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为了防止尴尬,朔易枫拿着一盒烟,晃晃悠悠走了进来。他走进几步,看清角落里奄奄一息的男人,挑起眉毛,故作吃惊地叫了出来,
“天哪,这不会是宁哥你打的吧,这可怎么办,太可怕了……”
曲言宁:“要抽烟离我远点。”
朔易枫:“操,当初是你先给我递的烟,现在他妈的说戒就戒了,留我一个当烟鬼。”
朔易枫翻了个白眼,咽下一口气,把烟放回口袋,他还没想好下一步说些什么,曲言宁转过身,带着笑容看向他。
曲言宁身着nikeow联名黑色风衣,领子立起来,但拉链没有拉到最顶,露出脖子上价值不菲的项链,脚踩aj新款,双手插兜,手腕上卡西欧限量款若隐若现,浑身上下似乎只有眼睛真诚,没参杂着谢冉的金钱。
有些人真是,天生就是能花钱的命啊,即使被他爸赶了出去,也有人愿意为他花钱。
窝在角落里的男人奄奄一息,胸前纹的金银虎豹都沾上了血,看着不是很健康。
朔易枫咂舌,“你还敢打人啊,你家老头子要是知道你又开始打人了,不得又把你的卡都给冻了,把你叫回去骂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言宁笑笑不回话。
“你还有心思笑?你……”
曲言宁微笑。
朔易枫拍大腿,恍然大悟,“你不会叫我过来就是给你收拾烂摊子的吧?”
曲言宁,“嘿嘿。”
曲言宁顺水推舟进行他的诡辩,“你家那个封建老头子不是说你整天除了看美女就是打游戏,没有一点阳刚之气吗?你跟他说这是你揍的,他肯定高兴。”
朔易枫,“你妈的,打人就是有阳刚之气了?”
“谁他妈的整天除了看美女就是打游戏了?”
“不是为什么我爸骂我的话能传到你耳朵里?”
曲言宁,“嘿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交易的第一步,扰乱敌方的思绪,而交易的第二步,提出一个对方无法拒绝的条件。
曲言宁,“你那个前女友,我联系好了,她说可以跟您吃顿饭,至于接下来的……”
“你有病吧,你找她干什么?”
“我们分手闹得多僵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也就长得好看了,我都不知道当初和她谈恋爱图个什么。”
“……”
“她真的同意和我一起吃顿饭了吗?”
曲言宁对着镜子抓他的头发,然后再补喷一点香水,遮住后厨的臭气,抓了一半他发现右侧的脸已经没有刚才那样肿得吓人,想必明天就不会显眼。
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打断朔易枫的自言自语,“你过来打我一巴掌。”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朔易枫没多加思考就走了过来,抬起手,就要落下去,曲言宁后退一步,差点害得朔易枫吃个狗吃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啦,”曲言宁半是后怕半是得意,“要是被你扇毁容了,他就不要我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朔易枫对着他的背影竖了个中指,小声嘀咕,“死同性恋。”
谁知道曲言宁忽然转身,朔易枫没来得及收回他的手,脸上挂起尴尬的微笑,脑子疯狂转着,尽全力想些活跃气氛的话语,曲言宁语气平和,
“我本人是不歧视直男的。”
“滚。”
曲言宁拎着药箱走了回来,谢演低着头,皱着眉毛,不知道在认真看些什么,发现曲言宁的身影后,他拉下袖子,抱起双臂,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曲言宁打开车门,弯腰,探头,向谢演展示手里的东西,“老板送的。”
谢演,“一个药箱就值得你这么高兴?”
曲言宁摇摇头,留下一个悬念,随即坐进车里,把药箱放到腿上,环视四周,确定四周没有他人,小声说:“你凑过来点,里面有一个好东西。”
谢演是不信的,但是曲言宁故作姿态的动作实在太讨人厌了,他咬着嘴唇,看曲言宁的脸好了点,不想跟他计较有的没的,乖乖地凑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言宁从箱子底部翻出一根棉签,对着车灯照了一会,确认谢演看清楚了,掰断靠前的一端,碘酒顺势下滑,暗红色的液体迅速洇湿白色的棉签头,碘酒的气味蔓延在二人鼻尖。
谢演专注地眼睛都没眨一下,曲言宁做完这些后停下动作,和谢演对上视线。
谢演,“就这样?”
曲言宁,“你看,这个棉签好神奇。”
谢演气得背过身,在心里骂曲言宁没见识。
曲言宁问,“那又是什么?”
