用过去的经历博取同情改变处境。

“为什么?”

“因为我爸爸是个十足的混蛋,他是你能想象到最差劲的那种人。”

“看样子我们的伤痛都来源于家庭。”许白朗记忆里那个控制欲极强的父亲一手毁灭了他的人生。

季随观察着许白朗的表情,知道自己赌对了,他接着说:“但在我还小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因为他总是不在家。他每次都醉醺醺地回来,偶尔给我几颗糖。然后我妈妈就会让我进房间,打开电视把声音开到最大让我去看《迪迦奥特曼》。那时候我才六岁,也可能是七岁,我有点记不清了。有天门没锁好,我偷跑出去看见客厅的地上一团乱,我爸揪着我妈的衣服抢她的项链,我跑过去咬他,被他打了一耳光。他抢走了我妈妈的首饰就走了,后来我妈妈抱着我一直哭,那时候我才明白过来她为什么总让我进房间。”

“真是伟大啊。”许白朗的话里难得有几分感慨。

“我妈和我解释说,我爸爸其实一点也不坏,他跑去赌博,是想赚钱让我们过得很好。可是他从来没有赢过,越来越多的人到家里追债,然后他总是打我们,我挡在我妈妈的前面想要保护她,可是我保护不了她,你说的对,我保护不了任何人,后来我就在期待会有人从天而降把我爸打跑。”

季随本来计划在故事的高潮流泪来打动许白朗,可他这么说着,眼泪已经掉了出来,许白朗默然无语,俯下身用大拇指擦拭着季随脸颊上的泪水。季随慢慢地说:“可是没有人来。我就想自己去找,有一次我收拾好东西跑出家门,可是我根本不认路,就跑到了附近的轨道,我一直沿着铁轨走,以为这样找到人回去救我妈妈。我走了很远,实在走不动,在附近一个废弃的站台睡着了。最后我妈好不容易找到我,她哭的特别厉害,我偷偷和我妈说我会等到人来救我们的,她把我抱了回去。我爸第一次道歉说以后再也不会动手了。后来他道过很多次歉,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大概觉得自己能做到,谁知道呢。可能他就是这样反反复复,才会让我妈始终不肯死心。”

“真是愚蠢又可笑。”

“在我初二的时候,我爸爸失足摔死了,后来我妈妈得了癌症,她家里人说她只要她一天还带着我这个……小杂种。”季随哽咽了一下,“就永远不要回去。你知道楚怀远,他是我的哥哥,但我和他其实不是同一个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白朗摸着季随的脸颊说:“你和楚怀远根本不像是兄弟。”

“因为我是私生子。”季随只能从别人的闲言碎语里拼凑出过去的故事,母亲和继父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却没有像童话一样走向美满的大结局。“我妈妈一直身体不好,她当时生完我哥,医生说她再也不可能怀孕了。我妈妈在一场音乐会遇上我爸爸,他们偷偷在一起了,后来她怀上我觉得这就是奇迹,是上天给她的指引,所以她和我爸爸私奔了。”

许白朗等待季随接下来的话。

“如果没有我,她就不会走了。如果没有我,她就可以回家了。后来她病的太重了,我一直在外面打工赚钱,有次我回到家,看见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我想她是不是不要我了。我一直和她说让她不要管我,可是那时候我看见空荡荡的客厅,才明白我没有那么无私和伟大,我不想她死,可是我不想她真的抛弃我。然后门口传来了动静,我不敢去看,万一不是她回来了我该怎么办。然后她抱着一束百合花和一堆东西进来,告诉我她把家具卖了,去给我过生日。我才想起来原来那天是我的生日。我妈妈是那种很在乎节日的人,她一直觉得过日子就应该有仪式感,什么时候都要在家里放上鲜花。”

“她一定很爱你。”许白朗想到了什么,语气放缓。

“我高二的时候,她带着我去了我哥那边,我一直觉得他们才是一家人,我是最多余的那个。所以我抛弃了她,因为我一直觉得如果没有我,她会过得更好。可是末世开始了,我和她失去联系,不久前我才见到她,然后她就那么死在了我面前。我总是眼睁睁看着我在乎的人死在我面前。”季随一直觉得自己软弱无能,永远可怜兮兮,只会等着别人来救他。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多可怜啊。我想你一直在责怪自己吧。”许白朗莫名变得亲切起来,季随突然想原来自己的悲惨往事还能在这种时候发挥作用,心里觉得可悲。

许白朗心满意足地把季随抱进浴室,用温热的水流清洗着季随身上的痕迹,他摩挲过季随身上的勒痕,再用指甲抠弄。

季随的真情流露起到了作用,他没有再被送进过地下的房间。房间里的窗帘从不曾拉开过,所以里面的时间其实不分昼夜,也不分季节,失去了该有的意义。一成不变的日子像是漫长的停顿,季随产生了一种恍惚感,许白朗正在消磨他的意志。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右手缓慢地复原,等到血痂脱落后连痕迹都消失不见,他彻底搞不清时间的流逝。

期间许白朗似乎得了趣味,又把他按在床上做过几次。他们称得上是血腥的第一次都显得柔情,往后许白朗更加粗暴,更加毫无耐心,懒得做那些麻烦的前戏,季随硬不起来,打一针下去就是了,他猛烈地骑在季随身上像骑一匹马,不时用藤蔓鞭笞对方。在如此极端的环境下,季随彻底病倒。因为是早产儿,他的身体一直不好,一点风吹雨打都会让他生病,如今他能支撑到现在其实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许白朗的手下为季随诊断过后,只说需要长时间的修养,考虑到病人身上的瘀伤,他委婉提醒首领今后也要减少使用药物和暴力的频率。许白朗只说知道了,却没表示出任何改过自新的意思,他似乎很享受这种照顾人的感觉,他摸着季随滚烫的额头,感慨说:“真是脆弱啊。”他极其耐心地给季随喂药,像摆弄婴儿似的帮季随更换衣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趁着季随病的昏昏沉沉,无力反抗之时,许白朗一时兴起,用剃刀剃掉了季随下身的耻毛。冰冷的刀锋贴在季随的皮肤上游走来到腹沟股处,只要许白朗再用力一点,就能划破他的动脉。细线般的伤口渗出血珠后,他还是停了手。

“死了就没意思了。”

自那过后,许白朗做了一些轻微的退步。季随终于接触到了其他人,尽管他们被禁止和季随进行任何交谈。送餐和打扫的人每天都在更换,有那么一天,季随觉得那个打扫的人好像悄悄看了他一会,等到他反应过来,对方已经离开了。

许白朗还给他带了几本书用以打发时间,季随抚摸过那些发黄的书页,日复一日地翻看聊以慰己。

许白朗慢慢抚摸着季随的腿,季随瞧见许白朗肩膀上粘着的松针,他问:“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吗?”

“对。”

“我可以出去转转吗?”

许白朗把食指压在他的嘴唇上,面带微笑地说:“这可不行,你要是飞走了可怎么办呢?”

季随没再说话。

突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有人顾不上敲门,直接闯了进来,许白朗面色一变。

来人见到屋子里的场景愣了一下,焦急地附到许白朗耳边说了什么。许白朗的表情变得耐人寻味,他望向季随,语气有些阴冷地说:“看样子有人来救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被许白朗拽着手臂带了出去,从屋外射进来的光线让他眯起眼睛,连走路都让他有这种陌生感,他很久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距离了。季随感觉到外面干燥的空气时,觉得恍若隔世。

基地的入口处,宋凌齐正被不速之客束缚着,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被人用枪指着的男人看着季随身上的装扮,没忍住笑了,说:“你为什么穿着这样?好像公主。”

唐哲也的态度仿佛他们现在只是在超市门口偶遇然后闲聊,季随一时搭不上话,也知道此刻他不便说什么。许白朗盯着那把威胁着宋凌齐的利器,把季随的胳膊攥的生疼。

唐哲也把目光移向许白朗,毫不胆怯地说:“把季随放了,不然我就宰了你的宝贝儿子。”宋凌齐适时地从眼神里流露出害怕。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季随感觉到许白朗此刻异常愤怒,他的藤蔓已经伸了出来,随时准备攻击。季随有些担心,想要提醒唐哲也危险的临近。

唐哲也的感知能力比任何人都强,他毫不在意地把刀逼近了宋凌齐的脖子,挑衅地看向许白朗说:“我知道你的异能很强,但我割开他的喉咙只需要0.3秒,我是你就不会赌谁的速度更快。”

宋凌齐面露慌张,着急地喊:“爸!救我!”

“你想怎么样?我们交换。”许白朗问。

“我要是放开他,下一秒就会被打成筛子,让季随过来,等我们安全离开了,我自然会把这小傻子放回来。”

许白朗缓缓放开季随,推了他的后背说:“你过去。”

没有任何的犹豫,季随缓步走向唐哲也的方向,如果不是身上的装扮实在是限制他的行动,他会飞奔而去。许白朗的低语在他身后响起。“我们还会再见的。”季随的身体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哲也一边带着宋凌齐后退,一边示意季随跟上。他们倒退着穿过大门来到外面,唐哲也的手依然没有放松,他说:“那边有一辆车,你看到了吗?”

基地的人虽然没有跟上,眼神却直直地看着这边,手里拎着的枪也没有放下来。季随发现不远处那辆黑色的车,说看到了。

“你最好会开车,不然我们就麻烦了。”

“我会开车。”很快季随就进了驾驶座,钥匙插在上面,同时唐哲也挟持着宋凌齐进了后座,他喊了一句:“往主道上开!一定要开快点!”

季随握紧方向盘,把油门踩到最底下,车子刚驶出一段距离,后面传来了爆炸的巨响,透过后视镜,季随看见基地的围墙轰然倒塌,把大门和道路堵死,碎石块飞溅在空中,一些击打在汽车后盖上,敲出声响。

唐哲也对着季随吹了个口哨,赞扬说:“你的车技还不错嘛。”

宋凌齐把唐哲也推开,嫌弃地说:“把刀从我脖子上拿开。”

“举得我手都酸了。”唐哲也放下刀,揉了揉手腕。

季随明白他们显然是串通好的。宋凌齐凑近车窗,用玻璃的反射去照自己的脖子。“季随你没事吧?许白朗那个变态肯定虐待你了。”宋凌齐边说边说献宝般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我捡到了你的吊坠,就知道许白朗肯定是在骗我。所以我来救你了。”

唐哲也说:“纠正一下,是我制定的计划,你只是个人质。”

“要是没有我,这计划怎么实施。”宋凌齐不满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爸爸他……还是在意你的。”季随想了一下许白朗的态度。

宋凌齐哼了一声,说:“他才不在乎我的死活呢,但他和我妈发过誓,要保障我的安全。”

唐哲也对他的家长里短不感兴趣,他从座椅下把枪支掏出来,催促宋凌齐:“你赶紧看看后面的人追上来了没?”

宋凌齐摇开车窗,闭上眼睛,感受着从风中传来的动静。“暂时没有动静。”

许白朗把枪在手里转了转,把身子探在前面,打开了车辆的播放键:“我们应该放点歌庆祝一下。”

季随握住方向盘,沿着主干道一路疾驰,唐哲也提前谋划好的爆炸可以拖延许白朗不少时间,他突然觉得坐在摇摇晃晃的车有点像是小时候在摇篮里。在更早些的时候,他的副驾驶会坐着另一个人,让他觉得很安全。

季随总是沉默寡言,很多时间他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眼下有一个问题迫在眉睫。宋凌齐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呢?”

唐哲也看向季随,语气随意地说:“反正是季随来开车。”

季随对那条路线烂熟于心,即使失去了地图也能准确地到达目的地。他轻声说:“去我本来要去的地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凌齐的异能太适合逃避追踪了,在他的指引下,季随几次改道,留下错综复杂的车辙印,迷惑可能会来追击的人。很快开车的人变成了唐哲也,交接的时候季随把身上的裙子脱掉,换上后备箱里的备用衣服。

唐哲也把那条裙子拿在手里,不解地说:“说真的,许白朗心理不正常吧。”

“对!他就是有病!”宋凌齐观察动静还不忘大声附和,他睁开眼睛提醒说:“那边有东西来了。”唐哲也立刻拿起一旁的枪,有条不紊地把子弹上膛。

“我听不到呼吸声,应该是丧尸。”宋凌齐补充说。

季随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丧尸了,丧尸通常都是成群结队地游荡,但现在向他们走来的这只虽然双眼猩红,却脚步迟缓,只剩下一只手臂,腐坏的脑袋上只有一半还有骨头,像是被遗弃的畸形儿,季随依然能感受到它身上腐朽的气息。

“你确定没有别的动静了?”唐哲也一枪就击碎了它的头颅,丧尸直接倒在地上彻底变成了一摊烂泥。

“没有了,只有这一只。”宋凌齐有些遗憾地说,“好无聊,我还以为会有一场大战呢。”

“你想找死别带着我们。”唐哲也不满地说。

“我们还是快走吧。”季随说。

“这年头还能找到只活的丧尸可不容易。”唐哲也半开玩笑地说。

“为什么?”季随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凌齐插嘴说:“因为丧尸都被杀的差不多了,而且科学院已经消失了。”

季随有些没理解宋凌齐两句话的因果关系,唐哲也解释说:“大概是一个月前,各基地的人像以前一样去科学院做交易,却只有遍地的尸体。只有一个人幸存了下来,用幸存可能并不合适。佛耶,现在还有谁不知道他的大名呢。他说丧尸入侵科学院,一些人被撕碎,一些人被同化,但没关系,他把所有的丧尸都杀了。”

唐哲也想到传回来的报告都觉得不寒而栗,科学院里血流成河,垒起的尸体像连绵不断的山坡。“有些人想要追随他,然后他回答说他不需要任何同伴,因为他是唯一的救世主。”

宋凌齐迫不及待地复述了佛耶接下来的话,他故作一本正经的语气搭配上这些内容,实在略显滑稽:“如果外面还有十万只丧尸他就杀十万只,外面有二十万只他就杀二十万只,直到所有的丧尸都死光,这就是他终结末日的方法。其他人要做的只是把他的事迹传播出去。”

季随被这番豪言壮语震惊,他说:“我想他会成为这个世界的英雄。”

“如果我被像小白鼠一样关在实验室,培养成武器,我可不觉得我有什么正义感可言。谁知道科学院到底是真的被入侵,还是他蓄意为之的屠杀呢?这个世界上的疯子一个比一个多,希望他说的是真的,毕竟以他的能力哪天要毁灭世界,没人能阻止。”唐哲也总结道。

季随没再追问这件事,毕竟这些恩恩怨怨也与他无关,他犹豫着问唐哲也:“我走了之后,我哥怎么样了?”

“他又开始找你了,所以我把他甩掉了,以后和你细说。”唐哲也简明扼要地说完,不愿多谈。还有一件事唐哲也觉得季随应该会关心,但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提起,只说:“总之他挺好的,大家就挺好的,世界和平,身体健康。”

他们又行驶了好几天,道路越来越颠簸,四周的树木越来越高。黄昏的时候,唐哲也驶进了丛林,把车辆掩盖在杂草和树木下。

现在没有风,松树的投影贴在地面纹丝不动。宋凌齐百无聊赖地踢着脚边的石子,石子击打在废弃的铁轨上,敲出清脆的声音。

季随站在树下,握住喝了一口的矿泉水瓶,看着宋凌齐猴子般蹦蹦跳跳的身影,觉得他给这次的行程增添了不少活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个想法显然得不到唐哲也的肯定,他看向越跑越远的宋凌齐,有些嫌弃地说:“赶紧把他送回去得了,省得宋白朗找过来。”

唐哲也这句话沿着风声进了宋凌齐的耳朵里,他不满地回过头大声说:“我才不回去,谁爱去谁去。”

“你赶紧去劝劝你那个变态的爹,你这儿子怎么当的。”

“关你屁事,我又没跟着你,季随你说……”

宋凌齐的话突然停下,他脸色一变,小跑过来压下声音说:“前面有人来了。”

唐哲也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他把季随拉到身后,摸向口袋,把手枪掏了出来。

“不是丧尸,应该是人类,只有一个人。”宋凌齐闭上眼睛,专注地倾听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和呼吸声,给出了信息。

前方的树丛后,已经可以隐约看见人影晃动。

“待在这里别动。”唐哲也拎着枪绕到侧边,朝那里慢慢走近。

“你小心点。”季随放心不下,轻声提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面的东西猛地冲了出来。

“啊啊啊!他过来了啊!”宋凌齐大喊着,挡在了季随面前。

人影冲了出来,几个大跨步,迅速地穿过轨道就这么到了,对方速度太快,唐哲也举起枪,也不好瞄准。人影把宋凌齐用力撞开,在季随惊讶的眼神中将他一把抱住。从他跑动开始,季随就从姿态辨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是林承安。

季随第一次见到林承安那么狼狈的样子,他浑身都是血迹,满脸憔悴,只有眼睛莫名地亮了。林承安的脸紧紧贴着季随的肌肤,季随感觉他脸颊无比滚烫,眼泪却是冰冷的,滴在季随的脖颈处。他抱的那么紧,好像在确认季随的存在,身体微微颤抖,因为过于虚弱嘴里说的话也含糊不清。“真的是你吗?”

季随一时没有说话,发现唐哲也做出攻击的姿态准备向前,赶紧冲他摇了摇头。

“你谁啊!把季随放开!”宋凌齐从地上爬起来,生气地按住林承安的肩膀,想要把他从季随身上扯开。

林承安被触碰到伤口嘶吼了一声,他松开手想要和旁边的人扭打在一起。

“你们别动手。”季随拉住林承安的手,阻止了他的行动。宋凌齐悻悻退后,恶狠狠地盯着林承安。

唐哲也从季随的行为觉察出了端倪,问:“你认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季随回答。

“那好说,他谁啊?”唐哲也的手里依然攥着枪。

“与你无关。”林承安警惕地瞪着季随身边的这两个陌生人,尤其是对面前这个发问的人格外有敌意。季随给出了回答:“他是林承安。”

一听到这个名字,宋凌齐瞪大了眼睛,唐哲也面露惊讶,下意识地去看季随的表情。

季随忽略他们的的反应,看向林承安问:“你伤的还好吗?”他完全想不通以林承安的实力,为什么深受重伤出现在这个荒郊野岭,眼下还是给他治伤要紧。

林承安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他想要让季随同情一下自己,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太弱小,于是嘴上还是不示弱地说:“没什么。”

季随知道林承安喜欢硬撑,也不信他的话。“唐哲也,你帮他看看吧。”

林承安听出了话语里季随对唐哲也的亲昵和信任,他一下子紧张起来问季随:“他是谁?”

