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深吸一口气,对摄像机做了个表示开始的手势,开始念早就烂熟于心的开场白:“大家好,我是陈晨,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主家训导营。我身边的这位就是目前训导营的负责人之一:螭大人。”
旁边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冷淡地点了点头。
陈晨和男人对视,发觉男人确实没有说点什么的意思,只好默默接下了这波高冷回应,把头转回来继续说:“众所周知,历任家主和及其直系子嗣的私奴大人,还有主家企业管理骨干都需要经历训导营内严苛的训练才可任职。主家训导营拥有数百年历史,不仅是是主家家族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一项的重要文化遗产。它的运行和管理机制一直令无数民众感到好奇,今天是训导营首次出现在大众视野中。可能有观众已经猜到了,从现在开始,我将在这里度过一周时间,带大家体验真实的主家生活。”
陈晨有些腼腆地笑:“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见到私奴大人呢,我可是很期待。螭先生您说呢?”
镜头拉向陈晨身边的高大男人。
“主家规矩森严,根据家规,即使是私奴大人,也需要定时到营内述职。但是但凡几位私奴大人过来,都是需要清场的,所以最好不要对此抱有希望。”螭用十分官方的语气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今天能追星成功呢。”陈晨故作失望,其实他早就知道私奴大人不会让人随便见的,这个问题其实是替观众问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会跟随着螭大人,体验训导营的日常。还请螭大人多多关照,希望您手下留情啦。”陈晨收起嬉皮笑脸,鞠了个30度的躬。
戴着面具的螭大人再次点头,还是那副十分严肃的样子:“我会按主家的规矩来。”
言下之意,留情是不可能留情的。
虽然刚才一直笑的热情,但陈晨心里其实是不安多于期待。毕竟进训导营拍综艺可和其他那些最多最做做游戏,淋个水的综艺不同,这里罚是真罚,打也是真打,毕竟谁能在主家专门的罚人的地方演戏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挨打是真打,按着主家规矩,裸露镜头也少不了。当然,出于尺度要求,陈晨的关键部位会被遮蔽或者被后期打码处理掉,但是在螭大人面前,他是总归会有毫无遮掩的时候。
陈晨颇为忐忑,在此之前他的定位一直是傻白甜邻家少年,突然这么大跨越,自身尴尬是一方面,会不会掉粉也是大问题。
话虽这么说,这么个自带话题点,有主家背书的节目,对目前的陈晨来说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不过从细节上看,就不知是该说陈晨幸运还是倒霉了,因为这档主打“主家探秘”的真人秀的参与者只有陈晨一个。
只有一个艺人参加的真人秀还叫算综艺嘛?
导演说叫就叫呗。
据说综艺申请提交的时候原本是是六个人来着,只是最后通过审查的只剩了一个人。
导演选人的时候当然也是反复筛查过的,选的演员都是清清白白没有黑料,没有闹过绯闻,没有涉及境外势力,口碑人品皆佳的小鲜肉,没想到主家要求更高,从征信查起,必须要科班出身,三代以内不能有问题等等。
于是最后送到导演手里的名单,就有些尴尬。导演最终觉得重新再弄名单周期太长,他前期投入的成本也收不回来,于是就让那唯一的一株争气的独苗去了。
这个独苗自然就是陈晨。陈晨身为一名只有两部网剧作品的小鲜肉演员,粉丝不多不少,热度不高不低,各方面成绩都中规中矩,唯一的优势是长的漂亮。这里的漂亮不是说他长的像女孩子,而是指,他的人设是肤白貌美涉世未深笑容很甜的精致美少年。
陈晨没拍过综艺,这个机会其实也是公司看他背景干净,才把他塞上来的。原本陈晨还满心热血地期待经验丰富的老人带他,要把握这个机会好好努力,他万万没想到,最后会变成嘉宾就剩他一个人的局面。
因为拍摄地点的特殊性,经过导演协商,剧组的布置将合训导营方对接,由训导营里的工作人员布置,只开放部分空间。摄制全程基本采用无人机远程拍摄,只在陈晨的休息区和部分教室设置固定相机。由于整个剧组真正进来的只有陈晨一个,为了以防万一他的行李中还有一个DV。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晨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拍综艺的。
临出发前,导演还特意宽慰他道:”不成功便成仁,成不了综艺,还成不了纪录片吗?”
这两句话连在一起,陈晨更慌了。
他们刚刚站的位置并不是训导营的门口,而是十分靠近中心的地方,没走两步就是祠堂。这个祠堂并非供奉列祖列宗的宗祠,而是专供家法用的。螭向陈晨简单介绍了下祠堂的历史,这里看起来是最近才修缮过,并不显得陈旧,也没有陈晨想象中的阴冷。
“进入训导营,奴隶一律使用编码,你的临时编码是053,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字。”在祠堂入口,螭拿出一个准备好的项圈随手递给陈晨。
陈晨点了点头伸手去拿,却被螭反手用皮项圈的金属扣狠抽了下指尖。
嘶——
陈晨条件反射地缩手,把痛呼压在嗓子里,眼睛里已经冒出了水光,忍不住飞快地握拳攥了一下被抽红了的指尖。他还记得这是在拍节目,没出做出什么夸张的动作。民间对主家规矩传闻很多,大多苛刻至极,不知其真假,来之前他囫囵吞枣地看了一遍,只求有个心理准备,别一上来就踩雷,却没想到还是没能避开。
“双手。”螭皱起了眉。不过他随后就反应过来这是演员,不是他通常教导的家奴,于是吞下了没规矩的呵斥,心里有几分懊恼。
“抱歉,螭大人。”陈晨忍着疼乖乖道歉,伸出双手规规矩矩地捧过项圈,一个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做。不愧是主家,上来就抽人。
他把项圈给自己带上,想到自己怕不是这几天都得带着这个,有意扣松了一点,结果立刻就被螭调整到严丝合缝,顿时绝了偷懒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项圈是防水的,不会影响日常生活,所以在营内的时间一律不要摘掉。”调整好后,螭叮嘱道。
陈晨乖巧答是。
“按规矩,凡是不论家奴家臣,进来第一件事都是要拜家规。你并非主家家奴,不必正拜。”螭带陈晨从侧门走进祠堂,说是拜家规,不过陈晨终究不是主家人,拜的只是一本精装印刷了的,据说里边真正供奉的家规,是历代家主完善后亲自誊写的,代代相传足有十几本,寓意是只有家主才能改动家规。
陈晨照螭说的跪下,螭随即拿了薄薄一本册子过来递给他。
陈晨长了记性双手接过,在螭的示意下翻开,发现这竟然是一本精简过的家规。虽然仅仅十来张纸,不过字数乍一看并不少。更让他惊讶的是:这本册子居然是用毛笔手写的。
“053,你今天上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在这里将这本家规精要抄完。”螭大人指指旁边一张摆了文房四宝的矮桌说对陈晨说:“抄吧,抄完就可以拿回去背了。要写整齐,若是抄错字就要从头再来。”
“螭大人,我不会用毛笔。”陈晨为难道。来之前没人告诉他还得会书法啊。
螭大人从口袋里给他掏了根碳素笔。
行吧。抄就抄。
这矮桌与其说是桌子,倒不如说仅仅是为了不把家规放到地上而设的一个台子,高度仅仅比陈晨跪坐下的腿的高一点,为了保持在镜头里良好的体态,陈晨只能一直保持腹部绷紧,背部挺直,身体前倾的动作,陈晨一笔一画写得认真还写了一个小时——这些都是小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夏天的衣服都很薄,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实在很疼,他跪了20多分钟就跪不住了,剩下的时间实在就是硬撑。
螭算过他抄写的速度后,在中途离开了。陈晨忍住了回头的欲望继续抄写,他知道这时候他身后只剩下两台摄影用的无人机,但还是没敢放松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知道自己的姿势在镜头里看上去是什么样子的,他今天上身是白衬衫,下面是西装裤,总之光是这么跪着,他就能感受到臀部布料的绷紧。时间缓缓流逝,在阴凉的祠堂里,他竟然抄出了一身薄汗。
