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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师和造型师过来给两人改装。
还别说,闻砚深就像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上历史感浓厚的王爷蟒袍,气质脱俗,很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威严感。
MV的第一个镜头,是无权无势的病弱太子颜鹤女装勾引摄政王。
贺沉一袭月牙白衣裙,肩膀处覆了一层轻纱水袖,肤白胜雪,若隐若现,赤着脚踩在地上,每走一步,两只脚踝上的铃铛便发出清脆悦耳的乐声,清丽脱俗,是极致的美。
闻砚深目不转睛地盯着贺沉,视线几乎要黏在他脸上,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导演:“贺沉,这场戏你要去媚惑勾引摄政王,让闻老师教你一下,怎么娇羞脸红,怎么勾引他。”
贺沉:“……”
闻砚深走上前,替贺沉拢了拢肩头薄如蝉翼的衣料,眉头紧锁,也不知是谁设计的衣服,这么暴露,连肩膀都露出来了。
整理了两下,闻砚深凑到贺沉耳边,低笑着说:“是你的话,不用勾引,穿上这套衣服……就已经是行走的春药了。”
贺沉心跳加快,不远处有不少工作人员,让他莫名有种偷情的紧张感,红着耳朵瞥了一眼镜头。
看到这一幕,导演立刻指挥摄影师抓拍,完美拍下病弱太子娇羞脸红的名场面。
闻砚深对贺沉说了什么,导演浑然不知,只觉得闻影帝厉害,能把对戏的演员都带入戏里,激动道:“闻老师教得真好!快,再教教贺沉怎么撩你。”
闻砚深没立刻回答。
他仰了仰下巴,示意贺沉坐到古色古香的道具床上去。
贺沉刚坐下,被闻砚深一把抓住了脚踝,在镜头前,贺沉用雪白的脚背颤抖着轻蹭闻砚深的小腿。
“……会不会太过火了?”贺沉脸上的温度根本降不下来。
闻砚深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贺沉,抬手把他的长发弄乱,把他腰上的白色细带扯松,领口弄乱,又问化妆师借了个喷雾,把贺沉身上的白纱裙打湿了些,最后在贺沉头顶和裙摆处洒上几片红玫瑰花瓣,一片花瓣刚好落在贺沉领口。
玫瑰花与白纱裙,把妖冶与纯洁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这样就可以了。”闻砚深喉结滑动,一瞬间有点口干舌燥,拿过镜子给贺沉,“看看效果,可以吗?”
“……行。”
导演一看笑了,“闻老师可以啊,三金影帝名不虚传,这段拍几个互动,闻老师你多引导引导贺沉。”
闻砚深:“行。”
导演又拍了拍贺沉的肩膀,“贺沉别只顾着脸红,你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太子爷,不是娇羞小媳妇,你得再隐忍一点,用那种憎恨,羞耻,但被迫伪装出爱慕的眼神盯着闻老师。”
拍MV比拍电影电视剧简单,毕竟只有几分钟的时长,又有闻砚深这个影帝指导,一开始还挺顺利的。
但拍到最后一个镜头时,贺沉和导演起了争执。
导演:“来,马上收工了,这里摄政王死了,颜鹤跪在摄政王坟前哭灵,哭完就可以了。”
贺沉不赞成道:“导演,这段戏不该这么演。”
导演:“什么?”
贺沉说:“颜鹤一辈子活在皇叔的阴影下,是压抑的,是饱受摧残的,他对皇叔爱恨交加,十年的隐忍,他不会在皇叔的坟前痛哭,这是会崩人设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导演犹豫了一下,“这段,我让编剧改改。”
贺沉提议道:“我可以试着改一下吗?”