唐哲也语气散漫地说:“这么没礼貌。”

林承安并不配合的情况下,唐哲也草草看了一下他的伤势,面上没什么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怎么样?”季随问。

“挖个坑埋了吧。”唐哲也说。

林承安冷冷地看着唐哲也,紧紧抓住季随的手没有放松。

“开个玩笑,先让他坐下来吧,真死了还得收尸。”唐哲也转头指挥一边的宋凌齐说:“你去后备箱拿点酒精和棉布过来。”

“为什么让我去?”宋凌齐不爽地问。

“你又没事,你不去谁去。”唐哲也说。

“我去吧。”季随把手抽出来,起身想要过去。

“我去我去。”宋凌齐不想放过在季随面前表现的机会,又不服气地质疑唐哲也说,“就这些东西啊?”

唐哲也白了他一眼说:“你当我华佗啊,华佗现在也变不出药来。”

宋凌齐被他的话呛到,往车那边跑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哲也对着季随摆出了无语的表情,靠过来说:“你脸上都脏了。”

“哪里?”季随摸了摸自己的脸,胡乱擦着。

“不是那里。”唐哲也伸手想要擦掉季随的脸上的血渍。

林承安攥住唐哲也的胳膊,从他的手从季随脸旁拉开。唐哲也的神情变得很复杂。

林承安看着季随脸上的污渍,小心翼翼地用大拇指擦掉了他脸上的血迹,他仔细端详着季随的样子,漫长的对视过后,他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季随身上。

拿着东西过来的宋凌齐看着已经昏迷的林承安,很直接说:“救这家伙干吗?拖油瓶一个。”

唐哲也没有理会他,而是问季随说:“你要救他吗?”

季随点了点头。“总不能扔下他不管。”

好一会儿,林承安才悠悠转醒,他先是警惕地观察周围的环境,看到季随还在身边,才放松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季随蹲下去亲自给林承安处理伤口,他揭开林承安的衣服,扯开布料和伤口粘连的部分,林承安吃痛地叫了一声。季随先用矿泉水打湿棉布擦干净伤口边缘的皮肤,再给他涂抹上酒精消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承安小心翼翼地蹭着季随的额发,呼吸着他的气息,有一种几乎要落泪的感觉。

季随走后的每一天他都会跑到季随住过的房间,躺在季随睡过的床上。直到房间被人不小心收拾,干干净净,完全找不到季随生活过的痕迹。

他的心里一下子都空了,他茫然无措地立在里里。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季随的样子,想起他们的每一次亲密,想起季随嘴唇的温度,想起载着季随离开的车远远消失在道路的尽头,现在他才意识到他也许是真的见不到季随了。

他终于明白他的异常来源于一种刻骨的思念。即使他完全不知道原因,但他依然无法控制自己。

而此刻季随近在眼前,正在仔细地给他清理伤口,态度平和,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林承安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

季随感觉到林承安靠近的动作有些不适,往后面移动了几下。宋凌齐冲了过来,厉声呵斥道:“你这个变态色魔,少在这里对季随动手动脚!”

季随处理完伤口,问林承安:“你为什么会受伤?”

林承安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他咬牙切齿地说:“是江良。”

季随下意识地反驳道:“江良不会这么做的。”

“你不相信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觉得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季随知道基地里的人都需要依靠林承安的力量。

“他……”林承安想说什么,又停下来,把话憋了回去,恶狠狠地说:“总之我一定会报仇的!”

季随张了一下嘴,意识到自己没有立场掺进他们的事情。他问:“那你有什么计划吗?你总得找个地方治伤。”

“我本来是去借人回去报仇的。”林承安回答。

宋凌齐对附近的情况倒是一清二楚,听到林承安的目的地,他啧了一声说知道在哪。

季随想起地图上的标注,对林承安说:“离这里不算很远,到时候送你回去。”

林承安忍不住问:“那你……你要去哪里?”

季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站起来说:“我去找唐哲也商量一下。”

季随走到唐哲也身边的时候,唐哲也说:“你最好告诉我你前男友不幸去世,或者宋凌齐和他同归于尽了。”

季随知道唐哲也总是喜欢说笑,说:“我们把林承安送去附近的那个基地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哲也开口说:“我看着林承安不像是想走的样子,他摆明了对你余情未了,估计会求着和你复合。”

季随解释说:“不会的,他不记得我们以前的事了。”

“失忆?这么狗血?”

季随想起了什么,无奈地笑着说:“算是吧。”

“他被卡车撞了?这么精准,就把你忘了。”

“不是,他失去记忆是因为……”季随停顿了一下,只是说:“因为这样对我们都好。”

唐哲也静默了一会,许久之后才开口说:“我听过他的事,你对他还有感觉吗?”

季随摇了摇头,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现在对林承安的感觉很平静,没有不舍,也谈不上憎恨。

“我很好奇你当时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他看着挺神经病的。”

“那时候我和林承安是高中同学,我一直觉得他有点喜欢我,但又不确定。毕竟我之前过的不是那么好,也没有什么朋友,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提起往事,季随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他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之前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水煮青蛙。”唐哲也想起林承安风流在外的名声。

“高二的时候我妈带我去了我哥那边。后来班里有个人到处说季随突然变这么有钱,都是他妈妈不要脸去傍了个大款,他说的很难听,甚至直接当着我的面说。”季随的声音哽咽下去,“我就去打他,但是我打不过他。”

唐哲也难以想象到底是怎样过分的话能让季随这种性子去主动打人。

“然后林承安冲了上来,把那个男生打倒在地,揍的他掉了两颗牙,按着他的脖子让他下跪和我道歉。他停学了两个月,每天放学的时候还是在校门口等着和我一起回家。后来我才知道其实他被关了禁闭,每次都是撬锁翻窗偷跑出来。有一次他没有准时到,我等了一会,他才跑过来和我说他爸加固了铁丝网,他好不容易才撬开,翻窗的时候还摔了一跤,胳膊都摔破了。后来他和我表白,我就答应了。”

“所以你被他感动了?便宜那小子了。”唐哲也说。

“其实那个时候楚叔叔是要派车接我放学,我拒绝了,因为我想要和他一起走,我太孤独了,可能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上他了。”季随接着说,“如果没有林承安的话,末日最开始的时候我可能就死了,他救过我很多次。”

“所以你现在不能不管他。”唐哲也明白了季随话里的意思。

“当初和后来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我们都变得不一样了,揪着过去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等到他伤好的差不多自然会走。”季随想起曾经的自己也像他和林承安的过去一样彻底远去了。

任何言语的安慰都显得那么苍白,唐哲没再说话,也无法从季随的描述里评判别人的对错。

“我后来想,可能感情和花一样,到了春天自然而然会开,过了季节就会谢掉,四季轮回,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季随又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着唐哲也的性子,他本来要说其他季节还有不同的花之类的话,有理有据但不合时宜,也许是季随此刻的哀伤那么浓烈,他罕见的开了窍,说:“现在是秋天。”

季随没明白他为什么提起这个。

“我要给你看个东西。”唐哲也把手伸向一旁光秃秃的灌木丛,片刻之后,它焕发生机,枝桠抽条生长,幼嫩的叶子舒展开变得翠绿,顶端的花苞在短短的时间里开了出来,淡粉色的野蔷薇瞬间铺满了季随的眼睛。

季随看着不可思议的一幕,一下子明白过来。

“这就是你的异能。原来那些花都是你种的。”季随想到基地里那些生机勃勃的花,从来没想过它们居然和唐哲也有关。

“都说了这异能屁用没有。”唐哲也一直很不爽。

“我觉得挺好的。”

唐哲也摘下一朵递给季随说:“送给你。”

季随接过那朵花,在手里转了转,想起幼年母亲在他耳边念过的诗歌。“不要说玫瑰已经枯萎,要指给我们看,百合花正在盛放。”可是后来的那些日子里,百合花也都凋零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季随和唐哲也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那几朵野蔷薇,宋凌齐看见淡粉色的花瓣好奇地问:“哪来的花?”

季随对着唐哲也微微一笑说:“唐哲也变出来的。”

“他还有这技能?有什么用。”宋凌齐不解地说。

唐哲也不理会他,转头亲了一下季随的嘴唇说:“你喜欢就好。”

宋凌齐做出了一个呕吐的动作,黏过来说:“季随,你也亲亲我。”季随对宋凌齐的调戏置之一笑,轻轻地点了他的一下额头,然后分了一朵花给他。

天色渐晚,唐哲也拾了些木柴在车旁,用打火机把它们点燃,橘红色的火焰照在季随脸上,噼里啪啦的木材爆破声后,火星摇曳。季随想到旁边的林承安,碍于他的伤势也不方便移动到这里,就抱起一些燃料准备过去,唐哲也直接把打火机递给他,说:“我觉得这东西应该用不着吧。”

“我都忘了还有一个人。”宋凌齐略带嫌弃地看着不远处的身影。“我和你去!我和你去!”他很积极地说,像是在课堂上向老师表现自己的学生。

“不用了。”季随怕宋凌齐又生出什么事端来。

林承安背靠着一棵大树就这么坐在地上,旁边的空矿泉水瓶扔在一旁,刚刚浓重的血腥味已经慢慢消散。季随把树枝堆在林承安面前,刚拿出打火机,树枝已经燃烧了起来。季随蹲下去问他:“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林承安原本英气十足的脸因为失血而显出几分憔悴,他直勾勾地盯着季随,声音有些嘶哑地问:“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你说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装傻吗?”

“没什么关系。”不管说的是谁,季随都是这个回答。

“我看见他亲你了。”林承安靠近季随,观察着他水润的嘴唇,粗重的鼻息拍打在季随的脸上。

季随才明白他说的是唐哲也,可也只能回答说:“那又怎么样。”

林承安面色一沉,伸手把季随拉进怀里,按住他的后脖颈,急切地想要亲吻他来证明什么。季随急忙推搡着他的肩膀,幸亏林承安此刻身体虚弱,他才能勉强挣脱出来。他摸了摸自己的嘴,扭头去看唐哲也的位置。唐哲也要是看到他差点被林承安强吻,一定会笑话他。

这个举动让林承安的心沉了下去,他着急地抓住季随的手,还想季随往自己身边拉。季随下意识地打掉林承安伸过来的手,林承安的眼里满是震惊,季随不得不冷下声音说:“你别这样。”

林承安被季随抗拒的态度刺痛了,面上不服输,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不就是亲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季随懒得和他争论什么。

“你不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林承安语气里带着威胁。

“我们有什么关系?”季随看着林承安虚张声势的样子,反问道。

“我们之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什么好提的,你和很多人上过床,我也和很多人上过床。”季随平淡地说。

林承安心里的嫉妒像毒蛇啃咬着他的伤口,他强撑着,恶狠狠地说:“其他人能有和我做爽吗?那家伙看着就虚。”

“他格斗很好,你打不过他的。”季随想到林承安冲动的性格,担心他们真动起手来,现在的林承安估计也不是唐哲也的对手。

“是吗?你还真是向着他。”这句话在林承安听来,只觉得季随偏袒对方。

“当然。”季随不想再谈下去了。

“你跟着他就这样?在这种鬼地方风餐露宿。”林承安嘲讽道。

季随沉默了。

林承安不甘心地追问:“你怎么没在楚怀远那待着?那时候你不是跟他走了。”

“我有些事情要去做。”

“他对你不好吗?当初你为什么要和他走?那时候你为什么不选我?”最后一句才是林承安真正想问的东西。

“你好好休息。”季随有些受不了他无休无止的提问,直接离开了。他边走边想得尽快把林承安送去治疗的地方了,林承安看着颇为严重的伤势并不是唯一的理由。他回到刚才的地方,唐哲也和宋凌齐都抬头看向他身后,季随回过头去,只见林承安踉跄着步子,跌跌撞撞地跟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医学奇迹啊。”唐哲也开口嘲讽。

“你怎么起来了?”季随看见林承安的伤口又开始渗出鲜血,问道。

林承安两只眼睛通红,咬着牙说:“你和你的姘头好好的,何必管我的死活。”

他无理取闹的态度让宋凌齐直接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那你赶紧去死,少在这里碍事。”

季随示意宋凌齐别说了,看向林承安也有点无可奈何的感觉。林承安也不动弹,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形一如既往,他有些较劲般地和季随对视,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季随妥协说:“你要不去车上。”

林承安语气生硬地说:“你跟我一起。”

宋凌齐率先不满:“你以为你是谁啊?”林承安瞪了他一眼,冷笑道:“关你什么事?”

季随阻止了宋凌齐的反击,安抚性地握了握他的手,小声劝说道:“你别和林承安吵架了,他很快就会走的。”

唐哲也凑近季随的耳边说:“后备箱里还有绷带,可以止止血,毕竟他要是真死了,你会很伤心。”季随以为唐哲也会过来帮忙,他说完却扒拉着面前的火堆,没有动弹。

唐哲也看出了季随的心思,又说:“我想你和他的事情,应该由你自己来处理。不过他要是非礼你,我会第一时间冲过来给他两拳的。”

季随走到林承安身边,对他说:“走吧。”林承安刚想握住他的手,季随就躲开了,他感觉自己好像一直在做这个动作。林承安本来就对季随和其他人的互动怒火中烧,这下更加气血攻心,他捂住胸口,身体不稳地开始摇晃。季随无奈地挽住他的胳膊,主动搀扶着林承安到了车后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承安对这辆破旧的车百般嫌弃,尤其是季随松开了手让他进去,他勉强坐进后座,看见季随要离开的动作,着急地问:“你去哪里?”

“我去拿点东西。”

季随到后备箱里翻找一通,才找到唐哲也说的绷带,他拿在手里半天没有动弹,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林承安一直观察着后面的动静,怀疑季随刚才的话只是在骗他,可看见季随关上后备箱的门后,他赶紧转过头去,不想让季随发现自己的窥探。

季随拿着东西回到车里,说:“我给你包扎一下。”

因为刚才的动作,林承安腹部的伤口崩裂开来,现在看着颇为可怖。比上次分别时,他晒黑了不少,林承安有意无意地绷紧肌肉,想要展现出自己优美的身体线条。

“你放松一点。”季随看见他伤口处暗红色的新鲜血液有些难过,他圈住林承安的腰,用绷带把伤口一圈圈绕住,林承安嘶喊的声音不断传来,他只能出言安慰。

季随趴在座椅,上半身虚靠在林承安腿上,慢慢地林承安两腿间的东西胀大,到了已经无法让人忽视。季随知道林承安的性欲旺盛,没想到他在这种状况还能有反应。

他视若无睹,镇定地把绷带打好结。林承安已经彻底忍耐不住,他抓住季随柔软的手按向自己的下身,季随感觉到他蓬勃的欲望,觉得有点恶心。他抬起手,抓起一旁剩余的绷带擦了擦,委婉地劝说:“你不要把车弄脏了。”

林承安垂下头,不去看季随的脸颊和嘴唇,却发现了季随锁骨下的吻痕和伤口,那其实是许白朗留下的。林承安对之前的事一无所知,于是理所应当地误会了,他咬牙切齿地说:“看样子没有我,你玩的也挺花的。”

他突然的话让季随觉得莫名其妙,一时也没有反应,林承安只当他是默认,突然觉得伤口撕裂带来的阵阵剧痛那么剧烈,强烈的痛楚让他鼓起的裤裆都消了下去。

季随松了口气,准备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林承安喊了一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等我们到了,就会有人替你治疗了。”季随说。

“你为什么要救我?”

“就算是别人,我也会救的。”季随说完,就把车门关上了。

熊熊燃烧的火堆前,唐哲也讲起了自己以前在部队的经历,这些故事引人入胜又离奇曲折,季随被深深地吸引,托着下巴静静听着。宋凌齐不甘示弱地也要讲故事,他的内容东拼西凑,揉杂着民间传说、童话和故弄玄虚的鬼故事。

季随其实觉得宋凌齐的故事也挺有趣,唐哲也却听不下去那些不符合现实逻辑的桥段,和宋凌齐几番辩驳,把宋凌齐气得面红耳赤,季随就出面袒护宋凌齐。

“你就惯着他吧。”唐哲也实在受不了狐假虎威的宋凌齐,借着找燃料的理由走掉了。宋凌齐沾沾自喜,揽住季随的胳膊,抓住机会问出了心底的疑问:“季随,你和林承安是什么关系?”

“之前认识。”季随用了个很笼统的词。

“我之前提起他的时候,你也没说。”

“抱歉。”

“他对你是不是有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他现在受着伤,比较脆弱。”

“唐哲也没有意见吗?”

“有点。”

“他们要是打起来你帮谁?”

“我会劝架。”季随叹了一口气,真的有点担心这情况发生。

“他们都不行,你要不选我吧,我比他们都年轻。”宋凌齐有些骄傲地说。

季随一愣,完全不知道怎么接话,在宋凌齐期盼的眼神里说:“你别胡说了。”他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开了。

季随找到唐哲也的时候,唐哲也正在对着夜空发呆,此时天空无星无月,像是一片化不开的浓墨,他问:“你怎么也来了?宋凌齐又怎么了?”

“没什么。”季随没有说实话。

“到时候把他和林承安一起丢下得了。”

季随想了一下,抿着嘴唇问:“你会觉得不好吗?毕竟是我非要带上林承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向来乐于助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这样啊。”季随根本不信,却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说真的,林承安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他现在很像是从狗血剧里乱入进来的人,成天争风吃醋,下一秒质问你为什么不选他?”

“他已经问过了。”

唐哲也略带嘲讽地说:“没事,我们很快就能把他送走了。”

“我上次走的时候,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他了。”

“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那没办法,就像是许白朗……”唐哲也大概能猜到季随遭遇到的事情,“你有留下心理阴影吗?”

季随摇摇头说:“我觉得我的心一直都缺了一块,许白朗对我做的那些事,都压不过那个痛苦。”

“你干脆把林承安打一顿出气,打宋凌齐也可以,我帮你按着他们。”唐哲也提议。

“不行。”季随摇了摇头说。

“打我也可以,我不还手。”唐哲也拉过季随的手,按在他结实的胸膛。四目相对后,他们自然而然地吻在了一起。这是一个很纯粹的吻,只有嘴唇间相互吮吸。他们松开的时候,季随还微微喘着气。唐哲也牵住了他的手,季随回握住对方的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我们现在在野外,不然剧情接下来的发展肯定少儿不宜。”听到唐哲也的调侃,季随没忍住笑了。

“我是认真的。”唐哲也又说,轻轻捏了季随的手掌。

宋凌齐一直伸长脖子观察远处的两个人,看见唐哲也和季随亲密地走回来,心里更沮丧了。

多了一个人,车上座位的分配成了问题。唐哲也要开车,自然霸占着驾驶位。宋凌齐和林承安待在同一空间就觉得恶心,但他更不想让季随和林承安坐在一起。他心情悲壮地在后面落座,瞪着同样面色不善的林承安。

宋凌齐本来就觉得唐哲也讨厌,没想到来了个更讨人嫌的,一路上不停抱怨说:“什么时候到啊?快把这家伙放走吧,我实在是受不了。”

“很快就能到了。”唐哲也罕见地没有嘲笑宋凌齐。

这两个人对自己的挑衅让林承安极度不爽,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有人来了!”唐哲也发现了后视镜里的车辆,大声提醒。

“不会吧!不会吧!”宋凌齐心里一慌,一路上的风平浪静让他疏于观察,现在害怕是许白朗真的追上来抓人了。他立刻施展出异能探查出后面的情况,紧张地说:“来了好多人!”