他抄完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腰仿佛树干一样僵硬。他甚至觉得随着他的小幅度的活动,腰肢出现了咯吱咯吱的响声。虽然已经不禁在心里默默诅咒封建糟粕,但是螭还没回来,摄影机也还开着,他还是不敢私自起来,于是就跪直看着自己抄写的东西,准备利用好时间背诵。
陈晨翻了翻手上用碳素笔抄也没缩水多少的十来页纸,心想还好自己是个演员,最不怕的就是背台词……
所谓家规,是主家用来规范其家奴和家臣的,陈晨手里这本是规范家奴部分的精缩版,开篇大多是一些礼法规劝性的内容,到后边就是大段大段的惩戒方法,主要分为日常和训练惩戒期,堪称一本行为手册。
螭回来的时候,从他手里拿过了他一个多小时的成果,仔细翻看。陈晨目视前方,用余光瞟着螭的动作,心想果然传闻说主家人都把家规背的滚瓜烂熟是真的。
“抄得舒服吗?”螭突然问道。
陈晨心想,这种问题难道要违心答舒服?那样好M啊……
于是陈晨诚实地回答:“不舒服,腿麻了,腰也很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螭轻笑了一声:“不舒服就对了。抄家规就是不让你舒服的。”
陈晨:……封建糟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等到陈晨抄完就已经要十二点了。螭直接带他去吃了饭。陈晨看见一个集体食堂似的的地方,不过螭并没带他去那里,而是去了一个小餐厅。
毕竟综艺就是要全方位展示训导营里的生活,所以这一路无人机也是跟着的。
一路上陈晨看见穿着各式各样制服的人,他猜到穿白色制服的应该是在训学员,穿黑色的应该是像螭这种教官或者管理人员。这里明显是管理人员多些,气氛也没那么压抑。他们进来的时候全场安静了一瞬,然后几分钟内人少了一半。只有一个年轻男人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螭的肩膀,被螭瞪了一眼,才坐回到角落。
螭没问陈晨想吃什么,而是让他坐着自己去取餐,陈晨不禁有点飘飘然地想,也就是他来拍节目,才能有螭大人给他拿午饭的待遇。
这里是自选餐,菜色和普通的大学食堂没什么分别,不过味道却惊人的不错。陈晨早就饿得不行,不过摄像机还开着,他只能慢条斯理地吃。螭坐在他对面,并没吃东西,似乎在拿终端处理什么东西,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对着无人机说:“闲杂人等的镜头后期剪掉。”
陈晨一个人吃得有些不好意思,大家都是打工人,螭不吃显然是因为他还得带着面具。他猜说不定螭消失的时间就是去吃东西了。看着那不薄的面具,陈晨竟然有点心疼螭大人。
导演选演员时就严辞声明,“我们不是拍三级片,所有出场人员重点部位不许露,该戴面具的戴面具。”结果要露的只有他一个,捂着戴面具的只有螭大人一个,说不出谁更惨一点。
吃完午餐陈晨拥有了一小时的休息时间,然后马上就迎来了下午的课程。他被螭带到了一栋非常有特点的楼里。之所以说它非常有特点,是因为整个训导营都颇具古风,但是这里却现代感极强,其他建筑都大多只有四五层,这个乍一看有十来层,在整个营区特别醒目。
“根据规矩,除营内有职司者外,受训者进入此地皆须褪衣。”螭带着他停在门口。
这一点陈晨早有心理准备,也没多扭捏,大方地把衣服脱了折好放在手里。跟随螭的指示,把衣服放在了一个架子上。想也知道后期这里的镜头会怎么处理。
陈晨对自己身材十分自信,虽然他是走得演员路线,但一向也很注重身材管理。陈晨皮肤很白,由于长期锻炼,他的身体并不瘦弱,反而肌肉线条明显。就这么站着都让人忍不住称赞一声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月初的天气还没开始转凉,他这么待着倒也不冷,就是在刚认识了半天的人面前,当着摄像机脱光衣服,心理上多少有些不自在。不过这些不自在被他硬压了下去。
螭扫了一眼他的裸体,又看了眼无人机,掏出了个什么东西给陈晨,陈晨这次记住了双手接过,定睛一看竟然是贞操锁和肛塞。
“广电要求,这个你应该知道。自己会戴吗?”螭问他。
广电对于这种尺度的要求是不能露出性器官,不能出现性高潮,所以他这七天是离不开各种束具的。虽然这在合同上早已说明,但是这种问题被这么光明正大地问出来,陈晨还是觉得十分羞耻。
“会的,螭大人。”陈晨连忙说到,作为一个敬业的演员,他之前做的准备功课自然也包括这个。只是他刚接过去就懵了,这并不是他以前见过的常见样式。中间那个短棒不是要塞到……
螭看着浑身臊得通红的少年,莫名有点想笑。他接过陈晨手心仿佛烫手的工具,把短棒最好消毒和润滑,蹲下身子提起他的性器,小心翼翼地推进去,然后几下动作,就把它们安到了该在的地方,最后螭捏着陈晨手指录了下陈晨自己的指纹——没错,这东西竟然是指纹锁。那一瞬间陈晨脑子里只有主家的东西应该不会漏电这一个念头。
第一次被尿道插入,虽然并没有插得很深,但陈晨的下体还是极不好受。不过表情管理是艺人最基本的功课,于是他垂眼尽量敛去神色,在外人看在就是格外乖巧。
没人知道他内心其实在怒吼:不是吧上厕所怎么办啊啊啊!
做完这一切,螭顺手拿起肛塞让陈晨趴到一旁的桌子上。陈晨用工作给自己洗脑,心想也不差这一个了,一咬牙趴了过去。桌子比陈晨腰部略低些,陈晨上身趴下去之后,下身就几乎是完全打开的状态。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螭已经开始给他做扩张和润滑了。
肛塞的设计非常心机,放入身体的部分是水滴形,材质看上去不是很容易掉出来,而露在外边的是蜷成一团的兔子尾巴。陈晨提前准备过,加上螭手法熟练,所以放进去并不是很困难。只是螭放完之后,大约是顺手勾到尾巴,原本缩成一团的兔子尾巴竟然被拉开成长长一条又弹回去。他看不到自己身后的情况,但是能感觉到那种拉伸感,毛茸茸的尾巴弹回身体的触感让陈晨脑子里一嗡,只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太对劲。
做完这一切的螭随手扯了张湿巾擦手,准确的说是擦了擦手套,为陈晨领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晨努力忽略掉生理和身体的不适感,跟上螭的脚步,进了一个有些像舞蹈练习室的地方。
主家以往跪姿,站姿,甚至走姿都有明确要求,好在陈晨之前上过礼仪课,后两项螭看过基本没问题,主要学习跪姿就行了。
“挺胸收腹,双腿打开与肩同宽,脚面贴地。双手自然下垂放于身侧,视线看向前方地面。”
“这是标准的跪姿,当然,也是一个展示身体的姿势。”
“正面受罚时双手背后,手握住肘部,背部受罚时双手可支撑在身前地面。”
螭用着一根黑色教鞭在他身体上指点动作,要点说来简单,做起来也不难,难得是保持住不能有太大的晃动。
陈晨被要求每个动作保持15分钟,期间如果有移动再加时,陈晨虽然上午也跪了挺久,但是那毕竟是在抄东西,多少还是可以移动的,现在却连个转移注意力的方式都没有干跪着,动一下就得重新计时。
每次陈晨出错,螭就会用黑色的鞭子抽到出错的位置,陈晨被迫目视前方地面,只能用余光瞄着螭的脚跟,这鞭子也不知道什么材质,声音虽响,但打在身上不是很疼,只是十足得惊吓。后来听见螭抽过来的风声,陈晨都会忍不住瑟缩下。倒不是怕疼,而是怕出了错又要重新计时。
螭抽向了大腿内侧。这一下下手微重,大腿内侧又是极为敏感的地方,一道淡淡的红痕就印了上去,虽然没过多久就消失了,但是陈晨却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身体里的道具在没东西分散注意力的情况下存在感越来越强,他毕竟第一次带,异物感还是很明显的。若不是因为有镜头在身后,他怕不是要扭动起来,最后是即便努力控制身体还是微颤的程度。
因此虽然只有三个动作,当陈晨最终被宣布合格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两小时之后了。休息时间陈晨直接跪坐在了地上,他还记得身后有摄像头,不敢让自己太狼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殊不知此时此刻镜头里的他身上一层薄汗在白炽灯下闪着晶晶亮亮的光,跪坐在白色地板上,身后露出白色的尾巴,眉头微皱,双目紧闭,微微张嘴喘息。这一幕后来成了节目播出后第一期的封面,让无数网友大呼“我可以”!