无语,谢演不想理他。
“你别碰我。”谢演下意识甩开曲言宁的手,可下一秒手腕被曲言宁死死攥住,向他那边拉扯,几下挣扎后,谢演被逼得转过头,嘴里的“你是不是有病”还没骂出口,曲言宁的眼神看得他心里发慌,面无表情的,空洞的,还有不易察觉的指责。
他低下头,循着曲言宁的视线看去,胳膊上的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撩起来,上面赫然立着一道伤口,血已经悄然凝固,但暗红色的伤口上还泛着的黄色的粘液,蜿蜒着在谢演纤细的手臂上示威,不算触目惊心,但难免叫人看着可怜。
刚才在酒吧被玻璃碎片划伤的,当时场面混乱,所以谢演及时拉下了袖子,藏在袖子下面的伤口一点都显眼,偏偏曲言宁就是知道,那里有一道不小的伤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言宁明知故问,“这是什么啊?”
谢演还在挣扎,可是他的手腕已经被拉到了曲言宁那边,再隐瞒也没有任何意义,他自暴自弃地卸下力气,但话语依然不饶人,“跟你又没关系。”
曲言宁一字一顿,话语真切,“这么大的伤口,如果没有及时处理,发炎溃烂,会死掉的。”
曲言宁把“死”这个字眼咬得很重,但谢演一点也不信,“死哪有那么轻松。”
谢演怕疼,他看曲言宁举起棉签,闭上眼睛,咬着牙等待伤口处传来湿漉漉的感觉,等了好一会,什么也没有等来,睁开眼才发现曲言宁早把棉签收了起来。
曲言宁解释,“看你也不是很在意。”
“喂,”被曲言宁气到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了,谢演把胳膊推到他面前,“快点给我抹啦。”
他反问,“如果我真的像你说的一样死掉,你不会难过吗?”
曲言宁挑起眉毛,等待谢演的下一句话,
“你可能,不对,你以后再也不会遇见像我一样心善的金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烦,曲言宁翻出一根新的棉签,拔掉一端,等碘酒落在另一端,在谢演的伤口上涂抹。
刚开始很轻,谢演的眉毛还算舒展,曲言宁起了坏心思,用了点力,谢演吓得身体一哆嗦,下意识攥住了曲言宁的手,眼睛紧紧闭着。
可即便这样,也一个“疼”字都没有跟曲言宁讲。
曲言宁无奈,叹了口气,动作又变得很轻。
“好了,明天不会死了。”消毒以后,他尽量以一个轻快的语调讲出玩笑话。
“哼,”谢演收回了手,拉下袖子,曲言宁刚想说伤口不应该闷着,谢演眼睛一眨不眨地凑了过去。
太近了,应该闻不到刚才在后厨沾的臭气吧,应该发现不了头发偷懒少抓了一块吧,应该能看见送他的项链都有好好戴着吧……
两人几乎鼻尖贴着鼻尖,呼吸缠绕,谢演抬起手,用手背蹭了蹭曲言宁的右脸,
“还是有点烫呢,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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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曲言宁转过头,眼神闪了一下,声音有些不自然,“烫是正常的。”
他继续解释,“明天就不会很显眼了。”
“最好是啦,”谢演不顾及碘酒还没有干,把袖子拉了下来,抱着胳膊,身体靠着椅背指挥,“把药箱放到后备箱,你要抱着它开车啊。”
“哦。”曲言宁立刻下车,不知道一个人又在后面磨蹭什么,过了好一会,谢演等得不耐烦了,他才走了回来。
“去哪啊?”他问出的问题像个尽职但是脑子不太好的司机。
“回家啊,你还要去哪里,明天早上你不是还有课吗?”
曲言宁手放在方向盘上又落回去,重复几次以后,谢演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
曲言宁:“不去吃晚饭吗?”
