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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钟斓一双很快又要“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泪眼,严炀彻及时咬着舌根悬崖勒马:“哈哈我开玩笑的。”

钟斓软巴巴抬起头,一脸咒怨的寡妇脸:“你今天为什么和他们那么亲近?”

严炀彻:“不然我怎么拿到地图?我们拿着的都不知道是百八年前的,这次不就是载到这上面了吗。”

钟斓:“嘤嘤嘤。”

严炀彻:“……”

怎么说呢,嘤嘤怪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

钟斓抽着抽纸擦眼泪鼻涕:“我们怎么办,还能活到回去吗?”

严炀彻坐在他身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当然啊,我飞隼出马,还有失手的时候吗?”

钟斓小声抽泣:“你不怕他们问起你来见我?”

“不怕啊,那个娜仁高娃睡得那么死,明天我溜进去她也不会知道的,这不是就有我今晚的不在场证明了吗?再说这又不是战争期间,你谍战剧看多啊?大家大晚上不睡觉就盯着我去哪个帐篷?没这个必要啊。”

钟斓手里的抽纸掉在桌子上,他十分吃惊地捂住小心脏:“你和娜仁高娃睡睡睡觉了?”

严炀彻随意一挥手:“嗨,这都不是重点,主要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振作一点,别……”

“你跟她睡觉了,你还能回去吗!”

看着钟斓的震惊不像是装出来的,严炀彻微微顿了几秒,然后在钟斓担忧又绝望的眼神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钟斓恼羞成怒。

“笑你啊。哈哈哈哈哈。”严炀彻抵着嘴角压抑着笑声:“你是这个时代的人吧?我看你也不是赵嘉那种人啊,都什么年代了,睡一觉有那么震惊吗?”

钟斓还躺在床上,严炀彻就坐在他床榻边上。这位特种兵的眼角压弯向下,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简直要把钟斓塞进自己的眼睛,他调情功夫了得,不用几秒钟斓就感觉到了这忽然变质的氛围,不等他说话便仓促地从他言语间拉过话题:“哦,那……赵嘉谁是。”

他对面的严炀彻停滞了几秒自己的事,然后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

那是这几天来,钟斓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这种、不为了任何目的而演戏,纯粹发自内心而做出的表情。

第74章

严炀彻脱了外套躺下来,双目炯炯有神盯着天花板,淡淡道:“八九十年代的老古板,活着的中世纪教士,带套子的人,万千小兵活着的噩梦,当代男性大学生中的泥石流,赵·孔孟大儒伦理文化继承人、败坏世俗中的力挽狂澜者·民族之光、国家之幸·嘉……”

在这样繁杂琐碎的言语里钟斓感到一丝宽心,这让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在研究所里的日子,到处都是不知所云的小实习生,每天都叽叽喳喳着无聊琐碎的日常。他看着枕边的严炀彻,非常自然地问:“那你很讨厌他吗?”

“讨厌?”严炀彻轻轻重复了一下,然后又笑着摇了摇头;“谈不上,他都不认识我。其实我挺羡慕的他的,他和我……很不一样。”

在钟斓意外的目光下,严炀彻认真起来,他掰着指头轻喃:“他对于我的意义,更像一个我的想象力捏造出来的角色,站在那里,每当我对这个世界那些浮华的享受失去兴趣,每当我被这个社会的价值观捆绑,每当我被他以外的其他人的聒噪和肤浅叨扰……他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就会立体上一分。其实我觉得大概是我经常会沉迷于想象推翻我的这一切会发生的事,而他就是我最好的寄托和举例。你想想,假如我不是我,抛弃我一切的特点,那么我会成为一个相反的人,对我而言什么是相反的人?不就是他赵嘉吗。”

后来的话钟斓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在这个话很多的军官的碎碎念中,睡了一个几月来都没有的好觉。