上午就在硬地板上跪了一个多小时,下午又接着跪,陈晨膝盖都青了,大腿不住地发颤,到最后练习爬行的时候,每动一步都在疼。不过螭说主家家规也随着时代发展,现在除非受罚,否则即使随侍在家主身边,也不会时时被要求跪着,更不要说跪爬。
所以后两项螭只是简单讲解,让陈晨练习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相比之前无休止的跪,爬行的这半小时更像是在进行身体放松。虽然一样要注意臀部的高度和摆动,迈步的程度,总归身体不是僵着的了。
陈晨看着乖巧,实际心理活动极为丰富,身为演员,他本能地在心中计算着摄像头的位置,又甚至不敢想象想此时镜头里他呈现出的样子。就在这几分恍惚间,突然感觉臀部仿佛挨了一刀的刺痛。
螭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换了条鞭子,在他腰酸之际一边抽上了臀峰,这回再不是雷声大雨点小,他臀瓣抽动几下,如果不是被螭轻踩住手,可能就回手去揉了。
“回神了没有?”螭冷声问他。
陈晨将痛呼压在嗓子里,总觉得身后肯定被抽出了红色的棱子。他疼出了眼泪,狂点头,点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家规上有要求,必须要出声回答。
“是,对不起。”
刚才那一鞭怕不是要出血吧。陈晨再不敢放任自己胡思乱想,专心练习起来。好在他练过舞蹈,体态本身就不错。虽然没有示范者那如豹般的流畅,也至少也如猫般可爱。要不是这么一遭,陈晨绝对想不到爬还有爬得好看与不好看之分。
“不错,很有天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螭的声音带着点笑意,“今天就到这里,第一日没有晚训,但日后会抽查家规背诵,做好准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晨的临时住所是两室一厅的套间。为了拍摄节目,现在这个原本为两人间的套间只住了陈晨一人,这屋子相当简陋,墙面是没有任何装饰的白墙,“室”的部分只能摆下单人床和一个柜子,门甚至没有锁。而“厅”里贴着墙的玻璃立柜内陈列若干刑具。都说是刑具也不太恰当,里边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带点颜色的东西。立柜的角落塞着一只凳面很小的高凳,看着也不像是为了让人坐的。洗手间更是纯粹的透明玻璃。唯一一件正经家具是雕着家徽的木桌,高度和凳子搭不上,合适的高度只有跪坐在一旁摆放的软垫上。毫无疑问,住在这里的人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很难想象这竟是主家下辖机构的陈设。大约说是监狱都有人信吧。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陈晨身上只穿了一条纯白色宽松的营内标配长裤,打开手持DV。然后配合导演调整摄像机,听着耳麦里导演的声音微调预设的机位。
今天的早课之前他需要介绍一下房间。这段影像导演表示可能会放在正片里。
这么一翻折腾之后,他早起的那几分精神头也被耗得差不多,螭大人进来的时候,他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没睡醒?”螭大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跪在跪垫上迟钝地点了点头,顿时被一鞭子抽到大腿上。这一鞭子和昨天的鞭子不同,他眼看着自己的腿上起了一道红印。
“醒了吗?该怎么答话不会了?”
“会答的,螭大人,已经醒了。”陈晨想起昨天背的规矩,赶忙答道。
“没醒也没关系,转过去跪好,十鞭。”螭大人轻飘飘地说。
陈晨咽了咽唾沫,乖乖转过身去,按昨天的姿势跪好,只听螭在他身后说:“要么报数,要么闭好嘴。”
陈晨的脑子还没来得及理解螭的话,就感觉背部传来剧痛,不禁发出了一声惨叫。这一下叫得惨绝人寰,螭拿鞭子的手都颤了颤。
陈晨是平民出身,不像那些世家万事都效仿主家,给自己家也搞什么家规体罚,他从小就没挨过打。他一度以为昨天练习爬行时冷不丁的那一鞭子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今天第一鞭就比他想象的疼得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不是心里还知道自己在拍节目,陈晨都想把手伸过去摸一摸确认自己真没出血。
“噤声。”螭皱眉命令道,继而抬手毫不留情地在刚才那道鞭痕处又挥下一鞭。
这一鞭剪辑时被拉近慢放了,放进了本期预告里,两道鞭痕完美重合,鞭痕高高肿起却没有破皮流血,一道清晰的红痕印在陈晨雪白的背上,清晨的阳光下,画面竟然有些唯美。
只是当事人完全感受不到这份唯美,陈晨只觉得后背有如被割了一刀,他全部的理智都在克制自己不要从这可怖的刑具下脱逃,发出的哭叫甚至有些失态:“噤不了啊太疼了啊啊啊——”
“闭不了嘴就自己堵住。出声的都不算。”声音在背后冷冷地砸下来,陈晨尚未受伤的皮肉仿佛都感受到了幻痛。
这也太狠了吧!陈晨平常自诩不是个不能吃苦的人,他没想到这才第二天早上,几鞭子就能让他几乎崩溃。
螭回身掏了个什么扔到他面前,陈晨一看,嚯,一个粉色的口球。早上拍视频时他就注意到了这个东西,还调侃了一下,完全没想到会被用在这个场景。只不过这时他也没心思感觉尴尬,甚至还忍不住想,它看起来能堵的很严实。
他不知道如果不是播出要求,这时他眼前出现的应该是更保险的捅到喉口的假阳具之流,被打的时候甚至也不能让口中之物出现咬痕。
就在这稍微放松的功夫,陈晨又挨了一鞭,这次他终于记得不出声了,硬是闭上嘴,一声闷哼,把舌头险些咬了。
“这个算吧……?”他小心翼翼地转头问螭大人。
“你再出声就不算。”
陈晨终于老实,他趁螭没动手,乖乖地把口球带上。这才三鞭他就被打怕了,还有九鞭他可怎么熬。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即使过了训练期还要每三月述职一次,统一清算过错,在家主身边的人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螭见状加快了速度,力道也多少放轻了些。不留疼痛的消化时间虽然会更疼,但是相对也更好忍耐。这一通打下来,陈晨只觉得疼痛如潮水一般在他背上放肆翻滚,最后他已经感受不到鞭痕的位置,只觉得整片后背都火辣辣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他总归还记得昨天背的规矩里有一条是无论何时都要谢罚,他僵硬着转身稽首:“谢螭大人为陈晨醒神。”
没错,他迟钝地大脑终于想起来了,他受的这十鞭子,不是之前违反而挨罚,就是早上单纯的醒神……这,是早课的固定项目。
主家责躬省过的规矩,社会上大多只知道这么个名头,网上怎么传的都有。陈晨昨天抄写家规时才看见这规矩的细节。具体是早上抽查家规,有错罚错,无错醒神,晚上反思白天错处,统一惩罚。不过只在训练期和惩罚期有效。螭昨天跟陈晨说的时候,陈晨还没认识到这个规矩变态的本质,没想到第二天自己就亲身体验到了。他现在只觉得幸好这规矩不叫一日三省,一天两顿他都够怀疑人生了。
陈晨谢完罚后便紧抿着唇一声不吭,这是他对自己偶像包袱最后的坚持。
陈晨声音沙哑地谢罚的时候,螭心里都忍不住松了口气。少年含着眼泪欲落不落,闷声呜咽着忍痛的模样,让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控制好力道。训练营里来往的人,就算是新训的,也万没有忍不过早上的醒神鞭的啊。陈晨身上这鞭痕即使放着不管,最多两天就能自然消失,也就重复挨上的那两处稍微重了些,算是最轻的鞭子了。
大约是个普通人家娇养起来的小孩吧。
只是早课的项目还没结束。螭还需要抽查家规。坦白说只给一天背诵时间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进来的这里的侍奴几乎都是一边挨罚一边背,才把规矩刻在骨子里的。但是陈晨这模样……
螭在内心叹了口气。只是演员而已,也不是真的要放在家主身边的人,没必要。
这一顿打完,陈晨恍惚着听到螭大人抽了他几句昨天背的家规。这几句都是靠前的内容,陈晨记得还不错,好歹没再为自己的痛苦清晨加码。螭大人看起来也是比较满意的样子,临走前甚至对他说了一句“记得吃早餐”。
陈晨目送着螭出门,紧绷的精神渐渐松弛了下来。这才发觉桌子上被摆了精致的点心和清粥,是螭早上带进来的,大约是自己之前太过紧张,只注意到了螭手上拎着的鞭子。
他摸了摸背后的鞭痕,发现只是微微肿起,松了口气。揉着这两天备受摧残的膝盖,盘膝作在垫子上开始吃这一顿鞭子换来的食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晨的第二天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开始了。