不知道对方来历的情况下,唐哲也把速度开到了最大码想要摆脱后面的车辆,后面的枪林弹雨更加猛烈,试图逼停他们。车子突然打滑,一个急刹让所有人都身体前仰。

“车胎爆了!快下车!”唐哲也停下车,拎起枪支。他迅速地打开后备箱,把里面的装备分给其他人,指挥道:“往山丘那边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现在怎么办?”季随接过枪械边跑边问,林承安和唐哲也一左一右护在他身边。激烈的跑动让林承安的伤口再次开裂,他忍着痛楚,心里突然有了打算。

宋凌齐急切地说:“敌人也下车过来了。”

“他们不是要抢东西。”唐哲也下了结论。

“找人吗?”季随问。

“不知道,这样跑不是办法。”唐哲也利落地翻过倒下的树木,把季随也拉了过来。

“他们在找我们。”宋凌齐气喘吁吁地说,“他们在喊话,他们说他们不会伤害其他人,他们要找……林承安!”

就在这时,林承安突然把武器丢在地上,将季随一把抱住,从旁边的山坡上滚了下去。唐哲也和宋凌齐被这个举动震惊,唐哲也骂了句脏话,想要追上去。远处听到动静的人却施展异能让周遭的树木纷纷断裂,场面瞬间一片混乱。

季随的头被林承安牢牢护在怀里,他们沿着山坡滚落到底部。林承安顾不上身上的剧痛,急切地拉着季随向反方向逃去,不断地说:“我们快走吧季随!快走!”

季随想要去喊唐哲也的名字,但又意识到一出声把追击的人引来,林承安绝对会出事。他被林承安拖着前行,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心烦意乱地想既然对方只想要林承安,唐哲也和宋凌齐的安全暂时就不会有威胁,更何况以唐哲也的能力他相信对方不会有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承安胁迫般地带着季随逃跑,又心满意足地牵着季随的手,想到他终于摆脱了那两个碍眼的人,可以单独和季随待在一起,内心便雀跃不已。山坡的道路实在艰险,四周杂草横生,地势起伏不定。季随对林承安擅作主张把他带走的行为很生气,却无法反抗。他踩在凹凸不平的地面,时不时就会被碎石硌到,双脚酸痛到生疼却不敢出声。林承安的脚步却轻快的多,熟悉的曲调从他的嘴边倾泻出来,被吹散在风中。

季随知道林承安很高兴,之前他高兴的时候也会这么低低地哼着歌,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这个习惯依然没有改掉。

以现在的处境来看,季随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高兴的,他们和唐哲也和宋凌齐彻底失散,追寻林承安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追上来,他问:“那群人在找你?是谁派来的,江良吗?”

“还能有谁!”林承安的神色一下变得阴冷。

“为什么他要……杀你?”过去季随把江良当作可以信赖的好朋友,可自从上次一别,江良却变成了他最看不懂的人。不管是那时候逼他发生关系,还是现在对林承安的追杀,这些行为都让他琢磨不透。

“你和他关系很好吗?”林承安想起他再三逼问江良,却从他嘴里套不出任何关于季随的消息,意有所指地问。

这种时候季随怎么回答都不合适,他只好说:“根据我对江良的了解,我觉得江良不是那种伤害无辜的人。”

“他想杀我是我的问题吗?”林承安不自觉地用力把季随的手攥的生疼。

林承安的残暴行径在三年前就已经让季随无法接受,在江良的描述里,自己离开后他更是变本加厉,季随轻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的语气里带着安抚的意味。

“我带人从基地离开,没想到半路上那帮王八蛋暗算我。”林承安回想起自己被袭击的事情就火冒三丈,他那时想要调查真相,却意外发现所有人都被江良买通。现在都不重要了,他很快就会带着人回去报仇,把那帮叛徒清理出来,而且他也已经把季随找回来了。

“只要再跨过前面那个坡,我们就能到地方了。”林承安愉悦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没再说话,他满脑子都在想也不知道唐哲也和宋凌齐现在怎么样了。

眼下没有干净的水源,也没有食物。季随跟着林承安一路从中午走到了黄昏,他感觉自己又渴又饿,终于瞧见了一个小湖泊,湖面倒也清澈见底。兴奋过头的林承安好像终于意识到了他们需要休息,季随用手捧起湖水,只敢喝一小口来缓解干渴。

唐哲也前段时间还半是玩笑地给他讲过一个知识,野外如果没有纯净水,补充水分最好的方法其实是用肛门吸收水源,可以避免水里的细菌损害肠胃。他说的无比从容,丝毫没觉得这听上去有多让人不适,宋凌齐当场被饼干呛到,连着咳嗽了半小时,季随轻抚过宋凌齐的背,表情也有些惊讶。唐哲也耸了耸肩,让人搞不清他话的真假。

季随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动静,他的目光落在偏僻的地方,林承安立刻紧张地问:“怎么了?”

季随指了指那里,尴尬地解释说:“我想要方便一下。”他憋了一路,一直没好意思说。

林承安跟上来,贴着季随身体和他一起走到那里说:“我帮你看着,这里不安全。”

季随看他一直没动,说:“你转头。”

林承安看见他别扭的样子,脸都涨红了几分,调戏道:“你还怕被我看到,我含都含过好几次了。”林承安把手伸进季随的裤子,不顾季随的推搡,把他疲软的阴茎掏出来,揉搓着说:“好久不见了宝贝。”

“你放开。”季随被他拿捏住下身,脸彻底红了,刺激之下想要排泄出来的冲动更加强烈。

“我帮你扶着,你尿吧。”林承安毫不在意地说,心想就算季随尿他身上他也无所谓,于是他手上的动作更加放肆:“你记得我们做过的那几次对吗?很舒服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的眼眶都红了,林承安也没有收敛的意思。季随咬着嘴唇在林承安手上解决完生理需求,立刻把裤子穿好,飞速地走开,没再说和林承安一个字。

夜晚的湖水变得幽蓝,他们没有食物,只能在原地修养保存体力。朦朦胧胧的月光下飞来了几只萤火虫。只有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才会有如此美景。季随看着半空中的那几点亮光,思绪万千。

林承安对季随的情绪浑然不觉,他对从天而降的浪漫欣喜不已,他觉得这种时候最好能下场流星雨,为这个夜晚增光添彩。可奇迹不会那么容易发生,季随也离他很远,他只是望向远处,神情满是落寞。

林承安感觉刚才的事有些过火,季随似乎生气了,干巴巴地说:“这里很漂亮。”

季随沉浸在回忆里没有搭话。

“你冷吗?”林承安又问,依然还没得到回复。他着急地抓住季随的手。

季随回过神来本来不想理他,可碰到林承安发烫的皮肤,担忧地问:“你的身体好烫,没事吧?”

“这不算什么。”林承安体格强硬,嘴上更是不服输。

季随看着天一点点亮了起来,每听到一次动静就希望是唐哲也他们找了过来。反倒是林承安闭上眼睛慢慢靠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野兽只有在熟悉的人身边才会安然入睡。他嗅着季随的气味,睡了这段时间里最安稳的一个觉。

等到太阳彻底升起,林承安才悠悠转醒却没动弹,似乎想要欣赏日升的美景,一夜过去季随的肩膀已经酸麻,他不适地动了动,林承安终于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走吧。”

他们极其顺利地到达了目的地,这里的基地规模要小上不少,隐藏在不易察觉的山丘后。看守的人本来还对陌生人的拜访万分警惕,但认出了林承安就换了表情。林承安厉声说:“让西城出来见我。”守卫立刻进去通报。

走出来的男人似乎和林承安十分熟悉,他看见林承安狼狈的样子还能开玩笑说:“哎呀呀,你是做了什么,让江良对你这么下死手。”

“你少说些废话。”林承安冷下脸。

“你还是这样,开个玩笑都不行。”西城看向季随,像是打量货物地评头论足说:“这你都不忘带个情人,不过确实漂亮,比你之前养的那些加起来都要强。”

他三言两语就把林承安从前放纵的生活勾勒出来,又毫不客气地问季随:“你们一路就在野外搞吗?刺激吗?之前有人和他玩花的,他还嫌弃太脏。”

“你闭嘴!”林承安凶狠地冲西城说,又着急地和季随解释:“我没有和别人那样,你别听他胡说。”

西城的表情里满是惊讶,立刻改口说:“我这人嘴贱就喜欢瞎说,你别在意。”

季随只是觉得好累,想要尽快地休息一会,没有掺合进他们的对话。

林承安进到基地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治伤,在这种时候他还是不愿意让季随离开自己身边。可他光是检查伤势都耗费了不少时间,西城很体贴地对脸色苍白的季随说:“你先休息,他的治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承安本来舍不得季随走,但瞧见季随疲倦的神色也就同意了。他抿着嘴说:“你先去房间等我,结束了我就去找你。”

“不用了,你自己也去休息吧。”季随回答。

林承安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西城玩味的眼神就把话又憋了回去。

一路上西城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季随,季随则还在想着唐哲也和宋凌齐的事情,他问西城:“我有两个朋友可能被江良的手下抓起来了,你能帮我打听一下吗?”他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前几天发生的事。

西城点头答应,看着季随担心的样子说:“以宋凌齐的身份,没有人敢动他的,你不要担心。至于唐哲也,他命硬的很。”

季随只能先放下心,进到了安排好的房间里。

西城看着季随的背影嘀咕说:“真有意思,看样子这次会很热闹。”

大概是因为和林承安同行,房间的环境还算可以。季随实在是太累了,他勉强进食后,匆忙去浴室洗漱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不少淤青,他轻轻地按压,还是传来了一些疼痛。经历过许白朗的事,季随对陌生环境其实有些警惕,但架不住一路上的疲惫还是在床上睡着了。

夜已经很深,林承安才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他小心翼翼地到了季随的床边,仔细端详着季随的样子。真好看,林承安痴迷地想,他的下腹已经在发热了。

季随睡的很熟,轻缓的鼻息吹动垂下来的头发。他侧躺着,身体蜷缩起来,左手搭出了床的边缘,这是一个很没安全感的睡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承安半蹲下去,借助窗外微薄的月光,注视着季随精致的脸,季随的睫毛在脸颊投下长长的阴影。他凑近季随的脸,把自己额头和鼻尖和季随的触碰到一起。他还没触到季随的嘴唇,心里立刻涌现出一种柔软和甜蜜的感觉。季随很快皱起眉头,头往后面缩了缩,来摆脱睡梦中被突然靠近的不适感。季随无意识的抗拒让林承安有些难受,治疗结束后他顾不上休息,迫不及待地就来找季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感受到季随的气息和味道后,他鲜少有了这种复杂而细腻的情绪。

林承安用手轻轻拂过季随柔软的脸,欲望更甚,他把手伸进裤子里,盯着季随的脸抚慰起自己已经硬挺的阴茎。季随被他的喘息声弄醒了,他茫然地睁开眼睛,认出林承安,对眼前的画面依然有些迷迷糊糊。

林承安完全没有觉得他大半夜跑进季随这里自渎慰到底是件多离谱的事情,季随的眼神让他更激动了,他加快手上的动作,反复套弄着阴茎。

季随意终于识到林承安此刻的行为,惊讶到出声:“你……”他的声音让林承安直接射了出来,林承安抽出床头柜的纸巾,擦干净了自己的手,然后他跳上床把季随抱进怀里,低下头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和季随接吻。

季随没想过林承安伤好了以后,第一时间居然是想着找人上床,他挣扎起来,喊道:“你放开我。”

林承安没有如愿有些不爽,但季随露出的胸膛让他立刻口干舌燥,他把头埋在季随的脖颈处,亲吻起那里的肌肤,覆盖过那些其实已经已经消失了的痕迹。

在极短的时间里,林承安把季随和自己的衣服都脱掉了。他们身体赤裸地紧贴在一起,林承安的体温比季随要高上一些。他知道季随的乳头很敏感,他含住右边的那一粒,用舌头舔弄。季随的身子立刻软了下去。他的舌头在乳晕上打转,牙齿啃咬着乳粒。季随两边的乳头都被他玩的红肿起来后,他的舌头向下滑动,舔到了季随的腹部,留下莹莹的水光。

他心中的火烧的更旺,迫切地想要和季随结合在一起,用鼻子蹭了蹭季随腿间还疲软着的阴茎,小心翼翼地把它含进嘴里。他的口活富有技巧,舌头极尽讨好地舔舐着嘴里的阳具,卑微地像是在祈求主人的临幸。

季随仍然在反抗。

林承安更加卖力地服侍起季随的阴茎,可它比起刚才也只是微微硬挺,他挫败又不甘心地把它从嘴里退出来,不解地问:“你不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拉过被子遮盖住自己的身体,说:“我不想做。”

“为什么?”

季随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林承安欲望强,并不代表他要配合,他怕林承安发疯,尽量委婉地说:“我不想做,你能不能出去,我想要睡觉。”

林承安没办法坦然地说出和季随同床的想法:“我想要做。”

“你可以换个对象,不要来找我。”

林承安被季随的话狠狠刺痛,他强撑着问:“你想要我去找谁?”

“我不知道,你不应该来问我。”季随不明白林承安去找别人为什么要在这里征求他的同意。

“我想要和你做。”

季随极其平静地问:“你要强迫我吗?”

林承安的自尊心让他草草把衣服套好,心口不一地说:“想上我床的人多了去了,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他故作洒脱地离开,尽力不让自己表现地像条落水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承安。”季随松了口气,又想到一些事,在林承安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突然喊住他。

林承安还在恼火求欢被拒的事,想着直接走出去,但他的脚步还是停住了,他回过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心跳如擂地等着季随接下来的话。

“你能帮我打探一下唐哲也和宋凌齐的消息吗?”

片刻之后,林承安带着怒火的声音响起。“你在乎他们,我可不在乎他们的死活,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想要我怎么样?”

“你说呢?”

“要来做吗?”季随邀请道,他现在已经能十分平静地用身体和别人做交易了。

想到可以和季随久违地做爱,林承安心动不已,可一想到季随态度转变的原因又觉得可悲,冷笑着说:“我现在没这个兴致了。”

他离开以后,季随意识到林承安很快就会彻底变回那个高高在上、手握重权的基地领袖了,好像这些天他的脆弱只是季随的错觉。可不管怎样,他熟悉的林承安早就在三年前消失了。季随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记不清和林承安的过去,记忆如此脆弱,其他东西也许很快就会被他遗忘,他的心开始痛了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承安不愿意帮忙,季随也无可奈何,一时他进退两难,思考了良久只能试着去找西城。

基地的人把季随领进房间的时候,西城正在看文件,瞧见来人,他不慌不忙地把资料合上,询问道:“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季随知道他没有任何筹码,还是试探性地提出了自己的需求。

西城给出了一个很客气的回复:“我们没有这个人手去外面帮你找,但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虽然季随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听到他的回答心里还是失望,他明白西城只是有意推脱。

西城看见季随躲闪的眼神,转着手上的笔,又说:“我没有骗你,这里的人都借给林承安了,他想要从江良手上重新夺回基地的领导权自然需要队伍。”

“江良他到底做了什么?”季随问道,他还是不清楚林承安和江良之间的事。

“江良对外发布消息,宣称林承安意外身亡,与此同时,他发布了对林承安的追杀令。”

“我不明白。”季随还是不懂背后的原因。

“不明白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良为什么要这么做?”

西城笑了,他把笔放下,双手交叉支撑住下巴,神秘莫测地说:“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熙熙攘攘皆为利往,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呢?而且想要林承安死的人很多,更何况江良开出了让人难以拒绝的报酬。”

“他们会斗的你死我活吗?”平心而论,季随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事。

“如果硬碰硬,江良当然没有胜算,可你也知道林承安是个什么样的人,玩战术他可不是江良的对手。过去他太嚣张得罪太多人了,而且他现在不再那么有价值,所以他只能来找我。”

“你和林承安关系很好吗?所以你才要帮他。”季随怀疑地说。

“我不帮人,我只是在下注,趁着大家争斗的时候从中获利。”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季随并不信任眼前的人。

“因为我喜欢和人交朋友,交朋友总归要坦诚相待。”

季随看着西城似笑非笑的表情,只好说:“这样啊。”

“不说这些了,今晚有场宴会来为林承安接风洗尘,你也要一起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宴会……”

“我的宴会很正经的。”西城立刻说,“不过林承安以前也会在里面找找乐子,他们看对眼我也就顺水推舟了。”

季随犹豫着说:“如果你有合适的人选,能给林承安牵个线吗?”他希望林承安有了别人就不会再来骚扰他。

西城没想到季随会说出这番话,想到林承安知道这件事的反应心里暗笑,说:“他昨晚跑进你的房间太失礼了,我明天就给你换一个更牢固的地方,保证他闯不进来,门还防火。”

季随回答说:“谢谢。”

“其实你何必这么抗拒,既然你有需要,不如好好利用他。”

季随沉默一会后,只是起身告辞。西城突然说:“季随,我很高兴你在这里。”随即他给了季随一个难以琢磨的微笑。

傍晚时分,季随还是来到了宴会的现场。每到这种场合,季随都很紧张,毕竟他性格孤僻,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实在是格格不入。但里面的气氛却颇为温馨,和季随想的根本不同,大家都穿着随意,只顾在餐桌前大快朵颐,开怀畅饮。

西城正在和人说话,身旁的年轻男人好奇地问西城之前不是还说基地物资紧张,怎么今天阵仗这么大,西城和他碰杯,笑着说大家开心最重要,物资很快会补充上的。西城看见刚进来的季随,向他举杯示意,于是季随点头回礼。年轻男人顺着西城的视线望过去,眼睛一亮。

而林承安端着酒杯站在窗边,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情绪总是轻易地被季随挑动。现在他仍然在气季随拒绝自己,又气季随为了别人才来讨好他。刚才倒酒的侍应生还赖在他身边喋喋不休,林承安不厌其烦,刚想赶人,就看见季随走了进来。他的心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急不可耐地想要去往季随的身边,像出笼的鸟。他感觉自己追在季随身后的样子太过难看,反观季随对他的态度却很暧昧,大部分时候他觉得季随一点都不在乎他。林承安越想越恼怒,待在原地没有动,刻意别过脸不去看季随,甚至放纵了侍应生对他显而易见的勾引,想看看季随到底会作何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只是瞧了几眼,就找了张角落的餐桌坐下了。他在前面的餐盘随便取了几样,在嘴里慢慢咀嚼。

“你要喝酒吗?这可是西城藏了好久的珍品,他之前死活不愿意拿出来。”西城身边的年轻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季随的动向,找准时机拉开季随旁边的椅子坐下,自来熟地把酒杯推了过去。

从小到大,季随被搭讪的次数多如牛毛,可他每次还是会被吓一跳,而且他被下药的次数实在太多,所以婉言拒绝了这个陌生人的邀约。

“我叫小司,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不觉得太寂寞了吗?”小司倒也不在意,只是语气暧昧地直奔主题。

“我叫季随。”季随把身体不自觉地偏往另一边。

“这里很无聊,你不觉得吗?”小司大着胆子把手搭在季随的腿上,“你要不去我那里转转。”

季随本来想要直接离开,又转念一想问:“你和西城关系很好吗?”