不是吃就是睡,他到底包养了个什么啊。
算啦,伤者为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吃哪家店就开到哪里去吧,”谢演表现得格外大度,“今天不跟你计较。”
谢演本来以为又会是大出血的一晚上,没想到曲言宁绕过灯红酒绿的繁华地带,七扭八拐到了一家有些偏僻的小店。
生怕曲言宁反悔,谢演生生把“就吃这个?”咽了下来,一声不响地跟在曲言宁身后。
倒也不是怕花钱,只是相比于那种装修精致,吃一小块肉都要左切再切再沾这个酱料裹那个酱料,需要等待一盘又一盘仪式感远大于味道的食物接连端上来,
他更喜欢一些吵吵闹闹的小店。
他只是怕麻烦罢了,还有些懒,有些时候不习惯服务员细致入微的服务。
他们坐到了角落的位置,头顶的风扇不紧不慢地吹,店面很干净,墙壁干干净净,桌子上没有一点油渍,老板笑眯眯地走过来,向他们推荐店里的啤酒。
对哦,本来今晚就是来喝酒的,谁知道曲言宁被打了一巴掌,打断了他的计划。
可是谢演看曲言宁挨了一巴掌以后自己都没有报警的意思。
算了,他也不管了,就当给他一个教训,下次再有人跟他搭讪,他最好马上拒绝。
谢演伸出手指比了一个二,“特制啤酒先来两大瓶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言宁:“我要开车。”
谢演:“找个代驾呗。”
曲言宁不说话,这是又不乐意了?谢演把菜单扔他手上,“想吃什么自己点。”曲言宁仰着脑袋,双手举着菜单,不看名字,把贵的东西七七八八都点了一遍。
真烦人。
谢演一点也不饿,如果曲言宁不喊饿,他大概率晚上不会吃东西。菜端上来后,他几乎每道都尝一口就放下筷子,喝他的酒。
喝到一半,上了一盘虾,谢演这回手没动一下。
大多数食物在他眼里没什么区别,只有海鲜要被他打上大大的一个叉,这么麻烦的东西,与其费很大力气扒壳,不去干脆不吃。
小店的啤酒比谢演想象中度数高很多,他一只手拄着脑袋勉强坐着,看东西有些重影,昏昏欲睡,
他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呆着,只想回家睡觉。
他抬眼,看曲言宁带着透明手套,还在慢条斯理地扒虾呢,谢演迷迷糊糊,感觉对面像坐了个贵公子,穿着西装,在认真又严肃地切割刚从大洋另一头运过来的三分熟牛排。
曲言宁也不嫌麻烦,都剥了一连串了,还在剥。谢演看都看腻了,曲言宁还没剥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想法出现在谢演的脑海,甚至让他清醒了点:
曲言宁都剥了这么多虾了,那么少一个,应该也发现不了,对吧。
谢演坐直身体,手悄悄拿住筷子,抿嘴,看了看距离曲言宁最远的虾仁,又看了看曲言宁的脸。
曲言宁低头,注意力还在手中的虾上,似乎根本没发现坐在他对面的谢演的小动作。
谢演伸出筷子,缓缓移动到虾仁附近的一盘菜上,欲盖弥彰地夹了一小块。
曲言宁没有任何反应。
谢演放心了。
谢演控制住表情,装出一副漫不经心,手悄悄伸到曲言宁眼皮子底下。
还是没有反应。
夹到了。
谢演咬着嘴唇,压住笑容,小心翼翼地挪过来,手腕因为激动有些抖,差一点就功亏一篑,但他还是成功了。偷来的东西要藏到哪里呢,既然如此,他就勉为其难地吃掉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味道还行,比他想象得要好吃一点,可能有来之不易的原因。
曲言宁看到谢演在对着他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怎么了?”
反正证据已经在肚子里了,谢演大幅度摇头,撒谎起来脸不红心不跳,“没什么,只是想到高兴的事情。”
曲言宁没有过多疑问,“哦。”
谢演忽然看见曲言宁的酒杯还是满的,给他点酒又不是让他当摆设的,问他,“你怎么不喝啊?”
“……”
“快喝。”
几次命令下,曲言宁勉为其难地摘下透明手套,对着三十厘米高的酒杯望了一会,举起来,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你多喝一点啊。”
曲言宁喉咙滚了一下,叹了口气,再次举起酒杯,偏过头,闭上眼,很缓慢地喝了一大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演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盘子里的虾,眼睛转了一下,筷子又伸向了边缘的虾仁。
有上一次做练习,谢演这次的动作很迅速,曲言宁放下酒杯的时候,他一边嚼着虾,一边对着曲言宁笑。
圆眼弯弯,眼里的得意能溢出来,像毫无防备心又软绵绵的小动物,耀武扬威的模样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曲言宁看了一秒又低下头。
谢演叫他的名字,“曲言宁。”
尾音拖得有点长,还上扬,和他整个人现在的状态一样,黏黏腻腻,不是很清醒。
“……”
曲言宁又不理他,这是很常见的事情,但谢演喝了酒,心情还算不错,就着酒劲不停念曲言宁的名字,
“曲言宁,你是笨蛋吗?别人打你你也不躲,就你这个样子还是你们专业前几呢,说出去都不怕别人笑话……”
“曲言宁,你最好护住你那张脸,如果你变丑了,我可不会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言宁~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不理我呀……”
“曲言宁!”
曲言宁头也不抬,“干什么?”
谢演把酒杯推了推,碰到曲言宁的酒杯。
“干杯。”
曲言宁没明白谢演的意思。
谢演:“你喝呀。”
曲言宁:“你不喝?”