对于真正的侍奴来说,这一天的任务是了解家主喜好,过敏原等等。不过这种敏感信息显然不能公开给大众,搞个假的也没什么意义,所以他这天的课程被替换成了礼仪和日常规矩。有专人来教授,一对一小班教学。这些内容都不算难,也并不需要赤身裸体,最多是用在主家各种细节更为繁琐了些。
陈晨心知这些和文化相关的内容应该会成为制片的重点,因为这个节目说白了就是为了清理一些主家家规的离谱谣言的,核心肯定要放在历史传承和规范作用上。
因此他甚至觉得这些课程甚至比昨天螭的课程更严格。就拿用餐来说,教习开篇就从“夫礼之初,始诸饮食”发表了一通演讲。之后才娓娓讲述用餐服侍的要求。虽然家主以身作则不喜铺张,每餐菜色都有限,但餐品餐具摆放的流程,位置,角度,距离都有严格的要求。不同季节不同菜色,餐桌上用来装饰的花也不同。最后陈晨为了不出错,背咒语似的在脑子里念:“主食居左,羹汤居右,带骨的肉放在左边,不带骨的肉在右边。食材凡有弯曲处朝左……”,又被教习嫌弃动作不流畅,表情不够自然。陈晨觉得真是丢自己作为演员的脸。关键是错了不止要全部重来,还要按照规矩扣分记罚。
他早上刚挨了一通鞭子,伤处一直在隐隐作痛,今天的课程又不得不反复躬身抬臂,微肿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磨到衣服,又是一阵更剧烈的疼痛。他只能紧紧抿唇以防自己表情失控。今天的课程不是螭来教,但是螭全程在后边坐着,存在感极强。早上那一通疼痛余韵绵长,给他留下不少阴影,他每每往身后瞟一眼,就感觉更疼一分。
如此下来,陈晨再怎么努力也还是也出了不少错,好在最后还是都完成了。他原本以为第一天不断的跪爬的体力消耗就够大的了,没想到今天也不遑多让。体力一半消耗在不停练习的动作上,另一半则都花在忍痛上,简直是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攻击,一天下来,竟然比第一天还累。
等终于能回去休息之后,陈晨直接趴倒在床上。
身后鞭痕还有些肿着,他不敢躺。今天上课时因为姿势不对,他还被教鞭抽了几下手心。这几下不是螭大人打的,但是疼痛却一分不少。陈晨简直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
“那些私奴大人受罚也这么疼吗?”他呲牙咧嘴地嘟囔,这几天怕是都得趴着睡了。
“人都是肉长的,你说疼不疼。另外容我提醒你,你还没真正受过罚呢。”身后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陈晨一下子就从床上弹起来了,螭大人怎么又过来了?
仿佛是看出了陈晨心里所想,螭开口提示道:“家规第十条。”
第十条就是责躬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的陈晨顿时绝望了,晚上的省过,不会还得打一遍吧。
好在螭马上就说道:“面冲窗,跪半个小时。反思今天犯的错误。”
所谓标准跪姿陈晨昨天已经学过了,身体挺直,膝盖分开与肩同宽,双手自然下垂,头微低,这是一个非常僵持的姿势。光是膝盖分开这一点就需要让大腿内侧肌肉紧绷。何况这屋子里没有地毯,陈晨是直接跪在光滑的地板上的,搞得他大腿酸又膝盖疼。
陈晨有个毛病,一累就爱胡思乱想,这会儿为了勉励自己,甚至背起了古文: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一周而已,咬咬牙就过去了!
螭看着窗户里映出的的人影揉了揉眉心,怎么有人罚跪还能罚出一脸慷慨就义来。
钟表在房间的反方向,陈晨不知道时间,艰难地熬着,把反思什么地忘了个干净,直到螭用带着手套的手拍了拍他的头:“说说吧,今天犯的错误。”
陈晨脑子一嗡。好在他记忆力向来不错,磕磕绊绊地顺着每一条伤痕回忆,总算说了个七七八八。
螭哪能看不出他刚才的走神,他沉默了几秒,觉得自己如果严格按照家规来,今天晚上陈晨可能就没法睡觉了。他亲手训过的人也不算少,哪个都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敢有这么多毛病的还是头一个。
“还少了一条。晚训应当?”螭提示道。
“……跪候。”陈晨在脑子里艰难地翻出训练期规章中的一条,今天是第二天,他之前连晚训都忘干净了,自然不记得这一条规矩。
“二十鞭,跪好。”
陈晨抿着嘴跪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鞭子毫不留情地落了下来,这次陈晨长了记性,全程嘴唇都快咬破了,也只发出了闷哼。
但是疼痛没有因为他的隐忍而有丝毫减少。
早上的十鞭,鞭痕还在红着。这一回鞭数直接乘二,和早上的痕迹交错,疼得他无比绝望,从悔恨自己竟然能忘记晚训,到悔恨白天自己犯下的那些错误。甚至怀疑自己好端端一个演员为什么要来这里受这个罪。他从未如此理解惩罚两个字的含义。饶是他努力克制,等这二十鞭打完,整个人也还是不知不觉也往前窜了快半米。螭看着他疼的发抖的后背,没有再苛责他,只是语气稍软地命令道:“好了,趴到床上去。”
陈晨颤颤巍巍地移动,甚至不敢弯曲背脊,仿佛任何的移动都是对那里新的伤害。他疼的僵硬,腿已经跪麻,却又碍着有镜头,还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太狼狈。
看着含着眼泪却还在硬撑的陈晨,螭心里微动,忍不住想大概“忍耐时也很漂亮”说的就是眼前这副模样。在他看来,陈晨不耐痛得有些离谱了,但是这通常也意味着日常的规矩可能会有更好的效果。倒不能说是坏事。
陈晨这时乖得不像样子,几乎就螭一个命令一个动作,螭让他趴着,他连头都不敢动一下。直到他感觉到什么冰凉的东西被涂抹在背部,整个人才不受控制地激灵了一下。
“是消肿镇痛的药。”螭安抚道:“放心,没破皮的,这种程度的伤抹了药明天就好了。”
螭蘸了药的指尖有些凉,每次落在陈晨的鞭痕上,就会引起肌肉微弱的抽动。他看见陈晨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咬着唇一副竭力忍耐,不敢动一下的模样,忍不住用没碰过药的指尖按上了他的眉心。
“放松点。在以前如果受罚时肌肉绷紧,也是会被视作抗刑的。”
语罢,陈晨绷紧的肌肉也软了下来,但随着冰凉的药膏再次接触脊背,肌肉的绷紧程度更甚,螭也就不强求了。
“螭大人,明天、明天不会还打吧?”感受到气氛松动,陈晨小心翼翼地问。
“明天不用鞭子了,换个地方打。”螭轻抚着背部没被打到的地方,安抚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晨呜咽一声,整张脸都埋在了枕头里,声音闷闷的:“螭哥,螭大人,螭老爷,算我求求您,我就是一三线小演员,能不能放点水啊……”
“你觉得我没放水吗?”螭早被陈晨的一通乱喊逗得想笑,主家侍奴要像他这样早被淘汰了,不过罚怕了总归也不算坏事,于是解释道:“今早既然已经要求噤声,再出声就该掌嘴的。”
“啊?这还是放水后的啊?”陈晨震惊地抬头,一副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一直在家主的身边的私奴大人过的这都是些什么日子……
螭多少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但没有回答,心道陈晨想得太简单,私奴大人会被罚成什么样当然是家主定的。
螭转身关了摄影机随手放到桌子上,自己承认放水的部分他会要求剪掉,总归不能播出,干脆让陈晨多休息一会儿。他早注意到,在镜头下,陈晨是不可能放松的。
陈晨听见摄影机关闭的声音,肌肉明显松弛下来。螭收拾了药膏,转头再看陈晨,却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陈晨就趴着毫无防备地睡着了。大概是今天实在太疼又太累,睡着的时候眉头也是皱起来的。
他轻轻摇了摇头,把陈晨的手也捞起来,在手心涂上药膏。这里白天责打留下的的红痕还未消去。那两位教习的风格他再清楚不过,以陈晨这怕疼的样子,今晚要是不上药怕是明天更受不了了。好在今天伤的位置都不算麻烦。
陈晨大约实在是累坏了也疼坏了,就算螭碰痛了他,也只是肌肉绷紧,发出几声微弱的呻吟,竟然一点都没醒过来。
螭把被子轻轻盖到陈晨身上,给他掖好被角,轻声叹道:“怎么这么怕疼啊,等到第五天你可怎么办。”
转身要走时,他注意到枕头上已经洇出了湿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晨醒来的时候,发现昨晚的记忆断片了。他只记得螭大人竟然亲手给他上药,对于怎么睡过去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道他后来疼昏过去了?不会真这么丢人吧......