“我可是西城的左膀右臂,负责基地的人员管理。”小司漫不经心地说。

“我有件事情想让你帮忙。”季随干脆地提出了要求。

小司一下了然,他盯着季随的耳垂想要狠狠咬上去,微笑着说:“我们去楼上慢慢谈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承安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季随过来,实在按耐不住,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就转过身来,可季随却已经不见了,他更加心不在焉。

恰巧此时西城过来问:“怎么?一个也没看上,这可不像你。”

“嗯。”林承安敷衍地回答,眼睛不自觉地在这里找寻季随的身影。

西城一个暗示的眼神,侍应生立刻贴到林承安身上,西城耐人寻味地说:“春宵苦短,及时行乐,何必这么挑剔呢。”

林承安不耐烦地把人推开,忍不住问:“季随去哪里了?我刚刚还看见他在这里。”

“季随?我刚看见小司和他一起走了,你还记得小司吧?他最喜欢和季随这种美人风流快活了。”

林承安脸色一变,酒杯从手上掉落,摔碎在地。红酒溅在林承安的衣服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他顾不上这些,着急地抓住西城的衣襟问:“他们去哪里了?”

“楼上啊,你也知道上面的那间房……”

林承安听到答案,慌不择路向上面跑去了。西城看着脚步打滑的林承安,抿了一口嘴边的酒说:“有意思。”

侍应生收敛起刚才谄媚的笑容,皱起眉头问:“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急,先看热闹。”

“小司看样子是要挨打了。”侍应生揶揄道。

“他看见美人就忍不住勾搭的毛病该改改了。”

在季随经历过的这么多人里,小司的吻技都是顶级的,他含住季随的嘴唇缓慢地吮吸,同时双手摸进季随的衣服里极尽爱抚和挑逗,令人失望的是季随的下半身依然毫无反应。他打开床头柜,从一板药片中取出一粒,丢进盛满红酒的杯子,抵在季随的唇边。“我在里面放了一点点助兴的东西。”他眨了眨眼睛。

季随垂下头,接过酒杯将它一饮而尽,那粒小小的药片一同进到他的胃里,准备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发挥作用。些许酒液从他的嘴角滴落,小司立马凑近将季随的皮肤舔弄干净,像蜜蜂采取醉人的花蜜。

走廊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把两个人吓了一跳。小司不悦地放开季随的下巴,隔着房门冲外面大喊道:“谁在外面?”外面的人更加狂暴地砸门,小司不爽地挠了挠头,打开了房门,准备把对方训斥一顿。

怒不可遏的林承安对着面前的男人一拳挥了上去,小司跌倒在地,撞歪了后面的架子。林承安望向屋内,看见了呆愣住的季随,他衣着凌乱,脸部潮红,还没有缓过神来。林承安意识到房间里刚刚发生和将会发生的事情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冷静下来了,他从容不迫地把地上的男人拖到脚边,握紧拳头,用力地砸向了小司的脸。他的手像精密的机械,一下又一下,重复着击打的动作。

在小司痛苦的哀嚎中,季随急忙喊了一句:“林承安!”林承安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用猩红的眼睛望向季随,手上的力度却更重了。季随心中一震,鼓起勇气说:“你放开他!”

林承安终于停住了,小司的脸青紫一片,嘴里的脏话止不住地往外蹦出。季随又对林承安说:“放手。”这次林承安却没有听话,他把小司拎起来扔到门外,像是随手扔掉一包垃圾。

门重重地合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承安像头斗牛横冲过来,把季随紧紧地压在墙上,额头的青筋似乎要撑破太阳穴的皮肤爆裂出来,他感受到季随已经硬挺的阴茎,口不择言地说:“你要和他上床吗?我打扰你的好事了?”

林承安的连番质问让季随只觉得奇怪,他刚想张嘴,又觉得自己也没必要解释什么。季随的沉默让林承安心里泛酸,他气恼地说:“看不出来你喜欢那样子的。”

季随觉得他兴师问罪的样子有些好笑,只是说:“还可以。”

“你要和那种人做吗?”

“这是我的自由。”

“我哪里比不上他了?”林承安想难道是他不够白不够软,所以不讨季随喜欢。他不敢想下去,怕季随真的说出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话,于是凶狠地吻上了季随已经微微红肿着的嘴唇,摄取着季随的气息,像是要把季随肺里的空气都吸干。

季随意图反抗,又想到生死未卜的唐哲也和宋凌齐,西城今早说的话在他脑海中响起。他伸出舌头,舔到了林承安的唇瓣,林承安呼吸一滞,心脏传来了强烈的震颤,顷刻之间又像渗进了暖流,仿佛这些天的不甘都是为了这个时刻的到来,他有力的舌头和季随的软舌激烈地交缠在了一起。接吻才是传递爱情的方式,林承安如痴如醉地吻着季随的嘴,心花怒放地去感受他的回应。

季随嘴里的唾液被林承安扫荡一空,他逐渐虚脱,身体不受控制地沿着墙边滑落,他垂在身侧的手主动搂住了林承安的肩膀。林承安急忙把他抱起来,双手托住他的屁股,季随修长的双腿夹着林承安强健的大腿,他们的裆部相互摩擦,季随发现林承安的阴茎已经彻底勃起。

林承安和季随一起倒在床上,他抬起季随的下巴,又仔细而卖力地亲吻了季随好久,直到季随呼吸急促才舍得松开了嘴,他眼里熊熊燃烧着的情欲想是要把季随的身体都烧化,林承安把头偏向右边,含住那片薄薄的耳垂反复啃咬,低声吼道:“我真想干死你!”季随的身体颤抖了起来,林承安没想到他随口调情的一句话会让季随那么害怕,他连忙解释道:“我瞎说的,你别当真,你想怎么操我都行。”他赶忙摸到旁边的润滑剂,倒在自己的手上,探向了自己的后穴。

林承安把一根手指戳进自己紧闭的穴口,草草抽送了几下,被异物入侵的不适感让他的阴茎都疲软了几分。“季随……小随…….我的宝贝…….”他迷恋地盯着季随的脸,急不可耐地把更多的手指塞进了肛口,迫切地想要把它扩张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伸出手,轻触到林承安硬朗的面庞,林承安立刻把头凑过来,用舌头舔弄着他的手心。林承安忍着痛楚,更加着急地扩张着自己,终于感觉到穴口足够松软,他急不可耐地骑在季随身上,扶着季随的阳具让它进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柔软紧致的内壁将阴茎完全包裹,最深处的肠道湿润温热,更像张小嘴吸着自己的龟头,季随脑中的快感像波涛汹涌的海浪,伴随着林承安腰部的起伏阵阵来袭。

季随是因为我才会硬成这样,林承安听着季随的喘息愉悦地想,他加大了抽插的频率,结实的臀部拍打着季随的腿根,分泌出的肠液浇在季随火热的阴茎上。他的手压在季随的腹部,嘶吼着射了出来。突然收紧的肠道夹的季随也控制不住,阴茎抽动后,一股股的精液射进了林承安的体内。林承安十分满足,慢慢抬起臀部,穴内的精液混杂着肠液从他们连接的地方滴落出来。

林承安俯下身,再次吻住了季随的嘴。季随觉得林承安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像是一堵墙,为了迎合林承安。他抬起一只脚,白皙的脚趾在林承安壮硕的小腿上来回摩擦。林承安果然上钩,他的亲吻逐渐激烈,碾压着季随的嘴唇。片刻过后他的唇舌四处游走品尝着季随的身体,像只迷失方向的蝴蝶,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痕迹,最后他专注地停留在季随的胸前,把季随两边的乳头吸到红肿了一圈。

随后他把头埋在季随两腿之间,把季随阴茎上刚刚残余下的精液都舔干净,舌尖戳探着季随顶部的铃口,刺激着它分泌出更多黏液,那两颗饱满的睾丸也被他手口并用,反复地玩弄着。季随的阳具又直挺挺地立了起来,林承欣喜不已,他掰开自己的臀瓣,用还湿润着的后穴把季随的阴茎再次吃了进去。季随攥进床单,感觉到自己的阳具在林承安的身体里反复贯穿。

这天晚上他们做了四次,林承安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把季随囊袋里的存货压榨一空,但在季随看来,这不过是一出戏剧在重复上演,最开始还有些许快感,后面就变得了无趣味。在持久的眩晕过后,季随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它不急不缓,撞击着身体里的肋骨。

林承安的双手抚弄着季随圆润突出的膝盖,轻吻过后,抬头瞧见季随平静又略带哀伤的神色,他的声音里带有一种罕见的温柔,问道:“怎么了吗?”

季随明白是时候了,他语气低落地说:“我还是很担心唐哲也和宋凌齐他们。”

现在的幸福时光麻痹了林承安的大脑,他完全顾不上这些恩怨,只想着给季随排忧解难。“我明天就安排人去帮你打听的。”

他抱住季随的腿,在季随细腻的肌肤上亲了又亲。季随想原来控制林承安比他想象的要容易多了。一切又回到了起点,时间仿佛调转到开头,只给他留下了一张假面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季随的觉睡得并不安稳,但睡眠总是逃避现实的良药,于是他将意识交托给精疲力竭的身体,企图在睡梦中寻求安宁。等到他真正醒来的时候,感觉下半身清爽无比,他有一点模糊的记忆,似乎林承安昨晚给他清理过身体。林承安还闭着眼睛,手搭到他的腰上,把他搂在怀里,两个人赤裸着的身体紧紧相贴。季随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感觉自己出了一层薄汗。季随往旁边挪动了一下,林承安立刻就醒了过来,他的神志还未彻底清醒,只是把季随抱得更紧。季随仰起头看向他,林承安心里一动,又凑过去想要亲上季随的嘴唇,可想到自己还没刷牙只好放弃。于是他抬手拨开季随脸上垂落下来的碎发,吻了一下季随的额头。

他的手伸向自己清晨勃起的阴茎,反复舔弄着季随小巧的喉结,最后咬着季随的肩膀草草释放了出来。精液溅到了两个人的身上,季随有些茫然,林承安钻进了被子圈住他纤细的腰,把昨晚在他体内冲撞的阳具含进嘴里。季随的双足在床单上胡乱瞪着,在林承安唇舌的服侍下,他喘息着射进了对方的嘴里,林承安咳嗽着松开嘴,把那些精液都吞咽了下去。一番胡闹下来,两个人都精神了。

林承安心里的甜蜜感一直持续到他们洗漱完毕走出房间都没有消失,他牵着季随的手,偏头看着季随脖颈处留下的吻痕,红通通的一片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他知道更多的痕迹藏在了季随的衣服底下,毕竟昨晚他仔细亲吻过这具身体的每一寸。想到这些,林承安心满意足,好像只要他打下印记,季随就能完全属于他。

在餐桌上,林承安的手一刻都没有闲下来,季随接过他递来的食物,看见他兴致勃勃的样子,思考如何提醒林承安兑现他昨晚的承诺。

“这里的东西是挺难吃的。”林承安把季随的情绪低落归罪于简陋的食物,他的脸色突然一变,目光淬出的怒火能把人活活烧死。季随顺着他的视线回过头去,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小司,他的脸依然青紫一片,五官藏在肿胀的皮肤下,远远看着也颇为严重,季随心里的歉意油然而生。

林承安站起来伸手捏着季随的下巴,用力地把季随的头扭过来,冷声道:“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季随回答。

林承安根本不信,不悦地问:“你是不是喜欢他?”

季随否认说:“不是……”

“昨晚你为什么跟着他走了?如果昨晚我不来,你们…….”林承安的心拧了起来,不敢把后面的事情说下去。

对季随来说,不管是和林承安发生关系还是和小司,本质都是一场交易,只不过林承安非要和他装出一副两情相悦的样子才会上当。“他说他能帮我打听消息,我实在是担心过头了。”他故作沮丧地说。

“就这样?你真是……”林承安猛然想到,难道季随昨晚和他的亲密,也不过是一场利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及时握住林承安的手,脸颊在他的掌心轻蹭,同时用一种依恋的目光投向他。

林承安的心软了下去,想起上一次他们分别的时候,季随不也依依不舍,说明他也对自己感情深厚不是吗?

“你后来说能帮我,我真开心,幸好是你。”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让季随有一种反胃的感觉。

林承安却颇为受用,回答说:“我当然记得,有消息我会立刻告诉你的。”

“谢谢你。”

“不要再对我说谢谢了,不如把话在床上说更好。”

季随没有接这句话,问:“你打了他之后,不会有事吗?”

“西城犯不着为了这么个人和我翻脸,便宜那小子了。”林承安怒火中烧,想着怎么把那个男人好好教训一顿,弄死最省事。林承安又威胁说:“要是被我抓到你再去找那个男的,我就把你关起来,别人也一样!”

林承安的手段就只有这些了,季随的手垂了下去,林承安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太重,又低下声音说:“你先回房间,我等会就来找你。”

季随顺从地点了点头,林承安在他脸上印上几个吻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季随坐回位置上,拿起手旁的餐巾纸,默默地擦干净自己的脸。

西城的手指停留在季随的照片上,打印出的劣质图像上只有黑白色的模糊轮廓,五官也缺乏细节。他不得不承认它连季随真人四分之一的美貌都没展现出来,这么多人前仆后继难道只是因为外表吗?他心中仍然不解,尤其是看见林承安深深陷入了爱情的幻境无法自拔,甚至把原本的计划抛诸脑后。门口闯进来的人打断了他的思索,他幸灾乐祸地看着来人说:“看样子你昨晚过得不错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司被林承安弄得一肚子火,打又打不过,他不满地抱怨说:“林承安那王八蛋你帮他干吗?得罪江良可麻烦死了。”

西城合上手中的文件在桌子上推给他,小司翻看过那些资料心中了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那一切结束之后,我总能去找季随了吧。”

“你怎么还不死心?”西城并没有把一切对他和盘托出,只能提醒说,“季随可不是你能随便招惹的人,就算没有林承安也是一样的。”

“我不管,我一定要和他做,一次也行啊。”

“至于吗?”

小司舔了舔嘴唇,眼神迷离地说:“你懂什么?昨晚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他的乳头是粉色的,他的老二也是粉色的,我想要扒光他,把酒倒在他的身上,然后含着他的皮肤慢慢舔干净。”

西城听着这些污言秽语,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你对这些事情没兴趣,可光是想想我就兴奋起来了。”

“别再惦记着这些东西了,我们这里马上就要迎来很多客人了,你赶紧好好去准备。”西城不得不敲打对方。

“江良也就算了,我们这小庙还有谁会来?”小司倍感压力。

西城想了一会,神色严肃地把名字一个个报了出来,小司的眼睛越睁越大,听到最后一个人,他不可置信地瘫坐在椅子上感慨道:“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承安显然是精心打扮过才出现在季随面前,白色的衬衣挺括有型,连头发都认真打理过,季随甚至还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他虽然搞不懂林承安到底要做什么,却也老实地搭上他的手,跟着他转了一路,晕头转向地就到了花园里。

晚秋的季节里,园里的花草全然枯败,一片萧瑟之景,所幸今天天空晴朗,晚霞把枯黄的草地映衬成橙红色,增添了几分暖意。铺着的桌布同样是暖黄色,上面摆放着白净的瓷具,餐桌正中间的花瓶里丝绢缠成的假花几乎是以假乱真,季随看了好几眼才发现端倪,林承安带着季随落座,伸手示意他尝一下自己精心准备的食物。

季随用叉子卷起盘子里的番茄意面放进嘴里,一口就吃出这是林承安做的东西,只是味道大不如前。

“你觉得怎么样?”林承安观察着他的表情,有些紧张地问。

“还可以。”季随已经吃不下去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旁边的水。

“你要不……再多吃点。”林承安用手捂住嘴咳嗽了一声,季随瞧见了他右手上的红印,轻轻地叹了口气,又拿起了餐具。在林承安不安又兴奋的注视下,季随还是吃完了整份食物,此刻的气氛让他味如嚼蜡,他勉强对着林承安笑了笑,敷衍地夸赞了几句。

林承安的身体仿佛有悦耳的音符呼应着此刻的心跳,他说:“我听说这里的日落很漂亮,所以想带你一起看看。”

季随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又从中捕捉到了过去朦胧的影子,像是有一片虚幻的圣光在此刻倾洒而下。他晃神的功夫,林承安已经把他拥进了怀里,林承安的嘴唇温热有力,贴在季随柔软的唇瓣上,带着说不上来的缱绻。在闭眼后的某个瞬间,季随想起了他和林承安的初吻,过去的记忆决堤般席卷而来,淅沥的雨声和灯管隐约的嘶嘶声掺合在一起,黑暗中身旁不时传来的低语伴随着书页微霉的气味出现在他脑海中,可当林承安把手伸进他衣服里的那刻,季随轻而易举地从幻觉里中走了出来,仿若大梦初醒。

花园的摇椅里也垫上了毯子,林承安揽着季随的腰躺在里面,另一只手把玩着季随尚未勃起的阴茎,季随的头抵在林承安坚韧的胸膛,手慢慢伸上去摸到了他健硕的肌肉。季随胸前的吊坠夹在两人中间压皱了布料,他想如果自己能有哪怕一点力量,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林承安当然猜不到季随的想法,他解开上衣的纽扣把衣服脱到一旁,季随的手点在他腹部纵横交错的伤疤上,心里有些难受。林承安急忙攥住他的手指,拉到嘴边轻吻后说:“以后会消失的。”

季随始终沉默着,林承安自觉没趣,把打探到的情报说了出来:“宋凌齐被捉住了,但已经被送回许白朗那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许白朗的名字,季随有些不适,又想他至少不会对宋凌齐做什么,急切地追问:“那唐哲也呢?”