当时的钟斓不会知道自己还有机会回到祖国,也不会知道国防部接应他的高级技术人才就是那个赵嘉,他更不会知道自己以后的所作所为会给赵嘉和飞隼带去多大的误会和仇恨。

无论如何,那晚严炀彻的到来确实缓解了他的不安和惶恐。

等他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正好是被严炀彻挪动被子的动静吵醒的。对方看起来还很意外:“这么早?你睡眠好浅。”

钟斓看着外面还没有亮起来的天,默默点了点头。

“昨晚睡得踏实吧?”严炀彻边穿外套边笑道,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后十分满意:“那就好,你好好呆着别乱想,飞哥一定能把你带回去的。”说罢又非常自然而然地手欠戳了戳他的脸。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钟斓竟然也没有气恼反抗,只是淡淡点了点头:“知道了。”

严炀彻自然也没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劲的,他没有注意到钟斓对自己态度上的改观,甚至连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变化也没有留意到。

钟斓看着他走出去,穿过大大小小的帐篷,被一个突然出现的身影拦住。

男人已经非常娴熟了,没聊两句就自然而然地揽上了女人的腰,钟斓看着那个背影,依稀记得那是个叫萨仁高娃的人。

他几乎可以想象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但是他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不愿看下去。钟斓默默走回自己的帐篷,竭力把脑袋塞进被子里,去隔绝寂静凌晨中那对男女的打情骂俏。

第二天他看到这里的首领巴雅尔——那个和飞隼比起来还算是略显稚嫩的年轻人,气势汹汹地冲进了飞隼的帐篷。钟斓觉得自己很惶恐,他莫名地害怕即将到来的事情会对飞隼造成什么伤害,他或许是第一次鼓起这样大的勇气,二话不说埋头就跑,终于在人们都没注意的时候钻进了那顶帐篷。

他们果然在吵架。

巴雅尔的语调很愤怒:“我对你仁慈,已经同意你可以和我的一个妹妹交往了,可是你一天就和他们两个都……和她们两个都……这还不到一晚上呢,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样看不起我们!”

飞隼看起来并不慌张:“我只是觉得她们都很漂亮,她们愿意,我也愿意,这有什么的呢?我怎么会看不起这样的美人呢?”

严炀彻故意把“美人”咬得很重,正好压住巴雅尔上句话的“我们”。这位年轻的首领的脸涨得通红,手指紧紧握住手中的刀柄。

下一秒,另钟斓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严炀彻根本没把刀看在眼里,他直面巴雅尔压过去,用一种低沉磁性充满性I暗示的语调道:“我说的美人就是你们。”

“你滚开!”巴雅尔愤怒地推开他——不过没有得逞,严炀彻禁锢住他的胳膊大臂就像是两块硬实的磁铁,牢牢吸在桌面上。

“这没什么好羞耻的,性I爱里没有‘吃亏’和‘看不起’这种说法。”严炀彻一边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对着巴雅尔循循善诱,一边用膝盖暗压对方的小腹。直到巴雅尔的脸色彻底变了,他又腾出一只手,轻轻解开巴雅尔的衣襟。

“!”

躲在暗处的钟斓狠狠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天他目击了全部,从最开始的恐慌、心跳加速、到愤怒、再到悲哀失落……再到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奇妙,他觉得自己好像踩在了云巅上,而他很少去释放的欲望也像是决堤的潮水,疯了一样冲破了他心底里的一道道底线。

不行啊,他咬着下唇,竭力想把两人的呻I吟声赶出去。

不行啊,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我这是怎么了?我生病了吗?

那晚开始他就发起了高烧,而当闻讯赶来照看他的飞隼到了的时候,他看着衣冠楚楚的他,满脑子却都是男人紧致的肌肉和沾着汗水味的情I欲。

这种恐怖的事让他无法接受,从那时起他的身体状况就每况愈下,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他已经很努力地调整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死在这里,那么这整整一只小队都无法交差,但他真的很累很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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