谢演想这个人真烦人,不是反驳他就是在反驳他的路上,但是都偷了他两个虾仁了,就勉为其难地喝一口吧。
等曲言宁结完账回来,谢演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面前的酒杯空空如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喝酒还喝那么多。
就拿走了五个虾仁,还以为这次能多拿几个。
曲言宁改坐到了谢演的旁边,什么都不做,沉默地盯着谢演的脸看。
代驾还有二十分钟能到,他可以和谢演就这样什么都不做,静静呆二十分钟。
曲言宁把谢演的袖子翻了过来,上面的伤看上去比刚才好了一点,不再泛脓水,静静地躺在那里,
明天应该就结痂了。
他觉得谢演是疼的,但谢演从来不说,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也不止这道伤口。
曲言宁的手掠过那道伤口,很轻很轻地在谢演的胳膊上抚摸,看见几个月前的蚊子包。
连一个再小不过的蚊子包都要半年才会勉强消失的人,这样的伤口又会在他的胳膊上停留多久。
曲言宁的手放到了谢演的头上,很舒服的手感,毛茸茸的,手移动到耳朵的时候,谢演动了一下,声音哼哼唧唧,全是不满:“别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演已经陷入了梦乡,在他的梦里,碰他耳朵的是一个很恶劣的人,长着三头六臂,很诡异,张嘴就要咬他。
谢演,“讨厌你。”
曲言宁不气不恼,反而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和睡梦里的谢演对上了话,“只讨厌我?”
谢演不回答,三头六臂的每一个脑袋都在对着他心怀不轨地笑。
曲言宁:“那就是最讨厌我了?”
三头六臂还在讨人厌地笑,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参杂了其他的情绪,谢演不明白为什么简单的一个问题被他讲得这么奇怪,就好像讲的不是讨厌,而是……
代驾发消息说他已经到达预定地点,曲言宁很轻地叫了一声“宝宝”,然后在谢演的脑袋上敲了敲,大声说,
“代驾到了,走吧。”
“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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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人,
曲言宁一直都很烦人。
好好睡着觉呢,非要把他吵醒。
谢演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曲言宁和以前一样,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丝毫不知道自己的错误。
“代驾到了。”他重复。
知道了知道了,他又不是聋子,谢演摇摇晃晃站起身,扶着桌子,准备迈下一步时,脚一滑,踩到了鞋带,直愣愣摔到地上。
真烦人,
所有事情都很烦人。
头顶上的一声轻笑让谢演的烦躁几乎达到了顶端,他随手抓起个东西就扔向曲言宁,却听到了沉闷的一声,
勺子然后晃晃悠悠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在谢演的耳朵里变得微不可微。
就是随手一扔,怎么真的打中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疼吗?
算了,曲言宁他活该。
谢演逃避现实一样抱着双腿,浆糊一样的脑子低垂着,马上又昏昏欲睡。
曲言宁又来扰乱他的睡眠,“不回去了?”
“就在这里睡?”
“那我回去了?”
回去呗,反正他也没有家里钥匙。
“可是代驾如果着急了,怎么办呢?”
这倒是个问题。
谢演想算啦算啦,不跟曲言宁计较了,他放下胳膊,抬起脑袋,整个人却又愣在原地。
曲言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半蹲着身子,移动到他的旁边,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气凝固了几秒,曲言宁后退半步,给谢演一些呼吸的空间,然后问他,“又不想走?”
不等谢演反应,他一只手揽过谢演的腰,另一只手托住谢演的屁股,以一个抱小孩的姿势把谢演抱了起来。
突然的腾空让谢演的脑袋一片空白,他觉得他应该对此生气,曲言宁现在敢不经过他同意就在大庭广众下把他抱了起来,以后不一定能做出什么事情。可是酒喝得太多了,酒精冲淡了他的思绪,他只感觉对方的身体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是一个他可以暂时依靠的事物。
他安慰自己:现在挣扎,万一曲言宁直接把他扔下来了呢,得不偿失。
谢演双臂绕过曲言宁的脖子,搭在一起。
害怕被人看见,他又把脑袋埋到了曲言宁的肩膀。
但他觉得还是要给曲言宁一些惩罚,于是他张开嘴,在对方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曲言宁一点反应也没有,咬得太轻了?