“当然可以。”导演欣然同意。
虽然不觉得一个学物理的能改出什么好剧本,但闻砚深就在旁边,导演自然不会轻易驳了贺沉的面子。
贺沉说:“摄政王生前最爱吃的就是五色汤圆,摄政王死的时候,颜鹤已经皇袍加身,前朝在操办摄政王的葬礼,颜鹤没有出席葬礼,却一个人待在后宫的御膳房里不眠不休,做了满满一屋子的五色汤圆。”
“那天,太监们推开御膳房的门,发现——”
“三十而立的帝王,青丝如雪,一夜白头。”
第115章 你要不要做我的猫
“好好好,这段不错。”导演说,“这一段就按贺沉说的拍,我让道具组先准备一下,对了,你们俩再补拍一场吻戏吧,登基大典第二天温泉池的那场。”
“温泉池?”闻砚深笑了。
贺沉看了眼导演,小声说:“不是说MV主打素的,不拍暧昧戏的吗?”
戏里……颜鹤登基第二天,文官进谏说要举办选秀,为新帝充实后宫。
颜鹤答应了。
当晚,颜鹤吃了宫人送来的晚膳后,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颜鹤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寝宫的温泉池里,一丝不挂,水面上漂浮着一层玫瑰花瓣,温热的池水浸没了他的锁骨窝,美人如画,媚骨生香,春色绮艳。
然而,清瘦白皙的手腕却被绳子捆绑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在池水里挣扎的颜鹤,就像一艘漂在河面上的船,被汹涌的浪花敲打得支离破碎。
穴位被点,武功被封住,四肢软绵绵的,像是被灌了软筋散,药效未过。
手腕和脚踝上的绳子捆得很紧,颜鹤根本挣脱不开。
身后,沉稳平缓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臣听闻,陛下要选秀?”
“是你……你敢在朕的晚膳里下药?卫渊……你放肆!你这个疯子,你把朕解开!!!”
“看来是臣太惯着陛下了。”
“卫渊……不,皇叔,你一定要这般折辱朕吗?”
“折辱?呵呵……陛下的身体,可比这张嘴实诚多了。”
……
贺沉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温泉池的那场戏,视线几乎都要无处安放,耳尖染着一点红。
这哪里还是MV,说是GV也不为过。
贺沉心说。
“胡导,这段就不拍了吧。”江婉婷有私心,她不想看到贺沉和别人拍亲密戏,劝阻道:“贺神出道走的是学霸路线,以后也是要回到北大去读书的,真拍了这种温泉池亲密戏,对他以后的学术圈发展可能有不好的影响。”
贺沉:“……”
他也不喜欢亲密戏。
但也分人。
如果,对方是闻砚深的话,他不排斥。
甚至还隐隐地有点期待。
这种念头在心里刚一冒出来,贺沉吓了一跳,什么时候,他开始对闻砚深有了这种念头?贺沉不好意思跟闻砚深说,只能一声不吭地默认了江婉婷的话,自己不喜欢拍亲密戏。
但这么好的机会,闻砚深并不打算放过他。
闻砚深看向导演,问:“拍戏和学术有关系吗?”
导演摇头,“这倒没有。”
闻砚深就等着导演这句话呢,点头,抓住贺沉的手腕,得逞地笑了,“温泉池这场,让贺老师裹着浴巾拍吧。”
即使池水里洒满了玫瑰花瓣,也很难说,会不会走光。
万一走光了呢?
江婉婷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但没说话。
闻砚深翻开剧本,拉着贺沉到旁边角落里讲戏去了。
现场几个龙套演员想偷师,跟着听几句闻影帝的私教表演课。
可是,只见闻影帝在贺沉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嘴唇堪堪擦过贺沉白玉似的耳廓,贺沉的脸唰地红了,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眼底快速闪过几种复杂的情绪,像是颜鹤附体,又像是出现了第二人格,入戏了。
这一刻的贺沉不再是贺沉,就是颜鹤本鹤。
……
温泉池。
贺沉悟性高,天赋好,又有闻砚深在旁手把手地教学,连导演都激动地搓着手,直言贺沉把小皇帝颜鹤给演活了。
十几分钟的镜头,一镜到底,贺沉全程不卡壳,一条过。
倒是在这场戏的最后,小皇帝颜鹤被逼着主动认错受罚,忍着羞耻去亲摄政王的嘴唇时,饰演腹黑皇叔的闻砚深……NG了。
喊完卡,导演气到不行,“摄政王是带着满腔怒火来调教小皇帝的,贺沉吻上去的时候,闻砚深你低什么头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