他反手摸了摸后背,不使劲按压的话完全不会疼了,这就是主家的神奇药方吗。
他撑起身体准备洗漱,想起今天的日程,内心又是一苦。昨天的课程虽然繁琐,但是起码是体面的。今天又是些需要赤裸的项目。也就是说,他需要自己把那些仅仅分别一天小零件放到身体里。
他给自己做了五分钟心理建设才开始做灌肠和扩张。身后的透明的玻璃让他频频想回头,但要是转过身子直接毫无遮拦地面对外边……他又不是暴露狂。
来这里之前,导演跟他说过,家主身边的近侍根据职能不同,都或多或少会有一定的“侍寝”相关课程。从身体保养到姿态声音各种技巧都面面俱到,但这些不是能够被随意播出的内容。是以陈晨也不会被安排这方面的课程。但是灌肠、器具佩戴这一类不会出现在镜头里的内容,还是要尽量按照主家的标准来。也就是对于次数、所用液体都有一定要求,保证拍摄期间不会发生什么尴尬的事情。
来这里之前他也算刻意做过功课了,但终究以前没有此类的特别爱好,虽然工具齐全,但他自己操作还是十分不熟练。花的时间比他想象还要长。眼看着早课的时间也快到了。后边他勉强处理好了,前边他犹豫再三,还是没敢自己下手,破罐子破摔地跪到小厅里,打开摄像,一边默默复习家规一边等着螭大人今天的“惊喜”。
螭并没让他等多久。
“大人早安。”陈晨规规矩矩地问好。
螭点了点头,他以检视的眼光看了看陈晨的状态:陈晨不愧是练舞出身,跪的很漂亮,挑不出什么大毛病。上身赤裸,下身是宽松的白色制服裤子,隐私部位被微微勾勒出来些不自然的形状。螭大概能猜到里边放了什么样的东西。背部光滑白嫩,隐隐有几条青痕,想来今天的惩罚还可以承担。
螭满意地开始了例行的家规抽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说正常新训的家奴,总是要因为背家规连续挨上几天的罚的。不过陈晨一看就是抽时间复习过,记忆力确实不错,竟然连续两次抽查都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
“背得不错。去拿一把戒尺来。”他说话算话,今天不用鞭子。
陈晨应过,膝行到柜子边,拉开抽屉,拿出了一根看起来最薄的戒尺。
虽然背得不错,醒神的罚还是要挨。陈晨这次十分乖巧,螭动手之前他就主动请求带上口塞,跪直了身体。虽然伤好的差不多,但是疼痛的记忆还在,螭站在他身后时,陈晨还是忍不住绷紧了身上的肌肉。
看着陈晨随着呼吸微颤的身体,螭心念一动:“裤子脱到膝盖,趴下去,今天换个地方罚。腰往下塌,双手交叠在额头位置,对。收腹。”
随着螭的指示,陈晨摆出了稽首的姿势。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时候他还没觉得什么,等他把姿势调整好,意识到自己现在彷佛献祭一般把屁股抬到最高点等着挨打的姿势时,他耳朵都红的滴血。
不过很快,他就没精力思考羞耻的问题了。他只觉得幸好自己提前要了口塞,精神仅仅放在保持姿势上即可。不然此刻怕是又要痛哭出声。如果说昨天的鞭子有如刀割,那么现在戒尺的击打带来的是钝痛,抽打带来的充血和肿胀是浑然的,不一样的疼法,一样的很疼。为了工作他可牺牲太多了。
“跪十分钟后去运动半小时,健身房在走廊尽头,做什么运动不限,记得输入你的编号,机器会自动计时。”螭看着陈晨缓缓直起身体,提示道。合格的侍奴必然要有足够的体力支撑每天的工作,因此训导营其实每周会有运动量的要求。不限某类运动的安排其实也是为了缓解每天严苛的课程的压力。昨天陈晨是因为要拍介绍住处的短片,占用了早上的时间。今天就逃不过去这一项了。
“是。谢谢螭大人。”陈晨连忙点头应道。见螭说完要走,陈晨想起来自己未竟的事项,赶忙忍着疼痛的余韵跪直,指了指被他摆到镜头之外的鸟笼套组。他自己实在不敢下手往里边插:“螭大人,请等一下!可不可以请您帮我个忙……”
螭顺着方向看过去,一下就对于陈晨要他帮的忙了然了,但他露出了有些古怪的神情:“要我帮忙,是要付出代价的。”
陈晨的表情有些僵硬,一副不知当问不当问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螭似乎又改了主意,让陈晨去坐到厅内的高凳上找个方便的姿势呆好,自己则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双一次性的手套。
肿着屁股的陈晨此刻无师自通了这凳子在屋里原有的作用。但他能要求不去吗?不能。跳上凳子导致表情管理险些失败的陈晨不知道这算不算螭大人说的“代价”,但这还确实不是螭有意折腾他。小厅里几乎什么都没有,这姿势至少比在地上躺平,或者没有倚靠地干站着要方便操作得多。
螭不知道陈晨那纠结的心情,拿好了需要用的工具就走了过来。陈晨有些紧张地闭上眼睛,但是迟迟等不到螭的动作。
螭的声音有些无奈,又隐隐带着点笑意:“你先冷静一下。”
陈晨睁开眼睛,自己也愣住了。
自己竟然在绵延的疼痛和羞耻中,无所觉地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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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的运动,一般来说对陈晨造成不了什么负担。但这次,也不知道是身体里多出的东西作怪,还是早上的尴尬情景刺激,直到他慢慢在跑步机上跑完半小时,他的状态还十分恍惚,险些平地摔倒。
清晨身体有反应很正常吧?他当时还带着肛塞,责打之下刺激到了敏感的地方也很合理吧?所以那种情况下起了反应,稍微硬了一点,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吧?也不是完全勃起,自己精神太集中于抵御疼痛,没注意到身体的小变化也不奇怪吧?