谢演换到了脖子,这次用了点力气,曲言宁还是没有反应,谢演要咬第三次的时候,曲言宁用一只手托住他的屁股,腾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保持护住脑袋的姿势和谢演一起坐到了车的后座。
代驾挑起眉毛多看了他们两眼,被曲言宁立刻瞪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演改成面对面坐到了曲言宁的腿上,双膝不再腾空,跨过曲言宁的双腿,落在车椅,这样的姿势给了他一点安全感。谢演身体向后仰,不再和曲言宁贴着,然后歪着脑袋扒曲言宁的衣领,皱着眉毛,认真端详他刚才咬的牙印。
很明显,再咬咬几乎就泛着血痕了,
为什么不喊疼呢,平时明明受一点伤就要向他哭诉,敏感得要死,比豌豆公主还麻烦。
搞不懂。
“谢演,”曲言宁忽然念他的名字,同时揽住谢演腰的手悄悄用力,防止他忽然挣脱,另一只手握住谢演受伤那边的手腕,手指在伤口附近摩挲。
疼,痒,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交杂在一起,在酒精的渗透作用下,荒谬地多了一点难以言喻的舒适。
意识到这点让谢演吓了一跳,连忙问曲言宁:“叫我做什么?”
曲言宁,“我刚才和你说,我有心理阴影,所以别人打我从来不敢还手。”
他听见了,怎么了?
曲言宁忽然攥紧谢演的手腕,让伤口暴露在车灯下,白皙又纤细的手臂上,伤口还是显眼得过分,疼,曲言宁很少这么用力抓他,谢演本能地想逃,瘦小的身体却早就被曲言宁抓在怀里。
逃不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言宁像最有耐心的猎人,一遍又一遍审视他的猎物,直到毫无攻击性的小动物心甘情愿敞开肚皮地入他的怀抱。
他还可以等,所以不想给谢演太多压力,曲言宁嘴角含了一抹笑,“这是我的一个秘密,”他说,然后自然地话题转到谢演身上,
“相对应的,你也应该告诉我一个你的秘密。”
谢演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重复曲言宁的话,终于听懂了,他在说秘密,
秘密,
他的,秘密?
曲言宁的视线平静,没有多余的情感,语调自然,话语却好像砸在谢演耳朵里,与之相对,谢演一瞬间被困住秘密这个字眼里,瞳孔颤栗,心里发慌,身体的一部分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揭开,被迫在曲言宁这个由他包养的人面前暴露最想隐藏的不堪。
只要否定就好了,
他没有,
或者逃离这里,
再或者把曲言宁丢掉,跟他说不要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为礼貌,可以在离开前祝他的下一任金主也会是个财大气粗的人,要不然,祝他谈个漂亮可爱的男朋友女朋友也可以。
曲言宁放松了力气,但仍然环着谢演的手腕,为了缓和气氛,他一遍遍揉谢演的手腕,摸谢演僵直的腰,然后用鼻尖蹭了蹭谢演的鼻尖,问他,
“今天为什么不开心?”
谢演下意识否认,“我没有!”
又过了一条街道,曲言宁的问题才迟钝地进入谢演的耳朵,谢演的大脑也后知后觉地开始运作。
这也算,秘密?
那就算吧,那就快点回答他吧,别又冒出来其他奇奇怪怪的问题。
“很多东西都很讨厌,”谢演回忆种种事情,一字一顿地说,“什么都讨厌。”
这次的讨厌应该只是讨厌了。
曲言宁,“包括那个长得就一脸凶相的老头?”
谢演气得眼睛都睁大了一圈,“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讨——”他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从来没想和曲言宁谈论他的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真的很讨厌我,”他更改了一下话语。
曲言宁认真听着,不反驳也不发出任何疑问,谢演吸了一下鼻子,垂下眼睛,用含混不清的语调讲,“那他今天来找我做什么呢?就非要假装以一个客观的视角来审视我,来鄙视我吗?”
