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郗琮留下的情面是施舍,而她留下的情面是退步。
这两个人最大的区别。
地位不平等是永远的鸿沟。
“我知道了。”姜里无关痛痒,口中还嚼着薄荷味的口香糖,“但更正一下,我不了解陈先生。”
姜里只说她知道了,是一句通知,但没有说她答应了,这是一个文字游戏。
“陈先生是个狠人,日后如果还有机会,我会多向陈先生学习。”
出院就去解约。
星云铁了心雪藏原主,姜里又不是打工人,怎么可能继续在陈郗琮手底下当炮灰。
无论从前有过什么协议,到今天一笔勾销。
用她自己的方式,火遍大江南北。
谁说一定要大佬。
学习什么?阿笙有些不安,一头雾水,把谈话谈成这样,他也没有办法向先生交代。
“你想要和先生谈吗?”
姜里:“……”
姜里也真的无语了,她感觉他们有代沟。
“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谢谢。”
啪的一声。
姜里说完,直接挂断电话,盘腿坐在新区一院天台的水泥墙上,棒球帽和黑色宽松外套扫落一片阴影,复古阔腿水洗裤陷落褶皱,风吹动了衣摆,她两条腿都悬空,在二十三楼的边缘。