林承安看见季随关心备至的样子,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深呼吸了几下,还是说:“他失踪了。”他在心里咒骂对方死了最好。

随着太阳在地平线坠落,季随的心慢慢沉了下去。林承安烦闷不已,又骑在了他的身上,企图用疯狂的交合来证明季随对他的感情。

这些天唐哲也迟迟没有消息,季随应付林承安深感疲惫。趁着林承安还没睡醒,他悄悄起床,躲在了基地的一个角落独自思考,享受出独自一人的静谧时光。他的目光越过破旧的石灰墙,能瞧见远方皑皑白云下的山脊,苍翠色是成片茂密的松树林,断裂的山石则是显露出暗红色,景色像是一副精心绘制的油画。季随记得他小时候曾立志做一个画家。墙上突然有黑影闪过,他警惕地转过头,看见了西城站在不远处。

西城走过来,自顾自地说:“再过一段时间,这里会下雪,雪光会反射进屋子里,有时候看起来是蓝色的,很奇怪不是吗?”

“是,很神奇。”季随不自然地回答。

“我当上这里的首领以来一直觉得很累,我比不上林承安,也比不过楚怀远,更比不过许白朗,他们足够强大可以抢夺到那么多的资源。可我连保障这里食物的供给都很艰难,所以我经常会来看看这里的景色舒缓心情。”

季随在他口中的这些基地都待了一些时间,基地的状况和首领的作风紧密相连,季随也知道这里不如那几个基地物资充足,对着西城突然袒露的心声,他想了下,只能说:“至少你还能保护别人,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你在安慰我吗?”

“我也只能口头安慰别人了。”季随依然眺望着远处。西城看着他的侧脸,鼻梁的线条流畅精致,五官组合起来却透露出柔美的气质,在这个雨后的清晨里,空气湿漉漉的,季随的浓密的睫毛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

季随的声音响起。“你知道林承安什么时候会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呢?”西城回过神来,突然觉得燥热无比。

“他不会一直在这里的。”季随笃定地说。

“原来你不知道啊。”西城若有所思。

“什么?”

“林承安能被江良暗算,是因为他不顾其他人的反对出来找人,我想那个人肯定是你。”

“原来是这样。”季随心里的猜想被论证了。

“我还以为你会有很大的反应。”西城没想到季随会这么平静。

“我应该和他说对不起吗?”

“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你会很感动。”

季随叹了一口气,没有解释什么,对他和林承安而言,拿这些细枝末节来论证所谓的感情实在是太可笑了。“我能在你这里留一段时间吗?”季随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想着唐哲也说不定会找过来。

西城权衡着利益和情感,最终还是忍不住说:“很快会有人把你带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吃了一惊,问:“为什么?”

“我把你在这里的消息卖出去了。”

季随看向西城的眼神里满是不解和困惑,他往旁边走了几步,和西城拉开了距离。

“你知道有多少人正在马不停蹄地赶来吗?他们给我的酬劳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西城盯着季随的眼睛说。

“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不怕我逃走吗?”

西城发出了嘲笑的声音:“你觉得你走得掉吗?不过……”

季随抬起头,知道他的话还有后续。

“我们来做吧。”西城平静地说。

季随完全愣住了。

“做爱、上床、发生关系,我这么说你应该懂吧。”西城接着补充道,“我真好奇为什么他们都对你穷追不舍,所以我想试一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不明白……”季随认真地看向西城,企图从他平淡的表情里找出什么蛛丝马迹,西城也望着季随的眼睛。两个人对视时他的脸色十分镇定,好像刚才的邀约只是随口去叫季随吃饭那么简单。之前季随从未注意过西城的长相,现在才发现西城的眉眼比一般人要深邃许多,瞳色漆黑如墨,窥不见任何的情绪。

“我也不明白。”西城很自然地接话。

“你说有人会来找我,会有谁?”季随问。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们之间的纠葛。”

季随仔细想了想,感觉肠子都搅在了一块。楚怀远是必然会过来的,只看时间的长短。如果江良也来了,撞上林承安,他们的斗争又该怎么收场。还有许白朗,想到他季随心里有些害怕,如果许白朗再把自己抓回去怎么办?

西城看着季随陷入沉思,浅笑着说:“你想好了就来找我。”季随依然一声不吭。

太阳彻底升起来了,西城没等来季随的决定,离开时不忘向他强调说:“但一定要快一点,时间不多了。”

季随依然在原地愣神,昨晚下过一场大雨,水汽濡湿了他的衣袖。地面湿漉漉一片,黄色的泥土块里夹杂着干枯到破碎的梧桐叶,他的心里也乱糟糟的。急切的脚步声从前面传来,林承安冲到了季随面前,抓住他的肩膀问:“你大早上跑这里来做什么?”他的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头发也颇为凌乱,

季随小声说:“我出来转转。”

“我醒来过来没看见你,还以为你不见了。”林承安努力平复烦躁的心情,他对小司的事情仍然耿耿于怀,害怕季随又去找别人了,急忙找了出来。林承安在季随的脸颊落下一个吻,嘴唇又在他左耳边磨蹭,感觉到他异于平常的沉默,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季随不知道林承安怎么莫名其妙想到这一层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昨晚做的太凶了。”林承安思来想去,主动检讨起自己的行为。昨晚他来了兴致,压着季随在落地窗上做了一晚,他的身体还没完全适应被插入的感觉,最开始后穴无比紧涩,季随的身体也很僵硬,他不管不顾地上下起伏,大力抽插,酸胀感消失后就渐入佳境了。林承安调整着角度,让季随的阳具反复冲撞在他体内凸起的点,快感的冲击下他大声地呻吟,黑暗中肉体交缠的声音应和着同样激烈的雨声。

几轮过后,林承安射出的精液已经很稀薄,他夹紧内壁又动了几下,季随才射在了他体内。林承安心满意足,想把季随捞进怀里,手却碰到了冰凉的大理石,垫在季随背后的毛毯不知何时滑落在地。他心里一紧,慌张地打开灯查看,季随的后背通红,石板剧烈的摩擦下皮肤卷起薄薄的一层。右肩因为磕碰到尖锐的墙角,皮肉都少了一块,伤口止不住地冒着血。林承安心疼地用手触碰上去,听见季随抽了一口气。

中途划过的闪电曾短暂照亮了季随的脸,他咬着嘴唇,眼眶湿润。林承安更加兴奋地加快了动作,胡乱舔着季随的脖颈,还说了几句骚话,却没想到季随流下的眼泪是因为疼痛。

想到这里,林承安有些懊恼,于是他抚着季随的后背,说:“你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季随瞬间回答说:“没什么。”在林承安别扭的保证下,他又说:“真的没什么。”

回到房间,林承安把季随按在椅子上,立刻掀开了他的上衣,季随以为他又想做,表情一怔。林承安含笑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让他侧过身去,解释说:“你想什么呢?我给你上药而已。”

林承安摸到季随的后背上那层薄薄的肌肉,一下子心猿意马起来,手掌在季随的肩胛骨轻触。但大片的淤青很快显现在林承安眼前,他心下难受,磨蹭半天才把药涂好。他把季随的身体转过来,想道歉又说不出口,蹲下身子把头靠在季随膝盖上,问:“很痛吗?”

季随只说:“还好。”

后背传来的疼痛对季随来说已经可以忽略不计,让他受不住的反而是胸前的刺痛感,这些天他和林承安做的频繁,林承安又格外喜欢玩他的胸,现在他的两个乳头还红艳艳地肿着,被衣物时不时摩擦后就有微妙的酥麻感。

林承安现在也没安分,下身开始在季随脚边蹭来蹭去,季随感觉到他裆部的玩意慢慢硬挺起来,知道他又发情了。林承安粗着声音说:“今天就先不做了。”他站起来脱下裤子,拉过季随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间。

季随被动地迎合着林承安的动作,任由林承安的阳具在他的手上反复滑过,分泌出的前列腺液蹭得他手心湿答答的。他想不通林承安怎么会有那么多发泄不完的精力。给自己上药会硬,牵手会硬,好像空气里有什么催情的成分,让林承安的脑子里只剩下性爱这一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天季随日渐消瘦,林承安看在眼里,在饭桌上殷勤地端起粥喂他。季随把那勺粥含进嘴里,也没尝出什么特别的滋味,只是机械地进食。

西城从转角拐出来,端着餐盘很自然地在他们对面坐下了。“这么巧,一起吧?”林承安不满被人打搅,但现在寄人篱下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点头同意。

季随没有抬头,装作不曾注意到他的存在,拿起手边的面包咬了一口,突然感觉小腿被什么东西轻蹭着。季随看向对面的西城,他回以微笑,季随迅速收起目光,也不敢把腿移开。

可只是一眼,林承安一下子就察觉了,他语气严肃地问:“你看他做什么?”

季随信口胡诌:“西城的鼻子很挺。”

西城的鞋尖已经伸进了季随的裤子里,一下下地点在他的腿上,面上却装作受宠若惊地回答:“我是混血,不过你现在才注意到我很伤心。”

“这样啊。”季随说。

林承安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如临大敌地说:“洋鬼子有什么好看的。”

“出身我也没办法决定啊。”西城语气略微沮丧。如果不是他的脚顺着季随的裤管越来越上,季随也许会安慰他几句。

林承安突然起身,把季随吓了一跳,以为他察觉到了西城桌下的小动作,西城不紧不慢把腿收了回去。林承安强势地吻住了他,唇舌比以往更激烈地交缠,只是为了在西城面前宣示主权。他松开嘴,擦掉牵连出的银丝,又凑过来用鼻尖在季随的脸上轻蹭,有些怨念地问季随:“我的鼻子不挺吗?”

“季随心里肯定觉得你最好,真羡慕你们的感情啊。”季随还没说话,西城故作夸张地感慨道。这句话让林承安很是高兴,他放开季随又坐下了,笑容带着难以掩盖的神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之后,季随感觉西城的脚又伸了过来,他把腿移了移,西城还是追了过来。

后面这些天林承安变得神出鬼没,一改之前无时无刻都黏在季随身边的样子,半天也见不到人,季随对此全然不在意,减少的性爱次数让他轻松了不少。后背的伤好得差不多时,季随敲开西城的房门,异常平静地说:“我想好了。”

西城莞尔一笑:“我很期待。”

季随走进屋里,里面的陈设颇为简陋。西城拨打了桌子上的电话,低声朝里面说了几句话。挂断后他才走到季随身边,反倒是拘谨地问:“我实在没什么经验,我是不是应该先去洗个澡?你洗过了吗?”

季随点点头,温顺地在床边坐下了。西城给季随一个飞吻就进了浴室。床头柜摆着不少润滑剂,各种口味一应俱全。季随看向它们,想到要做的事,突然有些迟疑。

还没等到季随摇摆的心彻底定下来,西城就从浴室里迅速地出来了,他看见季随盯着那几瓶润滑剂发呆,解释说:“本来我还想弄几个安全套的,不过那东西太珍贵,想了下还是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他赤裸着身子,胸肌是季随从未见过的夸张,乳晕颜色很深,西城也很白,但和季随透着病态的苍白却全然不同,他的白皙是暖色的,能看出其中蕴含的旺盛生命力,加上健壮的体型又让人想起象牙质感的雕像。西城阳具的尺寸很是壮观,沉甸甸的一根,浓密的耻毛还打着卷。季随想起他说自己是混血的事情,现在看来有几分真实性。

西城瞧着季随一动不动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说:“你就是这样伺候人的?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季随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我还以为你很会勾引人呢?所以把林承安迷的死去活来。他本来就没什么脑子,现在碰上你完全变成白痴了。”

“我想你大概会失望。”季随从未主导过任何一场性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试试就知道了。”西城玩味地打量着季随的身体,想象衣物褪去后的景象。他刚才再怎么插科打诨,也改变不了即将发生的这场情事不过是一场骗局,他冷静地说:“脱吧。”

季随很从容地脱掉上衣,然后是裤子和内裤,没有任何不甘和委屈,都到这个份上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和谁做不是做呢。

“真乖。”西城捧起季随的脸,在上面啄吻。季随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扫到西城的脸颊,像蝴蝶扇动翅膀,西城看着他琥珀般的眼珠,心莫名软了下去。他将目光移到季随微微翘起的上唇,用嘴唇覆盖上去,悸动和欲望瞬间在他的心间交汇。他忍不过把舌头探进去,舌尖相触后疯狂搅动,津液在彼此的口中交换。

季随的肌肤和西城紧紧相贴,他们下身也撞在一起,西城的欲望愈演愈烈,他扭动着腰部,勃起的阴茎止不住地在季随的腿间摩擦。西城松开嘴,宽大的手掌向下抚摸着季随的身体,季随白得像纸的皮肤下青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伴随着脖颈处传来的热湿感,他的胸膛缓慢起伏。

气氛逐渐变得燥热。季随明白每个人在床上都有那么点癖好,楚怀远似乎有些恋足,林承安对他的胸格外着迷,许白朗则喜欢把玩他的腿。西城的偏好又不相同,他压在季随的身上,像野兽般叼着季随后颈的皮肤啃咬,把那一块的皮肤弄出红印。随后他拿起身边早已开封的酒瓶,将里面的酒倒在季随的背上,冰冷的红色液体顺着季随的脊椎滑落在床单上,西城的舌头在上面轻舔,像一条水蛇般游走。红酒的香气和季随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西城陶醉地吮吸。季随被他牢牢地抱着腰,跪在床上动弹不得。

西城一边舔弄着身下光滑的肌肤,一边挺动着腰部,紫黑色的阳具在季随腿间冲撞,顶到了他的阴囊和卵蛋,柱身在季随大腿内侧娇嫩的皮肤上来回摩擦。西城享受地眯起眼睛,伸手拍打季随的臀部,让他再夹紧一点。季随的颤抖被西城察觉,他半带调戏地说:“你怎么这么害怕?又不是第一次,我要是真进去了你不得吓死。”

“我没有……”季随的声音被撞的破碎。

“没有什么?你不要告诉我林承安只是蹭蹭,没有插进去。”在季随欲言又止的神色中,西城突然想到还有另一种答案。“是你上的他?”

他停了动作,满脸都是震惊:“林承安那种人居然愿意被你上?”这比林承安变得专情更让人匪夷所思。

季随不想在这种时候解释他和林承安的性事。对于上位者而言,被插入似乎是件奇耻大辱。重逢时季随带着求死的心故意把林承安压在身下,却被他轻轻放过,也许是自己的技术没那么糟糕,让林承安得到了快感,所以他才选择改换口味。

西城缓了片刻,若有所思地说:“听说在下面是会比较爽。”他把季随翻过身来,发现季随的阴茎还只是稍微勃起。西城有些挫败握住它,叹气说:“你和林承安那种烂人都能做,对着我却硬不起来,我这么没有魅力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脸部潮红,听着他失落的语气,莫名地产生了一点愧疚。

“真是的,到头来还得让我来服务你。”西城仔细地观察着季随白玉般的阳具,饱满的蘑菇头分泌出的前列腺液在灯下似乎闪着光,他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又咂咂嘴感觉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在季随瞪大的眼睛下,西城张开嘴,把他的阴茎整根含了进去。

西城火热的舌头反复舔舐着季随的柱身,他的嘴部逐渐酸痛却卖力般含的更深,季随感觉自己的龟头探进了更柔软湿热的地方,阴茎终于像充了气似的彻底勃起,把西城的嘴塞的更满。西城狼狈不堪地吐出来,喘了好几口气,才把床头柜上的润滑液塞在了季随手里。

“扩张这种事难道都要我自己来吗?”西城看着季随呆愣的表情,惊讶地叫出声来。林承安居然还是自己做好润滑上赶着被操的?真是见鬼了。

季随把润滑剂倒在手上,忍住令人不适的黏稠感,伸出一根手指慢慢地探进了西城的后穴,生疏地在里面进出。西城原本撅起屁股等待着季随给自己扩张好,但季随毫无章法的动作让他满是困惑,他想着反正今天的事已经超出预期了,干脆把手扭到身后,制止了季随的动作,无奈地说:“算了,还是我来吧。”

西城分开腿跪在季随身体两侧,抬高臀部,把沾满润滑液的手指塞进穴口。艰涩的感觉过后,后穴分泌出的肠液让他手指的抽插愈发顺畅。直到三根手指都能顺利插入,他才用穴口对准季随直挺挺的阴茎,慢慢地坐了下去,季随硕大的阳具彻底撑开了周围的褶皱。

季随肉具的每一处都被肠壁紧紧包裹,他止不住地喘息,身体像被煮熟的虾米泛起红色。西城上下动了动,想找到快感的所在,季随的龟头偶然压迫到他的前列腺,他呼吸一顿,摆动腰部让季随坚硬的阴茎对着那个地方猛然进攻。

西城不断加快律动,在触电般的快感里越陷越深。不断的抽插下,润滑液打出的泡沫滴下来,和西城戳在季随小腹的阳具分泌出的浊液混合在一起。西城大声呻吟着收紧了内壁,阴茎抖动着射了出来。季随的马眼也一阵酸麻,射完后腰也软了下来,他将阴茎抽离出来,感受着射精后的余韵。

尴尬的气氛在屋子里发酵,季随心里想这就算结束了吧,走廊外突然的声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终于来了啊。”季随迷茫的眼神下,西城的手指滑过他的侧脸,说:“我让人给林承安传了消息,让他来观摩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门“砰”地打开了,林承安闯进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季随原本潮红的身体褪成了粉红色,湿滑的阴茎垂在腿间,腹部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精液,分不清到底是谁射出来的。

林承安的面前仿佛竖起了一道无形的空气墙,他先是动弹不得,随即暴怒地冲了过来。西城接住林承安挥过来的右拳,脸上却挨上了另一只。他揉着嘴角,哈哈大笑:“你的样子真有意思,好像是在捉奸。”

“谁让你碰他的!谁让你碰他的!他是我的!我的!”林承安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恶鬼的嘶吼,内心叫嚣地想要杀了眼前的人。

“你喜欢季随。”西城陈述出这个事实。

林承安的表情滞住了,他难以置信地问:“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喜欢他?”

西城没想到林承安到现在还没醒悟过来,他把头转向季随说:“林承安这几天去给你做了个礼物,你收到了吗?”

季随一脸困惑。

林承安费尽心思准备的惊喜现在都成了笑话,他咬着牙说:“我和他这些天做爽了,送点东西又怎么样?证明的了什么?”

“既然只是床伴,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以前不也经常把床伴送人。”西城看着他嘴硬的样子更觉有趣。

林承安心乱如麻,脑子一片混沌,抓住稻草般问季随:“你为什么要和他上床?他强迫你了?”他在心里祈求季随能说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记得林承安威胁着要把自己关起来的那些话,他镇定地回答:“我是自愿的。”

“我的技术比较好,季随比较喜欢和我做对不对?”西城笑吟吟地插嘴。

季随有求于他,配合地点了点头,又说:“既然你很快就要回去,我总需要个容身之所。难道说你很想我和你一起走?”