“他其实完全可以把我当成空气来看的。”
“但是没关系,”谢演突然咧嘴笑了出来,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对着曲演宁说,“我今天把酒泼到了他的身上,他那种老头,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
曲言宁学着谢演平时的样子,真诚地称赞,“那你好厉害。”
“我觉得也是,”现在的谢演看上去已经褪去了那些外界带来的不高兴,笑嘻嘻地搂住曲言宁,像最普通不过的小孩,在炫耀自己宝贝着的玩具。
到了。
曲言宁托起谢演的屁股,护住他的脑袋,缓缓走下车,刚才的咬痕又停留在谢演的面前。谢演想了想,张开嘴,牙齿在伤口上摩了摩,
这次很轻很轻,
近似于一个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十二章
曲言宁走到家的时候,怀里的谢演又睡着了,比平时沉一点,抱起来也贴得更紧,很有满足感。
开灯,换鞋,扔钥匙,然后走回卧室,把人放到床上。
谢演迷迷糊糊地想翻个身,两腿间隔着什么东西,动也动不了,他身体向前蹭,想离远一点,腰被人掐住,向下挪,然后黑压压的一片压下来,卧室本来就没有开灯,现在更黑更暗,他伸出双手,想推开对方,曲言宁却变本加厉地贴上来。
”我要睡觉……你离我远一点……“他含含混混地说,偏过头,想避开对方。
黑影远了,耳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谢演再伸手想要推开对方的时候,手感变了,他摸到曲言宁小腹紧实的肌肉。
谢演的手迟钝地停留了几秒,曲言宁趁机撩开谢演的上衣,露出贫瘠的乳和淡褐色的小点,手指在上面揉捏。
“你别……”
谢演嗓音颤抖,身体本能地想缩成一团,然而曲言宁早就成半跪的姿势,双腿架在他两腿之间,无论谢演怎么抗争,曲言宁的手都不急不缓地停留在对方胸前那两点,
知道逃不掉了,谢演双臂捂住眼睛,声音带着哭腔,“今天,今天不是做过了……”
潜台词好像是:求你了,现在放过我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言宁的答案当然是:不好
他理直气壮,“现在已经过十二点了,”同时把谢演的手拉到他的脸颊,“现在还很疼,如果你在酒吧时候一直陪着我,我就不会被打了,你说呢?”
乍一听好像很有道理。
谢演本来脑子就不是很灵光,再加上现在又醉又困,所以很轻易地陷进了曲言宁语言的陷阱。
曲言宁笑着解谢演的裤子,“所以,你要安慰安慰我。”
他将手指伸进内裤边缘,很轻地抚摸一圈后,把手放到谢演的性器上,挑逗地撸动了一下前端,反问谢演,“你说呢?”
“啊,你别……”
好奇怪,平时被曲言宁摸都没有这么大反应的,谢演下面抖得厉害,曲言宁放开了手。
“明明很喜欢。”曲言宁脱下谢演的内裤,拿过一瓶润滑油,涂在后穴,小心又缓慢地扩张。
下午刚做过,所以还算柔软,扩几下就好了,酒精像是给感官加了一层筛子,筛去痛苦的,难过的,只剩下虚无缥缈的小颗粒一样在空气里蔓延着的舒爽,
谢演不自觉地随着后穴里的手指哼哼唧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欲求不满吗?”曲言宁又嘲笑他,然后手指向里深,碰到一块凸起的敏感点。
“啊,”谢演猛地一抖,后背拱起,身体又想缩成一团,被曲言宁先一步握住双手,按在床头。
曲言宁思考了两秒,弯腰,低头,咬在谢演的脖子上,他咬得明明很轻,根本没有谢演咬他那么使劲,谢演还在边哭边挣扎。
他一路向下,又舔又咬,马上舔起谢演胸前的两点,牙齿抵在两侧,舌尖毫无章法又很缓慢地舔吸。
“你干嘛老这样……”谢演已经放弃抵抗,双手捂住眼睛,声音彻底带上哭腔,“别……我不喜欢你碰那里……”
曲言宁拉走谢演的双手,吻他眼角的泪滴,脸上毫无歉意,笑盈盈地跟谢演讲,“那我错了呗。”
不等谢演思考这句话的真假,曲言宁抬起谢演的腿,将早就发硬的性器顶了进去。
“啊——”
呻吟戛然而止,曲言宁把谢演的身体抱起来,抚摸他颤抖的后背,柔声安慰,“不会弄疼你的,别怕,”
他的手顺着光滑的皮肤一路直下,揉揉谢演的屁股,又摸了摸前面,然后把谢演的双手搭到他的肩膀,让谢演的重心全部依靠在他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乖,”他像哄骗孩子一样,轻言细语,用最美好的语言夸对方,
“你很漂亮,现在真的很漂亮,身体的每一处都不能更漂亮了。”
谢演被他轻柔的动作和语言迷惑,身体不再僵硬,下面也渐渐适应了曲言宁的东西,呼吸渐渐均匀,曲言宁随即开始了大张大合的抽插,肉体的拍打声在昏暗的房间里清脆无比。
太快了,
紧密的快感几乎要冲破谢演的大脑,他逼得抓紧曲言宁的后背,才不至于彻底陷入欲望的世界。
可不对劲,
哪里好像不对劲,
谢演小腹发热,下面一抖一抖,随着上下起伏不断蹭到曲言宁的腹肌,他拼命地后退,然而只是被曲言宁控制得更加厉害。
曲言宁称赞他似的,“比平时要敏感得多,因为喝酒了吗?”