鉴于本节目的尺度,他也对一些可能出现的尴尬有些心理准备,但他从没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丢人了。纵使他能找出一万个理由,他还是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
他强行让自己不再深想,把注意力专注于拍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的课程是静心。
陈晨被要求学会做一张有温度的桌子。跪地,展开后背,保持平稳,不能移动。听起来倒是很简单——如果此刻他的后背没放着一杯水。看来昨天那丢人的的哀求总归还是有用的。如果今天被打得还是后背,他都不知道他能不能忍受新的伤痕别按压的疼痛。
陈晨知道这种行为也是一些群体的常见玩法,但是这种课程在训导营里只有十分单纯的含义:磨性子。
只要背上的水洒出来,他就需要喝掉并且换上一杯新的——直到他可以保持三十分钟不动。
陈晨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很难专注的人,演戏,跳舞,他都能轻松进入“心流”状态,可今天他却反复走神,哪哪都不舒服。肌肉总是忍不住颤动。今天的惩罚倒不严酷,动一下的惩罚只是喝水而已。
但事实上,一小时不到,他的身前就已经摆了四杯水了。还不算他喝下的两杯。虽然每杯都不多,但加起来也很可观。
陈晨不可控制地颤动了一下,感觉到背上再次有凉意出现,他忍不住失望地垂下了头。
螭把新的一杯水从他背后拿下来:“别攒了,现在喝了吧。”
陈晨知道自己没有反抗权,可是自从早上带上了尿道棒之后他就没去过洗手间。腹部已经微微鼓胀起来,排泄的欲望一次一次地涌上。他不得不反复告诉自己,只是有些难受而已,不会真的排泄出来的。
陈晨欲哭无泪地大口往下灌,几滴水顺着嘴角一直流到脖颈,他随手抹了一把。没想到螭马上就说道:“好好喝。喝干净。要是洒到地上,就自己舔干净吧。”
螭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陈晨一惊直接呛了下,洒出了半杯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螭也没多说话,只是指指地面。
陈晨从小到大,从来没这么狼狈地舔过地上的什么东西。由跪到趴的动作很简单,但是他却一时间弯不下去腰。过了几秒钟,陈晨才屏息硬压着自己低头。
地面很干净,这只是水而已。他告诉自己。
陈晨俯身刚接触到水面,就感受到一股力量将他的头踹开。力道不大,但是展现出的地位差距很明显。
“不愿意?”声音从头顶传来。
陈晨意识到,不论这位怎么体谅过自己,他也是螭大人。这里的任何人,都要尊敬、甚至畏惧地称他一句大人。即使是随口的一句话,下边的人也要逐字逐句的执行。这就是他在这里的权利。是家规,是主家这个庞大的体系给他的权利。
他俯身去舔,就会不得不跪伏在这位大人的脚边。这就是主家的规矩。
陈晨低声说:“大人,不是的。如家规所言,‘长者赐,少者贱者不可辞。’陈晨没什么不愿意的。只是还没调节好自己。”
这才叫磨性子。
陈晨再次俯下身去,这次螭大人没有在做动作。地上的水其实水不多,但他好像突然理解了今天这课程要未言明的奥义。正如赐赏赐罚用的动词都是赐一样,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规则既然定下,作为执行者就没得斡旋余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螭大人让他休息了一会儿,活动了僵硬的身体再继续。陈晨十分感谢这恩赐般的休息,但是休息的结果依旧不如人意。又过了一小时,陈晨这回坚持的时间长了些。但结局依旧不过是又多喝了几杯水。
主镜头的位置在他身侧,陈晨想,枯燥的姿势和反复地喝水大约是没什么看头的,因此这个片段在播出时,一定会被加速,他跪在这里一小时、两小时,甚至更久,直到他终于完成要求,最终展示的镜头被加速后可能也只有一分钟不到。
这本来应该是陈晨工作的常态,但此刻没有尽头的循环,仿佛一场格外无望的等待。他被言语禁锢肢体已经麻木,持续绷紧的腰肢已经僵硬。每次稍一移动就会感觉针刺一般,背上的水杯就如山崩一般倾倒。时间越久,完成的可能性越低越高,但是这些并不会影响到下一个循环的开始。
他真的可以做到吗?反复的失败下,三十分钟也显得格外漫长。
“053,你又走神了。”陈晨被螭的话语唤回思绪,是的,他又走神了。新的一杯水已经放在了他面前。严格来说这只是大半杯水,撒出去一些,但仍足以对陈晨造成压力。
“抱歉大人,我真的喝不下去了。”陈晨按了按自己的小腹,感觉再喝就要吐了,膀胱也要炸了。
螭看来还是多少理会了这次求饶,在注视着陈晨喝下水后,说道:“最后一次机会,待好。”
是最后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陈晨没问这次如果还是失败会受到什么惩罚,但螭的语气让他本能地觉得,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动。否则会发生一些他无法承受的事情。
螭把杯子放到他后背上的时候,他立刻感觉到有什么不同:这是一杯热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杯子的陶瓷质感很明显,刚放上去的时候还只是温热,但没过一会儿热水的温度透过杯壁传到进皮肤,皮肤与杯底相接的地方已经开始发疼。陈晨有点慌,这绝对不是让人舒服放松的温度,而是已经会明显感觉到烫的程度了。
但他不能动。
被罚了两天,他已经熟悉了无时不在的疼痛。也多少知道了疼痛的尺度。就像他知道,今天早上的责罚疼归疼,但确实是他承受范围之内的。
这水温也是。屋里开了空调,只要他撑上五分钟,水就会凉到一个不折磨人的温度。再坚持五分钟,就会变得低于他的体温。他只需要坚持过最开始的五分钟而已,也就是忍受一首歌、一支舞的时间。
手在他肿痛的臀瓣滑过,很好地缓解了那里隐隐的疼热,但这不是在抚摸一个人,而是在抚摸一张桌子。是这个人的桌子。
而桌上摆着一杯水。
持续的热度从后背传来,他确实不再走神了。
漫长忍耐中的某个瞬间他仿佛捕捉到了什么特殊的感受,然后他抓住了它。类似他熟悉的“入戏”,或许也类似冥想,一种灵魂漂浮的第三人称视角。他如同在参与一场表演,而他是背景中一动不动的树,是一张摆着零碎物品的桌子。他的视野则随着主角“螭”的行动而转移。他能感受到螭在他身边走过时带起的风,听到螭查看消息时,手指在屏幕上的敲打,还又拆了个新的一次性杯子大口喝水。
……听见喝水声,他又想上厕所了。
一直难以描述的心情渐渐宁静了下来。身体的疼痛似乎与他本身分离开了,甚至难得的,还有些放松。
这一瞬间的浸入被突然爆发的敲门声打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晨被吓了一跳,水再次洒了出来。但好在已经不再灼烫。
螭没立刻去理会敲门声,而是先拿下水杯,扶陈晨坐在地上,给他披了件外套:“做的很好,时间已经到了。”
陈晨瞟了一眼计时器,竟然已经过去了三十三分钟。这三十分钟过的仿佛比前边都快了无数倍。后背摆放杯子的位置还在一阵阵传来疼痛,一定是烫伤了。但是这疼他并不讨厌。或许是因为他终于完成了螭的要求,或许是过程过于艰难,此刻他竟然有些成就感。
螭去和门外的人交谈,并没让人进到正在拍摄的课室内。陈晨不敢探听两人谈话,只是稍微移动了下位置,到了不太容易被直视到的地方。
没过多久,螭回来了。虽然螭大人的脸上带着面具,但陈晨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变得不是很好。
但是他没说什么,只是让陈晨把刚披上的外套脱了。陈晨生怕螭突然要求他“巩固”一下,再来一轮。昨天的两位老师就总是这样,但今天这要是再来一轮,他可真受不住了。
只见螭绕到他身后,撕开了什么东西的包装。之后陈晨就感觉有个冰凉的东西被贴在后背上,疼痛骤然下降。这显然是不再继续的意思。
一放松下来,小腹的压力就更明显了。陈晨有些羞于启齿,但螭仿佛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带他到洗手间慢慢帮他摘了前后的道具。
此前,陈晨担忧的是摘下锁后自己会忍不住排泄出来,但是现实更尴尬,摘了之后他不仅排泄不出来,还又硬了。
行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螭大人也没做什么特殊的动作。陈晨默默冲着冷水澡反思。
午饭的时候,螭向陈晨转达了一个好消息:因为昨晚和今天陈晨的状态不太好,导演和螭大人沟通后,考虑让陈晨下午休假半天,来问陈晨的意见。陈晨自然是双手赞成。
不过毕竟在训导营的每一分钟都很珍贵,陈晨还是被安排了小任务:采访之前给他上课的两位老师,并且让他们对自己的学习成果进行评价。采访定在了上课的楼里,和住所不在一起。有一位对摄影颇有研究的颇有研究的工作人员帮陈晨一起听着导演要求调试镜头。螭不在,虽然两位老师也一直很严格,但陈晨还是感觉压力小了很多。
两位老师早年也曾在前任家主身边的侍候,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侃侃而谈丝毫不显尴尬,采访大约半个多小时,不过最后的评级阶段,陈晨毫不意外自己得了丙级。此处等级排名按照甲乙丙丁四阶,每阶又分上中下三等。训导营不像是其他地方,会为了给演员面子而给演员打高分。这里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主家。他才来两天多,现在的他能得个丙级已经是他学的认真了,正常受训期都要三个多月呢。