逆反心理这招在林承安身上屡试不爽,林承安慌张地否认:“怎么可能?你别自以为是了!”

“我真是太喜欢季随了。”西城亲昵地抚摸着季嘴唇,“你不用管他,我们继续。”他张开腿,让季随的阴茎在他略微红着的穴口处磨蹭。

面对眼下的形式,为了彻底摆脱林承安,季随缓缓把阴茎再次送进了西城体内。西城旁若无人地挺动着身子,发出暧昧而放荡的叫声。

林承安心脏传来的剧痛让他的身体近乎麻木,他盯着季随汗涔涔的脸,突然狂笑着叫喊:“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上个床!我找别人就是了,是我不要你了!是我不要你了!”

在他颠三倒四的话里,季随还是继续着身下的动作,垂下眼睛没有理会他。口腔传来的剧痛让林承安找回了最后一丝理智,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失魂落魄地逃走,满是血腥味的嘴里还呢喃着刚才的那些话。

西城搂着季随的脖颈,嘴唇在他的下巴上一触即离,说:“我帮你解决了第一个麻烦,不客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西城从自己身上离开后,季随浑身有种散架的感觉,心想一切终于结束了,他略微躺了一会,就顶着眩晕感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慢条斯理地穿好,准备离开这里。

西城倚在床头,看着他的动作,突然产生了一种疲倦,想要在手上点燃一根香烟来摆脱此刻的空虚。他的心里涌现出一种想要提醒季随的冲动,但听到季随礼貌的告别后,顿了一下却还是没开口,只是露出了一贯的微笑,似乎对季随今晚的表现很满意。

季随脚步轻飘飘的,没再回头,走回房间的这一路上周围都静谧无声,林承安彻底不见踪影了。

房门虚掩着,季随无声无息地将它推开,里面空无一人。地板上凌乱不堪,房间里为数不多的物品倒了一地,窗帘被扯坏一半掉在地上。他踏进房间,嗅到了空气中隐隐的芬芳。

现在月亮高挂在夜空,透过窗户,来到他的眼前,明亮的光辉一路从窗台洒在一片狼藉的床上,他顺着那些痕迹向旁边望去,发现了满满当当的垃圾桶,没有对里面的东西产生一点好奇。

季随脱下鞋袜和衣服,去浴室草草冲洗了一下身体,以摆脱身上的黏稠感。他的疲倦促使他快速地把床单重新铺好,枕头边有一片娇艳的玫瑰花瓣,他用手轻轻抚过,把它扫了下去。多少次,林承安会莽撞地闯进来,缠着他求欢。现在终于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他,季随闭上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比任何时候都睡得安稳。

林承安再度开启了他放浪形骸的生活,这是季随从别人那里听说的。基地里的人对林承安颇为不满,抱怨西城做为领袖不考虑即将到来的严冬,却以放纵的态度满足了林承安的所有需求。季随偶然从烟雾缭绕的大厅走过,瞥见了满地的酒瓶,林承安没有向他投来一丝目光,他说了什么话,引得身旁的人咯咯笑了起来。季随想这就该是他和林承安的收场,各取所需,最后划清界限。他走向外面,把那边的嬉闹抛到身后。

距离那次交易已经过去了几天,季随没等来西城的消息,只能主动去找他,被人告知对方在后面的空地上。那是一片不算开阔的草地,满地枯黄,一匹棕色的马正在骋驰,西城骑在马背上拽着缰绳,气势有几分像中世纪的骑士,他看见季随便调转方向。马放慢了步子,跑到了季随跟前,它高高扬起前蹄又落下,踏碎了地上的枯枝。季随看着它浓密的睫毛和水汪汪的眼睛,想要伸出手,摸一摸它顺滑的鬓毛。

西城利落地下了马,问:“你想试试吗?”马低下头颅,在季随的脸庞轻拱。季随本来喜欢动物,点了点头。西城把头盔摘下来,戴在季随头上,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说:“你可别出事了。”他翻身重新跨上马背,向季随伸出手。

在西城的指挥下,季随握紧他的手,踩着马鞍,小心翼翼地爬了上来。西城把他拽进怀里,提醒道:“不要乱动。”

季随忘记了此行的目的,瞬间被这种奇妙而愉悦的感觉所俘获。空气中混杂着马膻味和泥土的芳香,他的双腿夹着结实的马背,阵阵微风拂面,略微长长的头发在空中飘散,露出他饱满光洁的额头,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屁股被硌的难受,季随不敢动弹,忍着疼痛老实地把后背靠在西城的胸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城驾着马,慢悠悠地在这里转过几圈,终于开了口:“看样子林承安终于放过你了?”

“是。”季随还以为他终于要说出对自己的安排,心里有些失望。

“真是不容易。”

“毕竟我都当着他的面和你…….”季随话说了一半,突然羞于启齿。

“他这些天可能真觉得你们在谈恋爱,亲眼见到你的背叛当然无法接受。”西城聪明地把话岔开,实际上他的计划并不完全奏效,这些天林承安喝的酩酊大醉,却只会一遍遍喊季随的名字。

“以我们的关系,哪算得上什么背叛呢。”季随喃喃自语。

“你应该明白,他是真的喜欢你。如果他早点意识到这点,没准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西城嘲讽地说。

不管林承安是什么态度,他们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他们的故事早在三年前画上句号,现在发生的这些都是结尾后被强行续上的桥段,令人难堪又无趣。但对着西城,季随没有把话说出来。

“你真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西城十分好奇。

季随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也不管身后的西城是否能察觉到他的答案。

西城想到这几年林承安放荡的生活,意兴阑珊地说:“浪子回头那一套,无聊透顶的把戏,可能他遭此一难终于累了,想找个人安定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依然沉默,这个话题便不再继续。

他们又溜达了一段距离,直到不远处有人向西城远远地招手。在季随看不见的地方,他的脸色一僵,瞬间又恢复如初。

“我累了,我们休息会吧。”西城动作自然地把季随抱起来后,望向他的眼睛问:“你现在开心吗?”

“嗯。”季随只能这么回答。

“那就好。”西城没再看他,牵着马到了马厩。夕阳把他们投在地上的影子拉扯的很长,季随倚在一边,看着马垂下头津津有味地啃食着食槽里的干草,觉得趣味横生。

他旁边的影子动了,西城突然靠了过来,松松地抱住他,满是歉意地说:“对不起。”

季随心里一震,预感到了什么,目光越过西城宽阔的肩膀,看见了对面的楚怀远。

楚怀远依然是那幅冷峻的面孔,只是看着比之前憔悴不少,他的表情冷冰冰的,步伐沉重而迅速。明明只是一个人,走路的气势却像出击的军队。

季随一下子就慌了,急忙从西城的怀里挣脱,瑟缩着身子想要逃跑,西城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离开,说:“我骗了你,我不可能帮你逃走的。”

季随无暇对西城的欺骗感到愤怒,他直愣愣地盯着楚怀远,心慌意乱。楚怀远每走近一步,他的心就会加快一个节拍。楚怀远来到他的面前时,季随感觉他的心跳超出了极限,他下意识喊道:“哥……”

楚怀远表情未变,手触碰到季随身体的那一刻,季随却感觉他仿佛攥住了自己的心脏。楚怀远一把把季随扛了起来,季随的手搭在他的背部,放弃了无谓的反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城轻拍着心爱的马,目送了两个人的离开。

楚怀远准确无误地找到季随的房间,一脚踹开房门,把他丢在了床上。从前楚怀远的动作都很温柔,但这次却分外粗暴。季随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了他的愤怒。

季随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要解释,他急切地说:“哥……你听我说……”

楚怀远置若罔闻,他拿起一旁的绳子,攥住季随的双手举过头顶把它们绑在了床头,同时俯身上来压住了季随的腿。

这下季随完全无法挣扎了,他看见楚怀远冷冽的眼神,心头仿佛被锋利的刀片划过。

楚怀远捏着季随的脸颊,强迫他张开嘴,没再给他开口解释的机会,凶狠地吻了上去,在他的嘴唇上撕咬吮吸。季随呜咽着,唾液从嘴角流下。楚怀远把舌头伸进去,强势地扫过季随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给季随带来一阵阵的酥麻感。他的眼睛始终睁着,一刻不停地盯着季随的脸。

季随一动,粗砺的绳子就摩擦着手腕,带来阵阵痛楚,他只能用舌头推搡着,妄图反抗入侵者却无济于事,反而被楚怀远含住舌尖细细舔弄。季随忽然镇定下来,意识到楚怀远再怎么生气也不会真的伤害他,于是放松下来,身体随着唇舌的交缠越来越软。

楚怀远心中的欲火被季随眼睛里荡漾出的春意彻底点燃,他的亲吻更加激烈,舌头愈发深入,仿佛要探进季随的喉咙。

直到季随呼吸不畅,楚怀远才放过他。嘴唇分离的瞬间,两个人都静静地注视着对方,楚怀远的眼神如同深渊,季随看见他瞳孔上自己的倒影,有种被吸入其中的怪异感。

这场默然的对峙中,落败的人却是楚怀远,季随的眼睛只透出朦胧的光彩,不再带有一丝一毫的情欲。楚怀远低下头,一边咬着季随的锁骨,一边解开他的衬衣,手下的动作到了一半就失去耐心,干脆用力把季随的衣服一把扯开,纽扣弹落在地上。季随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腰肢劲瘦,展示出他这段时间糟糕的状态。

楚怀远的手指从季随的锁骨处滑落下来,停在季随的肚脐上方。季随明白楚怀远在心疼他,鼻头一酸,悲怆的情绪愈演愈烈,马上就能落下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怀远的手指却动了,在季随右边的乳晕上打着圈,揉搓着他的乳尖。季随被刺激的渗出眼泪,柔软的腰不住地扭动。楚怀远拧住那粒通红的凸点,手指挤压着想把季随乳孔张的更开,他舔上去,舌尖戳探着那道缝隙,似乎想从里面吸出乳汁。季随左边的乳头被冷落了好长一段时间,却也在快感中挺立起来。楚怀远的另一个手终于摸了过去,深深按压着那颗还是浅色的乳粒。

楚怀远肆意地玩弄着这两粒红肿起来的乳头,运动粗暴又富有耐心,似乎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了它们上面。他反复回味过和季随每一次的交合,像个勤勉的学生在心中总结经验,知道这是季随最敏感的地方。

季随的前端早就湿润,他一遍遍地叫着哥哥,眼神迷离,他挺起胸膛把乳粒贴近楚怀远的嘴唇,开始享受起他为自己带来的快感。

控制不住的讨好让楚怀远顿感自己可悲,他难得心有不甘地停下动作,忽视季随顿住的呻吟。他绷着脸把自己早就勃起的阴茎释放出来,茎身粗壮,暴胀的龟头上已经分泌出不少黏液,看的季随心惊胆战。楚怀远只是褪去季随的裤子,眼睛扫视着他修长的双腿,转而脱下他的鞋袜。

季随的脚趾骨感精致,仔细修剪过的指甲圆润光滑,在灯光下莹白如玉。楚怀远握住季随的足踝把他的脚拉到嘴边,亲吻他琴弦般绷紧的雪白足弓。脚上传来的濡湿感让季随终于确信他哥就是个恋足癖,他微微挣扎,却不小心轻踹在楚怀远的脸上,楚怀远脸色不变,火热的舌头一下下舔着季随的足心,阴茎居然又胀大了几分。

楚怀远抬起季随的一条腿,嘴唇在脚趾上磨蹭片刻,就把他的脚掌含进嘴里,舌头舔舐着季随的足缝。楚怀远抓住季随屈起的另一条腿,让季随的脚掌伸向他的阴茎,龟头在上面胡乱蹭着。季随额头渗出一层薄汗,楚怀远的呼吸更加急促,情欲难以控制,他伸手握住自己的根部,撸动着柱身,片刻后低吼着射了出来,精液溅到了季随的脚上。

季随见他发泄出来,才敢出声,啜泣道:“哥……我的手好痛…….”

楚怀远表情凝重,立刻爬到床头,手颤抖着解开了捆着季随的绳子。季随的两只手腕留下了深深的红痕,楚怀远盯着这些痕迹,悔恨涌上心中,他从未如此害怕过,害怕季随再像过去那样对他产生抵触。

季随轻微地活动了双手,在刺痛感中他小心翼翼地搂住了楚怀远的脖颈,轻轻地问:“哥,你消气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季随话里透露出的依恋和关怀让楚怀远焦躁不堪的心平息了片刻。他看着季随紧张的神情,很想质问季随,在他心里自己到底算什么,却又害怕问题的答案。

那天楚怀远照旧走到楼下,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扇紧闭的窗户,想着季随现在不知道在做什么。他记起季随昨晚的咳嗽声,还是放不下心来。

楚怀远走上几层台阶又停住,匆忙去医务室拿了点药才折返回来。他抬起手敲门,却没有听见任何应答。他试着拧了门把手,门没锁。楚怀远犹豫了一下打开门走进去,发现房间里没有了一点生活痕迹。他敏锐地意识到有些事情再次超出了他的控制。

季随留下的那封信端正地摆在桌子上,楚怀远把手压在这几张薄薄的纸,猜到了里面的内容,就这么失去了翻看它的勇气。他把基地找了个遍,季随消失得无影无踪。楚怀远无计可施,只好把信拆开,它果然传达出一个内容——季随走了。他把卑劣的心思努力隐藏起来,选择扮演好兄长的角色,可季随还是走了。

楚怀远凑近季随的脸,声音压得极低:“既然那样也留不下你,我何必再装模作样。”

季随看着他阴冷的眼神,喉头哽咽。年少时他曾经渴望过得到楚怀远的关怀,他笨拙地讨好对方却无济于事。现如今他沉溺在楚怀远给予过的温情里,不想和楚怀远又变回过去那样疏远的关系。季随没有松手,反而搂得更紧。他拥抱住自己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依偎在他的身上,茫然无措地说:“哥,你别生我的气了。”

楚怀远没有搭话。季随急促的呼吸拍打在他的脖颈,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激烈地交战,最终欲望还是压倒了一切。

“你想让我消气?”

季随遵从楚怀远的命令趴在床上,腰部下沉,洁白光滑的脊背塌陷出优美的曲线,臀部高高翘起。

楚怀远硬挺着的阴茎在季随并拢的腿间快速抽插,龟头高昂着,不时地戳在季随滑嫩的腿间,前列腺液在上面留下淫靡的痕迹。

季随的脸埋在床上,压抑住自己短促的呻吟。几天前他也曾被西城腿交,这只不过是抒发欲望的形式之一,但楚怀远特别的身份让他心生羞耻。他越努力忽视背德的事实,心里的怪异感却更重。腿部的触感让他清晰地感知到楚怀远阳具的尺寸和形状,楚怀远茂密的耻毛在他的臀部摩擦,带来细微的痒意。

随着身后强有力的撞击,他半勃的阴茎在床单上一下下地顶弄。季随有些脱力,忍不住向前爬去。楚怀远宽大的手掌牢牢地握住季随纤细的腰,把季随又拉回到原来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怀远俊朗的脸部出了一层薄汗,神色却很严肃,眼睛死死盯着季随晃荡的身体。他压在季随身上,手伸到季随的胸口摩挲,捏着那两颗柔韧的乳粒。

楚怀远的龟头开始颤动,他到了发泄的边缘,却突然停住动作,把阴茎从季随的腿间抽离。伸手扶着它对准季随的屁股,用力地撸动了几下,射在了季随的臀缝上。

精液顺着季随的臀部滴落下来,楚怀远都呼吸急促了几分,把季随翻了过来。季随脸部潮红,手臂横在上面遮挡住视线,说不清是受不了刺眼的光线,还是不敢看楚怀远。

楚怀远的目光在季随手腕的痕迹上停留了一会,随后他把季随抱起来,让季随坐在自己结实的大腿上。季随双腿分开,下身和楚怀远软下去的阴茎相碰,脸上的热气更甚。

楚怀远的身体本就健壮,一段时间不见,上身的肌肉线条更加分明,变深的肤色让他更加性感。

季随按耐不住,伸手摸到了楚怀远饱满的胸肌,深褐色的乳晕中乳粒硬挺着。季随的手轻触着坚硬的肌肉,想起它们曾柔软如棉花。

楚怀远摸着季随薄红的耳垂,低下头注视着他。季随迎上他晦涩的目光,更加紧张。楚怀远的手托起季随的屁股,示意他站起来。他用力地拍打了几下季随柔软的臀肉,发出啪啪的声音。

季随第一次被人打屁股,心里十分委屈。所幸楚怀远在上面留下几个微红的掌印就停了动作,转而扶住了他的阴茎。季随的柱身青筋遍布,楚怀远思索了一下,沉声道:“不要动。”

他握着自己的胸肌,把它们向中间聚拢,卖力地挤出缝隙,把季随的阴茎夹在中间。男人的胸膛坚硬如铁,并不能带来太大的快感,但能带来巨大的精神刺激。他乖乖地听着楚怀远的话,双手垂在两侧没有动弹,咬住嘴唇看着自己的阳具一次次地从楚怀远的胸肌中滑落,身体缓缓摇摆。

季随的阴茎始终没有射精的意思,楚怀远松开手,还是用嘴把它含住了。他的舌头反复舔弄着季随的龟头,熟练地给季随口交。季随抱住楚怀远的头,忍住在他嘴里抽送的冲动。

楚怀远一边吮吸着季随的阴茎,一边大力地揉搓着季随的臀肉。季随感觉他的整个身体都像被摆上了餐盘,正在被楚怀远享用。季随的阴茎越发胀大,几乎塞满了楚怀远的口腔,楚怀远却让它退了出来,他并不打算让季随射进自己的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憋得难受,下身在楚怀远的嘴边磨蹭,楚怀远又把他拉下来,让他跪在一旁。他的右手握住季随的阴茎,手指却堵住铃口,不肯让季随射精。楚怀远把另一只手的手指伸进季随的嘴里,夹住那根柔软的舌头,一下下地拨弄着。他声音沙哑地说:“舔舔!”季随看着楚怀远认真的眼神,只能听话,舌头在他的手指上游离。

过了一会,楚怀远才松开季随,他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曲起腿露出了自己紧闭的后穴。他把手指探进自己的穴口,撑开周围的褶皱,艰难地做着润滑。

季随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楚怀远微微皱起的眉头让他于心不忍,他提醒道:“床头的抽屉里有润滑液……”林承安之前准备了一大堆,只为了能够随时和他做爱。

楚怀远的身体都顿住了,不可置信地消化着他话里的内容。季随未曾察觉到楚怀远情绪的变化,他爬过去打开抽屉,拿了瓶已经开封的润滑液。

季随看着楚怀远骤然冷漠的神色,轻声解释说:“你会痛的,哥。”

听到他的话,楚怀远突然笑了几下,季随第一次见到楚怀远的笑容。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楚怀远笑起来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喜悦,反而叫人胆战心惊又感到苦涩。

楚怀远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语气冰冷地说:“这种时候,你还要叫哥哥吗?”