不对,好像不仅是因为酒精本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演又一次尝试后退,曲言宁没有阻拦他,手托着他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然后靠着墙,继续大幅度的抽插。
后背很凉,四周毫无依靠,只能把重心都交给曲言宁,谢演哭着说,“你,你放我下来,”手又不敢松开,死死抓着曲言宁的后背,害怕真的一下子掉在地上。
曲言宁咬他的锁骨,“马上就好了,乖一点,别再挣扎了。”
就好像现在的局面是谢演一手造成的似的。
他把谢演的身体向上托起,然后弯下身,舔弄起谢演胸前的两点。
突然的刺激让谢演下面猛的收缩,肠道裹吸着曲言宁的性器,没几下就射了出来。
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和适应大量的快感,谢演双目失神,喘着气,无力地夹在墙和曲言宁的身体中间。
然而曲言宁没有停。
刚射过的身体格外敏感,快感冲过大脑,敏感点还在被曲言宁反复碾磨,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然而快感的迷雾里,那股不对劲再次闪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喘过几口气,谢演终于意识到从刚开始起的那种不对劲意味着什么。
他在刚才喝了很多酒,但是他直到回家都没有上厕所。
谢演双手捶着曲言宁的前胸,哽着声音不断求他,“我不要做了,你快放了我……”
曲言宁的抽插没有停下来。
“我不要了……你快把我放下来……”
曲言宁的动作慢了下来,就在谢演以为曲言宁放过他了稍微喘口气的时候,曲言宁猛地一顶,
下腹快感叠加,谢演前面不受控制地抖动,他无助地捂住脑袋,因为他清楚即将要发生些什么,但他又无力阻拦他被曲言宁操透的身体做出这种没有尊严的行为,
曲言宁顺势停下动作,
肉体的拍打声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被曲言宁操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演崩溃又无助地大哭,
“我讨厌你……”
“我明天不要陪你上课了……”
“我明天就要把你的裸照发给所有人,还要发朋友圈告诉别人你是个什么样的混蛋……”
“明天,明天你就收拾好东西滚出去……”
可爱的人说“滚”这种粗俗的字眼也很可爱,曲言宁搂过谢演的腰,把人箍在怀里,一遍遍在他耳朵边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原谅我呗,”
显而易见,他的道歉毫无诚意。
谢演的责骂传到他耳朵里,只剩下:谢演要把他发到朋友圈。
真的吗?那他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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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演再睡醒,已经是早上十一点。
虽然腰上贴了块膏药,但身上的酸痛没有消除,昨晚的记忆还停留在脑海,他被曲言宁抓起身体,贴着墙,
最后……
曲言宁这个无赖!
今天绝对要把他赶出去,
现在十一点,曲言宁应该在学校里上课,那个没良心的不会自己把车开走,然后让他下午一个人坐地铁去上课吧……
他下个暑假一定要报个驾校,上次因为什么放弃了来着……
谢演打开卧室的门,迎面闻到饭菜的香气,转头一看,曲言宁在厨房的条廊里做饭。
他“嘭”一声关上门,拍了拍脸,确认不是在做梦,缓缓拉开门,确确实实地看见曲言宁在厨房,隔着一道玻璃门,曲言宁下身穿了一条长裤,上身就围了一条围裙。
厨房离得有点远,谢演顺手拿过相机,放大焦距,曲言宁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显得上半身仅穿的围裙显得有点小,他低着头,发丝黏着一点汗,专注地面对手里的东西,而脖子上那个红色的咬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演想起来了,他昨天喝多了的咬的。
他盯着相机屏幕看了一会,鬼使神差地把这个画面拍了下来,然后把相机远远地扔到角落。
曲言宁竟然没上课?
而且翘的还是专业课?
虽然对此非常难以理解,但谢演没有立刻拉开门走出卧室。
心情要比刚才好上一点,但总体还不是很晴朗,他决定就算曲言宁道歉的态度再诚恳,他也要至少两天不理他,也不给他花钱。
曲言宁丝毫不着急,最后一道菜放到餐桌上时,谢演第三次拉开卧室的门,红着脸,手攥着衣角,拼命向下扯,扭过头大声问他:
“我裤子呢!”
曲言宁瞥了一眼谢演两条光滑笔直的长腿,还有因为生气带着一点内八的双脚,压住嘴角,事不关己一样,“我怎么知道你裤子在哪?”
这个人真是无赖,谢演,“上次是你收拾的衣服!”
曲言宁,“哪次不是我收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演不想跟他扯,走到他旁边,拽他的围裙,又问了一遍,“所以我裤子呢?”
曲言宁后仰身体,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谢演正等着他的道歉,曲言宁好像忘了昨晚做过的事似的,声音里没有一点歉意,像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先吃饭呗,吃完饭给你找裤子。”
他突然抬起手,碰了碰谢眼的脸,呢喃,“有点肿呢,没睡好吗?”