采访结束后,陈晨按道理就该回去了。但陈晨也是第一次在这里半自由活动,忍不住就走得慢了些。
陈晨还没往回走多远,就听到附近的房间里传来了巨大的噼啪声。孤陋寡闻的他第一反应是谁在这里抽陀螺。
他好奇地往声音的方向走去。这一层的房间几乎都无视隐私权,所以陈晨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房间内的情形。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螭大人亲自动手罚别人。
也是鞭背,但鞭鞭渗血,那个人看身形大约和他年龄相仿,侧对着他,浑身赤裸地被锁在刑架上。不,不是被锁,而是主动抓着刑架的锁链,因为他的身体一动不动,陈晨才以为那是被锁住的。螭大人打得很慢,每一鞭几乎从左至右贯穿整个脊背。那人每打完一鞭甚至还在报数并道谢,声音十分压抑,却没发出一声呻吟或喊叫,如果不是缓缓渗出的血,陈晨甚至都怀疑鞭子的力度是不是真的有看上去那么重。
大概是因为太疼了,那个人错过了一次报数,螭大人低声说了句什么,下一鞭严丝合缝地叠在了错过报数的那一鞭上,和昨天早上的他一样。那人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数字,本来将将渗血的地方血珠已经涌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吓愣在原地走不动道。脑子里一下子就想起之前螭大人用调侃的语气说的话:“你还没真正受过罚呢。”
原来这才叫真正的受罚。
突然螭仿佛察觉了什么似的转过了头。因为没在拍摄,螭没带面具。他一直隐藏在面具下的脸和陈晨的目光对上。
螭的容貌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他原本以为面具下的脸会是冷硬狠戾的。但是单论容貌,螭却有几分斯文。他的眼神也并非陈晨想象中的地狱修罗似的暴戾,而是冷漠又宁静。若不是手臂上的肌肉绷紧着着,他甚至不觉得这像是一个正在在他人身上制造这么惨烈伤痕的人。
可是想到那整齐的鞭痕,陈晨又觉得是理所当然了。
螭皱眉的一瞬间,陈晨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出现的不合时宜,赶忙跑回了房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直到他无措地站在屋里,才反应过来自己跑也没什么用。刚才那一幕给了他巨大的震慑。他闭上眼就是那个渗血的后背。甚至在回忆螭的眼神时,都觉得十分畏惧。
大约半小时后,螭出现在了他的房间。
“不是说过不要乱走?你是来拍节目的,我不想把你锁住。”
“对不起,我……”陈晨说到一半,闭了嘴,想起他抄过的家规里有一条是的要求是,解释要在惩罚之后再说,因为不论出于什么理由,做错了是已经发生了的结果。但是要真的让他因为这个事情主动请罚,他又不甘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螭看见陈晨明显的不安,无奈地说:“我不会罚你,你总归不是真的主家人,家规管不着你。能限制你的只有法律。今天的一切,当没看见,忘干净,知道吗?”
陈晨这才想起来摄像头采访结束就关了,明天早上之前都属于休息时间,他在这里只是因为拍综艺而已。因为不小心看见不该看的而惩罚他,并不属于螭大人的工作范围。明白过来的一瞬间,陈晨松了口气,赶忙点了点头,又不知为何有些失落。
意识到自己的失落后,陈晨觉得有点好笑。这是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他们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工作而已,虽然算是有过很亲密的接触,但是实际上这和医生与患者之间的接触也没什么不同……说到底,螭大人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不是拍这个真人秀,陈晨这辈子都不会和螭大人这种人有交集。
螭大人并没离开,似乎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做。陈晨默默等他发话,也渐渐冷静下来。
“趴下,给你上药。你自己不方便,明天就都好了。”
陈晨很意外,咬了咬唇,听话地趴在了床上。
螭大人上药的手微凉但轻柔,和昨天晚上的一样。臀部本来肉厚,陈晨之前查看过,问题并不大。螭大人是来处理他后背上的烫伤的。涂药用不了多久,但陈晨没着急起来,螭也还在他身边站着。
“螭大人,我能问个问题吗?”陈晨问。
“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有人能够忍住那种程度的鞭子,不仅不挣扎,还能报数谢罚……仅仅是您打在我身上的程度,我觉得已经很疼了。”陈晨想起刚刚的画面,还十分心有余悸。
让陈晨更加意外地是,螭回答得很认真:“你扛不住,是因为你不觉得那些是为你的错误进行的惩罚或训教。你觉得它们只是疼痛而已。但对于家奴来说,家主大人还愿意罚,说明还对他抱有期望,即使罚的狠,但是罚完事情也就过去了。所以这是罚,也是赏。自然要谢的。”
螭还在继续说:“今天你采访时的问题,如果来问我,我的回答会是:作为侍奴,你现在还不够努力。也有些刚来的人会像你这样,不过慢慢地疼得多了,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够努力……
这是陈晨第一次听到这种评价。他从小练舞,也算是班上最刻苦的,表演专业的成绩也名列前茅,被挑中演的几个网剧,和剧组人员处的也不错。别人都夸他认真努力。即使是在这里,背诵家规,熟悉那些繁琐的知识,即使一次次地被体罚,他也一直都尽力做到最好。可是自己竟然不够努力吗?
或许是的。普通人家长大的他并没把这些当做生活。对于侍奴来说,能接近家主,自然是无上荣耀之事。可自己虽然敬畏家主大人,但是却不可能怀有这样的心情。以训导营严苛的要求,大约是不合格的。
陈晨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是你不努力也没什么关系。所以别想太多,休息吧。”螭把药膏放在桌子上,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开了。
陈晨回味了一会而螭说的话,突然从床上弹起来,谁说他不努力也没什么关系的!粉丝啊!路人缘啊!身价啊!曝光度啊!这些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昨天晚上因为休假,陈晨算是逃过一劫,但是或许是白天受到了太大冲击,他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那个被罚的人变成了他自己,他抓着冷硬的铁链,因为恐惧而挣扎、因为不安而痛哭,却怎么也无法松手逃离。螭的鞭子仿佛火焰一般燎上他的身体,那些被碰触的地方,就如同被灼烧一般涌动着某种燥热。可紧接着螭又蹲在了自己身边,用他的手指从脖颈开始,一直缓缓地滑到他的尾椎,划过的地方痛苦就渐渐消失,变成一种奇异的痒意。他开始大口喘气,却丝毫得不到任何缓解,只能断断续续地求身后那人下手重些。
那人便如了他愿。
陈晨捂脸。在这种地方大早上洗床单,再怎么说也有点过了。
匆忙把一切收拾好后,陈晨跪在地上一个接一个打哈欠。现在再怎么困,一会儿挨打的时候也会彻底清醒过来的,他还不如先补个觉冷静一下。也因此直到他的房间的门被敲了下,他也只是昏昏沉沉地说了句请进。
“早上好,小明星。”一道陌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陈晨猛地抬头,险些从地上站起来。来人竟然不是螭大人。
“你这可犯规了。就......先加五鞭吧。”那人笑盈盈地说。
犯什么规,难道是抬头看他?还是等待的姿势不够规范?陈晨对这位有印象,第一天吃饭的时候,这位就是“螭”口中的“闲杂人等”之一。
“螭今天有事,我临时来代一天班。听螭说你很怕疼。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唔,你可以叫我魅大人。”
“是,辛苦魅大人。”陈晨萎靡的精神被这句话带出了一点希望,心里因为暂时见不到螭而隐隐放松了些。然后猝不及防的一鞭就险些将他抽到地上:“早上就这样无精打采地可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场景好像有点眼熟……果然这些大人们手都一般黑。
“把手臂背到身后去。”
多亏螭大人的课程,陈晨一听就知道魅今天要打的正面,赶忙摆好姿势。这个姿势仿佛捏准了人性的弱点。看着鞭子向自己劈过来,很少有人能忍住不去挡,但是双臂背在身后,握住另一只手臂的肘部的规矩,让上半身几乎除了扭动之外,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手也很难一下子伸到前方格挡。同时这个动作还把胸部完全打开,让身体前侧的肌肉紧绷,被迫挺胸收腹保持端正。
陈晨现在上身赤裸,但穿着裤子。落在大腿和胸膛的鞭子一道道落下,陈晨躲无可躲,也不敢躲,只能捏紧拳头硬撑着。他已经吃够了挣扎出声的教训,可不敢再触这位的霉头。