季随的阴茎被楚怀远的肠道紧紧包裹住,楚怀远的后穴炙热湿润,不再像刚才那般干涩。楚怀远根本没有用那瓶润滑液,而是骑在他的身上直接坐了下来,两个人都痛得厉害。季随被夹得难受,楚怀远的情况更加糟糕,季随的阴茎把他的穴口全部撑开,传来撕裂般的痛楚。楚怀远放缓呼吸,身体上下摆动着,直到肠液慢慢分泌出来,他们的交合才变得顺畅。

楚怀远起伏的力度很大,让季随的阳具每次都能撞进他的身体深处,刺激到体内的前列腺。楚怀远不太注意自己的感受,他分不清自己现在的满足感,到底是因为生理的欲望还是情感的欲望,抑或是两者重合在了一起。

如今季随躺在他身下,眼角湿润,脸上泛起红晕。让楚怀远产生了一种幸福的错觉,似乎一直以来自己并不是在一厢情愿。

楚怀远用内壁感受着季随阳具的温度和脉络,两个人的身子紧紧连接,仿佛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此时交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初只存在于照片里的母亲忽然出现在家门前,身旁还带着她婚外情的产物。他从未预料到和季随第一次面对面站在一起会是这样一副景象。他看见季随秀美的脸慌张万分,听见季随怯生生地喊他哥哥。

就这样荒谬至极的剧情降临他身上。他过去坚信自己能扫平一切障碍,光明正大地在所有人面前牵起季随的手,却没有想过季随会变成自己的亲弟弟。

楚怀远曾以为他能把全部的人生都掌握在手里,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原来有些东西他无法控制。和季随朝夕相对的每一天都既痛苦又甜蜜,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用恶意和冷漠把自己包装起来,妄图逃离现实,但一切无可更改。

每次季随战战兢兢地和他打招呼时,楚怀远都想不管不顾地把季随拖回房间,把季随压在床上狠狠吻他。可他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欲望,警告季随说:“你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

楚怀远不得不减少在家的时间,却又遏制不住内心的思念。有一次他却偶然撞见季随和别的男人在沙发上厮混,他想原来季随可以接受男人。但季随可以和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但唯独不能是他。

他在嫉妒中几乎发了狂,认定高中生幼稚的感情不可能维持多久。如果他知道那个男人就是林承安,后来就不会在永无止境的找寻中饱受折磨。他亲自翻看过遇到的每一具尸体,害怕面前出现的会是季随的脸。

楚怀远甚至做好了一副棺材,在基地风景最好的地方预留出了一块墓地。如果季随真的死了,他会把自己和季随埋葬在地下,这样谁都无法将他们分开。他在幻想中得到了慰藉,直到唐哲也揍了他一顿,扯着他的衣领怒骂他是真的疯了。

母亲总在追问他找到季随了吗?楚怀远忍着自己心中的痛楚和不安一遍遍给出令人失望的答案。

母亲几乎每晚都合不上眼,她流着泪,念叨着那些忏悔的话:“我造的孽,和小随无关。”

楚怀远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似乎认定自己不会用心寻找季随,父亲临死前也不忘嘱咐他找到弟弟一定要对他好一点。

所有人都以为他不关心季随。面对母亲的指责,他终于崩溃地喊叫着:“我比你更想把他找回来,我爱他!你明白吗?我想和他上床!每一天我都会拿他的衣服自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以来,楚怀远和母亲的交谈都只是在完成任务,他尽力履行着做为儿子的职责。他们相认后,楚怀远把这些年的成长经历整理成文档打印出来,分阶段给她进行了一次汇报,像是在提交一份作业。

此生他第一次对自己的亲生母亲说出了心声,嘶吼着把心里的不堪摆在了她的面前。

季舒月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呆楞地看着大儿子痛苦不堪的脸。她的身份先是季家的女儿,再后来是楚家的妻子和母亲。后来她才选择不顾一切地追寻自己的自由和爱情。她也曾后悔过用最极端的方式伤害了身边的所有人,当她得知她患上癌症,只当是报应,原来现在向过去讨要的代价远不至此。

“我当初不应该做出对不起你和你爸爸的事……”季舒月捂住嘴,崩溃地痛哭。

“不,你不能因为这个后悔。”楚怀远冷静地回答。

因为如果当初她不出轨,就不会有季随了。楚怀远对母亲的缺席和背叛毫不在意,他只怨恨她的离开,如果她不走,他就可以守着季随长大成人。这样他会把季随牢牢看在身边,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近他。楚怀远想既然他和季随有相同的血脉,就理应结合在一起。

肉体拍打产生的声音越来越大,楚怀远的阴囊和睾丸在季随的耻毛中摩擦。季随的龟头被楚怀远不断收缩的肠道吮吸,他的下身完全酥麻。

激烈的性事让季随完全招架不住,他的眼神逐渐涣散,低声恳求道:“哥……你慢一点好不好……”

季随的哀求声稀释掉了楚怀远的怨气。他放缓动作,让季随的阴茎变换着角度在他的体内抽插,直至季随射在了他的体内。

季随还没把自己的阴茎从楚怀远的体内抽离,就听见了楚怀远用低哑的声音问道:“你为什么要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为什么……”季随的声音开始颤抖。

楚怀远顽固的神情软化下来:“算了。”

“我……”

楚怀远语气生硬地说:“你不用回答了,和我回去。”

“我不能……”

“你就这么不想……”楚怀远的话比任何时候都要急切,却突然停住。

因为季随哭了。

季随没有眨眼,泪水直愣愣地从眼眶掉出来,顺着脸颊滑落。痛苦的影子如影随形,搅动着他的神经,悲伤瞬间在这个空间弥漫。

他们之间仿佛忽然出现了一道裂隙,把彼此间的距离拉开。楚怀远恍惚地意识到,这个距离比他想象得还要遥远。他揽上了季随的肩膀,抱住了对方。

季随的手搭在楚怀远的胸口,他垂下头,肩膀微微抖动,泪珠带着抽搐的心脏一同坠落,他在剧烈的悲痛中失了声,说不出半个字来。那枚被他始终携带着的吊坠珍重地放在床头,在灯光下散发出莹莹的光泽,带给他无限的思念和惆怅。

楚怀远慢慢地吻着季随的脖颈,他的阴茎再次勃起,顶在了季随的下腹。他的情欲如同潮水扑面而来,一浪盖过一浪,将季随完全淹没。季随感觉自己像颗小水珠,融化进楚怀远高大结实的身体,暂时脱离了过去的回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大口地呼吸着,任由楚怀远不断摆弄他的身体,调整着两个人交合的姿势。相连的身体将他们的神经也连接在一起,共享着此刻的欢愉。楚怀远再次把季随压倒,紧紧扣住他的手指,在他身上起伏。

在浴室温热的水流下,楚怀远一下下地吻着季随的脸颊,此刻他的嘴唇分外温暖而有力。季随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依托在楚怀远的身上,思绪却犹如羽毛飘远了。

楚怀远把他抱回床上的时候,季随的意识已经模糊,所以他一接触到枕头,脑袋就陷进去,立刻睡着了。他的手从被子的边缘露出来,手腕上的红痕清晰可见。楚怀远轻轻握上他手腕的上方,看着那些痕迹,一时出了神。

片刻后,楚怀远起身在屋子里搜寻了一番,当他拉开床头的抽屉,里面的润滑剂赫然出现在眼前,他用力而急切地把抽屉关上,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他赶紧看向床上,季随只是往被子里缩了缩,没有醒来。最终楚怀远没有在这里没有找到任何药物,他走到门口拧开门锁,一个身影恰巧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房门口的人刚要闯进来,就和正好开门的楚怀远撞了个正着。林承安面色阴沉,惊愕地出声:“怎么会是你?!”

楚怀远看到他,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他们都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心头的各种猜想蜂拥而至,却拼凑不出完整的真相。他们沉默地对峙着,凶狠地瞪着对方,眼神激烈地交锋,这是一场面对面的较量,还没到动手的那一步,力图只用气势就把对方打倒。

楚怀远把房门合上,深呼吸着说:“他刚睡下,我们谈谈。”

听到这句话,林承安立马攥紧了拳头,却忍住情绪往外面退了几步。“那我们换个地方。”他往远处走去。

楚怀远跟在他的后面,步子同样快而有力。

一到走廊尽头,林承安就完全沉不住气了,他脸色铁青地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怀远没有回答,反问道:“这段时间你都和季随在一起吗?”

林承安故作潇洒,摆出了炫耀的姿态:“是,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有多开心。”林承安明知自己在撒谎,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依然产生了幸福感。

楚怀远隐忍着说:“我很快就会把他带走的。”

“你又想把季随带去哪里?”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季随不是从你那里走了吗?看样子他一点也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楚怀远一把拽住他的衣领,警告道:“你是个连自己手下都管不好的废物!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和季随在一起!”

林承安看见他眼里的嫉妒,满腹狐疑之余心头开始窃喜,他拧住楚怀远的手臂,嚣张地说:“你怎么不让季随来选,是怕会输吗?”

“他会选我……”楚怀远喃喃自语,他是季随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所以季随永远无法抛弃他。他的表情又平静下去,让林承安分辨不出话的真假。

“你哪来的自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爱我。”尽管季随给出的爱和楚怀远想要的并不相同。但这句话的分量足以把林承安击垮。

林承安看着楚怀远笃定的神情,失态地大吼:“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顷刻间两个人已经剑拔弩张,马上就要动起手来

突如其来的狂风在走道里呼啸而过,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无意冒犯,你们一定要在这里吵吗?”西城走过来询问道。

林承安把目光转向西城,表情更加凶恶:“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西城回答:“我不知道你们认识,真抱歉。”

“你不要以为……”林承安又想到之前的事,脸色大变。

西城立刻开口,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别这么大声,你们别把季随吵醒了。”他看穿了这场斗争的本质,又说:“你们在这里打架也没用,又不是打赢了季随就会归谁。”

林承安捂住胸口,呼吸急促,他愤然离场:“你们都等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有告诉我林承安在这里。”楚怀远看向西城。

“是我失职了。”

“他和季随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

“林承安的作风,我想不用我特别解释,季随这段时间的状态确实不太好。”西城话说得含蓄,却是煽风点火的意味。

“你在帮他。”楚怀远冷冷地说。

“我哪有资格拒绝他。”

“杀了他!”

“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你杀他不比我杀他容易多了。”

“你照做就是。”

“这可是另外的价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求你随便提,但记得做得干净点,不要让季随知道这件事。”

楚怀远下完命令不再多言,行步匆匆,迈向季随的房间。他走出几步,又回过头说:“你最好没有再对我隐瞒什么。”

西城故作思索,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季随一直待在这里是为了等唐哲也的消息。”

听到唐哲也的名字,楚怀远的表情滞住了。“我知道了。”他又说:“我想你应该知道站在哪一边才是正确的选择。”

西城的嘴角勾起熟练的笑容。“当然。”

季随从睡梦中醒来,楚怀远坐在床边,神色淡然地看着他。这里的氛围像以往一样宁静而怪异。季随摸不准楚怀远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也没有说话。

楚怀远纠结过后,还是开了口:“我见到林承安了。”

季随有些惊讶:“他又怎么了吗?”

“他来找你。”

“你不用管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偶然遇上了。”

“你对林承安……”楚怀远欲言又止。

季随不想提林承安的事,偏过头问:“哥,你要一直关着我吗?”

楚怀远不搭话,他按着季随的后颈,俯身亲吻他好一会,还是逼问道:“那些润滑剂是林承安准备的?”

季随默认了。

“和我把它们都用完,我就放你出去。”

季随罕见地从楚怀远的话听出了他的情绪,“你在嫉妒他吗?”

“你走就是为了林承安吗?”

“当然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巧合而已,你和他还真是……”

“我们早就分手了。”季随说。但分手这个词,代表着他们在一起过,彼此相爱所以确立关系。意味着林承安曾得过楚怀远梦寐以求的东西。

“为什么?因为他和别人搞在一起吗?”楚怀远控制不住地讥讽道。

“是,我们很久之前就分手了。”

“你真的喜欢他?”

“我喜欢过他,如果我不喜欢他,当初又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季随很坦然地说。

愤恨占满了楚怀远的心,他语气生硬地说:“你现在和他算什么?床伴还是情人?”

“算是吧,各取所需而已。”季随想到他和林承安的关系演变成今天这样,只觉得可笑。

“别对着我回忆你们的事,我不想知道,如果我那时候知道你会和他在一起,当时就会把你关起来!”楚怀远对往事讳莫如深,头一回摆出了兄长的威严。

“你有唐哲也的消息吗?”季随不再多言,而是改口道,他还惦记着唐哲也的下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对他的信任都比对我多!”提到唐哲也,楚怀远的情绪更加失控。他始终对唐哲也轻易获得季随信任感到难以置信,况且唐哲也真的选择了背叛他。

楚怀远的控诉让季随愣了一下,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是他帮你离开的。”

“是我求他的,你别怪他。”

“唐哲也说我一点都不了解你,就算他不帮忙,你也会去找别人。”楚怀远冷笑道。

季随眨了下眼睛,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出反驳的话。

楚怀远颓然地出声:“我不够了解你?”

季随想他又何尝了解楚怀远呢,他又想实际上他猜不透身边的每一个人。也许是他太喜欢封闭自己的内心了,所以也从未试着真正了解别人。

“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消失了。”楚怀远猛然站起身,神色严厉,“你在这里好好休息,等我安排好就会带你走。”

季随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楚怀远就仓惶地离开了。季随从床上下来,来到房门口,试着打开紧锁的门把手,试了一会却徒劳无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怀远总是会对他心软,他想。于是季随突然对现下的局面变得乐观起来,他走到餐桌旁进食,决定等楚怀远回来再说。

房间里没有时钟,季随在窗前伫立了很久,依靠着月亮的高度变化,判断出现在已经到了深夜,楚怀远没再回来。

他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打算回床上休息,门口突然传来了动静。门锁晃动着,并没有被正常打开,而是直接掉落在地上,边缘融化的金属在地板上烫出了细微的嘶嘶声。

季随看着林承安像个幽灵似的窜进屋子,怀疑自己进入了梦境。

林承安一动不动,神色怪异,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季随静静地望着他,捉摸不透他的来意。林承安感觉他打算说的话已经挣破心脏跳到喉咙,让他一度无法呼吸,他抓住季随的肩膀,先问道:“季随,你又要和楚怀远一起走吗?”

季随不想对他解释什么,只说:“和你没关系。”

林承安又问:“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我吗?”

季随不明白林承安为什么专程跑过来问这件显而易见的事,他干脆沉默着。

“你已经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上几句了吗?”林承安心里一阵刺痛。

“林承安,谢谢你之前救了我。”季随很客套地说,他猜想林承安又受到什么刺激,伤了自尊,所以又跑过来像个孩子似的追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承安神色满是挣扎,“季随,你能不能别和他走了?”他松开手,摸到了自己上衣口袋里的那对戒指,他摩挲着那两枚圆环,想着如果季随愿意戴上,他也不会取下来。

一束光亮袭入他混沌的心,指引出方向,心头的迷雾顷刻散开。刚刚林承安还觉得难以启齿,此刻他自然而然地说:“季随,我喜欢你。”原来如此。他的心头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稀释掉了全部的困惑与不甘。

“我知道。”季随表情十分平静,他早就意识到这件事,却不知道林承安为什么会突然明白。

“那你……你对我……”林承安惴惴不安地问。

“我不喜欢你。”季随也未曾想到自己居然会那么冷静,对林承安的真情流露全然无动于衷。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着你,我会对你很好的!真的!我会对你很好的!”林承安急切地说着,重复着保证的话,似乎要证明些什么,

季随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只好把话又说了一遍:“我不喜欢你。”

“为什么?”林承安眼里不再有悲伤,只是一片死寂,他动弹不得,意识和他的嘴巴不再相连。

争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季随想起他以前听的那些烂俗桥段。感情的当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来,你来我往,一问一答,情绪激动时还会吵起架来。季随觉得很疲倦,他不能让林承安知道故事的起源,知道他们的过去,那样只会让林承安更加放不了手。

他感受到林承安的爱意,既没有年少时的纯粹,但没有后来面目全非后的疯狂,季随对林承安的落寞忽然有些不忍心,却还是说:“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去的一切都消逝在时光里,也许是命运的捉弄,让他和林承安重逢,再度纠缠,他想和对方划清界限的手段总是无济于事。他想已经够了,真的够了。

林承安的声音像是一声悲鸣:“你在这里,我又怎么会去别的地方。”

他仿佛没有明白季随话里的意思,又着急地说:“我再也受不了了,季随。我不能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林承安也好,西城也好,我想把他们都杀了。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知道我之前太过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改的。”

“你嫌弃我吗?”林承安想起自己的风流,心里更加慌乱。“我没有再碰过其他人了,我把他们都赶走了,我只想要一个机会。季随,我真的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季随把这句话说到第三遍,语气依然坚决。

林承安的脸色骤然苍白,好像季随的话是一百把刀刃刺进他的胸口。可就算是有那样的伤害累积到一起,都比不过季随此刻不留余地的拒绝更让他痛苦。

他悲愤地想我为什么会沦落成这样。林承安猛然抱住季随,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放到床上,恍惚地解开他身上的衣服。

“林承安,你放开我!”季随一边反抗,一边抵触地喊道。

“你别说话!”林承安捂住季随的眼睛,不敢去瞧他的表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承安粗暴地吻住了季随,含住他的嘴唇疯狂吮吸。季随的视线被林承安的手掌牢牢遮住,他的眼前一片漆黑,林承安激烈的亲吻又弄得他喘不过气,口腔里止不住分泌的唾液从嘴边流出。

季随两只手推搡着林承安的肩膀却没有作用,反被他单手捉住,按在胸前动弹不得。他尝试屈起被林承安压死的双腿,依然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的反抗让林承安愈发激动,舌头在季随嘴里搅动的力度变得更大,逼得季随的软舌完全招架不住,只能被动地迎合。季随的感知被完全剥夺,只有林承安野兽般的情欲扑面而来。他觉得一阵眩晕,狠下心咬了林承安放肆的舌头,林承安的动作却依然不停,血腥味瞬间在季随的口腔里蔓延开,和彼此的津液混杂在一起。

林承安心里的痛楚更甚,含着季随的唇瓣拼命舔弄,像是要用尽所有的力气。

直到季随快要窒息,林承安才停住嘴,松开季随脱力的手,凑近了季随的右耳停住。季随的耳边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只有潮湿的热气扑在他的耳窝。林承安仔细啃咬着季随的耳垂,把那一块白玉似的软肉弄得微微泛红。季随的头偏到一旁,止不住地咳嗽着,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林承安舔到季随白皙的脖颈,被咬破的舌头在上面留下微红的水痕,覆盖上楚怀远留下的吻痕。

“林承安,你放开我!”季随的眼前一片混沌,感受到脖子上传来黏糊糊的湿意,喊道。

林承安顿了一下,把季随的头转过来,堵上他的嘴唇又深吻了很久才把手放开。他不安地盯着季随慢慢睁开的眼睛,想从季随的眼神里看出一点动摇或情欲。

但都没有,季随的瞳色偏浅,眼睛只是在灯光下黯淡着,像是蒙上了一层雾。

“林承安,就算你强迫我又能怎么样呢?”季随的语气很轻,透出深深的疲倦。

这句话重重砸在林承安的心里,他咬着牙,眼睛变得猩红一片:“我刚才说的都是假的!你以为我真的会喜欢你吗?我只是想和你接着上床!我管你喜欢谁!”他扯住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季随往后面缩了一下,特别希望林承安现在立刻停下这些毫无意义的举动,从房间里走出去别再回来。于是他很想顺着林承安的话说那你走吧,最好再加点贬低和嘲讽的色彩。可他看着林承安不断颤抖的身体,忽然满是怜悯,再说不出什么伤人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承安发现季随柔软下去的眼神,心中的各种情绪纷至沓来。他慢慢地靠近季随,像呵护珍宝似的抱住对方。“我真的喜欢你,季随,求你了,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季随伸出双手推了一下,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说:“我今晚已经说得够多了,林承安,我不喜欢你。”

林承安痛苦地捂住耳朵,眼前发花,他自顾自地发问:“你喜欢谁?楚怀远还是那个唐哲也?我哪里比不过别人了!”