手背就要上移到同样肿胀的双眼,谢演才反应过来,“啪”一声,把曲言宁的手打掉。
“嘶,”曲言宁倒吸一口气。
谢演现在可不吃这套,“别装了!”结果看见曲言宁胳膊上真红了一道。
真无语,豌豆公主来了都要把王冠摘下来送给他。
谢演不说话,曲言宁好像很不解似的,蹙着眉,耷拉着眼睛,“怎么?生气了?”
谢演气得脸又红了几分。隔了一夜,曲言宁那张脸已经好得差不多,谢演盯着他的右脸,气得话都有些断断续续,
“你,你昨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言宁一脸“我怎么了?”的表情,还参杂着一点,“我好心好意没去上课给你做饭,你为什么对我的关心视而不见,不仅上来就要打我,还对我恶言恶语。”
曲言宁的表情太认真了,谢演盯了一会没有找出丝毫漏洞,被唬得缓缓松开了攥着曲言宁围裙的手,再加上房间被曲言宁收拾得一干二净,谢演真的开始怀疑那些羞耻的回忆只是他昨晚做的梦。
曲言宁顺势而下,把谢演拉到座位上,饭也摆到对方面前,体贴地说,
“先吃饭呗,吃完了我给你找裤子。”
谢演拿起筷子,虽然不想承认,但面前这个总是不听他话的人做饭手艺还是不错的,甚至比他之前找过的阿姨还要强点。谢演拄着脑袋一边怀疑昨晚到底是不是喝多了以后做的梦,一边扒拉菜。
吃得差不多了,谢演问,“你今天早上怎么没去上课?”
“老师突然生病了。”
这样啊,他还以为曲言宁突然长出良心来了。谢演放下筷子,曲言宁带着笑问他,
“那现在已经原谅我了,是吧?”
谢演猛地转过头,曲言宁对着他睁大的眼睛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演真恨不得现在就把吃过的东西吐出来。
他把筷子摔到桌子上,落下一句,“你想得美!”蹭蹭几步走回屋里。
下午两个人同上一节选修,距离上课还有一个半小时,曲言宁敲了敲门,“这节课老师好像要签到的。”
过了一会,他又敲了两下,“理理我呗。”
谢演真后悔当初逼着曲言宁跟他选同一节选修课,他光着腿,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把卧室门开了个小缝,曲言宁还站在门口,手里拿着谢演的裤子,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眉毛下垂着,眼睛也没有很有神。
他凭什么委屈啊?就因为刚才没理他?
谢演扯了一下裤子没扯过来,就要发火,曲言宁双手把裤子递过去。
面对这个人真是有火没处发。
换好裤子,谢演拉开一半门,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对曲言宁说,“你过来。”
这么快就原谅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演坐在床上,对曲言宁磨蹭的态度很不满意,“你快点过来。”
要这么近?
“再近一点!你快点!再晚就坐不到后排的位置了。”
曲言宁已经走到谢演的面前,随着谢演的话缓缓俯身,他是真没想明白谢演突然怎么了,总不能是被他气得一下子开窍了,那他接下来也不用做那么多麻烦事了。
再近一点就贴上嘴唇了,曲言宁正想加快速度,谢演脑袋向右一歪,“啪”一声,在他脖子上粘了个大号创口贴,然后像兔子似的迅速从他身边逃走。
操。
“好了。”谢演拍了拍手,把他的平板塞进曲言宁的包里——他一向懒得背包,“我们走吧。”
然而他的耳后没有脚步声,只有脱离肉体的撕拉声,谢演转头,曲言宁直接撕下了那块创口贴,平滑的脖颈上,谢演昨晚咬的那一块牙印到现在也很显眼,在曲言宁高挑健实的身体上格外违和,让人更加好奇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遭遇。
“你干嘛?”
曲言宁不嫌丢人,他还嫌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言宁不理他,套上风衣,一下子把领子拉到顶端,“我皮肤很敏感。”
真矫情。
两人暂时相安无事地上车,下车,来得还算早,在倒数第三排靠窗坐了下来,曲言宁翻开笔记本电脑写其他科的作业,谢演玩了一会游戏有点困,抱着胳膊睡着了。
直到下课都没醒。
教室渐渐只剩他们两人,曲言宁收起笔记本,用食指戳了一下谢演的脸,很软,一点反应也没有,怎么有人在教室也能睡这么熟。
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那亲一下应该也不回知道。
曲言宁揉谢演的头发,用手背碰他的耳朵,怎么都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