这位大人完全没给他戴上口塞之类的时间,甚至还一边抽鞭子,一边抽他的家规。一心二用地很厉害,魅可没螭大人那么好心,抽的几条极为刁钻,陈晨背家规的声音几乎是用喊的。
“那些呃呃啊啊的我就不深究了,你背的时候时断了五次,再加五鞭。”
说罢他也不等陈晨做出反应,劈头盖脸的五鞭就落了下来。他可算懂了传闻中主家人都对家规倒背如流是怎么来的了。
和螭相比,这位抽人时仿佛是在炫技。甚至这位大人表面上最狠的一下,把裤子的布料都抽出了个小口,但陈晨却没觉得多疼。反而是那些看起来力道不足,十分无害的鞭子,每每留下火辣的痕迹。
陈晨压着嗓子将痛呼化为粗重的喘息,规规矩矩地谢罚。几句话间这位就把早上的醒神鞭就翻了个倍,对比之下,他竟然有些想念螭大人了。
“螭对你什么要求我不知道,到我这里就得按我的规矩来。保持姿势跪十五分钟,这叫晾刑。一般呢,我们会把人摆到人来人往的地方去的,不过现在反正有台摄影机在这儿,到时候看见这一幕的人,应该比把你扔到哪里都多吧?”魅靠在柜子边上,手里摆弄着鞭稍,一副不介意随时再加几鞭子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晨不由得被他的思绪引导到拍摄上来。出于压力或者某种莫名的紧张,螭大人在一旁的时候,他关注镜头的频率竟然越来越低。这对于一个演员来说可并不是什么好事。这么一想,他赶忙确认了下自己现在的位置。
作为演员,他再清楚不过那个镜头里会呈现出什么样的画面。他会出现在稍微偏右的位置,面对镜头,直挺挺地跪着,展示着自己胸口上的错乱鞭痕和生生被鞭子撕出口子的宽松长裤。身后就是那沉重又低矮的桌案,离他很近,但他没办法靠在桌沿上借一点力。而他视线的位置会比镜头略低些,今天的阳光不错,空气中能看见漂浮的细小尘埃,后期剪辑如果把这里做特写处理,说不定会拍到他颤动的睫毛。
眼前的魅与他大约错开一个身位,所以每一道鞭影都能在镜头能清晰的捕捉到。运气好的话,说不定鞭影劈开空气中的尘埃的画面也能被捕捉到。
好像表现力还可以哦。
也不知道螭大人今天到底去哪里了,之前和导演沟通时,没说会出现其他人来负责他的规矩教导。魅大人今天出现应该确实是意外。所以螭突然离开会不会和昨天那个被罚的人有关?还是有什么紧急任务?明明昨天下午都没说第二天会换人来……
魅大人丝毫不知道,他眼前的人的思路已经歪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哦?我看你好像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螭为什么今天没来。陈晨承认,自己脑海里出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而且险些脱口而出。但陈晨知道这并不是他应该提出的问题,于是把问题咽了下去,想了想换了一个可能有节目效果的:“您也是训导营里的四位司刑大人之一吗?四位司刑的代称难道分别是魑魅魍魉?”
“我是,但这里又不是什么魔窟,为什么我们要叫魑魅魍魉?”魅听笑了,“螭说的没错,你确实挺有意思的。我们的单字代称和族徽有关,别瞎猜。”
陈晨想想也是,即使用也应当要用瑞兽之名,没道理自己叫自己妖魔鬼怪。说来也奇怪,魅下手比螭还重,他却不觉得有面对螭的那种无形的压力,大着胆子接着问:“是不能说的东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不能播出的东西。”魅冲他摆了摆手指。
陈晨悄悄吐了吐舌头。
这种时候螭一般不会盯他罚跪,但是魅却仿佛很有兴趣地看了好一会,然后突然问道:“罚跪时的规矩是?”
家规不是都抽查完了吗?陈晨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开口:“应专心反省,不发言语,不可无状。”
说完陈晨陡然意识到什么:“……”
这是钓鱼执法吧?
魅:“嗯,知道就好,掌嘴十下。记着,训导营这里没有宽仁一说。”
陈晨咬牙:“是,大人。”
魅把一个长的像带麦克风的老式手机的东西摆到他面前,看见陈晨不明所以的神情,解释道:“这个叫声级计。每次分贝不能低于七十,开始吧。”
开始?等等,这是要他自己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晨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实在打不下去。虽然他的目标是成为实力派演员,但他也是靠脸吃饭的呀!
魅还是一副闲适的样子:“不急,耽误了其他课程慢慢补就好。”
陈晨再也不敢信他的鬼话,知道拖下去也没用,咬牙打了下去。
自己掌嘴这件事,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他一边打一边盯着那个闪烁着数字的仪器,越看越觉得不可置信。这东西没坏吗?他手都打麻了才怎么才六十啊?
他又抬头看了眼魅,魅依旧无动于衷,陈晨只能咬牙加大力气,一点点强迫自己不收力。打着打着,联想到这两天的各种意外,竟然也有了些真情实感出来。螭大人是什么人,怎么是他能肖想的。他到底做的什么大逆不道的梦啊。到最后,陈晨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次。总归得是是十下的很多倍了。
打完他也分不清脸上的红,是打红的还是尬红的。把那些非全年龄的节目也算上,他大约也是可能是在屏幕上第一个这么惨的艺人。
上午的课陈晨最终还是迟到了,迟到会扣日常分,一般来说是到周日休息日进行清算,不过陈晨在这里待不到休息日,自然也没有日常分,最多就是在晚训的时候还回来。
而今天要学的偏偏是上半身的穴道和按摩技巧,上课的老师经验老道,技术刁钻。几次在陈晨身上示范,陈晨趴在按摩床上,感觉自己是条鱼,早上被煎了正面,现在又被煎反面,真?又疼又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转眼又到了午饭时间。
在训导营的这几天,陈晨的三餐不是将饭菜拿到课室单独吃,就是错开时间吃的。这里往来的大都是些出去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意外出现在镜头内,很可能就成了拍摄事故。
所以今天过了午餐时间,魅大人把他带到了一个餐厅包间式的风格清雅的小屋里时候,除了桌上的食物有些过于丰盛之外,他并没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陈晨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但是看魅大人自他进来之后就站在原地没动,疑惑地问他:“可以坐吗?”
“你坐吧。”魅点头。
陈晨依言拉开椅子坐下。
桌上食物虽然只是家常小菜,但品类丰富,色香味俱全,摆盘精致但不夸张,光看就令人食指大动。
“看我干什么,不饿吗?”魅扬起下巴,遥遥点向桌面上琳琅满目的食物。
“哦。”陈晨眨眨眼,犹犹豫豫地拿起了筷子,夹起一片黄瓜。见魅没什么反应,才放进嘴里。被注视着吃东西,而且是自己坐对方站,陈晨终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总感觉对方又会在什么地方给自己挖坑。
今天上午学按摩弄得他的手指手腕都有点酸,原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然而当他抬起胳膊拿起筷子的时候,酸痛感就变得十分明显起来。他手一抖,筷子磕在碟子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陈晨咽了咽口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条件反射地看向旁边的魅,果然,魅也正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要糟。
“怎么饭都吃不好呀。”魅表情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那语气熟悉又危险。
这真的不是故意找茬吗?陈晨内心疯狂吐槽,但他看了看魅的眼色,也不敢再坐着。小心翼翼地把椅子挪开,跪到桌边。
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了尖锐的响声,他低下头,心情有些沉重地说道:“抱歉,大人。”
“嗯,你还挺自觉的。”
陈晨:“……”
“出去找人要一根山药和一把刀来。说是我让拿的。”
陈晨应声起身,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他出去拦了个餐厅的工作人员。说明来意后,工作人员连原因都没问,就把他带到了一个小橱子前让他自己拿。
里边姜、山药、辣椒单独堆了几个袋子。餐厅储存调料可以理解,但是山药为什么会与姜和辣椒混放?
怕耽误太多时间,陈晨没细想,随便抓了两根山药,又挑了一把刀,拎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陈晨拿来的小号砍切刀,魅看出陈晨尚且不知所以,不得不清了清嗓子以防自己突然笑出声:“削皮会吧?”
“会的……吧?”陈晨这辈子一共就没做过几顿饭,进了娱乐圈之后,每顿饭更都是固定配比套餐,低糖低脂保持身材。但削山药应该没多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