“季随,你为什么不回答呢?你说啊!我们做得那么开心,你肯定对我有感情对不对?”林承安的情绪再次激动,抬起手想要摸季随的脸。

季随躲开他的触碰,认真地劝诫道:“我是个很无聊的人,不管你现在有什么样的感觉都是错觉,很快就会消失的,忘了吧。”

林承安再也抓不住季随的身体,他低下头喃喃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是只想着和你上床。那时候我也不想放你和楚怀远走,可我没有喜欢过人,我太在乎你了,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我真的害怕。”

林承安空旷冰凉的心慢慢升温,他是真的喜欢季随,所以心甘情愿地居于下位。就算季随背着他和别人上床,他都不愿意放手。他开始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我知道我和很多人发生过关系,那是因为我还没遇到你,如果是你的话,我会永远忠诚的。你至少应该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向你证明我对你的爱。”

“你做不到的。”季随下意识地说道。

林承安呆了片刻,心里的希望突然被点燃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对我有过期待吗?我还来得及吗?我真的……”

“我也觉得有些东西会是一生一世,可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永恒的东西。”季随打断他的话,想起自己和林承安夭折了的爱情,过去的记忆和感情都消散在时间里,只剩下秋风般的寂寥。

“是我清醒得太晚了,我不该那么对你的。我都没好好了解你,我连你多少岁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从哪来?之前都做过什么,更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林承安喋喋不休,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喜欢什么样的人……”季随垂下眼睛,低低地呢喃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承安怔怔地看着季随,迟钝地感觉到他突然低落下去的情绪。

“之前我总觉得别人蛮不讲理地闯进我的生活。后来我想,也许其实是我不小心跑进了别人的生活。”季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头没尾地说了一段话。

林承安不知道季随到底是在说谁,心中警铃大作,他疯狂搜寻着回忆,只想起季随提过他有个前男友,心里翻涌起强烈的酸意。“别人哪能比得我,我会永远对你好的!”他再次抓住季随的肩膀,激动地说。

“够了!你能闭嘴吗?你这些话简直听得我想吐!”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掷地有声。

林承安分辩出声音的主人,不可置信地望向门口。季随也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抬头顾盼。

江良走进屋子里,儒雅的脸上以往温和的表情满是嫌恶,西城在旁边跟上他的步伐,右手背在身后。

他把目光转向略显惊讶的季随,语气温柔地说:“好久不见了,季随,我很想你。”

“江良!你居然敢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林承安同样震惊,他挡在季随的身前,满腔怒火地瞪着江良。火焰腾空而起,让房间的温度瞬间升高,直冲江良的方向。

江良连一点眼神都没分给他,依然向床边走来。西城却停住了,他的左手在原地挥动,创造出无形的风墙,阻挡住林承安的攻击。被套狂风吹熄炽热的火焰,又瞬间化作利刃,直击林承安的胸膛,打得他措手不及,倒在地上。西城猛然冲向前,右手的枪抵在林承安的太阳穴,控制住他的动作。

江良把季随拉起来,伸出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触,目光柔和。他发现季随微红的嘴唇和身上遮盖不住的吻痕,立刻施展出自己的异能。

季随觉得有一股暖流在他的身体里缓缓流淌,他身上的痕迹慢慢消失,连带着他手腕上的伤口也被治愈。

江良微笑着地松手,拿起旁边的衣服盖在季随的身上,关切地说:“晚上很冷,你不要着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夜晚如此漫长,季随才感觉到了寒冷,江良不紧不慢地为他系好扣子时,他打了个冷战。

“你别碰他!”林承安暴跳如雷,手肘重重击向身后的西城,痛楚让西城脸色一变,他的手却依然稳固,不敢从林承安的脑袋上挪开。林承安迅速反身,掰开西城的右手,挥腿击中他的腹部,动作行云流水,像一头敏捷的豹子。西城手腕瞬间失力,踉跄后退。

林承安接过那把枪,对准江良:“江良,你居然敢这么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轻蔑地看着捂住胸口的西城,又说:“你觉得他能保得住你?”

江良毫不慌张,他仔细地整理好季随的衣领,在他耳边说:“是时候了,季随,这场闹剧也该收场了。”

季随仿佛明白江良到底要做什么了,他慌张地抓住江良想要开口制止他。

江良的速度却比季随更快:“林承安,你和季随以前在一起过。”

这句话像是一道落雷击下,炸懵了空间里的其他人,西城揉着伤口,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林承安。林承安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完全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的手垂下去又抬起,厉声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这又是什么鬼把戏?”

“我说,你和季随以前就在一起过,你们高中的时候本来就是一个班的同学。”江良欣赏着林承安此刻还镇定的表情,又补充了更多的细节。

“江良,你别说了!”季随紧张的反应验证了江良的话。

手枪掉落在地上,滑到一旁,林承安哆嗦着问:“季随!他说得是真的吗?”

季随看向林承安,面色苍白,默然不语。

江良取出兜里的手套戴在手上,然后步步紧逼:“但你不记得了,我来告诉你。当年是你背叛了他,所以他才走了。我知道你现在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少在这里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你就是个垃圾!你不配和季随在一起!你根本不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胡说!”林承安暴怒地冲向他,挥出一拳。

江良侧身躲开他的攻击,握住他的拳头,把兜里拿出准备好的照片,举在了林承安的面前。

画面仿佛慑住了林承安的魂魄,他死死盯着那张离奇的照片,像被定住般动弹不得。

江良松开手,猛然抬腿击中林承安的腹部。林承安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他仓促地夺过那张照片,难以相信地看着它。

那是一张边缘已经开始泛黄的老照片,色彩却很明亮,大概是拍照那天的阳光不错,照片背景是他高中的教学楼。照片里略显稚嫩的他牵着一个人的手,偏头投去了他难以想象的满怀爱恋的目光。对方则依偎着在他的身上,笑容腼腆。他们那身土不拉几的浅蓝色校服,由于两个人贴近的距离,似乎连在了一起。

那是季随,很多年前的季随,面容和现在一样秀丽,只是青涩如树苗,给林承安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强烈的恐惧在林承安的心里沸腾起来。

照片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字:季随宝贝比照片好看多了。字体苍劲有力,林承安再熟悉不过,因为是他的字迹。

林承安捧着那张照片,脑袋嗡嗡作响,抚摸着里面季随的脸庞。记忆像是一本残缺的书,他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缺陷,却想不起任何确切的内容。他颠三倒四地说:“我们真的在一起过?所以你喜欢我……为什么我不记得?为什么?”

事已至此,季随知道已经隐瞒不下去了,他迟缓而平静地说:“我们确实在一起过,林承安,我喜欢过你,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林承安跪倒在地,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承安望着季随的脸,拼命想从记忆里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却徒劳无功。那张照片被他手里被攥得发皱,照片上的两张脸挤在一起,模糊不清。

“为什么……我不明白……”他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断断续续。

“我很抱歉你失去了记忆,可那时候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季随把话说得很慢,回忆像是被抛下的船锚,被他牢牢固定在过去那片情感的海域。

林承安的声音透着悲凉和绝望:“都是我的错吗?”他急匆匆地站起来,只想要紧紧地把季随抱进怀里。

江良挡在了季随身前,冷锐的眼神被眼镜遮挡住,他对林承安冷嘲道:“现在你该滚了,少在这里碍眼!”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居然向我隐瞒了这一切!”林承安看向江良,面露野兽般的狰狞。是江良劝他放季随走,是江良背叛了他。原来他早就被属下操控,现在他终于醒悟过来。

“三年前你留不住他,你以为三年后会有什么区别吗?”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你以为你忘了就能为以前的事赎罪吗?”江良带着居高临下的嘲笑,他看着林承安摇摇欲坠的身体,“从始至终,你都是那个最该死的人。”

他们的争吵激烈到了刺耳的地步,这些尖锐的话语纷纷灌进季随的耳朵,他的脑袋里响起了嗡嗡声。季随呼吸急促,退了几步,倚靠在桌子上,耳鸣声却越来越大。

季随的身体缓缓下滑,眼前忽然一片漆黑,在暴力的回响声中,他觉得自己突然变回了很多年前那个手足无措的孩子,耳旁满是女人的尖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慎撞翻桌子上的花瓶,花瓶摔碎在地上,溅起了清脆而锐利的声音,在这个房间里无限放大。其他人望过来的的那一刻,季随倒在地上,彻底昏厥了过去。

江良的动作比任何人都快,他迅速赶到季随的身边,查看他的状态。林承安同样满是慌张,急切地想要走近。

被忽视的西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林承安的身后,拎着椅子一下下地砸在林承安的后脑勺上。他的异能还未恢复,所以采取了最粗暴直接的方法。

“季随……”林承安顾不上后脑传来的钝痛,奋力向前爬去,却眼睁睁地看着江良把季随抱起来。

西城加大了击打的力度,直到林承安终于不再动弹。

江良小心翼翼地检查季随的脉搏,没分出一点注意给那边的动静。确定季随只是暂时昏迷没有大碍后,他放下心来,瞥了一眼一动不动的林承安,说:“把林承安处理了。”

“杀了?”一直等着他发号施令的西城问。

“暂时先留着。”

“你一直追杀他,怎么现在反而不动手了?”

江良表情平和地说:“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西城藏起心里的疑问,又问:“楚怀远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江良顿了一下,“另一个蠢货而已,你不用管他。”

“他看见你在这里,可是会找麻烦的。”

“你害怕了?”

“我只是劝你先下手为强。”

“我自有分寸。”江良走出房门,只留下西城和地上那个血迹斑斑的人。

小司带着人匆匆赶到时,西城表情严肃地在林承安身上踢了几脚示意道:“把他找个地方关着。”

“不杀了他了?”小司问。

“看样子林承安的命还有用。”

“有什么用?就他这种垃圾玩意儿。”

西城没有多说,沉思了片刻后,突然问小司:“那天你把季随带上楼,做到哪一步了?”

“就是亲了几下。”小司遗憾地咕哝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把这件事泄漏出去,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和季随亲近过,否则你会死得比林承安还难看。”西城认真地警告道。

“我知道了。”因为西城严肃的表情,小司有些害怕,“这一票干的还真是……”

“富贵险中求。”

“可是……”

西城向小司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司立刻安静,扭头让手下赶紧把林承安拖走。

季随在雾中走了许久,四面八方的景色都被大雾吞没,只剩下朦胧的残影,前方的道路也仿佛没有尽头。他顺着无限延长的铁轨幽灵般行走,脚步磕磕绊绊。

在某个瞬间,他忽然停了下来,找回了自己的意识,看见周围熟悉的风景,明白自己是在做梦。

季随很不喜欢做梦,即使他做梦的频率很低。

梦是跳跃的、不连续的,毫无逻辑和条理。它在现实的根基上随意置下一个骰子,点数带来的时间交错重叠,于是海浪或狂风席卷而来。过去的影子挥之不去,始终笼罩着他。他害怕这种从未逃脱的感觉。

伴随着剧烈的心悸,季随慢慢从梦中清醒。耳朵迟缓地捕捉到了椅子细微的咯吱声,也就是说现在有人正守在他的身边。季随觉得自己的喉咙无比干渴,像是被针扎过,但还是犹豫着没有出声,他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醒了。

楚怀远看见季随的眼睫微微颤动,瞬间胆战心惊。他起身凑近季随的脸颊瞧了好一会,还是没能等到季随醒来,黯然地轻吻了一下季随苍白的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熟悉的触感让季随选择睁开了眼睛,他和楚怀远对上视线,瞧见楚怀远的眼睛满布血丝,心里一阵痛楚。

楚怀远伸出手抚摸着季随的脸颊,没有言语,沉默构成难以名状的氛围,像季随梦中的雾气氤氲在他们中间。

季随很想问楚怀远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知道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了吗?江良去哪里了?林承安又怎么样了?屋里的光亮却弄得季随头晕目眩,他只能用他僵硬的舌头和嘴唇说出几个字:“我没事……”

“你昏迷了两天。”楚怀远的声音和他的眼睛一样浑浊。他的手伸进季随的背后,把季随抱了起来。

“喝点水吧,季随。”江良端了一杯温水出现,走到了床边。

楚怀远让季随靠在床边,冷脸抢过江良递过来的杯子,把杯沿靠近季随的嘴唇。

液体滑进季随的喉咙,缓解了他不适的症状。他把目光投向旁边正在擦手的江良,对方温和地笑了笑,眼神温柔地看着他。

“哥,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江良说。”季随看向楚怀远。

楚怀远捏紧了杯壁:“你们要说什么?”

“等我们谈完,我等下再告诉你好不好?”季随的话带着点恳求。

楚怀远沉默地瞧了季随好几分钟,才说:“我就在门口等着。”他缓缓起身,眼神冷厉地打量着江良。走出去的时候,他又回头补了一句:“不要太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你想知道楚怀远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因为我觉得你醒过来看到他,至少会比看见我高兴。你把我吓到了,真的。”江良在床边坐下,率先开口。

“江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季随很干脆地问了。

江良笑容依旧,他的手指交叉在一起,语气轻缓地说:“你不明白吗?季随,我想要保护你。”

季随对他的话感到无比迷茫。

“只是我有时候也是会犯错的,就像那次我逼你和我上过床之后,你就不再信任我了。我那时候昏了头,我很抱歉。”江良的眼里满是歉意。

“你……”季随的声音哑了下去,“喜欢我吗?”

“当然,我想没有比这更显而易见的事了。所以我有点不甘心,既然你不喜欢我,至少也该给我留下一点亲密接触的记忆。”

江良的话无比坦荡,让季随不知如何作答。

“我真嫉妒啊,季随。有时候我真想像林承安当初做的那样,把你关起来,让你只能见到我一个人。可我不能这么做,我更希望你能开心一点。”江良很平静地说,“现在我也不应该和你说这些话,向你坦白爱意是件很自私的事情,因为你会觉得很尴尬,又会替我感到难过。”

“我……”季随觉得江良几乎把他看穿,而他依然只能像无数次拒绝别人那样说,“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早就明白这一点了。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伤害你,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为什么要让林承安知道我们以前的事?”季随问。

“林承安那种自视甚高的白痴,会没完没了地死缠烂打。想让他彻底放弃,只能让他知道自己究竟做过些什么。我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那么幸运?居然又能和你再次相遇。”

“他现在去哪里了?”季随问。

“我没有杀他,你放心吧。”

季随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没有任何立场劝说江良放过林承安,又或者让林承安放弃对江良的复仇。

看着季随担忧的模样,江良提出了他精心准备过的方案:“只要他不再缠着你,我把基地还给他,他可以接着回去做他的土皇帝。”

季随想了想,发现这确实是最好的方法了,他又问:“那你怎么办?”

“我陪着你,我知道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去。路上总是有很多危险和意外,你需要一个人保护你。”

季随吃了一惊,眼神慌张地看着他。

“我说过,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你好好想一下,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江良引诱地说道,“楚怀远不会放你走的,那个唐哲也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最重要的是,你不需要在我面前伪装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这样,我可以去劝林承安。”最终季随回答道。

“这样就皆大欢喜了,真不错。”江良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喜悦的感觉,他紧紧盯着季随的脸。季随几乎以为他要吻自己,不自觉地躲了一下。

但江良只是起来拢了拢他额前的碎发,说:“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江良一走出去,楚怀远立刻就从门口冲了进来,他握住季随绵软的手。“你们刚才说什么了?”

“我们在讲林承安的事情。”季随回答道。

“他?你还管他做什么?”楚怀远冷下声音。

“哥,你知道林承安失去记忆了吗?”季随犹豫着问。

“江良和我说了。”楚怀远脸上的冷意更甚,他忘不掉江良讲述这件事时嘲讽的语气,“他不记得你们在一起过又怎么样,他本来就不配和你在一起。”

听到他这番话,季随又沉默了。

“你对他……还有感情吗?”楚怀远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不希望他死而已。”季随说,“就当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了。”

“他对你做过的那些事,应该被千刀万剐!”楚怀远的眼里满是杀意。

“都过去了,算了。”季随凄然一笑,“那……江良有告诉过你我三年前就离开了他吗?”

“这种事我居然要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为什么你不和我说呢?也就那么不值得你信赖吗?”楚怀远咄咄地逼问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当初把你救走的那个人,你现在是要去找他吗?”

季随的眼泪奔流而下,他哽咽着说:“他已经死了,我只是想回去看看。”

“所以你就是为了一个死人离开我吗?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你走了。”楚怀远坚定而冷漠地说。一个林承安已经让他无法忍受,可在分开他和季随的这些时间里,居然又出现了第二个人。

楚怀远抬起季随的下巴,擦掉他的眼泪,不甘心地问:“为什么你不能爱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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